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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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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趙奕和不耐煩與宴會上的人打交道, 他早早的就回了府,只是t剛走到府門口,徐妃身邊的太監就一直在府裏候著他, 看樣子像是等了一段時間了。

“是母妃那裏出什麽事了嗎?”徐妃平時很少派人出宮尋他, 趙奕和有些擔憂的問道。

“娘娘讓你進宮一趟, 她有話對你說。”太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恭敬的開口說道。

趙奕和點了點頭,衣服都沒有換就跟著太監來到徐妃的宮殿。

徐妃一身水藍色宮裝, 面容嫻雅, 身姿如蘭,看著模樣不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見趙奕和進來之後,她沈聲道:“跪下!”

趙奕和一楞,不過他還是聽話的跪在了冰涼的地磚上。

“我早都教過你, 讓你不要牽扯到奪嫡之中, 你不是答應過我安安分分的做一個閑散王爺, 但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麽?”徐妃越想越生氣, 想到這段時日趙奕和做的事情, 她語氣越發的沈肅, “誰讓你去插手流民營的事情,誰讓你去做三皇子的馬前卒的?我養你二十年你就是這樣回報你的母妃的嗎?”

不久前,徐妃才知道他這個兒子主意多了,竟然主動想趙奕雲投誠,與大皇子二皇子打擂臺!

趙奕和在地上跪的筆直, 他語氣堅持:“兒臣雖然有些私心, 但兒臣所做的一切都問心無愧。山東流民正在水深火熱中, 賑災的棉糧完一天到,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大皇兄二皇兄可以在其他上面與三皇兄爭, 但是他們不該視百姓的性命於無物,刻意拖延賑災糧的發放!兒臣不是投效三皇兄,兒臣是不忍山東的災民再受苦了。”

徐妃被趙奕和說得神情一楞,她坐在貴妃榻,心中的怒氣消了不少,徐妃語重心長的說道:“和兒,你的心是好的,可落在其他人眼中,你知道你現在已經被打上了三皇子的標簽了嗎?要是其他人動不了三皇子就來動你,你可有想過後果?”

趙奕和的嘴唇微動,他還沒有說出什麽就被徐妃出言打斷:“你三皇兄是什麽人,端看他母妃的行徑就能看出來了,別看他現在與你兄恭弟友,一旦你觸及到他的利益時,他會毫不猶豫的舍棄你的!”

當初先皇後不就是這樣被貴妃除掉的嗎?

徐妃比任何都清楚,先皇後就是被當時分位低微的貴妃害死的。她也是偶然聽到宮女閑聊時,才知道心脈有問題的人是不能聞夜來香的花香。

而她去皇後宮中覲見的時候,不止一次見到了盛放的夜來香布置在殿內,皇後還讚揚過貴妃的巧心思。

想到當初兩人言笑晏晏的場景,還有皇後病重後,貴妃哭得傷心欲絕的神情,她就忍不住心裏發寒。

她性子雖然聰慧但也淡薄,她進宮不過是皇帝以宗室子身份登基地位不穩,想以此來安文臣的心罷了。文昌帝待她平平,她對文昌帝也沒什麽感情。所以看清楚貴妃的本性後,她索性退居到幽蘭殿,只安心的教養兒子,只等他封王後,她跟著趙奕和一同就藩,離開滿是汙糟算計的皇宮。

“還有你以為你父皇真的只是單純的喜歡你,才讓你替他去寧遠侯府赴宴的嗎?”徐妃看著趙奕和有些無法相信的眼神,她狠了狠心繼續道,“他不過是要把你豎起來當靶子。之前我就奇怪皇上如此恩寵三皇子,怎麽會突然就冷淡下來,現在想想,他就是擔心只愛重三皇子,反而會讓三皇子更糟人嫉妒吧。”

當初先皇不就是對明昭太子盛寵太過了,讓其他皇子都心生不滿擰成一股繩一樣,勢要把他拉下馬。而皇帝也是人,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說太子不好時,他不相信,還重重處置了誣告太子的人,可第二次、第三次,他自以為的心腹都開始詆毀太子時,他也開始懷疑了。

再加上蘇皇後生病離世,太子強撐著悲痛處理朝政上的事務,被人誣陷成不賢不肖、戀棧權勢,本就因皇後去世的皇帝徹底對太子心寒了。蘇皇後又不在,皇帝身邊沒了為太子說話的人,在有心人的挑撥下,皇帝也開始對太子懷疑防備。只要撕開了口子,後面扳倒明昭太子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所以文昌帝如此疼愛三皇子,卻也沒有早早把他立為太子,而是等趙奕雲羽翼豐滿後,才下了立下太子的決心。

泰半是貴妃在文昌帝面前了進言,所以文昌帝才會在江南的事情了結了之後,刻意冷待了三皇子一段時間。

“你可知道之前你舅舅把消息遞到宮裏來了,有幾位大臣打算聯名上奏彈劾你與三皇子在寧遠侯府飛揚跋扈,故意在寧遠侯壽宴上鬧事,還差點鬧出人命!”

“鬧出人命?”趙奕和有些疑惑,他看著徐妃說道,“安國公府竟然膽大包天到想要刺殺一國皇子,三皇子在壽宴上震懾一番,也無可厚非。”

徐妃簡直要被她的傻兒子氣得笑了出來:“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讓你評論三皇子的錯與對!你還沒有明白過來嗎?遇刺的是三皇子,在壽宴上震懾群臣的也是三皇子,可那些大臣卻把你也牽扯了進去,今天去的是大皇子或者二皇子,一定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說你沒有投效三皇子,可是要是其他人都這樣認為,你心裏的想法就變得不重要了。”

趙奕和這才反應過來,他不過是奉了聖旨去了寧遠侯府一趟,三皇兄做的事情確實是與他無關呀。他事先也不知道趙奕雲提前回京了,還在宮中求了聖旨。

不過仔細想想,原本替父皇出席壽宴的差事也輪不到他,他又和三皇兄一前一後到了寧遠侯府,就算他直言他根本不知道三皇兄的計劃,恐怕也沒有人相信吧。

徐妃見趙奕和明白了過來,她搖了搖頭:“別跪了,你先起來了吧。”

趙奕和是真的沒想過,只是在山東賑災的事情上出了一些裏,盡了作為一個皇子的本分,他就這樣被卷進了奪嫡之中。

“算了,這次三皇子差點在山東喪命,縱使他這次在壽宴上有些出格,看在他受了這麽大委屈的份上,這件事必定會被輕輕放下。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與你計較了,往後與三皇子保持著距離吧,等時機合適了,你舅舅會上書讓皇上加封諸位皇子,到時候咱們娘家離開京城,日子就安生了。”

徐妃揉著太陽穴,聲音疲憊,趙奕和知道他母妃不喜歡皇宮中的爾虞我詐,他也不喜歡。

“是,兒臣往後會避開些三皇兄。”

徐妃的面色舒展了些:“加封之前,你父皇肯定會給你賜婚,你父皇原本屬於吳家的四姑娘,你若是有其他心儀的人,母妃也可以去幫你爭取。”

“我沒有什麽心儀的人!”趙奕和說得有些急,說完之後他發現徐妃的眼神探究的看著他,他連忙道,“吳家四姑娘——她不行!”

趙奕和原本是想答應下來的,要是他接受父皇為他選得皇妃,之後就藩離京肯定會更加順利,只是話到了嘴邊,他卻又變成了拒絕:“吳四姑娘太多舌了,性子太過小氣,兒臣不喜歡。”

徐妃也聽說過趙奕和似乎是喜歡上了徐家的一個姑娘,不過趙奕和即然說沒有她也不深究。

“左右還有時間,母妃會幫你慢慢挑選的,但你自己也要放在心上,皇子妃不僅僅是一個高貴的身份,更是要與你相伴一生的妻子。”徐妃看了趙奕和一眼,淡聲說道。

她的兒子生性純良正直,他沒想過去爭那個位置這很好,所以他也沒有必要為了權勢委屈自己選擇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

趙奕和的嘴唇動了動,說道:“兒臣,知曉了。”

趙奕和走出幽蘭殿,順著宮墻心不在焉的走著。

耳邊忽然響起琴弦波動的聲音,那琴聲如空谷幽蘭,縹緲似仙樂般悅耳動聽。

趙奕和忍不住凝神細聽,琴聲卻忽然斷了,一道語氣的譏諷的聲音大聲的嘲笑道:“琴彈成你這個樣子,還敢進宮裏面來當宮廷樂師,要不是靠著五皇子,我看你怕是連太樂署的門檻都碰不到吧。不過你本來就是妓子出身,勾.引人這種事情怕是做的輕車熟駕吧?”

周穎霜雙手撫在琴上,她安靜的聽著那個尖臉樂師說完後,她全然沒有影響一般的問道:“還有其他的琴需要我定弦和調試的嗎?”

罵人也需要對方情緒的配合,男樂師見周穎霜半點反應都沒有,也t失去了咒罵的興趣:“琴房裏還有十多架古琴,你今天必須要把它們的弦都定好了!否則一月之後的宮廷獻樂,你就不要想參加了!”

周穎霜淡淡的點了點,完全不把男樂師的咒罵放在心上。

趙奕和聽了半晌,沒想到竟然會聽到自己的名字。

“你對這位姑娘的琴聲如此嫌棄,倒讓我有些好奇你的琴技有多麽高超了?”

“誰在那裏說話?”男樂師囂張的聲音,在看清楚趙奕和的面容後,頓時嚇得跪在原地。

“五皇子?!都是小人食言,小人有罪!”男樂師以為五皇子是想為他的撐腰,他連忙磕頭認錯。“是小人不該冒犯周琴師,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知道錯了。”

趙奕和對於這樣見風使舵的小人,也沒什麽好說的,警告了他一番直接讓他走了。

周穎霜在男樂師認錯時,眼裏沒有興奮也沒有得意。她抱起琴,對著五皇子屈膝道了謝,就直接打算告辭了。

“等一下——”在周穎霜要離開的一瞬間,趙奕和忽然想起這位面容冷艷的女琴師似乎就是阮嬈的一個好友,怪不得剛才那個男樂師會提到他的名字。

“你認識——”鬼使神差的趙奕和把周穎霜叫住了。

周穎霜停下步子,一雙眼眸靜靜的看向趙奕和,她淡聲道:“認識,阿嬈是我的好友。若是五皇子有什麽怨氣,想要報覆的話,那就請吧。”

她之所以會在太樂署收到排斥和欺壓,就是因為她才進太樂署時,因為五皇子的原因,受了諸多照顧,現在外面都在說阿嬈得罪了五皇子,之前一直不滿她的人,自然就開始落井下石。

“我沒有想過要報覆你!”趙奕和被周穎霜的態度弄得一懵,他連忙解釋道。

或許周穎霜對他來說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而且這個人還恰好是阮嬈的好友,他反而能把壓在心中的話說出:“其實我也沒有真正想要報覆阿嬈。”一個皇子要是想要一個人付出代價,哪裏需要都等到下一次。

“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她騙了我,我應該恨她,厭惡她,可是在見到她時,我有很舍不得移開眼。其實我表現出來的厭惡,不是對她,而是對我自己。為什麽已經知道了她的品性,還放不下她?”

周穎霜蹙了蹙眉,原本她是不想和趙奕和接觸的,在宮裏與皇子接觸就代表著麻煩,只是想起他之前的相助,所以她其實並不需要,但畢竟是他一片好心。

“那是因為你喜歡她,卻不能接受她的一切。”周穎霜語調冷淡的幾個字,卻把趙奕和說得楞在原地。

“我還喜歡她嗎?”趙奕和喃喃重覆,“不可能,我喜歡的明明是品行高潔的女子,而是想她這樣貪慕名利、心狠手辣的女子?”

“緹縈的品行夠高潔了嗎?若是你遇見了緹縈就一定會喜歡上嗎?五皇子你分得清什麽是欣賞什麽是愛慕嗎?”周穎霜第一次見到這麽單純天真的皇子。

她抱著琴,見趙奕和一臉愁苦的模樣,她有些懷疑的看向趙奕和,“你若說阿嬈性子有些虛榮,我不反駁。但是心狠手辣?五皇子,這樣的形容不要輕易的放在一個女子身上,而且,阿嬈與這個詞語肯定是沒有半點關系!”

“可是,她竟然因為一件小事,逼她身邊的丫鬟自盡!”

“你親眼所見?”

“有紅綾指正,而且後面阿嬈自己也承認了。”

周穎霜深深的看了趙奕和一眼:“你是不是當面指責阿嬈心狠手辣了?”

趙奕和不明白周穎霜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他呆楞楞的點了點頭。

“五皇子,不是所有的失言都會被原諒,希望你有一天不會後悔吧。”說得也夠多了,周穎霜抱著琴,神情冷淡,不願意再和趙奕和說話。

趙奕和看著周穎霜的背影,他能感覺到他承認之後,周穎霜對他的態度就冷漠了起來。

難道他真的弄錯了?

趙奕和神情有些恍然,他心裏忽然升起一些懷疑。

——

阮嬈的傷勢不嚴重,肩膀的傷口很淺,徐紹元塗了的藥效果又好,第二日那道紅線般傷痕就已經結痂了。

夜裏,阮嬈對著銅鏡,看著她肩頭上的傷痕,心中又偷偷的罵了趙奕雲一頓,他當初射箭時,也不知道把箭頭擡高些!要是她的肩膀留疤了,嗚嗚,她不會放過趙奕雲的。

不過有些人就是經不起念叨,第二天趙奕雲就穿著便裝到徐府來拜訪了,而且打得名目還是想阮嬈賠罪。

恰好這日,徐紹元被徐老爺子帶走,讓徐紹元陪著他的一群老友們一同垂釣去了。

才升為一等丫鬟的丁香見阮嬈只是隨意找了件長褙子穿上,就要出門的樣子,她疑惑道:“姑娘,要不是奴婢給你梳個頭發,再上一上妝。”往常姑娘出門見客,必定是到打扮的光彩照人,今日難不成是姑娘忘了不成。

“不用了。”阮嬈擺了擺手拒絕了,不是她怕麻煩,而是才過了兩日,趙奕雲竟然就專門上門來找她,總讓她覺得有些怪異。

趙奕雲姿態優雅的端著茶杯,他掀開茶蓋,輕輕的波動中青碧的茶水,沒有半點不耐。

聽到門口傳來輕柔的腳步聲,他擡眸去看,就看著阮嬈不施粉黛蓮步款款的走了進來。

或許是因為在府中的緣故,阮嬈穿著有些簡單,一件月白色的長褙子,裏面是件藕色的襖衫,看著清麗動人,比前些日嬌美明艷的雪中紅梅,有是一番大不同的美麗。

就算是見慣春.色的趙奕雲看到阮嬈這張嫵媚天成的容顏,眼裏還是閃過驚艷。

阮嬈對著趙奕雲行禮之後,她姿態端莊,語氣也是挑不出錯的恭敬,她直接開口道:“不知道三皇子來訪,是為了什麽要事?”

趙奕雲深深的看了阮嬈幾眼,他眼裏浮現些笑意,仿佛在說他已經看穿了的阮嬈心中的想法,阮嬈莫名的有些緊張,她腰背挺直,面上保持著三分疏離七分恭敬的笑意。

趙奕雲彎了彎唇,見阮嬈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收回視線,道:“之前我讓侍衛送兩瓶雪顏霜,來給阮姑娘賠罪,只是那個狗奴才竟然把這件事忘了,所以我今日就親自走了這一趟。”

實情當然不是如此,一個侍衛這麽敢違抗他的命令,不過是聽從三皇子妃的命令。他不過才離府裏一個月,王氏就敢駁了他的話,真是膽大包天。

其實往常趙奕雲就知道王氏的嫉妒心重,但看在鎮北侯府份上,再加上她確實是一心一意的愛慕著他,所以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去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變本加厲了,越過了他的底線。

怕是劉瑞在山東立得功養大了她的心,也是時候該敲到一下她了。

阮嬈看重趙奕雲從袖中取出的兩個精致小巧的玉瓶,眼睛頓時一亮,她前日沒有等到,還是以為趙奕雲只是隨口一說,沒曾想他今日竟然親自送上了過來。

“多謝三皇子。”阮嬈接過玉瓶,只覺得瓶身似乎比一般的玉要涼許多。

趙奕雲看著阮嬈唇邊的笑意,方才因為王氏而生的煩悶頓時煙消雲散,他變得有耐心的說道:“冰蓮只長在雪上之巔,只有用同樣是產自雪山的寒玉,才能保存制好膏藥。所以阮姑娘在用完雪顏膏之後,一定要記得把玉栓塞上,不然三個時辰後,雪顏膏就會化成一灘無用的水了。”

“這麽神奇嗎?”阮嬈聽得認真,暫時忘記了要刻意與趙奕雲保持疏離的事情,她漂亮的眼眸一閃一閃的,認真的觀察著手中對寒玉瓶。

趙奕雲笑了笑,他湊近了些,順著阮嬈的語氣,像是話家常一樣,坦白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太醫是這麽交代的,其實我也有些懷疑,那些太醫是故弄玄虛,想要體現這膏藥的珍貴而已。你要是好奇的話,不如用一瓶來試,另外一瓶再用來祛疤吧。”

“可以嗎?”阮嬈有些蠢蠢欲動。

趙奕雲看出阮嬈眼中的躍躍欲試,他肯定道:“當然可以,不過是一瓶藥。而且既然送給你,你如何處置都可以。”

阮嬈有些心動,她眨巴著眼睛有些猶豫,光是用來試寒玉瓶是不是那麽神奇,還是有些可惜。

趙奕雲看著阮嬈掙紮糾結的眼神,恍然間似乎看到一個場景。

阮嬈穿著一身淡紫色的束腰宮裝,她趴在梳妝臺上,苦惱的看著手中的t一塊嬰兒拳頭大的紅寶石,口中念念有詞:“到底是用來做珠釵呢,還是來做的耳墜,好像戴在手中做成手串也很好看?”

“全都做吧,我讓你小泉子去庫房把南越進獻的寶石都拿過來,嬈嬈喜歡的就拿走吧。”他看不見男子的臉,好像所有的畫面都是男子的視線所見。

但他自己的聲音他不會認錯!

“阿昭,你回來了?”阮嬈轉過身,一臉驚喜的看向他,然後她像是才會想起方才他是說得話,眼裏都是純然的歡喜,然後撲倒他的懷裏,在他的下巴印下一吻,“我就知道阿昭最好了。”

畫面漸漸消散,趙奕雲回過神來,他沒想到因為阮嬈的一個神情,竟然會讓他產生這樣奇怪的臆想。

只是方才的臆想是虛假,心中的柔軟與悸動卻是真實,他看向阮嬈的目光變得深邃柔軟。

他伸出手,輕輕的摩挲著阮嬈的光滑白皙的臉。

阮嬈正打算把雪顏膏塗在手上試試效果,臉頰上溫熱的觸感,讓她怔楞了一瞬後,猛地一擡頭,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三皇子,這就是你的做客之道嗎?”

“我那個五弟,不過是為了一個婢女的話,就懷疑背棄你。而你的便宜表兄,不過是一個不通世事的書呆子,他這樣的性格,以後就算是為官也不會有太大的出息。這樣的人,會是阮家最出色的姑娘的選擇嗎?”趙奕雲輕笑出聲。

阮嬈低垂下眉眼,聽趙奕雲的口氣,似乎對阮家的事情已經知道的十分清楚了。

轉念一想,她就明白過來,問題肯定是出在阮瑤身上,她都差點忘了,眼前的男子是阮瑤的夫婿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會喜歡阮瑤這樣的女子,果然就如同阮瑤一樣討人厭!

趙奕雲離阮嬈的距離越來越近,他似乎都能聞到阮嬈身上的清幽花香:“再說,當初該進我府中的人,本來就是嬈嬈你,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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