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親自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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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親自出馬
“你的手怎麽了？”
陸北眼睛一瞪，“我去！你透視眼啊？我插到口袋裏你都看得到？”陸北將受傷的手拿出來，在蕭毅面前晃了晃，“一點小傷，不礙事。”
蕭毅轉頭看向一旁的陳凱，伸出拇指、中指扶了下眼鏡，“陳導，之前我讓袁助理過來關照一聲，陸北是我朋友，請您多擔待。是不是袁助理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沒跟您說清楚？那我回頭得扣他薪水了。”
“沒有沒有！”陳導連忙擺手，簡直嚇出一身汗，“袁助理跟我說了，其實就算袁助理不說，我們劇組之間相處也沒問題。陸北人好，大家都願意跟他接觸。今天這個情況其實是……”
陳導欲言又止，眼神飄向梁瑾。
梁瑾面色難看，心下更是氣憤，覺得陳導就是裝著不好說的樣子，然後故意看向他，好讓蕭總知道是他弄傷的陸北。
就是他弄得又怎麽樣？難不成陳凱還真以為蕭總會為了一個外面野路子來的十八線，為難自己工作室旗下的明星？
梁瑾有恃無恐，冷冷瞟了一眼陳凱，大有——你給我等著，我們秋後算賬——這個意思。
蕭毅嘴角的笑痕漸漸消失，說話的語速比剛剛還慢了一點，語氣更輕，“是你傷的陸北？”
“是啊！但我這也是為了敬業啊！我覺武術指導給編的動作太假了，觀眾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我就想著幹脆來真的。也不過就是個小傷口而已，不嚴重。蕭總您平日裏不也總提倡咱們工作室的藝人一定要敬業嗎？我這完全是按照您教得來！”
梁瑾說話的時候著重了“咱們”兩個字，清清楚楚地將自己跟蕭毅劃到了一邊，把其他人都推在外。
“我是讓你們自己敬業，可沒有讓你們”逼著”別人敬業。什麽事情盡到自己的本分就好，你還沒那麽大的臉面去幹涉別人。”
毫不留情的話如同一記響亮的巴掌。
梁瑾臉上血色盡褪，蕭毅表情不算嚴肅，但說出來的這話卻是極重。
難不成真的像經紀人說的那樣，蕭總對陸北有什麽特別的感情，所以才會這麽護著他？
深受打擊的梁瑾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陸北的身上，認為是陸北用不光彩的手段引得蕭總的註意。從而也讓蕭總為了護著他不惜傷害自己旗下藝人。
但實際上，他還真的誤會了。
今天就算在這裏的不是陸北，而是別人，發生這樣的事情，蕭毅同樣不會視而不見。不是因為他不偏袒照顧自己工作室旗下的藝人，應該說正是因為還在乎是自己的人，所以才會這麽說。
梁瑾的所作所為如果得不到制止，早晚會把自己作死，即便星瀚實力雄厚，也護不住一個一點腦子都沒有，還在作死道路上一去不覆返的藝人。
今天梁瑾得罪的是陸北，陸北沒跟他計較，這要是換做一個大牌，梁瑾說不定也仗著自己正當紅去得罪。到時候真要惹了什麽不能惹的人，不僅梁瑾倒黴，甚至有可能會給星瀚帶來麻煩。
梁瑾戳在原地不說話，蕭毅卻沒打算這麽放過他。
“跟陸北道歉。”
梁瑾瞪大眼睛，他已經這麽沒臉了，現在竟然還讓他跟陸北道歉？以後他還怎麽在這個劇組混，後面的戲不用拍了？
被捧了這麽久，梁瑾也是著實有點脾氣，而現在他更多的是心痛難過，為他敬仰的老板竟然向著一個外人。於是死撐著，就不肯道歉。
氣氛僵住了，現場大多數人都大氣不敢出。
謝思源蔫悄蔫悄地走到陸北身邊，撥了一下他胳膊，小聲道：“我說，你就不打算說兩句？”
“說什麽？”
謝思源“咦”了一聲，“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我還以為你會繼續發揚你左右逢源的交際手段，替梁瑾辯駁兩句，畢竟你也沒一開始就把矛頭指向梁瑾，不還是不想鬧得太僵？這會你要是能在蕭毅面前替梁瑾說說好話，他怎麽也得領你的人情吧？”
“揀了芝麻丟西瓜。”陸北沈默片刻，淡淡說了這麽一句。
“什麽？”謝思源沒聽明白。
“蕭毅會對梁瑾這麽不留情面是對事不對人，今天這件事梁瑾做得不對，慣著他只會助長他這種氣焰，往後更可能做出有損星瀚利益的事，這是其一。其二，從面上看，蕭毅也算是為了我才這麽做，苛責他自己的藝人。我這時候要是還替梁瑾說話，那就是在拆他的臺，做人可不能這麽不知道好賴。綜合以上兩點，我要是幫梁瑾講話就是得罪了蕭毅，不是揀了芝麻丟西瓜？”
“高！牛批！”
除了這三個字，謝思源也是不知道還有什麽話能表達他現在的心情。
這小子腦袋也長得不大啊，怎麽就有那麽多彎彎繞在裏面呢？
梁瑾臉憋得通紅，下嘴唇被咬得不見血色。
蕭毅已經失去了耐心，或者說自覺在這裏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他半低著頭推了下眼鏡，語氣淡然，“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道歉。”
這時候傻子才看不出來蕭毅的耐性已經耗光了，這個向來被說成脾氣好、修養佳的男人也有不耐煩的時候。
只不過他的不耐煩的表現和大多人不同，沒有明顯焦躁的感覺，但偏偏就是能從那不溫不火的語氣和聲音中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迫。
梁瑾一個大男人都差點被蕭毅給逼哭了，終於吐字模糊地道了歉，還被蕭毅說“道歉不合格”，讓他再來一次。要是再不合格就繼續，什麽時候所有人都能聽清楚了什麽時候算。
經紀人在邊上冷眼旁觀。要說他心裏一點不難受那不可能，到底是自己這麽多年帶出來的藝人。但是這一切說白了都是梁瑾的咎由自取，他再難過也沒辦法。
經過這麽一茬，要是梁瑾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以後加以改正，那未來就還有無限的可能。要是他就此一蹶不振，甚至是埋怨上工作室，他就真的無可救藥了。
只可惜梁瑾從來都不了解他經紀人的良苦用心，就不要說以後，這一茬他都沒過去。不但沒有認認真真道歉，甚至還直接甩臉子走了。
謝思源看得直搖頭，還是太年輕啊，少不經事，連勇於面對自己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即便他沒做錯什麽，這種場合下也真不該拂了老板的面子，更何況他還是不占理的那一方。估計梁瑾在星瀚的前途，到此結束了。
蕭毅的臉色沈了下來，清明的眼中溫和不再，此刻只剩下帶領星瀚多年、浸淫各種明爭暗鬥之中的深邃。
一旁的經紀人嘆息一聲，他就知道，從梁瑾負氣離開那一刻開始，這顆演藝圈的新星便註定是墜落的命運，即使他還沒有在那人人羨慕的位置待多久。
“蕭總，我會準備好解約合同。”對於這個結果經紀人並不意外，梁瑾要是真能在沒吃到多少苦頭的情況下正正經經道歉，也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
“看在他為工作室效力這麽長時間的份上，賠償部分可以從輕，選擇一個他經濟能力承受範圍之內的金額報給袁助理。”
“是。”
經紀人點頭，蕭總待曾經跟過他的人一向不薄，就算是像梁瑾這樣犯了這麽嚴重錯誤的，能留一線，蕭總就不會趕盡殺絕。這也是為什麽這麽多人都願意死心塌地跟著蕭毅。
陳凱沒想到事情發展到最後會變成這樣。他是想教訓教訓梁瑾，但也沒成想把人給擠兌走。但現在人真走了，他們這戲可怎麽拍啊？梁瑾的鏡頭已經拍了不少，但現在肯定不能用了。浪費了不少時間精力，還有成本。
這還不是最為難的，最難的是都這個時候了，要換人的話也來不及啊！一般比較有名氣的演員都很難臨時抽出時間來，特別是雖然只有幾場拍攝，但怎麽說也要三五天的時間。
要是找名氣不如梁瑾的演員，那這場客串就會失彩。
經紀人眼力好，瞧見了陳凱的為難，就對蕭毅提了一嘴。
“蕭總，梁瑾這邊的戲還沒有拍完，是不是通知袁助理重新安排一位演員？”
“不用了，這邊由我來負責。”
陳凱一聽，心裏踏實了，笑瞇瞇地湊了過來，“那多不好意思，蕭總日理萬機，安排演員這種事哪裏需要您親自辦？我心裏也過意不去！就讓袁助理處理就好了。”
“不，”蕭毅笑了笑，這會的他看起來又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之前因為梁瑾的行為而略顯陰沈的臉色一點都看不出來了，“我的意思是由我來客串。”
陳凱眨了眨眼，老半天就憋出了一個字，“啥？”
“時間比較緊急，工作室裏的當紅藝人都很難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排出檔期。這事本身也有我的責任，是我們這邊內部沒有處理好，給你們劇組帶來了麻煩，我自然有義務解決好這件事。”蕭毅勾唇一笑，“還是說陳導您覺得我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拍戲了，演技一定有所倒退，會給你們拖後腿？”
“可不是可不是！蕭總您這話可就玩笑了！”
陳凱慌得不行，解釋的話一句連著一句，此刻真是恨不得身上多長幾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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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怎麽了？”
陸北眼睛一瞪，“我去！你透視眼啊？我插到口袋裏你都看得到？”陸北將受傷的手拿出來，在蕭毅面前晃了晃，“一點小傷，不礙事。”
蕭毅轉頭看向一旁的陳凱，伸出拇指、中指扶了下眼鏡，“陳導，之前我讓袁助理過來關照一聲，陸北是我朋友，請您多擔待。是不是袁助理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沒跟您說清楚？那我回頭得扣他薪水了。”
“沒有沒有！”陳導連忙擺手，簡直嚇出一身汗，“袁助理跟我說了，其實就算袁助理不說，我們劇組之間相處也沒問題。陸北人好，大家都願意跟他接觸。今天這個情況其實是……”
陳導欲言又止，眼神飄向梁瑾。
梁瑾面色難看，心下更是氣憤，覺得陳導就是裝著不好說的樣子，然後故意看向他，好讓蕭總知道是他弄傷的陸北。
就是他弄得又怎麽樣？難不成陳凱還真以為蕭總會為了一個外面野路子來的十八線，為難自己工作室旗下的明星？
梁瑾有恃無恐，冷冷瞟了一眼陳凱，大有——你給我等著，我們秋後算賬——這個意思。
蕭毅嘴角的笑痕漸漸消失，說話的語速比剛剛還慢了一點，語氣更輕，“是你傷的陸北？”
“是啊！但我這也是為了敬業啊！我覺武術指導給編的動作太假了，觀眾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我就想著幹脆來真的。也不過就是個小傷口而已，不嚴重。蕭總您平日裏不也總提倡咱們工作室的藝人一定要敬業嗎？我這完全是按照您教得來！”
梁瑾說話的時候著重了“咱們”兩個字，清清楚楚地將自己跟蕭毅劃到了一邊，把其他人都推在外。
“我是讓你們自己敬業，可沒有讓你們”逼著”別人敬業。什麽事情盡到自己的本分就好，你還沒那麽大的臉面去幹涉別人。”
毫不留情的話如同一記響亮的巴掌。
梁瑾臉上血色盡褪，蕭毅表情不算嚴肅，但說出來的這話卻是極重。
難不成真的像經紀人說的那樣，蕭總對陸北有什麽特別的感情，所以才會這麽護著他？
深受打擊的梁瑾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陸北的身上，認為是陸北用不光彩的手段引得蕭總的註意。從而也讓蕭總為了護著他不惜傷害自己旗下藝人。
但實際上，他還真的誤會了。
今天就算在這裏的不是陸北，而是別人，發生這樣的事情，蕭毅同樣不會視而不見。不是因為他不偏袒照顧自己工作室旗下的藝人，應該說正是因為還在乎是自己的人，所以才會這麽說。
梁瑾的所作所為如果得不到制止，早晚會把自己作死，即便星瀚實力雄厚，也護不住一個一點腦子都沒有，還在作死道路上一去不覆返的藝人。
今天梁瑾得罪的是陸北，陸北沒跟他計較，這要是換做一個大牌，梁瑾說不定也仗著自己正當紅去得罪。到時候真要惹了什麽不能惹的人，不僅梁瑾倒黴，甚至有可能會給星瀚帶來麻煩。
梁瑾戳在原地不說話，蕭毅卻沒打算這麽放過他。
“跟陸北道歉。”
梁瑾瞪大眼睛，他已經這麽沒臉了，現在竟然還讓他跟陸北道歉？以後他還怎麽在這個劇組混，後面的戲不用拍了？
被捧了這麽久，梁瑾也是著實有點脾氣，而現在他更多的是心痛難過，為他敬仰的老板竟然向著一個外人。於是死撐著，就不肯道歉。
氣氛僵住了，現場大多數人都大氣不敢出。
謝思源蔫悄蔫悄地走到陸北身邊，撥了一下他胳膊，小聲道：“我說，你就不打算說兩句？”
“說什麽？”
謝思源“咦”了一聲，“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我還以為你會繼續發揚你左右逢源的交際手段，替梁瑾辯駁兩句，畢竟你也沒一開始就把矛頭指向梁瑾，不還是不想鬧得太僵？這會你要是能在蕭毅面前替梁瑾說說好話，他怎麽也得領你的人情吧？”
“揀了芝麻丟西瓜。”陸北沈默片刻，淡淡說了這麽一句。
“什麽？”謝思源沒聽明白。
“蕭毅會對梁瑾這麽不留情面是對事不對人，今天這件事梁瑾做得不對，慣著他只會助長他這種氣焰，往後更可能做出有損星瀚利益的事，這是其一。其二，從面上看，蕭毅也算是為了我才這麽做，苛責他自己的藝人。我這時候要是還替梁瑾說話，那就是在拆他的臺，做人可不能這麽不知道好賴。綜合以上兩點，我要是幫梁瑾講話就是得罪了蕭毅，不是揀了芝麻丟西瓜？”
“高！牛批！”
除了這三個字，謝思源也是不知道還有什麽話能表達他現在的心情。
這小子腦袋也長得不大啊，怎麽就有那麽多彎彎繞在裏面呢？
梁瑾臉憋得通紅，下嘴唇被咬得不見血色。
蕭毅已經失去了耐心，或者說自覺在這裏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他半低著頭推了下眼鏡，語氣淡然，“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道歉。”
這時候傻子才看不出來蕭毅的耐性已經耗光了，這個向來被說成脾氣好、修養佳的男人也有不耐煩的時候。
只不過他的不耐煩的表現和大多人不同，沒有明顯焦躁的感覺，但偏偏就是能從那不溫不火的語氣和聲音中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迫。
梁瑾一個大男人都差點被蕭毅給逼哭了，終於吐字模糊地道了歉，還被蕭毅說“道歉不合格”，讓他再來一次。要是再不合格就繼續，什麽時候所有人都能聽清楚了什麽時候算。
經紀人在邊上冷眼旁觀。要說他心裏一點不難受那不可能，到底是自己這麽多年帶出來的藝人。但是這一切說白了都是梁瑾的咎由自取，他再難過也沒辦法。
經過這麽一茬，要是梁瑾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以後加以改正，那未來就還有無限的可能。要是他就此一蹶不振，甚至是埋怨上工作室，他就真的無可救藥了。
只可惜梁瑾從來都不了解他經紀人的良苦用心，就不要說以後，這一茬他都沒過去。不但沒有認認真真道歉，甚至還直接甩臉子走了。
謝思源看得直搖頭，還是太年輕啊，少不經事，連勇於面對自己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即便他沒做錯什麽，這種場合下也真不該拂了老板的面子，更何況他還是不占理的那一方。估計梁瑾在星瀚的前途，到此結束了。
蕭毅的臉色沈了下來，清明的眼中溫和不再，此刻只剩下帶領星瀚多年、浸淫各種明爭暗鬥之中的深邃。
一旁的經紀人嘆息一聲，他就知道，從梁瑾負氣離開那一刻開始，這顆演藝圈的新星便註定是墜落的命運，即使他還沒有在那人人羨慕的位置待多久。
“蕭總，我會準備好解約合同。”對於這個結果經紀人並不意外，梁瑾要是真能在沒吃到多少苦頭的情況下正正經經道歉，也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
“看在他為工作室效力這麽長時間的份上，賠償部分可以從輕，選擇一個他經濟能力承受範圍之內的金額報給袁助理。”
“是。”
經紀人點頭，蕭總待曾經跟過他的人一向不薄，就算是像梁瑾這樣犯了這麽嚴重錯誤的，能留一線，蕭總就不會趕盡殺絕。這也是為什麽這麽多人都願意死心塌地跟著蕭毅。
陳凱沒想到事情發展到最後會變成這樣。他是想教訓教訓梁瑾，但也沒成想把人給擠兌走。但現在人真走了，他們這戲可怎麽拍啊？梁瑾的鏡頭已經拍了不少，但現在肯定不能用了。浪費了不少時間精力，還有成本。
這還不是最為難的，最難的是都這個時候了，要換人的話也來不及啊！一般比較有名氣的演員都很難臨時抽出時間來，特別是雖然只有幾場拍攝，但怎麽說也要三五天的時間。
要是找名氣不如梁瑾的演員，那這場客串就會失彩。
經紀人眼力好，瞧見了陳凱的為難，就對蕭毅提了一嘴。
“蕭總，梁瑾這邊的戲還沒有拍完，是不是通知袁助理重新安排一位演員？”
“不用了，這邊由我來負責。”
陳凱一聽，心裏踏實了，笑瞇瞇地湊了過來，“那多不好意思，蕭總日理萬機，安排演員這種事哪裏需要您親自辦？我心裏也過意不去！就讓袁助理處理就好了。”
“不，”蕭毅笑了笑，這會的他看起來又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之前因為梁瑾的行為而略顯陰沈的臉色一點都看不出來了，“我的意思是由我來客串。”
陳凱眨了眨眼，老半天就憋出了一個字，“啥？”
“時間比較緊急，工作室裏的當紅藝人都很難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排出檔期。這事本身也有我的責任，是我們這邊內部沒有處理好，給你們劇組帶來了麻煩，我自然有義務解決好這件事。”蕭毅勾唇一笑，“還是說陳導您覺得我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拍戲了，演技一定有所倒退，會給你們拖後腿？”
“可不是可不是！蕭總您這話可就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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