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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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遷
紫袍人聽著身後冰冷的聲音，身子忍不住一抖，一陣恐懼從心底升起。
“你……你要幹什麽……”紫袍人顫著聲音問道。
項楚西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手上有了動作。
紫袍人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捆起來丟在了椅子上。
看著五花大綁的紫袍人，項楚西拽過一邊空閑的椅子坐在了紫袍人的對面。
紫袍人戰戰兢兢地擡起頭，看見的就是一個儒雅隨和的中年人，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回想起剛剛耳邊的聲音，紫袍人總覺得聲音和面前隨和的人對不上。
而且那道聲音聽著很年輕。
項楚西看著他，瞥了一眼墻壁上的裝飾，和桌子上的用具，微微挑眉：“你是薩滿？”
紫袍人身子一抖，沒想到面前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隨後顫抖著嘴唇道：“是。”
“呵，沒想到現在的薩滿，竟然會有你這種敗類。”項楚西嘲諷地看向他。
紫袍人垂下頭，聲音有些發悶：“我現在已經不是薩滿了。”
項楚西看著他的模樣，擡了擡眸：“你被逐出來了？”
據他所知，薩滿一派都是很有骨氣的人，斷斷不會容忍幹傷天害理之事的人。
所以，他大膽猜測，面前的人很有可能被逐出了薩滿一派，否則他們內部早就有人來收拾面前的人了。
紫袍人聽了項楚西的話，囁嚅著開口：“是。”
項楚西意料之中地眨了下眼睛，突然道：“你是因為什麽被逐出來的？”
紫袍人一楞，隨後苦笑一下，沒有出聲。
項楚西也不追問，反而冷著聲問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世尊闕是在助紂為虐？”
紫袍人猛地擡頭：“我不是！等世尊的大業完成，我要讓所有人看看，我才是對的！我的辦法才是光覆薩滿榮光的唯一選擇！”
在他看來現在的薩滿已經沒落了，早已不覆曾經的輝煌。
看到突然變得激動的紫袍人，項楚西平靜的眼神閃了閃。
項楚西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你說說，你要怎麽光覆薩滿？”
紫袍人並沒有說話，反而眼神看向了一旁的架子。
架子上面有一本書。
項楚西慢悠悠地站起身，走過去，抽出那本書。
翻來書頁，項楚西看了幾眼，眉頭便皺了起來。
那是一本手劄。
是一本關於如何光覆薩滿，一步一步的計劃。
這些計劃血腥殘忍，人命如草芥般利用，甚至可以殺光所有人，重建一個崇尚薩滿的世界。
看項楚西盯著手劄久久未動，紫袍人得意地開口：“這個計劃是不是很偉大？只有我才能徹底光覆薩滿！”
項楚西合上手劄，轉身看向紫袍人，語氣篤定：“你就是因為這個計劃才被逐出來的吧？”
薩滿一派，歷史淵源頗深，在古代就是皇族的國師，天下大亂時救世，後來避世不出。
族規森嚴，從不會允許做傷天害理的事，更禁止濫殺無辜。
紫袍人的計劃明顯是在薩滿一派的雷區上挑戰。
被逐出薩滿，已經是對他的仁慈了。
沒想到他還如此執迷不悟，甚至投靠了紹元，助紂為虐。
“是他們忘記了薩滿的使命！忘記了曾經的榮光！我只是想要光覆薩滿，我有什麽錯！是他們糊塗！”紫袍人憤怒咆哮。
項楚西看著執迷不悟的紫袍人，別開眼，薩滿有這種人還真是丟臉。
紫袍人絮絮叨叨地嘴裏一直在重覆他才是真理，他才是天選光覆薩滿的人。
項楚西卷起手劄，手中金光一閃，將手劄收了起來。
隨後，走到紫袍人的面前，擡起他的頭。
紫袍人被迫看向項楚西的臉，目光一下子就撞進了那雙幽深如寒潭的眼眸。
不知為何，他從心底升起了一種臣服感。
項楚西和他對視著，黑眸中閃爍淡淡不起眼的金色光芒。
下一秒，紫袍人的眼神變得呆滯，猶如一個提線木偶。
項楚西坐回正對面的椅子上，看著已經被催眠的紫袍人，目光平靜。
“長生果是怎麽制作的？”
項楚西的聲音在寂靜的暗室響起。
紫袍人目光呆滯的看著前面，雙目失焦，緩緩開口：“取活人心臟碾碎，加入人血與魂魄，混合妖靈，用薩滿巫術煉制三十天便可得。”
他是薩滿，所以紹元並未給他下禁言術，項楚西問什麽他就老老實實回答。
聽了他的話，項楚西便明白為什麽世尊闕三十天舉行一次集會公布獲得長生果的名單。
同時也知道了黑白無常名冊上為什麽會有人莫名消失了，這些消失的人都用來制作長生果了，當然死後就不會收歸地府。
自然也就消失了。
那個時候他用追蹤術沒有找到萬振鴻夫婦，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而追蹤術最開始的一剎那間，見到的浮沈漆黑可能便是他們的魂魄即將被融入長生果的時候。
突然，項楚西想到了什麽，問道：“得到長生果的條件是什麽？”
“沒有條件。”紫袍人搖了搖頭，繼續道：“現在世界能夠供人修煉的靈氣太少了，只有小部分人的體內還有靈氣，所以只有有靈氣的這些人才可以得到長生果。”
項楚西瞇了瞇眼眸：“長生果是用有靈氣的這部分人做的？”
“不是。”紫袍人搖搖頭：“有靈氣的人留著還有用，制作長生果用普通人就行。”
項楚西抿了抿唇：“長生果的作用真的是助人長生的嗎？”
“是，也不是。”紫袍人道了句，隨後開始解釋。
“長生果中有世尊下的蠱，所以吃下去的人要用體內的靈氣和壽命供養世尊，真正長生的人是世尊才對，而那些供體的壽命只會越來越短。”
聽了他的話，項楚西忍不住蹙了蹙眉，他想他現在明白這個長生果的作用了。
紹元這麽多年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用邪術修煉，早就已經違逆了天道，受到了天道的註意。
天道平衡著世間萬事萬物的秩序。
紹元的出現，擾亂了秩序，天道必不會容他，所以會無形之中消耗他的壽命。
這也就是紹元為什麽得不到長生。
千年之前的紹元就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所以那個時候他就開始鉆研如何能夠不老不死。
為了能夠活得長久，那時候的紹元就開始偷別人的壽命，加到他自己的壽元上。
而這也是當年他們結下仇怨的開始。
只不過現在的紹元自己不直接竊取人的壽命了，反而研制了長生果，有了更高級的辦法。
這長生果應該就是他改進後的結果。
從始至終，長生都只是一個欺騙眾人的幌子，真正長生的人是紹元，他才是最終受益人。
項楚西看著紫袍人，想必紹元許了他不少好處，他也只是給紹元幹活的而已。
這時，項楚西想到剛剛聽見的謝卓和符真兩個人的對話。
他們提到過那個被立軒當做鼎爐的吃過長生果的女孩。
他們說那女孩是紹元為了大陣準備的。
那個大陣……是什麽？
項楚西清了清嗓子，看向紫袍人：“你知道紹元，哦，也就是你們的世尊，他是不是在準備什麽大陣？”
紫袍人老實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項楚西蹙起眉，紹元連煉制長生果此等重要的事情都可以交給面前之人，可為什麽關於這個大陣的事情卻瞞得嚴嚴實實的？
如此看來，這個大陣很有可能涉及到一些禁忌。
想到這裏，項楚西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情況就不樂觀了，但凡可以知道一些消息也能早做準備。
眼看紫袍人這裏問不出來什麽，項楚西站起身大概搜了一下這間暗室。
最後在一個角落找到了寫著名字的巫醫手冊。
項楚西大概翻了翻，是薩滿一派的書。
目光落在扉頁上的名字，頓了一下，念了出來：“公羊遷。”
合上手冊，隨手放在一邊，項楚西擡眸瞥了一眼紫袍人：“你叫公羊遷？”
紫袍人目光呆滯地點點頭：“是。”
項楚西勾了下唇，隨意說了句：“名字不錯。”
公羊遷依舊是目光呆滯，對於項楚西不是提問的話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項楚西挑了挑眉，收回了打量暗室的目光。
問完了自己想問的，項楚西更改了公羊遷的記憶，避免他醒過來以後去找紹元匯報這件事。
那樣的話，必然會打草驚蛇，對他不利。
做完這些，項楚西再次隱藏好身形，暗室肉眼可見又只有公羊遷一個人了。
項楚西打了個響指，公羊遷身子抖了抖，徹底清醒。
公羊遷晃了晃腦袋，叨咕了一句：“我怎麽睡著了？難道是最近沒休息好？”
說完並沒有把剛剛的失神昏睡當回事，站到了桌前，繼續制作長生果。
出了淩霄酒店，項楚西回到停車場，坐在車裏，恢覆原貌，那個從公羊遷那裏帶出來的手劄憑空出現在手裏。
項楚西掂了掂手劄，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看來，他有必要去一趟薩滿的地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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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人聽著身後冰冷的聲音，身子忍不住一抖，一陣恐懼從心底升起。
“你……你要幹什麽……”紫袍人顫著聲音問道。
項楚西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手上有了動作。
紫袍人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捆起來丟在了椅子上。
看著五花大綁的紫袍人，項楚西拽過一邊空閑的椅子坐在了紫袍人的對面。
紫袍人戰戰兢兢地擡起頭，看見的就是一個儒雅隨和的中年人，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回想起剛剛耳邊的聲音，紫袍人總覺得聲音和面前隨和的人對不上。
而且那道聲音聽著很年輕。
項楚西看著他，瞥了一眼墻壁上的裝飾，和桌子上的用具，微微挑眉：“你是薩滿？”
紫袍人身子一抖，沒想到面前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隨後顫抖著嘴唇道：“是。”
“呵，沒想到現在的薩滿，竟然會有你這種敗類。”項楚西嘲諷地看向他。
紫袍人垂下頭，聲音有些發悶：“我現在已經不是薩滿了。”
項楚西看著他的模樣，擡了擡眸：“你被逐出來了？”
據他所知，薩滿一派都是很有骨氣的人，斷斷不會容忍幹傷天害理之事的人。
所以，他大膽猜測，面前的人很有可能被逐出了薩滿一派，否則他們內部早就有人來收拾面前的人了。
紫袍人聽了項楚西的話，囁嚅著開口：“是。”
項楚西意料之中地眨了下眼睛，突然道：“你是因為什麽被逐出來的？”
紫袍人一楞，隨後苦笑一下，沒有出聲。
項楚西也不追問，反而冷著聲問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世尊闕是在助紂為虐？”
紫袍人猛地擡頭：“我不是！等世尊的大業完成，我要讓所有人看看，我才是對的！我的辦法才是光覆薩滿榮光的唯一選擇！”
在他看來現在的薩滿已經沒落了，早已不覆曾經的輝煌。
看到突然變得激動的紫袍人，項楚西平靜的眼神閃了閃。
項楚西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你說說，你要怎麽光覆薩滿？”
紫袍人並沒有說話，反而眼神看向了一旁的架子。
架子上面有一本書。
項楚西慢悠悠地站起身，走過去，抽出那本書。
翻來書頁，項楚西看了幾眼，眉頭便皺了起來。
那是一本手劄。
是一本關於如何光覆薩滿，一步一步的計劃。
這些計劃血腥殘忍，人命如草芥般利用，甚至可以殺光所有人，重建一個崇尚薩滿的世界。
看項楚西盯著手劄久久未動，紫袍人得意地開口：“這個計劃是不是很偉大？只有我才能徹底光覆薩滿！”
項楚西合上手劄，轉身看向紫袍人，語氣篤定：“你就是因為這個計劃才被逐出來的吧？”
薩滿一派，歷史淵源頗深，在古代就是皇族的國師，天下大亂時救世，後來避世不出。
族規森嚴，從不會允許做傷天害理的事，更禁止濫殺無辜。
紫袍人的計劃明顯是在薩滿一派的雷區上挑戰。
被逐出薩滿，已經是對他的仁慈了。
沒想到他還如此執迷不悟，甚至投靠了紹元，助紂為虐。
“是他們忘記了薩滿的使命！忘記了曾經的榮光！我只是想要光覆薩滿，我有什麽錯！是他們糊塗！”紫袍人憤怒咆哮。
項楚西看著執迷不悟的紫袍人，別開眼，薩滿有這種人還真是丟臉。
紫袍人絮絮叨叨地嘴裏一直在重覆他才是真理，他才是天選光覆薩滿的人。
項楚西卷起手劄，手中金光一閃，將手劄收了起來。
隨後，走到紫袍人的面前，擡起他的頭。
紫袍人被迫看向項楚西的臉，目光一下子就撞進了那雙幽深如寒潭的眼眸。
不知為何，他從心底升起了一種臣服感。
項楚西和他對視著，黑眸中閃爍淡淡不起眼的金色光芒。
下一秒，紫袍人的眼神變得呆滯，猶如一個提線木偶。
項楚西坐回正對面的椅子上，看著已經被催眠的紫袍人，目光平靜。
“長生果是怎麽制作的？”
項楚西的聲音在寂靜的暗室響起。
紫袍人目光呆滯的看著前面，雙目失焦，緩緩開口：“取活人心臟碾碎，加入人血與魂魄，混合妖靈，用薩滿巫術煉制三十天便可得。”
他是薩滿，所以紹元並未給他下禁言術，項楚西問什麽他就老老實實回答。
聽了他的話，項楚西便明白為什麽世尊闕三十天舉行一次集會公布獲得長生果的名單。
同時也知道了黑白無常名冊上為什麽會有人莫名消失了，這些消失的人都用來制作長生果了，當然死後就不會收歸地府。
自然也就消失了。
那個時候他用追蹤術沒有找到萬振鴻夫婦，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而追蹤術最開始的一剎那間，見到的浮沈漆黑可能便是他們的魂魄即將被融入長生果的時候。
突然，項楚西想到了什麽，問道：“得到長生果的條件是什麽？”
“沒有條件。”紫袍人搖了搖頭，繼續道：“現在世界能夠供人修煉的靈氣太少了，只有小部分人的體內還有靈氣，所以只有有靈氣的這些人才可以得到長生果。”
項楚西瞇了瞇眼眸：“長生果是用有靈氣的這部分人做的？”
“不是。”紫袍人搖搖頭：“有靈氣的人留著還有用，制作長生果用普通人就行。”
項楚西抿了抿唇：“長生果的作用真的是助人長生的嗎？”
“是，也不是。”紫袍人道了句，隨後開始解釋。
“長生果中有世尊下的蠱，所以吃下去的人要用體內的靈氣和壽命供養世尊，真正長生的人是世尊才對，而那些供體的壽命只會越來越短。”
聽了他的話，項楚西忍不住蹙了蹙眉，他想他現在明白這個長生果的作用了。
紹元這麽多年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用邪術修煉，早就已經違逆了天道，受到了天道的註意。
天道平衡著世間萬事萬物的秩序。
紹元的出現，擾亂了秩序，天道必不會容他，所以會無形之中消耗他的壽命。
這也就是紹元為什麽得不到長生。
千年之前的紹元就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所以那個時候他就開始鉆研如何能夠不老不死。
為了能夠活得長久，那時候的紹元就開始偷別人的壽命，加到他自己的壽元上。
而這也是當年他們結下仇怨的開始。
只不過現在的紹元自己不直接竊取人的壽命了，反而研制了長生果，有了更高級的辦法。
這長生果應該就是他改進後的結果。
從始至終，長生都只是一個欺騙眾人的幌子，真正長生的人是紹元，他才是最終受益人。
項楚西看著紫袍人，想必紹元許了他不少好處，他也只是給紹元幹活的而已。
這時，項楚西想到剛剛聽見的謝卓和符真兩個人的對話。
他們提到過那個被立軒當做鼎爐的吃過長生果的女孩。
他們說那女孩是紹元為了大陣準備的。
那個大陣……是什麽？
項楚西清了清嗓子，看向紫袍人：“你知道紹元，哦，也就是你們的世尊，他是不是在準備什麽大陣？”
紫袍人老實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項楚西蹙起眉，紹元連煉制長生果此等重要的事情都可以交給面前之人，可為什麽關於這個大陣的事情卻瞞得嚴嚴實實的？
如此看來，這個大陣很有可能涉及到一些禁忌。
想到這裏，項楚西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情況就不樂觀了，但凡可以知道一些消息也能早做準備。
眼看紫袍人這裏問不出來什麽，項楚西站起身大概搜了一下這間暗室。
最後在一個角落找到了寫著名字的巫醫手冊。
項楚西大概翻了翻，是薩滿一派的書。
目光落在扉頁上的名字，頓了一下，念了出來：“公羊遷。”
合上手冊，隨手放在一邊，項楚西擡眸瞥了一眼紫袍人：“你叫公羊遷？”
紫袍人目光呆滯地點點頭：“是。”
項楚西勾了下唇，隨意說了句：“名字不錯。”
公羊遷依舊是目光呆滯，對於項楚西不是提問的話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項楚西挑了挑眉，收回了打量暗室的目光。
問完了自己想問的，項楚西更改了公羊遷的記憶，避免他醒過來以後去找紹元匯報這件事。
那樣的話，必然會打草驚蛇，對他不利。
做完這些，項楚西再次隱藏好身形，暗室肉眼可見又只有公羊遷一個人了。
項楚西打了個響指，公羊遷身子抖了抖，徹底清醒。
公羊遷晃了晃腦袋，叨咕了一句：“我怎麽睡著了？難道是最近沒休息好？”
說完並沒有把剛剛的失神昏睡當回事，站到了桌前，繼續制作長生果。
出了淩霄酒店，項楚西回到停車場，坐在車裏，恢覆原貌，那個從公羊遷那裏帶出來的手劄憑空出現在手裏。
項楚西掂了掂手劄，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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