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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選擇權在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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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選擇權在與你

數小時功夫,風言風語以及小沈董在會議室開會的消息不脛而走。

有人不屑,有些羨慕。

不屑於沈清有一個好父親,羨慕於她的團隊有一個好領導。

真真是萬分糾結。

晚間,沈清攜團隊前往章宜所說的地點聚餐,八人同行浩浩蕩蕩,一路上歡歌笑語,自然也少不了各種段子滿天飛,起先,沈清還繃得住,看當有人說起黃段子時,她就郁悶了,一張臉崩的異常難受。

直至組裏女財務道了句;“這年頭,胸大才算女人,胸小的都是兄弟,我老公在家拍著我的胸脯喊我好兄弟。試問還有誰?”

眾人笑的前仰後合。

“我一直覺得我是開飛機的吧!沒想到你是開火箭的,”男男女女在一起時間久了,自然而然也不那麽註意形象了,開起車來各個都是老司機,黃段子滿天飛,一個速度比一個快。

還有人直接拿出手機百度來的,真真是讓她這個文明人聽得異常尷尬,一場聚會有那麽兩三個人活躍氣氛便會笑聲不斷,一來二往之間,端著酒杯喝酒自然也沒那麽拘謹,不一會兒,包廂裏六瓶白酒被放倒,許是沒喝夠覃喧帶頭又喊了件。

八個人,七瓶白酒,著實是滲人的慌。

沈清上廁所間隙,手機響起,章宜看了眼是陌生號碼便伸手接起,迷迷糊糊之間只聽有人輕柔問了句在哪兒,她直接報出了地址,那側女聲有一秒停歇,才伸手掛了電話,沈清酒量素來很好,但其餘人,只怕是沒那麽慶幸,一個小時過後,左手螃蟹右手酒杯唱起了敬酒歌,一群狂歡道沒邊兒的人們。

一個半途插進來的電話並未對眾人造成任何影響,反倒是大有一副越喝越嗨的架勢,殊不知此時有一人正在狂奔而來的路上。七點半,眾人正值高興時刻,聊起話題來自然也就沒那麽拘謹,豪放的很,用某人的話語來說,已婚女人已經不在乎什麽形象不形象了,包廂門被突兀推開,沈清背門而坐,並未第一時間見到門口景象,反倒是見正在飈段子的一群人停下來齊刷刷朝門口行註目禮她才疑惑轉身,卻恰好撞見陸景行一身西裝站在門口,面色微微寒。

包廂內氣氛歡洽,門口男人面色寒寒。

許是有人借酒壯膽,捏著嗓子來了句;“喲、吃個螃蟹還帶特殊服務的啊?”

眾人渾然不知,這車開到了陸景行身上。

男人素來有眼見力,雖說沒見過組裏其他人,但章宜與覃喧見過,陰寒的面色倏的一轉,輕笑道;“恩、只服務你們沈總。”

“哦~,”眾人恍然大悟,暧昧的眸光落在沈清身上,揶揄道;“老大不怕回去老公上房揭瓦啊?”

還不待沈清回答,財務醉醺醺一拍桌子,狠聲道;“他敢,敢上方揭瓦就換了他,老娘除了你還沒別人了?”

一夥八個人,沈清與財務屬於已婚狀態,其餘人,各個單身。

此時聽聞財務如此剽悍的語氣眾人來勁了,問道;“你們家誰說了算?”

“你說呢?”她白眼瞟過去,只聽她繼續道;“敢惹我,老娘拿著他的錢去睡別的男人,還帶著他兒子喊別人爸。”

如此狂放的話語出來,眾人拍手叫好,而沈清,陰測測的眸子落在陸景行身上,似是在間接性說,你看看。

陸先生脫了身上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好整以暇靠在座椅上聽著對方這個已婚人士的狂言。還不忘總結總結經驗,沈清喝了不少,但沒多,天子驕子的陸景行一身正統西裝倉忙奔赴而來,許是剛結束某些正式場合,領帶未來得及取。

她看了眼,男人側眸過來與他對望,雖處於冷戰間隙,但此時在同事面前沈清不好讓人看了笑話,陸景行如此精明,又怎會看不出來這點,嘴角淺笑,伸手拿起螃蟹扳開遞給自家愛人。

後者面色寒寒,本不想接,可無奈正言語的眾人默契的停下話語,齊刷刷看著二人,沈清無奈,只得伸手接起。

還不忘瞟了眼後者。

後者施施然。

沈清一直覺得陸景行是那種不茍言笑的人,可他若是笑起來,必然能蠱惑人心,這不,喝多的某人色瞇瞇的眸子落在陸景行身上,流著哈喇子問沈清;“老大,你這小白臉哪兒撿的?”

聞言、沈清來勁了,放下手中螃蟹正兒八經看著某人問道;“想要?送給你了啊!”

身側男人聞言,臉都綠了半截,送……人?將自家老公送給別人?

“真的啊?”

“真的,”陸太太頭點的無比真誠嘴角噙著一水兒的壞笑。

身側男人見此,面色微寒,而後開了金口朝眾人點頭自我介紹;“你們好,我你們沈總老公,陸景行。”

天雷滾滾。但效果極佳,止了自家老婆將自己送人的心思。

一頓晚餐結束,八個人,六個人喝得暈乎乎的,唯獨沈清跟覃喧稍稍清醒些。

而後喚來代駕一個個將人送回家,臨了,章宜靠在後座神志不清,沈清拍了拍覃喧肩膀到;

“你回去吧!交給我了。”

一輪送下來,已臨近十一點。

這夜,徐涵開車,章宜靠在前座醉的不省人事,沈清與陸景行在後座,二人深色涼涼,皆為言語。

這場聚會,讓沈清感到尷尬的是,同事敬酒,陸景行竟然端起杯子回應,似是不怕有失身份似的。

徐涵將章宜挪到客房後,沈清喚來南茜將人換身衣服讓其睡個好覺。

而她自己,亦是轉身進了浴室沖澡,在出來,舒服了些。

坐在梳妝臺抹護膚品間隙,陸先生端著碗醒酒湯上來擱在她眼前。

只聽他嗓音柔柔道;“喝了吧!”

本就今晚多喝了些,為了避免自己清早醒來頭疼,反倒也是不扭捏,端起瓷碗喝了大半。

“明日晚間回趟總統府,”男人站在身後道,盡量讓自己語音聽起來輕緩。

原本坐在梳妝臺抹護手霜的人聞言猛然停住手中動作,透過鏡子將眸光落在身後男人身上,

硬邦邦問道;“我可以不去嗎?”

“阿幽、父母長輩之類的聚餐,推遲不得,”他想,如此說她應該懂得,畢竟他的阿幽如此明事理。

是的,她懂,誰讓她如此明事理呢?

只見她緩緩點頭,未說應允,未說不應允。

收拾好一切轉身爬上床,這夜,男人許是欲火難耐,磨蹭了她好一會兒才敢上下其手。

見她神色懨懨男人伏在她耳後道;“阿幽、想你了。”

簡短的五個字聽出了被人拋棄的味道。

此時沈清在想,女人真是個偉大的物種,對於那種隨隨便便裝可憐的人都能散發出母性光輝,就好比此時,陸景行這聲想你了,帶著緩緩的磨蹭,她也確實是知曉,夫妻二人之間除了潿城那次之後再無恩愛情事發生,而以往,陸景行若非是實在過於勞累,否則每晚都會翻雲覆雨一番。

“阿幽、”男人話語柔柔,一聲糯過一聲。

這夜,註定是個不知飽足的夜晚,餓了許久的野狼一次能吃飽?不行。

陸景行今晚便著法兒的折騰沈清,她若不喜他便輕些,她若喜,他便重些,如此進進退退之間讓他心累不已。

一場夫妻歡愛,想吃飽,卻又怕老婆火氣加重,為難的是誰?

是陸景行。

直至最後攀上巔峰時,他似是忍無可忍,拉過一側抱枕墊於她腰下,猛攻猛取之間才得以停歇。

伏在自家愛人身上喘息時,不忘伸手揉捏著她柔柔掌心。

沈清伸手推了推伏在身上的男人,許久都未推動,正當她欲要放棄時,男人開口言語,“阿幽,我是愛你的,我想將世間最美好的一切都贈與你,可奈何我身處高位,人生有太多不得已,阿幽,你不理我的時候,我也很難受,也很不舒服,比起戰場上受重傷,你的冷嘲熱諷與不搭理與我而言才是致命傷,阿幽,我也難受。”

“阿幽,你不讓我抱你的時候,我整晚整晚睡不踏實,你不要我的時候,我總想著是不是自己不夠好,阿幽,我們不鬧了好不好?婚途漫漫,歲月冗長,我們不能在起點就夭折了。”

一段話語結束,他翻身而言,將人帶進懷裏,而後伸手揉著她的秀發,嗓音隱忍且可憐兮兮道;“阿幽,你摸摸我,我很想你的。”

“阿幽、我們不吵不鬧了好不好?你把氣撒出來,怎樣我都忍得了,阿幽,你別不理我,阿幽。”

男人濃濃的話語布滿柔情。

她明知曉事情已成定局,如論如何回不去了,即便陸景行道歉服軟也無用。

她已經放棄自己多年努力,靠攏沈家,而這一切都是陸景行的功勞。此時,原諒陸景行是最好的選擇,似乎別無他法,事情已經走到如此地步,還有何好糾結的?已成定局,再無回首的可能,還有何好說的?

次日下午時分,徐涵接她下班,回沁園換了身衣服便乘坐專機飛首都,夫妻二人一路話語不多,但說時,大部分都是陸景行在主動扯開話題。

她話語淡淡,不多言不多語,好在並未不搭理他。

陸先生心裏寬慰。

到總統府時,離晚餐時間尚早,陸先生將人送上四樓起居室,便準備反身去總統府辦公樓,

卻在陸太太不悅的眸光中止住了腳步。

而這廂,辦公樓內,專機落地時,總統閣下便已知曉,原以為稍等些片刻便能見到人,卻不料半小時過去,尚未有人來。

秘書徐澤正在報告要事,卻被中途打斷,招呼他聯系路少將。

這廂,沈清坐在起居室客廳隨手翻書,陸先生坐在一側陪同。

期間手機響起,他伸手接起,道了句;“恩、就來,”便收了電話。

轉而將眸光落在沈清身上,輕喚了聲,似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沈清靠坐在沙發上了了他一眼,話語涼涼道;“在於你。”

選擇權在於你。

陸先生聞此言,哪裏還敢動彈?

天大的事情也得先放放再說。

而這廂,總統閣下久等人而來,有些惱火,面色已然是掛不住,讓秘書親自去“接”。

她們五點半到達總統府,六點,總統閣下派人親自過來接,當閣下秘書徐澤出現在四樓起居室時,沈清並未起身,反倒是脫了鞋子窩在沙發上,連眸光都未賞給來人。

陸先生起身邁步過來,想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卻被躲開。這一幕正巧落在秘書徐澤眼裏,後者見此,轉身背對二人,直至陸少出來,二人才一起下樓。

陸景行走後,沈清面色沈沈,拿在手裏的書卻是如何都看不進去,煩躁之餘,將手中書記哐當一聲甩在一側,整個人考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不難看出,她此刻在壓抑情緒。

蘇幕知曉夫妻二人今日回來,下午時分便早早收了手中公事回了總統府,詢問了番直接上四樓,尚且還未推門進去,便只聽哐當一聲,頓住了她前進的步伐,而後輕抿唇,轉身下樓,再上來,手中多了杯冷飲。

敲門進去,將手中冷飲遞給她,話語柔柔道;“廚師們前幾日研制出來的新品,槿言與奶奶都說不錯,阿幽嘗嘗。”

瞧瞧,她這個婆婆何其體貼,知曉她怒火中燒便端著杯冷飲上來,打著讓她嘗嘗的幌子給她降降火,她懂,懂。

“謝謝,”她輕聲道。

蘇幕環視了一圈未見到自己想見之人,隨後問到,“就你一個人?景行呢?”她明知故問。

若是以往,沈清定然會思忖一番再來回應她的話語,可自上次蘇幕與自己那番交心之後,她竟放開了許多。

沈清端著冷飲淺喝了口神色淡淡道;“去辦公樓了。”

聞此言,不知是她瞎晃還是確實如此,她在蘇幕面容上看到了不悅的氣息,對的,是不悅。

婆媳二人坐在一側交談許久之後,許是覺得時間差不多,又許是覺得該找點事情做,蘇幕聯系陸槿言,話語中無一不再透露晚上換個地方用餐,而那側的人似乎是欣然接受了番,收了

手機的蘇幕和藹可親望著沈清嗓音柔柔道;“清清去換身衣服,我們一去出去吃飯。”

出去吃飯?沈清聞言有片刻震楞,疑惑的眸子望向她,只聽蘇幕笑著解釋道;“男人在外忙的昏天黑地我們就要等著他們歸家嗎?”

“縱使他們有責任心,為國為民,可不是為了我們不是?”

沈清偶爾在想,這總統府到底是個什麽地方,能讓五十來歲的蘇幕保持一個少女之心,還有這總統府到底是何地方能出的了蘇幕這樣典型奇葩的婆婆?

誰家婆婆不是勸著兒媳要好好對待自家兒子,要做好賢內助,可蘇幕呢?恰恰與之相反。

她不勸沈清要與陸景行好好相處,相反的,還會帶著她一起為難陸景行,就好比剛剛她那番話語。

縱使他們有責任心,為國為民,可不是為了我們不是?

瞧瞧,多簡單,多上道的一句話。

“成為天家兒媳本就夠委屈,若此時我們還自己為難自己,不是找不痛快?挖坑埋自己嗎?”

起先,她說,因為走過她走的路,所以心疼她,喜歡她。

如今,她說,成為天家兒媳本就夠委屈。

這話無異於是在說她們時乃同一種人。

其實許多時候細細想下來,她與蘇幕興許真的是同一種人。

同一種在權貴之家中喪失自己的女人。

外人看起來只覺她們風光無限,其實內裏如何,只有自己知曉。

那些難捱的時光除了你自己一秒一秒挨過來,不會有人幫你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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