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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年 反反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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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年 反反報應

一大早眼睛就開始亂跳,先是左眼再是右眼,看來今天福禍雙至啊。無奈地揉了揉額頭,從房間裏走出來,只見媽媽拿著一根三米多的和服腰帶向我揮手。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轉身就要逃。一個月前的訂婚宴徹底把我嚇到了,這哪是人穿的家夥!不要,死都不要,不死就更不要。拿出上一輩子在大學裏奔食堂的速度,快速閃進門裏。貼在墻上不停拍著胸脯,還好,還好。

“卿卿,不要再磨蹭了!”老媽開始敲門,“今天要和親家一起去久櫻的婆家拜年,你就乖乖地穿和服吧,哈~”這分明就是老外婆騙小紅帽的口氣,不乖不乖,我就不乖!將門反鎖起來,開始翻箱倒櫃。

“卿卿,你再不聽話,媽媽可要生氣了!”聽到了鑰匙聲,房門應聲打開。“卿卿。。。”剛才還小有怒氣的媽媽突然笑得像朵花,“嗯嗯,這樣穿更漂亮!”一把拉過我,前前後後仔細打量,“下次媽媽多去訂幾套旗袍,卿卿穿旗袍真好看。”

那是!雖然根不正,但是我這顆小苗還是賊啦紅的。側著身子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哼哼,真是龍的傳人啊~怎麽想,怎麽覺得咱中國人的聰明是世界第一。那筒子裝穿起來束胳膊束腿的,上趟廁所搞的像二次大戰。再看看旗袍,穿的容易,走的隨意,一撩前擺就能方便,最重要的是!穿起來有腰有腿的,多顯本天才這完美身材啊。(妃:你就美吧,趁能美的時候加緊美哈~)

可是當我披著大衣從爸爸的車裏走出來的時候,就開始知道上下等寬、包腰包腿的筒子裝的好了。“阿~切~”雖然腿上套了羊毛褲襪,但是一月刺骨的寒冷還是滲入到皮膚裏。老媽走上來幫我調整了一下頭上的簪子,看了看門口的幾輛車,慢慢地說說:“看來親家還沒有到,卿卿就在這裏等著國光一起進去吧,我和你爸爸先去看看你姐姐。”

表~我在心中痛苦地哀嚎,會凍死的!爸爸媽媽攜手走進了門裏,徒留我一人在冷清的門口喝起西北風。“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我這就唱上了,踩著高跟鞋,惡趣味地踏著地上的白雪。“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唱著還愜意地轉了個圈,“可憐我中紫蹲門外,喝著冷風跺著腳。”牙齒不住顫抖,停止了狼吼,咽了一口冰涼的口水,兩手抱肩慢慢蹲下來,開始碎碎念:“嘖,本天才的手凍得比白毛女還白。”從小包裏掏出小鏡子照了照:“本姑娘的這張俏臉真是比小白菜還菜。”歪著臉,正對鏡自憐,卻見鏡子裏有一雙含笑的鳳眸正和我對視。

啪地合上鏡子,猛地站起身,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快速回身猛地抱著他的腰:“國光,你什麽時候來的啊。”才來,才來,一定是剛剛才到。

他將我輕輕擁在懷裏,聲音淡淡:“嗯,剛到。”我幽幽地嘆了口氣,虧好,不然這臉就要丟到大阪的姥姥家去了。“那個歌的曲調有點悲,不適合你。”這一聲補充讓本天才霎時呆住,擡起頭楞楞地看著他,冰涼的臉霎時變得滾燙,燙的都可以煎雞蛋了。

他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仔細地看了看我,輕輕地說:“很漂亮。”突然皺了皺眉,拉起我的手,低低耳語:“很冷吧。”本姑娘怯生生地擡起頭,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這就是女人的悲哀,美麗凍人。”國光寵溺地看著我,一把將我摟在懷裏。兩手抱住他的腰,貪婪地從他身上汲取溫暖。的5878a7ab84 保護版權!尊重作者!反對盜版!@ Copyright of 晉江原創網 @

“好了,別在這肉麻了。”身後傳來菊代姐的大嗓門,“看得我越發覺得冷了。”回過頭,只見她穿著一身黃色的和服,倚在門上,抱著兩手,假裝哆嗦:“才放假幾天啊,搞的跟十年沒見面似的。”

滿頭黑線地跟著菊代姐走進大門,手上是暖暖的觸感,擡起頭對著國光微微一笑,用甜膩膩地聲音說道:“中文有句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三天沒見,確實就像是十年啊~”

“啪他!”菊代姐被木屐絆了一下差點栽了個狗啃屎,她險險地穩了穩身子,忿忿地看向本天才,“你這是故意嚇我是不是?”我一下子松開國光的手,快步上前扶住她,自責地說道:“哎唷,看我這個大意的,一時忘了你身子重。Ne~沒關系吧。”

她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喃喃開口:“身子重?”我嘆了口氣,悄悄地和她拉開一步距離,笑瞇瞇地說:“剛才那一嚇,沒把孩子嚇出來吧,嗯?”沒待菊代姐變身,本天才就撩起旗袍,快步向前跑去。

“中紫!!”暴龍變身了,哦呵呵呵~“我要你造謠!!!”邊跑邊回頭,看到菊代姐兩腿裹在筒子裝裏,很沒速度地小跑,停下來叉著腰一陣猛笑:“哈哈哈哈,人說有了孩子就多了分小心,果然不假啊!菊代姐,你看看你那速度都堪比海龜了!”

“你這丫頭,有本事別跑!”怒了,怒了,哥斯拉出世了!哦呵呵呵~我再次將旗袍的靈便發揮得徹底,一個跨步,閃身躲到國光身後,抱著他的腰,對著菊代姐直做鬼臉:“來啊,來啊,我不跑!”哈哈哈,今天果然是有福到啊,新年的第七天就整到菊代姐,這不正預示著今年會大大的有福、大大的好嗎?

國光被拉到對面的和室裏,和男性長輩們敘話了。本天才脫下身上的大衣,走進了旁邊的和室。“卿卿。”姐姐倒了一杯熱茶放在我面前,“媽媽她們帶著兩個孩子去內室聊天了,就由姐姐陪陪你吧。”揉了揉腳跟,躺在她的腿上,蹭了蹭臉:“姐姐,卿卿好想你。”

“原來千秋的壞樣子全是跟你學的。”姐姐輕輕地點了點我的額頭,溫柔地問,“你和國光的婚期定在什麽時候?”

擡了擡眉毛,很無所謂地說:“爸爸說等到大學結束再舉行婚禮,手冢爺爺似乎不太願意。”

“還手冢爺爺?”她笑瞇瞇地看著我,捂著嘴巴低低笑開,“應該改口了吧,嗯?”我擋著臉,扭著身子:“人家不習慣嘛~”

“哼哼。”和室的門被猛地拉開,我擡起頭,只見一臉陰森的菊代姐捏著拳頭慢慢向我逼近:“這下看你怎麽跑!”本天才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這頭暴龍撲倒在地。

“哈哈哈哈~”菊代姐坐在我的身上,兩手不停地撓著我的胳肢窩。像是有一根根羽毛輕輕騷動皮膚,癢的讓我難以自抑:“哈哈哈哈,菊。。。代。。姐,小的錯。。錯。。。啦~”

“錯了?嗯?”她邪惡地進攻起我的腰部,“說,哪裏錯了?”

“不要~哈哈哈哈~”在笑死之前,本天才就舍身學一次和坤,狗腿一把!“我錯。。。錯。。。在,哈哈哈,不該造謠。。。哈哈哈~饒了我吧。”

“你可知道那個惡作劇給我帶來多少痛苦嗎?”她停止了撓癢癢,叉著腰,兇巴巴地看著我,“那天下午我被拉到三家醫院進行詳細檢查,三家!”

“嗯?”忍住笑,詫異地看著她,“為什麽去了那麽多家?”

“因為和子媽媽怎麽也不相信我沒懷上,一個勁地說是醫院查錯了!”她按住我的手,惡狠狠地說,“不準笑!”

“哈哈哈哈~”我用頭蹭著地,那個興奮、那個得意啊,“查錯了!查錯了!哈哈哈!”

“卿卿!”姐姐嗔怨道,“這件事是你不對,害得菊代那天晚上的訂婚宴都快沒力氣撐下去了。”

“咳咳。”本天才是聰明人,知道什麽是見好就收,清了清嗓子,用最最真誠的眼神看向身上的菊代姐,“請學姐原諒我,我錯了,真的錯了。”錯就錯在沒有一起跟去,好好欣賞一下你郁悶的小樣!

菊代姐這才從我身上移開,跪坐在那裏,哀怨地看著我:“被你這麽一鬧可好,爺爺第二天就讓和子媽媽送了一堆補品到我家裏,說是先打好根基,以後的事情慢慢來。”

我驚訝地看著她,對真田老頭佩服不已:姜還是老的辣啊,看來老師深谙農道啊。要出苗,先施肥,要收稻,先磨刀。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

“唉~”學姐頂了頂我的身子,神秘兮兮地問道,“沒想到你搶在我前面先訂了婚,聽說是另有隱情?嗯~說說嘛,反正這裏沒有外人。”

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忿忿說道:“還不是學姐的奸計!”

“難道是那天晚上!”菊代姐興奮地嘴角抖動,不可置信地看著本姑娘,那表情就像中了巨獎的彩民,就像泡上帥哥的小白,“啊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個酒瘋子什麽都做的出來!”

“學姐還好意思說我。”我半跪起來,冷笑一聲,看著她。“至少我沒有像你那樣喝醉了就強上!”

“強上?!”姐姐一臉驚訝地看著菊代姐,滿眼震驚。

“你造謠!”菊代姐一紅臉,惱羞成怒地看著我。

“好,好。”本天才一臉無所謂地看著她,無奈地哄哄她,“嗯嗯,我造謠,我撞騙,你別生氣,哈~”拍了拍菊代姐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乖,不要讓我老師等太久,喝了補品,早點為真田家生個大胖孩子,了了老人家的心願吧。”的185e65bc40581880c4f2c82958de8cfe

菊代姐一把甩開我的手,認真地說:“我和弦一郎都商量好了,在畢業前不要孩子。還有我還想在新聞界闖兩年,暫時不能懷孕。”

“你說不生就不生啊。”我冷哼一聲,不屑地看著她,“哪會次次那麽幸運,切~”

“切什麽切?”她信心百倍地看著我和姐姐,低低說道,“我們有很嚴密的防護措施。”

“嗯?”我挑起眉毛,好奇地看著她,“防護措施?啥米東西?”

姐姐捂著嘴巴,點了點我的額頭:“這個都不懂?傻子。”

菊代姐一下子挑起來,激動地指著我,咽了口口水:“難道你們沒用?”

“用什麽用?用衛生棉啊!”怎麽又開始不明不白地說話,說半句留半句,這讓本天才怎麽回答啊!

“呵呵呵~”姐姐湊到我耳邊,耳語道,“就是避孕措施。”

頭突然耷拉了下來,楞楞地看著地面,耳朵裏響徹著一個聲音:避孕!避孕~避孕~避孕~避孕~回聲充斥著我的整個腦際,心跳停止,呼吸暫停。

下巴被菊代姐一把擡起,呆呆地看著她興奮的笑臉。“你們做了幾次?”學姐期待地看著我,清晰地問道。

幾次?訂婚後,手冢boss就直接送了一張超大的雙人床來,放假前我和國光都住在一起。。。“不知道。”眼睛盯著地面,臉頰微燙。

“一直都沒有避孕嗎?”姐姐湊到我耳邊,有些緊張地問。

啊!!!我一抱頭就倒在了地上,滾來滾去。沒有,沒有,沒有啊!完全忘了還有這茬~

“卿卿!”久櫻姐姐將我一把按住,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卿卿這個月的好朋友來了嗎?”

大姨媽?我快速坐直,轉動眼珠,開始回憶。半晌,再次呆住,楞楞地擡起頭,仿佛看見了黑洞向我吞噬而來,兩眼一直,歪倒在地。

“卿卿!卿卿!”姐姐抱著我,焦急地大喊。只聽到門拉開,菊代姐小跑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半晌,她那標志性的大嗓門在偌大的房子裏響起:“學弟!學弟!中紫懷孕了!”

閉上眼睛,抱著頭趴在地上,心中默念:一定是我記錯了,記錯了,記錯了,記錯了。突然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響起,偷偷地擡起眼,只見國光站在那裏,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一步、兩步、三步,慢慢走來,緩緩跪坐在我身前,吸了一口氣,清泠的聲音有些緊張:“卿卿,是真的嗎?”

血液倒流,感覺有一根繩子勒緊了我的脖子,臉頰憋得腫脹,嗚咽一聲,再次抱頭。感覺到身體被輕輕地抱起,清爽的味道撲鼻而來。拉緊他的衣襟,埋首在他的懷裏。“是真的嗎?”他的胸口輕微起伏,用手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一個勁地搖頭。

“國光,還楞著做什麽!”手冢boss激動的聲音在和室裏響起,“快帶卿顏去檢查啊,快~快~”

身體突然被打橫抱起,我緊張地拉著他的衣服,咬著下唇,乞求道:“國光,不要,不要,不要。”就讓我保留最後一絲希望,就讓我繼續做阿Q吧!

“卿卿!”老媽顫抖的聲音響起,“卿卿,不要任性,聽話~”

我含著兩泡眼淚,看向她:“媽媽,不要,我不要去醫院。”

“乖~”老媽拍了拍我的臉,柔柔地安慰道,“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

“爸爸!”老媽是指望不上了,我淚眼朦朧地看向老爸,哽咽道:“爸爸,我不要去,我害怕。。。”

老爸一臉驚訝地看著我,半晌,回過神來,目光覆雜:“卿卿,不要怕,爸爸也陪你去。”

“5555555,我不要去,不要去。”我摟著國光的脖子,嚶嚶哭泣。

“不怕。”國光親了親我的臉頰,低低哄道,“不要怕,有我在,不用怕。”

緊張地坐在醫院的等候室,不停地吸氣、吐氣、再吸氣,一顆心七上八下。手被國光有力地握住,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地擡起頭。他面色柔和,目光暖暖,眼神充滿了堅定。皺起眉,一臉憂慮。他攬過我的肩,在我額頭上留下一個柔柔地吻:“有我在,不要怕。”

“嗯。”輕輕點了點頭,靠在他的懷裏,感覺到很安全。

耳邊傳來木屐不停走動的聲音,偏頭一看,媽媽和藤子伯母在門口焦慮地來回走動。爸爸和手冢伯伯站在墻角,兩人有一下沒一下地交談。

“中紫卿顏!”一位嬌小的護士拿著一個病歷夾,高聲叫道。

我咬著下唇,害怕地咽了口口水,不敢起身。手上感覺到一個輕輕的拉扯,默默看去,國光向我微微頷首,鳳眸裏充滿了鼓勵。慢慢地站起身,跟著他一步一步向問診室走去。長輩們緊張地站在門口,護士攬住他們,解釋道:“只準兩個人進去,請你們在外面靜靜等候。”

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宣判室,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甚至可以聽到心臟狂跳的聲音,甚至可以感覺到血液流動的速率。走進粉紅色的房間,大門輕輕合上。

“請坐。”一位很慈愛的中年醫生,溫和地看著我們。她的笑容稍稍緩解了心中的恐懼,靜靜地坐在國光身邊,瞪大眼睛,期待她的下文。

“兩位是夫妻吧。”她坐下來,很隨意地問道。

“嗯。”國光微微頷首。

“我就說嘛,看起來很般配呢。”醫生笑瞇瞇地看著我,“是第一次吧,請不用緊張。”緊貼著國光,勉強擠出一記微笑。他摟著我的肩,傳遞著力量。

“呵呵~”醫生歪著頭,笑得更加和藹,她吸了一口氣,輕柔地說道:“恭喜你們,九個月後你們就要成為爸爸媽媽了。”

嘭!這記溫柔的炸彈轟得我只剩外殼,軟軟地倒在國光身上,靈魂仿佛已經出竅。爸爸媽媽~爸爸媽媽~爸爸媽媽~腦子裏仿佛有一堆孩子在甜甜地叫著。

“卿卿!”感覺到一個溫柔的力量輕輕地搖晃著我的身體,“卿卿!”熟悉的聲音像是一個定魂珠,將我的魂魄又招回了肉體。眨了眨眼睛,只見他緊張地看著我。

“國光~”弱弱地出聲。突然被他緊緊抱住,感覺到耳朵邊濕濕熱熱的氣息,感覺到他胸膛急劇地起伏:“太好了,謝謝你。”身體感覺到濃濃的暖意,開始的那種抗拒漸漸消失。伸出手,輕輕地擁住他的腰,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

“呵呵,真是為你們的寶寶高興。”醫生溫和地笑著,“能有一對相愛的父母,是孩子最大的幸福了。”

國光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我放開,一手摟著我的肩,向她微微頷首:“謝謝您。”

“懷孕的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時期,這段時間請準媽媽靜心休養。”她看著我們,嘴角微微揚起,“還有這段時間最好不要進行激烈的房事。”我的臉突然脹得滾燙,一偏臉靠在國光的肩上,不願擡頭。

“看來是蜜月寶寶啊。”醫生調侃的聲音傳來,“懷孕才34天,請一定要小心。另外不要逼自己吃太多的東西,因為這段時間胎兒生長速度緩慢。過幾周,可能會有妊娠反應,所以要多吃一點健脾養胃的食物,具體的等會護士會給你們發一個小冊子,照著上面做就可以了。”說著將病歷遞過來,微微頷首:“預祝你們得到一個健康的寶寶。”

“謝謝。”國光摟著我,慢慢站起,接過病歷。

“怎麽樣?”一出門,幾位長輩就緊張地盯著我們。我一轉身,撲進國光的懷抱,羞於面對。

“34天。”他清泠的聲音裏帶著淡淡的笑意,柔柔地摟住我。

“卿卿!恭喜你!”媽媽激動的聲音在安靜的走道裏顯得格外清晰。“國光,卿卿,555555”藤子伯母已經喜極而泣了。

我偷偷擡起頭,看向他們。爸爸淡淡地笑開,輕輕地舒了口氣,走過來將我拉到他的懷裏,又喜又悲地看著我:“卿卿,恭喜你。”說著擡頭看向國光:“也恭喜國光。”

“爸爸。”嗚咽一聲,撲進他的懷裏,哽咽道:“能得到爸爸的祝福,是我最開心的事情,真的。”

“傻孩子~”他厚實的大手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卿卿永遠是爸爸的寶貝。”

真田家的走廊裏,手冢老頭正焦急地踱著步,不時用拳頭垂著掌心。“哼,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真田忠藏一邊修剪院內的梅樹,一邊冷冷地開口,“我也有過這樣的期盼,可是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手冢boss斜了他一眼,頂了一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哼!你就先得意吧,待會看你的好戲!”老頭一偏頭,繼續剪枝。

“手冢爺爺!手冢爺爺!”久櫻飛一般地跑過來,在不遠處站定,急劇喘息。

“快說!”倆老頭同時出聲,對看一眼,同時轉頭冷哧,“哼!”

“結果出來了。”久櫻激動地咽了口口水,在四道超級激光束的照耀下,迫不及待地開口,“我妹妹已經懷孕34天了。”

手冢boss的老眼暴睜,猛地一拍和室的拉門,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好啊,好,好好,實在是太好了!”那扇白色的門應聲緩緩倒下。

真田老頭咬緊下頜,臉色鐵青,氣憤地合起大剪刀。只聽“哢嚓!”一聲,院中的梅樹被攔腰截斷,已冒出花苞的主幹緩緩倒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手冢boss笑得那個叫滾滾長江東逝水,笑得那個叫浪花淘盡英雄,笑得那個叫老夫聊發少年狂,笑得那個叫酒酣胸膽尚開張,笑得那個叫會挽雕弓如滿月,笑得那個叫西北望、射天狼,笑得那個叫一個癲,笑得那個叫一個爽。

“我就說嘛,我們家國光必定一擊就中!手冢家的人從來不會放空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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