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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一段時間沒碰游戲,陳昱如打了一整天,才堪堪把賽季保底的排位場次打完。

而列表裏的杜羽書,這賽季已經打了兩百場排位,聯想到近段時間官博評論區被他粉絲圍攻的盛況,陳昱如不由感慨,原來偷走他命運的人在這裏。

新賽季探索系統更新了黑暗森林副本,需要更新解壓的時間很長,他等得不耐煩,打開游戲輔助軟件想算算今天具體的勝率。

沒想到第一眼看見的是999+的好友申請。

唔。應該是上次撞車的緣故,後來錄節目沒上過游戲,ID忘記改了。

作為取名苦手,光是想出聆聽魔法,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此刻對著輸入欄,陳昱如猶豫了好一會都沒打出一個字。

耳機裏激昂的音樂聲和游戲背景音混在一起,使他聽不見任何外面的聲音,別說開關門,就是有人在他身邊講話,他也聽不見。

直到一只手伸到他面前,電腦畫面被擋住,他的眼皮神經質地顫了兩下,隨即那只手勾住他的下巴。

他摘下耳機,對郁伯恩的出現倒是不意外,他回來總會第一時間確定他的位置,找過來很正常。

郁伯恩臉上有不自然的紅,眼裏還有明顯的潮意,他下意識伸手扶住他,“你不舒服嗎?我扶你回房睡覺,明天沒通告吧?多睡會。”

他說著想站起來,被虛擋了一下,又聽話地順力氣坐下,“怎麽了?”

“…你真的不明白嗎?”

“明白?”陳昱如扯了下嘴角,懶散地靠到椅背上,單手摘下掛在脖子上的耳機,隨手放到桌上。不緊不慢地做完這一切,他才接著說,“我需要明白什麽?”

他不知道郁伯恩突然為什麽突然提起,還一副他在躲避的表情。

明明一直以來逃避的不都是郁伯恩嗎?

他心裏這麽想,臉上卻裝出一副乖巧懵懂的樣子,“那你教教我?哥哥。”

教個屁。

郁伯恩還牽著他的手,低垂的眼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麽。

於是陳昱如牽著晃了晃,“說話。”

“你有聞到什麽嗎?”郁伯恩突然說。

“什麽?”

聞到我的信息素。他低頭的時候,很努力用信息素釋放親近、引誘的信息了。每次都…每次只要見到,他都會這麽做。

結果陳昱如還是一如既往沒有聞到,停車場那次,明明是可以的。

他搖搖頭,想結束這段對他來說有些難堪的對話。

“我回去…睡覺。”

還想逃。

陳昱如拽住他想松開的手,心裏有些說不出的煩悶。

“我們總要說清楚的。你之前說你的病需要我,但我其實一直沒有做好,對嗎?”

“我應該更早知道,你需要我的信息素,而不是簡單的身體接觸。”

熟悉的甜味再次圍繞在他身邊打轉,郁伯恩腳步一轉,坐到他腿上,“是我沒有說過。”

他親上他的嘴角,又忍不住再分開的時候再次湊上去咬了一口。

“這樣。”

“嗯。”陳昱如追上去親他,分開時學他也咬了一口。

之後郁伯恩親在哪裏,他就學著親。但神情總是若有若無的冷淡,他做錯了什麽嗎?

是剛才咬重了嗎?可是印象裏他幾乎是舔著碰了一下。

郁伯恩想不清楚,動作全憑本能。最後一次,他親到了alpha的腺體上。

那裏的甜味濃郁到,他誤以為自己抱著一大塊奶酪在舔。

腺體被咬住的時候,他才停住動作,抿著嘴唇靠到陳昱如肩膀上,柔軟的頭發蹭到短寸,硬硬的有點癢。

被放到床上時候,郁伯恩瞇著眼,將準備離開的alpha拉回自己身邊。

他的臉上仍然是故意的疏離。

但是脖子側邊有兩道紅痕,那是他剛剛咬的。

郁伯恩的身體在發燙,他剛才脫了上衣,現在又說熱。

陳昱如沒有看起來的冷靜,相反他因為上次易感期是被硬生生壓制過去的,實則沒有解決,很容易被刺激。

但他有點不高興。用前經紀人的話來說,就是不知道哪裏養來的少爺病。

“我游戲還沒打完,”其實探索都沒開,不過理由這種東西,都是隨口說的,“你先睡。”

“不行。”

“不是已經咬過了嗎,為什麽不行”他反問,那股讓人頭暈的感覺又來了。

“雖然答應了幫你,但是我的意願,也不是可以隨便忽視的吧?”

“沒有。”郁伯恩坐起來,突然說,“我喜歡你。”

“抱歉我之前就應該問你的,和我談戀愛好不好?”

不好。

陳昱如心裏回,這也太潦草突然了。

可是他太暈了,很容易就坐回到床上。

“勉勉強強。”

再醒來,是幾天後。陳昱如給手機充上電,盯著某處的裂痕發呆。

因此手機來電響起後,他下意識接了。根本來不及喊醒郁伯恩,無奈地獨自面對了張銘的怒火。

“你們倆幼兒園小孩嗎?啊?一起玩消失,誰都聯系不上!”

陳昱如皺了皺眉,正準備去陽臺接,腰上纏上兩只手,緊緊把他扣在原地。

“還有!你密碼什麽時候改的?你家到底是有金子還是什麽!連我們都防著不讓進了?”

陳昱如不是刷卡就是指紋解鎖的,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他有些無辜,“會不會是你們記錯密碼了…”

張銘幽幽地反問,“你覺得阿柳會記錯嗎?”

阿柳某段時間都快把他家當日常刷了,加上他那堪稱嚴謹的性格,確實沒有可能。

他把麥克風關了,隨手將郁伯恩的頭發撩到耳朵後面,整個房間都是酒精混著甜牛奶的氣味,雖然聞熟悉了,但陳昱如還是有點暈。

“你把密碼改了嗎?”

幾乎是話音剛落,“沒有。”

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我還沒說是哪的密碼。”

算了。

陳昱如重新接起電話,那邊的張銘已經罵累了,也可能是知道這群左腦子進有腦子出,說再多也是浪費口舌。

“文然和羽書已經回公司了,伯恩和你在一起吧?下午來公司一趟,我在會議室等你們,公司的態度不好說,但年底的演唱會對你們來說很重要,主題跟之前比也要有變化。”

具體的張銘只說會議上再論,他語氣這麽沈重,聽起來像是最後一場演唱會一樣。

陳昱如摸了摸郁伯恩的頭,重新躺會他身邊,他很快蹭到他懷裏。

“下午要回公司。”他頓了頓問,“你的假期真的有這麽多天嗎?”

昨天剛清醒過來的時候,陳昱如也問過這個問題。他鴿掉的是公司,沒什麽問題,但如果有通告的話,沒有合同履概念,對郁伯恩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了,現在這些也沒有太重要。

“我請了很多天假的。”郁伯恩閉著眼說,“所有的工作都提前推掉了。”

他早就感覺到腺體快恢覆了,分開只是讓他更快地做好了決定而已。

“這件事比較重要。”他總結般地感慨。

-

雖然Blue Almond這個名字依舊可以帶來公司可觀的收益,但和以前對比來看,已經明顯下滑。

對公司來說,是時候打造另一個男團出道了,新面孔才能有新血液的流入。如果沒有後臺,這幾乎是所有組合的未來。

BA一直被看做當家男團,就算遇到了成員退出等各種危機,資源也沒怎麽掉過,決策層這是開始不滿了。

所以張銘才會說這次演唱會重要,這可是重組後第一次賣票。

陳昱如看起來一臉無所謂,看著桌子中間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張銘敲了敲桌子,強調,“全都給打氣十二分精神,這次的舞臺我給你們留足了時間,其餘的全都不用想,把歌和舞臺練好才是重點!”

所有人不鹹不淡地說知道了,張銘氣得拿上電腦就走。他還沒出辦公室,就聽見杜羽書和陳昱如搭話,“誒小忙內,我邀請你雙排怎麽不進來。”

“沒看見。而且你是火系的魔法劍士,我們倆排不是送分嗎?”

“沒事啊,你用完技能我再上不就行了。”杜羽書頭發長了不少,休息了一長段時間,看起來胖了好幾斤,一副之後幾周日子絕對不好過的倒黴樣。

陳昱如盯著他,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會呢,對手肯定會卡位置近身逼你放技能的,噢,可能我們分段不一樣,遇到的人也不一樣。對了前輩,先別說游戲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應該是減肥。”

杜羽書剛才一直低著頭,張銘沒註意他,畢竟頭發這種東西,長了才好設計新發型。

這下回頭看見他浮腫的臉,瞬間毛都炸了,如果他有的話。

他的臉上閃過震驚崩潰麻木,最後拎著杜羽書去食堂買減肥餐當晚飯。

“你這幅樣子,高興的只有黑粉!!”

一瞬間的功夫,陡然轉性沈默的文然,椅子把手幾乎疊到別人椅子上的郁伯恩,以及一臉心不在焉的陳昱如都變得順眼了起來。

陳昱如揉揉眼睛,桌子中間的裂痕消失了。

“晚上吃什麽?”

有杜羽書在前,張銘沒空管他的飲食了,在集訓開始前,他們倆還能吃一頓好的。

“出去吃。”郁伯恩舔了舔嘴唇,“我有點事,你先回去,等會來接你。”

“哦。”陳昱如不疑有他,起身見會議室裏的人走完了,彎下腰和郁伯恩接了一個吻。

“我打車回去,記得補阻隔劑。”

僅僅親了一口,郁伯恩身上的信息素就控制不住了,幾乎是湊到他臉上大喊,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嘛。

過於粘人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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