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潔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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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潔身自好
周嶼以為江魚很快會回來，但一直到快包紮完，江魚也沒再進來。
他逐漸有點著急。
“傷口三天不能碰水，不要動作太大，現在不需要縫合，但一直裂開就得縫合了......”
醫生在後面邊包紮邊叮囑，周嶼心不在焉的應著。
等弄好，醫生收拾東西時，周嶼拿著衣服就要穿，醫生看他一眼，“這個衣服沾了血......”
江魚推門進來時，就看到周嶼手裏拿著帶血的衣服往身上穿，
“你這幾天不出去的話可以先不穿衣服。”門推開，醫生轉頭，合上急救箱的蓋子，對兩人點點頭，沒再多說，拿著東西準備出去。
江魚側身讓開，點頭道謝。
醫生頓了下，又對她重覆道：“他傷口不能碰水，不能太大動作，再裂開就要縫針了。”
江魚不知道他已經交代過周嶼一遍，還又給她說了一遍，只又點頭道謝。
門重新關上，屋子裏只剩下兩人。
周嶼懷裏放著衣服，一直看著她。
江魚走進來，沒看他，看著茶幾上的水壺，只道，“要喝水嗎？”
周嶼搖頭，“不用。”
江魚點點頭，“餓不餓？”
她似有點忙，又好像沒什麽事，但視線一直沒放在他身上，周嶼又搖頭，“不餓。”
江魚再次點頭，“那我先走了，我......”還有事。
話未說完，垂在身側的手被握住，江魚話一下停住，周嶼拉著她的手指，只道：“怎麽不看我？”
江魚：“啊，沒有，梔梔找我有事，我......”
手被晃了晃，“你看看我。”周嶼道。
停了兩秒，江魚慢半拍才轉頭，兩人目光相對，周嶼很快低聲道：“我錯了。”
他又在道歉。
江魚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周嶼以為她生氣了，自顧解釋，“小傷，我怕你擔心，沒有想跟你撒謊。”
視線移開，江魚喉嚨吞咽，應聲：“嗯。”
周嶼觀察她的面色，“你別生氣。”
江魚想說沒有，她生什麽氣，或者照平常說，她甚至可能故意冷言冷語來一句，他們又沒什麽關系，她為什麽要生氣。
但是她什麽都說不出口，她在想，是不是她打草驚了蛇，才造成了他受傷，原來他也一直在查車禍的事嗎？
原來他也覺得這件事蹊蹺。
他是在懷疑，還是已經確定......
他還故意瞞著她，怕她知道。
她不說話，周嶼越發心慌，她不像生氣，又不像完全不生氣，像是...丟了魂。
他抿了抿唇，剛又要說話，江魚這時突然出了聲：“疼嗎？”
周嶼頓了下，他笑道：“小傷，男子漢大丈夫......”話說一半，看著江魚的眼神，他又改口：“有點，只一點......”
江魚看著他不說話。
周嶼輕輕扯她的手，再次改口，“好痛。”
江魚抿唇，周嶼拉著她的手，故意笑著逗她，“你笑笑我就不痛了。”
江魚聞言停了兩秒，很輕的牽了下唇，周嶼喉嚨一哽，嘴角的笑也僵硬了下，然後逐漸收斂，
他心裏慌她生氣，更慌她這個反應，怕她問他怎麽受傷的，又不想騙她，腦海裏過了很多個想法，周嶼開口：“我沒事，真的沒事，你看都不用縫針......”
江魚看了他好幾秒，看他不知道是不是疼的，額頭都有了汗，她突然往前一步，避開他傷口的位置，彎腰輕輕抱住他。
周嶼身體一僵。
就想要回抱，江魚道：“別動。”
周嶼手又放下來。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周嶼坐在沙發上，乖乖被江魚抱著，她情緒不太好，他能感覺到，本想說些什麽，但是張了張嘴，還是什麽也沒說出口。
江魚聞著他身上的藥味，閉了閉眼，努力調整情緒。
其實她在外面已經調整了好久，她以為已經調整好了，卻不想進來一下就破了功。
他不想她知道。
無論是他受傷，還是，她父母的死。
牙齒悄悄咬緊，好半晌，江魚起身，她如常道：“你是不是不想上班故意的？”
周嶼楞了下，回道：“我想上班。”
江魚掃他一眼，周嶼又道：“我真的想上班。”他從沒這麽想上班過，上班就不用想辦法費心思才能見到她了。
門這時被敲了敲，兩人轉頭看，周嶼開口：“誰？”
“是我。”周嶸出聲。
“進來。”
周嶼出聲允許，周嶸這才推門進來。
江魚開口打招呼，“大哥。”
周嶸明顯楞了下，隨即笑著點頭。
周嶼也詫異看向她。
蔣浩跟在周嶸身後探出頭，笑嘻嘻道：“嫂子，嶼哥。”
周嶼聞言很快掃了江魚一眼，江魚頓了下，沒說話，只對他禮貌點了下頭，周嶼心裏又甜又亂，他很快開口：“咳，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唄，給嶸哥打電話，他說你傷口又裂了，早讓你包紮好，你急......”
“蔣浩！”周嶼提聲打斷。
蔣浩停了下，反應過來，他看著江魚，慌張想找補，急中生智，突然來了個自我介紹，“嫂子，上次見面太匆忙，我叫蔣浩，是嶼哥的發小，從小學就在一個學校的。”
江魚勾起嘴角，“你好，我叫江魚。”
“我知道，嶼哥找你找了十幾年了......”
“咳咳咳......”
江魚看了眼突然咳嗽咳個不停的周嶼，蔣浩差點上手打自己的嘴，他嘴禿嚕習慣了。
“那個，我還有別的事，我先回家了啊。”他看著幾人，說著就要跑。
江魚收回在周嶼身上的視線，開口：“正好，我也有事要走，一起出去吧。”
蔣浩張了張嘴，周嶼也不咳嗽了，他看著江魚：“你要走嗎？”
江魚面色如常應聲：“梔梔的爸爸做了好吃的，她給我送了點。”
“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不是得回醫院？”
她一說，周嶼才想起來，他都忘了這一茬了。
江魚說著轉頭，看著周嶸，“我還有事先走了，麻煩大哥把他送回醫院。”
周嶸點頭，“放心。”
江魚回頭叮囑道：“回醫院不要再亂跑了。”
周嶼慢半拍點頭，有點不高興，但不知道為什麽不高興，可能是江魚要走，也可能是...她明明很關心他，他卻覺得她哪裏有點奇怪。
江魚說完先往外走，蔣浩跟在身後，回頭給周嶼投去求救的眼神，周嶼只顧看著江魚，根本沒看見，蔣浩又看向周嶸，周嶸跟著往外走送江魚。
“我媽應該在宴會廳。”
江魚禮貌道：“伯母應該在忙，我就不當面跟伯母告別了，麻煩幫我跟她說一聲，還有布布，幫我跟布布再說一次生日快樂。”
周嶸嘴角帶笑，“你送的禮物他很喜歡，在房間裏就偷偷拆了......”
兩人說著話出去，門關上，周嶼臉一下垮下來。
周嶸過了快兩分鐘才回來，門一開，周嶼立刻擡頭，周嶸看了眼他赤著的上半身，去開了櫃子，拿出一件新的襯衣，扔給他，
“穿上，我等會送你回醫院。”
周嶼接過，悶聲道：“不用，我自己回去。”
“那可不行，弟媳難得開口，我必須得完成。”
周嶼擡頭看他，抿唇不語。
周嶸勾唇，“不高興？”
“我不高興你還笑。”周嶼蹙眉。
周嶸嘴角笑容更大，“不是，我沒想到你還真追到了。”
周嶼聞言一頓，開口：“沒有。”
“嗯？”
“她還沒完全答應我。”周嶼聲音糊弄。
“嗯？”周嶸沒聽清，又疑惑出聲。
周嶼擡頭，提高聲音，破罐破摔似的，“她還沒答應我，只是...考慮。”
但是他又搞出這件事，還沒跟她解釋清楚，但是根本沒法解釋，不過她為什麽也沒問他傷口怎麽來的？周嶼想著突然想到這裏，他眉頭皺起。
周嶸看了他幾秒，“傻子。”
周嶼擡頭，“？”
“腦震蕩還是要好好休息。”
周嶼：“......”
好像被罵了，但是又不明顯。
江魚跟蔣浩一起下樓，兩人進了電梯，感覺到蔣浩的焦躁不安，江魚道：“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有點事想問你。”
蔣浩聞言更慌了，就說她突然要跟他一起下來，就不會是沒事，周嶼也不知道攔一下，好嚇人。
腦袋轉著，蔣浩開口：“嫂子，你盡管問，嶼哥沒有交過女朋友，沒有前女友，這麽多年一直光棍，潔身自好......”他一個意思一直重覆。
江魚看著電梯上的數字變化，開口：“他喜歡什麽？”
“嗯？”蔣浩腦袋緊繃，嘴巴不停，突然聽這一句，沒反應過來。
“他有什麽愛好？”
蔣浩沈默兩秒，終於反應過來，一下松口氣，“嶼哥啊，沒什麽特別的愛好，每天生活挺無趣的，咳咳，不是......”
江魚勾起唇，只是笑意很淺。
兩人一起出了電梯，邊說話邊往外走。
晚上十一點半左右，病房裏燈已經關了。但窗簾只拉了一半，月光從窗戶裏照進來，有一片亮光，倒也不算很黑。
因為身後有傷口，沒辦法平躺，周嶼裸著上身，側身躺在病房床上，眼睛還睜著，睜的很大，像是在看窗外的月亮。
他腦袋裏有太多事，想的他頭疼，明明有點困，腦袋又很清醒。
門外這時傳來很輕的腳步聲，周嶼收回視線往門口看了眼。
聲音逐漸靠近，然後又消失了。
周嶼閉上眼睛。
大概七八秒。
腳步聲重新響起，沒幾秒，把手被按下，門被輕輕推開。
周嶼本來有點警惕，但聽到這個腳步聲，他突然又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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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嶼以為江魚很快會回來，但一直到快包紮完，江魚也沒再進來。
他逐漸有點著急。
“傷口三天不能碰水，不要動作太大，現在不需要縫合，但一直裂開就得縫合了......”
醫生在後面邊包紮邊叮囑，周嶼心不在焉的應著。
等弄好，醫生收拾東西時，周嶼拿著衣服就要穿，醫生看他一眼，“這個衣服沾了血......”
江魚推門進來時，就看到周嶼手裏拿著帶血的衣服往身上穿，
“你這幾天不出去的話可以先不穿衣服。”門推開，醫生轉頭，合上急救箱的蓋子，對兩人點點頭，沒再多說，拿著東西準備出去。
江魚側身讓開，點頭道謝。
醫生頓了下，又對她重覆道：“他傷口不能碰水，不能太大動作，再裂開就要縫針了。”
江魚不知道他已經交代過周嶼一遍，還又給她說了一遍，只又點頭道謝。
門重新關上，屋子裏只剩下兩人。
周嶼懷裏放著衣服，一直看著她。
江魚走進來，沒看他，看著茶幾上的水壺，只道，“要喝水嗎？”
周嶼搖頭，“不用。”
江魚點點頭，“餓不餓？”
她似有點忙，又好像沒什麽事，但視線一直沒放在他身上，周嶼又搖頭，“不餓。”
江魚再次點頭，“那我先走了，我......”還有事。
話未說完，垂在身側的手被握住，江魚話一下停住，周嶼拉著她的手指，只道：“怎麽不看我？”
江魚：“啊，沒有，梔梔找我有事，我......”
手被晃了晃，“你看看我。”周嶼道。
停了兩秒，江魚慢半拍才轉頭，兩人目光相對，周嶼很快低聲道：“我錯了。”
他又在道歉。
江魚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周嶼以為她生氣了，自顧解釋，“小傷，我怕你擔心，沒有想跟你撒謊。”
視線移開，江魚喉嚨吞咽，應聲：“嗯。”
周嶼觀察她的面色，“你別生氣。”
江魚想說沒有，她生什麽氣，或者照平常說，她甚至可能故意冷言冷語來一句，他們又沒什麽關系，她為什麽要生氣。
但是她什麽都說不出口，她在想，是不是她打草驚了蛇，才造成了他受傷，原來他也一直在查車禍的事嗎？
原來他也覺得這件事蹊蹺。
他是在懷疑，還是已經確定......
他還故意瞞著她，怕她知道。
她不說話，周嶼越發心慌，她不像生氣，又不像完全不生氣，像是...丟了魂。
他抿了抿唇，剛又要說話，江魚這時突然出了聲：“疼嗎？”
周嶼頓了下，他笑道：“小傷，男子漢大丈夫......”話說一半，看著江魚的眼神，他又改口：“有點，只一點......”
江魚看著他不說話。
周嶼輕輕扯她的手，再次改口，“好痛。”
江魚抿唇，周嶼拉著她的手，故意笑著逗她，“你笑笑我就不痛了。”
江魚聞言停了兩秒，很輕的牽了下唇，周嶼喉嚨一哽，嘴角的笑也僵硬了下，然後逐漸收斂，
他心裏慌她生氣，更慌她這個反應，怕她問他怎麽受傷的，又不想騙她，腦海裏過了很多個想法，周嶼開口：“我沒事，真的沒事，你看都不用縫針......”
江魚看了他好幾秒，看他不知道是不是疼的，額頭都有了汗，她突然往前一步，避開他傷口的位置，彎腰輕輕抱住他。
周嶼身體一僵。
就想要回抱，江魚道：“別動。”
周嶼手又放下來。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周嶼坐在沙發上，乖乖被江魚抱著，她情緒不太好，他能感覺到，本想說些什麽，但是張了張嘴，還是什麽也沒說出口。
江魚聞著他身上的藥味，閉了閉眼，努力調整情緒。
其實她在外面已經調整了好久，她以為已經調整好了，卻不想進來一下就破了功。
他不想她知道。
無論是他受傷，還是，她父母的死。
牙齒悄悄咬緊，好半晌，江魚起身，她如常道：“你是不是不想上班故意的？”
周嶼楞了下，回道：“我想上班。”
江魚掃他一眼，周嶼又道：“我真的想上班。”他從沒這麽想上班過，上班就不用想辦法費心思才能見到她了。
門這時被敲了敲，兩人轉頭看，周嶼開口：“誰？”
“是我。”周嶸出聲。
“進來。”
周嶼出聲允許，周嶸這才推門進來。
江魚開口打招呼，“大哥。”
周嶸明顯楞了下，隨即笑著點頭。
周嶼也詫異看向她。
蔣浩跟在周嶸身後探出頭，笑嘻嘻道：“嫂子，嶼哥。”
周嶼聞言很快掃了江魚一眼，江魚頓了下，沒說話，只對他禮貌點了下頭，周嶼心裏又甜又亂，他很快開口：“咳，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唄，給嶸哥打電話，他說你傷口又裂了，早讓你包紮好，你急......”
“蔣浩！”周嶼提聲打斷。
蔣浩停了下，反應過來，他看著江魚，慌張想找補，急中生智，突然來了個自我介紹，“嫂子，上次見面太匆忙，我叫蔣浩，是嶼哥的發小，從小學就在一個學校的。”
江魚勾起嘴角，“你好，我叫江魚。”
“我知道，嶼哥找你找了十幾年了......”
“咳咳咳......”
江魚看了眼突然咳嗽咳個不停的周嶼，蔣浩差點上手打自己的嘴，他嘴禿嚕習慣了。
“那個，我還有別的事，我先回家了啊。”他看著幾人，說著就要跑。
江魚收回在周嶼身上的視線，開口：“正好，我也有事要走，一起出去吧。”
蔣浩張了張嘴，周嶼也不咳嗽了，他看著江魚：“你要走嗎？”
江魚面色如常應聲：“梔梔的爸爸做了好吃的，她給我送了點。”
“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不是得回醫院？”
她一說，周嶼才想起來，他都忘了這一茬了。
江魚說著轉頭，看著周嶸，“我還有事先走了，麻煩大哥把他送回醫院。”
周嶸點頭，“放心。”
江魚回頭叮囑道：“回醫院不要再亂跑了。”
周嶼慢半拍點頭，有點不高興，但不知道為什麽不高興，可能是江魚要走，也可能是...她明明很關心他，他卻覺得她哪裏有點奇怪。
江魚說完先往外走，蔣浩跟在身後，回頭給周嶼投去求救的眼神，周嶼只顧看著江魚，根本沒看見，蔣浩又看向周嶸，周嶸跟著往外走送江魚。
“我媽應該在宴會廳。”
江魚禮貌道：“伯母應該在忙，我就不當面跟伯母告別了，麻煩幫我跟她說一聲，還有布布，幫我跟布布再說一次生日快樂。”
周嶸嘴角帶笑，“你送的禮物他很喜歡，在房間裏就偷偷拆了......”
兩人說著話出去，門關上，周嶼臉一下垮下來。
周嶸過了快兩分鐘才回來，門一開，周嶼立刻擡頭，周嶸看了眼他赤著的上半身，去開了櫃子，拿出一件新的襯衣，扔給他，
“穿上，我等會送你回醫院。”
周嶼接過，悶聲道：“不用，我自己回去。”
“那可不行，弟媳難得開口，我必須得完成。”
周嶼擡頭看他，抿唇不語。
周嶸勾唇，“不高興？”
“我不高興你還笑。”周嶼蹙眉。
周嶸嘴角笑容更大，“不是，我沒想到你還真追到了。”
周嶼聞言一頓，開口：“沒有。”
“嗯？”
“她還沒完全答應我。”周嶼聲音糊弄。
“嗯？”周嶸沒聽清，又疑惑出聲。
周嶼擡頭，提高聲音，破罐破摔似的，“她還沒答應我，只是...考慮。”
但是他又搞出這件事，還沒跟她解釋清楚，但是根本沒法解釋，不過她為什麽也沒問他傷口怎麽來的？周嶼想著突然想到這裏，他眉頭皺起。
周嶸看了他幾秒，“傻子。”
周嶼擡頭，“？”
“腦震蕩還是要好好休息。”
周嶼：“......”
好像被罵了，但是又不明顯。
江魚跟蔣浩一起下樓，兩人進了電梯，感覺到蔣浩的焦躁不安，江魚道：“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有點事想問你。”
蔣浩聞言更慌了，就說她突然要跟他一起下來，就不會是沒事，周嶼也不知道攔一下，好嚇人。
腦袋轉著，蔣浩開口：“嫂子，你盡管問，嶼哥沒有交過女朋友，沒有前女友，這麽多年一直光棍，潔身自好......”他一個意思一直重覆。
江魚看著電梯上的數字變化，開口：“他喜歡什麽？”
“嗯？”蔣浩腦袋緊繃，嘴巴不停，突然聽這一句，沒反應過來。
“他有什麽愛好？”
蔣浩沈默兩秒，終於反應過來，一下松口氣，“嶼哥啊，沒什麽特別的愛好，每天生活挺無趣的，咳咳，不是......”
江魚勾起唇，只是笑意很淺。
兩人一起出了電梯，邊說話邊往外走。
晚上十一點半左右，病房裏燈已經關了。但窗簾只拉了一半，月光從窗戶裏照進來，有一片亮光，倒也不算很黑。
因為身後有傷口，沒辦法平躺，周嶼裸著上身，側身躺在病房床上，眼睛還睜著，睜的很大，像是在看窗外的月亮。
他腦袋裏有太多事，想的他頭疼，明明有點困，腦袋又很清醒。
門外這時傳來很輕的腳步聲，周嶼收回視線往門口看了眼。
聲音逐漸靠近，然後又消失了。
周嶼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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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重新響起，沒幾秒，把手被按下，門被輕輕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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