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九頭蛇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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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九頭蛇萬歲
“……那麽。接下來有請我們的美國隊長, 史蒂夫羅傑斯！”臨時的男性主持人說完最後一句話就麻溜的轉頭準備遞交話筒了。
這也是一個充滿熱情的肌肉大漢。沒錯，是從特遣部門中臨時抽調出來充數的。
特工一向是多才多藝的，加上每一場試探都是單獨隔離的, 只能從現場的部門人員裏抽選，反正他們也不用在臺上說幾句話。盡管如此, 第一場的特遣部門中的人們還是為了搶這個能和美國隊長近距離接觸的職位差點打破了頭。
“隊長？”主持人發出了疑惑的小聲詢問, 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穿著一身紅藍白色緊身戰鬥制服的美國隊長正手持星盾, 頭戴面罩, 慢慢的從臺邊走上了舞臺正中間。明明是這麽熟悉的一副打扮，這麽正常的行為，但大家都熟悉的美國隊長全程都微垂著眼簾, 好像正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在大半面罩的遮擋下他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晦暗。
然後, 他在場中站定, 完全沒有去接那個話筒的意思。
原本很是激動、竊竊私語的臺下雜聲不由得慢慢減弱, 最後消失了, 現場變成了一陣疑惑的安靜。在場的觀眾全都不是普通人, 他們也全都和主持人一樣，敏銳的意識到了現在的事情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餵……隊長到底怎麽了？”代號為‘交叉骨’的朗姆洛下意識把手按在了腰側的武器上，眉頭皺緊的喃喃,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 或者說是……一種古怪覆雜的感覺。
“我是史蒂夫羅傑斯。”最終, 臺上的金發男人沈聲說出了這樣的介紹。
他終於擡起了眼簾, 視線平淡的一個個掃視著臺下的男人：“或許在場的人都聽過不少關於我的消息，過去和現在的。”
“那是隊長？”一個隊員情不自禁的低聲問，臉上流露出了懷疑。
但凡換一個陌生人來都能看出來現在美國隊長的不對勁, 更何況是特遣隊員們。被讚譽為正義道德標桿的美國隊長什麽時候有這種反派似的幽暗眼神和危險氣場了？？
“他沒用話筒，聲音是從哪裏來的，這麽清晰？”朗姆洛也很疑惑，但他的註意力跑偏了。
“我從現代醒來後，發現時代和以前不一樣了……社會和平了，神盾局也和以前的樣子不同了。”臺上的美國隊長還在不急不緩的說話，“所以我認為，應該到了告訴你們真相的時候了。”
“什麽真相？”主持人及時的問了一句。
站在幕後的三日月宗近抱著肩望了望臺下，到目前為止，臺下的百來號人反應都還很平淡，可能都以為這是美國隊長又一次不同尋常的雞湯演講。但三日月知道，爆點要來了。
“……誠實的說，現在的神盾局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也不是你們想象中的樣子，所以為什麽不改變呢？在我的帶領下？”美國隊長說到這裏望了主持人一眼，那冰冷又漠然的一眼成功止住了主持人接下來要脫口而出的疑惑。
但是臺下的隊員們已經紛紛議論起來了，一個小隊長感覺他心中的迷惑和問號已經快實質化了：“隊長這是要……在神盾局裏當面奪權？演說？哈，對我們嗎？”
“這是隊長嗎？”朗姆洛現在已經開始認真的懷疑臺上的那家夥是不是誰假扮的了。不管是這種反派似的行為，無腦似的弱智發言，都和正直勇敢又聰明的美國隊長完全不搭好嗎！
臺上的美國隊長好像對臺下的質疑和嗡嗡的動靜充耳不聞，也意識不到他現在的發言有多好笑似的。他開始解下臉上的面罩，繼續平靜的宣告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遺忘過去你們熟知的所有消息了。我將和你們共同行動，我將擁有無數的同伴，我相信你們會做出最恰當的選擇，選擇以後聽從誰的命令。”
“因為——”
金發男人取下面罩後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鼓舞人心的堅定笑容。那個表情一如美國隊長過去時的溫暖勇敢，可是那張英俊的臉上此刻也突兀的流露出了幽幽的詭異暗色，兩者交織在一起後、史蒂夫的臉上竟然帶上了說不出來的詭異感和危險到極致的魅力：“……九頭蛇萬歲！”
臺下一瞬間從嗡嗡一片變成了鴉雀無聲。
——那是絕對不屬於美國隊長的表情，也是絕對不屬於美國隊長的話語。
全場的人表情呆滯，頭腦在這短短幾秒內徹底死機了，現場氣氛死寂到偌大的會場中好像只剩下了美國隊長一個活人，好像在場近百的人們連自己的呼吸也都忘了。
“…………”朗姆洛渾身雞皮疙瘩，危機預警在腦內拼死尖叫著警報，提醒他把努力運轉卻腦內一片空白的情況趕緊恢覆。可是朗姆洛就是滿臉不可思議的坐著，呆呆看著臺上，懷疑他自己剛才是不是耳朵幻聽了。
美國隊長說了什麽？
九頭蛇萬歲？
剛才其實是哪個同僚說話了？其實美國隊長說的是神盾局萬歲？臺上那個家夥果然是有人假扮的吧？誰在給他們集體開這種玩笑？不知道隊長馬上要來做演講了？今天不是愚人節啊。
太胡鬧了！
可是朗姆洛轉過頭的時候，看到的是眾多同伴們面面相覷的自我懷疑臉和不敢置信，臺上的美國隊長就那麽平靜的等著他們，沒對剛才那句話表露出任何反應——好像他剛才只是普通的打了個招呼，而不是說出了自己死敵的經典口號似的。
態度平淡過分了吧！！！
在這種確認性反應下，朗姆洛也從迷茫和難以置信的心態中迅速變成了狂喜，狂喜的都有點結巴：“隊長……隊長真的是我們的？？”
“我、我不知道？！”全場的人都沸騰了，旁邊的小隊長哪裏還保持得了冷靜，同樣用結巴的話大聲吼著回答他。
“哈——美國隊長居然是我們的！是我們的！”巨大的議論背景聲中，不知道誰發出了一聲響亮的豬叫。
“隊長，我們聽你的！！”另一個小隊長帶著滿臉‘終極願望實現了’的夢幻表情，打雞血的奮起吼道，“這是不打算隱藏了，要占領神盾局了嗎！”
他的話迅速引起了連鎖反應，下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應聲。連朗姆洛帶領的這一支小隊也忍不住了，跟著加入了告白：“隊長你打算怎麽做！”
朗姆洛咧開的嘴角死活放不下來，但他興奮之中還有一絲憂慮猶豫——就這麽倒換陣營？是不是不太好？可是美國隊長當領袖哪裏不比亞歷山大皮爾斯好？反正九頭蛇裏派系那麽多，倒換挺正常的，他又不是死忠，那可是隊長……這波幹了！！
“……”史蒂夫的心情是最覆雜的，他看著臺下一呼百應的現狀，繼續撐著氣勢擡起了一只手示意。
會場迅速恢覆了一片安靜，特遣部門百來號的成員們一個個人熱切又乖巧的坐在座位上，望向美國隊長的神情比開場激動興奮了不止幾倍，安靜的準備繼續聆聽他接下來的發言。
“那麽，我要問一句。”金發男人的視線不急不緩的掃視過了在場所有人，語氣莫測，“在場有多少神盾局的特工？”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中已經繃到了最緊，因為接下來一個控制不好，就會讓真正屬於神盾局的成員暴起然後被幹掉。
可是臺下的氣氛卻不如他想的那麽緊張和互相對峙。眾多男人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覷，然後氣氛突兀一松，他們紛紛笑了起來。朗姆洛輕松的從第一排座位上站起來，清清嗓子使了個眼色：“隊長，你多慮了。”
“嗯？”史蒂夫真心誠意的迷惑了，反而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重，“什麽意思？”
“因為——”現在輪到朗姆洛表情深沈的發言了。他像是發出什麽訊號似的舉起了右手，然後短促有力的一揮前臂。
“砍掉一個頭，再長出兩個頭！”所有的人異口同聲、情緒飽滿的跟著朗姆洛默契的喊道，他們站起來舉著雙臂高呼，“九頭蛇萬歲！美國隊長萬歲！九頭蛇隊長萬歲！！！”
眼看著會場徹底成了歡樂的海洋。這些肌肉大漢們終於能拋開偽裝，肆意的歡呼叫喊著，慶賀他們最想要的新領袖誕生。
“全部？！”史蒂夫訝然的重覆確認道。
“沒錯，我們全部人都是！”有人熱情的回應他。
“…………”史蒂夫頓時憂郁的望著臺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先震驚這麽重要的特遣部門居然連一個神盾局特工都沒剩下，還是該迷惑一群九頭蛇為什麽這麽癡迷他們的死敵美國隊長。
“我完全沒想到。”他停了充當擴音器用的靈力震蕩，惆悵無力的喃喃。
“我們一直在發展！”唯一湊得很近的主持人聽到這個頓時精神了，他驕傲又自豪的向美國隊長介紹現狀，“從上個時代一直隱藏到現在，我們把神盾局徹底滲透了，連羅傑斯隊長也嚇了一跳吧？”
“您不要有顧慮！”他幹勁十足的反過來鼓舞史蒂夫，“我敢打賭，大家都會加入隊長的隊伍的！其實我早就想這麽幹了，可是前首領命令我們要潛伏。現在您只要想，分分鐘我們就能把神盾局改名叫蛇盾局！”
史蒂夫凝重之餘無力吐槽。
還真的是只要他登高一呼，神盾局就在掌握之中啊……
但是反過來想現在也是好事，至少在場的人全是九頭蛇，他不用分辨友方了。
“對了。”這麽一想，史蒂夫靈機一動，詢問道，“你們能分清神盾局裏其他特工的立場嗎？我不想造成明面上的混亂。”
“當然可以，平時相處多了，誰是敵人誰是同伴還是很清晰明了的。”主持人瞬間心領神會，以為了解了史蒂夫的難處。
“如果我要你給出敵我名單？”史蒂夫進一步詢問。
“我只能給出認識的一部分人，剩下的需要大家幫忙回想。”主持人回頭招呼臺下同隊的幾個人趕緊上來幫忙，他回過頭解釋，“畢竟神盾局還是很大的。”
在第一排聽得很清楚的朗姆洛忍不住了，他同樣翻上舞臺誠懇的提建議：“隊長，我覺得比起那些神盾局特工，先掌握皮爾斯先生更好。”他順便賣掉了同伴：“希爾維特是他的心腹手下，認識不少外界高層，消息走露會很麻煩。”
“說的沒錯。”另一個小隊長跟著附和，“神盾局特工就那麽點，名單整理出來後我們甚至可以暗中監控著不管，幹掉亞歷山大皮爾斯，剩下局勢就穩定了！”
他們一致達成了共識。派系互紮變動比弱到爆的外部敵人重要多了！
心情覆雜點著頭的史蒂夫：“……不錯。”
弗瑞局長，在他們心裏到底是多沒地位啊。
還有朗姆洛這個特遣隊精銳，史蒂夫以前和他見過一面，沒想到論狠還是朗姆洛這個九頭蛇自己人狠，張口閉口先幹掉舊領導。而且話都讓他們說了，既然他們能暗中控制著神盾局特工，還能幫著史蒂夫先去攻打高層……史蒂夫也覺得這個計劃挺靠譜的。
今天第一場就有意外收獲，可以順理成章改變計劃了。
“暗中監控住所有神盾局特工，放著他們和尼克弗瑞，等解決了皮爾斯後……我要親自給他們一個驚喜。”史蒂夫幽幽的說。
“明白！！”朗姆洛和臺上五六人同時以下屬的姿態應道，心態和身份轉換都非常良好。朗姆洛多看了一眼氣場危險不再掩飾的美國隊長，心中唏噓。
誰都想不到隊長能藏的這麽深，當了幾十年正義隊友的史蒂夫羅傑斯即將當眾叛變，這也是隊長堅持要親自和神盾局做了結的原因吧。
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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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接下來有請我們的美國隊長, 史蒂夫羅傑斯！”臨時的男性主持人說完最後一句話就麻溜的轉頭準備遞交話筒了。
這也是一個充滿熱情的肌肉大漢。沒錯，是從特遣部門中臨時抽調出來充數的。
特工一向是多才多藝的，加上每一場試探都是單獨隔離的, 只能從現場的部門人員裏抽選，反正他們也不用在臺上說幾句話。盡管如此, 第一場的特遣部門中的人們還是為了搶這個能和美國隊長近距離接觸的職位差點打破了頭。
“隊長？”主持人發出了疑惑的小聲詢問, 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穿著一身紅藍白色緊身戰鬥制服的美國隊長正手持星盾, 頭戴面罩, 慢慢的從臺邊走上了舞臺正中間。明明是這麽熟悉的一副打扮，這麽正常的行為，但大家都熟悉的美國隊長全程都微垂著眼簾, 好像正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在大半面罩的遮擋下他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晦暗。
然後, 他在場中站定, 完全沒有去接那個話筒的意思。
原本很是激動、竊竊私語的臺下雜聲不由得慢慢減弱, 最後消失了, 現場變成了一陣疑惑的安靜。在場的觀眾全都不是普通人, 他們也全都和主持人一樣，敏銳的意識到了現在的事情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餵……隊長到底怎麽了？”代號為‘交叉骨’的朗姆洛下意識把手按在了腰側的武器上，眉頭皺緊的喃喃,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 或者說是……一種古怪覆雜的感覺。
“我是史蒂夫羅傑斯。”最終, 臺上的金發男人沈聲說出了這樣的介紹。
他終於擡起了眼簾, 視線平淡的一個個掃視著臺下的男人：“或許在場的人都聽過不少關於我的消息，過去和現在的。”
“那是隊長？”一個隊員情不自禁的低聲問，臉上流露出了懷疑。
但凡換一個陌生人來都能看出來現在美國隊長的不對勁, 更何況是特遣隊員們。被讚譽為正義道德標桿的美國隊長什麽時候有這種反派似的幽暗眼神和危險氣場了？？
“他沒用話筒，聲音是從哪裏來的，這麽清晰？”朗姆洛也很疑惑，但他的註意力跑偏了。
“我從現代醒來後，發現時代和以前不一樣了……社會和平了，神盾局也和以前的樣子不同了。”臺上的美國隊長還在不急不緩的說話，“所以我認為，應該到了告訴你們真相的時候了。”
“什麽真相？”主持人及時的問了一句。
站在幕後的三日月宗近抱著肩望了望臺下，到目前為止，臺下的百來號人反應都還很平淡，可能都以為這是美國隊長又一次不同尋常的雞湯演講。但三日月知道，爆點要來了。
“……誠實的說，現在的神盾局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也不是你們想象中的樣子，所以為什麽不改變呢？在我的帶領下？”美國隊長說到這裏望了主持人一眼，那冰冷又漠然的一眼成功止住了主持人接下來要脫口而出的疑惑。
但是臺下的隊員們已經紛紛議論起來了，一個小隊長感覺他心中的迷惑和問號已經快實質化了：“隊長這是要……在神盾局裏當面奪權？演說？哈，對我們嗎？”
“這是隊長嗎？”朗姆洛現在已經開始認真的懷疑臺上的那家夥是不是誰假扮的了。不管是這種反派似的行為，無腦似的弱智發言，都和正直勇敢又聰明的美國隊長完全不搭好嗎！
臺上的美國隊長好像對臺下的質疑和嗡嗡的動靜充耳不聞，也意識不到他現在的發言有多好笑似的。他開始解下臉上的面罩，繼續平靜的宣告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遺忘過去你們熟知的所有消息了。我將和你們共同行動，我將擁有無數的同伴，我相信你們會做出最恰當的選擇，選擇以後聽從誰的命令。”
“因為——”
金發男人取下面罩後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鼓舞人心的堅定笑容。那個表情一如美國隊長過去時的溫暖勇敢，可是那張英俊的臉上此刻也突兀的流露出了幽幽的詭異暗色，兩者交織在一起後、史蒂夫的臉上竟然帶上了說不出來的詭異感和危險到極致的魅力：“……九頭蛇萬歲！”
臺下一瞬間從嗡嗡一片變成了鴉雀無聲。
——那是絕對不屬於美國隊長的表情，也是絕對不屬於美國隊長的話語。
全場的人表情呆滯，頭腦在這短短幾秒內徹底死機了，現場氣氛死寂到偌大的會場中好像只剩下了美國隊長一個活人，好像在場近百的人們連自己的呼吸也都忘了。
“…………”朗姆洛渾身雞皮疙瘩，危機預警在腦內拼死尖叫著警報，提醒他把努力運轉卻腦內一片空白的情況趕緊恢覆。可是朗姆洛就是滿臉不可思議的坐著，呆呆看著臺上，懷疑他自己剛才是不是耳朵幻聽了。
美國隊長說了什麽？
九頭蛇萬歲？
剛才其實是哪個同僚說話了？其實美國隊長說的是神盾局萬歲？臺上那個家夥果然是有人假扮的吧？誰在給他們集體開這種玩笑？不知道隊長馬上要來做演講了？今天不是愚人節啊。
太胡鬧了！
可是朗姆洛轉過頭的時候，看到的是眾多同伴們面面相覷的自我懷疑臉和不敢置信，臺上的美國隊長就那麽平靜的等著他們，沒對剛才那句話表露出任何反應——好像他剛才只是普通的打了個招呼，而不是說出了自己死敵的經典口號似的。
態度平淡過分了吧！！！
在這種確認性反應下，朗姆洛也從迷茫和難以置信的心態中迅速變成了狂喜，狂喜的都有點結巴：“隊長……隊長真的是我們的？？”
“我、我不知道？！”全場的人都沸騰了，旁邊的小隊長哪裏還保持得了冷靜，同樣用結巴的話大聲吼著回答他。
“哈——美國隊長居然是我們的！是我們的！”巨大的議論背景聲中，不知道誰發出了一聲響亮的豬叫。
“隊長，我們聽你的！！”另一個小隊長帶著滿臉‘終極願望實現了’的夢幻表情，打雞血的奮起吼道，“這是不打算隱藏了，要占領神盾局了嗎！”
他的話迅速引起了連鎖反應，下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應聲。連朗姆洛帶領的這一支小隊也忍不住了，跟著加入了告白：“隊長你打算怎麽做！”
朗姆洛咧開的嘴角死活放不下來，但他興奮之中還有一絲憂慮猶豫——就這麽倒換陣營？是不是不太好？可是美國隊長當領袖哪裏不比亞歷山大皮爾斯好？反正九頭蛇裏派系那麽多，倒換挺正常的，他又不是死忠，那可是隊長……這波幹了！！
“……”史蒂夫的心情是最覆雜的，他看著臺下一呼百應的現狀，繼續撐著氣勢擡起了一只手示意。
會場迅速恢覆了一片安靜，特遣部門百來號的成員們一個個人熱切又乖巧的坐在座位上，望向美國隊長的神情比開場激動興奮了不止幾倍，安靜的準備繼續聆聽他接下來的發言。
“那麽，我要問一句。”金發男人的視線不急不緩的掃視過了在場所有人，語氣莫測，“在場有多少神盾局的特工？”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中已經繃到了最緊，因為接下來一個控制不好，就會讓真正屬於神盾局的成員暴起然後被幹掉。
可是臺下的氣氛卻不如他想的那麽緊張和互相對峙。眾多男人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覷，然後氣氛突兀一松，他們紛紛笑了起來。朗姆洛輕松的從第一排座位上站起來，清清嗓子使了個眼色：“隊長，你多慮了。”
“嗯？”史蒂夫真心誠意的迷惑了，反而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重，“什麽意思？”
“因為——”現在輪到朗姆洛表情深沈的發言了。他像是發出什麽訊號似的舉起了右手，然後短促有力的一揮前臂。
“砍掉一個頭，再長出兩個頭！”所有的人異口同聲、情緒飽滿的跟著朗姆洛默契的喊道，他們站起來舉著雙臂高呼，“九頭蛇萬歲！美國隊長萬歲！九頭蛇隊長萬歲！！！”
眼看著會場徹底成了歡樂的海洋。這些肌肉大漢們終於能拋開偽裝，肆意的歡呼叫喊著，慶賀他們最想要的新領袖誕生。
“全部？！”史蒂夫訝然的重覆確認道。
“沒錯，我們全部人都是！”有人熱情的回應他。
“…………”史蒂夫頓時憂郁的望著臺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先震驚這麽重要的特遣部門居然連一個神盾局特工都沒剩下，還是該迷惑一群九頭蛇為什麽這麽癡迷他們的死敵美國隊長。
“我完全沒想到。”他停了充當擴音器用的靈力震蕩，惆悵無力的喃喃。
“我們一直在發展！”唯一湊得很近的主持人聽到這個頓時精神了，他驕傲又自豪的向美國隊長介紹現狀，“從上個時代一直隱藏到現在，我們把神盾局徹底滲透了，連羅傑斯隊長也嚇了一跳吧？”
“您不要有顧慮！”他幹勁十足的反過來鼓舞史蒂夫，“我敢打賭，大家都會加入隊長的隊伍的！其實我早就想這麽幹了，可是前首領命令我們要潛伏。現在您只要想，分分鐘我們就能把神盾局改名叫蛇盾局！”
史蒂夫凝重之餘無力吐槽。
還真的是只要他登高一呼，神盾局就在掌握之中啊……
但是反過來想現在也是好事，至少在場的人全是九頭蛇，他不用分辨友方了。
“對了。”這麽一想，史蒂夫靈機一動，詢問道，“你們能分清神盾局裏其他特工的立場嗎？我不想造成明面上的混亂。”
“當然可以，平時相處多了，誰是敵人誰是同伴還是很清晰明了的。”主持人瞬間心領神會，以為了解了史蒂夫的難處。
“如果我要你給出敵我名單？”史蒂夫進一步詢問。
“我只能給出認識的一部分人，剩下的需要大家幫忙回想。”主持人回頭招呼臺下同隊的幾個人趕緊上來幫忙，他回過頭解釋，“畢竟神盾局還是很大的。”
在第一排聽得很清楚的朗姆洛忍不住了，他同樣翻上舞臺誠懇的提建議：“隊長，我覺得比起那些神盾局特工，先掌握皮爾斯先生更好。”他順便賣掉了同伴：“希爾維特是他的心腹手下，認識不少外界高層，消息走露會很麻煩。”
“說的沒錯。”另一個小隊長跟著附和，“神盾局特工就那麽點，名單整理出來後我們甚至可以暗中監控著不管，幹掉亞歷山大皮爾斯，剩下局勢就穩定了！”
他們一致達成了共識。派系互紮變動比弱到爆的外部敵人重要多了！
心情覆雜點著頭的史蒂夫：“……不錯。”
弗瑞局長，在他們心裏到底是多沒地位啊。
還有朗姆洛這個特遣隊精銳，史蒂夫以前和他見過一面，沒想到論狠還是朗姆洛這個九頭蛇自己人狠，張口閉口先幹掉舊領導。而且話都讓他們說了，既然他們能暗中控制著神盾局特工，還能幫著史蒂夫先去攻打高層……史蒂夫也覺得這個計劃挺靠譜的。
今天第一場就有意外收獲，可以順理成章改變計劃了。
“暗中監控住所有神盾局特工，放著他們和尼克弗瑞，等解決了皮爾斯後……我要親自給他們一個驚喜。”史蒂夫幽幽的說。
“明白！！”朗姆洛和臺上五六人同時以下屬的姿態應道，心態和身份轉換都非常良好。朗姆洛多看了一眼氣場危險不再掩飾的美國隊長，心中唏噓。
誰都想不到隊長能藏的這麽深，當了幾十年正義隊友的史蒂夫羅傑斯即將當眾叛變，這也是隊長堅持要親自和神盾局做了結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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