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玩偶之家（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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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玩偶之家（6）
外面陡然響起一陣驚雷,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精神原本就已經接近崩潰的陳西西尖叫了一聲，她緊緊抓著身旁胡榕的手, 哭喊道：“我們回去！我們現在就回去！”
她已經徹底忍無可忍了，她不想再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了，明明姚達並不是死在這裏, 可是她卻恐懼異常, 她覺得自己的呼吸之間都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她一時頭暈目眩, 竟然分不清那是自己咬破了嘴唇而滲出的鮮血。
“西西, 西西你冷靜一下。”
胡榕強迫陳西西看向自己，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輕聲細語道：“外面還在下著暴雨，路又塌方了，我們現在沒辦法回去。”
“我們會死的……我們會死在這裏的。”
陳西西的眼淚就沒斷過，她哆哆嗦嗦道：“不行，我要離開，我不能待在這裏……我不要像姚達一樣……”
胡榕耐著性子說道：“西西，你清醒一點，姚達是死在自己家，不是在這裏。”
“你想想, 如果姚達他是死在這裏的，那他有事怎麽開車回去的, 你現在太傷心了……我們都先冷靜一下，好嗎？”
陳西西聞言張了張嘴, 她看起來似乎還想說些什麽，可是還未來得及說出口, 她便突然劇烈的喘息起來，而後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中驟然昏厥了過去。
“西西……西西？！”
“快，去請韓醫生過來。”
柳拂煙見狀連忙催促旁邊的傭人去請家庭醫生過來，她掃了一眼倒在胡榕懷裏滿臉蒼白的陳西西，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憐憫道：“真是可憐的孩子，她一定是被嚇壞了。”
“曾展，你楞著幹什麽，你快去拿藥啊！”
胡榕見狀連忙看向了曾展，可是曾展皺了皺眉頭，冷淡道：“那些藥原本放在背包裏，但是被她給扔了，現在沒藥了。”
“你……”
“不好意思，你們這裏有沒有可以治療哮喘的藥物。”
胡榕只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柳拂煙，聲音急切道：“西西可能是哮喘發作了……”
柳拂煙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哮喘？天哪……怎麽會這樣。”
“麻煩讓一下，我先幫她檢查一下。”
家庭醫生很快趕了過來對陳西西做急救，在場其他人的反應卻頗為耐人尋味。
溫家這四個人暫且不用說了，除了柳拂煙假惺惺的同情之外，其他人都置身事外，他們態度冷漠而又淡定，仿佛有人差點死在自己的家裏也與他們毫無關系，甚至連眼神都不願意多分一個。
可是同為攝影社成員的其他人看起來也沒有好到哪去，除了胡榕看起來真的是在為陳西西擔心之外，李迪偶爾會搭把手，喬子玉不知道在想什麽，身為陳西西男友的曾展更是全程站在一旁，看到自己的女友差點喪命，表情竟然沒有一點傷心和驚慌。
所幸這一次醫生來得及時，陳西西勉強保住了命，暫時被胡榕扶回房間休息，李迪見狀也跟著一起幫忙。
剩下的人安靜坐在樓下，陷入了一片寂靜。
“真是可憐，希望她沒事。”
柳拂煙裝模作樣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同情，盡管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她是在敷衍。
喬子玉還在試圖重新撥通警方的電話，可是手機卻突然之間失去了信號，別說聯系警方了，他們現在徹底與外界切斷了聯系。
辛姒盯著他半響，忽而開口說道：“子玉，你不要再傷心了，逝者已逝，節哀順變。”
“什麽？”
喬子玉聞言楞了一下，他擡眼對上了辛姒同情的眼神，他聽到她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陳西西和姚達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他們出事，你心裏肯定很難受吧。”
“是…t…你說得對。”
喬子玉像是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麽，他垂下了眸子，讓自己看起來哀傷又失落，只是他的手還在不停擺弄著手機，看起來極為違和。
“出什麽事了嗎？”
辛姒看到喬子玉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隨口問了一句。
喬子玉匆匆關上了手機，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輕聲道：“手機好像收不到信號了。”
“很正常。”
一直默不作聲的溫含山突然開口，他抿了一口杯中已經涼掉的咖啡，解釋道：“這邊樹林茂盛，再加上惡劣天氣的影響，有時確實會收不到信號。”
“原來是這樣……”
喬子玉尷尬地笑了笑，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剛剛想喝一口水壓壓驚，可是裏面卻不知何時盤踞了一條帶有斑斕花紋的小蛇，它對著喬子玉露出了尖利的毒牙。
“什麽東西！”
喬子玉下意識把手裏的茶杯擲了出去，他的面上驚悸未定，聲音都帶著隱隱的顫抖，“有……有蛇，茶杯裏有蛇……”
翻倒的茶杯落在桌子的中央，紅茶浸透了雪白的桌布。
“蛇？”
坐在對面的溫玉安隨手拿起了那只茶杯，她將茶杯翻轉過來，向在場所有人展示，無辜道：“這裏面哪有蛇？”
精致的雕花琺瑯茶杯裏空蕩蕩的，除了殘留的茶漬之外，根本沒有其他東西。
柳拂煙聞言輕笑了一聲，戲謔道：“或許就這就是杯弓蛇影的故事吧，只不過這裏沒有放弓箭，看來是你真的出現幻覺了。”
喬子玉難以置信：“不可能……我剛剛明明親眼看到的。”
他剛剛明明看的清清楚楚，那條色彩斑斕的毒蛇對著他張開了嘴巴，他聞到了帶著血腥的腥臭味道。
“我想你一定是太過緊張了。”
溫含山擡眸看向喬子玉，態度儒雅而又謙和，建議道：“可能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了，一時出現幻覺也很正常，不如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這……”
喬子玉似乎有些為難，他下意識看向了身旁的辛姒，猶豫道：“不，我還是留在這裏吧。”
溫含山似乎看透了喬子玉的想法，他溫聲道：“別擔心，在此期間我會讓傭人繼續試著和外面聯系，一旦聯系上了警方，會及時通知你的。”
“那寶貝……我們一起上樓吧，順便去看看西西的情況。”
喬子玉突然伸手抓住了辛姒的手腕，他握的很緊，姿態卻隱隱有些緊張，辛姒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微顫抖的冰涼指尖。
她微微一頓，不僅沒有掙脫開喬子玉的手，反而順勢回握了回去，起身跟著喬子玉離開。
溫含山見狀眼神微微冷了冷，他對站在不遠處的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立馬心領神會，她快步跟上了兩人的步伐，含笑再樓梯口處攔住了他們。
“不好意思，兩位客人，每個房間只能住一個人。”
管家語氣溫和，可是態度卻格外強硬，她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這是這座房子的規矩。”
“我們沒有要住在一起，只是想說說話而已，難道這也不行？”
喬子玉神色詫異，他和辛姒對視了一眼，皺眉道：“這樣的規矩未免也太奇怪了吧，難道住在這裏的人從來不會進入其他人的房間吧。”
“確實如此。”
管家笑容未變，淡定自若道：“一個房間裏只能有一個人的存在，即使有其他人想要進入對方的房間，待的時間也不可以超過半個時辰，否則會惹惱這裏的神明。”
“自始至終都是如此，溫先生及溫太太，以及溫小姐和溫少爺，這麽多年以來一直堅持這項規矩。”
“即使是那位暈倒的陳小姐，在接受過救治之後，她的房間裏也不能留人。”
“半個時辰……那不就是一個小時？萬一陳西西中途出事了怎麽辦？”
喬子玉幾乎要被管家嘴裏離譜的規定給氣笑了，可是旁邊的辛姒卻扯了扯他的袖子。
“算了，入鄉隨俗，既然有這樣的規定，那我們遵守就是了。”
辛姒對喬子玉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在這件事上過多計較，她低聲道：“你去看看陳西西吧，我先上樓了，有事之後再說。”
喬子玉似乎也有所忌憚，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老老實實放棄了自己原來的計劃。
辛姒自顧自走上了三樓，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站在窗前觀察著外面的景色。
暴雨一直沒有停止，她能看到的也只有雨幕中影影綽綽的輪廓，但如果從這個方向看過去，昨天晚上她看到一閃而過的燈光應該是姚達開車離開時的車燈。
叩叩——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辛姒下意識警惕了起來，還未等她開口，對方就已經推門而入。
“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柳拂煙眉眼帶笑，她將手裏的托盤放到了桌上，“你今天好像沒有吃什麽東西，我準備了一些茶點，希望你會喜歡。”
還未等辛姒開口，柳拂煙就已經自來熟地坐在了椅子上，她像是一條青蛇，擡手向辛姒招了招手，唇畔始終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夫人，您怎麽過來了。”
辛姒見狀倒是沒有拒絕，她在柳拂煙的對面落座，不動聲色道：“管家說這裏不允許在其他人的房間逗留太久。”
“我只是過來給你送些點心，一會兒就離開。”
辛姒微微垂眸看著茶杯裏的紅色透明液體，柳拂煙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她微微一笑，解釋道：“別擔心，是洛神花茶，”
深紅色的茶水因為她的動作而微微泛起波紋，辛姒擡頭和柳拂煙對視了一眼，在她溫柔的笑容中緩緩擡手，將杯子裏的茶全部一飲而盡。
“乖孩子。”
柳拂煙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她伸手按住了辛姒的手腕，迫使她待在原地，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蠱惑，“看在你這麽乖的份上，我決定給你一點獎勵……”
她緩緩湊近了辛姒，辛姒對此卻一點反抗都沒有，她像是失去了神智一樣眼睜睜看著柳拂煙解開了她的扣子。
就像是在身上游走的蛇，柳拂煙冰涼的手指探進了辛姒的領口，不斷下滑，最終停在了她的心臟處。
“別害怕，不會疼的。”
柳拂煙的眼眸因為過度興奮逐漸變成了豎瞳，她感受到辛姒在發抖，甚至耐著性子安慰道：“好孩子，放輕松一點，不然就不完整了。”
“母親！”
原本緊閉的大門被突然從外打開，柳拂煙被嚇了一跳，只能暫時松開了辛姒。
她幫辛姒整理好了有些淩亂的衣領，回頭看向站在門口處的人，有些不悅道：“你來做什麽？”
溫雲修臉色蒼白，他的視線從柳拂煙懷裏的辛姒身上劃過，腦子裏一片混亂，最終只能幹巴巴地擠出一句話，“我是想過來提醒您，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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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徹底忍無可忍了，她不想再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了，明明姚達並不是死在這裏, 可是她卻恐懼異常, 她覺得自己的呼吸之間都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她一時頭暈目眩, 竟然分不清那是自己咬破了嘴唇而滲出的鮮血。
“西西, 西西你冷靜一下。”
胡榕強迫陳西西看向自己，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輕聲細語道：“外面還在下著暴雨，路又塌方了，我們現在沒辦法回去。”
“我們會死的……我們會死在這裏的。”
陳西西的眼淚就沒斷過，她哆哆嗦嗦道：“不行，我要離開，我不能待在這裏……我不要像姚達一樣……”
胡榕耐著性子說道：“西西，你清醒一點，姚達是死在自己家，不是在這裏。”
“你想想, 如果姚達他是死在這裏的，那他有事怎麽開車回去的, 你現在太傷心了……我們都先冷靜一下，好嗎？”
陳西西聞言張了張嘴, 她看起來似乎還想說些什麽，可是還未來得及說出口, 她便突然劇烈的喘息起來，而後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中驟然昏厥了過去。
“西西……西西？！”
“快，去請韓醫生過來。”
柳拂煙見狀連忙催促旁邊的傭人去請家庭醫生過來，她掃了一眼倒在胡榕懷裏滿臉蒼白的陳西西，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憐憫道：“真是可憐的孩子，她一定是被嚇壞了。”
“曾展，你楞著幹什麽，你快去拿藥啊！”
胡榕見狀連忙看向了曾展，可是曾展皺了皺眉頭，冷淡道：“那些藥原本放在背包裏，但是被她給扔了，現在沒藥了。”
“你……”
“不好意思，你們這裏有沒有可以治療哮喘的藥物。”
胡榕只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柳拂煙，聲音急切道：“西西可能是哮喘發作了……”
柳拂煙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哮喘？天哪……怎麽會這樣。”
“麻煩讓一下，我先幫她檢查一下。”
家庭醫生很快趕了過來對陳西西做急救，在場其他人的反應卻頗為耐人尋味。
溫家這四個人暫且不用說了，除了柳拂煙假惺惺的同情之外，其他人都置身事外，他們態度冷漠而又淡定，仿佛有人差點死在自己的家裏也與他們毫無關系，甚至連眼神都不願意多分一個。
可是同為攝影社成員的其他人看起來也沒有好到哪去，除了胡榕看起來真的是在為陳西西擔心之外，李迪偶爾會搭把手，喬子玉不知道在想什麽，身為陳西西男友的曾展更是全程站在一旁，看到自己的女友差點喪命，表情竟然沒有一點傷心和驚慌。
所幸這一次醫生來得及時，陳西西勉強保住了命，暫時被胡榕扶回房間休息，李迪見狀也跟著一起幫忙。
剩下的人安靜坐在樓下，陷入了一片寂靜。
“真是可憐，希望她沒事。”
柳拂煙裝模作樣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同情，盡管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她是在敷衍。
喬子玉還在試圖重新撥通警方的電話，可是手機卻突然之間失去了信號，別說聯系警方了，他們現在徹底與外界切斷了聯系。
辛姒盯著他半響，忽而開口說道：“子玉，你不要再傷心了，逝者已逝，節哀順變。”
“什麽？”
喬子玉聞言楞了一下，他擡眼對上了辛姒同情的眼神，他聽到她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陳西西和姚達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他們出事，你心裏肯定很難受吧。”
“是…t…你說得對。”
喬子玉像是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麽，他垂下了眸子，讓自己看起來哀傷又失落，只是他的手還在不停擺弄著手機，看起來極為違和。
“出什麽事了嗎？”
辛姒看到喬子玉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隨口問了一句。
喬子玉匆匆關上了手機，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輕聲道：“手機好像收不到信號了。”
“很正常。”
一直默不作聲的溫含山突然開口，他抿了一口杯中已經涼掉的咖啡，解釋道：“這邊樹林茂盛，再加上惡劣天氣的影響，有時確實會收不到信號。”
“原來是這樣……”
喬子玉尷尬地笑了笑，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剛剛想喝一口水壓壓驚，可是裏面卻不知何時盤踞了一條帶有斑斕花紋的小蛇，它對著喬子玉露出了尖利的毒牙。
“什麽東西！”
喬子玉下意識把手裏的茶杯擲了出去，他的面上驚悸未定，聲音都帶著隱隱的顫抖，“有……有蛇，茶杯裏有蛇……”
翻倒的茶杯落在桌子的中央，紅茶浸透了雪白的桌布。
“蛇？”
坐在對面的溫玉安隨手拿起了那只茶杯，她將茶杯翻轉過來，向在場所有人展示，無辜道：“這裏面哪有蛇？”
精致的雕花琺瑯茶杯裏空蕩蕩的，除了殘留的茶漬之外，根本沒有其他東西。
柳拂煙聞言輕笑了一聲，戲謔道：“或許就這就是杯弓蛇影的故事吧，只不過這裏沒有放弓箭，看來是你真的出現幻覺了。”
喬子玉難以置信：“不可能……我剛剛明明親眼看到的。”
他剛剛明明看的清清楚楚，那條色彩斑斕的毒蛇對著他張開了嘴巴，他聞到了帶著血腥的腥臭味道。
“我想你一定是太過緊張了。”
溫含山擡眸看向喬子玉，態度儒雅而又謙和，建議道：“可能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了，一時出現幻覺也很正常，不如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這……”
喬子玉似乎有些為難，他下意識看向了身旁的辛姒，猶豫道：“不，我還是留在這裏吧。”
溫含山似乎看透了喬子玉的想法，他溫聲道：“別擔心，在此期間我會讓傭人繼續試著和外面聯系，一旦聯系上了警方，會及時通知你的。”
“那寶貝……我們一起上樓吧，順便去看看西西的情況。”
喬子玉突然伸手抓住了辛姒的手腕，他握的很緊，姿態卻隱隱有些緊張，辛姒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微顫抖的冰涼指尖。
她微微一頓，不僅沒有掙脫開喬子玉的手，反而順勢回握了回去，起身跟著喬子玉離開。
溫含山見狀眼神微微冷了冷，他對站在不遠處的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立馬心領神會，她快步跟上了兩人的步伐，含笑再樓梯口處攔住了他們。
“不好意思，兩位客人，每個房間只能住一個人。”
管家語氣溫和，可是態度卻格外強硬，她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這是這座房子的規矩。”
“我們沒有要住在一起，只是想說說話而已，難道這也不行？”
喬子玉神色詫異，他和辛姒對視了一眼，皺眉道：“這樣的規矩未免也太奇怪了吧，難道住在這裏的人從來不會進入其他人的房間吧。”
“確實如此。”
管家笑容未變，淡定自若道：“一個房間裏只能有一個人的存在，即使有其他人想要進入對方的房間，待的時間也不可以超過半個時辰，否則會惹惱這裏的神明。”
“自始至終都是如此，溫先生及溫太太，以及溫小姐和溫少爺，這麽多年以來一直堅持這項規矩。”
“即使是那位暈倒的陳小姐，在接受過救治之後，她的房間裏也不能留人。”
“半個時辰……那不就是一個小時？萬一陳西西中途出事了怎麽辦？”
喬子玉幾乎要被管家嘴裏離譜的規定給氣笑了，可是旁邊的辛姒卻扯了扯他的袖子。
“算了，入鄉隨俗，既然有這樣的規定，那我們遵守就是了。”
辛姒對喬子玉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在這件事上過多計較，她低聲道：“你去看看陳西西吧，我先上樓了，有事之後再說。”
喬子玉似乎也有所忌憚，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老老實實放棄了自己原來的計劃。
辛姒自顧自走上了三樓，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站在窗前觀察著外面的景色。
暴雨一直沒有停止，她能看到的也只有雨幕中影影綽綽的輪廓，但如果從這個方向看過去，昨天晚上她看到一閃而過的燈光應該是姚達開車離開時的車燈。
叩叩——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辛姒下意識警惕了起來，還未等她開口，對方就已經推門而入。
“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柳拂煙眉眼帶笑，她將手裏的托盤放到了桌上，“你今天好像沒有吃什麽東西，我準備了一些茶點，希望你會喜歡。”
還未等辛姒開口，柳拂煙就已經自來熟地坐在了椅子上，她像是一條青蛇，擡手向辛姒招了招手，唇畔始終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夫人，您怎麽過來了。”
辛姒見狀倒是沒有拒絕，她在柳拂煙的對面落座，不動聲色道：“管家說這裏不允許在其他人的房間逗留太久。”
“我只是過來給你送些點心，一會兒就離開。”
辛姒微微垂眸看著茶杯裏的紅色透明液體，柳拂煙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她微微一笑，解釋道：“別擔心，是洛神花茶，”
深紅色的茶水因為她的動作而微微泛起波紋，辛姒擡頭和柳拂煙對視了一眼，在她溫柔的笑容中緩緩擡手，將杯子裏的茶全部一飲而盡。
“乖孩子。”
柳拂煙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她伸手按住了辛姒的手腕，迫使她待在原地，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蠱惑，“看在你這麽乖的份上，我決定給你一點獎勵……”
她緩緩湊近了辛姒，辛姒對此卻一點反抗都沒有，她像是失去了神智一樣眼睜睜看著柳拂煙解開了她的扣子。
就像是在身上游走的蛇，柳拂煙冰涼的手指探進了辛姒的領口，不斷下滑，最終停在了她的心臟處。
“別害怕，不會疼的。”
柳拂煙的眼眸因為過度興奮逐漸變成了豎瞳，她感受到辛姒在發抖，甚至耐著性子安慰道：“好孩子，放輕松一點，不然就不完整了。”
“母親！”
原本緊閉的大門被突然從外打開，柳拂煙被嚇了一跳，只能暫時松開了辛姒。
她幫辛姒整理好了有些淩亂的衣領，回頭看向站在門口處的人，有些不悅道：“你來做什麽？”
溫雲修臉色蒼白，他的視線從柳拂煙懷裏的辛姒身上劃過，腦子裏一片混亂，最終只能幹巴巴地擠出一句話，“我是想過來提醒您，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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