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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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9 九、
瑞珍到底沒離成，哪怕她可以在兄弟姊妹的幫襯下養活自己，可女人總是記掛著她的孩子，她甚至怕離了婚，兒子名聲不好日後不好娶媳婦，她只求著易國峰去好好和她愛人談談，以後不要喝酒打人好好過日子，易國峰為人處事都是嫉惡如仇眼裏不揉沙子的風格，哪裏還容得下打人的妹夫，他決計不去，瑞珍便趁曉飛來給她送日用品讓曉飛繼續勸勸易國峰。
然而曉飛有前科的，易國峰的為人總是讓她心有餘悸，斷定他肯定還會報覆，她心中十分忐忑，便決計不再開口偏幫打人的人，並打定主意日後要再防備易國峰一點，自然不會開口再勸。
瑞珍無法，又托了別人給她丈夫遞信，她丈夫便回易家請她們娘倆回家去，全家無人站在易國峰這邊，不知這麽嫉惡如仇的兒子易家是怎麽養出來的，既然易家父母都要息事寧人，那易國峰也無法，這事才算消停了。
塵埃落定以後，一家人竟然還要坐在一起吃頓團圓飯，真是滑稽可笑，曉飛掛了電話和易國峰說這件事。
“不去，”易國峰看著書擺手，“以後她的事不要和我說。”這是對他那個不爭氣的妹妹寒了心了。
曉飛看著他試探道：“你這麽執著於給她離婚，是不是彌補你自己不能……”離婚的遺憾。
“想什麽呢，”易國峰笑起來，“我從來沒有想過離婚。”
曉飛冷哼一聲決然不信。
說好不去，易國峰那天還是忍不住去給她妹妹撐場面，他見了他妹夫先吃了一驚：“打這麽狠？”
“還好吧。”曉飛謙虛道，只是皮肉傷呀。
“老二！咱哥倆喝一個！”死酒鬼屢教不改，灌了兩口黃湯又狂妄起來，朝易國峰道。
易國峰沒動，任妹夫朝他舉著酒杯，滿面肅殺，擡眼皮看了人一眼，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又垂下眼皮，把瞧不起表現了個淋漓盡致。
曉飛多會為人啊，趕緊端起易國峰的酒杯打圓場，笑瞇瞇道：“妹夫，我和你喝行嗎，我以前在國外，和妹妹不親厚，以後我常去你們家走動走動，咱們倆也好親近親近。”
把她這位好妹夫嚇了個哆嗦。
易家孩子多，樂樂一會兒就玩瘋了，滿巷子裏跟著孩子竄，晚上看到要睡床更興奮了。
“我們要睡在一起嗎！”
“這個床是我和你大伯拉木頭回來自己打的，你看，”易國峰指給樂樂看，“我在這，刻了我的姓，也是你的，你認識嗎？”
“哇。”
樂樂晚上要為難死了。
“媽媽香香的，但爸爸被窩裏更暖和。”她這個被窩裏待一會兒那個被窩待一會兒，她斷奶以後就和爸爸媽媽分床睡了，易國峰對女兒管教得很嚴，他怕女兒太像曉飛，被嬌慣得無法無天惹出禍事，所以今晚對於樂樂來說是很難得的。
曉飛不喜歡她鉆來鉆去，卷起被子說：“我被窩裏好不容易一點熱氣都被你撲騰出去了呀！你能不能不要過來了！”
易國峰不讚成地看她。
“看我幹嘛哦！我說錯了啊！”
樂樂委屈地鉆進易國峰的被窩消停下來，管教再嚴，那也是他的獨生姑娘，便看不下去了，大手抓住曉飛的被子一側搭在了他的被子上，這樣就變成了一個大被子，樂樂不用鉆來鉆去了，躺在中間咯咯地笑，他也把腳伸過來放在曉飛冰涼的腳上幫她暖著。
“我們要是一直在這住就好了。”
樂樂憧憬地說，但是看到搪瓷尿盆的時候皺起小鼻子，嫌棄臟，任易國峰再怎麽教育，這也是從曉飛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
早上曉飛是被巷子裏的叫賣聲吵醒的，樂樂也醒了，母女兩人便在被窩裏聽叫賣聲，然後猜是賣什麽的，猜完了就趕易國峰出去買，買回來曉飛又指使易國峰端洗臉盆來床上，她和樂樂洗了手好吃東西。
易國峰不滿道：“你教點好的。”
曉飛舉起枕頭，威脅地看著他。
“你扔吧。”易國峰不為所動。
曉飛悻悻地放下枕頭：“下去就下去嘛。”
易國峰給樂樂穿好衣服洗了臉，她一溜煙跑出去和其他小孩分享吃的去了，曉飛邊穿著衣服邊看他疊被子。
她在日本幾年總是對易國峰察言觀色小心逢迎，巴普洛夫的狗似的，他垮了臉曉飛便害怕，這個毛病一時半會改不過來，她是穿襪子的時候開始給易國峰搗亂的。
“怎麽了？”易國峰不解地問。
曉飛在床上跪起來扯著他的衣領把他按倒在床上。
易國峰抓住曉飛給他解扣子的手低聲說：“家裏太小了，都是人。”
曉飛執拗地給他解扣子，無理取鬧道：“那你爸媽怎麽生了你們五個孩子？”
易國峰無言以對笑了起來。
曉飛把解開扣子的襯衣扯在他身體兩邊，然後給他解皮帶，邊解邊誘惑道：“你打這個床的時候在想什麽？”
易國峰不懂：“嗯？”
曉飛繼續蠱惑：“有沒有想過，你和你的新婚妻子要在上面幹什麽？”
易國峰的眼神變了，他確實想過，哪怕婚事由不得他做主，可他抱過期待，懷著隱秘的心事，可是……
想起往事他看向曉飛的眼神可怕起來。
“有沒有想過，要造得結實一點，”曉飛討好地把手伸進去，“要不然，夜夜在上面晃……”
易國峰收回視線閉上眼睛吸了口涼氣。
“我們在這個床上睡過一晚記得嗎？”曉飛咬著他的耳垂繼續說，“太冷了，我半夜鉆你被窩裏了，醒過來的時候，我摸到了。”
易國峰猛地睜開眼睛翻身壓住了她。
門沒有鎖，兩個人可以聽見樂樂和易家其他的孩子從門口跑過去呼朋喚友清脆地笑，易國峰一如往常沈默得像頭牛，曉飛在間隙還要討好他：“你的手藝真好。”
易國峰挑起了眉毛：“只有手藝好？別的不好嗎？”
曉飛嗔道：“你想哪去了，我說床呢，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樣的晃。
易國峰笑了笑沒說話。
“我說真的，帶咱們家去吧。”
“別這麽財迷，誰睡呢？”
曉飛眼睛轉了轉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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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珍到底沒離成，哪怕她可以在兄弟姊妹的幫襯下養活自己，可女人總是記掛著她的孩子，她甚至怕離了婚，兒子名聲不好日後不好娶媳婦，她只求著易國峰去好好和她愛人談談，以後不要喝酒打人好好過日子，易國峰為人處事都是嫉惡如仇眼裏不揉沙子的風格，哪裏還容得下打人的妹夫，他決計不去，瑞珍便趁曉飛來給她送日用品讓曉飛繼續勸勸易國峰。
然而曉飛有前科的，易國峰的為人總是讓她心有餘悸，斷定他肯定還會報覆，她心中十分忐忑，便決計不再開口偏幫打人的人，並打定主意日後要再防備易國峰一點，自然不會開口再勸。
瑞珍無法，又托了別人給她丈夫遞信，她丈夫便回易家請她們娘倆回家去，全家無人站在易國峰這邊，不知這麽嫉惡如仇的兒子易家是怎麽養出來的，既然易家父母都要息事寧人，那易國峰也無法，這事才算消停了。
塵埃落定以後，一家人竟然還要坐在一起吃頓團圓飯，真是滑稽可笑，曉飛掛了電話和易國峰說這件事。
“不去，”易國峰看著書擺手，“以後她的事不要和我說。”這是對他那個不爭氣的妹妹寒了心了。
曉飛看著他試探道：“你這麽執著於給她離婚，是不是彌補你自己不能……”離婚的遺憾。
“想什麽呢，”易國峰笑起來，“我從來沒有想過離婚。”
曉飛冷哼一聲決然不信。
說好不去，易國峰那天還是忍不住去給她妹妹撐場面，他見了他妹夫先吃了一驚：“打這麽狠？”
“還好吧。”曉飛謙虛道，只是皮肉傷呀。
“老二！咱哥倆喝一個！”死酒鬼屢教不改，灌了兩口黃湯又狂妄起來，朝易國峰道。
易國峰沒動，任妹夫朝他舉著酒杯，滿面肅殺，擡眼皮看了人一眼，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又垂下眼皮，把瞧不起表現了個淋漓盡致。
曉飛多會為人啊，趕緊端起易國峰的酒杯打圓場，笑瞇瞇道：“妹夫，我和你喝行嗎，我以前在國外，和妹妹不親厚，以後我常去你們家走動走動，咱們倆也好親近親近。”
把她這位好妹夫嚇了個哆嗦。
易家孩子多，樂樂一會兒就玩瘋了，滿巷子裏跟著孩子竄，晚上看到要睡床更興奮了。
“我們要睡在一起嗎！”
“這個床是我和你大伯拉木頭回來自己打的，你看，”易國峰指給樂樂看，“我在這，刻了我的姓，也是你的，你認識嗎？”
“哇。”
樂樂晚上要為難死了。
“媽媽香香的，但爸爸被窩裏更暖和。”她這個被窩裏待一會兒那個被窩待一會兒，她斷奶以後就和爸爸媽媽分床睡了，易國峰對女兒管教得很嚴，他怕女兒太像曉飛，被嬌慣得無法無天惹出禍事，所以今晚對於樂樂來說是很難得的。
曉飛不喜歡她鉆來鉆去，卷起被子說：“我被窩裏好不容易一點熱氣都被你撲騰出去了呀！你能不能不要過來了！”
易國峰不讚成地看她。
“看我幹嘛哦！我說錯了啊！”
樂樂委屈地鉆進易國峰的被窩消停下來，管教再嚴，那也是他的獨生姑娘，便看不下去了，大手抓住曉飛的被子一側搭在了他的被子上，這樣就變成了一個大被子，樂樂不用鉆來鉆去了，躺在中間咯咯地笑，他也把腳伸過來放在曉飛冰涼的腳上幫她暖著。
“我們要是一直在這住就好了。”
樂樂憧憬地說，但是看到搪瓷尿盆的時候皺起小鼻子，嫌棄臟，任易國峰再怎麽教育，這也是從曉飛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
早上曉飛是被巷子裏的叫賣聲吵醒的，樂樂也醒了，母女兩人便在被窩裏聽叫賣聲，然後猜是賣什麽的，猜完了就趕易國峰出去買，買回來曉飛又指使易國峰端洗臉盆來床上，她和樂樂洗了手好吃東西。
易國峰不滿道：“你教點好的。”
曉飛舉起枕頭，威脅地看著他。
“你扔吧。”易國峰不為所動。
曉飛悻悻地放下枕頭：“下去就下去嘛。”
易國峰給樂樂穿好衣服洗了臉，她一溜煙跑出去和其他小孩分享吃的去了，曉飛邊穿著衣服邊看他疊被子。
她在日本幾年總是對易國峰察言觀色小心逢迎，巴普洛夫的狗似的，他垮了臉曉飛便害怕，這個毛病一時半會改不過來，她是穿襪子的時候開始給易國峰搗亂的。
“怎麽了？”易國峰不解地問。
曉飛在床上跪起來扯著他的衣領把他按倒在床上。
易國峰抓住曉飛給他解扣子的手低聲說：“家裏太小了，都是人。”
曉飛執拗地給他解扣子，無理取鬧道：“那你爸媽怎麽生了你們五個孩子？”
易國峰無言以對笑了起來。
曉飛把解開扣子的襯衣扯在他身體兩邊，然後給他解皮帶，邊解邊誘惑道：“你打這個床的時候在想什麽？”
易國峰不懂：“嗯？”
曉飛繼續蠱惑：“有沒有想過，你和你的新婚妻子要在上面幹什麽？”
易國峰的眼神變了，他確實想過，哪怕婚事由不得他做主，可他抱過期待，懷著隱秘的心事，可是……
想起往事他看向曉飛的眼神可怕起來。
“有沒有想過，要造得結實一點，”曉飛討好地把手伸進去，“要不然，夜夜在上面晃……”
易國峰收回視線閉上眼睛吸了口涼氣。
“我們在這個床上睡過一晚記得嗎？”曉飛咬著他的耳垂繼續說，“太冷了，我半夜鉆你被窩裏了，醒過來的時候，我摸到了。”
易國峰猛地睜開眼睛翻身壓住了她。
門沒有鎖，兩個人可以聽見樂樂和易家其他的孩子從門口跑過去呼朋喚友清脆地笑，易國峰一如往常沈默得像頭牛，曉飛在間隙還要討好他：“你的手藝真好。”
易國峰挑起了眉毛：“只有手藝好？別的不好嗎？”
曉飛嗔道：“你想哪去了，我說床呢，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樣的晃。
易國峰笑了笑沒說話。
“我說真的，帶咱們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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