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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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過往
“紹元你敢動他！”發財瞪著眼睛，奮力掙紮身後綁著的手：“你有什麽事沖我來！他什麽都不知道，跟他沒關系！”
紹元瞥向發財，松開盛耀，拍起手鼓掌：“真是讓人感動的兄弟情啊………”
“不過你也不用著急，等一會兒項楚西來了，我會好好跟你們算一算當年的賬的。”
發財瞇起一雙幽綠色的眸子，眸中滿是冷厲。
紹元轉過身，雙手負後，眺望遠方，低聲喃喃道：“項楚西，這次我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這份大禮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的聲音雖然極輕，但聽力極其敏銳的發財還是聽見了。
聽見紹元的話，發財的眼中浮現擔憂，心裏不住地道：大冰，你可千萬別來啊。
可項楚西怎麽可能扔下他們兩個不管，就算紹元在這裏布下了天羅地網，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得來。
發財心裏想著，聽見了一道極輕的腳步聲從山路那邊傳來，望過去果然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項楚西終究還是來了。
穿著黑色西裝的挺拔身影，一步步靠近，輕輕的腳步聲似乎是踏在了發財和盛耀的心頭，震耳欲聾。
項楚西一眼就看見了被綁著站在一邊的發財和盛耀，下意識地想要沖過去，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腳步，只是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上面隱隱有金光閃爍。
看著他們兩個，項楚西眼神詢問。
發財和盛耀輕輕地朝他搖搖頭，示意他們沒事。
得到他們沒事的消息，項楚西目光移到站在最前方背對著他的紹元身上。
“項楚西，好久不見。”紹元緩緩轉過身，嘴角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項楚西冷冷地盯著他，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看見那張臉的時候還是有一瞬間的失神。
紹元沒有錯過項楚西那一閃而過的楞神，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語氣得意又挑釁：“項楚西，你覺得我這張臉怎麽樣？是不是很適合我？”
沒等項楚西開口，紹元笑出聲：“反正，我很喜歡這張臉。”
項楚西壓下心底瘋狂的怒火，沈聲看著他：“你不配用這張臉！”
紹元惡趣味地笑著：“怎麽，你看著這張臉不親切嗎？你難道不想項楚河嗎？”
項楚西深吸一口氣，心情再次恢覆平靜，他知道，紹元此舉就是要激怒他，讓他徹底亂了心神。
他怎麽可能讓他如願。
察覺到項楚西的情緒恢覆，紹元並沒有覺得奇怪，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股試圖激怒項楚西的意圖：“當年見到項楚河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歡他這張臉了，不過現在對於這張臉有一點我很討厭。”
紹元的語氣頓了一下繼續道：“那就是這張臉和你很像。”
項楚西與項楚河是親生兄弟，眉眼之間自然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我會親手把這張臉從你身上扒下來的。”項楚西的聲音似乎帶著冰碴子一般，靜默的眸子也異常冰冷。
紹元挑了挑眉，輕蔑地笑出聲：“項楚西，當年你們兄弟倆各封印了我一次，你以為這次我會沒有準備嗎？”
“我能封印你一次，就能封印你第二次。”項楚西輕描淡寫地語氣滿是嘲諷，隱隱帶著傲氣。
紹元瞥了他一眼，上下打量後道：“永生的滋味好受嗎？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快要承受不住永生了吧？我猜你現在應該已經察覺到偶爾身體不受控制了。”
項楚西幽暗狹長的眸子盯著他，眼底泛著戾氣，閃過一陣危險的光芒。
聽見紹元的話，發財和盛耀猛地看向項楚西，似乎是在無聲詢問紹元說的是真的嗎。
項楚西沒有看向他們，反而盯著紹元嘴裏露出一聲輕笑：“就算我承受不住永生，意識磨滅消散我也會先殺了你。”
聽到項楚西的話，盛耀兩個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看來紹元說的是真的，項楚西也是知情的。
紹元悵然地嘆了口氣，似乎是在回想：“當初我發現這個永生的法子時並不確定有什麽弊端，還好你出現了，做了我最好的試驗者。”
“或許我還得謝謝你，不然這個永生的弊端就反噬在我身上了。”紹元似乎是在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貿然用這個永生的辦法。
嚴格意義上來說，項楚西的永生並不算得上是真正的永生。
紹元此種辦法雖然可以讓項楚西長久地存在於世間，可卻只是軀體的長存，項楚西的意識會隨著時間的推進漸漸迷失，直至最後被磨滅，消散。
到那時就只有這副身體不死不滅，空有軀殼。
“當年項楚河是最好的延壽人選，可惜啊，他性格太烈了，就算自廢靈骨也不想成為我增加壽元的養料。”紹元想起項楚河，惋惜地嘆了一聲。
“紹元，你違逆天道，喪盡天良，修煉邪術，視人命如草芥，早就被天道所不容，若非你偷他人壽命，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項楚西的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淡漠地訴說著紹元的惡。
“但我活下來了，不是嗎？”紹元得意開口：“天道想無形之中磨滅我的生命，但我不認天道，我就是要永遠地活著！”
他折騰了幾千年，為的就是永生，他永遠不會放棄。
項楚西眼中滿是嘲諷，看著執著追求永生的紹元，覺得他很悲哀。
看項楚西沒有說話，紹元眼神意味不明：“當年除了項楚河你是我延壽的備選，不得不說你們兄弟倆的修煉速度和天賦真的世所罕見，項楚河不到三十歲的年紀當時就已經少有對手，如果能繼續修煉下去前途不可限量。”
也就是因為這個，紹元才會盯上項楚河，一旦他煉化吞噬了項楚河，那他就能得到項楚河所有的天賦和壽命，只項楚河一個人就可以讓他安穩地度過幾百年不用再去擔心天道的懲罰。
可誰知道項楚河的性子那麽倔，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項楚西冷冷地看著他，眼裏是不加掩飾的恨意，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顯地對一個人表達出恨意。
明明以項楚河獨一無二的天賦早晚會站在頂峰，可這一切都被紹元毀了。
那麽光風霽月的一個人最後落得個英年早逝，屍骨無存的下場。
就連魂魄都徹底消散了。
“項楚河的靈骨被他自己廢了以後，他對於我來說就沒用了，我的目標變成你以後，他竟然為了保護當時只有十六歲的你以自己為祭也要封印我。”紹元輕笑一聲：“但我還是把永生的法子種在了你身上。”
“我知道以當時項楚河的能力，他封印不了我多久，我等著破開封印以後看你的結局，如果這個辦法真的有用我就不用再費力煉化活人了。”
說著，紹元惋惜地搖搖頭：“可惜我破開封印以後在你身上看見了弊端和反噬。”
“不過現在我有了更好的辦法，一樣可以實現永生，雖然覆雜了點，但總歸不會反噬。”紹元勾了勾唇。
他發明了長生果，把眾多人的壽命和他綁在了一起，只要那些人活著不死，他就不會死。
聽紹元提起往事，項楚西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同時眼中的恨意也更加濃烈。
紹元害死項楚河的這件事，是項楚西心裏永遠的傷疤，每提起一次無意是重新撕開傷疤，露出血淋淋的傷口。
紹元有些悵然：“項楚西，你的天賦比項楚河還要好，你比他更適合做養料。”
當年他破開項楚河的封印以後，找到了項楚西，沒想到項楚西在他被封印的時候瘋了一樣地修煉，再次見面時，已經和紹元不相上下了。
雖然震驚項楚西的天分，但紹元更開心的是只要煉化了項楚西他的壽命會更長久。
只不過紹元沒想到的是項楚西拼了命也要封印他，正巧那個時候他剛破開封印虛弱的時候，就那麽被項楚西封印了。
雖然他也讓項楚西和發財受了重傷，可付出的代價是自己被封印的時間漫長。
超越了項楚河封印時間的多倍，漫長到他都快要忘了時間。
直到二十多年前才得以重見天日。
這麽多年，他一直沒有放棄追尋永生的辦法，除了想要煉化項楚西，他更想報了當年的仇。
要不是項楚西與項楚河他怎麽會多年都在暗無天日的黑暗中度過！
為了避免上次出現的情況，他這次可是韜光養晦了好多年，做了萬全的準備才找上項楚西的。
旁邊的盛耀和發財楞在那裏，感覺信息量特別大。
這還是盛耀第一次完完整整地聽到他們之間曾經的恩怨，甚至有很多細節連發財都是第一次聽說。
似乎是察覺到盛耀兩人的目光，紹元側頭看向盛耀：“說起來我跟你還挺有緣份的，我沒記錯的話，你出生的那天和我破開封印重見天日是同一天。”
盛耀咬牙呸了一聲：“呸！真晦氣！多年的封印怎麽不封死你呢！”
紹元也不惱，重新把目光移到項楚西身上：“項楚西，我得謝謝你，是你封印了我讓天道找不到我，也無法消耗我的生命，讓我活了這麽久。”
“某種意義上，項楚西，是你幫我躲了天道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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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元你敢動他！”發財瞪著眼睛，奮力掙紮身後綁著的手：“你有什麽事沖我來！他什麽都不知道，跟他沒關系！”
紹元瞥向發財，松開盛耀，拍起手鼓掌：“真是讓人感動的兄弟情啊………”
“不過你也不用著急，等一會兒項楚西來了，我會好好跟你們算一算當年的賬的。”
發財瞇起一雙幽綠色的眸子，眸中滿是冷厲。
紹元轉過身，雙手負後，眺望遠方，低聲喃喃道：“項楚西，這次我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這份大禮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的聲音雖然極輕，但聽力極其敏銳的發財還是聽見了。
聽見紹元的話，發財的眼中浮現擔憂，心裏不住地道：大冰，你可千萬別來啊。
可項楚西怎麽可能扔下他們兩個不管，就算紹元在這裏布下了天羅地網，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得來。
發財心裏想著，聽見了一道極輕的腳步聲從山路那邊傳來，望過去果然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項楚西終究還是來了。
穿著黑色西裝的挺拔身影，一步步靠近，輕輕的腳步聲似乎是踏在了發財和盛耀的心頭，震耳欲聾。
項楚西一眼就看見了被綁著站在一邊的發財和盛耀，下意識地想要沖過去，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腳步，只是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上面隱隱有金光閃爍。
看著他們兩個，項楚西眼神詢問。
發財和盛耀輕輕地朝他搖搖頭，示意他們沒事。
得到他們沒事的消息，項楚西目光移到站在最前方背對著他的紹元身上。
“項楚西，好久不見。”紹元緩緩轉過身，嘴角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項楚西冷冷地盯著他，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看見那張臉的時候還是有一瞬間的失神。
紹元沒有錯過項楚西那一閃而過的楞神，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語氣得意又挑釁：“項楚西，你覺得我這張臉怎麽樣？是不是很適合我？”
沒等項楚西開口，紹元笑出聲：“反正，我很喜歡這張臉。”
項楚西壓下心底瘋狂的怒火，沈聲看著他：“你不配用這張臉！”
紹元惡趣味地笑著：“怎麽，你看著這張臉不親切嗎？你難道不想項楚河嗎？”
項楚西深吸一口氣，心情再次恢覆平靜，他知道，紹元此舉就是要激怒他，讓他徹底亂了心神。
他怎麽可能讓他如願。
察覺到項楚西的情緒恢覆，紹元並沒有覺得奇怪，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股試圖激怒項楚西的意圖：“當年見到項楚河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歡他這張臉了，不過現在對於這張臉有一點我很討厭。”
紹元的語氣頓了一下繼續道：“那就是這張臉和你很像。”
項楚西與項楚河是親生兄弟，眉眼之間自然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我會親手把這張臉從你身上扒下來的。”項楚西的聲音似乎帶著冰碴子一般，靜默的眸子也異常冰冷。
紹元挑了挑眉，輕蔑地笑出聲：“項楚西，當年你們兄弟倆各封印了我一次，你以為這次我會沒有準備嗎？”
“我能封印你一次，就能封印你第二次。”項楚西輕描淡寫地語氣滿是嘲諷，隱隱帶著傲氣。
紹元瞥了他一眼，上下打量後道：“永生的滋味好受嗎？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快要承受不住永生了吧？我猜你現在應該已經察覺到偶爾身體不受控制了。”
項楚西幽暗狹長的眸子盯著他，眼底泛著戾氣，閃過一陣危險的光芒。
聽見紹元的話，發財和盛耀猛地看向項楚西，似乎是在無聲詢問紹元說的是真的嗎。
項楚西沒有看向他們，反而盯著紹元嘴裏露出一聲輕笑：“就算我承受不住永生，意識磨滅消散我也會先殺了你。”
聽到項楚西的話，盛耀兩個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看來紹元說的是真的，項楚西也是知情的。
紹元悵然地嘆了口氣，似乎是在回想：“當初我發現這個永生的法子時並不確定有什麽弊端，還好你出現了，做了我最好的試驗者。”
“或許我還得謝謝你，不然這個永生的弊端就反噬在我身上了。”紹元似乎是在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貿然用這個永生的辦法。
嚴格意義上來說，項楚西的永生並不算得上是真正的永生。
紹元此種辦法雖然可以讓項楚西長久地存在於世間，可卻只是軀體的長存，項楚西的意識會隨著時間的推進漸漸迷失，直至最後被磨滅，消散。
到那時就只有這副身體不死不滅，空有軀殼。
“當年項楚河是最好的延壽人選，可惜啊，他性格太烈了，就算自廢靈骨也不想成為我增加壽元的養料。”紹元想起項楚河，惋惜地嘆了一聲。
“紹元，你違逆天道，喪盡天良，修煉邪術，視人命如草芥，早就被天道所不容，若非你偷他人壽命，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項楚西的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淡漠地訴說著紹元的惡。
“但我活下來了，不是嗎？”紹元得意開口：“天道想無形之中磨滅我的生命，但我不認天道，我就是要永遠地活著！”
他折騰了幾千年，為的就是永生，他永遠不會放棄。
項楚西眼中滿是嘲諷，看著執著追求永生的紹元，覺得他很悲哀。
看項楚西沒有說話，紹元眼神意味不明：“當年除了項楚河你是我延壽的備選，不得不說你們兄弟倆的修煉速度和天賦真的世所罕見，項楚河不到三十歲的年紀當時就已經少有對手，如果能繼續修煉下去前途不可限量。”
也就是因為這個，紹元才會盯上項楚河，一旦他煉化吞噬了項楚河，那他就能得到項楚河所有的天賦和壽命，只項楚河一個人就可以讓他安穩地度過幾百年不用再去擔心天道的懲罰。
可誰知道項楚河的性子那麽倔，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項楚西冷冷地看著他，眼裏是不加掩飾的恨意，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顯地對一個人表達出恨意。
明明以項楚河獨一無二的天賦早晚會站在頂峰，可這一切都被紹元毀了。
那麽光風霽月的一個人最後落得個英年早逝，屍骨無存的下場。
就連魂魄都徹底消散了。
“項楚河的靈骨被他自己廢了以後，他對於我來說就沒用了，我的目標變成你以後，他竟然為了保護當時只有十六歲的你以自己為祭也要封印我。”紹元輕笑一聲：“但我還是把永生的法子種在了你身上。”
“我知道以當時項楚河的能力，他封印不了我多久，我等著破開封印以後看你的結局，如果這個辦法真的有用我就不用再費力煉化活人了。”
說著，紹元惋惜地搖搖頭：“可惜我破開封印以後在你身上看見了弊端和反噬。”
“不過現在我有了更好的辦法，一樣可以實現永生，雖然覆雜了點，但總歸不會反噬。”紹元勾了勾唇。
他發明了長生果，把眾多人的壽命和他綁在了一起，只要那些人活著不死，他就不會死。
聽紹元提起往事，項楚西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同時眼中的恨意也更加濃烈。
紹元害死項楚河的這件事，是項楚西心裏永遠的傷疤，每提起一次無意是重新撕開傷疤，露出血淋淋的傷口。
紹元有些悵然：“項楚西，你的天賦比項楚河還要好，你比他更適合做養料。”
當年他破開項楚河的封印以後，找到了項楚西，沒想到項楚西在他被封印的時候瘋了一樣地修煉，再次見面時，已經和紹元不相上下了。
雖然震驚項楚西的天分，但紹元更開心的是只要煉化了項楚西他的壽命會更長久。
只不過紹元沒想到的是項楚西拼了命也要封印他，正巧那個時候他剛破開封印虛弱的時候，就那麽被項楚西封印了。
雖然他也讓項楚西和發財受了重傷，可付出的代價是自己被封印的時間漫長。
超越了項楚河封印時間的多倍，漫長到他都快要忘了時間。
直到二十多年前才得以重見天日。
這麽多年，他一直沒有放棄追尋永生的辦法，除了想要煉化項楚西，他更想報了當年的仇。
要不是項楚西與項楚河他怎麽會多年都在暗無天日的黑暗中度過！
為了避免上次出現的情況，他這次可是韜光養晦了好多年，做了萬全的準備才找上項楚西的。
旁邊的盛耀和發財楞在那裏，感覺信息量特別大。
這還是盛耀第一次完完整整地聽到他們之間曾經的恩怨，甚至有很多細節連發財都是第一次聽說。
似乎是察覺到盛耀兩人的目光，紹元側頭看向盛耀：“說起來我跟你還挺有緣份的，我沒記錯的話，你出生的那天和我破開封印重見天日是同一天。”
盛耀咬牙呸了一聲：“呸！真晦氣！多年的封印怎麽不封死你呢！”
紹元也不惱，重新把目光移到項楚西身上：“項楚西，我得謝謝你，是你封印了我讓天道找不到我，也無法消耗我的生命，讓我活了這麽久。”
“某種意義上，項楚西，是你幫我躲了天道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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