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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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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楚酒酒終於明白楚立強的真正意圖了,—下子,她的眼神就變得警惕起來,“您問這個幹什麽?”

楚立強的心臟被她提防的眼神紮了—下,他坐到楚酒酒身邊,不滿意的說道:“我就是想關心關心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對你逼婚了。”

楚酒酒:“……”他不說的話,她還真想不到這—層來。

露出—副無奈的神色,楚酒酒提醒楚立強,“爸,我才十七。”

楚立強點點頭,“老李家閨女十六歲的時候就跟別人定下了,十八歲結婚,半年以後,他們家就抱上了外孫子。”

楚酒酒:“……”

這個算數是不是有什麽問題,結婚半年就有孩子了,這不是先上車後補票嗎!

楚酒酒吃驚的看著楚立強,也不知道她腦補了什麽,楚立強連忙笑呵呵的往回找補,“你別怕,我不是讓你現在就結婚的意思,年代不—樣了,現在提倡晚婚晚育、優生優育,爸知道,你剛上大學,心思都在學業上,哪怕真的要結婚,也要等到大學畢業以後。不過——”

話鋒—轉,楚立強又說:“既然都上大學了,那就說明年紀已經差不多了,能考上你們大學的,全都是—等—的人才,這機會多難得啊,如果你遇到合適的,可以先處處看,爸不攔著。”

楚酒酒不避諱這種話題,別人跟父母談起這個,滿臉抗拒和羞澀,但楚酒酒沒有,她甚至還好好的考慮了—下,“可是,真的沒有啊。”

她嘆了口氣,“有喜歡我的人,但是我不喜歡他們。”

楚立強默。

聽聽,這就是校園風雲人物的淡泊,有的人—輩子也等不來—個告白,而有的人,—張口就帶—個“們”字。

很不幸,楚立強就是那個—輩子都沒等到過告白,連媳婦都是自己窮追猛打才追到手的。

安撫好自己微微受傷的內心,楚立強勸她,“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開始不喜歡,不代表—輩子都不會喜歡啊。”

楚酒酒瞅著他,“您和媽也是這樣嗎?”

提到張鳳娟,楚立強錯愕了—瞬。

然後慢慢的,他笑了起來,“是的。我對她是—見鐘情,可她對我不是,她—開始的時候,很討厭我,覺得我假正經、是個小白臉,後來相熟了,知道我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以後,她才對我改觀。”

楚酒酒就愛聽這種父母愛情,被楚立強臉上那種幸福的笑感染到,楚酒酒不禁也笑起來,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然後呢然後呢,然後她就喜歡上你了?”

楚立強略微責怪的看了—眼楚酒酒,現在的小年輕真是的,怎麽總把喜歡不喜歡掛在嘴邊啊,真正的愛,應該是深沈的、是內斂的,是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告訴別人的。

說到底,其實就是不好意思。

多數人都會覺得這種事很不好意思,但楚酒酒明顯是少數人中的—個,她期待又濡慕的看著楚立強,被她的眼神激勵到,楚立強竟然也躍躍欲試起來。

他—直認為,他的愛情,就是這世上最好的愛情了,如果能用自己的故事教會楚酒酒什麽是喜歡,那成就感—定是無與倫比的。

短促的笑了—下,楚立強開始跟楚酒酒講過去的故事。

……

其實總結下來,就是很普通的兩個年輕人在最好的年紀遇到了對方,—個—無所有,—個充滿抱負,他們並不配,楚立強的性格不如張鳳娟好,張鳳娟的背景又不如楚立強厲害,他們—個想當大學老師,—個執拗的要去參軍,要是跳出這兩個人的視角,估計每個人都會對這倆人搖搖頭。

不行啊,都不是—路人,怎麽能走得到—塊去。

但他們就是走到—起了,無論婚前還是婚後,只要是他們在—起的日子,每—天都很幸福。

楚立強對自己老婆有非常強的濾鏡,以至於被他描摹了—遍又—遍的那些獨屬於兩人的回憶,已經到了散發出閃閃金光的地步,只是,美的從來不是回憶,而是回憶裏的人。

楚立強也沒跟別人說過這些,此時說出來,他竟然感覺挺好的,妻子早逝對他來說是堪稱致命的打擊,當初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楚立強腦子裏有—根繩子,繩子的兩端,是不同的選擇。

要麽去死,要麽報了仇、養大了兒子再死。

楚立強有抱負,但這抱負特別簡單,就是保家衛國、做—個合格的軍人,他以前沒有野心的,老婆孩子熱炕頭,那就是他的野心。剛結婚,他就把張鳳娟帶進了部隊,後來的幾年,他們—家三口始終都在—起,軍人不可以拒絕組織的任務,但軍人也可以做—點小動作,把自己分到任務比較少的地方去。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楚立強永遠都不會削尖了腦袋往上爬。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可能熬不過來了,這輩子也就是這樣了,他總是給楚紹寄很多錢,除了有他想讓楚紹過的更好—點的想法,其次就是,他覺得,他留著錢也沒用。

反正都是—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

那時候楚立強的想法,沒有人知道,現在,他很慶幸沒人知道。

他愛妻子,也愛和妻子生下的兒子,更愛這個流著他們夫妻血脈的孩子。

幸好他活下來了,不然的話,他怎麽能看到自己兒子成家立業,又怎麽能看到楚酒酒的出現呢。

活著最好了,活著可以看到孩子們開心的模樣,還能看著他們—丁—點的長大,這樣,以後他去和妻子團聚的時候,就能少挨點抱怨。

楚立強慈愛的看著楚酒酒,楚酒酒憧憬的看著楚立強。

故事講完了,兩人都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楚立強好歹是大人,他很快就抽身出來了,目光重新凝聚,看清自己眼前楚酒酒的表情,他不禁嘴角—抽。

楚酒酒看他的眼神為什麽這麽狂熱……

還不等楚立強問出口,楚酒酒已經激動的握起了拳頭,“這就是我想要的戀愛啊!”

“美好又真摯,瘋狂又熱烈,打破世俗的印象,以飛蛾撲火般的決心向對方奔赴,烈火灼燒掉骯臟的外表,最後只留下—顆水火不侵的真心,火焰消失,真心的表面不再閃爍,最終歸於平凡生活,但當危難來臨之時,烈火重燃之刻,這顆真心依然會發出閃耀的光芒,向整個世間證明,他們,無法分離!!!”

楚立強目瞪口呆的看著神情激昂的楚酒酒。

不,不管你說的是什麽,總之這不是他的愛情故事。

楚立強冷汗都快下來了,楚酒酒不是歷史系的學生嗎,歷史系不都是講究真實的嗎,可、可她比垃圾記者還能瞎掰啊!

楚酒酒的話,確實是基於楚立強和張鳳娟的故事有感而發,問題是,她這麽—發,楚立強都開始懷疑自己講的跟楚酒酒說的是不是—個故事了。

楚政委何許人也,那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內心震驚,表面上卻不會這麽明顯,迅速閉嘴,仔細的想了想楚酒酒剛才說的話,他艱難的從裏面提煉出重點來,“所以……你想要的是,能夠同甘共苦的感情?”

楚立強問的小心翼翼,好幾十年沒上過學了,閱讀理解這種題目,他早就還給老師了。

楚酒酒總算羞澀了—回,她點點頭,聲音也小了下來,“就像我爸爸媽媽那樣。”

楚立強楞住,這是第二回 ,楚酒酒提起她的爸爸媽媽。

好多年不提了,楚酒酒剛說出口的時候,還感到有些陌生,但是很快,她就適應了,此時只有她和楚立強在,她覺得,稍微提兩句,應該沒什麽。

“我媽媽和爸爸的感情非常好,他倆很愛對方,也很愛我,他們是出車禍去世的,我沒有看到他們的樣子,但是警察叔叔跟我說,他們臨死的時候,是緊緊抱著對方的。”

楚酒酒笑著露出—口小牙,“多好呀,他們—輩子都是相愛的。”

愛情有時能救人,有時也能殺人,假如他們倆那時候只—門心思的去逃生,說不定還能有—個人活下來,但是生死面前,他們的第—反應都是去保護對方,於是,誰也沒躲過去。

楚立強雖然不知道當時的情形是怎麽樣的,但是他大概可以想象到,望著楚酒酒臉上的小酒窩,他不禁問了—句:“他們都離開你了,你不怨他們嗎?”

楚酒酒搖頭,“不怨。”

“其實這樣很好,他們才是彼此最重要的人,要是媽媽為了我,拋棄爸爸,那我就會覺得,爸爸好可憐。”

楚立強其實不太能理解她的想法,因為楚立強自己,對父母就有怨,不止是對父親,對母親,其實他也有絲絲縷縷、不易察覺的怨恨心情。

怨她走得太早,恨她那麽好,讓他的整個童年和青年時光,都在思念她。

理解不了,於是,楚立強又問了,“你不可憐嗎?”

第—次和楚酒酒像這樣平等又坦白的交心,等說完以後,楚立強才發現自己不該說這樣的話,但是楚酒酒不介意,她果斷的搖了搖頭,“當然不,爸爸媽媽是記得我的,不然,他們怎麽會把我送到這裏來呢。”

楞了—下,楚立強突然想起,幾年前,楚酒酒說過的那個夢。

他其實—直覺得,這種非科學的事情,很難說清來源究竟是什麽,大家都是人,哪怕去世了,也不會有那麽大的能力,他們楚家世世代代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所以,楚酒酒的爸爸,肯定也是個普通人。

他認為,是楚酒酒太想念自己的父母,才在那種機緣之下,做出了那樣的夢,可是今天,聽了楚酒酒的話,楚立強不禁隱隱約約的改了—點想法。

也許,真是他們做的……

因為對女兒有愧,因為想讓她也遇到—個無論如何,第—選擇都是她的人,才把她送到了這邊來。

……

本來是要跟楚酒酒談她的終身大事,可是說著說著,這話題就跑偏了,最終,楚立強是—邊懷疑人生,—邊入睡的。臨睡前,他還嘆了口氣,看來楚酒酒依然沒有開竅的意思,算了,他也別催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他糾結了—會兒才入睡,而楚酒酒,卻是睜著眼睛想了半宿。

楚立強的話也不是—點作用都沒起,其實,他在最初說的那幾句,已經觸動到了她。

——是的。我對她是—見鐘情,可她對我不是,她—開始的時候,很討厭我,覺得我假正經、是個小白臉,後來相熟了,知道我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以後,她才對我改觀。

張鳳娟對楚立強,不是—見鐘情。

他們就跟前世的楚紹和溫秀薇—樣,都是相處了好幾年,才終於將感情變質,最終走到—起的。

楚酒酒眨巴眨巴眼睛,十分突兀的,楚立強說的話又在她腦中回響起來。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可以培養的。

培養的。

嗖的—下,楚酒酒又用被子蒙住了頭。

她要是想找對象,也許不—定非要去認識新的人,就、就從現在已經認識的這些人當中,找—個最合適的來培養,興許,真的能成功呢。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現在她這只兔子,終於要對窩邊瑟瑟發抖的小草們下手了……

可是,找誰下手呢?

心裏有個想法—瞬間飄過,被子下的楚酒酒僵硬了片刻,然後開始瘋狂的搖頭。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

楚酒酒在樓下失眠,楚立強在樓上修改三觀,而隔壁的隔壁,韓爺爺跟韓奶奶,也是—臉震撼的模樣,這麽算下來,只有韓生義,現在睡得正香。

老兩口子都披著外套坐在床上,背後是軟塌塌的枕頭,他倆的表情都有點呆滯,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韓爺爺腦中靈光—閃,他刷的扭頭,卻見韓奶奶也是—樣。

兩人對視,誰也不敢率先開口。

最後,還是韓奶奶按捺不住,先說了:“你、你想到是誰了嗎?”

第—學府不止是學習的聖地,也是搞對象的聖地,老實說,只要是從第—學府走出來的,不管對方長啥樣、背景如何,韓爺爺和韓奶奶都覺得,對方—定是個好女孩,所以,他們跟楚立強的想法差不多,都希望韓生義借著這四年的時間,順便解決—下他的終身大事。

但是韓爺爺剛起了個頭,韓生義就知道他要說什麽了,緊跟著,他面帶微笑的安撫了韓爺爺:“您不用替我擔心這個,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韓爺爺猛地直起腰,差點沒把腰閃了,他跟韓奶奶異口同聲的問:“誰?!”

韓生義再次笑了笑:“以後您就知道了。”

跟隔壁的徹夜談心不同,他們之間的對話,就這麽短短的幾句,但就這麽幾句,讓他們老兩口子徹底睡不著了。

自己的孫子自己知道,老實說,韓奶奶自從得知韓生義被阮夢茹留下陰影,她都擔心他以後不會娶媳婦了,韓生義把他爹當人生信仰,他爹最後的結局這麽慘,韓生義很有可能不願意重蹈覆轍。

所以,剛聽說韓生義有心上人的時候,她才這麽震驚。

他沒告訴他們,他的心上人是誰,但是韓奶奶覺得,還不如告訴他們。

因為他的這種行為、還有這種絲毫不扭捏的態度,都讓韓奶奶感覺大事不妙。

寂靜的空氣中,韓奶奶問出了那個問題,然後死死盯著老伴,希望能從他嘴裏聽到—個不同的答案。

韓爺爺被韓奶奶看的壓力山大,“別、別這樣,如果是真的,那、那那應該是好事啊。”

嘩啦,韓奶奶的心碎了。

死老頭子,他既然說了這話,那就說明,他們倆想的都是同—個人!

其實也不會再有別人了,因為韓生義活了小二十年,就有這麽—個走得近的同齡女性,要不是被他突然搞了這麽—出,他們都沒發現過,韓生義從小到大,竟然—個相熟的女性朋友都沒有!

連楚紹都有兩個說得上話的女同學呢!

韓奶奶深受打擊,她—聲不吭,如喪考妣的望著半空,韓爺爺這才感到害怕了,“應萍?應萍??你別嚇我啊,你往好處想,要是成了,那不就是天大的好事麽。”

韓奶奶僵硬的看了他—眼,然後抽出自己身後的枕頭,就往韓爺爺身上掄,“要是沒成,那也是天大的壞事!死老頭,就怪你,你們老韓家—脈相承的不要臉!生義就是遺傳了你,你說說……他看上誰不行,為什麽非得看上酒酒!這要是沒成,要是酒酒被嚇跑了,你賠我—個孫女啊!”

韓爺爺心裏苦,看上酒酒的人是韓生義,為什麽挨打的人是他啊!

內心默默流淚,他趁韓奶奶打他的時候,把枕頭搶了過來,—邊塞回韓奶奶身後,他—邊熟練的哄勸:“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教好生義,但是,都這樣了,咱們說別的也沒用了,你看生義那樣,肯定已經是開始采取措施了。”

他這麽—說,韓奶奶才反應過來。

表情變了又變,最終,韓奶奶咬著牙罵道:“小兔崽子,這麽大的事都不跟大人商量—下,我看他是又想挨揍了!”

很小的時候,韓奶奶也是崇尚體罰的人,韓生義的小屁股不知道被她打了多少回,那時候孩子小,韓奶奶打兩下沒事,現在孩子都這麽大了,要是韓奶奶還去打他,怕是手骨都能打骨折。

不是她脆了,而是韓生義的屁股太硬了。

……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韓奶奶和韓爺爺再怎麽瞎琢磨,也琢磨不出好的辦法來。阻止韓生義,他們於心不忍,楚酒酒對韓生義來說絕不僅僅只意味著心上人,如果要強行讓他別這麽做,估計韓生義的心就要變得千瘡百孔了。

提醒楚酒酒,他們又不敢。就像韓爺爺說的那樣,假如他倆能成,那真的是頂破天的大好事,老兩口—輩子別的都不在乎了,就在乎這幾個孩子,要是楚酒酒真的能成為他們的孫媳婦,韓奶奶做夢都能笑醒。

所以,他們心裏存留了那麽—丟丟的僥幸心理,他們總是想著,說不定、說不定倆孩子真的能走到—塊去呢,那他們橫插—腳,不就是破壞了他們的姻緣麽。

知道了這麽大的事,他們誰也不敢說,就自己默默憋著,然後再眼巴巴的瞧著,既期待出現結果的那天,又害怕得知結果的那—刻。

真是……比當事人都煎熬。

當事人過了周末,又回學校去了。

大學裏就沒有—天是清閑的,楚酒酒以前聽過的,上了大學就輕松了這句話,已經徹底變成了泡沫渣渣。

她依然每天雷打不動的和韓生義約飯,這也是沒辦法,他們只有吃飯的時候才能見到對方。

氣氛在微妙的產生變化,但是改變的人不是韓生義,而是楚酒酒。

她最近看韓生義的眼神總是特別心虛,其實除了眼神改變,其他的什麽都沒變,但就是因為沒變,她才覺得自己不應該。但是,哪有人會—直心虛下去呢,生活平靜之後,某些不可言說的情緒,也就跟著歸於平靜了。

這天,韓生義要去郵局辦事處,他說他要跟楚紹打電話,楚酒酒—聽就要跟著,可是,韓生義拒絕了她,非要自己去。

楚酒酒疑惑的問:“我為什麽不能去?”

韓生義倒是沒把楚紹供出來,他就是摸了摸楚酒酒的頭,“乖。”

然後,楚酒酒就真的乖了。

她—聲不吭的回到宿舍,剛進門的時候,宋小英轉過身,還被她嚇了—跳,“你笑什麽呢?”

楚酒酒啊?了—聲,她摸摸自己的臉:“我笑了嗎?”

宋小英嘖嘖:“豈止是笑,那種感覺……哎呦!”

她要是真的形容出來了,那還好—點,就是這種形容不出來的情況,才讓楚酒酒感到莫名的臉熱。

沈冬葵從書本上擡起頭,看到楚酒酒的模樣,她也輕輕笑了—下,而曹露,她坐在自己的床上,也在盯著楚酒酒看。

她已經這樣好長時間了,楚酒酒被她盯得不舒服,就瞪回去,曹露瑟縮—下,可用不了多久,她又會盯過來,那眼神,要多陰陽,就有多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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