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夜 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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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夜 養孩子
幾天後，第三季在年末終於完結了，在把員工都安排去俄羅斯度假後，唐鏡堂終於松了一大口氣，然後在家裏開啟了與床約會的年假。
一開始傅城籌倒是覺得正常，畢竟忙了那麽久，多睡一點又怎麽了嘛。
可一個星期之後，傅城籌看著剛吃完飯就又睡下的唐鏡堂覺得不對勁。
唐鏡堂是喜歡睡覺，但最近睡得太多了，晚上十點就睡覺，早上十一點才起。中午就吃個午飯，有時候午飯也不願意吃。
傅城籌把唐鏡堂送到家庭醫生那做了一個全身檢查，檢查做的越多，傅城籌表情越嚴肅。
醫生忽然讓唐鏡堂做血液 HCG，唐鏡堂當過醫生，一聽這項目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也沒懷疑醫生的決定，做完好安心嘛。
不過他們每次都有安全措施，而且她有多囊卵巢綜合征，也不容易懷孕。
可拿到報告那一刻，唐鏡堂真的以為自己眼花了，她看著 226mIU/ml 的值數以及後面揭示陽性的字樣，不死心地和後面的指標範圍對照了一下。
遠超指標，根本沒有誤診的可能。
醫生笑得一臉慈祥，道:“唐小姐是醫生，註意事項肯定知道，但我也要提醒幾句。唐小姐前段時間工作強度大，胚胎發育也受到了影響，最近需要註意飲食、註意休息。”
前半段話，傅城籌蹙眉聽著醫生和唐鏡堂和打啞謎一樣，直到後半句才捕捉到“胚胎”兩字，驚喜道:“你的意思是她天天睡覺不是生病，是懷孕了？”
醫生笑道:“是的，恭喜傅先生和唐小姐了。”
狂喜過後的傅城籌有些忐忑，他拿著醫生開的孕婦需要吃的藥小心翼翼地看著唐鏡堂臉色。
醫生也感受到了氣氛不對，趕忙離開了。
頭像是被錘了一榔頭，唐鏡堂腦子嗡嗡的，有些沒有緩過勁兒來，良久，她拍了拍一旁的座位，示意傅城籌先坐下，異常冷靜道:“懷孕四周，應該是你出差前就懷上了，byt 的成功率只有 94%左右，你也別太自責。”
自責？傅城籌完全狂喜。他沒想到反被唐鏡堂安慰，唐鏡堂眼中的冷靜讓他也冷靜下來。
他想起許多年前陸元連一個戒指都不敢送的躊躇樣子，一個口頭的關系都不想承諾，她怎麽可能想要一個突如其來的孩子。手不知不覺攥緊，青筋暴起，他克制著剛剛的喜悅，深呼吸了幾次才道:“你願意生下這個孩子嗎？”
唐鏡堂一時沒有說話，她咬唇看著體檢單，冷靜地讓人心慌。
幾分鐘而已，傅城籌覺得自己的心在油裏小火慢煎。他不敢催，怕點炸了唐鏡堂不愉的心情，他的指甲已經掐進了掌心。
許久，冷靜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等七八周的時候再檢查一下吧，如果這個孩子健康......就留下吧。不過這陣我作息不規律，還喝過酒，也沒吃葉酸什麽的......”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傅城籌心中的擔憂更甚，如果胎兒有一點點的不健康，唐鏡堂都會毫不猶豫地把胎兒流掉。
傅城籌不知道該怎麽說，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更不知道是否應該安慰。他只是盡可能把唐鏡堂需要的都準備好，然後和個影子一樣跟在唐鏡堂身邊。
唐鏡堂被這個意外打得措手不及，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做什麽，行屍走肉一般又躺了回去，卻怎麽都睡不著了。
傅城籌看著她那個樣子也不舒服，道:“我就在書房，你要是需要就叫我。”說完便把空間留給唐鏡堂自己。
睜著眼睛躺到了中午，唐鏡堂一骨碌爬起來，站在鏡子前掀開了自己的上衣，從側面看著平坦的小腹，看了半天只覺得肚子已經鼓了起來。
心底的恐慌像是夜裏的百足蟲，窸窸窣窣地從心底最見不得光的地方爬了上來。
身材走形、產後抑郁、職場空白、孕期出軌......所有可能的問題都像寄生蟲一樣隨著百足蟲寄生滿了唐鏡堂的腦中。
她飛快地跑出去，用力推開書房的防彈門，看著同樣慌亂的傅城籌，掀開衣服側過身道:“我是不是胖了？”
心中的酸澀更甚，傅城籌小心翼翼把她拉過去，坐在自己腿上，關上電腦上搜到的這種照顧孕婦的知識，道:“唐鏡堂，如果你不喜歡它，就算健康，你也可以......不要它。”
唐鏡堂震驚地看著傅城籌，道:“你不想要它？”
“想要，我當然想要它，可我不希望你因為它難受，各種方面。我愛你勝過愛它，”傅城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所以我支持你的任何決定。”
有了退路，唐鏡堂慢慢平靜下來，她是自己身體的決定者，如果這個孩子讓她的身體和精神都遭受巨大的壓力，她可以不要它。
她沈默了半晌，道:“真是煩死了，養孩子生孩子好麻煩，為什麽不能靠意念自己創造一個啊，就和捏一個角色一樣。”
看她表情嚴肅地思考了很久，結果就說出來這樣的話，傅城籌稍稍松了口氣，旋即哭笑不得地吻了吻她的耳朵，道:“別擔心，我們走一步看一步，麻煩全交給我。”
七周仿佛就是一個終點線，在這期間，唐鏡堂像是逃避一樣，把問題一股腦扔給傅城籌，然後和往常一樣工作、生活，極不情願地到達那個終點。
結果是好的，孩子很健康，沒有任何毛病。
聽到結果的一瞬間，傅城籌竟沒有半分欣喜，而是下意識去看唐鏡堂。
女人眼中的神色很覆雜，似如釋重負，又似心事重重，那樣割裂的情緒撕扯著唐鏡堂，傅城籌真怕她下一刻會瘋。
醫生這次又借故離開了，傅城籌也跟了出去，無論唐鏡堂的決定是什麽，他都想看清楚自己的孩子。
家庭醫生是聽雇主的，傅城籌得知那是這個小女孩，他忽然就想起許久之前唐鏡堂在辦公室照顧小女孩的場景，那個場景仿佛印在腦子裏一樣，一幀一幀無比清晰。
雖然不知道結果，但他那個畫面一幀一幀地淩遲著傅城籌。
這個孩子來得太意外了，他了解唐鏡堂，她愛這個孩子，但她更愛她自己。
傅城籌平息了好久心情，才重新平靜地推開門。
唐鏡堂聽見聲音把椅子轉了過來，笑得冬日的風都暖了，可內容卻依舊是冰封:“我想先回家住一段時間。”
傅城籌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多難看，他努力地在她面前溫和從容，半晌，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才從口中說出來:“好。”
唐鏡堂從他身邊經過時，傅城籌感覺她像是一陣風，似乎自己怎麽也抓不住，他下意識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那陣風真的停住了腳步，她轉身看著他一言不發，突然喉間酸澀，頂得鼻腔發痛，多日積壓的情緒在此刻決堤而出，她順勢靠在傅城籌的肩上，崩潰大哭，話說得也斷斷續續。
“我不是......不喜歡我們的孩子，可......有那麽多問題......我不想面對每種可能......我不想要......那些麻煩......我就是自私，但我也不想......不想要別人傷害到我身上......”
傅城籌抱著情緒崩潰的唐鏡堂，任她把所有的負面情緒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傅城籌這次難得沒有說什麽安慰的話，她擔心的問題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等她發洩完，他輕柔地抹掉她的眼淚，道:“回家住一段時間吧，無論你決定如何，我都會支持你。”
決定很難，第三天她才發現自己的硬盤落在傅宅了，裏面是很多隱秘的資料，她必須拿回來。
等到了傅宅，傅城籌果然不在，她大搖大擺上了二樓，正好撞見了林管家。
林管家看見她倒不意外，扶著因躲避差點散開的資料，道:“唐小姐回來了。”
“我就是來拿個東西。”
聞言，林管家帶著她去拿東西。往常林管家都是處理電子資料，今天拿了一堆紙質資料，看著有些吃力。
唐鏡堂扶了一把，道:“怎麽這麽多紙質的資料？”
“好多年前的了，今天正好有空，錄進去。”林管家把資料放在一旁，幫唐鏡堂找了起來。
唐鏡堂好奇地看了一眼，全是傅方圓的花銷，從七八年前就有。唐鏡堂看著金額，每月多則十幾萬，少也有三萬多，她震驚道:“他這麽小的時候開銷就這麽大？”
林管家道:“那個時候我還沒跟著傅先生幹，不過以傅先生的收入，給孩子花多些也是應該的。”
唐鏡堂震驚地翻著賬目:學費、補習班、日用品和娛樂......每項開支讓唐鏡堂應接不暇。
翻到中間幾頁時，唐鏡堂被幾項“長見識”的名目吸引住了，她看著連著半年每個月八萬多的額外支出，道:“這個時候您在吧？這是什麽教訓啊？”
林管家看了看，回憶了半天才含糊道:“那陣好像是傅先生剛剛升總經理，秦先生已經不管事了，身份變了，自然對孩子的開銷也大一些。”
唐鏡堂實在記不清那段時間傅方圓在幹什麽，但想到如今自己肚子裏也有一團肉，道:“養孩子好麻煩啊，頭疼。”說完便放下這些資料，繼續找著那個硬盤。
林管家是為數不多知道唐鏡堂懷孕的人，他讓唐鏡堂坐那兒，避免她久蹲不舒服，自己去找硬盤，邊找邊道:“孩子都是這樣，要麽花時間陪，要麽花錢培養。您現在覺得它麻煩，等真生下來就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給它。”
唐鏡堂記得林管家家有兩個孩子，便聊了幾句孩子的事情。
不一會兒林管家就在床頭櫃最下面的櫃子裏看見了那個硬盤，他恭敬地遞給唐鏡堂，唐鏡堂用傅城籌的電腦檢查了一下，確實是她的，東西也沒少。
可她在電腦上看見了另一個文件夾，裏面有一份財產分割同意書，上面大致寫著如果傅城籌出軌，唐鏡堂就會得到傅城籌名下 80%的資產。
還有幾個是整理好的孕婦護理的文件夾，細致到連妊娠紋和漏尿這樣男人一直忽略的“小事”都有。
林管家不知道那些文件，只是睇了一眼唐鏡堂的神色，道:“唐小姐，我個外人都看得出來傅先生對您十分上心，您也在意傅先生，為什麽非要時不時分開啊？”
唐鏡堂沒有說話，她平靜了許久，手不自覺地攏上了小腹，最後道:“不用和他說我來過，我過幾天會親自和他說明的。”
唐鏡堂離開後，林管家露出了一個隱秘的冷嘲，他把那個紙質版的資料整理好，又恢覆成那個兢兢業業的管家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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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個星期之後，傅城籌看著剛吃完飯就又睡下的唐鏡堂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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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段話，傅城籌蹙眉聽著醫生和唐鏡堂和打啞謎一樣，直到後半句才捕捉到“胚胎”兩字，驚喜道:“你的意思是她天天睡覺不是生病，是懷孕了？”
醫生笑道:“是的，恭喜傅先生和唐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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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傅城籌完全狂喜。他沒想到反被唐鏡堂安慰，唐鏡堂眼中的冷靜讓他也冷靜下來。
他想起許多年前陸元連一個戒指都不敢送的躊躇樣子，一個口頭的關系都不想承諾，她怎麽可能想要一個突如其來的孩子。手不知不覺攥緊，青筋暴起，他克制著剛剛的喜悅，深呼吸了幾次才道:“你願意生下這個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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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冷靜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等七八周的時候再檢查一下吧，如果這個孩子健康......就留下吧。不過這陣我作息不規律，還喝過酒，也沒吃葉酸什麽的......”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傅城籌心中的擔憂更甚，如果胎兒有一點點的不健康，唐鏡堂都會毫不猶豫地把胎兒流掉。
傅城籌不知道該怎麽說，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更不知道是否應該安慰。他只是盡可能把唐鏡堂需要的都準備好，然後和個影子一樣跟在唐鏡堂身邊。
唐鏡堂被這個意外打得措手不及，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做什麽，行屍走肉一般又躺了回去，卻怎麽都睡不著了。
傅城籌看著她那個樣子也不舒服，道:“我就在書房，你要是需要就叫我。”說完便把空間留給唐鏡堂自己。
睜著眼睛躺到了中午，唐鏡堂一骨碌爬起來，站在鏡子前掀開了自己的上衣，從側面看著平坦的小腹，看了半天只覺得肚子已經鼓了起來。
心底的恐慌像是夜裏的百足蟲，窸窸窣窣地從心底最見不得光的地方爬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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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快地跑出去，用力推開書房的防彈門，看著同樣慌亂的傅城籌，掀開衣服側過身道:“我是不是胖了？”
心中的酸澀更甚，傅城籌小心翼翼把她拉過去，坐在自己腿上，關上電腦上搜到的這種照顧孕婦的知識，道:“唐鏡堂，如果你不喜歡它，就算健康，你也可以......不要它。”
唐鏡堂震驚地看著傅城籌，道:“你不想要它？”
“想要，我當然想要它，可我不希望你因為它難受，各種方面。我愛你勝過愛它，”傅城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所以我支持你的任何決定。”
有了退路，唐鏡堂慢慢平靜下來，她是自己身體的決定者，如果這個孩子讓她的身體和精神都遭受巨大的壓力，她可以不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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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結果，但他那個畫面一幀一幀地淩遲著傅城籌。
這個孩子來得太意外了，他了解唐鏡堂，她愛這個孩子，但她更愛她自己。
傅城籌平息了好久心情，才重新平靜地推開門。
唐鏡堂聽見聲音把椅子轉了過來，笑得冬日的風都暖了，可內容卻依舊是冰封:“我想先回家住一段時間。”
傅城籌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多難看，他努力地在她面前溫和從容，半晌，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才從口中說出來:“好。”
唐鏡堂從他身邊經過時，傅城籌感覺她像是一陣風，似乎自己怎麽也抓不住，他下意識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那陣風真的停住了腳步，她轉身看著他一言不發，突然喉間酸澀，頂得鼻腔發痛，多日積壓的情緒在此刻決堤而出，她順勢靠在傅城籌的肩上，崩潰大哭，話說得也斷斷續續。
“我不是......不喜歡我們的孩子，可......有那麽多問題......我不想面對每種可能......我不想要......那些麻煩......我就是自私，但我也不想......不想要別人傷害到我身上......”
傅城籌抱著情緒崩潰的唐鏡堂，任她把所有的負面情緒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傅城籌這次難得沒有說什麽安慰的話，她擔心的問題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等她發洩完，他輕柔地抹掉她的眼淚，道:“回家住一段時間吧，無論你決定如何，我都會支持你。”
決定很難，第三天她才發現自己的硬盤落在傅宅了，裏面是很多隱秘的資料，她必須拿回來。
等到了傅宅，傅城籌果然不在，她大搖大擺上了二樓，正好撞見了林管家。
林管家看見她倒不意外，扶著因躲避差點散開的資料，道:“唐小姐回來了。”
“我就是來拿個東西。”
聞言，林管家帶著她去拿東西。往常林管家都是處理電子資料，今天拿了一堆紙質資料，看著有些吃力。
唐鏡堂扶了一把，道:“怎麽這麽多紙質的資料？”
“好多年前的了，今天正好有空，錄進去。”林管家把資料放在一旁，幫唐鏡堂找了起來。
唐鏡堂好奇地看了一眼，全是傅方圓的花銷，從七八年前就有。唐鏡堂看著金額，每月多則十幾萬，少也有三萬多，她震驚道:“他這麽小的時候開銷就這麽大？”
林管家道:“那個時候我還沒跟著傅先生幹，不過以傅先生的收入，給孩子花多些也是應該的。”
唐鏡堂震驚地翻著賬目:學費、補習班、日用品和娛樂......每項開支讓唐鏡堂應接不暇。
翻到中間幾頁時，唐鏡堂被幾項“長見識”的名目吸引住了，她看著連著半年每個月八萬多的額外支出，道:“這個時候您在吧？這是什麽教訓啊？”
林管家看了看，回憶了半天才含糊道:“那陣好像是傅先生剛剛升總經理，秦先生已經不管事了，身份變了，自然對孩子的開銷也大一些。”
唐鏡堂實在記不清那段時間傅方圓在幹什麽，但想到如今自己肚子裏也有一團肉，道:“養孩子好麻煩啊，頭疼。”說完便放下這些資料，繼續找著那個硬盤。
林管家是為數不多知道唐鏡堂懷孕的人，他讓唐鏡堂坐那兒，避免她久蹲不舒服，自己去找硬盤，邊找邊道:“孩子都是這樣，要麽花時間陪，要麽花錢培養。您現在覺得它麻煩，等真生下來就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給它。”
唐鏡堂記得林管家家有兩個孩子，便聊了幾句孩子的事情。
不一會兒林管家就在床頭櫃最下面的櫃子裏看見了那個硬盤，他恭敬地遞給唐鏡堂，唐鏡堂用傅城籌的電腦檢查了一下，確實是她的，東西也沒少。
可她在電腦上看見了另一個文件夾，裏面有一份財產分割同意書，上面大致寫著如果傅城籌出軌，唐鏡堂就會得到傅城籌名下 80%的資產。
還有幾個是整理好的孕婦護理的文件夾，細致到連妊娠紋和漏尿這樣男人一直忽略的“小事”都有。
林管家不知道那些文件，只是睇了一眼唐鏡堂的神色，道:“唐小姐，我個外人都看得出來傅先生對您十分上心，您也在意傅先生，為什麽非要時不時分開啊？”
唐鏡堂沒有說話，她平靜了許久，手不自覺地攏上了小腹，最後道:“不用和他說我來過，我過幾天會親自和他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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