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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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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衛、衛師兄, 你能不能不要問了?”江盼盼顫著聲問道。

“當然,只是我一向善良,既知道了此事, 便不能瞞著齊師弟。”衛沈似笑非笑地說著, 作勢起身。

江盼盼一把撲過去,抱住了衛沈的腰, 哭喪著臉道:“別, 衛師兄,你別告訴齊師兄。”

衛沈低頭看她,見她滿頭大汗,一張絕美的臉蛋蒼白又虛弱,顯然還在忍受著難言的痛苦,他冷著臉,捏住她的嘴巴,一顆帶著藥香味的丹藥滑入她的嘴中。

江盼盼一不留神就咽了下去, 神奇的是, 吃了那丹藥之後,腹中的劇痛竟慢慢停了下來。

“好點了?”衛沈問道。

“嗯……謝謝衛師兄。”江盼盼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但語氣很是真誠,因為她自己也後悔吃了這丹藥,她雖留下了齊師兄,但極有可能害了其他同門。

“現在可以說了。”

江盼盼還沒意識到自己還抱著衛沈, 只苦著臉道:“我今日看到圍堵你的那群人,突然想起我前幾日做了一個夢,夢裏齊師兄在今日出門做任務, 但再也沒回來……我本以為只是個噩夢,可夢裏的齊師兄也是被一群人獻給了他們的‘大人’, 所以我便想著,也許那不是夢……是上天給我的警示。”

江盼盼說著,擡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衛沈,說道:“衛師兄,你別告訴大師兄我裝病騙他,我只是不想他出事,行嗎?”

少女清亮的眼眸裏帶著絲盈盈的水光,看起來楚楚可憐,江盼盼並未發覺,她這副表情,像極了撒嬌,尤其是此刻她還抱著衛沈的腰,總之,這場面落在袁玨的眼裏,那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袁玨只覺得自己看到了不得了的一幕,恨不能用留影珠拍下來給全青雲宗的人看看,平日裏高高在上、連半片衣角也不可能被旁人沾上的衛師兄,此刻竟然能放縱一名少女抱著他不撒手,還破有耐心地聽人家撒嬌……嘖嘖,人比人,氣死人,這要被那天下第一美人知道,豈不是得鬧翻了天?

“袁師妹,我師妹怎麽樣了?”江盼盼還未得到衛沈的回覆,就聽到一道焦急的嗓音傳了過來。

江盼盼扭頭一看,就看到袁玨師姐站在門口一臉暧昧地看著她。

她的身後,站著一個有些面熟的女修,她手中端著一碗藥,正是柳瑩。

江盼盼後知後覺地看了眼自己抱著衛沈的手,像觸電般縮了回來,她倏地坐起身,與衛沈拉開了距離,表情正經、腰板挺直,要多正派有多正派。

袁玨看向江盼盼,一臉揶揄道:“看起來盼盼是用不上我這碗藥了。”

江盼盼強作鎮定,“衛師兄剛剛給我吃了顆丹藥,我就不疼了。”

“衛師兄果真見多識廣,竟能看出盼盼因何腹痛?”袁玨也不再打趣江盼盼,反倒認真地看向衛沈,畢竟作為一個醫修,竟沒有在第一時間判斷出病因,實在有些丟臉。

衛沈看了江盼盼一眼,見她悄悄投過來一個懇求的眼神,他瞥開視線,說道:“她誤食了金小莫的丹藥。”

“金小莫?!”袁玨一聽,立刻了然了,“原來是吃了他的東西,難怪我診不出來。這天殺的金小莫,就知道研究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不過盼盼,你怎麽會有金小莫的丹藥?”

“我之前在一個小攤販那裏買過一些,我不知那人是金小莫。”江盼盼老實說道。

“小師妹,你沒事便好。”正說著,齊仲卿快步走了進來,然後朝衛沈拱了拱手,“衛師兄,多謝你出手相助。”

衛沈不鹹不淡地看了齊仲卿一眼,站起身道:“客氣。”

“小師妹,你既然沒事了,那這趟西山之行我便不讓其他同門代我前去了。”齊仲卿說道:“我先送你回萬華峰,我會叮囑其他弟子多照看你。”

“大師兄,我與你回去,不過你能否與我一起去見師尊,我有事同你們說。”江盼盼想了想,說道。

“何事要與我說?”江盼盼話音剛落,便見長華真人走了進來,他先是打量了眼江盼盼,看到衛沈也在時,忍不住翹了翹胡子。

“師尊,您怎麽來了?”江盼盼忙從塌上跳了下來。

“你大師兄傳音給我,說你腹痛難忍,我便過來看看。”長華真人見江盼盼此刻不像有事的樣子,心頭松了松,問道:“你有何事要與為師說?”

“師尊,今日衛師兄在山下碰到了人販子,他們想把衛師兄擄走送給一個‘大人’,而且他們說那位大人最喜歡青雲宗的劍修。正好我前幾天做夢夢到大師兄也遇到了此事,夢裏面,大師兄被送給了那位大人,但是大師兄誓死不從,被折磨至死。”江盼盼說著,一臉焦急道:“師尊,我沒有與你說笑,我本來也以為那只是個夢,可今日衛師兄這事讓我知道,那不是夢,那是上天的警示!”

江盼盼這話一說完,除了衛沈,其他幾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長華真人看向衛沈,“可有此事?”

衛沈點頭,“確有此事。”

他看了江盼盼一眼,道:“而且,那些人是魔修。”

江盼盼沒想到衛沈竟會主動說出這事,立刻順著桿子往上爬,“師尊,我夢裏面的那群人,也是魔修!大師兄便是被他們擄到了魔界。”

“說起來,西山城主此次傳信給我,也是說有些修士莫名失蹤了,而且近日有兩個萬華峰弟子,我一直聯系不上,莫不是被魔修給擄走了?”齊仲卿臉色凝重起來。

“魔修如今竟如此猖狂?敢直接來我青雲宗門口擄人?”袁玨聽了,一臉震驚。

“這些時日,魔界的動靜確實比往常要大。”長華真人的眉眼也沈重起來,從無量宗的魔骨被盜那日,他就知道,修真界只怕又要動蕩了,“恐怕西山此次修士失蹤,也與魔修有關。”

“師尊,我夢裏夢到,那位大人是個女子,她喜歡四處擄走美男,供她取樂,那人在魔修定然有些地位,師尊你可知道此人?”江盼盼故意引導道,她沒註意到衛沈的目光朝她瞄了一眼。

“是尤姬!”不等長華真人開口,齊仲卿已經脫口而出。

“尤姬是誰?”江盼盼假意問道。

“尤姬乃是當年無上魔尊的得力部下,如今更是魔界說一不二的人物,她的修為恐怕已至大乘期。”長華真人說道。

“我聽聞過些時日便是那尤姬的生辰,她的部下四處擄掠修士,恐怕便是為了給她慶賀生辰。”袁玨沈思片刻,說道。

“若是如此,此番聯系不上的弟子恐怕便是被尤姬的人擄走了。”齊仲卿說著,朝長華真人拱了拱手,“師尊,弟子願帶人前去營救同門。”

“仲卿,你的修為雖已至元嬰後階,但若是遇到尤姬,卻遠遠不夠。”長華真人說道,“所以,此次你不能單打獨鬥,得多帶幾個弟子,而且,你們的任務是營救同門,盡量不要與尤姬正面對上。”

“是,弟子明白。”

江盼盼一臉憂愁,她總擔心大師兄有個三長兩短。

“掌門師伯,我願與齊師弟一起去,助他一臂之力。”就在這時,衛沈突然開了口。

衛沈這話說完,不止江盼盼一臉驚喜,連齊仲卿也是驚喜非常,“衛師兄,你真要與我們一起去?”

齊仲卿倒是不怕自己出事,只是怕自己修為不夠高,無法營救出同門,若是有衛師兄一起,那麽,此次幾乎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了,畢竟衛師兄的實力擺在那裏,即便是尤姬估計也不能從衛師兄手裏討著好。

“自然,同門有難,我豈能見死不救?”

江盼盼可不管衛沈為什麽要去,但她知道,衛沈現在還不打算暴露自己,所以他既然同行,自然不會讓齊仲卿出事。

長華真人挑了挑眉,忽得想到什麽,看向江盼盼,道:“既如此,那盼盼也一起去吧。”

“……師尊,您說笑呢?我就築基初階,去了不是給師兄們拖後腿嗎?”突然被點名的江盼盼一臉懵逼。

“如今修真界隨時都有可能動蕩,宗門並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你們成長,此番你便當去歷練一番,有你大師兄和衛師兄在,必能護你一二。”長華真人說道。

“師尊放心,弟子必護師妹周全。”齊仲卿理解長華真人的苦心,修行離不開歷練,他也願當師妹的領路人。

長華真人看了眼齊仲卿,道:“你主要負責營救同門。”說完,他的視線又落到衛沈身上,囑咐道:“衛沈,需要仲卿打頭陣的地方,你無需客氣,然而盼盼的周全,我欲托付與你。”

衛沈聽了,笑道:“掌門師伯請放心,有我在,江師妹定能平安歸來。”

有衛沈這句話,在場眾人都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江盼盼偷偷看了眼長華真人,心想,自家師尊可真是聰明絕頂,還知道把自己托付給衛沈,如此她既不會拖大師兄後腿,又能得到歷練,還能保障安全。

“衛師兄,那這一路就請你多多關照啦。”江盼盼笑瞇瞇地看向衛沈,“你放心,我一定勤加修煉,爭取不給你拖後腿!”

“好說。”衛沈含笑。

袁玨的視線在二人身上掃了掃,心想這二人倒挺能裝的,既如此,她便好心不拆穿他們了。

她本想給盼盼準備點丹藥,但一想衛師兄身上天材地寶無數,也用不著她這些。

“你們都先回去收拾一番,一個時辰後出發。”

“是。”

等所有人離開了雲微峰,柳瑩捏著掌心,狀似無意地打探道:“大師姐,衛師兄與江師妹,好似很熟?”

“他倆呀……許是衛師兄關照新師妹吧。”袁玨勾了勾唇,口是心非道。

這倆人要是沒一腿,她把名字倒過來寫!

柳瑩垂了垂眸,遮住了自己的情緒。

江盼盼迅速地回桃苑收拾東西了,要帶的東西挺多的,主要是保命的東西,各類符紙丹藥法器塞滿了大半個儲物袋,剩下的便是靈石、換洗的衣裳、還有一些吃食,吃食都是之前買來放在儲物袋裏未吃完的,大約還夠她吃半個月,以防萬一,江盼盼還塞了三大瓶辟谷丹在儲物袋裏,到時候若是遇到點意外沒東西吃,這玩意兒能頂飽。

很快江盼盼就和大家集合了。

這一次出去的是個八人小隊,六男二女,除了江盼盼,還有一個女修,是曇霧峰的孫夢雪師姐,她是裏面唯一的體修,萬華峰除了齊仲卿和江盼盼,還有三個內門弟子,分別叫紀遠、章昊然和賈成,剩下兩個則是衛沈和秦渭。

沒錯,秦渭作為衛沈的死忠粉,一聽衛沈要去魔界,生怕人有個閃失,非得寸步不離跟著。

江盼盼倒是很高興,誰不喜歡有個廚師隨行呢?

一行人沒有禦劍,而是坐了飛行法器,這次的法器比秦渭上次拿出來的更為高級,外觀看起來便是一座大房子,裏面還有五間房子和一個大堂,裝修典雅精致,便如進了一個富貴人家的宅院,可以供眾人休息。

“這是飛屋,飛得比我禦劍還快,就是太能燒錢。”秦渭湊到江盼盼身邊,小聲說道。

“有多能燒錢?”江盼盼好奇地問道。

“我們青雲宗到西山,若用我那飛行法器,差不多要兩枚上品靈石,但用這飛屋,那得十枚上品靈石起步。”秦渭解釋道。

江盼盼用人民幣換算了下,相當於飛這一趟得十萬塊起步,貴,確實貴!

“這飛屋誰的?你大師兄的?”江盼盼覺得,在場眾人裏,能用得起飛屋的,也就只有衛沈了。

“這是師尊向白邈師叔借的。”齊仲卿聽到江盼盼的話,冷不丁解釋了一句。

“師尊怎麽突然這麽舍得?”江盼盼一臉震驚。

“法器運行的靈石,得我們自己均攤。”齊仲卿說道,“還有白邈師叔也不是白借的,得收租金,租金也得我們均攤。”

“……”江盼盼沈默了一會兒,師尊果然還是那個摳門師尊,不過,他能給他們借來這麽一個飛屋,已經很不錯了。

“還要租金?”秦渭瞪大眼睛,“早知道就用我大師兄的了啊!”

秦渭一臉肉疼。

“衛師兄也有飛屋?”章昊然一臉羨慕,同是劍修,衛師兄富得流油,他卻窮得叮當響,人比人,實在氣死人。

“何止飛屋?我大師兄什麽都有。”秦渭一臉自豪。

“不對。”章昊然突然想起什麽,一臉嚴肅道:“衛師兄沒有道侶。”

說著,他嬉皮笑臉地撞了下紀遠的胳膊,道:“我們紀師兄雖然沒有飛屋,但他有道侶!他和孫師姐恩愛有加,羨煞旁人呢!”

“章師弟!”紀遠驟然被點名,有些不好意思地喚了一聲。

“哎呀,紀師兄,你還不好意思了?孫師姐,你說是不是?!”章昊然朝孫夢雪問道。

“那是自然。”一旁的孫夢雪走上前來,她伸手握住紀遠的手,眉眼含情,溫柔笑道:“章師弟這話倒是沒說錯,衛師兄雖然天縱英才,可在我眼裏,卻不及我家遠哥萬分之一呢!”

孫夢雪雖是體修,可外表看上去卻很秀美,有點像江南水鄉的美人,反正江盼盼第一眼看到孫夢雪,是萬萬想不到她會是一個體修的。

不過,她更想不到的是,孫夢雪和紀遠竟是一對道侶,看外表倒是極為般配。

紀遠是個溫柔謙和的美男子,聽到孫夢雪這話,羞得臉都紅了,他的表情又是高興又是不好意思,他捏了捏孫夢雪的手,假裝咳了一聲,輕聲道:“夢雪,別胡說,我哪兒比得上衛師兄?”

“我可沒胡說。”孫夢雪不像其他同門,對衛沈敬畏有加,她倒是不怕衛沈,反而目光坦率地直視著衛沈,唇角帶笑道:“衛師兄,論修為,你自是遠超遠哥,但若是選道侶,我們宗門裏的女修,怕是無人會選你。”

衛沈本是百無聊賴地坐著,見話題莫名其妙引到自己身上,他挑了挑眉,起了些興致,問道:“哦?為何?”

“因為衛師兄沈迷劍道,不解風情啊!”孫夢雪說道。

早些年,還有天真的師妹們被衛師兄的修為和容貌所惑,千方百計地想著接近他,然而她們努力許久,卻連衛師兄一個眼風都沒得到,簡直是拋媚眼給瞎子看,最後她們就轉移目標了,畢竟宗門優秀的男修遍地都是,實在不必吊死在衛師兄這棵不解風情的樹上。

不止青雲宗,就連其他宗門的女修現在也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衛師兄只能遠觀、不可近玩,不然,分分鐘會被氣死。

孫夢雪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雲微峰的一個薛師妹,剛入宗門時,簡直被衛師兄迷得暈頭轉向,她自恃容貌過人,也不聽其他師姐們的勸告,信心滿滿地覺得自己能夠讓衛師兄青眼有加。

然而不管她刻意從衛師兄面前路過多少次,衛師兄都對盛裝打扮的她視若無睹。

有一回她們一起跟衛師兄出去做任務,衛師兄與妖獸搏鬥之時,薛師妹想要搏一搏,便沖上前去想幫衛師兄擋下妖獸的攻擊,以此來獲得衛師兄的刮目相看,結果妖獸還沒打到她,她先被衛師兄一腳踹飛了。

衛師兄幹凈利落地收拾了妖獸,看了眼狼狽地摔在地上的薛師妹,一開口就往薛師妹心裏戳刀子:“這是哪個峰的蠢貨?”

當時一起的同門大約有十幾個,各個都聽到了衛師兄那句話,薛師妹自此在青雲宗出了名,從此再也不敢往衛師兄身旁湊了。

薛師妹這事兒也讓師姐妹們徹底看清了衛師兄的真面目,衛師兄這廝就是塊不解風情的又臭又硬的石頭!他註定要單身一輩子!

如今唯一還對衛師兄抱有幻想的,大概就是百花宗裏那個天下第一美人了!不過孫夢雪覺得,那位美人遲早也要鎩羽而歸!

“何為解風情?”衛沈頗有興致地問道。

“我知道!”江盼盼迫不及待地舉手。

“還請江師妹賜教。”衛沈含笑道。

“衛師兄,倘若現在有一個貌美的女修告訴你,她很冷,你會如何?”

“修士不會怕冷。”衛沈面色淡淡,平靜開口。

江盼盼和孫夢雪對視一眼,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同一個意思——這就是個不開竅的直男。

江盼盼忍住笑,又問:“那若是她跟你說她走累了,你又會如何?”

“累了便休息,還要如何?”衛沈挑眉。

“那若是她與你說,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害怕,你又會如何?”

“如此膽量,不當修士也罷。”

一旁的秦渭聽得想要捶胸,自家大師兄什麽都好,但這點他真的沒辦法昧著良心說他好!

“紀師兄,若孫師姐與你說這些,你待如何?”江盼盼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搖了搖頭,然後問紀遠。

紀遠溫柔地看了孫夢雪一眼,道:“若是夢雪說冷,我自當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到她身上,若她還冷,我自當握住她的手,抱住她,讓她暖和起來;若她走累了,我自當背著她繼續走;若她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害怕,我自當去陪著她度過漫漫長夜。”

紀遠一說完,江盼盼就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她給紀遠豎了個大拇指,“完美!太完美了!紀師兄,難怪孫師姐喜歡你!你簡直就是完美道侶!”

孫夢雪眉眼笑意盈盈,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甚至主動地在紀遠臉上親了一口,道:“遠哥,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章昊然和賈成在一旁憋笑,難得看到衛師兄被比下去,這場面實在千載難逢。

“這些小事而已,是我應該做的。”紀遠卻很謙虛。

“愛一個人,便是要從小事做起的。”江盼盼雖然單身十九年,但理論知識還是很紮實的。

“江師妹似乎很懂?”衛沈看向江盼盼,似笑非笑地問道,“莫非你很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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