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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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還債
簡單認識過後， 沈佑嘉和嚴開丞一起回房間，看著沈佑嘉神游天外的樣子，嚴開丞提醒：“註意腳下。”
“……沈佑嘉回憶起剛才青年的模樣， 感慨道：“我原本還覺得劇本中對林山青的描寫過於誇張， 現在一看， 也沒那麽誇張，真有長這麽好看的人啊。”
林山青是《虛影》中的主角之一， 是嚴開丞的對手演員，嚴開丞扮演的畫家角色叫路璁。
“好看？”嚴開丞語氣淡淡。
沈佑嘉回想著剛才暔楓嚴開丞的對手演員， 點頭：“對啊，他叫徐廷對吧？哎你說，他長這麽好看，怎麽好像不太出名？”
沈佑嘉原本不是看中皮相的人，但是徐廷真的長得很好看，是那種罕見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好看。
“不知道。”嚴開丞索然無味地回答。
沈佑嘉摸著下巴道：“老李還挺會找演員的。”他正要進屋， 嚴開丞突然擋住他， 並且用下巴示意對面的房間， 淡淡道：“你住那裏。”
“誒？”沈佑嘉眨巴著眼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嚴開丞已經放下他的行李箱， 拎著自己的行李箱進門了， 然後“哐”地關門。
“……”
耳旁傳來朋朋的偷笑聲， 沈佑嘉一頭霧水地看向朋朋：“開丞他怎麽了？”
朋朋無奈笑道：“佑嘉，你當著自己男朋友的面去誇別的男人，這合適嗎？”
沈佑嘉喜上眉梢：“你是說開丞在吃醋？”
朋朋很不理解他的開心， 只好說：……嘉，我先去放東西了， ……慢哄吧。”
“去吧。”
站在門口，沈佑嘉軟著聲音，心情頗好地哄道：“哥哥，你最帥了。
剛好，徐廷拎著行李箱路過，看到被關在門外的沈佑嘉，“……”
這種情況就很尷尬。
徐廷示意前方，解釋：“我回房間。”
“呃，你好。”沈佑嘉點頭。
看著緊閉的房門，沈佑嘉計上心來，故意道：“徐老師，你行李這麽多，我幫……
話音未落，房門“哢”地打開，嚴開丞面無表情地看出來，目光落在徐廷的行李箱上。
那個行李箱不到徐廷的膝蓋高，完全就是一個兒童行李箱。
徐廷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頓時明白了。
都是情趣。
他語氣淡淡：“不用，謝謝。”然後自顧自離開。
沈佑嘉得意地揚了下眉毛。
嚴開丞叫住徐廷：“師哥，我幫你吧。”說著，他走出房門，伸手去握徐廷的行李箱拉桿。
師哥？沈佑嘉瞪圓眼睛，這又是哪個劇本？他搶在嚴開丞前面握住徐廷的行李箱拉桿，“我來！”
徐廷思索片刻明白了，又是情趣。
他努力奪回自己的行李箱，沈吟：“沒事，真不重，你們忙。”說完，拎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故意的。”沈佑嘉不樂意道。
嚴開丞轉身回房：“嗯。”
還嗯？沈佑嘉跟上去，嘟囔：“看在你吃醋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嚴開丞瞇了瞇眼睛：“我吃醋？”
沈佑嘉理直氣壯道：“你都跟我分房住了，還說沒吃醋？”
“難道不是你提前通知的劇組要兩個房間？”
“……”還真是！
沈佑嘉底氣不足地嘀咕：“那不是要避嫌嗎？”
嚴開丞被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行為逗笑了，他拍了拍沈佑嘉的肩膀，回身收拾行李。
沈佑嘉坐在沙發上，盯著他的背影，“哥哥，你超帥的。”
嚴開丞微頓，一本正經道：“我知道。”
“……”
沈佑嘉哼道：“你還說你剛才沒吃醋？”
“不至於。”嚴開丞回答：“只是很少見你誇人誇這麽直白。”
沈佑嘉：“那是因為徐廷真的好看，我就不信你沒這麽覺得。”
“這個確實。”嚴開丞點頭：“他確實符合這個角色，比丁正熙還要適合。”
沈佑嘉想起一件事：“你剛才叫他師哥？”
“嗯，我們一個專業的，他大我一屆。”嚴開丞說：“他是話劇演員，沒怎麽拍過戲，專業能力很強。”
沈佑嘉瞇眸，質疑：“你怎麽這麽了解？”
“你猜。”
“哼。”
“李老師和燕導剛才說了，笨蛋。”
在劇本中，路璁為林山青畫了很多幅肖像畫，但在現實中，這個重任只能交給沈佑嘉。
沈佑嘉問燕嶺：“要畫多少幅？”
“越多越好。”燕嶺沈吟。
沈佑嘉答應得很輕松：“好。”
燕嶺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地開口：“你知道路璁是留洋回來的嗎？”
“你說劇本？”
“嗯，所以，他會為林山青畫很多裸/體畫。”
“……”沈佑嘉猛地回頭，壓低聲音道：“這我要怎麽畫？”
燕嶺道：“考慮到文藝片的朦朧感，不用全/裸。”
沈佑嘉松了口氣：“這好辦，回頭你給我幾張他的照片就行。”
燕嶺打趣：“哎，你畫別的男人，開丞不會吃醋嗎？”
“哦呦，那醋得不得了。”沈佑嘉神神秘秘道。
燕嶺訝異地揚了揚眉毛：“是嘛？開丞還有這一面？”
沈佑嘉轉著筆，輕描淡寫道：“那你看。”
燕嶺逗小孩兒逗夠了，正色道：“我聽你擱這兒吹。”
沈佑嘉正要狡辯，就被燕嶺拍了肩膀：“看那邊。”
沈佑嘉順著方向看過去：“什麽？”
燕嶺：“徐廷。”
只見下雨的窗邊，徐廷憂郁地站在那裏，那張很有故事感的臉寫滿愁緒，雨絲與他整個人交融，畫面出塵的靜斂。
燕嶺嘖嘖稱讚：“老李這眼光沒的說，快去，把他這樣子畫下來。”
沈佑嘉微微皺眉：“可他看起來心情不好，我們貿然過去會打擾他嗎？”
燕嶺還在稱讚：“這脆弱感絕了，相機呢？我的相機呢？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拿相機，別讓他走了。”
不得不說，繚繞雨霧中，美人靠窗站著，堪堪落淚的樣子看得人幾乎於心不忍。
“徐老師，在想什麽？”來到徐廷身後，沈佑嘉斟酌著開口。
徐廷仍然望著窗外，回答：“我在想，雨下的這麽突然，我掛在外面的內/褲要重洗了。”
沈佑嘉：“……”
不食人間煙火的濾鏡頓時碎了一地。
晚上，嚴開丞回到酒店，發現沈佑嘉正在畫架前畫畫，他皺著眉頭，看起來不太順利。
“吃飯了嗎？”嚴開丞走過去問，看到了畫架上的人：“在畫徐廷？”
“嗯，燕導給的工作。”沈佑嘉小聲抱怨：“畫了一下午，我手腕都酸了。”
嚴開丞替他揉了揉手腕，“洗個澡，歇一會兒。”
沈佑嘉往後靠在嚴開丞懷裏，他閉上眼睛，故意道：“哥哥，你知道我還要畫徐老師……人照嗎？”
嚴開丞摩擦著沈佑嘉的腕骨，從容道：“我看過劇本。”
“我也是今天才想起來。”沈佑嘉從嚴開丞懷裏起身，他轉過身，意味深長地看著嚴開丞：“你還欠我一幅畫。”
嚴開丞最初沒反應過來：“哪一幅？你的畫不都在二樓？”
沈佑嘉圈住嚴開丞的脖子，語調暧昧：“藝術、畫。”
這個斷句很巧妙。
嚴開丞眸光微動，想起來了，他當年哄沈佑嘉的時候確實答應過他這麽一件事。
“有嗎？”嚴開丞不動聲色地站起來，打算走開。
沈佑嘉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笑眸彎彎：“你想起來了，對不對？”
嚴開丞：“別鬧。”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沈佑嘉哼唧道。
嚴開丞：“什麽欠……
“哥哥，你忍心讓我把第一次給別人嗎？”沈佑嘉又開始裝委屈。
嚴開丞無奈扶額：“什麽亂七八糟的。”
沈佑嘉理直氣壯道：“就是畫這種畫的機會啊，我想第一次畫你。”
“你畫的少了？”嚴開丞低頭捏住沈佑嘉的下巴，不輕不重地晃了晃，“你電腦裏那些畫，尺度過於大了。”
沈佑嘉低頭，下巴從嚴開丞的手指中離開，他的唇畔碰過那微涼的指尖，一本正經道：“那都是我腦補的。”
“你繼續腦補。”嚴開丞抽手，轉身往衛生間走去。
意識到沈佑嘉跟著自己，嚴開丞轉身面對著他，稍顯嚴肅道：“不是我不讓你畫。”
“你就是小氣。”
“只是畫畫需要時間。”嚴開丞補充。
“我當然知道。”沈佑嘉嗤道：“我又不是打印機，看一眼就能打印出來啊？”
嚴開丞冷不丁地來了一句：“那你畫畫時，能忍得住嗎？”
“什……沈佑嘉楞了楞，對上嚴開丞眸中的星點笑意，他明白過來，頓時惱羞成怒地逼近嚴開丞半步，嚴開丞配合地背靠在門上，神色揶揄地看著他。
沈佑嘉垂眸，睫毛顫了顫，他委屈道：“你幹嘛呀？”
嚴開丞原本打算迎接他的火氣，卻沒想到他直接委屈上了。
“你不讓我畫，還撩撥……沈佑嘉低聲抱怨，他篤定嚴開丞吃他這一套——先委屈，再撒嬌，後耍賴。
“……”
嚴開丞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過去等著。”
“哥……沈佑嘉含糊不清地叫著，垂首在嚴開丞的頸側蹭來蹭去：“畫嘛畫嘛，你早就答應過我……哥，哥……
嚴開丞實在受不了他撒嬌，只能制止住他更進一步的靠近，“你總得讓我先洗個澡吧，難不成你要在浴室裏畫？”
在浴室…
想象一下那個場面，沈佑嘉眸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滿是期待地問：“可以嘛？”
還嘛？給你一個腦瓜崩！
嚴開丞面無表情道：“不可以。”
“哥……
“不許再叫。”
終於，沈佑嘉如願以償地描繪到了自己的藝術。
事實證明，嚴開丞很有先見之明。
在他按照沈佑嘉的要求擺好姿勢後，沈佑嘉連五分鐘都沒撐住地滾上了床。
嚴開丞略顯無語：“你不畫了？”
“下次的。”沈佑嘉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嚴開丞的肩膀上。
嚴開丞冷酷無情道：“沒有下次。”
沈佑嘉含混不清地撒嬌：“有的。”
“……”
嚴開丞不知道今晚碰到了沈佑嘉的哪個奇怪開關，這小子不僅完全不知道節制，更是連衣服都沒怎麽……就讓人心情不太愉快，他揪住沈佑嘉的領口，嗓音低啞地命令：“把衣服脫了。”
沈佑嘉膩膩呼呼地吻著他：“不……一會兒還要畫……
嚴開丞有些難以置信，這小子是想畫……後？
“沈佑嘉！”嚴開丞仰臉瞪著沈佑嘉，猛地收緊胳膊，他低聲警告：“你敢。”
“不想我走啊？”沈佑嘉輕笑一聲，“那你可要把我纏住了，哥哥，千萬別給我抽身而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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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嘉回憶起剛才青年的模樣， 感慨道：“我原本還覺得劇本中對林山青的描寫過於誇張， 現在一看， 也沒那麽誇張，真有長這麽好看的人啊。”
林山青是《虛影》中的主角之一， 是嚴開丞的對手演員，嚴開丞扮演的畫家角色叫路璁。
“好看？”嚴開丞語氣淡淡。
沈佑嘉回想著剛才暔楓嚴開丞的對手演員， 點頭：“對啊，他叫徐廷對吧？哎你說，他長這麽好看，怎麽好像不太出名？”
沈佑嘉原本不是看中皮相的人，但是徐廷真的長得很好看，是那種罕見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好看。
“不知道。”嚴開丞索然無味地回答。
沈佑嘉摸著下巴道：“老李還挺會找演員的。”他正要進屋， 嚴開丞突然擋住他， 並且用下巴示意對面的房間， 淡淡道：“你住那裏。”
“誒？”沈佑嘉眨巴著眼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嚴開丞已經放下他的行李箱， 拎著自己的行李箱進門了， 然後“哐”地關門。
“……”
耳旁傳來朋朋的偷笑聲， 沈佑嘉一頭霧水地看向朋朋：“開丞他怎麽了？”
朋朋無奈笑道：“佑嘉，你當著自己男朋友的面去誇別的男人，這合適嗎？”
沈佑嘉喜上眉梢：“你是說開丞在吃醋？”
朋朋很不理解他的開心， 只好說：……嘉，我先去放東西了， ……慢哄吧。”
“去吧。”
站在門口，沈佑嘉軟著聲音，心情頗好地哄道：“哥哥，你最帥了。
剛好，徐廷拎著行李箱路過，看到被關在門外的沈佑嘉，“……”
這種情況就很尷尬。
徐廷示意前方，解釋：“我回房間。”
“呃，你好。”沈佑嘉點頭。
看著緊閉的房門，沈佑嘉計上心來，故意道：“徐老師，你行李這麽多，我幫……
話音未落，房門“哢”地打開，嚴開丞面無表情地看出來，目光落在徐廷的行李箱上。
那個行李箱不到徐廷的膝蓋高，完全就是一個兒童行李箱。
徐廷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頓時明白了。
都是情趣。
他語氣淡淡：“不用，謝謝。”然後自顧自離開。
沈佑嘉得意地揚了下眉毛。
嚴開丞叫住徐廷：“師哥，我幫你吧。”說著，他走出房門，伸手去握徐廷的行李箱拉桿。
師哥？沈佑嘉瞪圓眼睛，這又是哪個劇本？他搶在嚴開丞前面握住徐廷的行李箱拉桿，“我來！”
徐廷思索片刻明白了，又是情趣。
他努力奪回自己的行李箱，沈吟：“沒事，真不重，你們忙。”說完，拎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故意的。”沈佑嘉不樂意道。
嚴開丞轉身回房：“嗯。”
還嗯？沈佑嘉跟上去，嘟囔：“看在你吃醋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嚴開丞瞇了瞇眼睛：“我吃醋？”
沈佑嘉理直氣壯道：“你都跟我分房住了，還說沒吃醋？”
“難道不是你提前通知的劇組要兩個房間？”
“……”還真是！
沈佑嘉底氣不足地嘀咕：“那不是要避嫌嗎？”
嚴開丞被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行為逗笑了，他拍了拍沈佑嘉的肩膀，回身收拾行李。
沈佑嘉坐在沙發上，盯著他的背影，“哥哥，你超帥的。”
嚴開丞微頓，一本正經道：“我知道。”
“……”
沈佑嘉哼道：“你還說你剛才沒吃醋？”
“不至於。”嚴開丞回答：“只是很少見你誇人誇這麽直白。”
沈佑嘉：“那是因為徐廷真的好看，我就不信你沒這麽覺得。”
“這個確實。”嚴開丞點頭：“他確實符合這個角色，比丁正熙還要適合。”
沈佑嘉想起一件事：“你剛才叫他師哥？”
“嗯，我們一個專業的，他大我一屆。”嚴開丞說：“他是話劇演員，沒怎麽拍過戲，專業能力很強。”
沈佑嘉瞇眸，質疑：“你怎麽這麽了解？”
“你猜。”
“哼。”
“李老師和燕導剛才說了，笨蛋。”
在劇本中，路璁為林山青畫了很多幅肖像畫，但在現實中，這個重任只能交給沈佑嘉。
沈佑嘉問燕嶺：“要畫多少幅？”
“越多越好。”燕嶺沈吟。
沈佑嘉答應得很輕松：“好。”
燕嶺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地開口：“你知道路璁是留洋回來的嗎？”
“你說劇本？”
“嗯，所以，他會為林山青畫很多裸/體畫。”
“……”沈佑嘉猛地回頭，壓低聲音道：“這我要怎麽畫？”
燕嶺道：“考慮到文藝片的朦朧感，不用全/裸。”
沈佑嘉松了口氣：“這好辦，回頭你給我幾張他的照片就行。”
燕嶺打趣：“哎，你畫別的男人，開丞不會吃醋嗎？”
“哦呦，那醋得不得了。”沈佑嘉神神秘秘道。
燕嶺訝異地揚了揚眉毛：“是嘛？開丞還有這一面？”
沈佑嘉轉著筆，輕描淡寫道：“那你看。”
燕嶺逗小孩兒逗夠了，正色道：“我聽你擱這兒吹。”
沈佑嘉正要狡辯，就被燕嶺拍了肩膀：“看那邊。”
沈佑嘉順著方向看過去：“什麽？”
燕嶺：“徐廷。”
只見下雨的窗邊，徐廷憂郁地站在那裏，那張很有故事感的臉寫滿愁緒，雨絲與他整個人交融，畫面出塵的靜斂。
燕嶺嘖嘖稱讚：“老李這眼光沒的說，快去，把他這樣子畫下來。”
沈佑嘉微微皺眉：“可他看起來心情不好，我們貿然過去會打擾他嗎？”
燕嶺還在稱讚：“這脆弱感絕了，相機呢？我的相機呢？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拿相機，別讓他走了。”
不得不說，繚繞雨霧中，美人靠窗站著，堪堪落淚的樣子看得人幾乎於心不忍。
“徐老師，在想什麽？”來到徐廷身後，沈佑嘉斟酌著開口。
徐廷仍然望著窗外，回答：“我在想，雨下的這麽突然，我掛在外面的內/褲要重洗了。”
沈佑嘉：“……”
不食人間煙火的濾鏡頓時碎了一地。
晚上，嚴開丞回到酒店，發現沈佑嘉正在畫架前畫畫，他皺著眉頭，看起來不太順利。
“吃飯了嗎？”嚴開丞走過去問，看到了畫架上的人：“在畫徐廷？”
“嗯，燕導給的工作。”沈佑嘉小聲抱怨：“畫了一下午，我手腕都酸了。”
嚴開丞替他揉了揉手腕，“洗個澡，歇一會兒。”
沈佑嘉往後靠在嚴開丞懷裏，他閉上眼睛，故意道：“哥哥，你知道我還要畫徐老師……人照嗎？”
嚴開丞摩擦著沈佑嘉的腕骨，從容道：“我看過劇本。”
“我也是今天才想起來。”沈佑嘉從嚴開丞懷裏起身，他轉過身，意味深長地看著嚴開丞：“你還欠我一幅畫。”
嚴開丞最初沒反應過來：“哪一幅？你的畫不都在二樓？”
沈佑嘉圈住嚴開丞的脖子，語調暧昧：“藝術、畫。”
這個斷句很巧妙。
嚴開丞眸光微動，想起來了，他當年哄沈佑嘉的時候確實答應過他這麽一件事。
“有嗎？”嚴開丞不動聲色地站起來，打算走開。
沈佑嘉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笑眸彎彎：“你想起來了，對不對？”
嚴開丞：“別鬧。”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沈佑嘉哼唧道。
嚴開丞：“什麽欠……
“哥哥，你忍心讓我把第一次給別人嗎？”沈佑嘉又開始裝委屈。
嚴開丞無奈扶額：“什麽亂七八糟的。”
沈佑嘉理直氣壯道：“就是畫這種畫的機會啊，我想第一次畫你。”
“你畫的少了？”嚴開丞低頭捏住沈佑嘉的下巴，不輕不重地晃了晃，“你電腦裏那些畫，尺度過於大了。”
沈佑嘉低頭，下巴從嚴開丞的手指中離開，他的唇畔碰過那微涼的指尖，一本正經道：“那都是我腦補的。”
“你繼續腦補。”嚴開丞抽手，轉身往衛生間走去。
意識到沈佑嘉跟著自己，嚴開丞轉身面對著他，稍顯嚴肅道：“不是我不讓你畫。”
“你就是小氣。”
“只是畫畫需要時間。”嚴開丞補充。
“我當然知道。”沈佑嘉嗤道：“我又不是打印機，看一眼就能打印出來啊？”
嚴開丞冷不丁地來了一句：“那你畫畫時，能忍得住嗎？”
“什……沈佑嘉楞了楞，對上嚴開丞眸中的星點笑意，他明白過來，頓時惱羞成怒地逼近嚴開丞半步，嚴開丞配合地背靠在門上，神色揶揄地看著他。
沈佑嘉垂眸，睫毛顫了顫，他委屈道：“你幹嘛呀？”
嚴開丞原本打算迎接他的火氣，卻沒想到他直接委屈上了。
“你不讓我畫，還撩撥……沈佑嘉低聲抱怨，他篤定嚴開丞吃他這一套——先委屈，再撒嬌，後耍賴。
“……”
嚴開丞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過去等著。”
“哥……沈佑嘉含糊不清地叫著，垂首在嚴開丞的頸側蹭來蹭去：“畫嘛畫嘛，你早就答應過我……哥，哥……
嚴開丞實在受不了他撒嬌，只能制止住他更進一步的靠近，“你總得讓我先洗個澡吧，難不成你要在浴室裏畫？”
在浴室…
想象一下那個場面，沈佑嘉眸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滿是期待地問：“可以嘛？”
還嘛？給你一個腦瓜崩！
嚴開丞面無表情道：“不可以。”
“哥……
“不許再叫。”
終於，沈佑嘉如願以償地描繪到了自己的藝術。
事實證明，嚴開丞很有先見之明。
在他按照沈佑嘉的要求擺好姿勢後，沈佑嘉連五分鐘都沒撐住地滾上了床。
嚴開丞略顯無語：“你不畫了？”
“下次的。”沈佑嘉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嚴開丞的肩膀上。
嚴開丞冷酷無情道：“沒有下次。”
沈佑嘉含混不清地撒嬌：“有的。”
“……”
嚴開丞不知道今晚碰到了沈佑嘉的哪個奇怪開關，這小子不僅完全不知道節制，更是連衣服都沒怎麽……就讓人心情不太愉快，他揪住沈佑嘉的領口，嗓音低啞地命令：“把衣服脫了。”
沈佑嘉膩膩呼呼地吻著他：“不……一會兒還要畫……
嚴開丞有些難以置信，這小子是想畫……後？
“沈佑嘉！”嚴開丞仰臉瞪著沈佑嘉，猛地收緊胳膊，他低聲警告：“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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