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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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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的愛情

在進屋前易秀娟把小狼崽子從空間裏移了出來,又偷偷地把小狼崽子放在胸前的衣襟裏包裹好,輕輕地拍了拍哼唧的小狼崽子,這才走進屋內。

虎子正在捏著葡萄吃,小嘴一裹一裹的可愛極了,青連也拿著簸箕把姐姐辛苦撿回來的各種果子晾開,以免放在背簍裏捂爛了,李婆子提著裝有山螃蟹的桶一臉為難地看著進門的易秀娟。

“秀娟啊!這山螃蟹怎麽弄啊?這大鉗子可別夾到虎子了。”看著李老太皺著眉頭不斷地把想爬出來的螃蟹打回桶中,易秀娟趕緊上前接過螃蟹桶。

“娘,今兒太晚了,這螃蟹就先放缸裏,明兒我用著螃蟹給你做一道你沒吃過的菜,味道保證好吃。”

“哎!哎!好,我去把粥熱熱,一會吃飯了,今天在山上撿了一天東西累壞了吧!”李老太說著就往竈房走去,易秀娟提著桶跟在後面道:

“娘,我不累,我喜歡進山撿東西,這秋天山上的好東西可太多了,等秋收過後,我們帶著虎子一起上山感受一下,不往深山裏面進就在外圍轉悠轉悠。”

易秀娟說著麻利地把螃蟹倒進空水缸裏,又往缸裏放了瓢水,為了明天能吃上鮮活的螃蟹,易秀娟又給螃蟹加了點靈泉水,看著螃蟹們都老實下來了,易秀娟又在水缸上蓋上羅塞,又找來兩塊石頭壓在上面,這才放心地拍了拍手進屋了。

小虎子還在吃著葡萄,易秀娟怕他吃多了不消化,趕緊喊道:“虎子快過來,看娘帶什麽回來了?”

小虎子看著娘神神秘秘的從懷裏掏出了個毛絨絨的東西,“呀!”了一聲,也顧不得吃葡萄了,趕忙噠噠噠的跑了過來。

小虎子吃驚又好奇的看著娘手裏捧著的小狼崽子,伸出了濕漉漉黏糊糊的小手就要上手摸一摸小狼崽子。

“不行哦!虎子,虎子的小手手臟臟,摸了崖崽,崖崽會生病的。”易秀娟輕擋著虎子的小臟手,不讓他碰到小狼崽子。

“崖崽?姐這是小狗的名字嗎?它好小啊?眼睛都沒睜開呢!能養活嗎?”青連聞聲也過來看了看,問完又拉著虎子道:“虎子過來,舅舅給你洗手。”

舅甥兩洗完手又急急的趕了過來,“娘,幹凈。”虎子把洗幹凈的小手伸給易秀娟看,示意著易秀娟他可以摸小狼崽子了。

“嗯~虎子真乖,那虎子可以答應娘輕輕地摸嗎?因為崖崽太小了,它很脆弱,摸重了它會疼的。”

“嗯~輕輕摸。”虎子說完伸出了兩根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崖崽。

易秀娟才有空回答易青連的話:“沒辦法啊!它娘死了,我不帶它下山,它就會餓死。”

“在山上撿的?姐,這是……”

“對,就是你是你想的那樣!”

“姐,這也太危險了吧!它可是……”青連說著看了看易秀娟手裏小小的一團,連奶牙都還沒長的狼,咽回了未說完的話。

“嗚嗚……”崖崽正好睡醒了,嗚嗚得叫了起來,虎子聽到叫聲嚇的縮回了手,淚眼汪汪的看著易秀娟。

“娘,輕輕摸。”

“娘知道,虎子是想說有輕輕地摸崖崽對不對。”

“嗯~”

“崖崽啊!是自己睡醒了,它餓了才叫的,不是我們虎子把它摸疼了哦!”

“吃飯”

“嗯對,吃飯,不過它還太小,沒辦法吃飯,它只能喝點米湯。”

晚上吃飯時餵了小狼崽子加了靈泉水的米湯,小狼崽子也喝得歡實,吃完飯一家人洗漱完,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靠著床邊暖和和的入睡得小狼崽子,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吸著,不時的哼唧兩聲,可見是睡的很香。

而山洞裏,靠著母狼屍體的公狼,肚子突然咕嚕嚕嚕的叫了起來,公狼一個激靈爬了起來,跑出了山洞,撲哧撲哧拉了一大堆糞便。

“嘔……”大狼拉完回頭聞了聞,被自己的糞便惡心吐了,它從來沒有拉過這麽臭的糞便。

大狼抖抖身子,一身輕松地往洞裏走去,走著走著,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那條被咬斷地腿竟然感覺不到疼了,走路也不跛腳了。

它不可置信得來回走了幾步,它發現它得腿又像以前一樣,走路可以控制得無聲無息,大狼忍不住想要驗證一下,於是它往山林裏狂奔而去。

只見月光下銀灰色的狼,身姿矯健的在樹枝之間靈活的穿梭著,它如疾風一樣的奔跑著,直到跑到了一片樹木稀少的山頭才停下。

它對著月亮仰天長嘯,那歡喜中又帶著悲愴的狼嚎穿透了山林往更深遠的深山裏傳去。

“噗嗤……”嚎叫著的大狼突然吐出了一口烏黑的血沫,血水順著下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嘔……噗……”又是幾口烏黑的血沫吐了出來,大狼粗重的喘息著,它緩緩的臥倒在地,剛剛的愉悅早已不見,它神情恍惚的盯著下山的路,帶著不甘的緩緩地合上了眼睛。

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的大狼,重新睜開了它那冷厲的雙眼,它緩緩站起身,想象中的痛苦並沒有到來,反而身體輕松了很多。

大狼扭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月光曬在它的身上,它那銀灰色的狼毛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那還帶著血汙的傷口也不再疼了,大狼舔幹凈自己傷口處的血汙,那塊被撕咬下的皮肉已經完好如初了。

大狼眼裏閃過不可置信,它原地轉著圈又蹦又跳,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它明白它的斷腿和滿身的傷能在短時間內愈合,都是那個人類給它喝的那桶神奇的水。

它幽幽看向深山的方向,久久的才回過頭往來時的路奔去。

回到山洞的大狼,看著自己的妻子無聲無息全身都早已僵硬的躺在那裏。

它把頭埋進母狼的脖頸處,嗚嗚的嚎叫著,那聲音悲悲切切,那雙冷厲的眼睛裏只有哀傷閃過,卻因為天生沒有淚腺,即使傷心難過也無法流出眼淚。

大狼費勁地掩埋了母狼的屍體,它該走了,有些事情還在等著它去了結。

深夜裏本該寂靜的森林卻熱鬧了起來,一頭銀灰色的大狼匍匐在地,它先是掏了兔子窩,後又去伏擊了正在安睡的野雞,一時間雞飛兔逃整個山林都提前睡醒了。

大狼叼著它打來的獵物,先是飽食一頓,才把剩下的野兔子叼在嘴裏,它趁著夜深人靜下山了。

一路上聞著殘留的氣味,大狼來到了易秀娟家的籬笆院外,矮矮的籬笆院根本阻攔不了它的腳步,它輕輕地一躍就無聲無息地落入了院子裏。

進了院子裏的大狼,它先是把嘴裏面的獵物放在了屋檐下,再聞了聞味道後,它來到了易秀娟臥室的窗外,輕輕地用頭抵著窗,試圖把木窗打開,木窗只是咯吱一聲卻並沒有被它打開,它便趴在窗下靜靜地傾聽著屋裏面大大小小的呼吸聲,努力的捕捉屬於小狼的呼吸聲。

一直到雞都叫了兩遍,大狼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跳出了籬笆院,這一次它頭也不回的堅定的向深山狂奔而去。

“吱呀~”堂屋的門開了,李老太一邊抿著頭發,一邊向外走去。

外面的天剛蒙蒙亮,平時李老太不用點燈也不會走摔的路,在今天因為某只無名的投食者,差點摔倒。

“哎呦~”李老太驚呼了一聲,她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麽軟乎乎的東西,還以為是大老鼠呢!給李老太嚇得一下跳了起來。

“怎麽了娘?”早已經習慣古代作息的易秀娟在聽到開門聲後也跟著起床了。

這不剛出門就聽到了李老太的驚呼聲,忙追問道。

驚魂未定的李老太踢了踢腳邊那一大塊黑乎乎的東西,“我沒事,秀娟你來看看,這是啥?”

聞聲過來的易秀娟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的兔子驚呼道:“兔子!哪來的兔子啊!”

婆媳倆提著兔子來到廚房,點亮油燈翻看著兔子。

易秀娟看著兔子脖子上那兩個早已不往外流血的洞,眉頭微動目光一閃,想到了某種可能,“娘,我大概猜到是誰送過來的了。”

李老太疑惑地看著易秀娟,“你知道誰送來的?”

“嗯~我想能無聲無息地送東西過來,還能不讓我們聽到聲音的,也只有崖崽的爹了。”

“崖崽?那只小狗的爹?”

“不是,那不是小狗,是只小狼崽子。”

“什麽?你說什麽?狼……狼崽子!!!”李老太這回是再也淡定不了了。

“秀娟,怎麽能撿狼崽子回來養?那狼崽子還有爹,這不是找事嗎?”

易秀娟看著說話都比平時快了的李老太,忙放下兔子安撫道:“娘,你先別怕,你聽我說,那小狼崽子的娘死了,你看崖崽眼睛都沒睜開,估計那公狼知道自己養不活,這不就送給我養了。”

易秀娟說著拍了拍李老太的手,“娘,你看,那狼昨天夜裏來,也沒幹啥,還給崖崽送來夥食費了,可見是通人性的,等崖崽長大些,我就給它送上山,沒事的娘,它現在還小,人家一看還以為是小狼狗呢!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小狼狗就好了。”

易秀娟又絮絮叨叨的忽悠了好一會兒,李老太才松口留下崖崽。

自從易秀娟掙到錢了,他們家也開始了一日三餐的生活。

今天是中秋節,一家人吃完了簡單的早飯,易秀娟就開始洗刷昨天捉的山螃蟹了。

山螃蟹在加了靈泉水的水缸裏養了一晚上,個個鮮活,一個個青黑的螃蟹被捉在手裏張牙舞爪的動了起來。

看著幹凈的螃蟹,易秀娟隨便清洗了幾遍就上鍋蒸了,一大鍋蒸好地螃蟹熱騰騰地出鍋了,什麽都沒放的山螃蟹格外的鮮香。

易秀娟找來剪刀,開始拆螃蟹了。

“娘,回來啦!”虎子奶聲奶氣的得聲音從院外傳來,小小的人兒還沒到,聲音就早早的傳來了。

“姐,桂花折回來啦!”易青連一手牽著虎子,一手舉著新鮮采摘的桂花。

隨著易青連地走近,撲鼻的花香也隨之而來,易秀娟歡喜地接過桂花,搖頭晃腦地來上一句“好香啊!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沒有桂花的八月,索然無味!”

“娘,等我們家院子蓋好了,也種上幾顆桂花樹吧!到時候滿院飄香,還能做桂花糕,桂花醬吃,怎麽樣?”

李老太笑瞇瞇的看著忙著找小陶罐插花的易秀娟道:“好,哪天我去串門看看誰家有小樹苗,淘換幾顆回來給你種上。”

易秀娟插好花,左右看看滿意地點了點頭,陶罐的古樸與粗獷與桂花相互映襯,有種返璞歸真的美感。

“娘,我把面和好了,勞你搟些面條吧!我們晌午吃蟹黃面。”易秀娟說著挽起衣袖,撈起剩下的螃蟹。

兩口大鍋一起燒了起來,裏面的大鍋添水燒開,放上篦子倒進螃蟹開始清蒸。

“呲啦……”聲響起,易秀娟把切成兩半的螃蟹,蘸上雞蛋液,裹上幹面粉,一個個排好隊放進熱油裏,等螃蟹定型翻炒變色,盛好放在一邊備用。

重新熱油,放入各種配料炒香倒入螃蟹翻炒,一道香噴噴的香辣蟹就出鍋。

香辣蟹,清蒸蟹,蟹黃面,各種滋味自是不同,中午得這一頓飯吃的大家都食飽饜足,小虎子拿著小碗還在與碗裏的蟹黃面拼搏著。

當娘的易秀娟扶著吃撐的肚子在一邊哈哈的笑著,就是不上去幫忙還攔著李老太不讓餵,就看著虎子一根一根地吸的面條直打轉。

這邊一副闔家歡樂,歲月靜好。

縣城裏的金若煙捂著因為著急上火腫脹的牙齦,一邊吸著氣想緩解疼痛,一邊還要應付一波又一波前來買胭脂,要玫瑰精油的各家娘子,今兒就碰到一個格外難纏的主簿家的大娘子。

“戚大娘子,真不是我不給,是真沒有了,那玫瑰精油難得,我也就得那一點,這不都分光了,我這也沒有了。”金若煙無奈的看著中秋節也不歸家的戚大娘子,好聲好氣的安撫著。

“金老板,你可真不實誠,難得有了好東西,也不往我家送,可是看不起我家官人,只是一個小主簿。”

“哎呦!戚大娘子,我可從未有過輕視之心,你如此說叫我如何是好!”

主簿夫人冷哼道:“我不管,你必須給我弄來。”說完又看著捂著臉直吸氣的金若煙,放軟語氣道:

“金老板,不是我強逼你,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家大姐兒月餘就要嫁去京城李家了,那李家是什麽門戶,什麽樣的小娘子沒見過,我也是一片慈母之心,我們這邊水土畢竟沒有京城養人,我也是想著給我家大姐兒好好養養,只求的以後夫妻和睦。”

“唉!戚大娘子,我懂,我都懂,這樣吧!我找我那妹子,看看她還有沒有,找到了就給大娘子送過去。”

“那金老板就這樣說定了,我在家等著金老板。”

戚大娘子走後,金若煙急的在屋裏團團轉,“我的妹子呦!這走了就不來了,也沒給我留個地址,讓我上哪找啊!”

金若煙想了想,擡手招來小廝:“你去城裏各家私塾打聽打聽,易青連在哪家私塾上學,辦事小心點,別引人註意。”

看著小廝遠去的身影,金若煙瞇了瞇眼,半響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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