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傳說不可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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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傳說不可盡信
外來人不了解情況，逛老街的時候可能就覺得新鮮，當老街是類似潘家園那樣的古玩市場，但實際上，賣老物價雖然是各大鋪面都會做的買賣，但這只是最表面的，真正的生意還是在玄學這一塊。比如朱砂、符紙一類，還有各種降魔、捉鬼、鎮宅、保平安的物件法器，這些最常見的東西家家戶戶都有得賣，只不過真真假假、品質如何，外行人很難辨別出來。真要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人來這買東西，那就只能等著被宰了！
除了賣東西之外，還有很多店鋪的掌櫃兼有看相、測字、蔔卦的本事，看風水瞧宅院那也是常見的行當。只不過瞧陰宅的人很少。
目前活躍在全國各地的風水玄學大師，許多都是從這老街發家的，一開始就是在這裏的一個小鋪面，客人多了口碑好了，漸漸的就作大了，現在走到哪都能有人喊一句“大師”。
楊絮也是真下了功夫，不然也想不到要在這裏開公司。
這公司的規模擺在這，肯定就不像一般的店鋪那樣小打小鬧的，盤下來的鋪面夠大，還是後面帶著四合院的那種，花了老鼻子錢。不過他北哥說了，錢花在這種地方不能含糊。現在的人大都太俗太膚淺，做什麽事都講究排場，要看包裝。陸北是很鄙視這種的，但是奈何他要賺得就是這些俗人的錢啊，所以門面一定得搞好。不然瞧著跟其他的小鋪面沒什麽區別，人家第一次來憑什麽要選你呢！
這就跟現在這個社會常說的“看臉”是一個道理。
雖然老話有講“人不可貌相”，但是在深入接觸之前，人家對你的印象可不就是從你的外表去看，外表不就是在加深了解之前的印象嗎？
不過楊絮也是真賢惠，還是想著能給陸北省多少就省多少，於是就跟人家房東商談了好久。結果就那麽湊巧，某一回跟房東聊的時候就碰上了戚政，一聊才知道戚政跟房東也認識，房東的老公就是戚政的下屬。
有了這層關系在，房東就給免了一部分租金。
陸北本來想讓楊絮幫忙買一些朱砂和符紙，他可以制作一些靈符先放在店裏賣，然後在用花草精靈們給他搜集來的罕見靈植煉制丹藥。別的不說，在整條老街，賣丹藥的就只有他這一份。當然他不能直接當做藥來賣，賣藥的手續太覆雜，他只能對外說是家傳秘方的中藥，俗話說就是“土方子”。但考慮著楊絮又不懂這些，還是得自己親自出馬。
介於最近幾年“民間土方”的黑料不少，所以陌生客戶可能不會選擇，只能等著碰上那些病急亂投醫的。不過陸北這也不用擔心，他的“客戶”已經不少，而且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只要他們幫著宣傳，在丹藥方面他不會缺高端客戶。
這一日，陸北原本是想叫楊絮跟他一起來這裏套些好的朱砂和符紙，但是楊絮這兩天太忙，便就他自己過來看看算了。結果還碰上了熟人。
“嘿！袁助理，你怎麽在這？”
陸北一進門就看到在一面擺滿了古物的架子邊上看這看那的袁承澤。看來袁承澤今天是請假了，難怪蕭哥那邊也那麽忙。
“陸先生，”袁承澤微微一笑，“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
“要不說緣分呢！袁助理來買什麽？”
“想給我哥買件禮物，但也不知道買什麽好，就隨便看看。”
陸北驚訝，“袁助理還有個哥哥？之前都沒聽你提過。”
“我是有個哥哥，不過平時確實很少見到罷了。”
“你哥哥在外地？”
袁承澤笑著搖搖頭，“其實陸先生也見過我哥哥。”
陸北摸摸腦袋，笑得有點尷尬，他怎麽一點也想不起來呢？
“不好意思，我這記性不太好，回頭我就買點安神補腦液喝，你哥哥是哪位？我什麽時候見過啊？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袁助理這麽厲害，你哥哥也一定非常優秀吧，我要真見過沒理由記不住啊！”
“袁”這個姓氏也不是那麽常見，陸北回憶了一下，真沒有啊！
“我哥哥是鐘判。”
陸北保持微笑的表情眨眨眼，“不好意思你說什麽我可能沒聽清楚。”
袁承澤笑著重覆了一遍，“家兄正是地府四大判官之一——鐘判。”
陸北有點懵，“不是，這傳說是有鐘馗嫁妹，沒聽說他還有個弟弟啊！你們是兄妹仨？”
“確實是兄妹三人不錯，不過傳說畢竟是傳說，難免有不實之處，我和哥哥對小妹十分疼愛，哥哥又怎麽會為了報恩就把小妹許給別人？他就是自己嫁過去也絕對不會拿小妹的終身幸福做人情，小妹要嫁與何人，必定是她真心喜歡的，我們做兄長的只能說給她把把關，絕對不會強行幹涉。”
陸北讚嘆，“真是開明啊！”
鐘判可是古人，能有這樣開明的想法著實難得。至於剛剛袁助理說的鐘判寧願自己嫁過去……他想著從前去地府，陸判就打趣地說過，他們地府判官的顏值都是被陸判給拉下來的，就覺得莫名喜感。
“那為何袁助理跟鐘判不是同姓？”
“我們並非親生兄弟，只是結拜過。不過卻尤勝親兄弟。陸判來上面的時候會過來看看我，我有大人的批準，也能偶爾下去看看他。”
“那你們確實感情深厚。”
陸北了然，之前他還想著不知道袁助理是不是普通人，現在看來，能和陸判結拜，自然不是普通人，說不定也是活了千萬年的了。
“那袁助理現在可挑好要送鐘判什麽禮物了？”
袁承澤搖搖頭，“還沒有。其實馬上就到哥哥生辰，要送給哥哥的是生辰禮物，自然要慎重些。不若陸先生也幫忙看看？”
陸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我也不知道鐘判的喜好，袁助理有沒有個大方向，買哪一類的？”
“哥哥懷舊，總說現在已經很少感受到過去的氣息了，要不是地府一直沒怎麽變化，他心裏更不舒服。所以一直很喜歡鼓搗老物件。前兩天我去了一趟潘家園，逛了許久也沒瞧見有襯心意的，便想著來這碰碰運氣。”
陸北一邊點頭一邊環顧四周，瞧著這店鋪裏的人還不少，大多都是觀光客，老板正在忽悠著他們呢。做這一行的就沒有不精明的，袁承澤這氣勢一看就是懂行的，老板不用費心招呼，倒是那些瞧新鮮的游客，能好好宰上一筆。
跟古玩市場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情況不同，老街這邊客流量大，還挨著景點，每一季的資金流動也不算少。外行的有錢游客就是冤大頭，也是這些店老板眼中的肥羊，通常想要空著手出去那是不大可能，實在不想買的，平安符這樣的小物件也能塞出去兩個。再者那些懂行的不懂行的風水術士也是在這邊買材料，生意上都還過得去。
突然，陸北眼睛一亮，對面貨架上一個小香爐引起了他的主意。
小小的紫金掌上爐，做工精巧，花紋精致繁覆。陸北有鑒賞古物的眼力，一瞧就知道這東西至少有兩千多年的歷史，絕對不是仿的。只不過因為保養的特別好，還能看出些金屬光澤，故而瞧著不像古物，就算放在這麽明顯的地方也沒被人註意到。想來是大部分人都當是假的。
陸北把紫金掌上爐拿過來給袁承澤看，“你看這東西怎麽樣？”
別看袁承澤活得年歲不少，但還真不會鑒別這些老物件，只是怕被老板坑，所以能裝腔作勢，看著好像很在行罷了，有一股內行人的氣勢在，才會把人精似的店老板都給騙了。
“這不是仿的？看著還這樣新。”
袁承澤本來一進來的時候就看上了這紫金掌上爐，模樣好看，哥哥肯定會喜歡。但關鍵就是瞧著太新了，就算他這個不懂行的看著也是個贗品。
陸北笑著搖頭，“我可以保證，這是一件古物，絕對不是贗品，而且它至少有兩千多年的歷史。”
袁承澤一聽高興了，那要真是這樣的話，就是這件了！
“好，就這件。”
“一會老板說價的時候你可別一口應承下來，也別表現得太喜歡。”
“這我明白，不過東西是真的，貴點也正常吧？”
“古玩這種東西就是真真假假，賣家們都是坐地起價，而且市場魚龍混雜，有些賣家甚至都不確定自己賣的是真貨還是假貨。我看了一圈，就這兩面架子上所有物件都算上，只有這一件是真的。可能老板都不知道，是在當贗品賣。真東西一般都藏起來，到有真正的行家來的時候才拿出來。你信不信只要我們做出往外走的架勢，他一定會攔住我們，然後說給我們看好東西。袁助理這架勢瞧著就像行家，絕對能虎著他。”
袁承澤頓時哭笑不得，要是連店老板都不知道這東西是真的，那就有意思了。他絲毫不懷疑陸北的話，能讓大人看中的人，不可能打腫臉充胖子忽悠他。陸北明顯是真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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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來人不了解情況，逛老街的時候可能就覺得新鮮，當老街是類似潘家園那樣的古玩市場，但實際上，賣老物價雖然是各大鋪面都會做的買賣，但這只是最表面的，真正的生意還是在玄學這一塊。比如朱砂、符紙一類，還有各種降魔、捉鬼、鎮宅、保平安的物件法器，這些最常見的東西家家戶戶都有得賣，只不過真真假假、品質如何，外行人很難辨別出來。真要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人來這買東西，那就只能等著被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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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跟現在這個社會常說的“看臉”是一個道理。
雖然老話有講“人不可貌相”，但是在深入接觸之前，人家對你的印象可不就是從你的外表去看，外表不就是在加深了解之前的印象嗎？
不過楊絮也是真賢惠，還是想著能給陸北省多少就省多少，於是就跟人家房東商談了好久。結果就那麽湊巧，某一回跟房東聊的時候就碰上了戚政，一聊才知道戚政跟房東也認識，房東的老公就是戚政的下屬。
有了這層關系在，房東就給免了一部分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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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陸北原本是想叫楊絮跟他一起來這裏套些好的朱砂和符紙，但是楊絮這兩天太忙，便就他自己過來看看算了。結果還碰上了熟人。
“嘿！袁助理，你怎麽在這？”
陸北一進門就看到在一面擺滿了古物的架子邊上看這看那的袁承澤。看來袁承澤今天是請假了，難怪蕭哥那邊也那麽忙。
“陸先生，”袁承澤微微一笑，“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
“要不說緣分呢！袁助理來買什麽？”
“想給我哥買件禮物，但也不知道買什麽好，就隨便看看。”
陸北驚訝，“袁助理還有個哥哥？之前都沒聽你提過。”
“我是有個哥哥，不過平時確實很少見到罷了。”
“你哥哥在外地？”
袁承澤笑著搖搖頭，“其實陸先生也見過我哥哥。”
陸北摸摸腦袋，笑得有點尷尬，他怎麽一點也想不起來呢？
“不好意思，我這記性不太好，回頭我就買點安神補腦液喝，你哥哥是哪位？我什麽時候見過啊？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袁助理這麽厲害，你哥哥也一定非常優秀吧，我要真見過沒理由記不住啊！”
“袁”這個姓氏也不是那麽常見，陸北回憶了一下，真沒有啊！
“我哥哥是鐘判。”
陸北保持微笑的表情眨眨眼，“不好意思你說什麽我可能沒聽清楚。”
袁承澤笑著重覆了一遍，“家兄正是地府四大判官之一——鐘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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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判可是古人，能有這樣開明的想法著實難得。至於剛剛袁助理說的鐘判寧願自己嫁過去……他想著從前去地府，陸判就打趣地說過，他們地府判官的顏值都是被陸判給拉下來的，就覺得莫名喜感。
“那為何袁助理跟鐘判不是同姓？”
“我們並非親生兄弟，只是結拜過。不過卻尤勝親兄弟。陸判來上面的時候會過來看看我，我有大人的批準，也能偶爾下去看看他。”
“那你們確實感情深厚。”
陸北了然，之前他還想著不知道袁助理是不是普通人，現在看來，能和陸判結拜，自然不是普通人，說不定也是活了千萬年的了。
“那袁助理現在可挑好要送鐘判什麽禮物了？”
袁承澤搖搖頭，“還沒有。其實馬上就到哥哥生辰，要送給哥哥的是生辰禮物，自然要慎重些。不若陸先生也幫忙看看？”
陸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我也不知道鐘判的喜好，袁助理有沒有個大方向，買哪一類的？”
“哥哥懷舊，總說現在已經很少感受到過去的氣息了，要不是地府一直沒怎麽變化，他心裏更不舒服。所以一直很喜歡鼓搗老物件。前兩天我去了一趟潘家園，逛了許久也沒瞧見有襯心意的，便想著來這碰碰運氣。”
陸北一邊點頭一邊環顧四周，瞧著這店鋪裏的人還不少，大多都是觀光客，老板正在忽悠著他們呢。做這一行的就沒有不精明的，袁承澤這氣勢一看就是懂行的，老板不用費心招呼，倒是那些瞧新鮮的游客，能好好宰上一筆。
跟古玩市場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情況不同，老街這邊客流量大，還挨著景點，每一季的資金流動也不算少。外行的有錢游客就是冤大頭，也是這些店老板眼中的肥羊，通常想要空著手出去那是不大可能，實在不想買的，平安符這樣的小物件也能塞出去兩個。再者那些懂行的不懂行的風水術士也是在這邊買材料，生意上都還過得去。
突然，陸北眼睛一亮，對面貨架上一個小香爐引起了他的主意。
小小的紫金掌上爐，做工精巧，花紋精致繁覆。陸北有鑒賞古物的眼力，一瞧就知道這東西至少有兩千多年的歷史，絕對不是仿的。只不過因為保養的特別好，還能看出些金屬光澤，故而瞧著不像古物，就算放在這麽明顯的地方也沒被人註意到。想來是大部分人都當是假的。
陸北把紫金掌上爐拿過來給袁承澤看，“你看這東西怎麽樣？”
別看袁承澤活得年歲不少，但還真不會鑒別這些老物件，只是怕被老板坑，所以能裝腔作勢，看著好像很在行罷了，有一股內行人的氣勢在，才會把人精似的店老板都給騙了。
“這不是仿的？看著還這樣新。”
袁承澤本來一進來的時候就看上了這紫金掌上爐，模樣好看，哥哥肯定會喜歡。但關鍵就是瞧著太新了，就算他這個不懂行的看著也是個贗品。
陸北笑著搖頭，“我可以保證，這是一件古物，絕對不是贗品，而且它至少有兩千多年的歷史。”
袁承澤一聽高興了，那要真是這樣的話，就是這件了！
“好，就這件。”
“一會老板說價的時候你可別一口應承下來，也別表現得太喜歡。”
“這我明白，不過東西是真的，貴點也正常吧？”
“古玩這種東西就是真真假假，賣家們都是坐地起價，而且市場魚龍混雜，有些賣家甚至都不確定自己賣的是真貨還是假貨。我看了一圈，就這兩面架子上所有物件都算上，只有這一件是真的。可能老板都不知道，是在當贗品賣。真東西一般都藏起來，到有真正的行家來的時候才拿出來。你信不信只要我們做出往外走的架勢，他一定會攔住我們，然後說給我們看好東西。袁助理這架勢瞧著就像行家，絕對能虎著他。”
袁承澤頓時哭笑不得，要是連店老板都不知道這東西是真的，那就有意思了。他絲毫不懷疑陸北的話，能讓大人看中的人，不可能打腫臉充胖子忽悠他。陸北明顯是真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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