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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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僧人的年紀不大, 但身上的氣質出塵，一看就像是傳說中的隱士高人。
僧人走進殿內之後，雙手合十對著文昌帝行了一個禮：“貧僧法號善水, 拜見陛下。”
善水的聲音不徐不疾, 對著文昌帝行禮時, 也是不卑不亢，似乎他的一舉一動都與俗世凡塵沒有關聯了一般。
文昌帝沈吟：“水字輩？你與木一大師是什麽關系？”
善水擡眼，他似乎並不意外文昌帝會提到木一一般, 沈靜的眼眸看向文昌帝：“木一大師正是貧僧的師父。”
文昌帝的手指動了動, 他的餘光看向趙奕雲，忽然問道：“你師父如今可好？”
善水的語氣依然很平靜：“師父在半年前圓寂了。他臨去前有一樁心願未了，讓貧僧入京一趟，貧僧也是為此而下山的。”
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印章, 懂眼色的太監, 連忙拿著托盤把小印章接住, 呈到文昌帝面前。
文昌帝摩挲著青銅的小印章：“這確實是我賞賜給木一大師的, ”文昌帝猜到善水來找他的事情了, 他把印章收好, “木一大師的事情我們餘下再談，今日請善水師父來，是有一件未決之事，需要善水師父做個評斷。”
不能公開審理，但是可以私下裏論斷, 關於徐紹元身上異常的證據, 他也看了, 若是徐紹元當真有怪異之處，私下裏賜死便是。
若是其他人評斷文昌帝心中可能還有的疑惑, 只是木一大師的高徒就不同了，他是親眼見過木一大師的神異，因而讓善水來判定，他心中也放心
趙奕雲的神色變得有些怪異，他寬大袖口下的手掌握成了拳頭，善水根本不是他找來的人，是誰中途把人給換了？
趙奕雲眼神陰沈沈的看向徐紹元，父皇篤信雲隱寺的高僧，二十多年前他聽了木一大師講經之後，若有所悟，尊木一大師為國師，足足讓木一大師在宮中留了大半年才放木一大師雲游，只是這些徐紹元他怎麽會知道，趙奕雲就不相信徐紹元竟然能的猜出他的打算。
趙奕雲的眼眸一深，看來是他身邊有人把消息洩露出去了，不然怎麽這麽巧，他找出了一個雲隱寺的假僧人，這廂就出現一個真僧人，若是其中沒有蹊蹺，他怎麽也不會相信。
阮嬈好奇的目光落在善水的身上，他與她見過的其他和尚都不太一樣，他的面容看起來十分年輕，一雙眼睛卻像是帶著積年的智慧通達。
善水的視線與阮嬈探究的目光相撞，他對著她頷了頷首溫和一笑。
阮嬈站到徐紹元的身側，雖然面對善水的長相氣質她生不出什麽惡感，但是在善水證明徐紹元的清白前，阮嬈看向他的目光還是帶著警惕。
善水對著阮嬈寬和一笑，並沒有介意，當他的目光落在趙奕雲眼瞼下的紅痣時，他的目光頓了頓，念了一聲佛號。
“陛下想要的貧僧做的事情，貧僧已經知曉，貧僧只是能說在場都是當世之人，無鳩占鵲巢之說，只不過有人得了些機緣，得了些宿慧而已。”
既然人不是他找來的，會是這樣一番說辭，趙奕雲也不奇怪，心中遺憾這次竟然有被徐紹元躲了過去。
徐家的人都松了一口氣，不是妖邪就好，想來文昌帝也不會為了一個無稽的謠言暗中處置徐紹元了。
只有文昌帝的表情楞怔住了，像是被冷凝的霜雪覆蓋住了：“善水師父的意思是，整個屋中都是當世之人，沒有輪回重生之人？”
文昌帝這句話問的突兀，而且仔細咂摸還透著幾分怪異。
善水的神情了然，在文昌帝有些失態的神情中，依然不悲不喜的回道：“確實如此，”他神色悲憫，繼續說道，“天行有常，生死有命，凡人怎麽能輕易的逆命而行。”
文昌帝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竟然難得有些失態。
“父皇，您沒事吧？”趙奕雲上前關切的扶著文昌帝的手臂。
文昌帝神情覆雜的看向趙奕雲，他一直以為趙奕雲是重回他身邊的宵兒，他愛護寵愛了二十年的兒子，如今卻告訴他，他弄錯了，根本就沒有什麽輪回重生，這叫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呀？
文昌帝的手臂撐在茶幾之上，他撥開了趙奕雲的手，努力讓面上的表情鎮定下來：“往後京中誰也不許再提妖邪的事情，京郊賑災的事情就全全交由徐紹元處置，至於善水師父，朕與佛法中有註視不明，還請你隨朕入宮一趟。”
善水平靜的點了點頭。
文昌帝來的突然，離開得也很突然，一場鬧劇在文昌帝的失態下匆匆結束。
等人走了之後，阮嬈抱著徐紹元的手臂，有些後怕道：“表哥，你是徹底平安了是嗎？不會有人用妖邪的名聲再來針對詆毀你了吧？”
阮嬈雖不若徐老夫人他們敏銳，但看著他們凝重的神情，她也慢慢察覺出了其中的危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方才她一直很擔心要是那個和尚說出什麽不利於徐紹元的話，或者文昌帝根本不信任徐紹元，為了萬無一失還是執意要要了表哥的命。
徐紹元看著阮嬈後怕不已的摟著他的手臂，他撫了撫阮嬈柔軟的發，手臂落到阮嬈背後動作輕柔的拍了拍：“別擔心了，以後都不會再有事情了。”
徐老爺子臨去前幫他把阮嬈從趙奕雲手上奪了回來，他歷經了兩朝自然是知道皇家人的高高在上的自尊與傲慢，而且他也了解文昌帝對趙奕雲的寵愛，他不希望新皇登基後視徐紹元為眼中釘。
所以他告訴了徐紹元一件事情，趙奕雲受寵的真正原因，雖然他只是猜測，但他能為徐紹元做得就是這些了。
早在半年前徐紹元的就在籌謀該如何利用這個消息的，善水也是他半年前準備的，上一世的時候他見過木一和，只是那時的木一根本就沒有見過文昌帝，而是太子趙奕雲的座上賓。
徐紹元直覺木一可能知曉什麽，借著上一世知曉消息，他還真找到木一。
他見到木一時他已經油盡燈枯了，他說他當初做了一件錯事，不該入宮給文昌帝講經文，讓因為嫡子早夭，發妻重病有些偏執的文昌帝，逼迫他讓夭折的嫡皇子重回人間。
那時候他才知道文昌帝不僅在佛家想辦法，還蓄養了一批妖道，用童男童女的血來研習邪法。
出家人不打誑語，輪回重生非要有天大的機緣、深厚的執念根本不可能做到，嫡皇子夭折時還未滿三歲，這樣的孩子能有什麽執念？
神魂怕是早已經超度陰司了，只是眼見著他這邊沒有辦法，文昌帝就越發寵幸妖道，後來在皇後的請求下他做了一件錯事，他封了一個小皇子的宿慧，告訴皇帝這個小皇子就是當初嫡皇子的輪回轉世。
木一也看出了徐紹元身上的奇特，或許是冥冥中有天意，讓他在臨死前又見到一個有宿世記憶的人。讓他把壓在心中的秘密說了出來。
“貧僧在看到那個小皇子第一眼時，就看出了我們之間有因果，貧僧這麽多年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我與他在入宮之前肯定不相識，怎麽會有因果呢？直到看到施主你，我才明白了，我們應該是上一世結了因。怕是上一世那個小皇子就是另一個文昌帝吧。”木一把小印章取了出來，讓他徐紹元把這塊印章還給文昌帝。
“施主你是想知道你為什麽會重來一次吧？貧僧只能告訴你——以命還命，世事果然玄妙。”說完木一就原地坐化了。
善水是假的，他訓練了半年，原本是想等到合適的機會在把善水推出來，只是沒想到趙奕雲竟然提前對他下手了，所以他幹脆就將計就計。當t初文昌帝不信貴妃會謀害皇後，在他以為自己一腔慈父心意都錯付了的時候，在偶然知曉了夜來香對心悸的危害，他還會不行嗎？
趙奕雲不是一心要弄出妖邪來蠱惑人心嗎？
現在文昌帝私底下的心腹現在應該已經在黃泉路上了，而傳到文昌帝的耳中時，只會以為殺他們的人是妖邪。
對趙奕雲溫情不再的文昌帝，再看到自己的心腹被妖邪的名義的暗殺，他肯定會查出來，京中這股妖邪之風究竟是誰刮起來的，至於目的嘛，落在文昌帝這個多疑的帝王眼中肯定就不是趙奕雲為了殺他了，而是覬覦他身上的皇位。
蘇家的事情他試探過了，文昌帝根本不想替蘇家翻案，再加上此前種種，一個精明多疑的皇帝對他來說有弊無利，還不如讓他與趙奕雲自相殘殺，到時候再扶持一個平庸的皇子上位，平反了蘇家的冤屈，了結了他的心事。
徐老夫人倒是樂得小夫妻感情深厚，只是徐老爺看著兩人抱在一起有些不想話，他咳了咳以作提醒。
徐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對著徐紹元和阮嬈語氣溫和的說道：“元哥，阿嬈今日也受了驚嚇，你先陪她回房間好好歇息一下。”說完徐老夫人變了語氣，沈著聲音對著徐老爺夫妻說道，“我有話對他們說，你們先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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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的年紀不大, 但身上的氣質出塵，一看就像是傳說中的隱士高人。
僧人走進殿內之後，雙手合十對著文昌帝行了一個禮：“貧僧法號善水, 拜見陛下。”
善水的聲音不徐不疾, 對著文昌帝行禮時, 也是不卑不亢，似乎他的一舉一動都與俗世凡塵沒有關聯了一般。
文昌帝沈吟：“水字輩？你與木一大師是什麽關系？”
善水擡眼，他似乎並不意外文昌帝會提到木一一般, 沈靜的眼眸看向文昌帝：“木一大師正是貧僧的師父。”
文昌帝的手指動了動, 他的餘光看向趙奕雲，忽然問道：“你師父如今可好？”
善水的語氣依然很平靜：“師父在半年前圓寂了。他臨去前有一樁心願未了，讓貧僧入京一趟，貧僧也是為此而下山的。”
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印章, 懂眼色的太監, 連忙拿著托盤把小印章接住, 呈到文昌帝面前。
文昌帝摩挲著青銅的小印章：“這確實是我賞賜給木一大師的, ”文昌帝猜到善水來找他的事情了, 他把印章收好, “木一大師的事情我們餘下再談，今日請善水師父來，是有一件未決之事，需要善水師父做個評斷。”
不能公開審理，但是可以私下裏論斷, 關於徐紹元身上異常的證據, 他也看了, 若是徐紹元當真有怪異之處，私下裏賜死便是。
若是其他人評斷文昌帝心中可能還有的疑惑, 只是木一大師的高徒就不同了，他是親眼見過木一大師的神異，因而讓善水來判定，他心中也放心
趙奕雲的神色變得有些怪異，他寬大袖口下的手掌握成了拳頭，善水根本不是他找來的人，是誰中途把人給換了？
趙奕雲眼神陰沈沈的看向徐紹元，父皇篤信雲隱寺的高僧，二十多年前他聽了木一大師講經之後，若有所悟，尊木一大師為國師，足足讓木一大師在宮中留了大半年才放木一大師雲游，只是這些徐紹元他怎麽會知道，趙奕雲就不相信徐紹元竟然能的猜出他的打算。
趙奕雲的眼眸一深，看來是他身邊有人把消息洩露出去了，不然怎麽這麽巧，他找出了一個雲隱寺的假僧人，這廂就出現一個真僧人，若是其中沒有蹊蹺，他怎麽也不會相信。
阮嬈好奇的目光落在善水的身上，他與她見過的其他和尚都不太一樣，他的面容看起來十分年輕，一雙眼睛卻像是帶著積年的智慧通達。
善水的視線與阮嬈探究的目光相撞，他對著她頷了頷首溫和一笑。
阮嬈站到徐紹元的身側，雖然面對善水的長相氣質她生不出什麽惡感，但是在善水證明徐紹元的清白前，阮嬈看向他的目光還是帶著警惕。
善水對著阮嬈寬和一笑，並沒有介意，當他的目光落在趙奕雲眼瞼下的紅痣時，他的目光頓了頓，念了一聲佛號。
“陛下想要的貧僧做的事情，貧僧已經知曉，貧僧只是能說在場都是當世之人，無鳩占鵲巢之說，只不過有人得了些機緣，得了些宿慧而已。”
既然人不是他找來的，會是這樣一番說辭，趙奕雲也不奇怪，心中遺憾這次竟然有被徐紹元躲了過去。
徐家的人都松了一口氣，不是妖邪就好，想來文昌帝也不會為了一個無稽的謠言暗中處置徐紹元了。
只有文昌帝的表情楞怔住了，像是被冷凝的霜雪覆蓋住了：“善水師父的意思是，整個屋中都是當世之人，沒有輪回重生之人？”
文昌帝這句話問的突兀，而且仔細咂摸還透著幾分怪異。
善水的神情了然，在文昌帝有些失態的神情中，依然不悲不喜的回道：“確實如此，”他神色悲憫，繼續說道，“天行有常，生死有命，凡人怎麽能輕易的逆命而行。”
文昌帝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竟然難得有些失態。
“父皇，您沒事吧？”趙奕雲上前關切的扶著文昌帝的手臂。
文昌帝神情覆雜的看向趙奕雲，他一直以為趙奕雲是重回他身邊的宵兒，他愛護寵愛了二十年的兒子，如今卻告訴他，他弄錯了，根本就沒有什麽輪回重生，這叫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呀？
文昌帝的手臂撐在茶幾之上，他撥開了趙奕雲的手，努力讓面上的表情鎮定下來：“往後京中誰也不許再提妖邪的事情，京郊賑災的事情就全全交由徐紹元處置，至於善水師父，朕與佛法中有註視不明，還請你隨朕入宮一趟。”
善水平靜的點了點頭。
文昌帝來的突然，離開得也很突然，一場鬧劇在文昌帝的失態下匆匆結束。
等人走了之後，阮嬈抱著徐紹元的手臂，有些後怕道：“表哥，你是徹底平安了是嗎？不會有人用妖邪的名聲再來針對詆毀你了吧？”
阮嬈雖不若徐老夫人他們敏銳，但看著他們凝重的神情，她也慢慢察覺出了其中的危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方才她一直很擔心要是那個和尚說出什麽不利於徐紹元的話，或者文昌帝根本不信任徐紹元，為了萬無一失還是執意要要了表哥的命。
徐紹元看著阮嬈後怕不已的摟著他的手臂，他撫了撫阮嬈柔軟的發，手臂落到阮嬈背後動作輕柔的拍了拍：“別擔心了，以後都不會再有事情了。”
徐老爺子臨去前幫他把阮嬈從趙奕雲手上奪了回來，他歷經了兩朝自然是知道皇家人的高高在上的自尊與傲慢，而且他也了解文昌帝對趙奕雲的寵愛，他不希望新皇登基後視徐紹元為眼中釘。
所以他告訴了徐紹元一件事情，趙奕雲受寵的真正原因，雖然他只是猜測，但他能為徐紹元做得就是這些了。
早在半年前徐紹元的就在籌謀該如何利用這個消息的，善水也是他半年前準備的，上一世的時候他見過木一和，只是那時的木一根本就沒有見過文昌帝，而是太子趙奕雲的座上賓。
徐紹元直覺木一可能知曉什麽，借著上一世知曉消息，他還真找到木一。
他見到木一時他已經油盡燈枯了，他說他當初做了一件錯事，不該入宮給文昌帝講經文，讓因為嫡子早夭，發妻重病有些偏執的文昌帝，逼迫他讓夭折的嫡皇子重回人間。
那時候他才知道文昌帝不僅在佛家想辦法，還蓄養了一批妖道，用童男童女的血來研習邪法。
出家人不打誑語，輪回重生非要有天大的機緣、深厚的執念根本不可能做到，嫡皇子夭折時還未滿三歲，這樣的孩子能有什麽執念？
神魂怕是早已經超度陰司了，只是眼見著他這邊沒有辦法，文昌帝就越發寵幸妖道，後來在皇後的請求下他做了一件錯事，他封了一個小皇子的宿慧，告訴皇帝這個小皇子就是當初嫡皇子的輪回轉世。
木一也看出了徐紹元身上的奇特，或許是冥冥中有天意，讓他在臨死前又見到一個有宿世記憶的人。讓他把壓在心中的秘密說了出來。
“貧僧在看到那個小皇子第一眼時，就看出了我們之間有因果，貧僧這麽多年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我與他在入宮之前肯定不相識，怎麽會有因果呢？直到看到施主你，我才明白了，我們應該是上一世結了因。怕是上一世那個小皇子就是另一個文昌帝吧。”木一把小印章取了出來，讓他徐紹元把這塊印章還給文昌帝。
“施主你是想知道你為什麽會重來一次吧？貧僧只能告訴你——以命還命，世事果然玄妙。”說完木一就原地坐化了。
善水是假的，他訓練了半年，原本是想等到合適的機會在把善水推出來，只是沒想到趙奕雲竟然提前對他下手了，所以他幹脆就將計就計。當t初文昌帝不信貴妃會謀害皇後，在他以為自己一腔慈父心意都錯付了的時候，在偶然知曉了夜來香對心悸的危害，他還會不行嗎？
趙奕雲不是一心要弄出妖邪來蠱惑人心嗎？
現在文昌帝私底下的心腹現在應該已經在黃泉路上了，而傳到文昌帝的耳中時，只會以為殺他們的人是妖邪。
對趙奕雲溫情不再的文昌帝，再看到自己的心腹被妖邪的名義的暗殺，他肯定會查出來，京中這股妖邪之風究竟是誰刮起來的，至於目的嘛，落在文昌帝這個多疑的帝王眼中肯定就不是趙奕雲為了殺他了，而是覬覦他身上的皇位。
蘇家的事情他試探過了，文昌帝根本不想替蘇家翻案，再加上此前種種，一個精明多疑的皇帝對他來說有弊無利，還不如讓他與趙奕雲自相殘殺，到時候再扶持一個平庸的皇子上位，平反了蘇家的冤屈，了結了他的心事。
徐老夫人倒是樂得小夫妻感情深厚，只是徐老爺看著兩人抱在一起有些不想話，他咳了咳以作提醒。
徐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對著徐紹元和阮嬈語氣溫和的說道：“元哥，阿嬈今日也受了驚嚇，你先陪她回房間好好歇息一下。”說完徐老夫人變了語氣，沈著聲音對著徐老爺夫妻說道，“我有話對他們說，你們先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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