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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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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

柳姝青心中好奇想要一探究竟,她將那疊信箋拿出來。

那信箋之下是一個方形的,雕著精美紋路的黑木匣子,木匣的各角還鑲著包邊,那開口處有鎖扣,此時落著鎖。

這匣子的做工很是精細,到是同她裝手飾的匣子有些相似,柳姝青盯著著木匣子好一會,忽然想這裏頭某不是裝了什麽姑娘家用的東西。

她想打開看看裏頭有什麽,可是小匣子上著鎖。在櫃中找了一遍也未找到這鎖的鑰匙,只找到了一把不知道開什麽鎖的鑰匙,鑰匙上有許多劃痕,看著有些年頭了。

柳姝青將鑰匙放在手中把玩著,看了看木匣子上的鎖,又看了看手中鑰匙,眼中帶著些許失落,自顧自的搖了搖頭,這把鑰匙比那鎖孔都大,顯然不是用來開木匣子的。

她好奇地拿起匣子貼近耳朵,輕輕搖晃了幾下,卻是只聽到些細微的聲響,便在無什麽大動靜。

想要打開這匣子到也不是什麽難事,找個會開鎖的便可輕易打開,她記得岑四郎好像是會開鎖什麽的。說實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很想打開這匣子。

可柳姝青最後嘆了口氣,面上一副妥協了的模樣,沒在打它的主意。只戀戀不舍的將其拿在手上左右看了一番,便放回櫃中,將信箋蓋在了上頭。

好奇心害死貓,以防萬一,她還是不動的好,何況私自動他人東西的行為也不好。

最後柳姝青壓下心中的好奇,繼續寫起信來。

忽然,門外傳來紅柚和慶錦的聲音。二人進來後,卻有些猶豫起來,站在一旁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同她開口。

她看二人似是有話要同自己說,卻又遲遲不開口,“想說什麽便說。”

慶錦得了她的允許,率先開口將心中的憂慮說與她聽。

二人覺得她時常往外頭跑,實在不合適,先不說此舉會令婁戶他們不滿,只怕她會讓那有心之人給盯上。

柳姝青擱下筆點了點頭,“如今百味齋的事也不需我親力親為,我日後便不長出去了。只是明日有東西要寄去驛站,你們兩得跑一趟了。”

“三娘子放心,我們定會將事辦妥。”

紅柚她們所說的,她同樣有所顧慮,她不敢確定會不會在遇到趙元成。何況她如今的身份,在天天出去拋頭露面恐要引起婁家人的不滿了。

所以,她決定這段日子暫時不出去了。至於寄信的事用不著她操心,有紅柚和慶錦便可 。

自那日後,柳姝青沒在出門。

如今已不怎麽冷,白日裏無需穿厚衣裳禦寒,更是不需在燒碳火,只是夜裏還有些涼,需蓋薄被才可入眠。

臨吉居的那棵垂柳抽出的枝條嫩芽愈發多起來,如今從遠處瞭望時,已是滿樹的綠芽兒。

柳姝青的一雙手腳格外的怕冷,除了在夏季裏是暖和的,其他時候便是冰冷的了。因此,便是到了這時候,她手中還時不時的捧著暖爐取暖。

這些日子忙於食肆的事,她早便將婁執給忘了,連帶著她射箭也一直沒時間研究,如今好容易得閑了,正要鉆研練習,未料孫意來了。

慶錦便在屋外,見孫意進來時,喚了聲孫姨娘。柳姝青聽到慶錦與孫意的說話聲,她反應過來,趕緊命紅柚將弓收回房中。

等孫意到了門口,她面上帶笑起身相迎:“嫂子今日怎的有空來我這,莫不是福玉不纏著你了?”

福玉是孫意生的那女嬰,據說這名字是夫妻二人一同取的。這頭胎不是男孩,婁戶他們這麽久的期盼空歡喜一場,心中愈加不在意這孩子,甚至有些後悔讓孫意生下這孩子。

因此名字一事也不上心了,便由著婁域自己取了,二人一起給孩子取了名字。福玉如今大了些,愈發粘人,只要離了孫意的懷抱便哭鬧不止,連小憩時都要孫意抱在懷中才行。

“她這幾日依舊鬧騰的很,方才剛睡下,現由綠芙她們照看著。她這小丫頭依舊粘人得很,我若是不在身邊只怕她過會便會醒來……”

她邊說著,將手中一封裝的鼓鼓囊囊的信封遞給柳姝青。“我這次來便不久留了,這是三郎捎回來的信,也不知怎的,竟同大郎的書信在一塊。”

要不是孫意遞過來,柳姝青方才還真未留意她手中拿著的是什麽,這會順著她的話一看,才發現是一封書信。

她接過信,面帶疑惑地看像孫意,不解地問:“我回信才過了一月有餘,怎可能這麽快便有了回信?”

“這,我也不知怎回事。”孫意聽她這般說,搖了搖頭 ,也是面帶不解之色。

柳姝青送走了孫意,打開那塞的鼓鼓囊囊的信封,仔細一模,依舊有些顆粒感。

她心中好奇,想著婁執不會又給她寄一包沙子回來吧,這次要在寄沙子回來她要扔掉了。

同樣的東西送一次便夠了,她可不想自己匣子裏塞滿沙子。

如此想著,柳姝青拿出了信封中的東西。這回依舊有一個小布袋,不過不同於上回,這回封口縫得比上回好上許多,起碼針腳沒在歪七扭八。

用剪刀拆了線頭,她將東西往桌上一倒,看到倒出的東西,她擡手扶額,頗有些無語。

這回寄回來的又是沙子,且比上回還要多,上回是一撮沙,這回是一小堆沙子。

柳姝青不理解婁執為何對送沙子如此執著 ,她攤開書信想看看這人到底怎麽想的。

“怕上回寄的你沒收到,我便又寄了一次。”看到這句話,她一時不知自己該笑還是該感動。

直到她看到後頭的話,心生動容,霎時柳姝青低下頭來,眼中多了絲看不懂的情緒。

婁執在信中說,這次寄信的機會是他額外申請的。她不明白,婁執額外申請這寄信的機會,居然只是為了給自己寄信,這不禁讓她多心。

“莫不是喜歡我?又或者是我想多了……”少女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地呢喃著。

她心思敏感,既能覺察得出岑四郎對羅十錦的情愫,自然也能察覺出婁執對她細微的感情,可她不敢承認心中對婁執有著不同於常人的好感。

柳姝青不屬於這裏,她若是穿越回去了,到時對其付出太多感情,她會很難受的,所以不動心才是最好的選擇。

退一步講,便是她回不了現代,心裏也始終接受不了男尊女卑一夫多妻制的封建時代。

便是如今婁執對她在怎樣尊重,思想在怎麽前衛,可他是從小被灌輸這些理念長大的,多少會受這個父權社會所熏陶,有些東西或多或少已是刻進骨子裏的。

即便婁執不舉,柳姝青並不覺得婁執會與其他男人也多麽不同。

她如今是沒發現婁執在那方面有什麽特殊的嗜好,便是那夜她生病時,婁執也沒做什麽,可凡事需謹慎,她一向不敢輕易相信旁人。

只怕她對婁執,以及這個時代的其他男人動了真心便會是痛苦的開始。

他們所受的教育及觀念與她不同,也許在他眼中男人三妻四妾才是常理。可在柳姝青的觀念中一夫一妻才是正確的。

她無論是於情愛,還是欲望方面都比旁人要偏執,在她心中,有些事認定了便是一輩子。

到時她若是真將一顆真心交付,面對這些她又該如何?

是接受妥協,然後做看著自己丈夫納一房房的美妾,還是堅守自己的底線與觀念與之死磕到底?

若是能接受前者,她早便跟了趙元成聽系統的話乖乖走劇情了,哪還會有拼命逃跑嫁與婁執這些事。

她帶著覆雜的心將那些書信收了起來,同上次送來的書信放到了一塊。而後走出了臥房,坐到了垂柳下的石凳上發起了呆。

婁莊燁是帶著一身的酒氣與脂粉氣回來的,不同於以往,這一回他手中拿著兩串糖葫蘆。

他沒回主臥,而是帶著糖葫蘆躡手躡腳地去了婁宏的屋子。

婁宏此時正同李繡錦一塊在魚缸邊玩耍,察覺有腳步聲靠近,他扭頭看向身後。婁莊燁見他發現了自己,他來到兩個孩子跟前,面上帶著笑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他們。

二人看著那裹滿了糖漿而無比誘人的糖葫蘆,雖然心中想吃急了,卻是遲遲不肯伸手。他見此有些尷尬地虛咳了一聲說道:“拿著啊,這可是我專程到外頭給你們兩買的。”

兩個孩子還是未動,婁莊燁心中有些不耐煩了,可想到自己還有事要求這兩個小崽子,他便又壓下不耐。“這是不敢吃,難道怕我投毒不成?”

他這麽一說,婁宏終於伸出手接過了糖葫蘆,他將其中一份遞給站在自己身後的李繡錦,然後才開始吃起手中的糖葫蘆來。

李繡錦接過糖葫蘆,怯生生地朝婁莊燁和婁宏說了聲謝謝。

婁莊燁看著婁宏已經吃了兩顆糖葫蘆,他趁機同婁宏說道:“宏兒啊,既然你收了我的糖葫蘆,不若幫爹一個忙。這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不會不幫吧?”

婁莊燁見人頓住 ,怕這孩子不答應,於是又說了這麽一句叫他不好拒絕。

正準備去咬第三顆糖葫蘆的婁宏動作一僵,他擡頭去看自己親爹的臉,心中有些懊悔。他早該知道的,自己這便宜父親怎會突然給他們買零嘴。

婁宏心中懊惱不已,卻是同他說的那般,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最後嘆了口氣,皺著眉頭問:“說吧,什麽事,只要不過分便成。”

看自己兒子答應婁莊燁一喜,他趕緊將一旁的小姑娘支開,俯下身附在婁宏耳邊小聲說起來。

當日  ,婁宏趁著溫故知不在,進了她房中換走了匣子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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