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不敢細思這種微妙又強烈的占有欲背後是什麽，還沒有開始得到，就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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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她不敢細思這種微妙又強烈的占有欲背後是什麽，還沒有開始得到，就已經……
她不敢細思這種微妙又強烈的占有欲背後是什麽, 還沒有開始得到，就已經開始被一種患得患失的情緒淩遲了。
僵持間，放在桌子上的沈鮮鮮的手機突然猛烈震動起來, 打斷了這異樣的沈默。
沈鮮鮮同李逍對視一眼, 盯著那個陌生號碼, 幾乎立即猜到了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上次那個電話號碼被警方查過, 結果順著電話號碼找到本人，核實後發現, 他們找到的那個人並非跟沈鮮鮮打電話那殺手, 據機主本人交代，其是建築工地上的一位民工，吃盒飯的時候一個男的過來借手機打電話，他看著人像個老實人，就把電話借給了他。
對方說家裏私事, 在躲墻角打電話，他便也沒上前，那人沒幾分鐘打完電話就把手機還給了他。
警方於是調監控找人, 發現他們施工的地方根本沒有監控。
對面的殺手顯然也並不完全信任沈鮮鮮, 可謂狡兔三窟。即便下一個電話打來, 警方根據手機號碼未必就能查到殺手本人, 即便能，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他們現在更寄希望於，這個照片如何發過去——
如果是線上的方式發送, 那麽這張照片的傳送軌跡又是一個線索；
如果對方指定他們將照片打印出來送到某個地方，那麽警方可能會直接來個守株待兔……
沈鮮鮮朝李逍比了個手勢, 李逍輕輕點頭，隨後沈鮮鮮按了接通。
電話接通, 對面開門見山，“照片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沈鮮鮮說，“怎麽發你。”
下一瞬，沈鮮鮮手機又震了下，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一個境外的郵箱地址。
“發這個郵箱。”對面說。
“可以。”沈鮮鮮頓了頓，“我上次的提議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拿到錢後，把你的上線和雇主名單給我，我可以再給你一筆錢。”
對面沈默片刻，只道：“後面再說。等我聯系你。”
說罷，掛了電話。
沈鮮鮮低頭打量那個郵箱，隨即看向李逍，“看樣子是個境外郵箱，肯定不是實名制的，估計背後還會有小動作，能找到人麽？”
“再狡猾也是會有破綻的，”李逍道，“安心待著，相信警方。”
“嗯。”沈鮮鮮默了片刻，勉強一笑，“你已經兩三天沒去公司了，應該積了不少工作吧，去上班吧，不用管我，我哪裏都不去，乖乖待著。”
李逍看著她，“有事打電話給我。”
“嗯。”沈鮮鮮送李逍到內廳門口，想到什麽，忽而擡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岔開了話題，“書房我可以用嗎？我見裏面有不少書，想進去找本書看看。”
“門一直開著，你隨意。”李逍說。
沈鮮鮮見他在門口駐足，神情中仍有些不放心的意味，當下心中一暖，催促道，“好了，趕緊走吧，我有事不會跟你客氣的。”
目送李逍離開，沈鮮鮮在沙發上坐了會兒，跟警方同步了一些信息，進了書房。
李逍的書房很大，內部開闊、簡約而規整，整體風格覆古，書房的一側，是一整面到頂的實木制書架，書架上分門別類放著許多書。
書房中央，是一張寬大精致的實木矮桌，桌面幹凈整潔，上面筆墨紙硯一應俱全，筆筒中有毛筆有鋼筆，書桌的一角，是一疊厚厚的練字紙。紙上字跡灑脫清秀，飄逸出塵，風韻中同寫字的人如出一轍。
沈鮮鮮漫不經心靠在書架上，望著書房中央的矮桌，望向桌邊的長凳，仿佛看到了那人端端坐在那裏練字的模樣……
沈鮮鮮淡淡笑了下，轉身望向書架，漫不經心從上面隨意挑了幾本服裝雜志。
沈鮮鮮將那幾本雜志抽出來的時候，從書架上帶下來一樣東西，正砸在她腳邊。沈鮮鮮將那個墨青色的小本子撿起來，意外發現，那竟是一張借書證。
翻開封面，映入眼簾一張藍底的一寸證件照。
照片上的少年十六七歲的模樣，高鼻薄唇，皮膚白皙，濃眉下一雙眼睛深邃清冷，望向鏡頭的時候，含著些隱隱的倦怠。頭發清爽利落，著一件簡單的黑T，領口微敞。隨性，冷冽，滿眼少年意氣。
沈鮮鮮拿著那張借書證，仿佛隔著時空跟高中時期的李逍對視。
她看著他，看著看著冷不防笑了下——有些人吶，原來小時候就這冷冰冰的樣子了。
她一直覺得李逍冷，有些不好靠近，看到這張照片，才知道原來這些年，他已經回暖不少了。
沈鮮鮮拿著那張借書證左看右看，驀地動作一頓。
這是他的身份證號嗎？
1107？
11月7號？
沈鮮鮮太陽穴跳了下，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歷，那不就是今天嗎？
今天是李逍生日？
沈鮮鮮拿著那張借書證一時無措，他幫了她這麽多，為她屢屢以身犯險，她卻連份兒生日禮物都沒準備。別說生日禮物了，她早上都沒有跟他說一句生日快樂。
沈鮮鮮的手訥訥放在胸口，放在那個玫瑰形狀價值不菲的胸針上，神情覆雜。
……
與此同時，葉家別墅。
“柳醫生？”
葉至誠聽到家裏阿姨的通傳，立即下了樓，在樓下客廳望向柳箏楠微微詫異。
柳箏楠一臉焦色，看見葉至誠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開門見山，“鮮鮮在這裏嗎？”
葉至誠一臉莫名，“不在啊，鮮鮮怎麽了？”
“我從昨天早上就聯系不上她了，今天早上特意去過她公寓一趟，也沒有人。”柳箏楠直直望向葉至誠，“你有沒有見過她，或者她有沒有聯系過你。”
葉至誠想到什麽，神情中有一瞬間的黯然，“鮮鮮最近很少往家裏打電話，她沒有聯系過我。”
柳箏楠沒說話，只站在那裏盯著葉至誠，眼神中帶著些不加掩飾的探究意味。
葉至誠被那眼神瞧得蹙眉，語氣突然冷了幾分，“柳醫生是覺得我把鮮鮮藏起來了是麽？”
柳箏楠看著葉至誠，語氣也冷了幾分，“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你……”葉至誠壓抑住情緒，拿出手機，給沈鮮鮮撥了個電話。
電話撥過去，顯示對方已關機。
葉至誠蹙眉，又撥過去一次，結果依舊。
隨即發了兩條微信過去，不出預料沒有人回覆。
“報警吧，”葉至誠說，“我也很擔心。”
葉至誠說著望向柳箏楠，“柳醫生現在有時間麽，跟我一起去一趟派出所。”
柳箏楠深深看了他一眼，轉了身，“沒時間也得有時間，鮮鮮的事兒我自然會放第一位。”
……
葉至誠跟柳箏楠去派出所報了警，立好案，二人在派出所門口分道揚鑣。
柳箏楠要回醫院，葉至誠說送她過去，被她拒絕了。柳箏楠自顧自打了車，目送柳箏楠坐車離開，葉至誠在派出所門口站了會兒，也上了車。
葉至誠打算直接開車去公司，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垂目望過去，是葉承志打來的。
葉至誠臉上閃過幾分怪異神色，指尖頓了頓，似在猶疑。片刻，還是按了接通。
葉至誠凝眉，“爸。”
電話那端沈默一瞬，“你現在在哪裏，回家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葉至誠神色凝重，喉結動了動，“我這就回去。”
……
李逍快下班的時候，接到了李頔的電話，問他什麽時候回來，說媽給他準備了一桌子菜，讓他好歹回來吃口蛋糕。
李逍怔了下，說我不是跟媽說了今年不用準備了嗎？
李頔聞言也無奈，說那她也得聽啊。
李逍掛了電話，看了眼時間，思忖片刻，給沈鮮鮮發了條消息：【今天晚兩個小時到家。】
片刻，對面跳出來一個乖巧點頭的表情包，回了三個字：【我等你。】
李逍的視線久久地落到“我等你”三字上，眸間化開一抹暗色。
李逍人回了家，心卻早跑去了別處，吃飯的時候徐女士熱熱鬧鬧地張羅著，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李逍卻有點心不在焉，視線有意無意，總落到表盤上。
用完晚餐，聽完祝福，切完蛋糕，李逍便預備退場，一貫淡然無波的眸子裏罕見透出幾分躁意。
徐女士看在眼裏，有些意外，“還出去啊？”
“嗯。”李逍拿了外套，淡淡道，“我最近不住這裏。”
徐女士望著李逍，神色有些覆雜，想到什麽，嘴唇動了動，正欲開口繼續問些什麽，被一旁的李頔打斷，“您就別管了媽，哥最近有事兒。”
原本要問李逍的話收住，徐女士槍口轉向李頔，“什麽事兒？”
李頔看了他媽一眼，“問了就沒意思了，該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
“……”
徐女士不死心，還想打探點，被李頔打著哈哈糊弄過去了。
李逍拿了外套往外走，李頔跟上來，同他一起下了樓。李逍看他一眼，便知他要跟他說案子的事兒，兩個人結伴下樓，邊走邊談論了會兒案件進展。
李逍到車庫取了車便要走，分秒不肯多待，說有什麽事兒回去打電話說。李頔挽手站在邊上，見狀忍不住調侃，“歸心似箭啊，嫂子給你準備了什麽生日禮物？”
李逍看了他一眼，“跟你有什麽關系。”
李頔笑了下，“得，不耽誤你時間了，趕緊走吧。”
李逍垂目，開了車，揚長而去。
李逍回到別墅，停了車，便往內廳走。
他推開門走進去，柔和的燈光下，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曲腿蜷縮在沙發上。
房間裏暖氣開得很足，她穿了件黑色的貼身冬裙，脖頸修長白皙，腰肢盈盈一握，整個人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
鼻息間是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他順著那味道看過去，便見不遠處的餐桌上擺了一桌子菜。
李逍胸腔某處猛地一震，推門的手卸了力，整個人怔在原地。
這一刻之前，這幢冷清奢華的房子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房子。
但此時此刻，他第一次覺得，這是個家。
李逍走近了些，垂目望向沙發上那道身影。
她睡著，秀氣的眉微微蹙著，嬌俏的臉埋在臂彎中，像極了一只無害的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
他在沙發一側蹲下來，盯著她，眸間冰玉化成了一汪溫水。
她的頭發微微有些亂，發絲飄到了臉頰上，那雙冷白修長的手伸過去，將她亂掉的發絲輕輕撩了撩。
動作幅度很小，但沙發上的人還是睜開了眼睛，兩個人莫名對視。
沈鮮鮮從床上坐起來，神情中惺忪的睡意尚未完全散去。
“你吃飯了沒有？”她問。
李逍望向那桌飯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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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鮮鮮同李逍對視一眼, 盯著那個陌生號碼, 幾乎立即猜到了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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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說家裏私事, 在躲墻角打電話，他便也沒上前，那人沒幾分鐘打完電話就把手機還給了他。
警方於是調監控找人, 發現他們施工的地方根本沒有監控。
對面的殺手顯然也並不完全信任沈鮮鮮, 可謂狡兔三窟。即便下一個電話打來, 警方根據手機號碼未必就能查到殺手本人, 即便能，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他們現在更寄希望於，這個照片如何發過去——
如果是線上的方式發送, 那麽這張照片的傳送軌跡又是一個線索；
如果對方指定他們將照片打印出來送到某個地方，那麽警方可能會直接來個守株待兔……
沈鮮鮮朝李逍比了個手勢, 李逍輕輕點頭，隨後沈鮮鮮按了接通。
電話接通, 對面開門見山，“照片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沈鮮鮮說，“怎麽發你。”
下一瞬，沈鮮鮮手機又震了下，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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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沈鮮鮮頓了頓，“我上次的提議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拿到錢後，把你的上線和雇主名單給我，我可以再給你一筆錢。”
對面沈默片刻，只道：“後面再說。等我聯系你。”
說罷，掛了電話。
沈鮮鮮低頭打量那個郵箱，隨即看向李逍，“看樣子是個境外郵箱，肯定不是實名制的，估計背後還會有小動作，能找到人麽？”
“再狡猾也是會有破綻的，”李逍道，“安心待著，相信警方。”
“嗯。”沈鮮鮮默了片刻，勉強一笑，“你已經兩三天沒去公司了，應該積了不少工作吧，去上班吧，不用管我，我哪裏都不去，乖乖待著。”
李逍看著她，“有事打電話給我。”
“嗯。”沈鮮鮮送李逍到內廳門口，想到什麽，忽而擡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岔開了話題，“書房我可以用嗎？我見裏面有不少書，想進去找本書看看。”
“門一直開著，你隨意。”李逍說。
沈鮮鮮見他在門口駐足，神情中仍有些不放心的意味，當下心中一暖，催促道，“好了，趕緊走吧，我有事不會跟你客氣的。”
目送李逍離開，沈鮮鮮在沙發上坐了會兒，跟警方同步了一些信息，進了書房。
李逍的書房很大，內部開闊、簡約而規整，整體風格覆古，書房的一側，是一整面到頂的實木制書架，書架上分門別類放著許多書。
書房中央，是一張寬大精致的實木矮桌，桌面幹凈整潔，上面筆墨紙硯一應俱全，筆筒中有毛筆有鋼筆，書桌的一角，是一疊厚厚的練字紙。紙上字跡灑脫清秀，飄逸出塵，風韻中同寫字的人如出一轍。
沈鮮鮮漫不經心靠在書架上，望著書房中央的矮桌，望向桌邊的長凳，仿佛看到了那人端端坐在那裏練字的模樣……
沈鮮鮮淡淡笑了下，轉身望向書架，漫不經心從上面隨意挑了幾本服裝雜志。
沈鮮鮮將那幾本雜志抽出來的時候，從書架上帶下來一樣東西，正砸在她腳邊。沈鮮鮮將那個墨青色的小本子撿起來，意外發現，那竟是一張借書證。
翻開封面，映入眼簾一張藍底的一寸證件照。
照片上的少年十六七歲的模樣，高鼻薄唇，皮膚白皙，濃眉下一雙眼睛深邃清冷，望向鏡頭的時候，含著些隱隱的倦怠。頭發清爽利落，著一件簡單的黑T，領口微敞。隨性，冷冽，滿眼少年意氣。
沈鮮鮮拿著那張借書證，仿佛隔著時空跟高中時期的李逍對視。
她看著他，看著看著冷不防笑了下——有些人吶，原來小時候就這冷冰冰的樣子了。
她一直覺得李逍冷，有些不好靠近，看到這張照片，才知道原來這些年，他已經回暖不少了。
沈鮮鮮拿著那張借書證左看右看，驀地動作一頓。
這是他的身份證號嗎？
1107？
11月7號？
沈鮮鮮太陽穴跳了下，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歷，那不就是今天嗎？
今天是李逍生日？
沈鮮鮮拿著那張借書證一時無措，他幫了她這麽多，為她屢屢以身犯險，她卻連份兒生日禮物都沒準備。別說生日禮物了，她早上都沒有跟他說一句生日快樂。
沈鮮鮮的手訥訥放在胸口，放在那個玫瑰形狀價值不菲的胸針上，神情覆雜。
……
與此同時，葉家別墅。
“柳醫生？”
葉至誠聽到家裏阿姨的通傳，立即下了樓，在樓下客廳望向柳箏楠微微詫異。
柳箏楠一臉焦色，看見葉至誠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開門見山，“鮮鮮在這裏嗎？”
葉至誠一臉莫名，“不在啊，鮮鮮怎麽了？”
“我從昨天早上就聯系不上她了，今天早上特意去過她公寓一趟，也沒有人。”柳箏楠直直望向葉至誠，“你有沒有見過她，或者她有沒有聯系過你。”
葉至誠想到什麽，神情中有一瞬間的黯然，“鮮鮮最近很少往家裏打電話，她沒有聯系過我。”
柳箏楠沒說話，只站在那裏盯著葉至誠，眼神中帶著些不加掩飾的探究意味。
葉至誠被那眼神瞧得蹙眉，語氣突然冷了幾分，“柳醫生是覺得我把鮮鮮藏起來了是麽？”
柳箏楠看著葉至誠，語氣也冷了幾分，“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你……”葉至誠壓抑住情緒，拿出手機，給沈鮮鮮撥了個電話。
電話撥過去，顯示對方已關機。
葉至誠蹙眉，又撥過去一次，結果依舊。
隨即發了兩條微信過去，不出預料沒有人回覆。
“報警吧，”葉至誠說，“我也很擔心。”
葉至誠說著望向柳箏楠，“柳醫生現在有時間麽，跟我一起去一趟派出所。”
柳箏楠深深看了他一眼，轉了身，“沒時間也得有時間，鮮鮮的事兒我自然會放第一位。”
……
葉至誠跟柳箏楠去派出所報了警，立好案，二人在派出所門口分道揚鑣。
柳箏楠要回醫院，葉至誠說送她過去，被她拒絕了。柳箏楠自顧自打了車，目送柳箏楠坐車離開，葉至誠在派出所門口站了會兒，也上了車。
葉至誠打算直接開車去公司，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垂目望過去，是葉承志打來的。
葉至誠臉上閃過幾分怪異神色，指尖頓了頓，似在猶疑。片刻，還是按了接通。
葉至誠凝眉，“爸。”
電話那端沈默一瞬，“你現在在哪裏，回家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葉至誠神色凝重，喉結動了動，“我這就回去。”
……
李逍快下班的時候，接到了李頔的電話，問他什麽時候回來，說媽給他準備了一桌子菜，讓他好歹回來吃口蛋糕。
李逍怔了下，說我不是跟媽說了今年不用準備了嗎？
李頔聞言也無奈，說那她也得聽啊。
李逍掛了電話，看了眼時間，思忖片刻，給沈鮮鮮發了條消息：【今天晚兩個小時到家。】
片刻，對面跳出來一個乖巧點頭的表情包，回了三個字：【我等你。】
李逍的視線久久地落到“我等你”三字上，眸間化開一抹暗色。
李逍人回了家，心卻早跑去了別處，吃飯的時候徐女士熱熱鬧鬧地張羅著，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李逍卻有點心不在焉，視線有意無意，總落到表盤上。
用完晚餐，聽完祝福，切完蛋糕，李逍便預備退場，一貫淡然無波的眸子裏罕見透出幾分躁意。
徐女士看在眼裏，有些意外，“還出去啊？”
“嗯。”李逍拿了外套，淡淡道，“我最近不住這裏。”
徐女士望著李逍，神色有些覆雜，想到什麽，嘴唇動了動，正欲開口繼續問些什麽，被一旁的李頔打斷，“您就別管了媽，哥最近有事兒。”
原本要問李逍的話收住，徐女士槍口轉向李頔，“什麽事兒？”
李頔看了他媽一眼，“問了就沒意思了，該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
“……”
徐女士不死心，還想打探點，被李頔打著哈哈糊弄過去了。
李逍拿了外套往外走，李頔跟上來，同他一起下了樓。李逍看他一眼，便知他要跟他說案子的事兒，兩個人結伴下樓，邊走邊談論了會兒案件進展。
李逍到車庫取了車便要走，分秒不肯多待，說有什麽事兒回去打電話說。李頔挽手站在邊上，見狀忍不住調侃，“歸心似箭啊，嫂子給你準備了什麽生日禮物？”
李逍看了他一眼，“跟你有什麽關系。”
李頔笑了下，“得，不耽誤你時間了，趕緊走吧。”
李逍垂目，開了車，揚長而去。
李逍回到別墅，停了車，便往內廳走。
他推開門走進去，柔和的燈光下，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曲腿蜷縮在沙發上。
房間裏暖氣開得很足，她穿了件黑色的貼身冬裙，脖頸修長白皙，腰肢盈盈一握，整個人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
鼻息間是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他順著那味道看過去，便見不遠處的餐桌上擺了一桌子菜。
李逍胸腔某處猛地一震，推門的手卸了力，整個人怔在原地。
這一刻之前，這幢冷清奢華的房子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房子。
但此時此刻，他第一次覺得，這是個家。
李逍走近了些，垂目望向沙發上那道身影。
她睡著，秀氣的眉微微蹙著，嬌俏的臉埋在臂彎中，像極了一只無害的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
他在沙發一側蹲下來，盯著她，眸間冰玉化成了一汪溫水。
她的頭發微微有些亂，發絲飄到了臉頰上，那雙冷白修長的手伸過去，將她亂掉的發絲輕輕撩了撩。
動作幅度很小，但沙發上的人還是睜開了眼睛，兩個人莫名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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