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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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第230章
對於白雲軒, 陸父露出微微的笑意，神色和藹可親，“令尊令堂安好？”
“都很好。”白雲軒恭敬道。
出國前, 他們都住在上海, 不說關系有多麽好，必要來往是有的，兩家家主也會在很多場合中見面, 不然白雲軒沒有機會和陸長根成為同學、好朋友。
陸父頷首, “等我和他們見面再聊。”
白雲軒馬上會意，笑容燦爛, “謝謝伯父, 等我回新加坡就立刻讓我父母拜訪您。”
見他上道, 陸父又滿意了幾分。
陸菲菲松開緊握的手指, 喊了一聲爸爸。
陸父看她一眼。
就這一眼，令陸菲菲心生畏懼, 不由自主地出現在臉上, 囁嚅道：“爸爸，您什麽時候來紐約的呀？我今天才知道。”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們來紐約。”陸父無嗔無喜, 神色平靜。
陸菲菲卻覺得深不可測。
她咽了一口唾沫, 張了張嘴，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女兒不爭氣, 柳如眉嘆氣。
她上前一步，眉眼如畫, 面對陸父不見半分懼色，“是我帶她來的, 她不如長根和長治穩重，擔心她留在新加坡不安全。”
威廉馬上讚道：“愛麗絲是個很好的母親, 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吸引住了。”
雖然是當街訓斥女兒，但卻十分迷人。
她有東方美人的溫柔嫻靜，韻味十足，更有一股看起來不尖銳的鋒芒，和麻木不仁只知洗衣做飯的東方女性截然不同。
朱莉拽了拽他的衣袖，“叔叔，你不該請賀先生和陸先生入座嗎？”
真是的！
為什麽要在陸先生面前表現出恩愛？
怕不夠刺激嗎？
要不是陸先生寬宏大量，今天還不知道怎麽收場。
“你提醒得對，大家裏面請。”威廉趁勢請他們入席，又以安排其他人為由，帶柳如眉一起去招呼客人。
柳如眉落落大方，應對得游刃有餘。
因此，讓不少原本看不起她的西方人對她刮目相看。
一些華人就羨慕了。
羨慕柳如眉以再嫁之身嫁入英國貴族家庭，將來可能會因為威廉而獲封伯爵夫人，知道她過去的忍不住看向首席。
賀雲和陸父均在座。
有攝影師無意間拍到陸父喝酒的照片，其實他和在座的人幹杯，然後喝的酒，但是攝影師只拍到他，沒有別人入鏡，這張照片後來不小心流傳出去，被人帶到香江，又不小心被娛樂記者看到，繼而刊登到報紙上。
標題起得甚是醒目：【風流大亨慘遭四房拋棄，在其婚禮上黯然神傷】。
也有人把自己在婚禮上的見聞在家人聚會上隨口一提，有心人聽到後撰寫了一篇文章，登報的標題卻和前面的截然相反：【放妾書後，風流大亨親自參加柳如眉再嫁之婚禮，盡顯胸襟風度。】
卻都是後話了。
陸明珠沒和陸父、賀雲等人坐首席，她和謝君峣帶陸平安和陸寧讓朱莉給他們安排一個不是特別偏僻卻又不容易引人註目的位置，趙波、約翰、哈裏跟著一起入座。
雖然哈裏總是讚美陸明珠，但他眼神清亮，舉止有分寸，單純欣賞陸明珠的美貌。
白雲軒想了想，也和陸菲菲跟上。
和自己人坐在一起，可以減少陌生環境和外語氛圍帶給陸菲菲的恐慌。
陸明珠忽然對謝君峣說：“你把加布裏爾的家族企業情況跟我仔細地說一說，他們做紡織生意嗎？股票市場怎麽樣？”
謝君峣問道：“你想做什麽？”
“就是問問嘛！”陸明珠沒說出自己的打算，“你快告訴我，方方面面的消息都告訴我，一點都別漏下。”
謝君峣最近炒股，知道的還真不少。
眼見陸明珠眼睛裏閃過的一絲厲色，他心中了悟，事無巨細地告訴陸明珠。
聽到布朗家族企業正在做的期貨生意，陸明珠露出思索的神色，在心裏迅速計算一番，結合股市的實際情況和歷史發展走勢，點點頭，“我知道了。”
約翰很興奮，“你要做點什麽嗎？”
他兩眼放光，滿懷期待，大有一種跟著湊熱鬧的架勢。
“沒有啊，我就是問問。”陸明珠露出無辜的表情，“在你們的地盤，面對那麽一個龐然大物，我一介小小女子能做什麽呀？我們很快就回劍橋了，我侄子和侄女要上學。”
陸平安在旁邊點頭，“哈佛大學。”
約翰肅然起敬，同時露出遺憾的表情，對陸明珠說道：“你真的不打算留在華爾街嗎？我覺得你一定會成為新的投機之王。”
“之前的投機之王是誰？”陸明珠好奇地問道。
約翰指了指謝君峣，“他哥哥。”
時隔多年，無人再登頂。
即使是陸明珠的父親陸衍之先生，他也不是，因為他都是長期持股，不太經常進行短線交易，所以比不上謝君顥。
陸明珠當初給陸父的資料也多數是適合長期持股，最短也要一二年，沒有短線。
趙波不懂股票市場，聽得一頭霧水，而朱莉和哈裏也不是懂金融的人，不明白陸明珠和約翰的對話代表什麽意思。
謝君峣卻很清楚，婚禮結束後坐在回家的車上，拉著陸明珠的手，“我幫你找券商和證券經紀人，30個夠不夠？”
“50個。”陸明珠道。
第一次，她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雖然她總是說自己不擅長炒股，總是說自己各方面的才藝不如原身，但章阿姨夫婦是頂尖的金融精英，感念陸媽媽對章奶奶的貼心照顧，也帶陸明珠到華爾街闖蕩過，搜集很多資料給她，她又怎麽可能沒學到一點真本事。
最重要的是，她記性絕佳，對金融歷史了解得十分透徹，知道很多資料。
還寫過一部主角是金融精英的劇本呢！
陸平安聽得津津有味。
陸寧年紀太小，趴在陸明珠懷裏睡覺。
顏料大王趙波也在想陸明珠，依舊搞不明白她和謝君峣、和約翰的對話。
但在三個多月後他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他從報紙上看到，東方明珠及其未婚夫在雄厚的資金支持下，雇傭50個證券經紀人，在華爾街成功做空布朗家族企業，大賺4000萬美元，相當於日賺40萬。
扣除傭金後，全數入賬。
本金來自家人和自己的賬戶，沒有借別人的，自己用自己的就不說了，家人也沒收利息，所以所賺即所得。
陸明珠火速搬離陸父的房子，和謝君峣住進賀雲位於雲端石油公司附近的別墅。
陸平安早在開學前就帶陸寧回劍橋了。
很遺憾，沒能見識到。
郭夫人自然和外孫、外孫女同行，不知陸明珠在華爾街的一系列壯舉。
“幹杯！”陸明珠喜笑盈盈。
布朗家族企業雖然沒有破產，但也元氣大傷，沒有十年八年是恢覆不了的，氣得老布朗把加布裏爾逐出家門。
也震懾住之前還對陸明珠念念不忘的一幹紈絝子弟，把心思收得幹幹凈凈。
好家夥！
加布裏爾就做過一點點不禮貌的事，隨後畏懼於陸父和賀雲之勢馬上道歉，可還是沒止住東方明珠對他的報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要怪就怪加布裏爾，他爸也沒有登門道歉，明顯是沒當回事。
現在當回事了吧？
謝君峣舉杯和陸明珠碰了一下，深刻了解到她買那兩只股票並不是像她說的全憑運氣，在指數預測上有著超乎想象的天分。
賀雲側頭對陸父說道：“後繼有人。”
陸父忍不住道：“我說我也不知道她有這個本事，你信不信？”
早知道，早就帶她來玩了。
窩在香江寫幾本小說和幾部電影有什麽意思？加起來也沒這一回賺得多。
賀雲輕笑，“那就是天賦了。”
陸父點頭，故意問陸明珠：“要不要再幹一票？我提供資金。”
陸明珠搖頭，“短期內不好做了。”
這次賺得太多，未來的一舉一動就很容易被華爾街大鱷盯上，即便雇傭更多的證券經紀人努力掩飾自己的真示意圖，也不可能瞞過所有人，總會有人發現蛛絲馬跡，如果遭受共同狙擊，賺來的全賠進去都未必夠。
賀雲目露讚許。
之前，他擔心陸明珠嘗到甜頭會再接再厲繼續投資，現在放心了。
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證自己在股市中只賺不賠，不管是陸父，還是謝君顥，都有過把投資本金全部賠光的經歷。
賺得多，賠得也不少。
陸明珠能及時收手，心性之沈穩可謂是少有人及。
陸父也很高興，“你心裏有數就行。”
陸明珠喝完杯中紅酒，興致勃勃地問道：“這麽多錢，我做點什麽投資比較好呢？我回香江後根本花不著。”
分紅夠她開銷，還綽綽有餘。
現在是1955年了。
賀雲聞言道：“難得出國一趟，你和小謝好好地玩一玩，別急著投資。”
這三個多月裏天天盯著股票市場，經常為了分析數據而熬得兩眼通紅，他看著都覺得辛苦，心疼不已。
陸明珠手搭在謝君峣手臂上，“我們去哪裏玩？除了紐約。”
先避避風頭。
謝君峣想了想，“去法國。”
“行！就去法國，順便買點漂亮的時裝和香水、珠寶、化妝品。”陸明珠也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地享受一下。
“多帶點保鏢。”陸父提醒道。
陸明珠就笑：“您放心，我可惜命了。”
說走就走，沒有拖延。
約翰拜訪陸明珠，到陸父住處撲了個空。
陸明珠這番操作實在是太漂亮了，經不住同行的拜托，他來請陸明珠和謝君峣參加同行聚會，大家想向她請教請教。
因為約翰在這次做空行動中也出了一份力，所以他知道陸明珠的住處。
就是陸父的房子。
陸父並沒有住在賀雲的別墅，他在家接待興沖沖的約翰。
得知陸明珠和謝君峣已經離開，約翰扼腕嘆息，“我早來兩天就好了，實在是連續開會導致我沒有時間。”
陸父莞爾，“很遺憾。”
嘴上這麽說，表情可不是這麽說。
約翰不死心，“他們什麽時候回來？我覺得我們可以等，等多久都沒問題。”
陸父攤了攤手，“我也不清楚。”
約翰還沒離開，趙波也找上門，人沒進廳聲音先道：“陸兄，真是虎父無犬女，我從報紙上看到明珠竟然把布朗家族企業搞得差點破產，那可是戰爭期間的大企業，雖然沒壟斷行業，但占據糧油布匹的市場不算小。”
陸父淡然道：“中型而已。他們是經營不善導致公司差點破產，早先就把糧油公司出售了，和我女兒有什麽關系？我女兒只是在股市中玩了一把，沒做任何事。”
睜著眼睛說瞎話。
趙波佩服。
他落座後跟約翰打招呼，“如果我也想買股票，還怎麽操作？”
約翰精神一振，“您打算投資多少？”
“10萬美元。”涉足陌生領域，趙波不敢拿出全部財產，只打算用10萬美金試試水，看看能賺多少，要是把購買機器的百萬費用賺回來就好了，不枉他在紐約停留這麽久。
約翰遞上名片，“您可以來找我，或者我們現在就去交易所談談投資？”
蚊子再小也是肉。
這是謝君顥說過的話，他當初就是積少成多，漸成氣候，變成華爾街的大空頭，被人成為投機之王。
可惜，他買長期持有的股票，偶爾買幾只短線股票玩玩，投資也不大。
可也沒少賺。
前幾年來紐約談生意，花1萬美金買只股票，賺了50萬，賣掉後的次日就崩盤了。
很厲害。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陸父也沒提醒趙波股市變化無常，送走他們後，投入到工作當中。
過了兩天，老布朗來賠禮道歉。
差點破產還要來賠禮道歉，皮爾·布朗有著說不出的憋屈。
但沒辦法。
他們家族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不像戰爭期間真是日進鬥金。
陸父沒見他，只讓人轉告一句：“到此為止，好自為之，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了。”
老布朗無奈，只能回家，告誡子孫，惹誰都行，別惹東方明珠。
算是見識到這位東方美人的手段。
而這位東方美人乘船抵達法國，和謝君峣直奔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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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好。”白雲軒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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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父頷首, “等我和他們見面再聊。”
白雲軒馬上會意，笑容燦爛, “謝謝伯父, 等我回新加坡就立刻讓我父母拜訪您。”
見他上道, 陸父又滿意了幾分。
陸菲菲松開緊握的手指, 喊了一聲爸爸。
陸父看她一眼。
就這一眼，令陸菲菲心生畏懼, 不由自主地出現在臉上, 囁嚅道：“爸爸，您什麽時候來紐約的呀？我今天才知道。”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們來紐約。”陸父無嗔無喜, 神色平靜。
陸菲菲卻覺得深不可測。
她咽了一口唾沫, 張了張嘴，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女兒不爭氣, 柳如眉嘆氣。
她上前一步，眉眼如畫, 面對陸父不見半分懼色，“是我帶她來的, 她不如長根和長治穩重，擔心她留在新加坡不安全。”
威廉馬上讚道：“愛麗絲是個很好的母親, 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吸引住了。”
雖然是當街訓斥女兒，但卻十分迷人。
她有東方美人的溫柔嫻靜，韻味十足，更有一股看起來不尖銳的鋒芒，和麻木不仁只知洗衣做飯的東方女性截然不同。
朱莉拽了拽他的衣袖，“叔叔，你不該請賀先生和陸先生入座嗎？”
真是的！
為什麽要在陸先生面前表現出恩愛？
怕不夠刺激嗎？
要不是陸先生寬宏大量，今天還不知道怎麽收場。
“你提醒得對，大家裏面請。”威廉趁勢請他們入席，又以安排其他人為由，帶柳如眉一起去招呼客人。
柳如眉落落大方，應對得游刃有餘。
因此，讓不少原本看不起她的西方人對她刮目相看。
一些華人就羨慕了。
羨慕柳如眉以再嫁之身嫁入英國貴族家庭，將來可能會因為威廉而獲封伯爵夫人，知道她過去的忍不住看向首席。
賀雲和陸父均在座。
有攝影師無意間拍到陸父喝酒的照片，其實他和在座的人幹杯，然後喝的酒，但是攝影師只拍到他，沒有別人入鏡，這張照片後來不小心流傳出去，被人帶到香江，又不小心被娛樂記者看到，繼而刊登到報紙上。
標題起得甚是醒目：【風流大亨慘遭四房拋棄，在其婚禮上黯然神傷】。
也有人把自己在婚禮上的見聞在家人聚會上隨口一提，有心人聽到後撰寫了一篇文章，登報的標題卻和前面的截然相反：【放妾書後，風流大亨親自參加柳如眉再嫁之婚禮，盡顯胸襟風度。】
卻都是後話了。
陸明珠沒和陸父、賀雲等人坐首席，她和謝君峣帶陸平安和陸寧讓朱莉給他們安排一個不是特別偏僻卻又不容易引人註目的位置，趙波、約翰、哈裏跟著一起入座。
雖然哈裏總是讚美陸明珠，但他眼神清亮，舉止有分寸，單純欣賞陸明珠的美貌。
白雲軒想了想，也和陸菲菲跟上。
和自己人坐在一起，可以減少陌生環境和外語氛圍帶給陸菲菲的恐慌。
陸明珠忽然對謝君峣說：“你把加布裏爾的家族企業情況跟我仔細地說一說，他們做紡織生意嗎？股票市場怎麽樣？”
謝君峣問道：“你想做什麽？”
“就是問問嘛！”陸明珠沒說出自己的打算，“你快告訴我，方方面面的消息都告訴我，一點都別漏下。”
謝君峣最近炒股，知道的還真不少。
眼見陸明珠眼睛裏閃過的一絲厲色，他心中了悟，事無巨細地告訴陸明珠。
聽到布朗家族企業正在做的期貨生意，陸明珠露出思索的神色，在心裏迅速計算一番，結合股市的實際情況和歷史發展走勢，點點頭，“我知道了。”
約翰很興奮，“你要做點什麽嗎？”
他兩眼放光，滿懷期待，大有一種跟著湊熱鬧的架勢。
“沒有啊，我就是問問。”陸明珠露出無辜的表情，“在你們的地盤，面對那麽一個龐然大物，我一介小小女子能做什麽呀？我們很快就回劍橋了，我侄子和侄女要上學。”
陸平安在旁邊點頭，“哈佛大學。”
約翰肅然起敬，同時露出遺憾的表情，對陸明珠說道：“你真的不打算留在華爾街嗎？我覺得你一定會成為新的投機之王。”
“之前的投機之王是誰？”陸明珠好奇地問道。
約翰指了指謝君峣，“他哥哥。”
時隔多年，無人再登頂。
即使是陸明珠的父親陸衍之先生，他也不是，因為他都是長期持股，不太經常進行短線交易，所以比不上謝君顥。
陸明珠當初給陸父的資料也多數是適合長期持股，最短也要一二年，沒有短線。
趙波不懂股票市場，聽得一頭霧水，而朱莉和哈裏也不是懂金融的人，不明白陸明珠和約翰的對話代表什麽意思。
謝君峣卻很清楚，婚禮結束後坐在回家的車上，拉著陸明珠的手，“我幫你找券商和證券經紀人，30個夠不夠？”
“50個。”陸明珠道。
第一次，她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雖然她總是說自己不擅長炒股，總是說自己各方面的才藝不如原身，但章阿姨夫婦是頂尖的金融精英，感念陸媽媽對章奶奶的貼心照顧，也帶陸明珠到華爾街闖蕩過，搜集很多資料給她，她又怎麽可能沒學到一點真本事。
最重要的是，她記性絕佳，對金融歷史了解得十分透徹，知道很多資料。
還寫過一部主角是金融精英的劇本呢！
陸平安聽得津津有味。
陸寧年紀太小，趴在陸明珠懷裏睡覺。
顏料大王趙波也在想陸明珠，依舊搞不明白她和謝君峣、和約翰的對話。
但在三個多月後他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他從報紙上看到，東方明珠及其未婚夫在雄厚的資金支持下，雇傭50個證券經紀人，在華爾街成功做空布朗家族企業，大賺4000萬美元，相當於日賺40萬。
扣除傭金後，全數入賬。
本金來自家人和自己的賬戶，沒有借別人的，自己用自己的就不說了，家人也沒收利息，所以所賺即所得。
陸明珠火速搬離陸父的房子，和謝君峣住進賀雲位於雲端石油公司附近的別墅。
陸平安早在開學前就帶陸寧回劍橋了。
很遺憾，沒能見識到。
郭夫人自然和外孫、外孫女同行，不知陸明珠在華爾街的一系列壯舉。
“幹杯！”陸明珠喜笑盈盈。
布朗家族企業雖然沒有破產，但也元氣大傷，沒有十年八年是恢覆不了的，氣得老布朗把加布裏爾逐出家門。
也震懾住之前還對陸明珠念念不忘的一幹紈絝子弟，把心思收得幹幹凈凈。
好家夥！
加布裏爾就做過一點點不禮貌的事，隨後畏懼於陸父和賀雲之勢馬上道歉，可還是沒止住東方明珠對他的報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要怪就怪加布裏爾，他爸也沒有登門道歉，明顯是沒當回事。
現在當回事了吧？
謝君峣舉杯和陸明珠碰了一下，深刻了解到她買那兩只股票並不是像她說的全憑運氣，在指數預測上有著超乎想象的天分。
賀雲側頭對陸父說道：“後繼有人。”
陸父忍不住道：“我說我也不知道她有這個本事，你信不信？”
早知道，早就帶她來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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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輕笑，“那就是天賦了。”
陸父點頭，故意問陸明珠：“要不要再幹一票？我提供資金。”
陸明珠搖頭，“短期內不好做了。”
這次賺得太多，未來的一舉一動就很容易被華爾街大鱷盯上，即便雇傭更多的證券經紀人努力掩飾自己的真示意圖，也不可能瞞過所有人，總會有人發現蛛絲馬跡，如果遭受共同狙擊，賺來的全賠進去都未必夠。
賀雲目露讚許。
之前，他擔心陸明珠嘗到甜頭會再接再厲繼續投資，現在放心了。
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證自己在股市中只賺不賠，不管是陸父，還是謝君顥，都有過把投資本金全部賠光的經歷。
賺得多，賠得也不少。
陸明珠能及時收手，心性之沈穩可謂是少有人及。
陸父也很高興，“你心裏有數就行。”
陸明珠喝完杯中紅酒，興致勃勃地問道：“這麽多錢，我做點什麽投資比較好呢？我回香江後根本花不著。”
分紅夠她開銷，還綽綽有餘。
現在是1955年了。
賀雲聞言道：“難得出國一趟，你和小謝好好地玩一玩，別急著投資。”
這三個多月裏天天盯著股票市場，經常為了分析數據而熬得兩眼通紅，他看著都覺得辛苦，心疼不已。
陸明珠手搭在謝君峣手臂上，“我們去哪裏玩？除了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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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峣想了想，“去法國。”
“行！就去法國，順便買點漂亮的時裝和香水、珠寶、化妝品。”陸明珠也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地享受一下。
“多帶點保鏢。”陸父提醒道。
陸明珠就笑：“您放心，我可惜命了。”
說走就走，沒有拖延。
約翰拜訪陸明珠，到陸父住處撲了個空。
陸明珠這番操作實在是太漂亮了，經不住同行的拜托，他來請陸明珠和謝君峣參加同行聚會，大家想向她請教請教。
因為約翰在這次做空行動中也出了一份力，所以他知道陸明珠的住處。
就是陸父的房子。
陸父並沒有住在賀雲的別墅，他在家接待興沖沖的約翰。
得知陸明珠和謝君峣已經離開，約翰扼腕嘆息，“我早來兩天就好了，實在是連續開會導致我沒有時間。”
陸父莞爾，“很遺憾。”
嘴上這麽說，表情可不是這麽說。
約翰不死心，“他們什麽時候回來？我覺得我們可以等，等多久都沒問題。”
陸父攤了攤手，“我也不清楚。”
約翰還沒離開，趙波也找上門，人沒進廳聲音先道：“陸兄，真是虎父無犬女，我從報紙上看到明珠竟然把布朗家族企業搞得差點破產，那可是戰爭期間的大企業，雖然沒壟斷行業，但占據糧油布匹的市場不算小。”
陸父淡然道：“中型而已。他們是經營不善導致公司差點破產，早先就把糧油公司出售了，和我女兒有什麽關系？我女兒只是在股市中玩了一把，沒做任何事。”
睜著眼睛說瞎話。
趙波佩服。
他落座後跟約翰打招呼，“如果我也想買股票，還怎麽操作？”
約翰精神一振，“您打算投資多少？”
“10萬美元。”涉足陌生領域，趙波不敢拿出全部財產，只打算用10萬美金試試水，看看能賺多少，要是把購買機器的百萬費用賺回來就好了，不枉他在紐約停留這麽久。
約翰遞上名片，“您可以來找我，或者我們現在就去交易所談談投資？”
蚊子再小也是肉。
這是謝君顥說過的話，他當初就是積少成多，漸成氣候，變成華爾街的大空頭，被人成為投機之王。
可惜，他買長期持有的股票，偶爾買幾只短線股票玩玩，投資也不大。
可也沒少賺。
前幾年來紐約談生意，花1萬美金買只股票，賺了50萬，賣掉後的次日就崩盤了。
很厲害。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陸父也沒提醒趙波股市變化無常，送走他們後，投入到工作當中。
過了兩天，老布朗來賠禮道歉。
差點破產還要來賠禮道歉，皮爾·布朗有著說不出的憋屈。
但沒辦法。
他們家族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不像戰爭期間真是日進鬥金。
陸父沒見他，只讓人轉告一句：“到此為止，好自為之，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了。”
老布朗無奈，只能回家，告誡子孫，惹誰都行，別惹東方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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