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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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圍巾
沒過兩天，文琦下課了在大廳休息區見到了關越的要補課的侄子，是關越堂姐關晴的兒子關陽。
關陽剛上完體驗課， 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書。發現文琦在看他，禮貌的喊了聲，“老師好。”
文琦微笑:“你好，你媽媽呢。”
男生指了指過道裏的一間辦公室，“她在裏面跟老師講話，讓我在這裏等她。”
文琦:“好，那你看會兒書，有事情就去前臺找老師。”
關陽點點頭，繼續埋頭看書了。
文琦過去時裏面已經溝通完了往外走，關晴當場爽快的要報一年的課。銷售在一旁報價，因為文琦提前打過招呼，要了個員工折扣，算是打了個八五折。
省了一兩千，關晴笑得開懷，看見文琦熱情的打招呼，拉著她手很是感謝她。
“哎呀，這就多謝了，以後孩子就要多麻煩幾位老師了。”
兩人之前已經加過微信，溝通上體驗課的事情。文琦笑道:“您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的。”
關晴笑道，“還是要謝的，麻煩了。”說完看見兒子，招呼道:“陽陽，快過來跟文老師打招呼，是你小舅的朋友哦。”
關陽聽見放下書走過來，好奇的看著文琦打招呼，“文老師。”
文琦這才發現他和關越一樣有雙內雙漆黑的眼睛，濃眉挺鼻，皮膚幹凈。
文琦彎唇:“今天上課感覺怎麽樣啊。”
“挺好的。”關陽靦腆回道，他眼睛亮亮的，不是在敷衍大人。
文琦點頭，鐘老師是有名的老師，上課幽默風趣，很受學生喜歡，“那就好，以後有不懂的要多問。”
關陽乖乖道：“好”
送走這對母子，文琦微信跟關越說了一聲。
關越那頭正在跟堂姐關晴打電話，關晴下樓一上車就撥給了他。
關晴:“老師不錯，離我家也不遠，最主要是省了一大筆。”
關越好奇:“省了一大筆？”
“對啊對啊，文老師真不錯，一上來就直接給打折，省了一兩千呢。”關晴又道:“人挺好的，你怎麽認識人家的，我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關越人際關系簡單，工作幾年來身邊還是那群人，關晴還是第一次見到新面孔。
關越:“最近認識的，這不是你上次吃飯說要給陽陽找補課班才推薦給你的嗎。”
“怎麽，不然就不給我認識了。”關晴比關越大五歲，從小看著關越長大的，雖說是堂姐弟，但跟親的也差不多了。
關越聽見那頭有鳴笛聲，轉移話題:“你專心開車吧，我跟陽陽說幾句。”
關晴嘖嘖兩聲，也不多問，把手機遞給副駕駛眼巴巴望著她的兒子。
“舅舅舅舅，周末去打球吧！”拿到手機的關陽高興的喊。
…
文琦回到辦公室，月底了，老師們在討論這個月績效要扣多少錢。
自從楊總接管愛思後，重新給老師們定了績效考核標準，續費率，轉介紹等各項指標，完不成績效直接扣掉一大半，很多人都不滿。
“忙啥呢，姊妹你這兩天不對勁哦。”姍姍的火眼金睛一掃，就看出不對來。
姍姍嚴刑逼供，文琦當場投降，說完前因後果，道:“他侄子來報名了，請我周末吃飯。”
“好啊你，居然背著我偷偷搞男人。”姍姍怒目圓睜，“是不是好姐妹了，快說說細節。”
文琦低聲:“…你別胡說，就是見了幾面，普通朋友，也不是很熟。”
“他肯定對你有意思！ ”姍姍嘖嘖稱奇，語氣肯定，還是那句話，“不要慫，沖就完了。”
文琦別扭:“還是算了，搞錢比搞男人靠譜。”
姍姍:“嘴比石頭硬，我看你是快要栽了。”
文琦不樂意:“我栽什麽？”
姍姍大笑:“栽入愛河啊！”
“…”文琦無語，她才不會。
忙完下班回到出租屋，文琦躺在床上跟家裏打視頻電話，文奶奶的小半張臉出現在屏幕裏。
去年過年回家文琦買了個老年智能機，教會了文奶奶接視頻，但老人家不知道什麽鏡頭，每次視頻角度都奇奇怪怪的。
文琦用她們那裏的方言喊奶奶，道：“我給你買的水果到了，你明天記得去劉叔家拿。”
文奶奶住不慣市裏，除了平時工作上班，放假了一家人還是回村裏老家。好在現在快遞發達，也挺方便。
文奶奶年紀大了，頭發全白，半躺在躺椅上。她眼皮有些松弛，眼睛只有小小一條縫。
老太太聲音很洪亮，高興的喊她小敏:“你咋又亂花錢喲，你自己在外面也不容易，自己存起來用嘛。”
文琦只道:“反正已經買回去了，你不吃也要壞掉，醫生上次說了你要多吃水果。”
文奶奶:“你上次買的都還沒吃完呢，你下回少買一點。”
“吃不完就給你小姐妹們送點一起吃唄。”
文琦想想又生氣道：“那個李奶奶家就算了，您以後也不要答應她給我介紹相親了，什麽奇怪的人都給我介紹，我是收破爛的啊。”
“好好好，不答應了，看她說得那麽好我才想著讓你認識認識嘛，你現在也這麽大了，不結婚怎麽…”文奶奶說著說著聲音低下去，文琦自小就獨立，不愛人管。
文琦打斷道:“反正我不相親了，你自己在家好好的，我元旦應該要回去。”
文奶奶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住，高興的應好，又問她，“跟你爸打過電話沒有？他最近有點咳嗽，你也打電話問問。”
文琦撇撇嘴不以為然，不過掛了視頻還是跟她爸打了個電話。
文爸估計還在外面廣場上，能聽到音響放音樂的聲音。
那邊很吵，文琦提高聲音照例問候幾句，說完無話可說，文琦又說自己看好房子的事情。
那頭一時沒動靜，安靜了些，文爸冷聲道:“你覺得合適就行，你現在長大了，反正我的話你是聽不進去了。”
文琦沒說話，去年過年文爸知道她要在外地買房就不讚同。
她幾個姑姑聽了都勸她別買，反正以後結婚男方也要買房的，要買也回老家買。
文琦不同意，要買在工作地的 N 市。
小姑說她自私，背後和她爸說這個女兒算是白養了，長大了就飛遠了。
文爸年輕時在沿海磚廠裏打了幾十年工，現在年紀大了回老家在動物園找了份保安的工作。前幾年在市裏首付買了一套三室的房，她沒在那裏住過，房本上寫的文琦弟弟的名字。
她在市裏讀高中後才意識到不是每個家裏都是好幾個孩子，她們村裏大部分都是交罰款也要生第二個。
文琦父母在她小學時離婚了，當時鬧得難看，她和弟弟後來都跟了她爸。
農村裏的大人喜歡指指點點的不少，也是後面幾年離婚的越來越多了才沒人說閑話。
文琦小時候出門遇見大人聊天聊到她，每次都是安慰同情類似的話說一大堆。
文爸最近幾年處了個對象，村裏很多人都見過，但文琦沒見過。
父女之間很少聊這些事，文爸把人帶回老家去過，但沒有正式介紹兒女認識。
一通電話一分多鐘就結束，掛斷後文琦松了口氣。
…
在文琦琢磨新房怎麽裝修布置的時候，周末到了，關越在機構樓下等她下班一起去吃飯。
文琦今天穿了件米色針織裙搭燕麥色羊絨大衣，是她衣櫃裏最貴的裝備。
初冬時節，關越也是一件黑色長款大衣，個高肩寬的立在車旁，馬路邊一道靚麗的風景。
姍姍和她一起下的樓，打趣她，“可以啊，奔馳哥，開大奔，帥發昏。”
文琦不好意思:“什麽啊，你今天怎麽安排，那個誰呢？”
她擡頭看一圈也沒看見那輛越野。
姍姍推她，“管他呢，你還不趕緊過去，人要過來了。”
文琦紅著臉擺手，“那我先走了，周二見。”
—
“老板開會耽擱了幾分鐘，不好意思等久了。”文琦上了副駕，輕輕扣好安全帶。
關越打著方向盤，笑道:“不是說是朋友嗎？不用這麽客氣。”
文琦也就不再客套，問他今天吃什麽。
兩人去了評分很高的一家火鍋店，周末人多，要等位，關越提議先去逛逛。
商業街兩側店鋪鱗次櫛比，各式各樣的招牌熠熠生輝，文琦和關越並排走在人群裏。
關越側身避開撞過來的人:“我還是第一次來這，人好多。”
“我也是第一次來，之前一直聽說這邊很熱鬧。”文琦也有點不適應，主要是旁邊這人回頭率太高了，他這個身高在 N 市就是少數。
晚上氣溫低，沒走幾步文琦就想進室內，看見一家小店眼睛一亮，手指了指，“去裏面看看吧。”
關越沒意見，“好，走吧。”
文琦沒什麽想買的，但逛逛也行，從耳釘看到水杯，走哪眼睛看到哪。
趁文琦專心挑筆的時候，關越這才註意到旁邊的女生臉頰鼻尖都有點紅，應該是凍的。
他一路上有些緊張，都沒怎麽敢看文琦正臉。
關越:“我去那邊看看，一會兒來找你。”
文琦應了聲好，以為關越是不耐煩陪她逛了，頓時沒了興致，原本挑好的幾支筆也放回了原位。
不一會兒，關越拎著個袋子回來了。
文琦撇了一眼沒再看他，道，“回去吧，應該快排到我們了。”
“等一下。”
關越忽然從袋子裏拿出條白色圍巾遞過來，“外面有些冷，你戴上吧。”
文琦呆住，支吾道:“不…不用了吧，我不冷。”
關越眼神真誠:“你臉都有些凍紅了，還是戴上吧，免得感冒。”
“！！！”文琦震驚，睜大眼睛看他。才不是凍的，是專門化的腮紅啊！
連忙轉身在旁邊找了塊鏡子照了照，她是補過妝才出門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文琦覺得自己臉是有點太紅了。
關越看文琦不太高興的樣子，磕巴道:“啊…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會跟女生講話，你要是不想要就算了。”
文琦憋紅了臉，第一次收男生的禮物，她局促道，“是有點冷，謝謝。”
關越飛快打開袋子，把圍巾取出來遞給文琦，“那你圍上吧，外面風大。”
純白色的羊絨圍巾又大又軟，文琦用手蹭了蹭，指尖都要發燙了。
“走吧，去吃火鍋。”
關越拎著空袋子開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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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琦微笑:“你好，你媽媽呢。”
男生指了指過道裏的一間辦公室，“她在裏面跟老師講話，讓我在這裏等她。”
文琦:“好，那你看會兒書，有事情就去前臺找老師。”
關陽點點頭，繼續埋頭看書了。
文琦過去時裏面已經溝通完了往外走，關晴當場爽快的要報一年的課。銷售在一旁報價，因為文琦提前打過招呼，要了個員工折扣，算是打了個八五折。
省了一兩千，關晴笑得開懷，看見文琦熱情的打招呼，拉著她手很是感謝她。
“哎呀，這就多謝了，以後孩子就要多麻煩幾位老師了。”
兩人之前已經加過微信，溝通上體驗課的事情。文琦笑道:“您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的。”
關晴笑道，“還是要謝的，麻煩了。”說完看見兒子，招呼道:“陽陽，快過來跟文老師打招呼，是你小舅的朋友哦。”
關陽聽見放下書走過來，好奇的看著文琦打招呼，“文老師。”
文琦這才發現他和關越一樣有雙內雙漆黑的眼睛，濃眉挺鼻，皮膚幹凈。
文琦彎唇:“今天上課感覺怎麽樣啊。”
“挺好的。”關陽靦腆回道，他眼睛亮亮的，不是在敷衍大人。
文琦點頭，鐘老師是有名的老師，上課幽默風趣，很受學生喜歡，“那就好，以後有不懂的要多問。”
關陽乖乖道：“好”
送走這對母子，文琦微信跟關越說了一聲。
關越那頭正在跟堂姐關晴打電話，關晴下樓一上車就撥給了他。
關晴:“老師不錯，離我家也不遠，最主要是省了一大筆。”
關越好奇:“省了一大筆？”
“對啊對啊，文老師真不錯，一上來就直接給打折，省了一兩千呢。”關晴又道:“人挺好的，你怎麽認識人家的，我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關越人際關系簡單，工作幾年來身邊還是那群人，關晴還是第一次見到新面孔。
關越:“最近認識的，這不是你上次吃飯說要給陽陽找補課班才推薦給你的嗎。”
“怎麽，不然就不給我認識了。”關晴比關越大五歲，從小看著關越長大的，雖說是堂姐弟，但跟親的也差不多了。
關越聽見那頭有鳴笛聲，轉移話題:“你專心開車吧，我跟陽陽說幾句。”
關晴嘖嘖兩聲，也不多問，把手機遞給副駕駛眼巴巴望著她的兒子。
“舅舅舅舅，周末去打球吧！”拿到手機的關陽高興的喊。
…
文琦回到辦公室，月底了，老師們在討論這個月績效要扣多少錢。
自從楊總接管愛思後，重新給老師們定了績效考核標準，續費率，轉介紹等各項指標，完不成績效直接扣掉一大半，很多人都不滿。
“忙啥呢，姊妹你這兩天不對勁哦。”姍姍的火眼金睛一掃，就看出不對來。
姍姍嚴刑逼供，文琦當場投降，說完前因後果，道:“他侄子來報名了，請我周末吃飯。”
“好啊你，居然背著我偷偷搞男人。”姍姍怒目圓睜，“是不是好姐妹了，快說說細節。”
文琦低聲:“…你別胡說，就是見了幾面，普通朋友，也不是很熟。”
“他肯定對你有意思！ ”姍姍嘖嘖稱奇，語氣肯定，還是那句話，“不要慫，沖就完了。”
文琦別扭:“還是算了，搞錢比搞男人靠譜。”
姍姍:“嘴比石頭硬，我看你是快要栽了。”
文琦不樂意:“我栽什麽？”
姍姍大笑:“栽入愛河啊！”
“…”文琦無語，她才不會。
忙完下班回到出租屋，文琦躺在床上跟家裏打視頻電話，文奶奶的小半張臉出現在屏幕裏。
去年過年回家文琦買了個老年智能機，教會了文奶奶接視頻，但老人家不知道什麽鏡頭，每次視頻角度都奇奇怪怪的。
文琦用她們那裏的方言喊奶奶，道：“我給你買的水果到了，你明天記得去劉叔家拿。”
文奶奶住不慣市裏，除了平時工作上班，放假了一家人還是回村裏老家。好在現在快遞發達，也挺方便。
文奶奶年紀大了，頭發全白，半躺在躺椅上。她眼皮有些松弛，眼睛只有小小一條縫。
老太太聲音很洪亮，高興的喊她小敏:“你咋又亂花錢喲，你自己在外面也不容易，自己存起來用嘛。”
文琦只道:“反正已經買回去了，你不吃也要壞掉，醫生上次說了你要多吃水果。”
文奶奶:“你上次買的都還沒吃完呢，你下回少買一點。”
“吃不完就給你小姐妹們送點一起吃唄。”
文琦想想又生氣道：“那個李奶奶家就算了，您以後也不要答應她給我介紹相親了，什麽奇怪的人都給我介紹，我是收破爛的啊。”
“好好好，不答應了，看她說得那麽好我才想著讓你認識認識嘛，你現在也這麽大了，不結婚怎麽…”文奶奶說著說著聲音低下去，文琦自小就獨立，不愛人管。
文琦打斷道:“反正我不相親了，你自己在家好好的，我元旦應該要回去。”
文奶奶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住，高興的應好，又問她，“跟你爸打過電話沒有？他最近有點咳嗽，你也打電話問問。”
文琦撇撇嘴不以為然，不過掛了視頻還是跟她爸打了個電話。
文爸估計還在外面廣場上，能聽到音響放音樂的聲音。
那邊很吵，文琦提高聲音照例問候幾句，說完無話可說，文琦又說自己看好房子的事情。
那頭一時沒動靜，安靜了些，文爸冷聲道:“你覺得合適就行，你現在長大了，反正我的話你是聽不進去了。”
文琦沒說話，去年過年文爸知道她要在外地買房就不讚同。
她幾個姑姑聽了都勸她別買，反正以後結婚男方也要買房的，要買也回老家買。
文琦不同意，要買在工作地的 N 市。
小姑說她自私，背後和她爸說這個女兒算是白養了，長大了就飛遠了。
文爸年輕時在沿海磚廠裏打了幾十年工，現在年紀大了回老家在動物園找了份保安的工作。前幾年在市裏首付買了一套三室的房，她沒在那裏住過，房本上寫的文琦弟弟的名字。
她在市裏讀高中後才意識到不是每個家裏都是好幾個孩子，她們村裏大部分都是交罰款也要生第二個。
文琦父母在她小學時離婚了，當時鬧得難看，她和弟弟後來都跟了她爸。
農村裏的大人喜歡指指點點的不少，也是後面幾年離婚的越來越多了才沒人說閑話。
文琦小時候出門遇見大人聊天聊到她，每次都是安慰同情類似的話說一大堆。
文爸最近幾年處了個對象，村裏很多人都見過，但文琦沒見過。
父女之間很少聊這些事，文爸把人帶回老家去過，但沒有正式介紹兒女認識。
一通電話一分多鐘就結束，掛斷後文琦松了口氣。
…
在文琦琢磨新房怎麽裝修布置的時候，周末到了，關越在機構樓下等她下班一起去吃飯。
文琦今天穿了件米色針織裙搭燕麥色羊絨大衣，是她衣櫃裏最貴的裝備。
初冬時節，關越也是一件黑色長款大衣，個高肩寬的立在車旁，馬路邊一道靚麗的風景。
姍姍和她一起下的樓，打趣她，“可以啊，奔馳哥，開大奔，帥發昏。”
文琦不好意思:“什麽啊，你今天怎麽安排，那個誰呢？”
她擡頭看一圈也沒看見那輛越野。
姍姍推她，“管他呢，你還不趕緊過去，人要過來了。”
文琦紅著臉擺手，“那我先走了，周二見。”
—
“老板開會耽擱了幾分鐘，不好意思等久了。”文琦上了副駕，輕輕扣好安全帶。
關越打著方向盤，笑道:“不是說是朋友嗎？不用這麽客氣。”
文琦也就不再客套，問他今天吃什麽。
兩人去了評分很高的一家火鍋店，周末人多，要等位，關越提議先去逛逛。
商業街兩側店鋪鱗次櫛比，各式各樣的招牌熠熠生輝，文琦和關越並排走在人群裏。
關越側身避開撞過來的人:“我還是第一次來這，人好多。”
“我也是第一次來，之前一直聽說這邊很熱鬧。”文琦也有點不適應，主要是旁邊這人回頭率太高了，他這個身高在 N 市就是少數。
晚上氣溫低，沒走幾步文琦就想進室內，看見一家小店眼睛一亮，手指了指，“去裏面看看吧。”
關越沒意見，“好，走吧。”
文琦沒什麽想買的，但逛逛也行，從耳釘看到水杯，走哪眼睛看到哪。
趁文琦專心挑筆的時候，關越這才註意到旁邊的女生臉頰鼻尖都有點紅，應該是凍的。
他一路上有些緊張，都沒怎麽敢看文琦正臉。
關越:“我去那邊看看，一會兒來找你。”
文琦應了聲好，以為關越是不耐煩陪她逛了，頓時沒了興致，原本挑好的幾支筆也放回了原位。
不一會兒，關越拎著個袋子回來了。
文琦撇了一眼沒再看他，道，“回去吧，應該快排到我們了。”
“等一下。”
關越忽然從袋子裏拿出條白色圍巾遞過來，“外面有些冷，你戴上吧。”
文琦呆住，支吾道:“不…不用了吧，我不冷。”
關越眼神真誠:“你臉都有些凍紅了，還是戴上吧，免得感冒。”
“！！！”文琦震驚，睜大眼睛看他。才不是凍的，是專門化的腮紅啊！
連忙轉身在旁邊找了塊鏡子照了照，她是補過妝才出門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文琦覺得自己臉是有點太紅了。
關越看文琦不太高興的樣子，磕巴道:“啊…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會跟女生講話，你要是不想要就算了。”
文琦憋紅了臉，第一次收男生的禮物，她局促道，“是有點冷，謝謝。”
關越飛快打開袋子，把圍巾取出來遞給文琦，“那你圍上吧，外面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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