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那天我喝多了，不好意思。” 沈鮮鮮坐在病床邊上，便聽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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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那天我喝多了，不好意思。” 沈鮮鮮坐在病床邊上，便聽盛
“那天我喝多了, 不好意思。”
沈鮮鮮坐在病床邊上，便聽盛澤說了這麽一句。
沈鮮鮮嘆了口氣，目光落到他腿上, “算了, 原諒你了, 反正我也捅回來了。”
盛澤看著她, 薄唇輕啟，突然道, “我們結婚吧, 真的去領證，以後好好過日子……”
“呸。”沈鮮鮮沒等他說完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再敢有這種想法，我會在你右腿上再捅一刀。”
盛澤：“……”
沈鮮鮮垂目看他，語氣嘲諷, “要是我沒見識過你的小白花小清純小妖艷們，看你人模狗樣的，我可能還會考慮。但是沒辦法, 你的真愛太多了, 我不想成為之一。”
盛澤抿了抿唇, 不動聲色從一旁抽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唾沫, “小妖艷又是誰？”
“這不重要，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沈鮮鮮想起了正事, 頓了頓，正色道, “最近我也深思熟慮了一些事情，盛澤, 我們結束吧。”
盛澤眸色閃了下，沈默片刻，開口道：“是因為李逍嗎？”
沈鮮鮮蹙眉，有點莫名其妙：“跟李逍有什麽關系？”
“如果我說，我還不想結束呢？”盛澤說。
“當初說好了的，一方提出結束，另一方無條件同意。”沈鮮鮮聲音緩和了幾分，好聚好散的模樣，“當初我們各有難處，所以合作，現在我在你那邊的價值已經用完了，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而我，我也已經決定向前看了，我們沒有理由再這麽荒唐地糾纏下去。”
盛澤看著她，“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沈鮮鮮忽而傾身向前，湊過去拍了拍他的臉：“那我就每天捅你一刀，今兒個捅大腿，明兒個捅腰子，不信你試試。”
“……”
“終止協議擬好發我，到時候簽了字，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又是兩條單身好漢。”
沈鮮鮮看他一眼，語氣頗勸慰，“不管你剛剛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我想說天涯何處無芳草，為我痛苦一陣子是可以的，不要為我耽誤一輩子。”
“……”
“好了，你安心養傷吧，回頭我給你燉個豬蹄補一補……”
盛澤看著她，“你姑姑那邊你打算怎麽說？”
“性格不合，過不下去了。”沈鮮鮮指了指他的腿，“還有什麽比這更好的佐證嗎？”
“……”
盛澤閉了閉眼，語氣不善，“出去！”
沈鮮鮮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乖乖順順地出去了。
又過了兩天，沈鮮鮮做好心理建設，特意回了姑姑家一趟。離婚畢竟算是大事，好歹應該過來親自交代一下。
沈鮮鮮結婚後一直自己住在她跟盛澤所謂的婚房裏，很少回來，當下難得來訪，一進院子，家裏做事的阿姨各個熱情得緊。
“鮮鮮回來了？今晚給你做魚湯。”
“謝謝吳阿姨，姑姑在家吧？”
“在呢在呢，你表哥姑姑姑父都在家，過去吧，一會兒吃飯？”
“哎，好，”沈鮮鮮笑著應了一聲，從手裏遞了一份小禮物過去，“送您的。”
吳阿姨接過禮物，歡喜起來，“哎呦，謝謝鮮鮮，回屋吧，夫人在裏面。”
沈鮮鮮提著許多東西走進去，便見姑姑姑父表哥三人都在，不知方才說了什麽，面色各異，氛圍說不出的怪。
沈鮮鮮走進來，面帶笑意，“姑姑，姑父，哥，我回來啦。”
表哥看過來，微微笑了下，眸中帶出些寵溺，“還知道回娘家啊。”
沈鮮鮮將事先準備的禮物一一掏出來，正開心介紹著，姑姑突然從沙發上起了身，“鮮鮮，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沈鮮鮮大概知道姑姑要問什麽，正欲跟過去，一旁的表哥突然幽幽道，“媽，這裏又沒有外人，什麽話不能在這兒說？”
姑父沒有擡頭，低頭逗弄一直養在籠子裏的鳥，整個客廳安靜下來，只有零星兩聲鳥叫。
客廳裏的氛圍有些奇怪，看起平靜，卻隱約有種說不上來的暗流湧動。
沈鮮鮮頓了頓，打破僵持，主動道，“您是不是想問我跟盛澤的事兒？”
沈鮮鮮抿了抿唇，開了口，“姑姑，我跟盛澤性格不合，早就出現了許多問題，我們，我們是在是過不下去了。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打算近期辦離婚……”
此言一出，三人齊齊望過來，神色各異。
姑姑盯著她，眸色覆雜，生硬吐出來三個字：“不準離。”
“我們沒有感情了姑姑。”沈鮮鮮有些無奈。
“那也不準離，”姑姑沈聲道，聲音裏有種莫名的執拗和責難，“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因為一點小打小鬧就要離婚麽？”
“這是小打小鬧麽？您就不怕下次進醫院的是我？”
“你……”姑姑變了臉色，一時語塞。
“這件事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不是我一個人想離。”沈鮮鮮說。
姑姑盯著她，半晌，眉頭微蹙，突然道，“你馬上就25了，文件已經準備好了，等你生日一過，按照你父親的遺囑，沈氏的股權會直接轉到你名下。鮮鮮，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什麽事之前都要想想，不能再任性了……”
沈鮮鮮聽得雲裏霧裏，不是很明白她離不離婚，跟她接管沈氏有什麽關系。
盛家是房地產和酒店的產業，跟沈氏的業務完全不搭嘎，反正她是看不出來有什麽強強聯合的必要……
“行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一旁一直未發一言的姑父突然開了口，“這件事先不說了，先吃飯。”
姑姑不再言語，只淡淡看著她，似有心事。
沈鮮鮮抿了抿唇，撒嬌般上前挽住了姑姑的胳膊，“吃飯吧姑姑，我餓了。”
一頓飯無波無瀾，沈鮮鮮吃完飯在院子裏蕩秋千，表哥走過來，遞了瓶酸奶給她，“不高興了？”
沈鮮鮮接過那瓶酸奶，在手中把玩，“哥，你也覺得我要離婚很任性麽？”
表哥聞言寵溺揉了揉她的頭發，“我不這麽覺得，你從小不是嬌氣的孩子，一定是受了許多委屈才做下這個決定的。”
表哥頓了頓，想到什麽，嘆了口氣，“當初你們結婚，我就不是很讚同，盛澤身上花邊新聞太多，一看就不是個過日子的人。想離就離吧，沈家的女兒還會缺男人麽，以後哥給你介紹更好的。”
“姑姑為什麽反應這麽大？為什麽一定要我……”
“我媽這個人比較傳統，覺得女人結了婚就得從一而終，”表哥無奈笑了下，“現在已經21世紀了，這種迂腐的想法你不必理會。”
沈鮮鮮搖搖頭，“我是姑姑照顧大的，對我來說，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怎麽會怪姑姑，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姑姑好像格外在意我的婚事，好像我必須得結婚，必須得有個丈夫……”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表哥笑了下，“喝完酸奶盡早睡覺，我媽那邊，我也會幫著說說。”
沈鮮鮮點頭，“謝謝哥。”
早知道會有波折，但既然做了決定，這個婚她離定了。
結婚是假的，卻也只是差了那一紙證明蒙混過關——終歸他們是正兒八經公示過婚嫁的，當初婚禮辦得那樣隆重盛大，無論是盛家，還是他們沈家，抑或是跟兩家有交集的其他人，這種“夫妻”關系人盡皆知。
為了兩家的顏面，到散夥的時候，這個離婚的過場也得過一下。
這出戲，怎麽開始的，便得怎麽結束。
沈鮮鮮走出別墅，有些疲憊，但心情沒由來一陣輕松。
沈鮮鮮回到家，無意中望見陽臺上晾曬的，那日從醫院穿回來的李逍的外套，當下收下來簡單熨燙了一下，在一個袋子裏裝好，打算找個時間還給他。
只是衣服還沒來得及給他，便聽夢麗說，李逍出國了，最近不在公司。
沈鮮鮮微微訝異，送衣服的事便擱置了下來。
沈鮮鮮沒見到李逍，幾天之後，倒是在一個商場偶遇了小白花。
沈鮮鮮買了兩件衣服，從四樓乘扶梯下來，在拐角處的一個星巴克裏一眼望見了那抹單薄的身影。
小白花坐在窗邊，面前放了杯冰美式，隔著窗戶神色黯然，比她上回見她瘦了一圈。跟之前那個元氣滿滿一臉天真甜蜜的小姑娘，幾乎判若兩人。
沈鮮鮮遲疑一瞬，進去買了杯咖啡。
沈鮮鮮點好東西，在小白花對面坐了下來。
小白花擡眸看過去，渙散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戒備。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她聲音有點冷。
沈鮮鮮不置可否，“我笑點這麽低嗎？”
兩相沈默，沈鮮鮮頓了片刻，聲音裏多了幾分唏噓，“看你們剛交往那會兒那架勢，我還以為你會不一樣。”
“你好像一直對我有點敵意，但你該明白，你的敵人從來不是我。”
沈鮮鮮頓了頓，嘆了口氣，“一個人花花公子的本性是誰都改變不了的。盛澤不是什麽壞人，但註定不會是一個好的戀人，跟他玩純愛，死路一條。你們的愛情是死在了他手裏，跟別的任何女人沒有關系。”
小白花幽幽看過來，“你是這樣想他的？”
她看著她，突然笑了。
沈鮮鮮蹙眉：“你笑什麽？”
“我笑他可憐。”小白花說。
“他有什麽好可憐的。”沈鮮鮮不解，“你不恨他？”
“我不恨他。”小白花說，“因為他的花心，已經遭報應了。”
沈鮮鮮沒太明白，也懶得明白，只看著她，有些出神。
“聽說你要離婚了，李逍知道嗎？”小白花突然問。
“關李逍什麽事兒？”沈鮮鮮愈發摸不著頭腦，怎麽她離個婚，一個兩個都問起李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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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喝多了, 不好意思。”
沈鮮鮮坐在病床邊上，便聽盛澤說了這麽一句。
沈鮮鮮嘆了口氣，目光落到他腿上, “算了, 原諒你了, 反正我也捅回來了。”
盛澤看著她, 薄唇輕啟，突然道, “我們結婚吧, 真的去領證，以後好好過日子……”
“呸。”沈鮮鮮沒等他說完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再敢有這種想法，我會在你右腿上再捅一刀。”
盛澤：“……”
沈鮮鮮垂目看他，語氣嘲諷, “要是我沒見識過你的小白花小清純小妖艷們，看你人模狗樣的，我可能還會考慮。但是沒辦法, 你的真愛太多了, 我不想成為之一。”
盛澤抿了抿唇, 不動聲色從一旁抽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唾沫, “小妖艷又是誰？”
“這不重要，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沈鮮鮮想起了正事, 頓了頓，正色道, “最近我也深思熟慮了一些事情，盛澤, 我們結束吧。”
盛澤眸色閃了下，沈默片刻，開口道：“是因為李逍嗎？”
沈鮮鮮蹙眉，有點莫名其妙：“跟李逍有什麽關系？”
“如果我說，我還不想結束呢？”盛澤說。
“當初說好了的，一方提出結束，另一方無條件同意。”沈鮮鮮聲音緩和了幾分，好聚好散的模樣，“當初我們各有難處，所以合作，現在我在你那邊的價值已經用完了，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而我，我也已經決定向前看了，我們沒有理由再這麽荒唐地糾纏下去。”
盛澤看著她，“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沈鮮鮮忽而傾身向前，湊過去拍了拍他的臉：“那我就每天捅你一刀，今兒個捅大腿，明兒個捅腰子，不信你試試。”
“……”
“終止協議擬好發我，到時候簽了字，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又是兩條單身好漢。”
沈鮮鮮看他一眼，語氣頗勸慰，“不管你剛剛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我想說天涯何處無芳草，為我痛苦一陣子是可以的，不要為我耽誤一輩子。”
“……”
“好了，你安心養傷吧，回頭我給你燉個豬蹄補一補……”
盛澤看著她，“你姑姑那邊你打算怎麽說？”
“性格不合，過不下去了。”沈鮮鮮指了指他的腿，“還有什麽比這更好的佐證嗎？”
“……”
盛澤閉了閉眼，語氣不善，“出去！”
沈鮮鮮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乖乖順順地出去了。
又過了兩天，沈鮮鮮做好心理建設，特意回了姑姑家一趟。離婚畢竟算是大事，好歹應該過來親自交代一下。
沈鮮鮮結婚後一直自己住在她跟盛澤所謂的婚房裏，很少回來，當下難得來訪，一進院子，家裏做事的阿姨各個熱情得緊。
“鮮鮮回來了？今晚給你做魚湯。”
“謝謝吳阿姨，姑姑在家吧？”
“在呢在呢，你表哥姑姑姑父都在家，過去吧，一會兒吃飯？”
“哎，好，”沈鮮鮮笑著應了一聲，從手裏遞了一份小禮物過去，“送您的。”
吳阿姨接過禮物，歡喜起來，“哎呦，謝謝鮮鮮，回屋吧，夫人在裏面。”
沈鮮鮮提著許多東西走進去，便見姑姑姑父表哥三人都在，不知方才說了什麽，面色各異，氛圍說不出的怪。
沈鮮鮮走進來，面帶笑意，“姑姑，姑父，哥，我回來啦。”
表哥看過來，微微笑了下，眸中帶出些寵溺，“還知道回娘家啊。”
沈鮮鮮將事先準備的禮物一一掏出來，正開心介紹著，姑姑突然從沙發上起了身，“鮮鮮，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沈鮮鮮大概知道姑姑要問什麽，正欲跟過去，一旁的表哥突然幽幽道，“媽，這裏又沒有外人，什麽話不能在這兒說？”
姑父沒有擡頭，低頭逗弄一直養在籠子裏的鳥，整個客廳安靜下來，只有零星兩聲鳥叫。
客廳裏的氛圍有些奇怪，看起平靜，卻隱約有種說不上來的暗流湧動。
沈鮮鮮頓了頓，打破僵持，主動道，“您是不是想問我跟盛澤的事兒？”
沈鮮鮮抿了抿唇，開了口，“姑姑，我跟盛澤性格不合，早就出現了許多問題，我們，我們是在是過不下去了。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打算近期辦離婚……”
此言一出，三人齊齊望過來，神色各異。
姑姑盯著她，眸色覆雜，生硬吐出來三個字：“不準離。”
“我們沒有感情了姑姑。”沈鮮鮮有些無奈。
“那也不準離，”姑姑沈聲道，聲音裏有種莫名的執拗和責難，“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因為一點小打小鬧就要離婚麽？”
“這是小打小鬧麽？您就不怕下次進醫院的是我？”
“你……”姑姑變了臉色，一時語塞。
“這件事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不是我一個人想離。”沈鮮鮮說。
姑姑盯著她，半晌，眉頭微蹙，突然道，“你馬上就25了，文件已經準備好了，等你生日一過，按照你父親的遺囑，沈氏的股權會直接轉到你名下。鮮鮮，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什麽事之前都要想想，不能再任性了……”
沈鮮鮮聽得雲裏霧裏，不是很明白她離不離婚，跟她接管沈氏有什麽關系。
盛家是房地產和酒店的產業，跟沈氏的業務完全不搭嘎，反正她是看不出來有什麽強強聯合的必要……
“行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一旁一直未發一言的姑父突然開了口，“這件事先不說了，先吃飯。”
姑姑不再言語，只淡淡看著她，似有心事。
沈鮮鮮抿了抿唇，撒嬌般上前挽住了姑姑的胳膊，“吃飯吧姑姑，我餓了。”
一頓飯無波無瀾，沈鮮鮮吃完飯在院子裏蕩秋千，表哥走過來，遞了瓶酸奶給她，“不高興了？”
沈鮮鮮接過那瓶酸奶，在手中把玩，“哥，你也覺得我要離婚很任性麽？”
表哥聞言寵溺揉了揉她的頭發，“我不這麽覺得，你從小不是嬌氣的孩子，一定是受了許多委屈才做下這個決定的。”
表哥頓了頓，想到什麽，嘆了口氣，“當初你們結婚，我就不是很讚同，盛澤身上花邊新聞太多，一看就不是個過日子的人。想離就離吧，沈家的女兒還會缺男人麽，以後哥給你介紹更好的。”
“姑姑為什麽反應這麽大？為什麽一定要我……”
“我媽這個人比較傳統，覺得女人結了婚就得從一而終，”表哥無奈笑了下，“現在已經21世紀了，這種迂腐的想法你不必理會。”
沈鮮鮮搖搖頭，“我是姑姑照顧大的，對我來說，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怎麽會怪姑姑，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姑姑好像格外在意我的婚事，好像我必須得結婚，必須得有個丈夫……”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表哥笑了下，“喝完酸奶盡早睡覺，我媽那邊，我也會幫著說說。”
沈鮮鮮點頭，“謝謝哥。”
早知道會有波折，但既然做了決定，這個婚她離定了。
結婚是假的，卻也只是差了那一紙證明蒙混過關——終歸他們是正兒八經公示過婚嫁的，當初婚禮辦得那樣隆重盛大，無論是盛家，還是他們沈家，抑或是跟兩家有交集的其他人，這種“夫妻”關系人盡皆知。
為了兩家的顏面，到散夥的時候，這個離婚的過場也得過一下。
這出戲，怎麽開始的，便得怎麽結束。
沈鮮鮮走出別墅，有些疲憊，但心情沒由來一陣輕松。
沈鮮鮮回到家，無意中望見陽臺上晾曬的，那日從醫院穿回來的李逍的外套，當下收下來簡單熨燙了一下，在一個袋子裏裝好，打算找個時間還給他。
只是衣服還沒來得及給他，便聽夢麗說，李逍出國了，最近不在公司。
沈鮮鮮微微訝異，送衣服的事便擱置了下來。
沈鮮鮮沒見到李逍，幾天之後，倒是在一個商場偶遇了小白花。
沈鮮鮮買了兩件衣服，從四樓乘扶梯下來，在拐角處的一個星巴克裏一眼望見了那抹單薄的身影。
小白花坐在窗邊，面前放了杯冰美式，隔著窗戶神色黯然，比她上回見她瘦了一圈。跟之前那個元氣滿滿一臉天真甜蜜的小姑娘，幾乎判若兩人。
沈鮮鮮遲疑一瞬，進去買了杯咖啡。
沈鮮鮮點好東西，在小白花對面坐了下來。
小白花擡眸看過去，渙散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戒備。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她聲音有點冷。
沈鮮鮮不置可否，“我笑點這麽低嗎？”
兩相沈默，沈鮮鮮頓了片刻，聲音裏多了幾分唏噓，“看你們剛交往那會兒那架勢，我還以為你會不一樣。”
“你好像一直對我有點敵意，但你該明白，你的敵人從來不是我。”
沈鮮鮮頓了頓，嘆了口氣，“一個人花花公子的本性是誰都改變不了的。盛澤不是什麽壞人，但註定不會是一個好的戀人，跟他玩純愛，死路一條。你們的愛情是死在了他手裏，跟別的任何女人沒有關系。”
小白花幽幽看過來，“你是這樣想他的？”
她看著她，突然笑了。
沈鮮鮮蹙眉：“你笑什麽？”
“我笑他可憐。”小白花說。
“他有什麽好可憐的。”沈鮮鮮不解，“你不恨他？”
“我不恨他。”小白花說，“因為他的花心，已經遭報應了。”
沈鮮鮮沒太明白，也懶得明白，只看著她，有些出神。
“聽說你要離婚了，李逍知道嗎？”小白花突然問。
“關李逍什麽事兒？”沈鮮鮮愈發摸不著頭腦，怎麽她離個婚，一個兩個都問起李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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