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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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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第 67 章

◎雙章合一◎

卻說裴朔一家安頓下來之後, 裴朔每日早起打拳練劍,還教固兒和璟兒兩個打拳,辛氏則過來和徽音說說話, 她們也自在許多。

徽音又寫信把接到哥哥一家, 如何安排,都讓人送到李澄那裏去, 暫且等回覆。

卻說太子那邊的探子打探到此事, 心胸十分暢快,裴朔是裴野之子, 是有名的騎兵,又承鄭放教導多年,驍勇善戰,算得上是冀州猛將了,如今他因為剿匪不力下落不明, 怎麽能不讓人暢快。

興許是心情好, 她見到德音也掛了三分笑意, 這讓德音受寵若驚:“妾身給太子請安。”

李珩扶起德音,他對人的判斷心中也是有一把尺的, 似眼前這鄭氏,做人嘛,不好不壞, 和後宮所有女子似的, 他給了笑臉, 她們能歡喜三日。

但她們是真的喜歡自己嗎?不,她們喜歡的是太子, 如果太子的寶座上坐著的人不是他李珩, 隨便是哪個人, 她們也會都愛。

“這些日子忙,就沒來後宮了,你身子如何了?我聽聞你前幾日感染了風寒。”李珩隨口道。

德音忙笑道:“妾身偶感微恙,如今已然是大好了,還要多謝太子來看我。”

之前,德音剛嫁過來的時候,李珩對她百般溫存,也很會說話,幾乎她說一句,他就能說下一句了,但現在二人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因為德音也越來越麻木了,很多事情都似乎無法引起她的共鳴了,她沒法子跟剛進宮似的,情緒都很自然,現在李珩來她這裏,她甚至戰戰兢兢,生怕說錯哪一個字下人遭殃。

其實她內心隱隱明白,雲枝背叛她,多半可能是連枝的關系。

李珩當然也覺得無趣了,況且德音年紀也逐漸大了,整個人仿佛麻木了起來,讓他覺得索然無味。

甚至兩人在一起用飯時,她味同嚼蠟,連食物的味道都吃不出來。

好在她小心翼翼的說出請求,想請祖母徐太夫人過來探望,李珩竟然同意了,這是她唯一能夠慰藉的事情。

徐太夫人見了德音之後,先把紀氏母子幾人噴了個狗血淋頭:“要我說這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裴朔那小子,帶著人跑了,如今你父親和弟弟關系也不如當初了。”

“他走了?該不會是去投奔淮陰王了吧?”德音一下就猜到了。

前世裴朔就是因為徽音嫁給太子,所以幫太子打天下,最後還死了。

徐太夫人心道,這是我家內部的事情,連紀氏和鄭放都只是私下和她說了,還說讓她不要外傳,否則容易動搖軍心,這德音是如何得知的?

但德音見徐太夫人的神情,不免笑道:“想也知道,裴朔是不會回河東的,他爹早就死了,他那些族人自顧不暇,哪有閑工夫管他呀。”

見孫女都已經猜到了,徐太夫人也就不再隱瞞:“是啊,往徐州去了。不是我說那李澄雖然趁著魏王死,占了地,可他一個毛頭小夥子,能做什麽。以前倚仗魏王,還真把這些當成自己的本事了。”

“祖母,您的意思是李澄沒有輔佐魏王的兒子嗎?”德音記得前世李澄對豫章王很是忠心,之所以身死,也是因為替豫章王打天下。

這輩子怎麽都不一樣了?

這一點徐太夫人也理解:“那魏王只是他叔父,又不是他主子,現在的豫章王年紀小,要哥哥輔佐弟弟,誰願意啊?就是裴朔夜不願意輔佐恒兒啊,這還是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你爹對裴朔那小子可是有養育之恩,這淮陰王和魏王又隔了一層不是。”

德音還能說什麽呢,其實上輩子她何嘗不是這麽想的,但是她在李澄跟前根本說不上話。李澄又寵那個殷麗君,殷麗君原本是個小小錄事的女兒,她姐姐殷麗芳走了狗屎運才誕下豫章王,饒是如此,對李澄都是低眉順目的。

“祖母,那淮陰王有納側室嗎?”德音突然問起。

徐太夫人不欲孫女難過,只道:“男人三妻四妾平常,淮陰王又怎麽會沒有?我前些日子還聽你爹說,讓兗州宋刺史那個女兒嫁給李澄呢,到時候指不定還是平妻。”

她這般說,德音稍稍松了一口氣,暗道,真天下烏鴉一般黑。

但徐太夫人又道:“雲枝那小蹄子如何了?”

“明年開春的產期,太子對她平平,還不如前頭那個歌姬。”德音也覺得奇怪,太子怎麽光寵那些下三路的人,反而是衛良娣和她都寵一陣子就撒開手了。

徐太夫人則道:“要我說雲枝不過是咱們家的奴才,雖然飛上枝頭了,但也變不成鳳凰。她如今生下了孩兒,就看她那樣子,也是照看不了孩兒的,你不必和她動氣,只在太子在的時候,讓她出個醜兒,那孩子太子自會安排。”

在徐太夫人看來,對背叛主子的奴才不加以制裁,將來德音如何轄制住下人,良娣的房裏豈不是人人都要造反了?

且不說祖孫二人如何商議,話分兩頭,卻說徽音的信還未寄出去三日,李澄便個回來了。這兗州讓郭釗的豫州在旁幫忙,他們又作出風雷之勢來,宋老兒帶著女兒往衛鐸處跑了,他遂讓人占了兗州。

回來時,見著徽音就道:“我料衛鐸必定要與這老兒出頭,將來恐怕還有一場惡戰。”

徽音見他風塵仆仆,先伺候他梳洗,夫妻二人在浴房說著私房話,比如裴朔過來投靠,還帶來一個消息,她替他揩去水,才道:“你說是什麽樣的土匪,竟然手中有那等東西?”

李澄閉目養神,享受妻子服侍,聽她說完,又道:“這看來也的確有蹊蹺,如今你哥哥來投我,他的英名我早聽說過,你放心,我必會好生用。”

“雖是我的哥哥,但這地盤是你的,怎麽用人,還要你說了算。不過我夫君是最識人善用的,千萬不要厚此薄彼,以至於軍心大亂。”徽音道。

這是正理,裴朔此次來徐州,帶的是他裴家的三百部曲,這三百人是親兵,被徽音讓長史好生先妥善安排在城外住下。李澄沐浴完,想起這些事情就打算辦,被徽音拉住了。

“你看你,說風就是雨,我已經讓人備下酒菜,你先吃點,等會子再讓人來不遲。”

李澄見徽音的親哥哥過來,她還處處以自己為主,心中熨帖,有些女子不知道娘家給灌了什麽迷魂藥,只一心向著娘家。

如此,他欣然允諾。

徽音讓人整治了飯菜,俱是李澄愛吃的菜,她也陪在跟前用。

“這蝦丸外頭炸的酥脆,裏面又嫩,再陪著芫菜做湯,清淡又有味,你嘗嘗。”徽音用小碗盛了,放在他跟前。

李澄接了過來,嘗了一個丸子,不知怎麽又笑了。

徽音還奇怪:“你笑什麽?”

“我是笑怎麽這麽多人跟我使美人計?個個都覺得酒色也沒迷惑住我。”李澄說完,看了徽音一眼。

徽音知曉他這是在側面表白,也不說酸話,只是笑道:“你自然是英雄好漢,不會被這些迷住了。”說完之後,又握住他的手:“但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

若不為她,何必找這樣的借口?這種事情男人一般來者不拒。

無論是她爹還是她前世的丈夫都是這樣,李珩愛呂笑,可呂笑死了,還不是女人許多,這種愛寧可不要。

說完,她看向李澄,李澄不好意思,只埋頭吃飯,倒是耳尖的粉色洩露了他的心情。

李澄用完飯,又遞給她一張單子,徽音帶著人去開庫房,又尋人把李澄帶來的金銀珠寶、古董字畫還有箱籠都去一一查看。這其中還有大珠小珠還有首飾,她都要一一造冊,過年打首飾用。

她在忙碌的時候,李澄已經和裴朔見上面了,“舅兄請坐。”

裴朔對李澄道:“我欲投奔妹夫,只恐妹夫底下將才太多,我實在是——”

“舅兄何必說這個,你的才幹我也不是沒聽過的,我麾下多擅長水兵之人,騎兵少,正好舅兄過來,於我而言那是久旱逢甘霖。”李澄倒是欣喜的很。

裴朔極歡喜,連忙跪下:“日後但憑主公吩咐。”

李澄又得一良將,但又怕內兄驕傲,將來不聽他吩咐,此刻見裴朔下跪,真心奉他,二人又說了些戰場上的情況。裴朔作為冀州將領,也知曉兗州之事甚多,況且他和京中交際頗多,這些信息正好是李澄需要的。

當下,李澄便把一處宅邸賜給裴朔夫妻,又說自己麾下正好缺一位中鋒,讓裴朔任用中鋒,擇日與其餘將領見面。

似裴朔這樣的人,好容易過來,最怕人家把他晾著,如今得李澄一言,心中有底,只覺得自己得到重用,又與李澄掏心掏肺說了不少話。

現在淮陰王可不是以前那樣只有徐州了,人家還有豫州、兗州和半個青州,良臣也要得遇名主才行。

卻說謝九儀這邊差點失南郡,心急如焚,卻聽徐州傳來消息說李澄又收了裴朔於麾下。

殷麗儀不懂:“那裴朔在冀州好好地,怎麽又來徐州了?他可是時運不濟?”

“想也知曉,他是鄭放的養子,雖然得到重用,但總屈居自己親弟弟之下。再者,鄭家已經有一女入了東宮,如今又投淮陰王,恐怕也是打著奇貨可居的意思。”謝九儀如此道。

殷麗儀又問:“那裴朔才幹如何?你可知曉。”

謝九儀道:“傳聞中聽說他是個勇敢果斷,忠誠可靠又驍勇善戰的人。”

“真沒想到這樣的虎將竟然又被他得了。”殷麗儀隱約不安。

謝九儀笑道:“你別看李澄如今拿下了兗州,立馬就要大禍臨頭了,衛鐸可不會放過他。”

“這我就不明白了,他拿下豫州也無事啊?”殷麗儀不懂。

謝九儀搖頭:“衛鐸有雄霸中原之心,現在有並州、司隸、南陽郡、南鄉郡、襄陽郡,那兗州他早已視為板上魚肉,將來無論是收服青州、冀州、徐州、豫州等地,兗州就是關鍵,可現下除了冀州之外,其餘都被李澄占了,那冀州也是他老丈人家,若是衛鐸失去兗州,那便是失了屏障。”

其實殷麗儀連堪輿圖都看的不甚清楚,只聽謝九儀如此說,遂道:“他若不敵,那咱們趁機把之前他搶占的土地拿回來。”

在他們看來這是當年魏王在的時候派李澄拿下的,這些地就是魏王的,李澄占久了,見豫章王年幼,自顧占了。

謝九儀笑道:“打下來不算有本事,守住了才算是有本事。”

裴朔有了封號之後,京中太子也很快知曉了,他看向正在點茶的德音一樣,似有所指:“你這位哥哥怎麽去投淮陰王了?”

德音原本想圓場的,但是想自己在宮中如履薄冰,自當撇清自己,故而道:“這位哥哥原本是如今的繼母改嫁帶來的,從小我就和他不甚親近,您說的這些妾身實在是不知道。但他和我那位妹妹,也就是淮陰王妃是一母同胞,感情自然比不得別人,我常聽祖母說他郁郁不得志。”

“他這麽一通跑,難道是想投名主,看不起孤?”李珩瞥了德音一眼。

德音趕緊跪下,只“砰砰砰”的磕頭。

待她嗑夠了,李珩才道:“此事和良娣無關,你起來吧,你父親的忠心我是知道的。”

德音卻愈發覺得宮中難捱了,心中埋怨家中從不幫自己,反倒是讓自己在宮中戰戰兢兢,不似那衛良娣之父,忠心事君。

她這麽話音剛落,就被打臉了,今年過年時節之前,李珩按例參加冰嬉,他是冰嬉高手,在冰嬉時也要得遇良才。

卻不曾想被衛鐸所阻止,衛鐸道:“太子萬萬不可玩物喪志啊。”

“丞相,孤選這幾人只不過是覺得有意思,放在身邊罷了。”李珩道。

衛鐸強項的很:“皇上病久,太子若嬉鬧的過分了,別人還以為太子對君父不敬。”

李珩憋著氣回去了,但卻不敢對衛良娣如何,德音想說些心裏話,可環顧四周,都是宮裏派來的宮女,也就不敢了。

德音心中不服氣,為何衛鐸對李珩這般橫,李珩對衛良娣不敢如何,自己對太子體貼恭順,父親也幫忙州牧冀州,卻遭到李珩嫌棄?

如今李珩對她也是越來越跟下人似的,再聽耳畔傳來賀喜,說周承徽生了個女兒,太子很是歡喜,何皇後已經有意要把這孩子養在膝下了。

雲枝好容易生下女兒,想起前些日子德音和太子念詩時,故意問自己典故,自己不會,出了醜。她還怕女兒生下來要送到德音這裏來,她是自己的舊主,眼見自己的背叛,不知道怎麽對待自己的孩子,還好是皇後娘娘養育。

尋常人家祖母養育孫女,孫女們都能自擡身價,或者像徐太夫人那樣養育鄭德音,那叫一個貼心,所以家俬都貼給孫女兒了。

自己本是個卑賤之人,女兒能養在皇後膝下,將來女兒前途無量,她這個做母親的,還不是跟著水漲船高。

德音這邊事事不順,怨天尤人,徽音卻是極高興。

今年有哥哥陪著過年,嫂嫂辛氏在閨中時就和她關系不錯,再者她又不是那等和嫂子爭哥哥心裏地位的惡姑子,都相處的不錯。

“嫂嫂你看,這是一對古銅的彩花觚,能插名畫字帖,正好放哥哥的書房。還有這個博古架,我看實在是清雅,一並讓人拿去,這大的魚形磬擺件給嫂嫂擺在屋裏玩兒。”徽音笑著指著幾樣東西給辛氏看。

她們年後就可以住新宅了,那宅子三進三出還帶個精巧的小園子,再好的親戚,住久了容易產生齟齬。

辛氏本來這樣南下,覺得太過冒失,她是個精細伶俐的人,但丈夫素來在家說一不二,她不敢置喙。如今見李澄夫婦待她們親厚,她則盼著搬去新家。

外頭固哥兒和嫻姐兒正和璟兒瞻兒還有郭釗之子郭興一起玩,郭興是郭釗之子,他聰明伶俐不說還很懂事,帶著一眾小的玩兒,也有分寸。

姑嫂隔著窗子看廳上,都在一起投壺,沒有亂跑。

“王妃,我瞧郭家這哥兒實在好,才比我家固哥兒大幾歲就這樣懂事。”辛氏道。

徽音點頭:“是啊,他這孩子為人極穩重,渾然不似七八歲的孩子。嫂嫂,我有句話和你說。”

辛氏忙正色:“王妃請說。”

“倒不必如此正經,我說的是你們剛來,別人不知道你們的秉性。徐州四戰之地,之前剛和魏王分開,不少探子刺探消息軍情的都有,你可要管好宅子。尋常若是無事,也帶著孩子們過來玩兒。”徽音叮囑。

其餘什麽人情往來,對於徽音而言反而不是她要吩咐辛氏的,辛氏一身都寄托在裴朔身上,裴朔若得力,她自然是妻憑夫貴,但裴朔要在此站住腳,也必須靠真材實料取信李澄。

現在李澄給了機會,就看裴朔如何立身了。

辛氏暗自揣摩徽音的話,又回去說給丈夫聽,裴朔聽了也對她道:“咱們去了新宅,下人不要多,但不要那等有問題的。以前爹只盤下冀州,冀州於我就難管了,如今王爺南征北戰,地盤恁大,豈有我不盡力之處?兗州我必定要去的,咱們若書信,都不要扯到軍情。”

夫妻二人合計一番,辛氏又羨慕道:“小姑那裏送的節禮年禮是手都插不下去,她倒渾然不放在心上,大家都看她的眼色,我看比那何皇後都有威儀。”

裴朔愛聽這話,妹子若有一日真的做了皇後,他的前程就不止這個了。

且不說過年如何熱鬧,年後裴朔一家搬去新宅,裴朔在外跟著李澄練兵,他是騎兵,出自武學世家,這麽多年經驗豐富,在李澄這裏也是一員猛將。

李澄在開春之際準備了一場比武,裴朔竟然和李澄底下的宇文當打個平手,但宇文當謀略過人,也讓裴朔折服。

男人們自有一番天地,女人們也都相處融洽,辛氏原本在娘家見到的徽音不是那種愛管閑事的,除了對親人好些之外,對外人都一般。

如今卻東家娶妻,西家生子,只要有人求到她這裏,她卻都能幫忙。

這裏的貴婦人們似乎都以她為中心,比紀氏在冀州的地位還要高,要知道婆母紀氏在冀州那可是一發火,大家都要看她臉色的人,但在這裏,大家都是信任妹妹,有事情就等她裁決,每每都讓人心服口服。

沒想到才三月,衛鐸就從上京回來,奉了旨意討伐李澄,李澄又要出征了。

“剛春天,種子還沒播,去歲又欠收,你們這一去,糧草可充足?”徽音問起。

李澄搖頭:“不是這個,衛鐸比我父親歲數還要大,也是從微末起,經驗豐富,這可是一場惡戰,若打贏了,我會威望大增,若是打輸了,恐怕周圍的人都要群起而攻之。”

徽音笑道:“你有不世之才,以前屈居人下,如今卻是自己當家作主,我信你。”

“嗯,我原本心裏也有點怵,那可是我父親在的時候都覺得此人難纏,如今到我了,我當全力迎戰才是。”李澄這話說的洋溢著忐忑喜悅。

徽音替他整了整盔甲:“你的果斷我很是欣賞,不似別人瞻前顧後錯失機會,但是有時候事緩則圓。喏,護心鏡要戴好。”

“好,我這就去了。”李澄大步出去,否則一回頭就舍不得妻子。

裴朔此次也是要跟著去的,他是躊躇滿志,辛氏跟著緊張不已,李澄舒了一口氣,又變成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下面的將士們軍心大振。

卻說魏地郭家自從謝九儀當政之後,就不大服氣,尤其是吳郡,原本的賦稅是他們兄弟收的,卻還給了李澄,他們兄弟實在是不服氣。謝九儀還未下指令,他們的斥候知曉李澄要去兗州和衛鐸惡戰,便趁機想要奪回吳郡。

等發兵之時,謝九儀才得知,殷麗儀見他慌張,不由問道:“你這是怎麽了?郭家兄弟打下吳郡,雖然會氣焰囂張,但真能打小,豈非是好事?”

謝九儀皺眉:“你太小看李澄了,我恐怕他兄弟要吃虧。”

“他都去兗州了,管的到嗎?”殷麗儀不信。

還在兗州的李澄得知此事卻勾了勾唇,真是找死,吳郡和徐州挨著,便是為了徽音的安全他也不可能輕易就讓這些人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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