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荊州之旅（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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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荊州之旅（一） ...
於是，這日，永璂便來到了聚寶齋。
對那顧寶兒所說的千秋節大禮，他並不抱什麽希望，只是想著不讓這小包子難過，不管多醜的，他都打算買了！
嗯，反正他有銀子！
而進了這聚寶齋，看著那小包子那麽專註的看著賬本，永璂不由頓下腳步。
從以前就發現，這小包子做事認真的時候……特別好看。
有時……他總會看著看著就入了神。
特別是最近。
他這是……怎麽了？
回過神，看著眼前笑容燦爛的顧寶兒，永璂也慢慢一笑。
“小寶。”
“永璂，你看！”顧寶兒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盒子，神秘的笑著。
永璂接過，慢慢打開，但他看清盒子裏的東西時，不由楞住了。
盒子裏，躺著一塊白色環形玉佩，玉佩中間的小環上是一只正欲振翅待飛的紅色鳳凰。
“前陣子進了一紅色玉石，我便將它刻成鳳凰嵌在裏頭了。怎樣？不錯吧。我們聚寶齋師傅的手藝一流吧！”顧寶兒笑瞇瞇的問著，眉眼間掩不住的的得意。
永璂擡頭看著顧寶兒一臉燦爛得意的笑容，微微一笑。
這玉佩的樣式的確不錯，可以說是獨一無二了吧。但見顧寶兒笑得這麽得意又忍不住慢吞吞的合上盒子說道，“嗯，還可以吧。”
顧寶兒一楞，隨即垂頭喪氣說道，“還可以嗎？”
永璂一笑，伸手摸摸顧寶兒的頭，“嗯！繼續努力！”
顧寶兒咕噥著，“驥遠明明說很好看的……”
永璂一頓，驥遠？老八？
隨即輕淡開口，“哦，他一定是沒看過好玉佩吧。”
顧寶兒心頭一囧，人家……可是你兒子……曾經大清阿哥啊！
但顧寶兒不敢說，只好訕訕一笑。
*************
永璂回宮時，坐在馬車上，看著手頭上的盒子，微笑，也許小包子真有這方面的天分也說不定。
從商，做手藝？
永璂輕輕一嘆，他本想讓小寶從政的，這樣……也可以離自己近點，他的算盤就是讓小寶的爹高升，再讓小寶進宮做自己的伴讀，但可惜，小寶志不在此。
罷了。
那就等自己把事情安頓好了，再出來找小寶好了。
慢慢合上蓋子，想著最近宮裏總是挑著永瑢刺的永琪，逗弄著永琪的永瑢，還有總是試探著自己的永璟。
永璂勾起一笑。
這樣的熱鬧也是不錯！
這樣……也更方便自己安排一些事情。
**********
這日，千秋節。
永璂恭敬作禮，呈上那玉佩時，那拉不由又驚又喜。
“永璂，這是……”
“稟皇額娘，這是聚寶齋一位老師傅做的，叫鳳玉。”永璂肅然說著。
“鳳玉？”坐在那拉身邊的乾隆拿過玉佩，看了看，笑呵呵點頭道，“不錯！！永璂，你前幾天跟朕說在找一份神秘禮物，看來，你這份禮物夠神秘也夠驚喜！哈哈！”
永璂謙虛了幾句。
乾隆將玉佩輕輕的給那拉掛上。
四周的命婦和幾位妃子都不由訝異。
皇上當眾親自給皇後掛玉佩？！
哪怕是當年的孝賢皇後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榮耀啊！
於是，眾人驚愕了。
而那拉更是心頭驚顫不已。
永璂只是瞥了一眼，便低下頭，神情更是恭敬。
一邊的永瑢眼睛微微一瞇，一邊的永琪甚為驚訝，被抱著的永璟眼睛一閃。
而在場的妃子中，有一位面容美麗溫柔的妃子，位子僅此於舒妃之下，笑容柔和，手指繞著手絹。
永璂在退下後，有意無意的瞥了那妃子一眼，見那手絹絞得緊緊的，眼裏閃過一絲嘲諷。
*************
是夜，坤寧宮中。
那拉凝視著手中的玉佩，腦海裏回想著千秋宴上，皇上親自給自己掛上玉佩的那一幕……
那些命婦的驚訝，那些妃子的羨慕嫉恨的目光……
當年孝賢慧賢都沒有過的風光……
可是，她的心頭卻是平靜如水。
這麽些年，皇上的心思她豈會不知？
只是……
心頭已經……怕了。
那拉慢慢閉上眼睛，輕輕嘆息。
容嬤嬤走進來的時候就見那拉閉眼輕輕嘆息，忙放輕腳步，輕步上前，擔憂的低聲問道，“娘娘……您這是……”
那拉回過神，睜開眼，淡淡一笑，“我沒事。”慢慢起身，隨口問道，“永璟呢？”
容嬤嬤攙扶著那拉，忙應道，“奴婢剛剛從十三阿哥那回來，十三阿哥已經就寢了。”
“哦？”那拉想了想，便朝永璟的寢室方向走去，邊走邊低聲說道，“永璟喜歡踢被子，我的去看看。”
“可是……娘娘……”容嬤嬤猶豫，這個點上，皇上就要來了啊。
看出容嬤嬤的猶豫，那拉淡淡說道，“沒事……皇上不會那麽快來的。”
那拉說罷，便朝著永璟的寢室走去，容嬤嬤心裏輕嘆，娘娘怎麽對皇上總是這麽不冷不熱的呢？？
若說娘娘不在乎皇上，可皇上喜歡什麽，身體哪裏不舒服，心情不痛快了，娘娘總是能馬上知道……
容嬤嬤心頭嘆息不解之時，那拉已經走進永璟的寢室，正好看見永璟翻身踢掉被子，伺寢的宮女想過去給永璟蓋被子，那拉輕輕揮手，示意宮女退下。
自己上前，將被子輕輕拉上至永璟的肩膀，微微一笑，這孩子真是！
容嬤嬤看著那拉臉上溫柔的笑容，不由一笑，眼睛無意識的一瞥，就見窗邊的一抹明黃色袍子，容嬤嬤不由一驚，忙拉拉那拉的袖子，那拉轉頭看去，見乾隆正笑著站在永璟的門口看著她。
那拉一怔。
乾隆走了進來，看了眼床上的永璟，對那拉笑了笑，壓低聲音道，“這永璟睡覺愛踢被子，這點倒是隨了朕，朕小時候睡覺也愛踢被子……”
那拉微微一笑，笑容淺淡恭敬。
“好了，永璟也睡了，你也該歇歇了。”乾隆看著那拉臉上恭敬的笑容，心頭有些窒悶，低聲道。
那拉恭敬行禮，跟著乾隆走出了寢室。
當那拉走出寢室時，床上應該閉眼睡覺的永璟睜開了眼睛，有些覆雜的看著已經遠去的那拉和乾隆。
同時，在紫禁城的另一座宮殿……
掛著延禧宮之名的宮殿裏。
面容姣好美麗的女子，眉眼柔和，眼眸深遠。
她端坐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有些茫然，有些愁悶。
一旁的宮女輕聲說著，“娘娘，奴婢親眼看見皇上走進的坤寧宮……”
“今天是皇後娘娘的千秋節，皇上去坤寧宮，也是常理。”她柔聲說著。
“可是……娘娘，皇上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去坤寧宮了……”宮女低聲說著，語氣間似乎甚為不平。
她正欲拿起梳子的手一滯，半晌，才慢慢開口道，“臘梅，明天，我們去禦花園走走。”
臘梅眼睛一亮，隨即笑著作禮應道，“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當臘梅匆匆退下，她慢慢的拿起梳子，輕輕的梳著自己的頭，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她想著，是自己做得還不夠？為何……皇上這些年對自己冷淡了？皇上喜歡的不就是像自己這樣溫婉的女子嗎？還是皇上的喜好變了？
那坤寧宮的女人，到底……有什麽比自己好？！
她的眼裏閃過一絲憤恨！
***********
翌日。
坤寧宮中，那拉正慢慢的繡著荷包。
昨晚……
不知皇上到底怎麽了？
竟然送她一個皇上自己隨身佩戴的荷包，當時，她嚇了一跳，忙告罪謝賜，可皇上卻是不依不饒，非得她帶上不可，還笑鬧著說要自己親自繡一個回禮……
回禮什麽的……這個不難。
只是……為何皇上要如此？
心頭此時有些漣漪，只是不敢再想了。
那拉放下手中的針，苦澀的笑了笑。
這時，“皇額娘！”糯糯的聲音響起，那拉忙轉身，見永璟朝她撲了過來，忙上前接住，一笑，輕輕一捏永璟的鼻子，嗔道，“怎麽又這麽頑皮？不是說了，不許跑嗎？如果摔了怎麽辦？”
永璟只是眨眼笑道，“永璟想皇額娘！”
那拉一楞，隨即嗔笑道，“你這孩子真是！”
永璟將頭埋在那拉懷裏，心裏想，原來有皇額娘的感覺就是這樣啊。
想起昨晚……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從自己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成了皇後嫡子，而這個皇後還好好的活著……
原來這就是有娘的感覺。
有這麽一個人從小就是這麽的看著你，護著你，疼著你……
完全的，不求回報。
************
此時，乾清宮中。
乾隆一臉怒氣的將奏折扔下桌案。
桌案下跪著的傅恒忙磕頭。
“這是怎麽回事！？”乾隆拍案起身喝問道，“荊州流寇動亂！百姓四處逃竄，荊州的總督在做什麽？！巡撫呢？！”
傅恒跪地低聲道，“回皇上的話，荊州流寇動亂由來以久，荊州的總督和巡撫也是多次鎮壓追捕——”
“夠了！傅恒！朕叫你來不是要你來給他們說話的！現在！你馬上到荊州去！”乾隆嚴厲呵斥道。
“喳！臣遵旨！”傅恒忙磕頭應下。
而此時的阿哥所裏……
永璂冷冷的盯著手上的紙條，低聲喃喃道，“荊州？”
*************
而此時的顧府……
顧寶兒看著顧喜皺眉來回踱步，便開口說道，“叔祖，不如我去吧。”
顧喜一楞，頓下腳步，盯著顧寶兒半晌，才緩緩問道，“寶兒，你知道現在荊州是什麽情形嗎？”
顧寶兒微微一笑，“我知道，荊州現在很亂，但是，叔祖，有隨從跟隨保護，我不會有事的，咱們總得要有人過去荊州處理這批貨，爹不能隨意離開，您年紀也大了，現在咱們顧家最合適的人也就我了。雖然我年紀還小，但是，叔祖，您放心，寶兒絕對不會亂來，一定會照顧好自己。”
顧喜盯著顧寶兒半晌，才慢慢露出欣慰的笑容，“寶兒，你長大了。”
顧寶兒一聽，心頭一囧，若加上上輩子的記憶，他也是四十有餘的人了吧。
可……或許是因為這世的生活過於安逸了些，顧寶兒一直都像個孩子似的由著顧家人寵溺……還有一只康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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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顧寶兒所說的千秋節大禮，他並不抱什麽希望，只是想著不讓這小包子難過，不管多醜的，他都打算買了！
嗯，反正他有銀子！
而進了這聚寶齋，看著那小包子那麽專註的看著賬本，永璂不由頓下腳步。
從以前就發現，這小包子做事認真的時候……特別好看。
有時……他總會看著看著就入了神。
特別是最近。
他這是……怎麽了？
回過神，看著眼前笑容燦爛的顧寶兒，永璂也慢慢一笑。
“小寶。”
“永璂，你看！”顧寶兒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盒子，神秘的笑著。
永璂接過，慢慢打開，但他看清盒子裏的東西時，不由楞住了。
盒子裏，躺著一塊白色環形玉佩，玉佩中間的小環上是一只正欲振翅待飛的紅色鳳凰。
“前陣子進了一紅色玉石，我便將它刻成鳳凰嵌在裏頭了。怎樣？不錯吧。我們聚寶齋師傅的手藝一流吧！”顧寶兒笑瞇瞇的問著，眉眼間掩不住的的得意。
永璂擡頭看著顧寶兒一臉燦爛得意的笑容，微微一笑。
這玉佩的樣式的確不錯，可以說是獨一無二了吧。但見顧寶兒笑得這麽得意又忍不住慢吞吞的合上盒子說道，“嗯，還可以吧。”
顧寶兒一楞，隨即垂頭喪氣說道，“還可以嗎？”
永璂一笑，伸手摸摸顧寶兒的頭，“嗯！繼續努力！”
顧寶兒咕噥著，“驥遠明明說很好看的……”
永璂一頓，驥遠？老八？
隨即輕淡開口，“哦，他一定是沒看過好玉佩吧。”
顧寶兒心頭一囧，人家……可是你兒子……曾經大清阿哥啊！
但顧寶兒不敢說，只好訕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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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回宮時，坐在馬車上，看著手頭上的盒子，微笑，也許小包子真有這方面的天分也說不定。
從商，做手藝？
永璂輕輕一嘆，他本想讓小寶從政的，這樣……也可以離自己近點，他的算盤就是讓小寶的爹高升，再讓小寶進宮做自己的伴讀，但可惜，小寶志不在此。
罷了。
那就等自己把事情安頓好了，再出來找小寶好了。
慢慢合上蓋子，想著最近宮裏總是挑著永瑢刺的永琪，逗弄著永琪的永瑢，還有總是試探著自己的永璟。
永璂勾起一笑。
這樣的熱鬧也是不錯！
這樣……也更方便自己安排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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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千秋節。
永璂恭敬作禮，呈上那玉佩時，那拉不由又驚又喜。
“永璂，這是……”
“稟皇額娘，這是聚寶齋一位老師傅做的，叫鳳玉。”永璂肅然說著。
“鳳玉？”坐在那拉身邊的乾隆拿過玉佩，看了看，笑呵呵點頭道，“不錯！！永璂，你前幾天跟朕說在找一份神秘禮物，看來，你這份禮物夠神秘也夠驚喜！哈哈！”
永璂謙虛了幾句。
乾隆將玉佩輕輕的給那拉掛上。
四周的命婦和幾位妃子都不由訝異。
皇上當眾親自給皇後掛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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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眾人驚愕了。
而那拉更是心頭驚顫不已。
永璂只是瞥了一眼，便低下頭，神情更是恭敬。
一邊的永瑢眼睛微微一瞇，一邊的永琪甚為驚訝，被抱著的永璟眼睛一閃。
而在場的妃子中，有一位面容美麗溫柔的妃子，位子僅此於舒妃之下，笑容柔和，手指繞著手絹。
永璂在退下後，有意無意的瞥了那妃子一眼，見那手絹絞得緊緊的，眼裏閃過一絲嘲諷。
*************
是夜，坤寧宮中。
那拉凝視著手中的玉佩，腦海裏回想著千秋宴上，皇上親自給自己掛上玉佩的那一幕……
那些命婦的驚訝，那些妃子的羨慕嫉恨的目光……
當年孝賢慧賢都沒有過的風光……
可是，她的心頭卻是平靜如水。
這麽些年，皇上的心思她豈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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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已經……怕了。
那拉慢慢閉上眼睛，輕輕嘆息。
容嬤嬤走進來的時候就見那拉閉眼輕輕嘆息，忙放輕腳步，輕步上前，擔憂的低聲問道，“娘娘……您這是……”
那拉回過神，睜開眼，淡淡一笑，“我沒事。”慢慢起身，隨口問道，“永璟呢？”
容嬤嬤攙扶著那拉，忙應道，“奴婢剛剛從十三阿哥那回來，十三阿哥已經就寢了。”
“哦？”那拉想了想，便朝永璟的寢室方向走去，邊走邊低聲說道，“永璟喜歡踢被子，我的去看看。”
“可是……娘娘……”容嬤嬤猶豫，這個點上，皇上就要來了啊。
看出容嬤嬤的猶豫，那拉淡淡說道，“沒事……皇上不會那麽快來的。”
那拉說罷，便朝著永璟的寢室走去，容嬤嬤心裏輕嘆，娘娘怎麽對皇上總是這麽不冷不熱的呢？？
若說娘娘不在乎皇上，可皇上喜歡什麽，身體哪裏不舒服，心情不痛快了，娘娘總是能馬上知道……
容嬤嬤心頭嘆息不解之時，那拉已經走進永璟的寢室，正好看見永璟翻身踢掉被子，伺寢的宮女想過去給永璟蓋被子，那拉輕輕揮手，示意宮女退下。
自己上前，將被子輕輕拉上至永璟的肩膀，微微一笑，這孩子真是！
容嬤嬤看著那拉臉上溫柔的笑容，不由一笑，眼睛無意識的一瞥，就見窗邊的一抹明黃色袍子，容嬤嬤不由一驚，忙拉拉那拉的袖子，那拉轉頭看去，見乾隆正笑著站在永璟的門口看著她。
那拉一怔。
乾隆走了進來，看了眼床上的永璟，對那拉笑了笑，壓低聲音道，“這永璟睡覺愛踢被子，這點倒是隨了朕，朕小時候睡覺也愛踢被子……”
那拉微微一笑，笑容淺淡恭敬。
“好了，永璟也睡了，你也該歇歇了。”乾隆看著那拉臉上恭敬的笑容，心頭有些窒悶，低聲道。
那拉恭敬行禮，跟著乾隆走出了寢室。
當那拉走出寢室時，床上應該閉眼睡覺的永璟睜開了眼睛，有些覆雜的看著已經遠去的那拉和乾隆。
同時，在紫禁城的另一座宮殿……
掛著延禧宮之名的宮殿裏。
面容姣好美麗的女子，眉眼柔和，眼眸深遠。
她端坐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有些茫然，有些愁悶。
一旁的宮女輕聲說著，“娘娘，奴婢親眼看見皇上走進的坤寧宮……”
“今天是皇後娘娘的千秋節，皇上去坤寧宮，也是常理。”她柔聲說著。
“可是……娘娘，皇上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去坤寧宮了……”宮女低聲說著，語氣間似乎甚為不平。
她正欲拿起梳子的手一滯，半晌，才慢慢開口道，“臘梅，明天，我們去禦花園走走。”
臘梅眼睛一亮，隨即笑著作禮應道，“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當臘梅匆匆退下，她慢慢的拿起梳子，輕輕的梳著自己的頭，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她想著，是自己做得還不夠？為何……皇上這些年對自己冷淡了？皇上喜歡的不就是像自己這樣溫婉的女子嗎？還是皇上的喜好變了？
那坤寧宮的女人，到底……有什麽比自己好？！
她的眼裏閃過一絲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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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坤寧宮中，那拉正慢慢的繡著荷包。
昨晚……
不知皇上到底怎麽了？
竟然送她一個皇上自己隨身佩戴的荷包，當時，她嚇了一跳，忙告罪謝賜，可皇上卻是不依不饒，非得她帶上不可，還笑鬧著說要自己親自繡一個回禮……
回禮什麽的……這個不難。
只是……為何皇上要如此？
心頭此時有些漣漪，只是不敢再想了。
那拉放下手中的針，苦澀的笑了笑。
這時，“皇額娘！”糯糯的聲音響起，那拉忙轉身，見永璟朝她撲了過來，忙上前接住，一笑，輕輕一捏永璟的鼻子，嗔道，“怎麽又這麽頑皮？不是說了，不許跑嗎？如果摔了怎麽辦？”
永璟只是眨眼笑道，“永璟想皇額娘！”
那拉一楞，隨即嗔笑道，“你這孩子真是！”
永璟將頭埋在那拉懷裏，心裏想，原來有皇額娘的感覺就是這樣啊。
想起昨晚……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從自己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成了皇後嫡子，而這個皇後還好好的活著……
原來這就是有娘的感覺。
有這麽一個人從小就是這麽的看著你，護著你，疼著你……
完全的，不求回報。
************
此時，乾清宮中。
乾隆一臉怒氣的將奏折扔下桌案。
桌案下跪著的傅恒忙磕頭。
“這是怎麽回事！？”乾隆拍案起身喝問道，“荊州流寇動亂！百姓四處逃竄，荊州的總督在做什麽？！巡撫呢？！”
傅恒跪地低聲道，“回皇上的話，荊州流寇動亂由來以久，荊州的總督和巡撫也是多次鎮壓追捕——”
“夠了！傅恒！朕叫你來不是要你來給他們說話的！現在！你馬上到荊州去！”乾隆嚴厲呵斥道。
“喳！臣遵旨！”傅恒忙磕頭應下。
而此時的阿哥所裏……
永璂冷冷的盯著手上的紙條，低聲喃喃道，“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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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顧府……
顧寶兒看著顧喜皺眉來回踱步，便開口說道，“叔祖，不如我去吧。”
顧喜一楞，頓下腳步，盯著顧寶兒半晌，才緩緩問道，“寶兒，你知道現在荊州是什麽情形嗎？”
顧寶兒微微一笑，“我知道，荊州現在很亂，但是，叔祖，有隨從跟隨保護，我不會有事的，咱們總得要有人過去荊州處理這批貨，爹不能隨意離開，您年紀也大了，現在咱們顧家最合適的人也就我了。雖然我年紀還小，但是，叔祖，您放心，寶兒絕對不會亂來，一定會照顧好自己。”
顧喜盯著顧寶兒半晌，才慢慢露出欣慰的笑容，“寶兒，你長大了。”
顧寶兒一聽，心頭一囧，若加上上輩子的記憶，他也是四十有餘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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