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4 章
“玉兒！”
齊玉著急為元寶處理臉上的傷，將他從地上拉起，正打算轉身離開，身後，齊昌叫住了他。
沈默片刻後，齊昌輕聲問道。
“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面對父親時隔近十年的第一次問候，齊玉怔了一下，隨即答道。
“多謝父親掛念，齊玉這些年過得很好，總歸還活著。”
總歸還活著。
輕飄飄一句話，卻足以道盡其中酸苦。
齊昌心裏越發愧疚，幾次張口欲言，卻在話即將脫口而出的臨界點又停住了。
他該說什麽呢？
或許他說什麽，現下都只是徒勞了吧。
一旁的齊言眼見氣氛越發僵硬，趕忙出來打圓場。
“三弟，不必著急離開，為兄那裏有極好的治外傷的藥，三弟便隨為兄一同回去吧。”
“往後也不必回原處了，就隨長兄住在西院，或有什麽缺的，短的，告訴長兄，長兄定會為你安排妥帖。”
短短兩句話就將局面拉回，不僅顧及了齊玉著急為元寶治傷的心情，又安撫了齊昌對齊玉這麽多年受苦的愧疚。
真不愧是長公子！
一幹侍立在側的下人心中不由得越發佩服自家長公子。
齊玉想了想，他怎樣無所謂，可他卻不想讓元寶再跟著自己一起吃苦了。
又加上前世，長兄為了救自己含冤而死，他也想今生能夠彌補一二。
如此，他點了點頭。
“齊玉聽長兄的，長兄安排就是。”
見齊玉點頭，齊言又笑著看向齊昌。
“父親放心，齊言定會照顧好三弟，不再讓他受到一點委屈。”
齊昌亦點了點頭，有齊言照顧齊玉，他也就放心了。
“言兒，玉兒就拜托你了。”
齊言點點頭，“父親放心。”
接著，齊昌便放心離開了。
見人走後，齊言正欲說什麽，卻見齊玉旁邊的元寶伸手扯了扯齊玉的袖子，並且眼神示意要去外面。
齊言打量著元寶臉上越加淒慘的傷，又見他一直皺眉鼓臉，表現得很是難受。
“可是臉痛的厲害？”
元寶搖搖頭。
齊言又問:“那可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元寶繼續搖頭。
這下跟在齊言身邊的下人不樂意了，其中一個侍女當即柳眉一豎，挺身而出，指責道。
“身為下人，面對主人問詢，居然避而不答，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你知不知道……”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聽得“噗”的一聲，元寶嘴裏包了半天的血一點沒浪費，盡數吐在了那名侍女臉上。
“抱歉，我本來想忍到出去再吐的，可實在沒忍住。”
元寶端著一臉的單純無辜，嘴角還留有一絲血跡，正順著臉頰滑落。
“你……沒事吧？”
被噴一臉血的侍女後知後覺地清醒過來，並且第一時間就要沖過去跟元寶拼命。
居然敢害得她在長公子面前如此丟臉，她保證，她跟元寶只能活一個。
“風鈴！”
只可惜，主子先一步叫住了她。
“長公子……”
風鈴頓感委屈，雙眸含淚，加上本就長得嬌俏可人，若非還頂著一臉血，大約也能博得無數人同情。
“你先去將臉洗幹凈，再換身幹凈衣服，今日就不必在跟前伺候了，好好休息一下。”
面對自家主子的關心之語，風鈴內心越發怨恨那個害得自己出醜的家夥。
都怪那小混蛋！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遭公子嫌棄。
“快去吧。”
此話一出，風鈴再不願，也不得不應聲，然後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長兄，對不起，是元寶不懂事，冒犯了你的侍女，還請你不要介意。”齊玉誠懇道歉。
齊言卻搖了搖頭，不以為意。
“無妨！剛剛元寶也說了，是因為沒忍住，風鈴也不會介意元寶的無心之失。”
齊玉:……
但凡剛剛風鈴走的時候沒有用殺人的目光瞪元寶，他說不定都信了。
不過，長兄待他那樣好，前世救他，今生又為他解圍，安排住處，他又怎會揪著這一點不放，給兩方難堪呢。
“三弟，那我們也走吧，元寶臉上傷重，還是早處理為好。”
一提起這，齊玉忙不疊點頭應是。
其他都可以以後再說，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元寶臉上的傷。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了西院，齊玉被安排在惜雨軒，就規模而言，比齊言住的紫雲軒稍小，但房屋布置以及屋內陳設卻並不差多少。
此外，還為齊玉安排了四名侍女，三名仆從貼身伺候。
足可見齊言對齊玉的在意與看重。
齊玉本打算推拒，齊言卻言，並非是對他特殊照顧，而是齊府的規矩便是如此。
如此，齊玉不好再推辭，只好答應下來。
等一切安排好後，齊言回到紫雲軒，此時，雲杉已經等在那裏了。
在他人眼中，雲杉只是一個沈默寡言，不喜跟人親近的普通侍衛。
實際上……
“三弟身邊的下人來歷可查清了？”
齊言落座後，才淡淡問道。
雲杉點了一下頭。
“五年前，負責府中下人采買的趙管事從人牙子那裏買了十個男童，其中便有他。因生的一般，為人木訥，不通世情，所以便派給了三公子。”
齊言聽完，又想起今日在廳堂所見所聞。
“我今日觀之，他可不像為人木訥，不通世情的樣子。”
故意激怒李管事，以挨一巴掌為代價，讓李管事陷入無法翻盤的局面。
被風鈴指責，故意吐她一臉血。
在這之前，齊言曾召過當時在廚房的其他下人問過詳情。
這怎麽看，都像是受不得一點委屈，睚眥必報的小霸王啊。
不像個下人，倒像是被寵壞了，無法無天的小少爺。
雲杉再次點頭，“他進府後的經歷屬下也查過，並無什麽出奇之處。”
“唯一奇怪的是，今日，不僅是他，就連三公子也與平時的作風大相徑庭，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齊言眸中微光閃爍，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是有人易容假扮？”
話音剛落，他又自我否決了。
如果真是有人易容假扮，那麽首先要做就是低調，越少人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暴露的可能才能越小。
可今日這主仆二人的做法，和低調可半點不搭邊。
但若說不是，兩人作風與往日大相徑庭卻也是實情。
這也是齊言選擇把兩人放在眼前的原因。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時間總會給出答案。
“好了，你去吧，若有任何狀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雲杉拱手領命後，便轉身離去。
身後，齊言正襟危坐，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面露淡笑，任何時候都不忘世家子弟禮儀做派的齊府嫡長子。
……
惜雨軒內。
齊玉仍舊一臉心疼地望著元寶臉上未好全的傷，伸出手想要觸碰，卻在即將接觸時停住了。
“對不起。”
這三個字自重生後他已經對元寶說過無數次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能令他寬容自己半分。
畢竟，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欠元寶的實在太多了。
元寶仍搖了搖頭，表情很是無所謂。
比起夢裏自己所經歷的那些，區區一巴掌實在不值一提。
很何況他只是挨了一巴掌，但李管事失去的可是自己的生命啊。
兩相合算，還是他賺了。
恰逢此時，齊言派給齊玉的侍女之一的芙蓉走了進來，柔聲提醒。
“三公子，已經午時了，要傳飯嗎？”
齊玉看了一眼芙蓉，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元寶，思索後點了點頭。
“傳飯吧。”
接受到命令的芙蓉欠身行禮後，轉身出了房間，不多時好幾名侍女端著各色菜品入內，滿滿當當擺了一桌。
又有一名侍女端來銅盆，盆中放有清水，用來給齊玉凈手。
齊玉洗手擦幹後，元寶很上道的將手伸了過去，齊玉擡頭看向他，元寶甜甜一笑。
“公子幫我洗手好不好。”
或許是因為舌頭上有傷，聲音帶了一點大舌頭，聽起來越發有幾分稚童的可愛。
齊玉亦笑了一下，點頭道:“好。”
然後在一眾下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幫元寶洗手擦幹，後又在元寶撒嬌下，為他夾菜撥飯。
看起來，竟像是元寶才是三公子一般。
可偏偏兩位當事人，沒一個感到有什麽不對勁，場面異常和諧。
倒是周圍一幹侍立的下人風中淩亂了很久。
之後，芙蓉委婉提醒元寶，下人是不可以和主人同桌吃飯的。
元寶好奇發問，“那我應該怎麽做？”
芙蓉科普，“主人吃飯時，你應該立在一旁，等主人指示後，方可行動。”
元寶想了想，隨即皺眉，不高興說道:“公子吃飯，我卻只能站在看，那我也太慘了吧。”
芙蓉再次科普:“這是規矩。”
元寶又問:“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吃飯啊？”
芙蓉:“等主人吃完後，你就可以吃了。”
芙蓉以為經過這次自己提醒後，元寶就能恪守規矩，不再行逾矩之事。
可是，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芙蓉這邊剛提醒完，元寶就跑去齊玉面前哭訴。
“嗚嗚嗚……公子，你吃飯的時候，我只能站著看，我太可憐了。”
齊玉急忙安慰，“元寶不哭，公子怎麽舍得讓元寶站著看公子吃飯呢，元寶和公子一起吃好不好？”
元寶頂著哭紅的眼睛，一邊被齊玉擦眼淚，一邊怯生生說道。
“可是芙蓉姐姐說，元寶不可以跟公子一起吃飯的，還說這是規矩。”
說完還抽噎了一聲，掛在眼尾的淚珠滾落，落在了齊玉已經被潤濕的指尖。
“沒關系，下次芙蓉再這樣說，你就告訴她，公子要求元寶要和公子一起吃飯，這樣她就不會再說什麽了。”
元寶眼睛瞬間一亮，露出燦爛的笑容。
“真的嗎？太好了！我就知道公子最喜歡元寶了。”
事後被告知此事的芙蓉:“……”
合著，小醜竟是我自己。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玉兒！”
齊玉著急為元寶處理臉上的傷，將他從地上拉起，正打算轉身離開，身後，齊昌叫住了他。
沈默片刻後，齊昌輕聲問道。
“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面對父親時隔近十年的第一次問候，齊玉怔了一下，隨即答道。
“多謝父親掛念，齊玉這些年過得很好，總歸還活著。”
總歸還活著。
輕飄飄一句話，卻足以道盡其中酸苦。
齊昌心裏越發愧疚，幾次張口欲言，卻在話即將脫口而出的臨界點又停住了。
他該說什麽呢？
或許他說什麽，現下都只是徒勞了吧。
一旁的齊言眼見氣氛越發僵硬，趕忙出來打圓場。
“三弟，不必著急離開，為兄那裏有極好的治外傷的藥，三弟便隨為兄一同回去吧。”
“往後也不必回原處了，就隨長兄住在西院，或有什麽缺的，短的，告訴長兄，長兄定會為你安排妥帖。”
短短兩句話就將局面拉回，不僅顧及了齊玉著急為元寶治傷的心情，又安撫了齊昌對齊玉這麽多年受苦的愧疚。
真不愧是長公子！
一幹侍立在側的下人心中不由得越發佩服自家長公子。
齊玉想了想，他怎樣無所謂，可他卻不想讓元寶再跟著自己一起吃苦了。
又加上前世，長兄為了救自己含冤而死，他也想今生能夠彌補一二。
如此，他點了點頭。
“齊玉聽長兄的，長兄安排就是。”
見齊玉點頭，齊言又笑著看向齊昌。
“父親放心，齊言定會照顧好三弟，不再讓他受到一點委屈。”
齊昌亦點了點頭，有齊言照顧齊玉，他也就放心了。
“言兒，玉兒就拜托你了。”
齊言點點頭，“父親放心。”
接著，齊昌便放心離開了。
見人走後，齊言正欲說什麽，卻見齊玉旁邊的元寶伸手扯了扯齊玉的袖子，並且眼神示意要去外面。
齊言打量著元寶臉上越加淒慘的傷，又見他一直皺眉鼓臉，表現得很是難受。
“可是臉痛的厲害？”
元寶搖搖頭。
齊言又問:“那可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元寶繼續搖頭。
這下跟在齊言身邊的下人不樂意了，其中一個侍女當即柳眉一豎，挺身而出，指責道。
“身為下人，面對主人問詢，居然避而不答，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你知不知道……”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聽得“噗”的一聲，元寶嘴裏包了半天的血一點沒浪費，盡數吐在了那名侍女臉上。
“抱歉，我本來想忍到出去再吐的，可實在沒忍住。”
元寶端著一臉的單純無辜，嘴角還留有一絲血跡，正順著臉頰滑落。
“你……沒事吧？”
被噴一臉血的侍女後知後覺地清醒過來，並且第一時間就要沖過去跟元寶拼命。
居然敢害得她在長公子面前如此丟臉，她保證，她跟元寶只能活一個。
“風鈴！”
只可惜，主子先一步叫住了她。
“長公子……”
風鈴頓感委屈，雙眸含淚，加上本就長得嬌俏可人，若非還頂著一臉血，大約也能博得無數人同情。
“你先去將臉洗幹凈，再換身幹凈衣服，今日就不必在跟前伺候了，好好休息一下。”
面對自家主子的關心之語，風鈴內心越發怨恨那個害得自己出醜的家夥。
都怪那小混蛋！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遭公子嫌棄。
“快去吧。”
此話一出，風鈴再不願，也不得不應聲，然後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長兄，對不起，是元寶不懂事，冒犯了你的侍女，還請你不要介意。”齊玉誠懇道歉。
齊言卻搖了搖頭，不以為意。
“無妨！剛剛元寶也說了，是因為沒忍住，風鈴也不會介意元寶的無心之失。”
齊玉:……
但凡剛剛風鈴走的時候沒有用殺人的目光瞪元寶，他說不定都信了。
不過，長兄待他那樣好，前世救他，今生又為他解圍，安排住處，他又怎會揪著這一點不放，給兩方難堪呢。
“三弟，那我們也走吧，元寶臉上傷重，還是早處理為好。”
一提起這，齊玉忙不疊點頭應是。
其他都可以以後再說，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元寶臉上的傷。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了西院，齊玉被安排在惜雨軒，就規模而言，比齊言住的紫雲軒稍小，但房屋布置以及屋內陳設卻並不差多少。
此外，還為齊玉安排了四名侍女，三名仆從貼身伺候。
足可見齊言對齊玉的在意與看重。
齊玉本打算推拒，齊言卻言，並非是對他特殊照顧，而是齊府的規矩便是如此。
如此，齊玉不好再推辭，只好答應下來。
等一切安排好後，齊言回到紫雲軒，此時，雲杉已經等在那裏了。
在他人眼中，雲杉只是一個沈默寡言，不喜跟人親近的普通侍衛。
實際上……
“三弟身邊的下人來歷可查清了？”
齊言落座後，才淡淡問道。
雲杉點了一下頭。
“五年前，負責府中下人采買的趙管事從人牙子那裏買了十個男童，其中便有他。因生的一般，為人木訥，不通世情，所以便派給了三公子。”
齊言聽完，又想起今日在廳堂所見所聞。
“我今日觀之，他可不像為人木訥，不通世情的樣子。”
故意激怒李管事，以挨一巴掌為代價，讓李管事陷入無法翻盤的局面。
被風鈴指責，故意吐她一臉血。
在這之前，齊言曾召過當時在廚房的其他下人問過詳情。
這怎麽看，都像是受不得一點委屈，睚眥必報的小霸王啊。
不像個下人，倒像是被寵壞了，無法無天的小少爺。
雲杉再次點頭，“他進府後的經歷屬下也查過，並無什麽出奇之處。”
“唯一奇怪的是，今日，不僅是他，就連三公子也與平時的作風大相徑庭，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齊言眸中微光閃爍，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是有人易容假扮？”
話音剛落，他又自我否決了。
如果真是有人易容假扮，那麽首先要做就是低調，越少人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暴露的可能才能越小。
可今日這主仆二人的做法，和低調可半點不搭邊。
但若說不是，兩人作風與往日大相徑庭卻也是實情。
這也是齊言選擇把兩人放在眼前的原因。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時間總會給出答案。
“好了，你去吧，若有任何狀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雲杉拱手領命後，便轉身離去。
身後，齊言正襟危坐，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面露淡笑，任何時候都不忘世家子弟禮儀做派的齊府嫡長子。
……
惜雨軒內。
齊玉仍舊一臉心疼地望著元寶臉上未好全的傷，伸出手想要觸碰，卻在即將接觸時停住了。
“對不起。”
這三個字自重生後他已經對元寶說過無數次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能令他寬容自己半分。
畢竟，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欠元寶的實在太多了。
元寶仍搖了搖頭，表情很是無所謂。
比起夢裏自己所經歷的那些，區區一巴掌實在不值一提。
很何況他只是挨了一巴掌，但李管事失去的可是自己的生命啊。
兩相合算，還是他賺了。
恰逢此時，齊言派給齊玉的侍女之一的芙蓉走了進來，柔聲提醒。
“三公子，已經午時了，要傳飯嗎？”
齊玉看了一眼芙蓉，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元寶，思索後點了點頭。
“傳飯吧。”
接受到命令的芙蓉欠身行禮後，轉身出了房間，不多時好幾名侍女端著各色菜品入內，滿滿當當擺了一桌。
又有一名侍女端來銅盆，盆中放有清水，用來給齊玉凈手。
齊玉洗手擦幹後，元寶很上道的將手伸了過去，齊玉擡頭看向他，元寶甜甜一笑。
“公子幫我洗手好不好。”
或許是因為舌頭上有傷，聲音帶了一點大舌頭，聽起來越發有幾分稚童的可愛。
齊玉亦笑了一下，點頭道:“好。”
然後在一眾下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幫元寶洗手擦幹，後又在元寶撒嬌下，為他夾菜撥飯。
看起來，竟像是元寶才是三公子一般。
可偏偏兩位當事人，沒一個感到有什麽不對勁，場面異常和諧。
倒是周圍一幹侍立的下人風中淩亂了很久。
之後，芙蓉委婉提醒元寶，下人是不可以和主人同桌吃飯的。
元寶好奇發問，“那我應該怎麽做？”
芙蓉科普，“主人吃飯時，你應該立在一旁，等主人指示後，方可行動。”
元寶想了想，隨即皺眉，不高興說道:“公子吃飯，我卻只能站在看，那我也太慘了吧。”
芙蓉再次科普:“這是規矩。”
元寶又問:“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吃飯啊？”
芙蓉:“等主人吃完後，你就可以吃了。”
芙蓉以為經過這次自己提醒後，元寶就能恪守規矩，不再行逾矩之事。
可是，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芙蓉這邊剛提醒完，元寶就跑去齊玉面前哭訴。
“嗚嗚嗚……公子，你吃飯的時候，我只能站著看，我太可憐了。”
齊玉急忙安慰，“元寶不哭，公子怎麽舍得讓元寶站著看公子吃飯呢，元寶和公子一起吃好不好？”
元寶頂著哭紅的眼睛，一邊被齊玉擦眼淚，一邊怯生生說道。
“可是芙蓉姐姐說，元寶不可以跟公子一起吃飯的，還說這是規矩。”
說完還抽噎了一聲，掛在眼尾的淚珠滾落，落在了齊玉已經被潤濕的指尖。
“沒關系，下次芙蓉再這樣說，你就告訴她，公子要求元寶要和公子一起吃飯，這樣她就不會再說什麽了。”
元寶眼睛瞬間一亮，露出燦爛的笑容。
“真的嗎？太好了！我就知道公子最喜歡元寶了。”
事後被告知此事的芙蓉:“……”
合著，小醜竟是我自己。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