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穿越三：這不柯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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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穿越三：這不柯學
“柯南, 你覺得那是什麽？”史蒂夫蹲下去問，雖然這個動作在電車裏顯得突兀又不自然，但對一個個頭低矮的小男孩來說角度就很舒適了。
“那個大哥哥說是過敏——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啦。”柯南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繼續用他那種過分可愛的小奶音說話，做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 “如果是過敏, 到底是碰到什麽東西才會導致過敏的位置那麽奇怪呢？”
“三根手指, 全是指腹和指甲交接的內側位置, 這是一種抓取東西的姿勢才能沾到的位置，從角度來看，那東西很小。”史蒂夫放緩了嗓音, 假裝沒註意到柯南的裝傻，跟隨著他提議道, “比如……某種粉末？”
柯南眼睛一亮。
粉末很符合推理。
這次本身就不是什麽難猜的案件, 有了懷疑對象, 有了疑點, 又有了疑似物證的東西, 只要連同遺體一起送去檢驗就能弄清楚，到底是克彥恰巧病發身亡，還是有人對他投毒。
——柯南連毒物品種都有所猜測了。不止一本偵探小說裏寫過, 有毒生物堿和心臟病發兩種死因對人的混淆。畢竟毒物誘發人病發身亡後, 主要的死因還是心臟病發作而已。又恰巧, 一些有毒的生物堿不小心接觸到皮膚的話, 是會引起紅腫瘙癢或像過敏一類的癥狀。
現在那位可能的兇手依仗的只不過是電車上的便利環境, 他也沒想過這麽巧會在車上遇到偵探。
那邊的人們還在嘟嘟囔囔的糾纏，史蒂夫和柯南卻已經對上了思路：“……”
小男孩飛快的把視線轉向地上那個沒被挪動位置的咖啡罐子，噔噔蹬跑過去, 小心打量後想找紙巾或者什麽把它包裹著拿起來。
史蒂夫適時的把口袋裏的一塊純白手巾遞過去：“你需要這個，小偵探。”
“意外的古典？”柯南詫異的仰起臉望了望金發男人，接過去小心的隔著手巾把咖啡罐拿起來，托在手上端詳。
說是意外，柯南想了想覺得放在羅傑斯先生身上好像又在預料之中。
一般來說現在還在隨身攜帶手帕的日本人不少，但普通的美國人就有點奇怪。尤其還是這種布制白手巾，很樸素，材質也不大好，在柯南印象中能有這種習慣的人都是上年紀的、或許還和軍隊有點關系的老派美國人——怎麽看都和羅傑斯先生的年齡不搭，不過考慮到他的士兵背景，或許和從小的家庭教育有關？
再想想羅傑斯先生身上那種過於寧靜沈澱的氣場，他雖然看起來年輕，卻一點浮躁的感覺都沒有，還有他對歷史不同尋常的關註，愛好好像過於嚴肅了。活脫脫一個古板家庭出身的年輕人，身上全是老舊年代的感覺。大概都是這個原因吧？
最近遇到的人全都是看幾眼就能看透的，柯南承認他一見到羅傑斯先生就興奮了起來，觀察這樣矛盾又有挑戰性的目標就像他的偶像福爾摩斯在無聊的折騰小提琴幾天後突然碰到一樁大案子一樣。
“……”史蒂夫不知道他新上任的小搭檔腦子裏在想什麽，他只是認真觀察著那個咖啡罐，絞盡腦汁的回想，“現代科技……有什麽新手段能檢測罐內毒物的嗎？”
外星人，變大的巨人，魔法一樣的科技或者喪屍在這個時代都有了，史蒂夫不敢打包票有沒有什麽辦法當即能檢測出毒物的。
“如果是氰化物還好，可以用硬幣檢測，其他的話……”柯南這會兒說的有條不紊，已經忘記了裝小孩子了，他皺起眉毛，眺望四周。
帶有酸性物質的東西或許碰到生物堿會變色，這是一種檢驗方法，能碰碰運氣驗證柯南的猜測，但是不巧現在是電車上，大家又都是旅客，帶的東西沒一樣能用的上。
所以他們沒辦法在車上獲得決定性證據。
史蒂夫和柯南一籌莫展的互相對視著：“……”
“為什麽大哥哥要幫別人開易拉罐呢？”柯南喃喃的嘀咕著，聲線不高不低卻正好能讓這些人聽見。
“說起這個，其實我看到了。”史蒂夫當機立斷改口，提高了嗓音跟著說，“……出事前，你好像往這個咖啡罐裏放了什麽東西。因為克彥先生像是病發的，我又是外國人、對日本的風俗習慣很不熟悉、以為你放的是糖或者奶精一類的，所以剛才沒有說話。但現在看來……毛利先生的推斷好像有一定道理。”
他站起來，很誠懇的盯著那個靦腆男生發出邀請，藍眼睛銳利而直接：“總歸這是個疑點，下車後我們能一起去警局一趟嗎？就算是為了排除嫌疑。”
被人稱作“阿和”的靦腆男生正和毛利小五郎爭辯，一下子聲音卡了殼，沒辦法理直氣壯的拒絕這件事。毛利小五郎反應很快，馬上抓住機會懷疑的瞇著眼激他：“你該不會不願意吧？只是檢測一下咖啡罐裏的成分，或者你直接告訴我們？”
“……”小蘭張了張嘴，表情突然微妙。剛才他們坐在一起交談，所以她很清楚的看到羅傑斯先生是面向她的，根本沒辦法回頭看清任何情況。所以這是欺詐罪犯的手段嗎？
“這是汙蔑！”靦腆男生氣憤的瞪向史蒂夫，然後他眼神閃了閃，不由自主的移開了視線——史蒂夫這一刻的冷冽神情過於犀利，以至於讓人無法直視了。他只能強撐著解釋：“我幫克彥開了一下咖啡遞過去而已，坐在我旁邊的人都沒發現我下什麽東西了，對吧？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或許是我眼花了，但你過敏的位置也很巧合，一切只要看最後的檢測結果就能知道真相了。”史蒂夫溫和的說，不和他爭辯，“所以下車後我們一起？你們同伴的事本身就要得到解決。”
阿和還要再爭辯，那位成熟點的女士已經被反覆糾纏的不耐煩了，她擺著手打斷阿和的話，咄咄逼人的問：“去就去！但是這位先生，要是我們證明了清白，你該怎麽辦？”
“我會好好向你們道歉。”史蒂夫沈穩的說。他的語氣使得另外幾個大學生態度都動搖了，紛紛附和著決定去警局一趟，洗清清白：他們的同伴被懷疑是被另一個同伴所殺的事情已經夠糟糕的了，偏偏“阿和”的態度表示有些小疑點他自己也沒辦法說清楚。
這不得不讓其他人心裏暗自犯嘀咕。
柯南在旁邊小幅度的皺著眉，對史蒂夫的睜眼說瞎話有點糾結。
他覺得今天的事情太簡單粗暴了——往常的案件犯人都會用各種精妙的技巧犯罪，暴露出這樣那樣的破綻被他推理出真相。可是這次案情很簡單粗暴，幾乎明明白白寫著“犯人就是他，但你們沒證據指出他”的意味。
越是這麽簡單粗暴，柯南越沒有發揮作用的時候，他簡直手足無措，毛利叔叔也差不多：聽聽剛才那些站不住腳的推測，全像是他們在胡攪蠻纏的懷疑人，就沒一個決定性證據是在電車上能舉證的。
目前能抓住罪犯的行動，好像也只能是羅傑斯先生這樣說胡話，看看能不能詐得犯人跟著一起去警局了。只要他去，那麽他就絕對逃不掉了。但……開頭這麽編造假象，哪怕他們明知道對方應該就是犯人了，柯南總歸覺得這種做法不好。
倒不是迂腐刻板，他的意思是——這一次羅傑斯先生是對著猜測的兇手這麽編造了，下一次呢？萬一判斷錯誤了，指認無辜的人是一件很嚴重又糟糕的事情。就算最後能洗刷罪名，中途也可能會有讓人難過又不必要的名譽損傷。
那可不是結束了就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東西。
老實說——羅傑斯先生的形象和他使用的手段也挺反差的，柯南就沒想到他會這麽幹。
“博物館到了……下一站博物館到了……”甜美的女聲播報音在車上響起，度過了漫長一段時間的乘客們如釋重負的擁擠著出去，只剩下毛利一行人不動聲色的把他們圍在中間，暗自戒備，柯南“唰”的一下麻利的先跑向站臺上去叫警衛。
在史蒂夫的目光鎖定下，大學生們還是老老實實跟著都去了就近的警局，包括被擡走的可憐的克彥先生。
一下午時間就這麽耗過去了。在沒辦法逃走和清理掉手上毒物的情況下，阿和不甘心的直接在警局裏認罪，作證的毛利一家和史蒂夫從警局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吃晚飯的傍晚時候了。
“結果今天還是沒去成博物館……”小蘭有些遺憾的嘆息著，她的目光轉向史蒂夫，又愉快的邀請起來，“羅傑斯先生，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吧？多虧了你的辦法才抓到了今天的兇手。”
“這也驗證了我毛利小五郎的眼光也沒有出錯！”毛利小五郎雖然這麽說著，整個人卻都沒精打采了，幾乎哭出聲，“嗚嗚……洋子小姐，只能明天再碰面了，我出門可是打扮了一個小時啊！”
他還是錯過了和洋子小姐約定的時間，錄制節目的工作只能推到明天了，不過鑒於是因為案件導致的，電視臺也和毛利合作過不少次了，所以寬容的並沒有過多責怪他——只是明天匯合時要再協商一下合同，總歸還是有損失的。
雙重打擊下由不得毛利小五郎不痛哭。
“不過大哥哥今天說謊話的樣子太像真的了……”柯南懨懨的走在一邊，接著小蘭的話開口吐槽，心裏還是有點介意。
“我的朋友們都說我說謊話很不自然。”史蒂夫非常詫異的聳聳肩。這還是第一個人誇讚他說謊話的樣子有進步？難道他真的進步了？也有可能他只是轉述拇指小人們說的事實，所以才顯得肯定吧。
一想起這個，史蒂夫就真摯的感謝了毛利一家的邀請，然後委婉拒絕了。拇指小人們也在背包裏憋了一天了，他迫不及待的想把長谷部和宗三放出來活動活動，還有吃晚飯。他的登山包裏備有壓縮餅幹和面包。
“明天再見，我們會在博物館重逢的。”史蒂夫說，他還沒放棄去博物館看看刀劍們的真身，所以明天肯定會遇上。到時候他再和柯南小朋友談談好了——那孩子很特殊，小小年紀就有自己的堅持和煩惱了。
這在史蒂夫看來是很珍貴的品質，雖然顯得有點天真。
金發男人獨自停在街頭的花壇邊，坐在沒人註意的角落裏背過身去，開始打開登山包，悄悄先把拇指小人放出來透氣。
“憋壞了吧。”史蒂夫嘆著氣，內疚的打開透明餐盒，把那枚小的幾乎捏不住的刀子和小號案板取出來，把他的面包從裹著的餐布裏取出來切出兩小塊，“我說過下次可以一個人出來的，總會遇上什麽不好的時候，比如今天的情況，讓你們無聊的在包裏坐一整天。”
“但是我們總能幫上忙，主人。”長谷部耿直又熱切的說，栗發小人仰著頭徑直望著史蒂夫，那雙藤紫色的眼眸濕漉漉暖融融的，滿是信賴。他再次宣誓似的說，“這點無聊根本不算什麽！只要能幫上主人的忙，讓我壓切長谷部幹什麽都行！”
活脫脫的一只傻乎乎的忠誠大狗。
“那孩子回來了。”宗三左文字收斂起他一貫的憂郁表現，突然正經的發出提醒。
“……？”史蒂夫也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他掩住背包口轉頭看過去，發現了四處尋找的柯南，只有小男孩一個人跑了過來。對方看到他就往這邊跑了過來。
出於史蒂夫的敏銳眼力——他一眼就看清了小男孩的眼鏡鏡片上閃爍著晶瑩的數據光芒，那似乎是對方原本用來找他的輔助品。但是小男孩在透過鏡片看到史蒂夫這邊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直接凝固了，張嘴準備打的招呼也像是一瞬間噎了回去。
“……”史蒂夫心中再次泛上了不妙的預感。
好吧。
他無可奈何的想。
難道每一次拇指小人們的身份被揭穿都是因為別人的高科技嗎？或許他該在回去後問問托尼有沒有什麽反掃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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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 你覺得那是什麽？”史蒂夫蹲下去問，雖然這個動作在電車裏顯得突兀又不自然，但對一個個頭低矮的小男孩來說角度就很舒適了。
“那個大哥哥說是過敏——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啦。”柯南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繼續用他那種過分可愛的小奶音說話，做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 “如果是過敏, 到底是碰到什麽東西才會導致過敏的位置那麽奇怪呢？”
“三根手指, 全是指腹和指甲交接的內側位置, 這是一種抓取東西的姿勢才能沾到的位置，從角度來看，那東西很小。”史蒂夫放緩了嗓音, 假裝沒註意到柯南的裝傻，跟隨著他提議道, “比如……某種粉末？”
柯南眼睛一亮。
粉末很符合推理。
這次本身就不是什麽難猜的案件, 有了懷疑對象, 有了疑點, 又有了疑似物證的東西, 只要連同遺體一起送去檢驗就能弄清楚，到底是克彥恰巧病發身亡，還是有人對他投毒。
——柯南連毒物品種都有所猜測了。不止一本偵探小說裏寫過, 有毒生物堿和心臟病發兩種死因對人的混淆。畢竟毒物誘發人病發身亡後, 主要的死因還是心臟病發作而已。又恰巧, 一些有毒的生物堿不小心接觸到皮膚的話, 是會引起紅腫瘙癢或像過敏一類的癥狀。
現在那位可能的兇手依仗的只不過是電車上的便利環境, 他也沒想過這麽巧會在車上遇到偵探。
那邊的人們還在嘟嘟囔囔的糾纏，史蒂夫和柯南卻已經對上了思路：“……”
小男孩飛快的把視線轉向地上那個沒被挪動位置的咖啡罐子，噔噔蹬跑過去, 小心打量後想找紙巾或者什麽把它包裹著拿起來。
史蒂夫適時的把口袋裏的一塊純白手巾遞過去：“你需要這個，小偵探。”
“意外的古典？”柯南詫異的仰起臉望了望金發男人，接過去小心的隔著手巾把咖啡罐拿起來，托在手上端詳。
說是意外，柯南想了想覺得放在羅傑斯先生身上好像又在預料之中。
一般來說現在還在隨身攜帶手帕的日本人不少，但普通的美國人就有點奇怪。尤其還是這種布制白手巾，很樸素，材質也不大好，在柯南印象中能有這種習慣的人都是上年紀的、或許還和軍隊有點關系的老派美國人——怎麽看都和羅傑斯先生的年齡不搭，不過考慮到他的士兵背景，或許和從小的家庭教育有關？
再想想羅傑斯先生身上那種過於寧靜沈澱的氣場，他雖然看起來年輕，卻一點浮躁的感覺都沒有，還有他對歷史不同尋常的關註，愛好好像過於嚴肅了。活脫脫一個古板家庭出身的年輕人，身上全是老舊年代的感覺。大概都是這個原因吧？
最近遇到的人全都是看幾眼就能看透的，柯南承認他一見到羅傑斯先生就興奮了起來，觀察這樣矛盾又有挑戰性的目標就像他的偶像福爾摩斯在無聊的折騰小提琴幾天後突然碰到一樁大案子一樣。
“……”史蒂夫不知道他新上任的小搭檔腦子裏在想什麽，他只是認真觀察著那個咖啡罐，絞盡腦汁的回想，“現代科技……有什麽新手段能檢測罐內毒物的嗎？”
外星人，變大的巨人，魔法一樣的科技或者喪屍在這個時代都有了，史蒂夫不敢打包票有沒有什麽辦法當即能檢測出毒物的。
“如果是氰化物還好，可以用硬幣檢測，其他的話……”柯南這會兒說的有條不紊，已經忘記了裝小孩子了，他皺起眉毛，眺望四周。
帶有酸性物質的東西或許碰到生物堿會變色，這是一種檢驗方法，能碰碰運氣驗證柯南的猜測，但是不巧現在是電車上，大家又都是旅客，帶的東西沒一樣能用的上。
所以他們沒辦法在車上獲得決定性證據。
史蒂夫和柯南一籌莫展的互相對視著：“……”
“為什麽大哥哥要幫別人開易拉罐呢？”柯南喃喃的嘀咕著，聲線不高不低卻正好能讓這些人聽見。
“說起這個，其實我看到了。”史蒂夫當機立斷改口，提高了嗓音跟著說，“……出事前，你好像往這個咖啡罐裏放了什麽東西。因為克彥先生像是病發的，我又是外國人、對日本的風俗習慣很不熟悉、以為你放的是糖或者奶精一類的，所以剛才沒有說話。但現在看來……毛利先生的推斷好像有一定道理。”
他站起來，很誠懇的盯著那個靦腆男生發出邀請，藍眼睛銳利而直接：“總歸這是個疑點，下車後我們能一起去警局一趟嗎？就算是為了排除嫌疑。”
被人稱作“阿和”的靦腆男生正和毛利小五郎爭辯，一下子聲音卡了殼，沒辦法理直氣壯的拒絕這件事。毛利小五郎反應很快，馬上抓住機會懷疑的瞇著眼激他：“你該不會不願意吧？只是檢測一下咖啡罐裏的成分，或者你直接告訴我們？”
“……”小蘭張了張嘴，表情突然微妙。剛才他們坐在一起交談，所以她很清楚的看到羅傑斯先生是面向她的，根本沒辦法回頭看清任何情況。所以這是欺詐罪犯的手段嗎？
“這是汙蔑！”靦腆男生氣憤的瞪向史蒂夫，然後他眼神閃了閃，不由自主的移開了視線——史蒂夫這一刻的冷冽神情過於犀利，以至於讓人無法直視了。他只能強撐著解釋：“我幫克彥開了一下咖啡遞過去而已，坐在我旁邊的人都沒發現我下什麽東西了，對吧？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或許是我眼花了，但你過敏的位置也很巧合，一切只要看最後的檢測結果就能知道真相了。”史蒂夫溫和的說，不和他爭辯，“所以下車後我們一起？你們同伴的事本身就要得到解決。”
阿和還要再爭辯，那位成熟點的女士已經被反覆糾纏的不耐煩了，她擺著手打斷阿和的話，咄咄逼人的問：“去就去！但是這位先生，要是我們證明了清白，你該怎麽辦？”
“我會好好向你們道歉。”史蒂夫沈穩的說。他的語氣使得另外幾個大學生態度都動搖了，紛紛附和著決定去警局一趟，洗清清白：他們的同伴被懷疑是被另一個同伴所殺的事情已經夠糟糕的了，偏偏“阿和”的態度表示有些小疑點他自己也沒辦法說清楚。
這不得不讓其他人心裏暗自犯嘀咕。
柯南在旁邊小幅度的皺著眉，對史蒂夫的睜眼說瞎話有點糾結。
他覺得今天的事情太簡單粗暴了——往常的案件犯人都會用各種精妙的技巧犯罪，暴露出這樣那樣的破綻被他推理出真相。可是這次案情很簡單粗暴，幾乎明明白白寫著“犯人就是他，但你們沒證據指出他”的意味。
越是這麽簡單粗暴，柯南越沒有發揮作用的時候，他簡直手足無措，毛利叔叔也差不多：聽聽剛才那些站不住腳的推測，全像是他們在胡攪蠻纏的懷疑人，就沒一個決定性證據是在電車上能舉證的。
目前能抓住罪犯的行動，好像也只能是羅傑斯先生這樣說胡話，看看能不能詐得犯人跟著一起去警局了。只要他去，那麽他就絕對逃不掉了。但……開頭這麽編造假象，哪怕他們明知道對方應該就是犯人了，柯南總歸覺得這種做法不好。
倒不是迂腐刻板，他的意思是——這一次羅傑斯先生是對著猜測的兇手這麽編造了，下一次呢？萬一判斷錯誤了，指認無辜的人是一件很嚴重又糟糕的事情。就算最後能洗刷罪名，中途也可能會有讓人難過又不必要的名譽損傷。
那可不是結束了就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東西。
老實說——羅傑斯先生的形象和他使用的手段也挺反差的，柯南就沒想到他會這麽幹。
“博物館到了……下一站博物館到了……”甜美的女聲播報音在車上響起，度過了漫長一段時間的乘客們如釋重負的擁擠著出去，只剩下毛利一行人不動聲色的把他們圍在中間，暗自戒備，柯南“唰”的一下麻利的先跑向站臺上去叫警衛。
在史蒂夫的目光鎖定下，大學生們還是老老實實跟著都去了就近的警局，包括被擡走的可憐的克彥先生。
一下午時間就這麽耗過去了。在沒辦法逃走和清理掉手上毒物的情況下，阿和不甘心的直接在警局裏認罪，作證的毛利一家和史蒂夫從警局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吃晚飯的傍晚時候了。
“結果今天還是沒去成博物館……”小蘭有些遺憾的嘆息著，她的目光轉向史蒂夫，又愉快的邀請起來，“羅傑斯先生，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吧？多虧了你的辦法才抓到了今天的兇手。”
“這也驗證了我毛利小五郎的眼光也沒有出錯！”毛利小五郎雖然這麽說著，整個人卻都沒精打采了，幾乎哭出聲，“嗚嗚……洋子小姐，只能明天再碰面了，我出門可是打扮了一個小時啊！”
他還是錯過了和洋子小姐約定的時間，錄制節目的工作只能推到明天了，不過鑒於是因為案件導致的，電視臺也和毛利合作過不少次了，所以寬容的並沒有過多責怪他——只是明天匯合時要再協商一下合同，總歸還是有損失的。
雙重打擊下由不得毛利小五郎不痛哭。
“不過大哥哥今天說謊話的樣子太像真的了……”柯南懨懨的走在一邊，接著小蘭的話開口吐槽，心裏還是有點介意。
“我的朋友們都說我說謊話很不自然。”史蒂夫非常詫異的聳聳肩。這還是第一個人誇讚他說謊話的樣子有進步？難道他真的進步了？也有可能他只是轉述拇指小人們說的事實，所以才顯得肯定吧。
一想起這個，史蒂夫就真摯的感謝了毛利一家的邀請，然後委婉拒絕了。拇指小人們也在背包裏憋了一天了，他迫不及待的想把長谷部和宗三放出來活動活動，還有吃晚飯。他的登山包裏備有壓縮餅幹和面包。
“明天再見，我們會在博物館重逢的。”史蒂夫說，他還沒放棄去博物館看看刀劍們的真身，所以明天肯定會遇上。到時候他再和柯南小朋友談談好了——那孩子很特殊，小小年紀就有自己的堅持和煩惱了。
這在史蒂夫看來是很珍貴的品質，雖然顯得有點天真。
金發男人獨自停在街頭的花壇邊，坐在沒人註意的角落裏背過身去，開始打開登山包，悄悄先把拇指小人放出來透氣。
“憋壞了吧。”史蒂夫嘆著氣，內疚的打開透明餐盒，把那枚小的幾乎捏不住的刀子和小號案板取出來，把他的面包從裹著的餐布裏取出來切出兩小塊，“我說過下次可以一個人出來的，總會遇上什麽不好的時候，比如今天的情況，讓你們無聊的在包裏坐一整天。”
“但是我們總能幫上忙，主人。”長谷部耿直又熱切的說，栗發小人仰著頭徑直望著史蒂夫，那雙藤紫色的眼眸濕漉漉暖融融的，滿是信賴。他再次宣誓似的說，“這點無聊根本不算什麽！只要能幫上主人的忙，讓我壓切長谷部幹什麽都行！”
活脫脫的一只傻乎乎的忠誠大狗。
“那孩子回來了。”宗三左文字收斂起他一貫的憂郁表現，突然正經的發出提醒。
“……？”史蒂夫也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他掩住背包口轉頭看過去，發現了四處尋找的柯南，只有小男孩一個人跑了過來。對方看到他就往這邊跑了過來。
出於史蒂夫的敏銳眼力——他一眼就看清了小男孩的眼鏡鏡片上閃爍著晶瑩的數據光芒，那似乎是對方原本用來找他的輔助品。但是小男孩在透過鏡片看到史蒂夫這邊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直接凝固了，張嘴準備打的招呼也像是一瞬間噎了回去。
“……”史蒂夫心中再次泛上了不妙的預感。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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