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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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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愉悅

她邊說邊在心裏想到, 先不要理疑似骸先祖的家夥了,感覺跟他接觸肯定沒好事,別忘了在骸那裏丟臉多少次啊!一定要對這家夥保持警惕, 總之還是先問清楚這艘船的目的地,以及現在具體的時間比較好。

不過不管什麽時間,只要是在明波共和國時期,哪怕自己再愛國, 這個時候也不想生活在那邊,受著那些封建份子荼毒,根據自己小學歷史課上學到的, 和電視劇、電影裏演的情況看。

明波共和國時期對女性的壓迫太厲害了,別說有錢人家的女兒、女人要裹小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就算是個窮秀才家的也那麽講究小腳,禮教,唯一不講究的就是窮苦人家女人、女兒。

但就算這樣出身可以保住健全的身體, 在那個世道下, 女性除了賣身為奴外,是不允許受別人雇傭, 出門工作……等,除非已婚過的寡婦, 還不允許單獨立女戶,就算偽裝寡婦立了女戶。

也會受當地流氓混混、宗族左鄰右舍欺負,基本那個時期明波共和國的平民孤身女性只有一條路,就是嫁人, 成為已婚婦女,有丈夫才能接一些不用出門的苦力活自己賺錢, 否則就只能指望丈夫……

在男尊女卑這一方面其實東瀛比明波共和國更過分,不過東瀛那邊不會打著禮教的名義用裹腳之類行為殘害女性身體,對女性出門工作、或者經營小吃等看板娘工作也經常說些閑言碎語。

但不會用禮教的名義去對這些謀生女性做出實際的身體傷害行為,甚至生活在底層的販夫走卒跟做過女支女之類的女人結婚,也沒有人管束,有錢人、名門納花魁進門等行為。

也會看做風流趣事,不會有明波共和國的良賤通婚律法,嘛!其實本質都差不多,女人一樣卑微,不過是一個會在表面裹上一層名為禮教,殘害女性身體都是為了女人好的金箔。

一個沒有禮教金箔,任由殘酷暴露在表面,也就不必因為制造金箔表層,而殘骸女性的身體,這兩個國家,這種時期,自己都不想留在這樣的地方生活。

倒是國外一些國家,盡管因為世界兩次大戰導致各國都有很多歷史記錄毀於戰火,但也有一些歷史記錄保留了下來,令自己聽說過一些國家在明波共和國中、後期,就算男女社會地位還有距離。

但也已經實現了女性可以外出工作,獨立立戶、獨立生活等社會環境,如果自己幸運些,穿越的是明波共和國中期的話,或許可以到那些國家居住,工作方面也方便一些。

只是千萬不要是後期啊!自己可不希望有生之年經歷世界第一次大戰、世界第二次大戰那種大部分文明被摧毀,各國人口都百不存一,一切科技都要重新開始研發創造的殘酷時代……沢田銀由衷在心裏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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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艘船的目的地的是薩巴市附近的多雷巷,我已經跟船長給你補了船票,不用擔心。”可靠的朝利雨月先生露出溫和安定的笑容,令沢田銀驟然遭遇這種境遇的心情安定了一些。

不過她心裏感覺有點煩惱,薩巴市附近的多雷巷?是這個時代很有名的地方嗎?但自己沒聽說過啊!未來的歷史課、電視劇、電影裏也都沒有提到過,所以那裏究竟是什麽地方?屬於哪個國家?

不過這個名字聽起來有種西方感,不像是明波共和國人會取的名字,受明波共和國古代文化影響的周邊國家,也不會取這樣的名字,所以這應該不是在明波共和國附近的城市……

沢田銀只能推測出這麽多,有點苦惱下,出於對疑似阿武祖先的信任,她試著問道:“呃……請問薩巴市附近的多雷巷屬於哪個國家?距離明波共和國大概有多遠?”

“薩巴市在西方大陸薩黑爾塔合眾國境內,至於距離多遠?嗯!目前還沒有人測量過,不過我們現在乘坐這艘可以遠航的大船,從薩巴市多雷巷到東瀛港口至少要70天時間,如果遇到一些麻煩,甚至要上百天不止。

因此往返於這趟航路的船只,每年只會往返兩次,每次來回都是半年左右,抱歉,我沒辦法請船長繞路送你回去。”朝利雨月見她沒聽說過薩巴市多雷巷,就知道她是真的不了解任何航海知識。

那麽她先前說的采珠時被卷入海水沖到這裏或許是假,但她並非乘船渡海遇難到這裏應該是真的,而且……她的眼神怎麽像是對自己有種信任,好像認識某個跟自己有關系的人,因為信賴對方所以也信任自己似的?咳……應該是錯覺!

西方大陸?薩黑爾塔合眾國,哦!這個自己在歷史課、電影裏都聽說過,薩黑爾塔合眾國就是米國的前身,在世界第一次大戰時就毀滅了,根據自己小學時的歷史課教導內容。

薩黑爾塔合眾國是西方大陸當地各個族群、城鎮等形成的如同聯盟般的國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遭到西方其他大陸殖民者侵略,將整個合眾國當地土著幾乎屠殺殆盡後,在那裏建立了米國。

一直到自己死後穿越,都始終是水藍星的霸主國,呃……基本全球哪個地方、哪個國家出現戰爭,都跟米國有關,但那裏的人生活肯定很好,畢竟只有自己國家十分之一的人口,占據著比自己國家更廣闊的領土,怎麽過都很富裕吧!-_-||

就是自己對米國不了解,加上殖民者在那裏建立米國後,將很多地方的名字都給改了,自己學習成績又不好,根本不知道古代的薩巴市多雷巷具體是指哪,在現代又是什麽稱呼。

算了!反正既然是沿海地帶,那麽按照世界地圖看,不是夏威夷群島,估計就是洛杉磯、舊金山等沿海地帶,根據很多米國電影裏的說法,米國從古代到現在都比較發達的港口多是在舊金山、洛杉磯附近。

-_-||就是沒想到,自己一穿越到古代,自己出身國家的地皮都沒踩一下,竟然就要去以前根本沒渠道去的米國了呢!雖然是古代薩黑爾塔合眾國時期,她心情有些覆雜,反應卻並不慢。

朝利雨月的話剛說完一會兒,她就在腦中弄清楚了現在的地理位置信息,連忙道:“您不用跟我道歉,能被您們救下來,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麽能給你們添更多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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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fufufu……你這麽明事理,倒還不錯。”不用考慮怎麽不被雨月這家夥發現,將不明事理的家夥重新丟進大海,少了一些麻煩也不錯。

D斯佩多一邊在心裏想著可怕的事情,一邊惡趣味的拆穿道:“不過看你剛才的表情,似乎對薩黑爾塔合眾國有所了解,以前去過?”

“誒?那麽遠的地方怎麽可能去過啊!”果然這個人跟骸一樣惡趣味,看破不說破是做人的基本禮貌,他知不知道啊!沢田銀心裏有點抓狂,面上還要努力裝出沒有因為被他拆穿的樣子道:“我是海邊漁村出身,只是聽來往船只上的人提到過。”

“啊哈哈……我也是經常聽認識的人說起海上的經歷,各國的景象等,對這些感興趣,才在十四歲時乘船出國游歷,在國外認識了不少有趣的朋友呢!”朝利雨月見好友的惡劣一面又冒出來,連忙打了個哈哈。

沢田銀聽著他和阿武相似的笑聲,忍不住露出一絲懷念的神色,以前每次恭彌跟骸快要打起來時,只要綱吉不在,阿武就都這樣哈哈一笑,幾句天然的話就能令他倆喪失打架欲望。

沒想到有一天疑似他先祖的人,竟然把這個特殊的勸架技巧用在自己身上,-_-||自己又不會打架,更不可能跟疑似骸先祖的家夥打架,如果這位真是骸的先祖,跟他打架的後果一般人承受不來。

自己可不想再次重溫被骸戲弄的那些經歷了……想著這些的她連忙積極的接著朝利雨月的話道:“才十四歲竟然就出國游歷?你很厲害呢!”

古代的人都這麽勇嗎?十四歲出國游歷,中學生的年紀?可敬又可怕……-_-||

“哈哈……只是趕巧遇到了一位客商邀請我去他的國家給他家裏解決一些麻煩,我也恰好很想到國外看一看,開開眼界,然後我就在忙完他的事後,感覺國外很有趣。

就在各國游歷起來,還因此認識了D他們呢!”朝利雨月笑著說出他出國的契機後,視線看向少女時,看到她身上的浴衣,才想起還沒解釋這件事,擔心引起誤會的他忙接著道:“對了,救你上船後。

因為你的衣服都濕透了,我就請船上的女客人用我的浴衣給你更換了一下衣服,你的衣服也請她幫忙洗過,等一會兒晾幹後會給你送過來。”

“嗯!謝謝……”作為一位已婚女性,沢田銀在檢查了自己身體沒有痕跡後,就沒在擔心過這件事,聽他突然這麽說還楞了下,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心裏不由再次稱讚了一下。

不愧是阿武的先祖呢!真是跟他一樣可靠,讓人能夠安心信賴的好男人,比某個就會惡劣欺負人的家夥好多了……她悄悄瞥向心裏正想著的某個惡劣家夥,就看到對方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自己。

忙把眼神收回來,努力不讓自己去想他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集中精神去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以及她已經知道目前的地點,對方的目的地,只是先前打算試探出現在時間的事還沒有進展。

幹脆就按照先前準備好的說法問道:“呃……請問現在是什麽時間?告訴我西歷的時間就好,我知道各國的日歷不同,用西歷對比我國的日歷,就能計算出我失去意識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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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fufufu……知道薩黑爾塔合眾國,又知道西歷,明波共和國的漁民們都這麽見識廣博嗎?”D斯佩多感覺到眼前的少女,跟她所說的出身來歷有很多不契合的地方。

雖然他這次來東瀛只是為了接雨月去多雷巷,還從來沒有去過那個明波共和國,沒有親眼見過明波共和國的國情,但以他的經歷,學到的有關明波共和國的信息、在各國看到的現象來說。

就算是東瀛港口那些敢於出門謀生的女性,都對西歷、西方國家一問三不知,何況是一個能因為一雙腳決定女人相伴一生丈夫人選國家的女性?會用一雙腳決定女性一生的國家。

會讓平民女性接觸到這樣的知識嗎?但她先前的衣服看起來確實是一般平民穿的麻布衣服,衣服上甚至還有布丁,身上沒有任何錢財首飾,連她腳上現在穿的這雙鞋子的布料。

從質量到粗糙的繡花手工看,都能看出是普通人家,或者說是貧窮人家出身,如果說衣服首飾等可以偽裝,那她手上有辛苦工作的繭子,臉上、手上的皮膚比脖頸、腳腕等露出的地方黑一點。

也能看出她真的是一位勞動者,按說這樣的出身,以他天生幻術師,能夠感知到周圍人各種情緒波動的天賦,基本出身貧困人家的女性,在看到他這樣明顯出身貴族裝扮的人後。

情緒裏總會帶著濃濃的自卑與不安、敏感,不敢直視,不敢交流、羨慕、嫉妒、甚至仇恨……等反應,如果像她這樣的少女年齡就更麻煩,除了身份地位方面的情緒反應。

還會有一些少女對優秀異性的傾慕、更強烈的自卑、渴望自己關註對方……等思念波動,然而這些情緒反應她都沒有,明明是穿著男性浴衣跟自己和雨月見面,神態卻沒有一點拘謹,或擔憂自己又沒有被侵犯。

對自己和雨月這樣不是自誇,但確實一直總是被異性主動追求的男性,她也沒有絲毫少女面對優秀異性該有的情緒反應,看到自己的貴族裝扮和雨月的狩衣樣式後。

也沒有任何不安、自慚自卑等身份地位差距形成的情緒,反倒好像在看到雨月不久後想到了什麽,對他很信任,對自己則總有些嫌棄,雖然沒什麽可自傲的,但相識的人中,明明喬托的顏值最出色。

如果他們倆在同一場合與異性有接觸時,那些女性示好、表達好感的目標大多集中在自己身上,他也能夠清楚感知到在對方心裏,貴族出身,衣著裝扮等充滿有錢味道的自己。

令她們可以抵抗喬托的顏值吸引力,但今天他首次感覺到,自己還沒有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呢!自己這樣外表出色、身份地位不差、充滿有錢人氣息的人站在她面前。

才說了幾句話竟然就被她嫌棄?這對D斯佩多來說,是個前所未有的新體驗,令他感覺眼前的少女開始有趣起來,同時,也註意到她這樣的言行和那身衣著裝扮就有些問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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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因為對骸性格的了解,間接嫌棄和骸很像的D斯佩多,反倒令對方對自己產生了興趣,沢田銀在聽到他又來給自己拆臺後,簡直想當面頂他一句,自己見識廣博還是貧瘠,關他什麽事啊!

無奈處境陌生,時間陌生、對方似乎還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情況下,她只能捏著鼻子,忍下這種惱火,努力裝出沒有絲毫尷尬窘迫的笑容回答道:“因為我比較喜歡聽周圍人聊天,自己也比較愛說愛問,所以知道的事情比村裏人多一些。”

“哦!是嗎?”D斯佩多的口吻明顯表示出他根本不信。

一旁朝利雨月有些無語的看著今天不知怎麽,對這位沢田桑格外話多的好友,明明在東瀛時那麽多女性對他示好,他都沒興趣,今天怎麽改性子了?他只能再次打圓場道:“哈哈……很正常,我第一次聽說西歷。

也是在港口聽船客們閑聊起國外的事,才知道的,在那之前我只知道東瀛歷、明波共和國國歷呢!對了,沢田桑,現在的時間是西歷1838年9月6日。”

“西歷1838年9月6日!”沢田銀聽到這個時間後,不由臉色一變,面色蒼白起來,心想,這不是明波共和國後期的時代嗎?按照歷史記載,再過8年就會滅亡,並且5年後就會爆發世界第一次大戰。

自己的運氣簡直糟糕透了,好不容易死後穿越,得到重活一次的機會,竟然來到了只能過5年太平日子,5年後就開始世界大戰,並且世界第一次大戰跟世界第二次大戰相隔時間不長,之後就是世界各國持續長達百年的混戰……

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就算能用5年時間裏給自己弄出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並僥幸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活下來,後面一直生活在戰亂動蕩中,出身和平時期,從沒見過戰爭是怎麽回事的自己,能活的下去嗎?

就在沢田銀因為這個噩耗忐忑不安,面色變得惶恐時,朝利雨月有些訝異,沢田桑連剛才蘇醒,得知她必須要跟著船去西方大陸,遠離故鄉國家,最快也要明年春天才能回來的事,她的表情都沒什麽變化。

好像性格挺隨遇而安的,怎麽現在只是知道西歷日期,臉色就變得這麽蒼白,好像在害怕什麽似的,不由擔心的問:“沢田桑,這個日期怎麽了?有什麽令你擔心的事發生嗎?”

沢田銀不喜歡將自己煩惱痛苦之類的負面情緒傳播給別人,所以聽到朝利雨月的擔心後,立刻露出一個無憂無慮的笑容,用比較模糊的說法回答道:“沒事,就是這個日期令我有點意外,知道會錯過一些事,感到有些對不起認識的人。”

-_-||這麽說能蒙混過去吧!希望可以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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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轉眼就露出沒有絲毫煩惱擔憂的表情,D斯佩多藍色雙瞳微微一動,原來他對於沢田銀衣服外表和性格方面的不協調,又恰好出現在兼職給獵人公會每年接送考生的大船附近。

就推測她可能是從明波共和國那邊過來,準備蹭東瀛的考船,前往薩黑爾塔合眾國參加考試,畢竟他在聽說了獵人考試的事後,收集了不少獵人的資料,據他所知,明波共和國出身的獵人全都是男性,沒有一位女性。

再加上他來東瀛後所見所聞,了解到的東瀛女性卑下地位,東瀛很多文化都是源自明波共和國,剛才雨月又說明波共和國的女性竟然會因為一雙腳決定將來丈夫人選,可以猜想明波共和國的女性地位估計比東瀛的好不了多少。

這樣的話,估計明波共和國境內連給女性報名參加獵人考試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她在聽聞了獵人考試的事後,才拼死過來蹭東瀛的考船吧,不過如果這麽推測的話,她剛才的神色應該不是因為錯過獵人考試報名時間的問題擔心。

不管世界各國哪裏,一年一期的獵人考試報名時間都是12月31日前截止,現在才9月份,等到了多雷巷再報名都不晚,難不成她是跟其他人約定了一起來蹭東瀛的考船,聽到日期後知道另一個人錯過了才擔心?

“那就等明年回來時,再好好跟對方道歉吧!”朝利雨月看著她若無其事的笑容,表面一派溫和的安慰著她,實際信不信?或者說他心裏怎麽想的,估計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沢田銀還不知道D斯佩多因為她未來人言行跟現在這副身體的不協調,產生出那麽離譜的猜測,在聽到朝利雨月做出她期待的回應後,以為蒙混過去的她,當即笑了笑,剛想說什麽呢!就聽到自己肚子發出一聲饑餓的哀鳴。

能夠自己打工賺錢後,很久沒聽到這種聲音的她,看著眼前兩位大帥哥,首次感覺到在優秀異性面前出醜的尷尬,不由窘迫的按住肚子,幹笑著道:“它好像因為我消極怠工,要造反了呢!”

“啊哈哈……那就先積極幹飯,把肚子填飽吧!”聽她說的有趣,朝利雨月也忍不住笑起來。

D斯佩多則吐槽道:“就船上的飯,想要積極都很難。”

“誒?”沢田銀沒有長期乘船出海經驗,也沒看過這方面影視,學過航海歷史,對乘船出海還停留在豪華游輪,天價船票,紅酒牛排等村裏人描述國外遠航場景的印象,聽了D斯佩多的吐槽,不由露出茫然之色。

朝利雨月見狀,知道她是真的一點航海經驗都沒有,只好解釋道:“像這種長距離遠航,途中可停靠港口,填充補給品機會較少的航路,船上能夠攜帶的糧食、淡水等物資有限。

為了能夠確保乘船者們的路糧足夠,攜帶的食品大多都是些已經加工好,可以長時間存放的面包,饢等無需淡水加工,能夠直接食用的東西,這些糧食雖然能夠保證溫飽,口感上嘛就……”

這樣的飲食對於貴族出身,牛排質量稍微差一些都要挑剔一下的D來說,確實很考驗他的胃口,也難怪他現在看起來比平時更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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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懂!”沢田銀聽到這裏,立刻表示她明白了,畢竟她故鄉的冬季特別漫長,在反季節蔬菜還沒普及時,每年一到冬天就是白菜蘿蔔豆腐三件套,估計在船上只能吃這種幹糧。

就跟自己在那時的冬季只能吃白菜蘿蔔豆腐一樣吧!嘛!更小一些的時候,自己可是連白菜豆腐都吃不上呢!想到這她又對兩人一笑:“不過我沒關系,飯的口味我不挑,只要能吃飽就行。”

“那我這就給你弄一份面包過來。”朝利雨月邊說邊往外走。

D斯佩多見狀也跟著離開,只是在走出艙門後,忽然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哦!對了,還要把你的衣服給你拿過來,免得你因為穿雨月的浴衣太久,要多一個未婚夫。”

“咳咳……”飽經骸戲弄,經驗豐富的沢田銀立刻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仍不住嗆咳幾聲,氣呼呼的沖他道:“哼!要真講究,看了我的腳,你才是我的未婚夫呢!”

“哦呀!是嗎?”D斯佩多看她臉上一點害羞的樣子都沒有,情緒裏也只有對自己的嫌棄,不由繼續逗弄她:“那我看來今後要對你盡到未婚夫的責任才行呢!”

“呵……”沢田銀不怎麽會開玩笑,聽他這麽說,只能氣的呵呵噠,並回以一個白眼,心想,要真有哪位女性攤上這樣的未婚夫,他的性格要真是和骸差不多,那才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呢!

這個笑聲,就算不用感知她的情緒,也能夠清楚體會到她心裏的想法呢!自己有那麽糟嗎?D斯佩多沒自覺的想了下,覺得自己沒什麽問題,竟然那麽信任雨月,卻一直對自己散發嫌棄情緒。

有問題的絕對是這位少女的眼光……而越是被嫌棄,就越喜歡逗弄對方的斯佩多先生,見狀無視了她的呵呵噠,接著說道:“那麽你親愛的未婚夫,這就去把你的衣服拿過來。”

“咳!餵!你給我適可而止啊!D先生。”果然這家夥絕對是骸的祖先,否則哪有人能長得這麽像,性格也一樣惡劣啊!沢田銀再次在心裏肯定了這個猜想,想到骸的一些行徑,她都要自閉了。

D斯佩多看著她眼睛都要氣圓了的模樣,因為天生幻術師,有著強大精神力量,就算不想,也會被動感知他人情緒,甚至精神波動的天賦,跟對方多說幾句話就令對方糾纏自己。

對自己產生無以為自己對對方有好感等情緒,冷淡疏遠對方一些,又會被對方用痛苦糾結,你是渣男、我那麽喜歡你,你怎麽可以無視我、我那麽喜歡你,快註意到我……等精神波動騷擾。

如今首次不用擔心這些,還可以在逗弄對方中感到愉悅的情緒,令他有點欲罷不能:“nufufufu……竟然直接稱呼我的名字,看來你想當喜歡我呢!那麽我也稱呼你銀醬好了,東瀛人好像很喜歡這麽稱呼關系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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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叫名字是中……是我故鄉的習慣。”沢田銀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絕對是明知道故意歪曲誤解,來戲弄自己,就跟那個時候,骸故意在綱吉面前,歪曲自己稱呼他名字。

然後當著綱吉的面,故意惡劣的問自己是不是對他有好感,他不介意多個人の妻情人什麽的神色一樣,可惡、果然祖先跟後代一樣可惡,快想想該怎麽反擊這家夥……

“是嗎!”D斯佩多眼中閃著惡劣的笑:“那在我出身的國家,直接叫未婚夫的名字,也是一種習慣哦!銀醬!”

沢田銀跟骸打嘴仗一次都沒贏過,這會見D斯佩多的戰鬥力跟骸差不多,幹脆無奈扶額,示意投降:“我投降,請你也停止這個無聊的玩笑好嗎?斯佩多先生。”

“nufufufu……我還挺喜歡聽你喊我的名字呢!”D斯佩多沒有答應,也沒有否決,而是用他獨有的笑聲說了這麽一句,才轉身從艙門離開。

被留下的沢田銀心想,等到了多雷巷後,一定要趕緊立刻跟他們分道揚鑣,阿武的祖先再可靠,一加上這家夥肯定會糟糕起來,參考骸的性格,和他剛才的惡劣性格表現,絕對絕對不能跟他多打交道,否則自己就距離社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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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利雨月、D斯佩多兩人先後把食物、水和這幅身體主人的衣服送過來後,沢田銀感覺這具身體的主人跟自己一樣,也是乳牙根本沒有換下多少,而船上的面包硬的像石頭似的。

為了保護這今後可能永遠屬於自己的牙齒,她只能把面包泡在水裏,等徹底泡軟後再一起吃下去,將肚皮糊弄過去後,又換上了屬於原主自身的衣服,然後她看著屬於朝利雨月的浴衣。

才意識到想要洗幹凈後再還給對方,在船上淡水缺乏的條件下都不允許,而且自己現在可是身無長物,全身上下一個古代銅子都沒有,更別說一些時候,能當做錢用的首飾、飾品。

除了一身衣服、一雙鞋子,連個綁頭發的發繩也沒有,更別說替換的衣服,難怪剛才雨月先生看到斯佩多先生把原主的衣服送過來,會說這件浴衣就送給自己了,估計意思是特意留給自己替換的吧!

-_-||竟然只有一件浴衣可以替換……這種處境,簡直比剛從少管所出來時更令人非常困擾呢!所以接下來該怎麽辦呢?以自己現在的處境,根本先顧不到未來5年後的世界大戰問題,光是現在想要安身立命,生存下去都很困難吧!

快想想,自己有什麽辦法能夠解決這種困境?現在這艘船剛在東瀛,也就是未來的日本啟航,按照雨月桑的話,大概會在70天後到達目的地,按照世界地圖,如果這艘船不繞路縮短航線的話。

中途估計只會在夏威夷群島停靠補給,自己要想辦法在這艘船到達夏威夷群島時,跟夏威夷群島的當地居民交易到一些替換衣物,甚至是可以到多雷巷後使用的貨幣。

至於雨月先生、斯佩多先生的救命之恩,幫自己墊付船票的恩情,只能等自己從這種困境中渡過,有了一定能力之後,在想辦法報答了,嘛!看他們體面的樣子,估計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報答。

但自己可不能因為對方不需要,就覺得可以理所應當的享受著人家的恩惠哦!她默默在心裏下定決心,然後鼓足勇氣推開這扇艙門,向著船艙外走去,準備看看這艘船的模樣,以及在船上有沒有工作掙錢的機會。

離開艙門走出去後,沢田銀有點傻眼的看著狹窄,堆放著各種物品、人來人往的走廊,心想,這跟自己在米國大電影上看到的可以遠航大船裏的景象不一樣啊!

那一米多寬,快兩米,鋪了地毯的寬敞走廊呢?為什麽會是這種看起來才半米左右的狹窄走廊,沒有地毯不說,全都是木質的,還在走廊上堆放那麽多東西?人們在這裏走來走去真的沒問題嗎?

難道是因為自己屬於先上船後補票的遇難者,所以居住的船艙是船上比較糟糕的地方?她保持著這份懷疑往外走,越走越驚訝,等到她終於離開船艙,到達這艘船上唯一能稱得上寬敞一點的甲板上時。

忍不住露出了豆豆眼,原來並非自己住的地方是最差的地方,甚至自己居住的地方還是不錯的艙房,距離船上甲板也比較近,之所以會跟米國電影裏的船有那麽多不同?

呃……是自己太想當然了,這可是1838年,距離現代的180多年前,能有汽油、還是柴油發動機做動力的大帆船坐,已經夠幸運了,還想要現代的遠航郵輪,要啥自行車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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