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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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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魚啊!

“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要是逮到魚了,送兩條給大伯家,今天大伯指揮人給我們割稻子,也是辛苦他了。”易秀娟促狹地說著就拉著易青連改道往山腳下走去。

“阿姐~你也太自信了吧!別說送大伯兩條魚了,有沒有魚還不一定呢!”

“我說有就有,你上學去了不知道,我上回上山從那經過還看到了呢!”

姐弟二人逗著嘴一會兒就到了小溪邊,看著嘩啦啦流淌的小溪,水面上除了三三兩兩的落葉,一條魚影也沒看見。

看著易青連一副我就說的吧,魚影都沒有,還抓魚嘞的樣子。

易秀娟不服氣的哼道:“你看那個小潭,那裏面一定有魚,你去找個長木棍過來,等會往裏面攪一攪,水渾了魚就露頭了。”

“唉!阿姐,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你去不去。”易秀娟晃著拳頭無聲的威脅道。

“罷了,罷了,誰讓你是我阿姐呢!我這就去找木棍,阿姐你小心著點別掉水裏去了。”易青連一臉寵溺搖頭晃腦的去找樹枝了。

“噗呲……小屁孩,等會非讓你大吃一驚。”易秀娟促狹的笑著來到了小潭邊。

她先是謹慎地四下察看了一圈,才蹲下身把手放進水裏,心裏默念著大魚大魚快出來。

只見易秀娟放進水裏的那只手下,一尾尾大魚出現了,剛從空間裏出來的大魚,因為突然換了環境,還懵懵的拍著尾巴在水面游來游去。

眼看著易青找好了木棍連正往這邊走,易秀娟站起身蹦跳著揮著胳膊喊道:“青連,快過來,好多魚啊!快過來。”

“啥,真有魚啊?”易青連急忙跑過來一看,“阿姐,我不是做夢吧!”

“哎呦!”易青連捂著胳膊叫了起來。

“疼不疼,疼就對了,疼就代表這不是在做夢。”易秀娟說著放下了掐著易青連胳膊的手。

“阿姐,你也掐的太狠了。”易青連揉著胳膊道。

“不過阿姐,好多魚啊!這魚好大啊!”

看著還一臉不可思議的易青連,易秀娟一把奪過易青連手裏的棍子,把魚往溪流裏趕。

“阿姐,這是魚又不是鴨子,你這樣趕它們也不會……………………”易青連話還沒說完就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阿姐只是拿著棍子一趕那魚就排著隊往溪流裏游去。

“呆著幹什麽,還不下去抓。”易秀娟看著呆楞的易青連,一腳給他踢進了溪裏。

“哎呦!”易青連驚呼著摔進了溪水裏,“哈哈哈哈阿姐,我逮到魚啦!”

易秀娟就那麽一踢,易青連就那麽一摔,正好趴倒的時候壓到了魚堆裏,他隨手一撈就抱了條大魚上來。

看著傻樂的易青連,易秀娟也開懷大笑起來,她趕緊搬來石頭把溪流的入口給堵上了,以防那些魚又游回潭裏了。

易青連見他阿姐堵住了入口,他也趕緊搬石頭堵住出口,姐弟二人合作一會就把魚團團圍在了溪流裏。

看著擠擠挨挨的魚,易秀娟道:“你跑的快,快回去拿個大竹筐來。”

“唉!姐你可看好了,我一會就回來了。”易青連興奮地上躥下跳得一會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易秀娟也沒想到,這群在空間裏安逸慣了的魚,竟然會這麽傻,她拿著棍子在水裏一趕它們就爭先恐後地往溪流裏擠了。

這會兒被堵了也不想著跳起來逃命,還魚挨著魚停在哪兒呢!

“姐,我來了。”

“娘,我來啦!”

聽到聲音的易秀娟回頭一看,“怎麽把虎子也帶來了。”

“娘,我乖。”虎子星星眼的看著易秀娟,那意思就是我乖,娘不要趕我走。

“好好好,虎子乖,那你不可以下水,乖乖的和娘待在岸邊看舅舅抓魚可以嗎?”易秀娟接過虎子抱在懷裏親了親道。

“嗯~我乖,不下水。”虎子可可愛愛地拍著小肚子保證道。

“阿姐~虎子聽說要抓魚,就非要來,不過嬸子也來了,我跑的快,嬸子還在後頭呢!”易青連說著就挽起褲腳脫鞋下水了。

“阿姐,快看,這條草魚好大啊!這魚怕是有7.8斤重了。”易青連雙手抱著草魚喊道。

剛放下草魚又喊道:“阿姐,這條草魚比剛剛那條還重吶!”

“這條鯉魚也好大啊!肚子這麽鼓,怕不是一肚子魚卵吧!”

“哎呦,這條鯽魚也好大,這是我見過最大的鯽魚。”易青連在水裏跑來跑去,看那條魚順眼就抓那條,還一路大驚小怪的驚呼著。

“啊~魚魚魚魚魚魚,咯咯咯……”虎子長這麽大也是頭一次看到這麽多條魚,他在岸邊開心的尖叫著、蹦跳著、歡呼著。

“哎呦!這老多魚啊!青連回家說有大魚我還不信咧!沒想到這麽多魚。”李老太看著魚群也是高興地拍著手笑道。

“這麽多魚得吃到什麽時候啊!咱們怕是要天天吃魚了。”

隨即她又愁道:“哎呦!這可怎麽辦!這麽多魚也沒地方養啊!這麽大的魚死了多可惜。”

易秀娟有些好笑的看著一會兒拍手一會兒跺腳的李老太,“娘,一會兒魚都弄上來了,給今天幫忙的人家一家送一條,也就沒多少了,家裏得水缸養的下。”

“是極,是極,他們今天也是辛苦了,這魚來的倒是趕巧。”

“可不是嘛!阿姐說想吃魚了,我們過來一看果然有魚。”正抓魚的易青連也不忘附和道。

“秀娟想吃魚了,想怎麽吃,娘現在就回家做,等你回去就能吃到嘴。”

“娘,我想喝鯽魚湯,還想吃水煮魚,紅燒魚,酸菜魚,哎呀!我都想吃。”易秀娟說著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好好好,今兒晚上娘給你燉魚湯喝,明個兒再吃你說的那啥水煮魚,不過娘不會做,還得你自己做來吃。”

“好嘞!明兒我就做給娘嘗一嘗,娘吃了保準說好吃。”

李老太從筐裏挑了兩條大鯽魚,用草搓了根繩從魚鰓裏穿過,一手提著魚,一手牽著小虎子回家燉魚湯去了。

易秀娟還不忘喊道:“娘,晚上多蒸些白米飯,我想用魚湯泡飯吃。”

“哎!好嘞,娘記著呢!”

看著李老太走遠了,易秀娟也脫了鞋子挽起褲腳下水抓魚去了。

這一條魚大刺少不錯抓了,那一條魚紅燒好吃抓了,姐弟二人你一條我一條一會兒就把竹筐抓滿了。

看著竹筐裝滿了,溪裏還有不少魚,易秀娟搬開石頭對易青連道:“青連,把魚趕到潭裏來吧?我們這魚夠了,總得給其他人留幾條。”

“為什麽啊?阿姐,這魚是我們發現的,也是我們趕上來的,為何不抓完?”易青連停下手看著剩下的魚可惜地道。

“青連,如果今天我們抓到一條魚,別人看見了,只會說我們運氣好,他們不會多說什麽,可我們今天是抓一筐魚,你猜別人看到了會怎麽想?”易秀娟一邊上岸穿鞋襪,一邊問道。

易青連底頭沈思了一瞬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阿姐,不患寡而患不均。”

“是極,如果我們把魚抓完了,其他人看到我們抓了魚必會問上一句,魚哪來的?我們說水潭裏抓來的,等他們帶著東西來抓卻一無所獲,他們定當覺得我們不想讓他們抓魚,故意戲弄於他們,品行好的可能背後罵上一句就算了,品行不好之人,誰知道他會做出些什麽。”易秀娟看易青連能很快明白是什麽意思後,欣慰的點了點頭接著道。

“我們不能拿自己的安全來賭別人品行的好壞,而我們留一部分魚在水潭裏,看似我們吃虧了,實則等他們來抓魚時有的人能抓到很多,有的人或許一條都抓不到,抓到魚的人多,抓不到魚的人少,到時那抓不到魚的人也只能怪自己手氣不好,不會想著去怨恨某個魚抓的多的人。”

“阿姐,我明白了,看似只是抓魚的一件小事情,實則生活中有很多類似的事情,這就叫做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孺子可教也,那麽現在可以把魚群趕進水潭裏了嗎?”易秀娟看著一點就通的易青連滿意的笑了。

“阿姐,我這就來趕。”易青連拿著木棍橫在水面上往前推,魚群順著被推動的水流又都游回水潭裏了。

而易秀娟趁著易青連低頭穿鞋襪的功夫,又偷偷往水潭裏放了幾十尾魚才算停手。

她雖說有的人能抓得多,有的人一條都抓不到,可到底她還是希望每個人都能抓到魚。

姐弟二人擡著魚筐直接來到了曬稻場,正好下涼了,田裏割稻子的人都往曬稻場挑著捆好的稻子。

看到姐弟二人擡著一筐魚來分,嘩的一下都圍了過來。

易青連看了姐姐一眼,見易秀娟輕輕點了頭才大聲的喊道:“我們這魚是在山腳下的水潭裏抓的,那水潭裏還有很多魚,各位要抓魚的還是趁早擺。”

還沒來得及張嘴問的人,聽到易青連的話扭頭就走了,看那方向正是水潭的位置,也有那站在原地,想不勞而獲之人。

易秀娟輕輕的瞟了一眼回頭笑道:“感謝各位叔伯兄弟今天幫忙幹了一天的活,各位辛苦了,這不老天爺爺也知道我們家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好東西,這就趕緊送了魚過來,這魚我們姐弟二人給各位擡來了,各位想吃什麽魚盡管挑,趁著天還早,挑好了魚還有時間燉。”

“哎呀!侄媳婦客氣了。”

“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幹點活,客氣啥啊!”

“呦!老五你今天也幫忙幹活啦?”

“噗呲……五叔才沒有呢!他倒是站在旁邊看我們幹了一天的活。”

易秀娟還沒說什麽呢,李五叔就被同族的人擠兌得紅著臉走了。

姐弟二人分完魚,看著族人提著魚有的歡歡喜喜的回家了,也有那還想抓魚的人急急忙忙地往水潭邊跑去。

擡著剩下的魚回家的姐弟二人不知道,在他們手下笨笨的連逃跑都不會的魚,在村子其他人的手下滑不溜手,折騰了好久才能抓到一兩條。

而越是不好抓眾人興致越高,不大的水潭裏不一會兒就撲通撲通下滿了人。

當夜幕降臨,太陽帶走了最後一絲光亮,眾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了收獲,皆心滿意足的回家燉魚去了。

易秀娟此時正捧著魚湯喝的開心。

這個晚上雲山村家家戶戶都彌漫著魚肉香。

不,還有一家冷鍋冷竈,愁雲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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