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笨你還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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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笨你還犟
“她是遇見什麽事了才會自殺的嗎？”盛耀正了正身子，開口問道。
張阿姨長長嘆息：“霍迎那孩子從出生，她父親就嫌棄她是個女孩，偏生了她以後，她媽就不能生了，所以她爸對她們母女倆非打即罵，連我這個做鄰居的都聽不下去。”
盛耀眼神一凝，家暴？
“霍家的那個男人，不僅打媳婦和孩子，還酗酒賭博，一喝多就鬧事打人，動不動就進警察局，家裏的錢又給他賭又給別人賠償。”
張阿姨似乎很同情霍迎和她母親的遭遇，說著也難過起來。
“現在他家的日子就是混著過呢，沒錢還難過。”
盛耀沈思了一下，慢慢開口：“既然日子這麽艱難，那霍迎的媽媽就沒有想過離開嗎？”
“哪可能離開呢？”張阿姨垂著眼眸，感同身受地開口：“一個女人當了母親以後，不論怎麽樣都會首先為孩子著想，為了霍迎，她才在這個家忍了這麽多年。”
“帶著孩子離開啊。”盛耀開口。
在他看來這明明是很好解決的事情啊。
現在是個法治社會，誰也不能限制人身自由。
“你還太年輕，沒做過父母。”張阿姨搖搖頭：“身為女人，離開一個家哪有說著那麽容易。”
“更何況那個男人就是個畜牲！敗類！”張阿姨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咬咬牙。
盛耀和項楚西眼眸閃了閃，沒有多說，等著張阿姨接下來的話。
“洪梅不是沒想過離開，但那個男人拿她遠在老家的父母做威脅，揚言要是敢走就把洪梅的爹媽殺了。”
張阿姨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
“洪梅太了解她男人了，怎麽敢拿年邁的父母去賭啊！”
盛耀吃驚：“這種犯法的事情他怎麽敢的？”
張阿姨咬著牙開口：“還有什麽是那個混賬不敢的！”
然後，張阿姨又繼續道。
“霍迎的奶奶也是個不明事理的老太太，和電視裏的惡婆婆一樣，怕洪梅離開，知道洪梅放不下孩子，就一步不離地看著霍迎，睡覺都要一個屋，就怕洪梅偷著把孩子帶走了。”
盛耀瞪大眼睛，這麽可怕的嗎！
丈夫婆婆齊上陣，就為了把她留下，但把人留下還不好好對待。
留下人家的意義在哪？
“老太太也知道，就她兒子這個樣，離了洪梅，沒有女人願意跟他了。”張阿姨很看不起霍家的母子，提起來很不恥。
“那霍迎……”盛耀欲言又止。
“可憐的孩子，前段時間突然就被人發現在家中自殺了，一點征兆都沒有。”張阿姨面帶惋惜。
“沒人知道是因為什麽嗎？”項楚西輕聲開口。
張阿姨搖搖頭：“沒有。”
說著，張阿姨擡頭看了看墻上掛著的鐘表，疑惑地開口：“往常這個時間，洪梅買菜也回來了，今天怎麽還沒回來呢？”
“可能是有事耽擱了吧。”盛耀笑了笑。
“既然洪阿姨今天不在，我們改天再來吧。”項楚西聲音溫和，說著站起身。
盛耀也配合地站起身，感謝張阿姨的盛情款待。
張阿姨看著這兩個年輕人心裏也很喜歡，本來想多留他們坐一會兒，反正她也是自己一個人在家，沒人說話。
但是看著他們好像真的有事情的樣子，就沒有多挽留。
當走出單元樓的時候，盛耀擡頭看了一眼天上耀眼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原來，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是有人不幸福的。”
項楚西側頭看了他一眼，罕見地沒有說什麽。
“這麽看來霍迎很有可能是被他父親逼死的。”盛耀思索了一下。
但還沒等項楚西開口，盛耀又自我否認道：“有沒有可能這其中有什麽隱情？這個世界怎麽會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項楚西松了松自己襯衫的領口，隨意開口：“有些人的本性就是自私的，哪怕面對著自己的孩子，他們首先想到的也是自己，相比愛孩子他們更愛的是自己。”
“我理解人的本性，但是……”盛耀頓了頓：“聽張阿姨的描述，霍迎的爸爸從小因為她是一個女孩子非打即罵，這已經不是愛不愛的問題了吧？”
盛耀也有不理解，畢竟從小在愛裏長大的他沒有接觸過這些，他能明白父母不那麽愛孩子，但想不到有的父母會恨自己的孩子。
“是啊。”項楚西少見地嘆了口氣。
此時的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巷子口。
“前不久才剛剛看到了石越澤的父子情深，沒想到今天就在這裏看見了這種事情。”盛耀無奈地搖搖頭。
他以為所有的親情都應該是石越澤父子那樣。
現在倒是形成了對比。
“所以說物種具有多樣性啊。”項楚西輕挑了一下眉。
盛耀失笑出聲，瞧瞧，這嘴多損！
突然，即將打開車門的時候，盛耀想到了什麽，用手撐著車門，看向對面馬上上車的項楚西：“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回家。”
盛耀一楞：“不繼續了？”
“你不是說今天下午有課嗎？你回學校上課去。”項楚西開口。
盛耀這才想起來自己下午有課的事情，項楚西不提他都忘了這茬了。
“貼心奧。”盛耀拍了拍項楚西的肩膀。
對項楚西幫他記課提出了表揚。
項楚西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那我們明天呢？”盛耀嘿嘿一笑。
明天是周六，盛耀沒課，閑得不行。
“明天去堵霍迎。”項楚西淡漠開口。
“啊？”盛耀看向他：“我們不查霍迎為什麽自殺了嗎？”
“不查了，查來查去還是得找到霍迎。”項楚西搖搖頭。
“可是，不是只有解開鬼魂的心結才能送她離開人世嗎？”盛耀有些不明白了。
“有些鬼魂如果怨念不強烈，心結不深，直接就能強行送走。”項楚西給他解釋。
盛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問道：“若是霍迎的怨念太強，不肯配合入輪回呢？”
“那就幫她把心結解了唄。”項楚西無所謂地道。
盛耀撇撇嘴：“那不還是要找到霍迎自殺的原因嗎。”
“說你不聰明你還犟。”項楚西無奈地搖搖頭：“找到霍迎以後，不就知道她為什麽自殺了？”
盛耀一拍腦門，是啊，到時候直接問霍迎不就得了。
她要是不說的話，他還可以催眠她，讓她說啊。
看著盛耀的樣子，項楚西嘆了口氣：“笨樣兒和發財一模一樣。”
盛耀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一句：就你不笨！
率先朝車子走去的項楚西聽見了盛耀自言自語的聲音，不著痕跡地露出一個笑。
另一邊。
霍迎趴在父親霍成遠的背上，跟著回了家。
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母親低垂著眼眸坐在沙發上。
聽見門聲，洪梅慌亂地把什麽藏在了沙發墊下。
“回來了。”洪梅看到霍成遠，語氣裏有一絲絲討好。
“飯呢？”輸了一天的霍成遠語氣很不好。
這些日子他逢賭必輸，只要進了棋牌室，沒有一次是贏的！
霍成遠都要以為自己被人詛咒了。
“做好了，做好了，我這就去端來。”洪梅連忙開口，站起身快速去了廚房。
霍成遠坐在沙發上，揉了揉肩膀，這段時間總覺得身體發寒，經常冷。
他以為是深秋了，天氣冷，所以沒太註意。
可這幾天肩膀和腰特別疼。
總覺得像是背了一個人那麽累。
但他天天都是一個人啊。
霍成遠想不通，正準備在沙發上躺一會兒，突然覺得坐著的地方似乎有什麽東西。
掀開沙發墊，霍迎的照片靜靜地躺在那裏。
與此同時，霍迎也看見了照片，眼中情緒覆雜。
霍成遠拿起照片，怒火從眼中竄起，嘴裏罵了一句：“晦氣的東西！”
聽見霍成遠的話，霍迎的臉變得鐵青，怒火中燒，濃郁的怨氣在身後翻滾。
眼中是止不住的恨意。
洪梅端著碗出來，放在了茶幾上：“是你愛吃的，快吃吧。”
誰成想，霍成遠一下把茶幾上的碗筷掃落到地上，同時擡腿狠狠地踹了洪梅一腳：“臭娘們，老子之前跟你說的話都忘了？”
被踹倒在地的洪梅捂著肚子，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可見霍成遠這一腳絲毫沒收著力氣。
雖然疼，但洪梅還是努力輕聲問她，生怕激怒他：“怎麽了？”
“我說沒說過，以後這個家不能再出現這個掃把星的任何東西！”霍成遠把照片扔在洪梅的身上。
“我只留了迎迎這幾張照片。”洪梅撿起地上的照片，弱著聲音。
“你還敢留！看來之前是沒讓你長記性啊？這次我就打到你長記性！”
霍成遠站起身，抽出皮帶，一下一下抽到洪梅的身上，抽得累了又拳打腳踢。
霍迎看著這熟悉的一幕，怨氣翻滾，房間裏的吊燈開始搖晃，想要砸到霍成遠。
回家之前，她讓霍成遠在賭桌上一直輸，能力目前虛弱，能做到，只有這些了。
隔壁的張阿姨聽著哭喊聲和打砸東西的聲音，無奈地嘆了口氣。
“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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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遇見什麽事了才會自殺的嗎？”盛耀正了正身子，開口問道。
張阿姨長長嘆息：“霍迎那孩子從出生，她父親就嫌棄她是個女孩，偏生了她以後，她媽就不能生了，所以她爸對她們母女倆非打即罵，連我這個做鄰居的都聽不下去。”
盛耀眼神一凝，家暴？
“霍家的那個男人，不僅打媳婦和孩子，還酗酒賭博，一喝多就鬧事打人，動不動就進警察局，家裏的錢又給他賭又給別人賠償。”
張阿姨似乎很同情霍迎和她母親的遭遇，說著也難過起來。
“現在他家的日子就是混著過呢，沒錢還難過。”
盛耀沈思了一下，慢慢開口：“既然日子這麽艱難，那霍迎的媽媽就沒有想過離開嗎？”
“哪可能離開呢？”張阿姨垂著眼眸，感同身受地開口：“一個女人當了母親以後，不論怎麽樣都會首先為孩子著想，為了霍迎，她才在這個家忍了這麽多年。”
“帶著孩子離開啊。”盛耀開口。
在他看來這明明是很好解決的事情啊。
現在是個法治社會，誰也不能限制人身自由。
“你還太年輕，沒做過父母。”張阿姨搖搖頭：“身為女人，離開一個家哪有說著那麽容易。”
“更何況那個男人就是個畜牲！敗類！”張阿姨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咬咬牙。
盛耀和項楚西眼眸閃了閃，沒有多說，等著張阿姨接下來的話。
“洪梅不是沒想過離開，但那個男人拿她遠在老家的父母做威脅，揚言要是敢走就把洪梅的爹媽殺了。”
張阿姨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
“洪梅太了解她男人了，怎麽敢拿年邁的父母去賭啊！”
盛耀吃驚：“這種犯法的事情他怎麽敢的？”
張阿姨咬著牙開口：“還有什麽是那個混賬不敢的！”
然後，張阿姨又繼續道。
“霍迎的奶奶也是個不明事理的老太太，和電視裏的惡婆婆一樣，怕洪梅離開，知道洪梅放不下孩子，就一步不離地看著霍迎，睡覺都要一個屋，就怕洪梅偷著把孩子帶走了。”
盛耀瞪大眼睛，這麽可怕的嗎！
丈夫婆婆齊上陣，就為了把她留下，但把人留下還不好好對待。
留下人家的意義在哪？
“老太太也知道，就她兒子這個樣，離了洪梅，沒有女人願意跟他了。”張阿姨很看不起霍家的母子，提起來很不恥。
“那霍迎……”盛耀欲言又止。
“可憐的孩子，前段時間突然就被人發現在家中自殺了，一點征兆都沒有。”張阿姨面帶惋惜。
“沒人知道是因為什麽嗎？”項楚西輕聲開口。
張阿姨搖搖頭：“沒有。”
說著，張阿姨擡頭看了看墻上掛著的鐘表，疑惑地開口：“往常這個時間，洪梅買菜也回來了，今天怎麽還沒回來呢？”
“可能是有事耽擱了吧。”盛耀笑了笑。
“既然洪阿姨今天不在，我們改天再來吧。”項楚西聲音溫和，說著站起身。
盛耀也配合地站起身，感謝張阿姨的盛情款待。
張阿姨看著這兩個年輕人心裏也很喜歡，本來想多留他們坐一會兒，反正她也是自己一個人在家，沒人說話。
但是看著他們好像真的有事情的樣子，就沒有多挽留。
當走出單元樓的時候，盛耀擡頭看了一眼天上耀眼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原來，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是有人不幸福的。”
項楚西側頭看了他一眼，罕見地沒有說什麽。
“這麽看來霍迎很有可能是被他父親逼死的。”盛耀思索了一下。
但還沒等項楚西開口，盛耀又自我否認道：“有沒有可能這其中有什麽隱情？這個世界怎麽會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項楚西松了松自己襯衫的領口，隨意開口：“有些人的本性就是自私的，哪怕面對著自己的孩子，他們首先想到的也是自己，相比愛孩子他們更愛的是自己。”
“我理解人的本性，但是……”盛耀頓了頓：“聽張阿姨的描述，霍迎的爸爸從小因為她是一個女孩子非打即罵，這已經不是愛不愛的問題了吧？”
盛耀也有不理解，畢竟從小在愛裏長大的他沒有接觸過這些，他能明白父母不那麽愛孩子，但想不到有的父母會恨自己的孩子。
“是啊。”項楚西少見地嘆了口氣。
此時的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巷子口。
“前不久才剛剛看到了石越澤的父子情深，沒想到今天就在這裏看見了這種事情。”盛耀無奈地搖搖頭。
他以為所有的親情都應該是石越澤父子那樣。
現在倒是形成了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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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即將打開車門的時候，盛耀想到了什麽，用手撐著車門，看向對面馬上上車的項楚西：“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回家。”
盛耀一楞：“不繼續了？”
“你不是說今天下午有課嗎？你回學校上課去。”項楚西開口。
盛耀這才想起來自己下午有課的事情，項楚西不提他都忘了這茬了。
“貼心奧。”盛耀拍了拍項楚西的肩膀。
對項楚西幫他記課提出了表揚。
項楚西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那我們明天呢？”盛耀嘿嘿一笑。
明天是周六，盛耀沒課，閑得不行。
“明天去堵霍迎。”項楚西淡漠開口。
“啊？”盛耀看向他：“我們不查霍迎為什麽自殺了嗎？”
“不查了，查來查去還是得找到霍迎。”項楚西搖搖頭。
“可是，不是只有解開鬼魂的心結才能送她離開人世嗎？”盛耀有些不明白了。
“有些鬼魂如果怨念不強烈，心結不深，直接就能強行送走。”項楚西給他解釋。
盛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問道：“若是霍迎的怨念太強，不肯配合入輪回呢？”
“那就幫她把心結解了唄。”項楚西無所謂地道。
盛耀撇撇嘴：“那不還是要找到霍迎自殺的原因嗎。”
“說你不聰明你還犟。”項楚西無奈地搖搖頭：“找到霍迎以後，不就知道她為什麽自殺了？”
盛耀一拍腦門，是啊，到時候直接問霍迎不就得了。
她要是不說的話，他還可以催眠她，讓她說啊。
看著盛耀的樣子，項楚西嘆了口氣：“笨樣兒和發財一模一樣。”
盛耀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一句：就你不笨！
率先朝車子走去的項楚西聽見了盛耀自言自語的聲音，不著痕跡地露出一個笑。
另一邊。
霍迎趴在父親霍成遠的背上，跟著回了家。
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母親低垂著眼眸坐在沙發上。
聽見門聲，洪梅慌亂地把什麽藏在了沙發墊下。
“回來了。”洪梅看到霍成遠，語氣裏有一絲絲討好。
“飯呢？”輸了一天的霍成遠語氣很不好。
這些日子他逢賭必輸，只要進了棋牌室，沒有一次是贏的！
霍成遠都要以為自己被人詛咒了。
“做好了，做好了，我這就去端來。”洪梅連忙開口，站起身快速去了廚房。
霍成遠坐在沙發上，揉了揉肩膀，這段時間總覺得身體發寒，經常冷。
他以為是深秋了，天氣冷，所以沒太註意。
可這幾天肩膀和腰特別疼。
總覺得像是背了一個人那麽累。
但他天天都是一個人啊。
霍成遠想不通，正準備在沙發上躺一會兒，突然覺得坐著的地方似乎有什麽東西。
掀開沙發墊，霍迎的照片靜靜地躺在那裏。
與此同時，霍迎也看見了照片，眼中情緒覆雜。
霍成遠拿起照片，怒火從眼中竄起，嘴裏罵了一句：“晦氣的東西！”
聽見霍成遠的話，霍迎的臉變得鐵青，怒火中燒，濃郁的怨氣在身後翻滾。
眼中是止不住的恨意。
洪梅端著碗出來，放在了茶幾上：“是你愛吃的，快吃吧。”
誰成想，霍成遠一下把茶幾上的碗筷掃落到地上，同時擡腿狠狠地踹了洪梅一腳：“臭娘們，老子之前跟你說的話都忘了？”
被踹倒在地的洪梅捂著肚子，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可見霍成遠這一腳絲毫沒收著力氣。
雖然疼，但洪梅還是努力輕聲問她，生怕激怒他：“怎麽了？”
“我說沒說過，以後這個家不能再出現這個掃把星的任何東西！”霍成遠把照片扔在洪梅的身上。
“我只留了迎迎這幾張照片。”洪梅撿起地上的照片，弱著聲音。
“你還敢留！看來之前是沒讓你長記性啊？這次我就打到你長記性！”
霍成遠站起身，抽出皮帶，一下一下抽到洪梅的身上，抽得累了又拳打腳踢。
霍迎看著這熟悉的一幕，怨氣翻滾，房間裏的吊燈開始搖晃，想要砸到霍成遠。
回家之前，她讓霍成遠在賭桌上一直輸，能力目前虛弱，能做到，只有這些了。
隔壁的張阿姨聽著哭喊聲和打砸東西的聲音，無奈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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