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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打工人不追了刑偵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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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打工人不追了刑偵8

林桉桉坐在位置上,靜靜的做著題目。

忽然,敲門聲響起。

她害怕的打了個哆嗦,手底下的公式都寫錯了。

沒有跟其他同學一起擡頭看過去,她始終低著頭。

“林桉桉,劉主任找你。”

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男生說完,看了眼似乎沒聽見的林桉桉,“劉主任在辦公室裏,你直接過去就行,別耽擱太久啊。”

說完,他就回了自己的教室,上課鈴剛才響了,其他人都回教室了,他要是再不回去,被老班抓到就遭了。

“林桉桉,快別寫了,年級主任叫你呢!”

她的同桌推了推坐著的林桉桉,語氣興奮,“對了,你跟年級主任關系好,能不能幫我們問問後天節假日放不放假啊?”

林桉桉被她推的站起來,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聲音麻木,“好。”

說完就往外走。

她耳朵靈,沒走遠還能聽到班裏其他人的討論聲。

“好羨慕林桉桉啊…估計又不用上接下來的兩節課了,英語跟物理真的是我的天敵啊!!!!”

“我要是也跟年級主任關系好就好了,老班都不敢怎麽罵林桉桉。”

“別想了,劉主任只愛學習好的~”

“不對吧?之前我看到劉主任跟三班那個二椅子還說話呢。”

“那個娘娘腔?好多人都傳他是同孤立他,劉主任估計是在安慰他吧,畢竟他也管這個。”

林桉桉麻木的內心忍不住冷笑。

羨慕她?她恨不得跟其他人換。

三班那個……她見過。

在劉偉宏那裏。

他被脫光了,大腿上都是煙頭燙出來的痕跡,劉偉宏讓她跟那個瘦弱的少年躺在一起,然後……

林桉桉想到這裏,胃裏翻湧著想吐。

麻木的來到劉偉宏的辦公室,她在這裏看到了那個瘦弱的少年。

他低著頭,跟她一樣木然。

劉偉宏開了兩張假條,“你們今天肚子疼,請假出去看看。”

林桉桉沒出聲,那個少年很小聲的應了一下。

於是他站起來,拿著假條往外走,林桉桉跟少年都跟上。

這會兒下午的第一節課才剛剛開始上,校園裏沒有亂逛的人,沒有人發現他們離開。

校門口的保安是個老爺子,他看到劉偉宏領著人過來,熟練的出去開大門上的小門,連問都沒問一下他們是出去幹什麽。

林桉桉沒有對老大爺求救,因為……她曾經求救過,試圖讓老大爺給她作證,他們去校長那裏舉發劉偉宏。

但老大爺坐在昏暗的保安室裏,用一種黏膩的目光打量著她,然後咧嘴一笑,說了一句到現在都讓她記憶猶新的話。

“可以啊,不過沒有好處我可不幹,你既然已經跟劉主任幹了那麽多次了,那怎麽伺候人你肯定知道的吧?你伺候我五次,我跟你去見校長。”

他說著,用充滿老年斑的手來抓她。

林桉桉已經忘記當初自己是怎麽逃出來的了。

就好像遇到過於恐怖的畫面之後,人應激的遺忘掉一些會對你造成傷害的記憶一樣。

後來沒兩天,劉偉宏就知道這事兒了。

然後給她看了密密麻麻的,攝像頭偷拍出來的錄像。

在她骨頭都泛冷的時候說:“你可以去舉報我,不過我在被抓之前,一定會先把這些片子放在網上。”

“你猜猜,你父母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要是知道你跟自己的老師胡搞,亂來,會怎麽樣?你周圍的鄰居會怎麽看你?你的學業…還能繼續下去嗎?”

林桉桉的骨頭,在那一刻彎下來了。

他們來到了劉偉宏的家。

嗯,劉偉宏每次做這事兒,都是把人領回他們家裏。

他的老婆不會反抗,她是個啞巴,也不會出去亂說。

有時候啞巴會給她擦藥,但林桉桉還是很厭惡她。

她有時候甚至忍不住想,既然憐憫他們,那啞巴為什麽不殺了劉偉宏?

不過是鱷魚的眼淚。

劉偉宏拿出兩件劣質的服裝扔在地上,“換上。”

林桉桉跟少年低頭脫衣服,就在客廳裏,啞巴急忙去拉了客廳裏的窗簾,然後就躲進了房間裏。

耳機裏傳來痛苦的悶哼聲,還有中年男人興奮惡心的聲音。

明月從床上翻起來,抓起放在椅子上的黑色沖鋒衣,拉著帽子遮住自己的臉就往外沖。

她在一片綿綿陰雨中狂奔著,聽著耳機裏並不穩定的聲音,心裏有無名的火在燒。

快一點。

再快一點!

出租車在路邊急剎車,兩張大額鈔票落在椅子上,司機回頭看的時候那個沈默的女人已經打開車門沖出去了。

“哎,找錢!”

拾金不昧的老好人吆喝了一聲,然後他發現那個客人一轉身就消失在了巷子拐角。

明月抄近道,一些模糊的記憶出現,她似乎看到有人在訓練,操作著一看就十分昂貴的機器。

近戰格鬥。

勒索必殺術。

帝國絞殺體術……

她一腳蹬在墻面上借力,擡手抓住粗糙的水泥墻頭,常年顛勺鍛煉出的肌肉用力,整個人騰空翻身落在墻頭。

近乎無聲的落進小區內部,想要上樓必須要有密碼才能打開一樓大門的鎖。

可她沒有。

明月急促的喘息著,她看了眼二棟樓。

她早上跟蹤劉偉宏的看到過,他進的是二棟樓。

根據上下樓的腳步聲分析,不是在二樓就是在三樓。

明月聽著耳機裏傳來低低的痛苦哀嚎還有求救聲,她看了眼周圍的攝像頭,攝像頭拍的是大路跟大門入口位置,這裏沒人。

明月拉了拉沖鋒衣的兜帽,低著頭朝二棟樓側面走去,隨後抓住水管就往上爬。

她在二樓停了停,沒聽到聲音就繼續往上,手背上用力到青筋暴起,呼吸逐漸沈重。

在三樓的時候她停下,側耳聽了幾秒。

這裏是側窗,沒有鎖上,只拉著窗紗擋塵。

明月打開窗紗,手臂用力抓住窗戶,進入房子裏。

一進去,那聲音就更加清楚了。

明月擡腳快步走進去,她走的速度很快,從並不長的走廊裏來到客廳。

她的突然出現除了赤裸著身體躺在沙發上的少女外,正壓在瘦弱少年身上的男人沒有任何察覺。

少女看到她後蜷縮了一下。

明月沒有看她。

明月在渾濁的空氣中快速給自己戴上黑色的手套,隨後擡手抓住仿佛一條蛆蟲一樣在拱動的劉偉宏為數不多的頭發。

扯著他往後仰倒在地上。

難堪的分離聲響起,滴滴答答的鮮血順著佝僂身體的少年大腿往下落。

明月沒有去看顫抖的少年。

她低下頭,看著劉偉宏那張醜陋到惡心的臉,鋒利單薄的刀刃狠狠割在對方伸過來的手上。

一聲痛呼,劉偉宏憤怒的瞪大眼睛,“你個婊……嗬嗬!!!”

一條血線出現在他的喉嚨上,他的喉管被割開了。

明月再次劃了一次,刀刃狠狠往下壓,這次割到了大動脈,熱乎乎的臟血飆出來,明月偏頭躲了躲。

雖然躲的夠及時,但她臉上還是不可避免濺上了幾滴血。

她站起來,脫下自己身上的沖鋒衣,蓋在顫抖著偏頭看過來的少年身上,他沒有力氣,身體還以那個難堪的姿勢趴在桌子上。

明月看了眼已經坐起來抓了破碎的布料擋住身體的少女,這個看起來比那個少年要冷靜。

明月對她說:“你們去洗把臉,等會兒離開,以後警察要是找上來詢問……”

“我什麽都不知道。”林桉桉擡起頭,她麻木的眼睛裏有一點兒微不可察的光,她重覆了一遍,語氣堅定,“我什麽都沒看到。”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明月想起了曾經的鄭贏。

那個有勇氣的鄭贏,到底是被怎麽折磨成了現在的樣子?

也是這些嗎?

明月對這個少女說:“不用幫我隱瞞,看到什麽就說什麽就好。”

旁邊兒傳來撲通一聲,少年從趴著的姿勢變成了跪坐在地上,他細瘦蒼白的手指死死抓著明月蓋在他身上的衣服,似乎想從這件衣服上汲取力量。

“他…死了。”

少年的聲音沙啞至極。

明月看了眼,劉偉宏的眼睛瞪大,身體赤裸躺在地上,身下都是自己的鮮血。

確實已經死了。

不遠處傳來開門聲,明月擡頭看過去。

一個穿著圍裙,身材肥胖的女人走出來。

她看到地上的屍體之後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不是啞巴?!”

聽到她聲音的林桉桉猛的轉頭看過來,眼神陰冷。

女人楞了一會兒,回過神後她看看明月這個陌生人,又看看地上的屍體,再看看坐在地上的少年跟坐在沙發上的少女。

她感覺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打了自己一巴掌,隨後開始哭,哭了兩聲又開始笑,“死了…死了……哈哈……死了!”

她抹了把臉,手撐著地板試了兩次才站起來。

她看著明月,這個膚色冷白,臉上帶著兩滴鮮紅血液,美得過分的女人。

“是你殺了他?”

緊接著她搖搖頭,“不,是我,是我殺了他!”

她說著,哆哆嗦嗦的扯著自己的袖子,扯了兩下,袖子來了一條縫隙,露出一個u盤。

她小心翼翼的走過來,然後把u盤放到地板桌子上,看著明月:“劉偉宏只是一個小嘍啰,受害者也遠不止這兩個小娃娃,你幫我做一件事,我給你頂罪!”

她眼裏帶著癲狂,血絲充斥著她的眼睛。

明月看著她,她不懂這個女人眼裏的情緒是什麽,她也不需要別人給她頂罪。

“殺了就殺了,不用頂罪。”

明月拿起桌子上的u盤看了看,隨後偏頭,視線落在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少女跟始終低著頭的少年身上。

她聲音很平淡,“去洗洗,換身衣服,然後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以後他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的人生裏。”

林桉桉站起來,她踉蹌了一下,隨後朝浴室走去,路過那個看上去極為冷漠的女人時,她緩緩說:“我叫林桉桉。”

“…謝謝你。”

明月微微歪頭,她摘下手套,漂亮的手指把林桉桉耳畔的頭發撥到後面,“名字不錯,我記住了,去吧。”

“嗯。”

林桉桉應了一聲,擡腳踩進血泊裏,她路過屍體的時候腳步不自覺就停下了。

然後她蹲下來,用布料隔著手指把屍體脖子上紮著的刀片取下來。

她一刀又一刀,一下比一下深的割下了男人的生殖器官。

割下這些之後,她才笑了一聲,起身朝浴室裏走去。

等她離開之後,一直坐在地上的少年扶著桌子站起來。

中年女人在這時候開口說:“我有六十萬,你幫我殺一個人,我把錢都給你!我給你頂罪!”

她迫切的說著,似乎把明月當成了收錢動手的殺手。

明月看著地上醜陋的屍體,憤怒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她坐在椅子上,看起來甚至有些氣定神閑。

她問:“殺誰?為什麽殺?”

中年女人嘴唇哆嗦了一下,跪在地上,“…林志安,本市市長。”

“我,我的孩子,才六歲,就被那個畜生的手下拐了獻給他,我一路查,一路查,查到之後我去報警了,但公安局長也信林……我被打斷一條腿,差點沒死在裏面。”

“一個盜竊進來的年輕人看不下去,幫我開門放我跑了。”

中年女人哆嗦,顫抖著,“五年一換位,那個畜生三年前換本市,我就跟過來了,然後順著搭上了劉偉宏這個畜生,我一直一直在收集證據,我不敢上訪,我怕上訪遇到他認識的人,證據被銷毀。”

她十指用力的摳著自己的臉,留下一道道血痕,“…兩年前,本市的公安局總局局長也換成了姓林的,林常偉,林志安的表弟。”

她崩潰的說:“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能繼續當一個啞巴看著這一切發生,我堅持不下去了,我快瘋了,我快瘋了!”

“林志安周圍很多很厲害的保鏢。”

除了剛才說了一句他死了之後就沒出聲的少年在此刻突兀的出聲。

他擡起頭,明月才發現他的五官格外精致好看。

他說:“那些人都是被花大價錢請來的,每個人身上都有槍。”

“你不能去,你去會死的。”

“你胡說什麽!胡說什麽!!”

中年女人被刺激到一樣,驟然激動起來,她指著少年,“你個小雜種說什麽!要不是我給你藥,你早就被劉偉宏玩死了!你——”

“啪!”

清脆的耳光讓女人冷靜下來。

明月收回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會去,如果不是真的,你罵什麽我都不會動手。”

她目光冷如寒星,“現在,閉上你的嘴,把電腦拿過來,我要看看這些證據是真是假。”

中年女人聽到她的話,一點兒憤怒都生不起來,她小媳婦一樣點點頭就往書房跑。

路上踩到血泊重重砸在地上也沒叫一聲疼,拾起來繼續走。

明月看了眼少年,少年始終垂眸看著地面。

這個場景,她似乎應該安慰他一下?

可是該怎麽安慰?

明月想了想,說:“垃圾已經沒了,以後學點武術,自己保護自己,別讓垃圾近身。”

少年沒有回答,他擡眼看著明月,麻木沒有一點光彩的眼睛看著她,輕聲問:“…你為什麽會殺劉偉宏?”

“不怕嗎?”

“啊,因為我有個朋友也殺人了,我想著既然要陪著他,那殺人與否也就無所謂了。所以就殺了。”

明月道:“我不害怕。”

她很少有這種情緒出現。

就連小時候差點被侵犯的時候,也沒有害怕。

她想了想,道:“皮囊就跟衣服一樣,不要在乎它曾經被垃圾沾染過,洗幹凈了還能穿就好,只要靈魂沒臟掉,你們就很幹凈。”

她擡頭,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出來的林桉桉跟中年女人,“你們兩個小孩兒都很安靜,比我們這些大人幹凈多了。”

她擡手,生疏的拍了拍跟秦奕仁有些像的少年的頭發,“去洗幹凈,然後回學校,上課,放學,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少年在她毫不嫌棄的碰上來的時候瞳孔驟縮。

那只手的力道很輕很溫柔,溫柔到他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他低下頭。

林桉桉已經穿好校服走過來了,她厭惡的看了眼少年跟中年女人,“快去。”

少年低頭去衛生間沖洗身上。

林桉桉坐在明月旁邊兒,中年女人把筆記本擺在桌子上。

明月把u盤插上打開,最近的視頻是林桉桉跟少年的。

林桉桉看到這些,臉色瞬間就白了。

明月沒有點開,她直接點了刪除。

隨後問女人,“這些視頻有備份嗎?”

“有,那個是劉偉宏的,他鎖起來一直不讓我碰…我去拿過來!”

中年女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刨出來給明月看,讓她替自己去殺人。

這會兒聽到明月的話立刻就撿起地上劉偉宏散落的衣物,從裏面摸出一串鑰匙之後就去了臥室裏,過了一會兒拿出兩個u盤。

明月把裏面有關林桉桉跟少年的視頻全都刪除了。

兩個u盤,一個是裝劉偉宏喜歡的虐待視頻,一個裝的是各種照片是交易視頻的證據以及錄音。

然後明月發現了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事實,光明中學的校長也參與交易了,且另外兩個中學,十二中,西樂中學的校長都參與了,劉偉宏只不過其中的小嘍啰而已。

這些年,有多少孩子被害?

林桉桉看的臉色蒼白,整個人克制不住的發著抖。

明月按了按她的肩膀,聲音很穩,“別怕,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林桉桉看著她,擡手抓住她的手腕,冰涼的手指染上她身上的溫度後才逐漸冷靜下來。

這些人每半個月就以開會匯報為由,在一家叫做品茗的茶樓匯合,進行錢權交易。

這些少年少女不過是他們忙完之後的消遣而已。

越往下看越驚心,殺人,藥物,違背政策的收地皮等等……

明月關掉電腦,她看向期待祈求的看著她,一點兒都看不出之前罵少年時兇悍的中年女人。

“我去。”

中年女人臉上的肉顫了顫,幾乎扭曲,她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謝謝,謝謝你……”

明月看向林桉桉跟少年,“你們回學校繼續上課,警察找你們之後你們知道什麽就說什麽,不過關於市長的事別說,防止他們對你們動手。”

“劉主任身體不舒服,請假幾天在家裏休息。”

明月仔細叮囑完後才說:“去吧,好好生活。”

林桉桉站起來,她往出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明月,“你叫什麽名字?”

“我嗎?”

明月看著那個眼神執著的少女,莫名的,眉眼就柔和下來了,她說:“我叫明月。”

明月……嗎。

林桉桉點點頭,她知道如果明月真的準備去殺市長,那她接下來的時間會非常緊迫。

她沒有繼續留下耽誤明月,而是惡狠狠的拽著想留下的少年走出那扇對他們來說是噩夢的門。

他們走下樓梯,林桉桉松開少年,自己一步步堅定的走到外面,離開這裏。

少年沒有離開,他沈默的站在樓梯裏。

他等著,卻只等到了剛才對他破口大罵的女人提著一個大皮包下來。

看到他之後她有些意外,抿了抿唇,隨後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他往外帶。

少年想掙紮,就聽女人說:“她已經從另一條路走了。”

少年的掙紮驟然停下。

“我知道你家裏只剩你一個了,她讓我出去躲躲等消息,你要是不介意,就跟我一塊兒走。”

中年女人說:“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幫你們出頭,但如果她真的能……完成我的願望,我會把你培養到大學,等你以後工作了,再還錢就行。”

少年聞言,垂眸思考了幾秒,跟她走了。

不是因為她說資助他讀書,而是她話裏的意思是,明月以後似乎會聯系她。

中年女人戴上口罩跟帽子,一步步往前走,腦海裏不停重覆著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話。

“我會去殺市長,不過動手前我要先解決了這個校長跟這個慈善商人,大概用一兩天就行,你要給我拖一兩天。”

“你給學校打電話,替劉偉宏請假,然後鎖上門離開,坐高鐵去另一個城市等消息。”

“u盤裏的證據我覆制了一份,這份你拿好,如果我失敗了,你就等一個叫秦奕仁的男人找你,他是我弟弟,你可以信任他,他找到你的時候,應該是一切塵埃落定需要你出庭當證人的時候吧。”

“離這個城市遠一些,如果可以,盡量聯系那些曾經的受害人。”

“保護好自己跟那些受害者。”

“再見。”

中年女人帶著少年坐上高鐵,離開了這個城市。

當天晚上,住在居民樓裏的王校長家門被敲響。

離異的王校長爬起來,他走到門口,察覺到不對勁。

剛才那敲門聲,好像敲的不是大門?而是他房間的木……

他眼睛驟然睜大,下一秒,一個刀片從黑暗中飛過來,狠狠紮進他喉嚨裏!

他掙紮著掏出手機想求救,一只黑色鞋子踩在他的手上,用力碾到他的手背血肉模糊才挪開。

這時候的王校長已經死了。

明月打開窗戶,從二樓跳下去,避開巡邏保安,悄無聲息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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