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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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那我們同居好嗎？”陳熙似乎帶著一種商量的口氣詢問寧姜。
“哈？？？”寧姜差點以為耳朵出現幻聽，甚至還低頭看了一眼腳上的鏈子。
但轉瞬之間，他福至心靈地想，也許陳熙的言外之意就是今天過後一切恢覆正常，他倆開啟真正的同居生活。
“好！！！”寧姜滿口答應。
陳熙眼底也溢滿了柔軟的笑意，聲音溫煦道：“好，那我今天去把你的東西搬過來。”
寧姜愉快點頭，伸出腳鏈，已經做好了奔向自由的準備。
陳熙進了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寧姜亦步亦趨，腳鏈在地面摩擦出聲響。
陳熙出了房間，抱著手裏的書，走到門口，轉頭對只能走到餐廳的寧姜說：“放心，我會早點回。”
不是？哥？我不是很放心啊！！！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寧姜故意晃出腳脖子上的動靜，試圖委婉提醒一下陳熙。
但直到陳熙出了門，門在他眼前嚴絲合縫地關上，寧姜都還沒有拿到解開鎖鏈的鑰匙。
“靠！他果然有病！”寧姜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一邊啃著自己的指甲，一邊思考著怎麽從長計議。
結果過了一會兒，門口竟傳來了敲門聲。
寧姜下意識地以為是這家夥終於想起來了，要來解開他的鎖鏈了！但轉念一想，這不可能！陳熙有鑰匙，他絕對不會敲門，更何況他被鎖住了，也根本開不了門。
不祥的預感在寧姜心底冒了出來。
不等寧姜反應，門外的人朝裏面喊了一聲：“小姜？？？小姜你在裏面嗎？？？”
是陳熙的媽媽！！！
寧姜被嚇得捂住嘴，趕緊第一時間找手機聯系陳熙。
幸好陳熙給他留了手機。
這也是為什麽他會覺得陳熙已經恢覆正常的原因。
寧姜趕緊給陳熙發了消息過去。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沒聽到他的回應後，門口傳來有人撬鎖的聲音！
陳熙媽媽顯然是有備而來。
寧姜根本來不及反應，門便在他眼前大喇喇地開了。
他穿著頎長的睡衣露出腳脖子上的鎖鏈，就這樣一覽無餘地出現在了陳熙媽媽和一旁的鎖匠面前。
陳熙媽媽顯然是被眼前的一幕給刺激到了，不敢置信地用雙手捂住了嘴。
一旁的鎖匠似乎明白了什麽，立馬道：“這得報警吧！”說著似乎馬上就要掏出手機來。
“等等！！！”陳熙媽媽和寧姜一同大聲阻止道。
鎖匠大叔驚得手裏的手機都差點扔了。
好不容易勸走了鎖匠，屋裏就只剩下陳熙媽媽和寧姜兩個人。
寧姜無比後悔怎麽沒在陳熙走的時候直接讓他把鑰匙交出來，這樣也不至於戴著腳鏈和他媽媽見面。
“呃……阿姨您是怎麽找來的啊？”寧姜只能硬著頭皮打破僵局。
陳熙媽媽臉色覆雜，似乎真的受了很大的刺激，甚至都不敢細看寧姜露在外面“傷痕累累”的皮膚……
哪怕是涵養素質都遠超常人的張教授都無法保持平靜，她的胸口劇烈起伏，似乎早已心亂如麻，平時妙語連珠的她此刻艱澀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直至過了許久她才眼眶泛紅地對寧姜道：“小姜，阿姨對不起你！阿姨根本沒法想象陳熙都幹了什麽混賬事！還有，你剛剛還在幫陳熙這孩子說話，阿姨真的很感謝你！否則我真的不知道如果陳熙進了警察局，我該怎麽辦？”
說完陳熙媽媽扭過頭去，擦了擦眼角，盡管竭力忍著泣音，但肩膀的顫動還是暴露了她心底的情緒。
“阿姨您冷靜一點……”寧姜迅速從桌上抽了兩張紙，遞給陳熙媽媽。
寧姜只能幹巴巴地勸他們都冷靜一點，畢竟話又說回來，他才是受害者吧！！！
當然除此之外，他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哢噠”一聲，陳熙終於趕了回來。
寧姜在陳熙媽媽轉頭看過去的瞬間，迅速用手指瘋狂指向自己的腳脖子。
陳熙視而不見，只是看向自己的媽媽，面無表情地問：“你怎麽來了？”
陳熙媽媽從座位上站起來，眼裏的怒意一下子湧上來，她快步走到陳熙跟前，沖著陳熙狠狠甩了一巴掌，“啪”的一聲，又迅疾又響亮，緊隨其後的便是她的厲聲嘶吼：“你瘋了嗎陳熙？你在幹什麽！！”
寧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驚得身子都坐了正。
這麽重的力道讓陳熙的臉很快浮現一道鮮艷的紅痕，陳熙卻依舊表情淡淡，只是轉過頭來，平靜地看著他面前怒不可遏的媽媽。
“這是我第一次打你，從小到大你的需求我哪一次沒有滿足？我自詡我是一個尊重孩子的媽媽，每一次遇到問題，我都是跟你一起商量一起解決的！那你看看你現在在幹什麽？！啊？？？你在幹什麽？！！”陳熙媽媽一開始還能保持冷靜，但到最後卻只有歇斯底裏的責問。
陳熙垂下眼皮，似乎隱去了所有情緒，低沈著嗓音道：“您所有的尊重都是有條件的，就像這次一樣，您又找了誰在監視我吧？您總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一舉一動，高中是這樣，現在也一樣，與其說您在滿足我，不如說我在滿足您，不是麽？但我不想這樣了，我不想做一個完美兒子，我本來就是一個瘋子，從來沒變過，您不也早就知道了嗎？”
“你說什麽？”張宛芝眼裏流露出一絲不敢置信，她似乎是第一次從兒子嘴裏聽到這樣的話，“你是在指責我嗎，陳熙？”
“沒有，您很好，作為媽媽您無可挑剔，我只是希望您能正視我，我只想要我想要的東西，如果得不到我會瘋掉，被人搶走我也會瘋掉，所以，就算是您也請別插手。”陳熙深灰色的眸子始終淡淡的，語氣也是平靜如水，仿佛只是在和自己媽媽討論明天的早飯。
張宛芝卻被陳熙的言論驚得說不出話來，仿佛看到一個叛逆期姍姍來遲的兒子一般，氣極了，只能甩起巴掌掄到陳熙肩膀上怒斥道：“你再瘋也得有個度吧！你要把人栓到什麽時候？那是個人！不是你的所有物！你真的要氣死我啊！！！”
眼看著陳熙媽媽被氣昏了頭，完全沒了往日的翩翩風度，巴掌一個接一個極重地甩在陳熙身上，寧姜趕緊道：“阿姨！您誤會了，其實是我這段時間生病了，這個鎖鏈說好了今天就會解開的，您還是別生氣了……”
陳熙媽媽一時之間的確沒再揪著陳熙發怒，但卻更加匪夷所思地看向寧姜，仿佛不存在的底線再一次被刷新，震驚得難以言喻：“你……還幫他說話呢？你都沒有自己的意志嗎？”
寧姜自己都沒想到，他居然是那種被賣了還要幫忙數錢的人……
他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不知道如何回應陳熙媽媽這句隱含著諷刺意味的話語，他只是把頭低下去，緊抿著嘴巴，不發一言，半晌後，似乎是自暴自棄一般輕輕點了點頭。
嗯，我在幫他說話，我不在乎。
陳熙媽媽被這兩個孩子氣得笑了一聲，似乎也有些魔怔了般，尖細著嗓子提高音量道：“呵！好好好好好好好————怪我！怪我！是我的錯！是我幹預你們了！”
“阿姨……”寧姜勉強擠出兩個字，隨即望向陳熙，瘋狂地朝對方使眼色，示意陳熙，讓他快說點什麽，然而陳熙壓根不為所動，直到張教授撫著胸口，似乎是氣急了憤憤離開，陳熙都沒留下一句解釋，顯然是打算叛逆到底了。
“啪”的一聲，門口傳來極重的關門聲。
屋內安靜下來。
寧姜松了一口氣，陳熙朝他看過來，寧姜立馬指著自己的腳脖子怒不可遏道：“你趕緊給我解開！這都怪你！！！”
話音剛落，陳熙大步走來，像壓根沒聽到一樣，不管不顧地一把將人抱進懷裏，大手撫著寧姜的後腦勺。
“瘋子……”寧姜腦袋被捂進胸口，悶悶道。
“嗯，我是瘋子，所以，你想好了嗎？你以後只能待在我身邊，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我，就算把你解開，我也不允許你從我身邊逃跑，因為我是瘋子，你只能跟瘋子在一起。”陳熙抱著寧姜的力道逐漸加重，似乎要把寧姜嵌入自己懷裏一樣。
明明是一句威脅的話，寧姜心裏卻生不出任何哪怕一絲反抗的意願，不僅如此，渾身血液反而跟著一起滾燙灼熱起來，好似靈魂在肆意地叫囂、沈淪、喪失，他親眼見證自己的墮落……
他發現自己是真的有病，有病到根本不排斥陳熙把他關起來，甚至喜歡陳熙掌控他的一切，喜歡陳熙發了瘋一把把他拽到他身邊，哪怕他出現一絲動搖，陳熙都會把他抓回來。
他們只能在一起！
終於，寧姜要命地意識到——只有陳熙發瘋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那些黑漆漆的洞口才能被完全填滿。
他喜歡這樣。
“嗯，我知道了。”寧姜心甘情願地臣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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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寧姜差點以為耳朵出現幻聽，甚至還低頭看了一眼腳上的鏈子。
但轉瞬之間，他福至心靈地想，也許陳熙的言外之意就是今天過後一切恢覆正常，他倆開啟真正的同居生活。
“好！！！”寧姜滿口答應。
陳熙眼底也溢滿了柔軟的笑意，聲音溫煦道：“好，那我今天去把你的東西搬過來。”
寧姜愉快點頭，伸出腳鏈，已經做好了奔向自由的準備。
陳熙進了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寧姜亦步亦趨，腳鏈在地面摩擦出聲響。
陳熙出了房間，抱著手裏的書，走到門口，轉頭對只能走到餐廳的寧姜說：“放心，我會早點回。”
不是？哥？我不是很放心啊！！！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寧姜故意晃出腳脖子上的動靜，試圖委婉提醒一下陳熙。
但直到陳熙出了門，門在他眼前嚴絲合縫地關上，寧姜都還沒有拿到解開鎖鏈的鑰匙。
“靠！他果然有病！”寧姜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一邊啃著自己的指甲，一邊思考著怎麽從長計議。
結果過了一會兒，門口竟傳來了敲門聲。
寧姜下意識地以為是這家夥終於想起來了，要來解開他的鎖鏈了！但轉念一想，這不可能！陳熙有鑰匙，他絕對不會敲門，更何況他被鎖住了，也根本開不了門。
不祥的預感在寧姜心底冒了出來。
不等寧姜反應，門外的人朝裏面喊了一聲：“小姜？？？小姜你在裏面嗎？？？”
是陳熙的媽媽！！！
寧姜被嚇得捂住嘴，趕緊第一時間找手機聯系陳熙。
幸好陳熙給他留了手機。
這也是為什麽他會覺得陳熙已經恢覆正常的原因。
寧姜趕緊給陳熙發了消息過去。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沒聽到他的回應後，門口傳來有人撬鎖的聲音！
陳熙媽媽顯然是有備而來。
寧姜根本來不及反應，門便在他眼前大喇喇地開了。
他穿著頎長的睡衣露出腳脖子上的鎖鏈，就這樣一覽無餘地出現在了陳熙媽媽和一旁的鎖匠面前。
陳熙媽媽顯然是被眼前的一幕給刺激到了，不敢置信地用雙手捂住了嘴。
一旁的鎖匠似乎明白了什麽，立馬道：“這得報警吧！”說著似乎馬上就要掏出手機來。
“等等！！！”陳熙媽媽和寧姜一同大聲阻止道。
鎖匠大叔驚得手裏的手機都差點扔了。
好不容易勸走了鎖匠，屋裏就只剩下陳熙媽媽和寧姜兩個人。
寧姜無比後悔怎麽沒在陳熙走的時候直接讓他把鑰匙交出來，這樣也不至於戴著腳鏈和他媽媽見面。
“呃……阿姨您是怎麽找來的啊？”寧姜只能硬著頭皮打破僵局。
陳熙媽媽臉色覆雜，似乎真的受了很大的刺激，甚至都不敢細看寧姜露在外面“傷痕累累”的皮膚……
哪怕是涵養素質都遠超常人的張教授都無法保持平靜，她的胸口劇烈起伏，似乎早已心亂如麻，平時妙語連珠的她此刻艱澀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直至過了許久她才眼眶泛紅地對寧姜道：“小姜，阿姨對不起你！阿姨根本沒法想象陳熙都幹了什麽混賬事！還有，你剛剛還在幫陳熙這孩子說話，阿姨真的很感謝你！否則我真的不知道如果陳熙進了警察局，我該怎麽辦？”
說完陳熙媽媽扭過頭去，擦了擦眼角，盡管竭力忍著泣音，但肩膀的顫動還是暴露了她心底的情緒。
“阿姨您冷靜一點……”寧姜迅速從桌上抽了兩張紙，遞給陳熙媽媽。
寧姜只能幹巴巴地勸他們都冷靜一點，畢竟話又說回來，他才是受害者吧！！！
當然除此之外，他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哢噠”一聲，陳熙終於趕了回來。
寧姜在陳熙媽媽轉頭看過去的瞬間，迅速用手指瘋狂指向自己的腳脖子。
陳熙視而不見，只是看向自己的媽媽，面無表情地問：“你怎麽來了？”
陳熙媽媽從座位上站起來，眼裏的怒意一下子湧上來，她快步走到陳熙跟前，沖著陳熙狠狠甩了一巴掌，“啪”的一聲，又迅疾又響亮，緊隨其後的便是她的厲聲嘶吼：“你瘋了嗎陳熙？你在幹什麽！！”
寧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驚得身子都坐了正。
這麽重的力道讓陳熙的臉很快浮現一道鮮艷的紅痕，陳熙卻依舊表情淡淡，只是轉過頭來，平靜地看著他面前怒不可遏的媽媽。
“這是我第一次打你，從小到大你的需求我哪一次沒有滿足？我自詡我是一個尊重孩子的媽媽，每一次遇到問題，我都是跟你一起商量一起解決的！那你看看你現在在幹什麽？！啊？？？你在幹什麽？！！”陳熙媽媽一開始還能保持冷靜，但到最後卻只有歇斯底裏的責問。
陳熙垂下眼皮，似乎隱去了所有情緒，低沈著嗓音道：“您所有的尊重都是有條件的，就像這次一樣，您又找了誰在監視我吧？您總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一舉一動，高中是這樣，現在也一樣，與其說您在滿足我，不如說我在滿足您，不是麽？但我不想這樣了，我不想做一個完美兒子，我本來就是一個瘋子，從來沒變過，您不也早就知道了嗎？”
“你說什麽？”張宛芝眼裏流露出一絲不敢置信，她似乎是第一次從兒子嘴裏聽到這樣的話，“你是在指責我嗎，陳熙？”
“沒有，您很好，作為媽媽您無可挑剔，我只是希望您能正視我，我只想要我想要的東西，如果得不到我會瘋掉，被人搶走我也會瘋掉，所以，就算是您也請別插手。”陳熙深灰色的眸子始終淡淡的，語氣也是平靜如水，仿佛只是在和自己媽媽討論明天的早飯。
張宛芝卻被陳熙的言論驚得說不出話來，仿佛看到一個叛逆期姍姍來遲的兒子一般，氣極了，只能甩起巴掌掄到陳熙肩膀上怒斥道：“你再瘋也得有個度吧！你要把人栓到什麽時候？那是個人！不是你的所有物！你真的要氣死我啊！！！”
眼看著陳熙媽媽被氣昏了頭，完全沒了往日的翩翩風度，巴掌一個接一個極重地甩在陳熙身上，寧姜趕緊道：“阿姨！您誤會了，其實是我這段時間生病了，這個鎖鏈說好了今天就會解開的，您還是別生氣了……”
陳熙媽媽一時之間的確沒再揪著陳熙發怒，但卻更加匪夷所思地看向寧姜，仿佛不存在的底線再一次被刷新，震驚得難以言喻：“你……還幫他說話呢？你都沒有自己的意志嗎？”
寧姜自己都沒想到，他居然是那種被賣了還要幫忙數錢的人……
他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不知道如何回應陳熙媽媽這句隱含著諷刺意味的話語，他只是把頭低下去，緊抿著嘴巴，不發一言，半晌後，似乎是自暴自棄一般輕輕點了點頭。
嗯，我在幫他說話，我不在乎。
陳熙媽媽被這兩個孩子氣得笑了一聲，似乎也有些魔怔了般，尖細著嗓子提高音量道：“呵！好好好好好好好————怪我！怪我！是我的錯！是我幹預你們了！”
“阿姨……”寧姜勉強擠出兩個字，隨即望向陳熙，瘋狂地朝對方使眼色，示意陳熙，讓他快說點什麽，然而陳熙壓根不為所動，直到張教授撫著胸口，似乎是氣急了憤憤離開，陳熙都沒留下一句解釋，顯然是打算叛逆到底了。
“啪”的一聲，門口傳來極重的關門聲。
屋內安靜下來。
寧姜松了一口氣，陳熙朝他看過來，寧姜立馬指著自己的腳脖子怒不可遏道：“你趕緊給我解開！這都怪你！！！”
話音剛落，陳熙大步走來，像壓根沒聽到一樣，不管不顧地一把將人抱進懷裏，大手撫著寧姜的後腦勺。
“瘋子……”寧姜腦袋被捂進胸口，悶悶道。
“嗯，我是瘋子，所以，你想好了嗎？你以後只能待在我身邊，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我，就算把你解開，我也不允許你從我身邊逃跑，因為我是瘋子，你只能跟瘋子在一起。”陳熙抱著寧姜的力道逐漸加重，似乎要把寧姜嵌入自己懷裏一樣。
明明是一句威脅的話，寧姜心裏卻生不出任何哪怕一絲反抗的意願，不僅如此，渾身血液反而跟著一起滾燙灼熱起來，好似靈魂在肆意地叫囂、沈淪、喪失，他親眼見證自己的墮落……
他發現自己是真的有病，有病到根本不排斥陳熙把他關起來，甚至喜歡陳熙掌控他的一切，喜歡陳熙發了瘋一把把他拽到他身邊，哪怕他出現一絲動搖，陳熙都會把他抓回來。
他們只能在一起！
終於，寧姜要命地意識到——只有陳熙發瘋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那些黑漆漆的洞口才能被完全填滿。
他喜歡這樣。
“嗯，我知道了。”寧姜心甘情願地臣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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