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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相情(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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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相情(10)

系統播報, 「恭喜宿主,完成第八個劇情任務!」

「獲得100好感度額外加成。」

「統計總指數9000好感度,自動兌換愛意值90點。」

「目前愛意值:正241點。」

「任務完成, 附送贈品:預換品。請宿主再接再厲。」

系統解答:「預換品即為:集齊三次“預換品”可為宿主兌換任何過眼之物。」

「友情提示:預換品已集齊三次,可為宿主兌換任何物品, 註意謹慎選擇, 機會只有一次,不可退換。」

沈知梨本是想換個金燦燦的小鏈子讓大魔頭掛身上,聽見這一句頓時止住了想法。

沒過一會兒, 系統再次播報了一個從未出現過的新指數。

「距離目標人物更新還差70點,已完成30點。」

這又是個什麽新指數?沈知梨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問,這系統就徹底消失了。

“師妹在想什麽?”君辭不知何時出了營帳外,站在她身旁。

他們暫時在幽水城臨鎮, 餘江紮營,至於為何選在這, 則是因為餘江, 除了君辭帶來的活人, 已經早早成為了一片空蕩蕩的鬼城。

原先活生生的人,不知是被迫逃離家園, 還是成了謝故白手底第一支傀儡軍。

君辭方才在營帳商議攻回京城的行軍路線, 她聽著無聊便坐在營外吹風。

沈知梨托腮, 放眼望向營外,鶴承淵來到餘江後, 把她放在營寨中, 帶著一身傷馬不停蹄去街市查探。

她估摸著, 他是與泠川回了魔界,那方也是苦惱事, 若不是如此,他定然不會把她交給君辭。

“沒想什麽?”沈知梨搖搖頭答他的話。

君辭一眼便將其揭穿,“師妹是在擔心師弟的傷勢?他三日後歸。”

沈知梨怔了下,仰頭看去,“你知道?”

“嗯。”

君辭負手而立,褪去盔甲,身著一襲銀花細紋的青底錦袍,身姿挺拔,沈著穩重,與生俱來的矜貴與疏遠之氣。

他淡淡一笑,陽光下眼角淺褐的痣隨眼角微揚,輕易揮散那份冷漠。

“師妹盯我做甚。”

沈知梨急忙別開目光,抱著雙腿,下顎抵在膝上發呆。

君辭與她平齊坐坐階梯上,“師妹給我送來的信,我已經收到了,他的埋伏不止那一處地。”

“借著信中師妹留下的線索,我們大致了解了他們的部署,提前防備,優先進攻,這才在短短一年內殺到了幽水。”

沈知梨別過頭去,他正巧也轉過了眸,藏在另一側的眉骨有道淺淺的刀疤直劈斜下,再往下些,怕是會傷了眼。

謝故白的手段與傀儡大軍,比活人難纏百倍。

短短一年,君辭在邊關所經歷的拼死廝殺,沒將他磨死,反倒使得他愈發強大,借用蘇鈺那條線,一舉收覆趙將軍的兵,擊退外敵。

而蘇鈺在一年前得到藥谷弟子的口信,手段強硬除去萬劍山內患,與君辭取得聯系,前不久才碰面。

君辭繼而又道:“傀儡兵雖是殺人利器,但主帥一死陣腳即亂,找到破綻殺起來並不難,只是難纏難死,折了不少兵。”

沈知梨附和的點點頭,許是楊邶的死導致謝故白去了一位大將,坐於京城還要處理大臣與造亂百姓的事,邊關來不及及時處理。

君辭瞧她不說話,默然片刻,“師弟會平安回來的,但是師妹,你該做選擇了。”

沈知梨平淡地道:“我沒有選擇。”

君辭微微顰眉,“師妹並不是沒有選擇。”

“我的意思是,我的選擇只有他,沒有其他的選項。”

一年時間,除了鶴承淵,所有人都不在她的選擇裏,她極度依賴他,生死相隨。

君辭瞳孔驟縮,隨後垂下眼簾,別過頭去,他好像總是晚一步。

“永寧王府的事,我聽說了......”

沈知梨最近也不知怎得,那些沖擊過猛的畫面,只要提及,腦海裏便會莫名蹦出上一世雜亂又血腥的畫面,刀劍與喧鬧的嘈雜聲幾乎崩壞她的腦袋,冷汗不由冒了出來。

她緊忙打斷君辭,“你與京中暗衛取得聯系了嗎?”

她不願提及。

君辭頓了下,止住話語,轉言道:“京中部署已經差不多了,只是......鐘叔為了給我們傳遞情報與暗線圖......”

他沒再接著講下去,但結局沈知梨也知曉了,她眸光黯淡,依舊死死盯著營帳外,幽長又望不到盡頭的泥巴路。

君辭積壓了許多話與她說,也有千言萬語,關於藥谷、宋安、所有安慰的話,可是到嘴邊終是止住了。

鶴承淵能把她安心放這,除了她的安全,也信她的堅定。

君辭陪在她身邊吹風,兩人沈默著,側風刮過,連她的發絲都在躲他,與他保持距離。

身後的蘇鈺早早撩開的帳簾,望著那雙背影,攔住準備用軍事擾君辭的人。

他很久沒有這般安靜坐著了。

沈知梨盯著高山黃路發呆,什麽時辰,身邊是誰,面前什麽菜式全然不知,她像失去魂魄木訥的布娃娃,一動不動。

“風大了,菜也涼了,我帶師妹回屋。”君辭望著眼前涼透的飯菜,又瞥了眼她冷到發白的手,宛如沒有知覺耷在一側。

沈知梨仍然不動,君辭輕聲道:“師妹的胳膊好些了嗎?”

她還是沒有反應。

君辭不知她為何會如此。

其實沈知梨也不知,她像失去感官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聚少離多,才見幾日再次消失,真是三日就歸,還是又一個三月,誰能清楚。

一覺起來他又不告而別,許是想了很久,怕她不同意嗎......還是臨時決定,怕擾了她的美夢,於是沒告知。

突然消失的人,突然出現的新指數,令她惶恐不安,她不明白那代表著什麽,也不知道它為何增長,怎麽增長。

君辭長嘆口氣,從蘇鈺那接過厚袍,披到她肩上。

沈知梨驟然回神,一片空白的大腦短暫連接後,將衣服褪下還了回去,她餘光掃到一側冷下的飯菜。

“我不是很餓,餘江鎮中如何。”

厚袍搭在小臂,君辭順了順絨毛,“是要去找師弟?”

沈知梨:“我知,他回了魔界,不然......就算遇到再難的事,他也會回來的。”

君辭:“那便是,師妹想去鎮中逛逛了。”

沈知梨:“營帳中的醫藥我看過了,遠遠不夠之後大戰,鐘叔能得到我遞給他的消息,想必他除了觀察府中動向,因是也從府裏庫房運了不少藥材出來。”

“他能行之路並不遠,那我們途中剩下的藥材,能撐多久。”

君辭註視著她,她說的很認真,也很為大軍著想,可是,他知道這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想去鎮中藥房,其實只是為了給鶴承淵尋些稀有藥材來,給他療傷,給他調整稀薄的靈氣。

師父從前總往餘江跑,送到藥館的要只多不少,唯恐謝故白不夠用。

江無期望著謝故白能成為君辭最有力的左膀右臂,重拾謝府威名,翻過舊案,成為名聲大噪的開國元將,可他有自己的一腔抱負,一盤謀算。

他們站在了對立面。

“我帶你去。”

君辭給她重新披上衣裳,這次她沒拒絕。

她在乎自己的安危,她不敢拒絕,經歷一年前的事,她寄人籬下學會了小心翼翼。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必須順從。

君辭眸底閃過一絲苦笑,她有意與別的男子拉開距離,卻不得不妥協。

那些藥材確實有用,他們喚了一些人同行。

餘江變成了鬼城,餘府破敗,謝府腐朽,當初退回的稅額讓夾縫叢生的百姓重拾生的希望,修好的驛站徹底倒塌成了廢墟,藥館亦是塌了半邊,染了濕氣,黴了不少藥材,他們拖回來清點,又發現壞了大半,剩下的為數不多,一半路程都不夠用。

沈知梨第二日起了大早,把藥材鋪開來曬,忙忙碌碌一整天又開始磨藥,等他回來,她的狀態比第一日好多了,至少願意動起來,而不是不吃不喝枯坐。

君辭抽空陪她一起,只是他們不能在這待太久。

“師弟說三日,我們只能等三日。”

來幽水是臨時起意,改了路線,他們要盡快攻回,否則接應那方恐會被傀儡軍發覺,暴露位置。

在餘江最多三日,倘若明日鶴承淵沒歸,他們也必須啟程。

“君辭,你來救我們,默許鶴承淵殺了那幫仙門弟子,難道不是為了讓他助你一臂之力嗎?”

“怎麽棄他不顧。”

沈知梨無法得知鶴承淵的情況,但三日極限,他身上又會多出多少傷,內力與靈氣又會損傷多少,不知道他從哪裏來,可萬一他吊著一口氣來找她,可她走了他還有餘力去尋她嗎。

君辭:“我需要的是他,不是魔軍。師弟是什麽樣的性子,你知曉,他未必會與我為友。可我是主將,手底下是無數的人命,活生生的人命,我不能拿他們的命去賭一個未知的結果。”

沈知梨欲言又止,他說的不無道理,她不想幹涉鶴承淵的選擇,也無法讓君辭去賭。

“我在這裏等他,可以的話......給我留個帳篷就行。”

“師妹?”君辭凝起眉來,“他私開了百年魔封,意味著他萬一無法控制那些窮兇惡極的魔種,他們會侵蝕整個大昭,百年前眾仙家的努力徹底白費!”

沈知梨:“他沒有嘗試成仙嗎?他沒有費盡全力選擇那條路嗎?”

她抱著藥材去向一旁熬藥,若不是無路可走......鶴承淵或許也不想選那一條,現在別無他法,只能一條黑走到底,以他的性子,他會奪下整個魔界,徹底掌控他們,而不是把自己放於窘迫,逃竄的危險之中。

也許是這般,君辭才不敢為了他,賭上自己蟄伏多年的北疆軍,他也沒有錯......

君辭看著蹲在地上往爐裏添火的人,默默給她搬來一張小椅子。

“坐著,不累。”

“多謝。”

......

沈知梨一夜未眠,小火燉著藥爐,坐了整整一宿,君辭便在不遠處靜靜守著。

她不確定鶴承淵會不會回來,於是真就做好了獨自一人等他的決定。

蘇鈺為君辭端來一杯暖茶,可這茶握在他手心,從溫暖到透涼。

蘇鈺:“殿下,百門仙家不會放過仙首大人,郡主決心與他為伍,在他們眼裏即為同流合汙。”

“是好是壞,仙門有自己的說辭,自己的見解,不會聽取他人的三言兩語。”

萬劍宗是君辭掌控的仙家之權,不能因為這件事而棄之。

沈知梨扇著星星之火,火星子在空中跳動、熄滅。

所有人都有目的,都會為了手中的權勢而選擇放棄她,唯獨鶴承淵不會,他的目的是以眾人為敵,也要給她拼出一片天地。

圓月倒映在波瀾的水面,君辭垂眸瞧了眼,茶水能映明月,卻映不了他的面容,他無法從蕩漾紋路中查探出自己的神情。

他轉過身,把茶水塞回給蘇鈺獨自回了營帳。

蘇鈺在兩個黑影間來回晃動,最終無奈嘆氣,往君辭的營帳去。

第三日,軍中事物收拾的差不多了,連營帳圍欄都拆了徹底,大夥默不作聲等待著,時不時往沈知梨的方向瞧去。

她坐在小小的獨帳前,守著她那壺藥的火。

軍中用藥確實不多,她留了少許,不許任何人帶走,就放置在她的身邊。

君辭勸過她一次,她還是不願走。

“師妹,黃昏將至。”

“君辭,不是三日嗎?三日還未到。”

“行軍需夜間趕路,餘暉過後,這裏只剩你了,那些仙門早晚會尋到此處,你手無縛雞之力該如何應對,三日期限抵達,師弟趕不回,自然會跟我們的行軍路線尋來。”

“前日去瞧,餘江已經安全了,我在這裏等幾日。”

君辭擰不過她,只得給她留了幾口糧食,結果還被沈知梨偷偷塞進了板車中,這件事還是他兩日後才聽下屬來報,察覺此事。

那天已經把餘江的藥材收刮完了,她唯一寶貝的只有藥材。

可惜,鶴承淵沒有守約回來。

系統短短幾日再次播報:「請註意:劇情任務正式開啟,完成任務可獲得1000好感度加成,任務失敗將扣除200點愛意值,愛意值抵達負300點,將原地抹殺目標人物/宿主。」

「目前愛意值已達正241點。」

「請註意由於愛意值抵達正數1點,詳細任務已隱藏。」

「請宿主盡快完成未知任務。」

「完成劇情任務即可附送一次增加好感度的機會。」

「祝宿主好運。」

第九個劇情任務。

沈知梨握緊懷裏的銀鈴,許是有所預料,魔界世事難料,變幻無常,於是那夜她坐在藥爐邊往裏添了幾味藥材,成了最開始在藥谷,她喝的藥,成了個藥引。

她去鎮上找過食材,不多,但能勉強填飽肚子,孤身一人在廢墟獨行,路過那家藥房,進去翻了一遍,在抽屜中找到一張似曾相識的紙。

這紙是當初在餘江,謝故白遞給大夫的,果然如她所料,根本不是寫的藥材,就是一句從旁敲擊,威脅的話語。

她撕碎了紙,丟到地上,踩它而過。

正當她要離開時,身後的房間傳來異響,沈知梨嚇了一跳,脊背發涼,一股腦跑了出去,懷中的土豆還在慌亂中掉了幾個。

沒跑多遠,一只手摁上她的肩膀。

還沒等她出手,身份的人緊忙道:“懷淑郡主。”

沈知梨回首瞧去,是君辭軍中的人,“你怎麽在這?不是走了嗎?”

“我在這幾日了......殿下,怕你拒絕好意,又怕你遇險,這才將我們留下。”他指著她手裏的幾個土豆,“這還是......我們給你留下的。”

“你們?”沈知梨放眼過去,她收羅過的屋子都有人,君辭給她留了十多個人護她安危。

這侍從撓撓頭,“我要是沒追出來,明日怕是不知去哪找郡主了。”

其他侍從撿起她掉落的土豆,給她送回軍營的帳篷裏,責備著不小心暴露的侍從,說他太不小心。

他們受命住於鎮中,沈知梨留他們吃了頓烤土豆,又一個人守夜了。

直到第十日,黃昏落幕,沈知梨終於在那條望不到盡頭的黃泥路上等來了她想見的人。

“阿梨......”

鶴承淵的狀況看著不太好,大串血跡從他額間淌下,身子搖搖欲墜。

泠川等人追在他身後,亦是沒趕上他的步子。

沈知梨剛從椅子上起身,鶴承淵便快速的閃來,撞進她的懷裏,她腳下不穩,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

濃厚的血味刺入她的鼻腔。

“鶴、鶴承淵。”

“來晚了......”

......

沈知梨在營帳裏踱步,床上的人剝開衣裳後,滿身是傷,血液參透魔氣外溢,她顫抖著無從下手,給他清洗,上藥。

鶴承淵許是也知曉的,魔封一旦開啟,後果不堪設想,他在試圖以最快的速度操控。

泠川同樣急得團團轉。

“你別轉了。”沈知梨讓他重新打盆水來。

大致了解了些情況,這邊的事早在魔界傳開了,他們收覆其他魔軍時遇了埋伏,硬生生闖了出來,若不是這般也不會傷這麽重。

鶴承淵不願意醫治,晚了約好的時間,真就吊著一口氣不要命的趕回來。

沈知梨此時無比慶幸,她堅定的守在了這裏,也給他留了藥。

她從起初的慌亂,到逐漸上手,從泠川手裏一把奪過鶴承淵的刃刀,動作極快,劃開自己的手倒了小半碗血丟進藥爐,熬了一碗藥,給鶴承淵灌下去。

這舉動,給泠川嚇楞了,瞪著雙眼傻在原地,見過殺人無數,沒見過為了救人給自己一刀的,不帶片刻猶豫,果斷迅速。

她今日沒去鎮裏翻土豆,那些侍從不放心,也圍在了院子外。

沈知梨折騰了一晚上,放了兩次血,才將他的內息平回來,外傷的魔氣抓來黑元宵給他消了。

她睡在床邊,兩日後人才醒。

醒來就不安分,把她拽上床“伺候”了一番。

沈知梨揪起他埋在被子裏的腦袋,再這樣“伺候”下去,真要擦槍走火了。

鶴承淵松開她手腕的紗帶,凝視她腕部展開的傷口。

沈知梨將紗帶蓋回去,“我......我真沒事。”

鶴承淵不說話,固執拽著她的手,他又一次讓她成為了藥引,從前為了治他的眼,解他的毒,她默默忍受著,手腕上的傷就沒有好過。

後來,他因私欲,咬過她,她很怕疼,也很能忍疼。

沈知梨理好自己肩膀垂落的衣服,指腹在他身上蹭過,查看傷勢。

“魔氣褪後,好多了。”

突然,疼痛的腕部一暖,他隔著阻擋的薄紗,吻上她的傷疤。

沈知梨滯住,勾開他斷開的發別到耳後,“你這麽吻下去,我豈不是要把你身上的都親了?”

“可以嗎?”鶴承淵聞言揚起頭來,認真地道:“我腿上也有。”

“........”

敵人吃飽往他腿上砍?還是他用腿去接刀?

沈知梨推開他的頭,“不可以。”

“阿梨......”

“你頂著一頭血沖到我面前,把我嚇了一跳,敢情那是別人的血濺你腦袋頂上了。”

害她提心吊膽,以為他腦袋開瓢要失憶了。

鶴承淵邪揚起眼尾,低聲沈笑,“不可以就算了。”

他話音才落,就見沈知梨回禮,在他胸口落下一吻。

鶴承淵重新包紮好她的手腕,“疼嗎?”

沈知梨笑瞇瞇斜靠在床頭,他坐在她身邊給她包紮傷口,“不疼。”

“說謊。”鶴承淵包裹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手冷了。”

她的衣裳松松軟軟耷在身上,門襟微敞,露出少許春色。

難得他沒作壞,給她把衣裳理好,又抽來被褥給她裹嚴實。

“下次別做這事,我不會有事的。”

“你滿頭血,還不會有事?”

“那是我殺人提太高了,濺我腦袋頂上了。”

“提那麽高做什麽?”

“示威。”鶴承淵在她脖頸蹭了蹭。

沈知梨被撓得輕笑,見到他後,沈悶的人總算活了過來。他們就像流浪在外只能依靠彼此信任彼此,相互舔舐傷口的流浪貓。

他的手在被子裏蓋在她的手背上,為她捂著。

顛沛流離,她的身子也不好養。

“阿淵,最近可沒吃的,只有我做的烤土豆,沒什麽味道。”

自他開始著手照顧她後,沈知梨廚藝直線下降,雖沒到如從前的他那般火化食物,但沒熟沒味道是常態。

沈知梨勾著他的脖子,開始懷念離開的院子,想念她的滿墻月季。

鶴承淵:“阿梨,等我找到去處,等你願意,等塵埃落定,我們成婚罷。”

沈知梨喉嚨酸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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