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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晉江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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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蕪修清楚地記得, 之前鹵蛋被一個混蛋網友迷惑, 不得已與林徽真一起來到常青市參加一個兇宅直播探險的活動。

以著他和林徽真的修為, 本不懼這棟兇宅裏面的鬼魂。但沒有想到的是, 這棟兇宅背後竟有一個修為至少在渡劫期的大能, 他/她不僅封鎖了兇宅的空間, 還想要將他們連同那個空間一起粉碎。

好在林徽真手上神器昆侖鏡是蘊含著時空間法則的神器, 幫忙擋了一下,他們雖然沒有跟著破碎的空間一起粉身碎骨,但現在……他們似乎回到了民國八年?

不,這應該是幻境。

相較於林徽真,季蕪修覺得自己算是幸運的。因為林徽真的記憶明顯被封印了,還被套上了別人的身份, 就是那個什麽“大帥”,十有八九就是這棟兇宅第一任主人北三省庚軍統率蘇浩斌了。

反觀他,雖然慘烈了一點, 這會兒身體裏可是半點修為也沒有,妥妥一只可憐巴巴的普通小黑貓,但最起碼, 他有記憶。

有著記憶,就不會被眼下的幻境輕易蠱惑,還能夠為破除幻境做出努力。

只是, 做貓有一點比較麻煩,就像是現在。

這個男人,哦不, 失憶狀態的林徽真,他的手指怎麽舔?

太、太那個什麽了!

如果他現在是鹵蛋,估計不會想太多,但這具貓殼子裏是季蕪修,是正正經經的人,不是黏人愛撒嬌的貓……唔。

季蕪修牌黑貓理所當然是要拒絕的,雖然他確實有一點渴,但他可以爬起來喝水,而不是舔人的手指。

但被修改了記憶的林徽真就沒有那麽顧慮了,見小黑貓盯著他的手指就是不張口,小眼神裏似乎還挺渴望的,他就當這個小家夥害羞了,就又蘸了一點溫水,而後直接撬開了黑貓的嘴巴,將自己蘸了水的手指塞了進去。

季蕪修:“!!!”

溫水順著林徽真的手指流進季蕪修的嘴巴裏,即使季蕪修這會兒正懵個徹底,但泛幹的嘴巴還是讓他下意識用舌頭吧唧了兩下,將水往肚子裏咽下。

林徽真的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的笑意,也不嫌麻煩,一下一下蘸著水餵貓,直到回過神來的季蕪修漲紅了一張看不出別色的毛茸臉蛋,惱羞成怒地推開林徽真的手。

林徽真以為小黑貓是喝夠了水,也沒有強求它幹了整杯水就收回了手指。

季蕪修仰躺在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林徽真轉而拎起一根炸黃花魚,捏下一塊魚肉來,遞到季蕪修牌小黑貓嘴邊,柔聲道:“來,小家夥,吃一點。”

季蕪修:“……”

林徽真見小黑貓默默扭過臉,半點動嘴的意思也沒有,以為他對炸魚不感興趣。他不禁皺了皺眉,將那根噴香酥脆的小黃花魚扔回盤子裏,道:“處理了。”

一旁端來炸黃花魚的女仆臉都變色了,戰戰兢兢地捧著盤子。剛想出門,就聽到大帥開口道:“讓廚房做些綠豆糕送來。”

女仆松了口氣,連忙應道:“是,大帥。”

徒留下說完綠豆糕就陷入了沈思的失憶版林徽真一臉沈思:貓,能吃綠豆糕嗎?為什麽他會覺得這個連魚都不喜歡的小家夥會喜歡綠豆糕呢?

雖然自己都不明白會脫口點出綠豆糕,但對自己有著一股莫名自信的林徽真並沒有改口,而是又拿起了手巾,繼續給小黑貓擦拭著。

季蕪修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曾經他以為自己在鹵蛋犯傻後有跟他共通的記憶就已經很慘了,而當他親身體會一回做貓時與林徽真的互動……太羞恥了!

季蕪修不禁閉上眼睛,開始催眠自己。

他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是貓是貓是貓是一只普通的……

“喵!”

季蕪修猛地睜開了眼睛,深碧色的眼眸滿是驚恐地看向林徽真,毛茸的尾巴已經下意識卷起,擋住了自己的貓蛋蛋。而他另一只完好的後腿則抻直了去蹬林徽真的手腕,竭力將他擦到了下半身的手踹開。

當然,沒有成功。

眼下的季蕪修只是一只連月季花的花枝都掙不開的普通貓,還受了不輕的傷,左後腿動都沒有辦法動彈一下,根本不是雖然失憶但體質絕對普通人中佼佼者的林徽真的對手。

“乖,別動,我輕一點。”林徽真放緩了聲音,以為是自己給黑貓擦拭身體的時候弄疼了他,但又不能放任黑貓臟兮兮的。於是,他一邊柔聲安撫小貓,一邊不由分說地將季蕪修的尾巴撥到一邊去,將黑貓臟成了一團的皮毛擦幹凈,連黑毛中那兩顆圓滾滾的蛋蛋都沒有放過。

季蕪修的眼睛發直,喉嚨裏發出了異常淒厲的喵叫,繃直的右後腿連爪鉤都探出來了,但那些爪鉤很快就縮了回去。

這不是林徽真的錯。

季蕪修閉上了眼睛,安慰著自己。

他失憶了,不知道這只小黑貓的軀體裏面是一個成年男人,他不知道的。而且,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他是林徽真,給一個男人擦了蛋蛋,這特麽也是個糟心的黑歷史。

決定了!

這個幻境的全過程裏,他一定要藏好自己的身份,將自己偽裝成一只普通的黑貓。即使林徽真恢覆了原本的記憶,也要他相信這只黑貓只是碰巧與鹵蛋長得很像,其實半點關系也沒有。

對,就這麽幹!

一想到後路,季蕪修現在就自暴自棄起來,由著林徽真展開他的尾巴從尾巴尖擦到尾巴根……啊!

小黑貓的身體猛地一扭,在林徽真的手掐到尾巴根的部位時,不顧身體的傷勢掙紮起來,奮力抽出了自己的尾巴。

——見鬼!為什麽尾巴根的位置被捏後,感覺會那麽……那麽古怪!

林徽真眼下當黑貓的每一次劇烈掙紮是自己手法不當的錯,雖然他依舊不會放過黑貓身上的每一個角落,但下一次的動作會放輕好幾個度。而在這時,副官去請的陳醫生到了。

穿著白大褂的陳醫生沖上二樓,身後是抱著藥箱氣喘籲籲的助手。他的目標明確,直沖向林徽真,道:“大帥,快躺好,我來給你檢查一下傷勢!”

作為蘇大帥的專屬醫師,在副官過來請人的時候,陳醫生完全沒有想到別的地方,只以為蘇大帥受傷了,不敢耽擱地沖了過來。

然而……

林徽真一側身,陳醫生連他衣角都沒能抓到。就在陳醫生心中發懵,下意識感慨蘇大帥即使受傷依舊身手了得的時候,他衣領子一緊,卻是林徽真揪住了他衣領子,讓他往床邊一懟,沈聲道:“快給他看看!”

陳醫生:“啊……啊?!”

陳醫生傻楞楞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小黑貓,下意識扭頭看向林徽真,訥訥張口道:“大帥,您的意思是……給這只貓?看病?”

“你沒看到嗎!”林徽真不耐地看了陳醫生一眼,指向黑貓後腿上被花枝穿透的傷勢,“快給他治療!”

陳醫生:“………………”

陳醫生能說什麽?說他不是獸醫,不會給貓看病?

相信他。雖然他是蘇大帥還算信任的醫生,但要是辦差了事情,這位大帥可不會顧念什麽舊情。

陳醫生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只當床上這只巴掌大的小黑貓是受了傷的小孩子,就按著救人的方法來。

陳醫生擼起袖子,又是消毒又是麻藥,全程林徽真站在一旁,目光緊盯。

等陳醫生扛著巨大的壓力完成了這個小手術,給黑貓縫合了傷口,綁上了繃帶,並將身上其他部位的小傷口都處理了一遍後,林徽真也沒有將人放走,而是吩咐手下將陳醫生安排到客房住一晚。

“萬一。”林徽真強調道,“我說的是萬一,阿修夜裏發熱了,你過來處理方便些。”

阿修是林徽真剛剛給黑貓取的名字。

其實,看著這只渾身黑色沒有一根雜毛的小家夥時,林徽真下意識想起的名字是“鹵蛋”。不過,剛想用這個名字,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升起,讓他臨時改了口,換成了阿修。

不,應該叫阿羞,羞澀的羞。大家都是雄性,他就是幫阿修擦了一下毛蛋蛋,他竟然害羞起來,還卷起尾巴蓋住了那個部位,真是可愛。

小可愛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名字,但目前,阿羞比較合林徽真的心意。

陳醫生:“……好的大帥,沒問題的大帥。”

他能說什麽?

人可能術後發熱,貓也……不例外吧。

在陳醫生的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直尷尬戳在房間外的夏柳惜就手指微顫地抓住了丫鬟春雨的手,讓她找個房間安置她的行李。

按照蘇大帥之前的構想,這棟宅邸本就是為了拿來金屋藏嬌的,夏柳惜這個嬌自然得住在正房主臥。但現在正房主臥被蘇大帥……撿來的貓占了,她只得找個其他房間先將自己安置了。

老總管的意思是主臥旁邊的側臥,但夏柳惜拒絕了。她咬著唇,要了距離正房最遠的一個房間,位於走廊的盡頭。

老管家沒有阻攔。

事實上,所有看到蘇大帥今日態度的人都能夠感覺到,天要變了。之前還被捧在手心裏寵愛的夏姨太,剛搬進新宅裏就有了失寵的征兆。

是的,即使大帥之前吩咐這些伺候的人稱呼她為夫人,但事實上,在蘇元帥府有一個正房太太在,夏柳惜就只是個姨太太,還是個連正式名分都沒有的姨太太。

大帥的意願才是他們這些下人的使命所向。

如今,大帥眼前的紅人,哦不,紅貓,可正在正房的床上躺著,就連大帥他自己,也不過是坐在床邊,守著那只貓。

說起來,他們怎麽不知道大帥喜歡貓?

老管家不禁想道。

因為手術後要有至少四個小時的禁水禁食,廚房那邊剛做出來的綠豆糕,林徽真沒讓他們端進屋子裏,而是蓋好了放在隔壁的房間裏。等這邊熬過了四個小時,他們再將綠豆糕送過來。

老管家試探地問道,午飯的時間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要不要上午餐。

剛換了床單的主臥床上仰躺著一只身上纏著白色繃帶的小黑貓,一塊由女仆緊急剪裁出來的小被子蓋在黑貓的身上,露出那條受傷最為慘重的左腿。而他們的大帥則坐在床邊,一手輕輕捏住黑貓的一只前爪。

聞言,林徽真理所當然地拒絕了,道:“四個小時再上飯,還有綠豆糕。”他捏了捏黑貓的小爪墊,放緩了聲音,“我跟阿修一起吃。”

老管家:“……好的,大帥。”

現在知道大帥愛貓,那也不晚。

季蕪修懨懨地躺在床上,強行忍下舔嘴的沖動。

動手術之前,那個陳醫生給他打了麻藥,他現在渾身提不起勁兒不說,還總覺得鼻子麻麻的,特別想伸舌頭舔一舔。如果季蕪修是一只普通的貓,他現在早就控制不住地嘴歪眼斜,舌頭舔個沒完了。

這樣的處境讓季蕪修不禁在心中暗暗詛咒那個陷他和林徽真如此境地的幕後黑手,然後艱難地轉過頭,看向床邊的林徽真。

失去了記憶的林徽真腰背筆直地坐在床邊,他身上的衣服不是他們當時進這棟兇宅時的黑色長風衣,而是一套藏青色的軍裝。軍裝上沒有佩戴肩章之類的物品,簡簡單單就像是一個普通新兵的著裝,但沒有人會將這個人當做剛入伍的小兵。

季蕪修看得清楚,失去了記憶,或者說,被幕後人替換了一部分記憶的林徽真,此時無限趨近於玄真尊者的狀態。但眼前的他顯然比當年的玄真尊者還要氣勢驚人,這大概就是外貌與身高間的不同差距。

鳳儀與氣度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彌補一些身體上的短板,但當身體上的短板跟著補全後,原本就攝人的氣勢是能夠翻倍的。

玄真尊者……嗎……

季蕪修的心情忽然有些覆雜。他無疑是對玄真尊者的統領是心悅誠服的,但在跟林徽真相處的兩年多時間裏,他有幸見到了玄真尊者的另一面,還因為鹵蛋的緣故,多了一些被寵溺愛護的記憶。雖然季蕪修裝作不知情,但平時的相處裏,他總是會不免帶出一些相處久了的默契來。

但現在,看著這個陌生卻又熟悉的林徽真,大概是麻藥削弱了季蕪修的自制力,他竟然開始多愁善感起來。

玄真尊者沒有半點不好,只是,那個會抱起他親他的額頭和眼睛的林徽真……不是不是,不是親他,是親鹵蛋,咳咳。那個林徽真,溫和而又強大,也是很好很好的。

唉……玄真尊者怎麽那麽喜歡貓啊。這個愛好必須成為一個秘密,絕對絕對不能讓妖族那邊的妖怪知道,以免那群無恥妖怪派來什麽猞猁妖、貓妖、豹妖來勾引尊上。

但是,不讓尊上揉搓毛茸茸,是不是太過殘忍?

尊上已經為修真界的問題忙碌了三百多年,又得平衡正魔兩道的利益,還得帶人削妖族,勞苦功高卻連一只毛茸茸的愛好都不能暴露人前,這也太殘忍了。

呸!他想什麽呢!

季蕪修拉平了飛機耳,唾棄自己此時此刻莫名其妙的情緒。

玄真尊者堂堂渡劫期大能,即使那一次九九天劫失敗了,但對於他而言,重修回原本的修為也不過幾百年的功夫。如此強者,他有什麽偏好,還容得他人置喙嗎?

再不濟,不是還有鹵蛋嗎。

鹵蛋還不是玄真尊者想怎麽擼就怎麽擼嗎。

只是,他得跟林徽真建議一下,擼貓可以,但貓身上有些部位,還是擼不得的。

比如說,尾巴根。

比如說,貓蛋蛋。

季蕪修這也是為了林徽真著想,畢竟,鹵蛋不是普通貓,碰到的那些地方換算成人體的部位,他也覺得糟心不是?

當季蕪修的思緒隨著麻藥的效力而放飛到沒有邊際的地方時,林徽真和老管家的對話還沒有結束。

說完了午飯的問題,老管家轉而提起了夏柳惜的問題。

他將夏柳惜搬進了走廊盡頭那個房間的事情稟告給林徽真。

夏柳惜?

林徽真下意識想起那張姝麗無匹但就是沒有多少風骨神韻,半是喜歡半是厭惡的臉蛋來,他不禁皺了皺眉,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東西。

他這一回頭,正見著小黑貓瞪著一雙深碧色的漂亮眼睛看向自己。

同樣是瞳色,同樣的輪廓,這個小東西的眼睛可比夏柳惜的眼睛好看許多。

心中因為那張臉而浮起的不悅頓時消散了大半,他沖黑貓勾起了唇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來。

季蕪修微微一楞,傻眼似的看著林徽真,腦袋裏面亂七八糟的想法一瞬間轟地炸了個粉碎。

這個笑容,是屬於林徽真的。

林徽真捏了捏季蕪修的小爪墊,直接道:“住那個房間也可以,讓她別在我眼前亂晃就行。”

老管家呆了一瞬,立刻道:“是,大帥。”

大帥的話說到這份上了,看來夏姨太是真的失寵了。

老管家躬身退出房間的時候,他不經意擡眼看了一眼房間裏,卻見到自家大帥忽然傾過身,對著那只小黑貓粉嫩嫩的小爪墊親了一口。

老管家:“………………”

好吧,再一次確定了,大帥是真的喜歡貓了。

只是,伴隨著這只小黑貓的得寵卻是一位姨太太的衰落,這種發展趨勢,怎麽那麽奇怪呢。

林徽真才不管老管家怎麽想,他親了爪墊後還不滿足,又湊過去親了一口小黑貓的眼睛。

他家阿修的眼睛可真好看。

季蕪修尷尬地縮了一下爪子,小聲地“咪嗚”了一聲。

林徽真彎了彎眼睛,差不多是從車裏睜開眼睛後為數不多的一點好心情了。

在季蕪修看來,林徽真是被封印了記憶後又灌入了一些不屬於他的身份設定。但他不知道的是,林徽真在車裏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身份不對勁的地方。

司機求饒的那句“大帥”是一個開關,讓仿佛一個睡迷糊的人恢覆了清醒。但在林徽真看來,倒像是在那一刻給他灌輸了一些不屬於他的東西,妄圖將在塞進一個固定的框架裏。

為什麽他那麽肯定這些呢?

關鍵就是他婚姻方面的記憶還有車裏那個嬌怯怯的女人。

有關他自己的身份,北三省庚系大軍閥的統領,掌兵四十萬的大元帥,林徽真其實沒有懷疑過。上位者嘛,他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有屈居人下的可能。

生殺予奪的大元帥,他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

但在他已知的記憶裏,他為了穩固元帥之位娶了一個妻子,嗯,這問題就大了。

權勢地位,還不至於林徽真拿自己的婚姻來換,這惡心誰呢。

再有身邊這個夏柳惜,長得倒是挺符合他審美的,但那個性格,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再想到自己現在已婚的身份,這個夏柳惜就是他的外室情人小三……他覺得他的腿可能要被他娘打斷了。

他不可能這麽渣。

可一想起他娘,那個在老元帥面前三從四德以夫為天的封建女人,真是處處透著違和感。

他娘怎麽可能是那種唯唯諾諾的女人,必須是動起手來能削記憶裏那個老頭子一百遍的女強人才是。

都到了這份上,林徽真怎麽可能會對腦海中的記憶深信不疑。

現在,林徽真懷疑的是,有人使用類似催眠的手段,給自己一份北三省庚軍統帥蘇浩斌的記憶,讓他以為自己就是蘇浩斌本人。不是利用他搶奪庚軍的權勢就是蘇浩斌本身出了什麽事情,拿他做替身。

不管是哪種,別讓他逮到幕後人。

林徽真勾了勾唇角,眼底一片戾色。

敢動他的記憶,不扭斷那人的脖子,他就不姓……不姓什麽來著?

林徽真表情一僵,反正他不姓蘇。

暗暗壓下心中的冷意,林徽真柔和了眉眼,看向因為自己剛才親了一口,這會兒正“羞澀”地拿爪子捂住臉的小黑貓,感覺心口就是重重一擊。

這貓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明明他之前對貓這種生物沒有什麽好感的啊。

林徽真目光灼灼地看向季蕪修,卻不知擡爪捂臉的季蕪修恨不能一頭撞在床頭櫃上,讓自己痛快地暈過去。

有當貓的時候被親眼睛的記憶和眼下就是貓形被親了眼睛的感覺,是不同的。

季蕪修的腦袋嗡嗡作響,明明告訴自己無數遍,寵主對愛貓這種程度上的親昵是非常非常非常普通的,但他目前這具不爭氣的黑貓身體卻一點也不聽話。要不是有哪些黑色皮毛擋著,季蕪修覺得自己都要變成一只紅貓了。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內心崩潰的魔修#

季·黑貓·蕪修:不要亂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QAQ

林·失憶·徽真:乖寶,蛋蛋也要擦幹凈,乖哈~

——

林徽真記憶被封而季蕪修保留記憶是有原因的→_→幕後黑手的惡趣味hhh

林徽真猜到自己不是真正的蘇浩斌了,因為真相是——

林徽真:我怎麽可能那麽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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