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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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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司瓊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兩人臉色不對勁,反而很期待地看著江時年,希望他參與過來。

白司瓊稍微離遠了一點,濕冷的感覺又湧了上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讓已經體會過陽光溢滿心頭的江時年無法忍受了。

江時年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裏白司瓊近一點,離他小太陽再近一點。他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好。”說完他站起身,走了過來。

“……”王昊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校霸,用手肘捅了捅白榕榕,說道:“你掐我一下。”

白榕榕沒有客氣,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疼得王昊嗷嗷直叫。

“疼嗎?”白榕榕問道。

“疼。”疼得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那看來這不是做夢了。”

江時年個頭將近一米九,此時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看著他們,懶散道:“玩什麽?”

“玩玩……”王昊還是有些恍惚,他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清醒過來,說道:“玩跑得快。”

跑得快游戲規則很簡單,誰先出完手裏的牌,誰就贏了。

和校霸一起玩撲克實在是太刺激,王昊一開始還戰戰兢兢的,一句話也不敢說,玩了兩三局就放開了。

但白榕榕還在瑟瑟發抖,他天生膽子小,雖然現在已經沒有被捕食者吃掉的危險了,但天性中食草動物的怯懦膽小還在,他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白榕榕曾經創下一天哭九次的記錄,王昊已經見怪不怪了,抽了一張衛生紙扔到他臉上,“擦一擦。”

白司瓊見了關切道,“你沒事吧?”

白榕榕瞟了一眼江時年眼淚更洶湧了,但當著大佬的面他又不敢直說,小聲道:“你不想哭嗎?”

白司瓊莫名其妙,“我為什麽會想哭呀?”

相由心生,妖怪化形更是這樣,白司瓊長相乖巧應該和他一樣是食草動物,不過膽子比他大多了,白榕榕受到刺激,心中突然湧出一股氣,他擦了擦眼淚,一臉悲壯道:“沒事,我也不哭了。”

游戲繼續。

王昊:“三個三帶一對五,誰要?”

白榕榕:“不要。”

一副撲克能湊齊這個實在強到逆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要不起。

白榕榕贏得最多,喜悅沖淡了恐懼,都敢直視江時年了。

白榕榕贏了三局,王昊贏了兩局,白司瓊贏了一局,江時年一局沒贏。

江時年:“……”

有點氣啊。

看著周身散發著不悅氣息的校霸,白榕榕打了一個哆嗦,在桌下偷偷擰了一把正得瑟著的王昊。

王昊疼得一機靈,扭頭問他:“你擰我做什麽?”

白榕榕抖了兩下,恐懼再次湧上心頭,圓尾巴都嚇出來了。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江時年,王昊察覺到江時年的低氣壓後瞬間萎了,他老老實實地坐會板凳上說:“我們再玩一局。”

說完,他給白榕榕做了一個安心眼神。

安心,論放水沒人能比哥強。

王昊和白榕榕的不懈努力還是敗倒在了江時年的非氣上,一個十都要不起,這還怎麽放水。

大佬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白榕榕和王昊大眼瞪小眼,無聲對望。

江時年抿了抿唇,他看著一手的臭牌,說道:“我們賭點東西吧。”

白司瓊正在洗牌,聞言說道:“賭什麽?”

“跟錢有關就行。”

王昊:“”……

看到了嗎!

看到了沒!!

瞧瞧校霸這境界,就算手氣巨爛,一局沒贏,也有賭錢的的野心!

大佬這名頭,名副其實!!

王昊每個月有點零花錢,但平均下來每個月不超過三百,他也不敢說大了,冥思苦想了一個好賭註,“那我們就賭,校門口香香奶茶店新出的那款體面人才能喝的奶茶!”

哪個?江時年蹙眉想了想,他昨天才去那家店裏買過一次奶茶,沒看見菜單上有這個名字,難道是今天才出的?

“就是那個招牌奶茶,二十錢一杯不就是體面人才能喝的嗎?”

“行吧。”江時年無聲地笑了笑。

這一局江時年手氣好到爆炸,直接碾壓,他們三個連出牌的幾乎都沒有,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江時年出完了手中的牌。

“一對三。”江時年出完最後兩張牌,靠在椅子背上看著目瞪口呆的三個人,心情大好。

跟有錢有關的游戲上,他從來沒輸過。

王昊目瞪狗呆,豎起大拇指:“強無敵。”

認賭服輸,王昊不想賴賬,就是手裏緊張。這個月他零花錢格外少,他昨天為了買心愛的漫畫合集一咬牙花了一百塊,手裏只剩下五十了,除去老師指定要買的資料,就只剩下十五塊錢了。

“不用你們請我。”江時年也不是為了那杯奶茶,只是單純地想贏一局,“我請你們,明天早上我帶過來。”

說完他站起身來,低頭對白司瓊說,“小同桌,我們該回去了。”

白司瓊點點頭,快速把撲克收拾好了,搬著板凳回到了他們的座位。

王昊和白榕榕面面相覷,王昊說道,“校霸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

白榕榕膽子大了一點,小聲說道,“而且還好帥。”

王昊猛點頭,捂著胸口花癡道:“校霸說給我買奶茶的時候格外帥,我要是女人我就嫁給他了。”

白榕榕做了一個惡心的表情,搬著板凳走了。

……

江時年答應了要給他們三個帶奶茶,早出門了一會,除去這個原因,他也想早點見到白司瓊。

昨天晚上他幾乎一晚都沒睡好,感覺整個人被浸在冷水裏,身體深處的陰冷凍得他身體都僵硬了。以前他還能忍受,但昨天在白司瓊身邊睡得太舒服了,強烈對比下他受不了了。

買完奶茶後他拐進了一條巷子。有個小攤隱藏在小巷深處,是周圍的居民開的,味道算是附近賣早飯的小販中頂尖的了。在那買了早飯,江時年坐在馬紮上吃完後,又買了一份拎著朝校門口走去。

他還沒走出巷子,就聽見另一條小巷內飄出的哭聲。

“趕緊把錢交出來!再磨蹭我拳頭就招呼到你頭上了啊!”

“都,給你們了,我,我身上就十塊錢。”

“大哥這小子哭了,怎麽跟個小娘們似的”

小巷裏傳出來啜泣聲和可憐兮兮的求饒聲讓他覺得熟悉,但他實在想不起是誰。

以前他是絕對不會管閑事的,但今天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拐進了那條小巷。

幾個穿著黑色體恤的混混把一個比他們矮一頭,穿著十一中校服的學生圍在中間。

“十塊錢,連杯奶茶都買不了。”一個混混往地上吞了一口痰,說道,“別想糊弄老子,趕緊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白榕榕哭得都快打嗝了,眼淚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往下淌,他已經看不清混混的臉了,心裏怕得要死,恍惚間聽到了這句話,趕緊拉開拉鏈,把裏面最厚的一本書拿出來。

他邊哭邊說:“這本,這本試題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我昨天買的,花了一百多塊錢,我,我還沒用,嗝。”他哭得都打嗝了。

混混:“……”

“我靠,你小子很狂啊,還敢用本破書糊弄老子,以為老子不會打你是吧!”一個混混面目猙獰,說話間拳頭就要招呼過去,沒想到半空中被人攔了下來。

混混正在氣頭上,見有人敢阻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回手就是一拳,捉住他手臂的人個子很高,身體也靈活,往旁邊移了一步就躲開了,只是他手裏拿著的東西摔了出去,正好砸在混混的臉上。

江時年買的是包子和豆漿,豆漿是剛出鍋的還很燙,此時全撒在了混混臉上,混混捂著臉哀嚎怒罵。

“草!老子的眼睛,啊啊啊。疼死了!”見老大被燙傷了,其餘的三個混混也顧不上白榕榕了,一個照顧老大,另外兩個抄起放在一旁的鐵棍獰笑著走過來。

其中一個用鐵棍指著江時年,鐵棍差點懟到他鼻子上,表情非常囂張,“你小子很有膽啊,敢動我們老大,是不想活了嗎!見到我們老大要恭恭敬敬的!你爸媽沒教你做人嗎?”

另一個滿頭的臟辮,看起來非常非主流,他繞到了江時年後面堵住了他的退路,嘲諷道:“呵,還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爸媽呢。”

“爸媽”這兩字完全戳到了他逆鱗,江時年本來沒動氣,還想著跟他們玩玩,這會眼底怒氣翻湧,面前那個混混只看到人影一閃,江時年就到了他眼前。

江時年一拳砸到混混肚子上面,一連就是三拳,拳拳到肉,打得混混抱著肚子跪在了地上。

臟辮混混終於反應過來,掄起鐵棍打過來了,江時年感覺到身後一陣疾風,身體向旁邊一閃,手肘往後一捅,正好捅在臟辮混混的胃上。

照顧老大的混混看到兄弟都倒下了了,也抄起鐵棍過來了,江時年看都沒看他,沖著他的頭就是一個飛腿,轉眼之間三個混混都倒在了地上。

老大見情形不妙,不管小弟直接想開溜,被江時年抓住了後領拖了回來。

江時年揪著混混的頭發,往自己頂起的膝蓋上就是一撞,混混瞬間鼻血橫流。

四個混混疼在地上打滾,江時年還不解氣,重重地一腳一腳踢著。

父母是他的禁忌,誰提誰死。

白榕榕看著宛如惡鬼的江時年,捂著嘴不敢哭出聲,在墻角縮成了一個球。

一時間,空氣中只有腳踢到肉上噗嗤聲。

混混還在低聲哀求,“大哥,大佬我錯了放我一馬吧。”

“求你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江時年雙目赤紅,沈浸在過去的記憶中,什麽也聽不見。最後還是一道軟糯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你們在幹什麽?”

巷口逆光站著一個人,江時年聞聲看過去的時候被陽光刺到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江時年:哦豁完蛋,打架被媳婦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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