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鬼也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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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鬼也要留下
項楚西：“如果他以後一心求死我也沒辦法。”
苗今雨猶豫了片刻：“那我能和他說說話嗎？”
“不能。”項楚西想也沒想拒絕。
苗今雨沮喪地低下頭。
“不過我們可以替你轉達。”項楚西看向江水，微風拂過，吹起他額前的碎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那麽冷漠。
“我想給他寫封信。”苗今雨雙手交疊著放在腿上，聲音溫和。
“好。”項楚西手中光芒一閃，紙筆出現。
“你念他寫，喻恒看不見鬼寫的字，但是他寫的可以。”項楚西用下巴點了點盛耀。然後把紙筆交給盛耀。
“姐姐。你說吧。”盛耀打開筆帽，把紙平鋪在椅子上，自己蹲下，拿好筆朝苗今雨笑了笑：“我們會把信交到喻恒手中的。”
“阿恒，我是念念.........”苗今雨擡手將淩亂的發絲別到耳後，開始說著她想轉達給喻恒的話。
安靜的江邊，伴隨著陣陣微風，溫柔的聲音回蕩著，字字帶著濃濃的不舍和眷戀。
項楚西聽著耳邊的聲音，目光落在泛著粼粼光芒的江面，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麽。
半晌，苗今雨的聲音停止，低低的哽咽聲響起：“就寫這麽多吧。”
盛耀嘆了口氣，合上筆帽，把紙張細心地折好，塞進剛剛項楚西一並交給他的信封中。
苗今雨擦了擦眼角的淚：“如果他不相信你們，就說這是念念給他的信，他一定會收的。”
似乎是想到喻恒收到信的樣子，嘴角上揚。
盛耀點點頭，重覆了一句：“念念....”
“嗯。”苗今雨點點頭：“念念是他給我起的小名，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只有他知道。”
盛耀一口應下。
苗今雨真誠地看著項楚西和盛耀：“謝謝你們。”
盛耀站起身，聽著遠處場館散場的聲音，問她：“你要和我們一起過去嗎？”
哪知苗今雨搖了搖頭：“不去了，我怕對他不好。”
盛耀楞了一下，轉瞬明白她的意思，她指的是剛剛項楚西說的她靠近會消耗喻恒陽氣的事情。
也不勉強她，項楚西和盛耀站起身離開了。
兩個人不緊不慢地朝場館走去，盛耀拿著手中的信封，罕見地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麽。
走近場館正好看見喻恒從側門出來，帶著口罩避開人群，不引人註目地走向不遠處的車。
“走吧。”項楚西拉了拉悶頭往前走的盛耀：“這邊。”
兩個人走近喻恒，開口叫住他。
喻恒回頭，聲音冰冷：“粉絲通道在另一邊，那邊有發簽名照。”
“我們找你。”
喻恒看著不肯走的兩人，以為是瘋狂的私生粉，皺了皺眉：“是要合影嗎？”
盛耀上前一步，把信封遞向他:“這是今雨姐姐讓交給你的。”
喻恒掃了一眼信封上的署名，嗤笑一聲：“連今雨的名字都被你們打聽出來了，別白費心思了，這不是她的字跡。”
喻恒明顯把面前的這兩個人當成私生粉，轉身就要上車。
“這就是她給你的。”盛耀叫住他：“她是苗今雨，也是你的念念。”
聽見念念兩個字，喻恒的身形一頓，猛地轉過身：“念念......你怎麽會知道？”
說著，一把將信封拿過去，盛耀敏銳地發現，喻恒那信封的手都有些發抖。
喻恒紅著眼睛，剛要開口說什麽，就被追上來的經紀人催促著推上車：“快走，一會兒要被追上來了。”
喻恒掙紮著想要下車，車卻直接開走了。
望著遠去的車，盛耀清楚地看到了喻恒剛剛瞬間紅了的眼眶。
“你說，明明那麽相愛的人，為什麽一定要陰陽兩隔呢？”盛耀喃喃著出聲。
項楚西看了他一眼：“世間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若是人人都沒有遺憾那就不叫人生了，人這一輩子註定要失去些什麽，只不過喻恒不幸運，失去的是他的愛人。”
盛耀嘆了口氣，終究沒有再說些什麽。
空蕩蕩的房間，厚重的窗簾緊密地拉上，把窗外的陽光全部阻隔。
外面陽光明媚，室內昏暗沈重，仿若兩個世界。
喻恒靠著沙發坐在地上，手中緊緊地攥著那封信，面前的茶幾上擺著一個相框，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相依偎著笑得開心。
喻恒紅著眼眶緊緊地盯著照片，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忍不住笑了笑，轉瞬又被悲傷吞噬，眼淚從眼角滑下。
整整一夜，從昨天晚上拿到那封信以後，喻恒回了家就一直這樣。
經紀人把電話打爆也不接，只發了短信說自己想休息就關機了。
“叮咚——”
門鈴聲響起。
喻恒看了眼門口，雙目無神地又轉回落在手中的信上。
“叮咚——”
門鈴堅持不懈地響起，一遍一遍，好像那個按門鈴的人不會累一樣，大有一種喻恒不開門就一直按下去的架勢。
喻恒被吵得煩了，手支撐著沙發緩緩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還沒等他走到門口，就聽見門外有兩個人拌嘴的聲音。
“你怎麽知道喻恒住在這？”盛耀懷疑地看著項楚西。
“問問苗今雨不就知道了嗎。”項楚西不鹹不淡地回答他。
“萬一喻恒不在家怎麽辦？”盛耀顯然對於項楚西天剛亮就把他叫起來很不開心。
“這麽早他能去那兒？”項楚西瞥了他一眼。
“萬一他昨天開完演唱會有事沒回家呢？比如慶功宴什麽的，喝醉了就近找個酒店住下了。”盛耀不服氣地頂嘴。
“我說他在家就一定在家。”項楚西幹脆不看盛耀，直直地盯著門，眼不見為凈。
“那你為什麽大早上的非要帶我來，我很困的。”盛耀不滿。
“你以為我想帶你來，還不是因為......”項楚西的話突然頓住，開始閉口不言。
盛耀被勾起了好奇，不住追問：“因為什麽？你.......”
還沒等盛耀的話問完，面前的門突然打開了。
盛耀看著打開的人，以及開門的人，忍不住脫口而出：“還真在家啊！”
喻恒一開門，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表情淡漠的男人，旁邊是昨天給他送信的男生。
看著這兩人，喻恒楞在原地，昨晚時間倉促他沒有來得及細問，現在他有一堆的問題想要讓他們解答。
進了房間，盛耀還以為又黑天了，看著昏暗的房間心中惋惜。
喻恒也發覺了室內的黑暗，伸手打開了電燈。
電燈的光驅散了室內的黑暗，蒼白的光芒刺得喻恒閃爍了一下眼神，閉了閉眼睛。
這時，盛耀二人才開始打量了起來周圍。
剛走一步，兩只小貓靈活地從項楚西腳邊躥過去，項楚西忍不住皺了皺眉毛。
走到沙發邊，項楚西拿起茶幾上的相框，看了看照片上的人輕輕放下。
盛耀坐在沙發上抱起跳到他旁邊的一只貓，手顛了顛：“這貓挺沈啊。”
喻恒給他們各到了一杯水：“是啊，小貓能吃，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麽了，餵食器總半夜打開，它們這段日子吃了太多，寵物醫生都說吃成了脂肪肝。”
氣氛沈默了一會兒，盛耀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至於項楚西那個淡然的性子讓他主動提起話他和白日做夢沒什麽區別。
喻恒看著項楚西二人，語氣急切，欲言又止：“念念她......”
“她死了。”項楚西的話毫無情緒。
喻恒被項楚西直接的話說的一楞，眼中僅有的希冀熄滅。
“我知道，我給她立的碑。”喻恒點點頭，覆又低聲重覆了一遍：“我知道的，我應該知道的。”
哪怕在剛剛他還在幻想他的念念沒有死，可項楚西的話直接戳破了他的幻想。
“苗今雨已經是鬼了，只不過她惦記你一直不肯去投胎，現在她的靈魂力已經快消耗殆盡了，等到她耗盡的時候她會魂飛魄散。”項楚西慢條斯理的道。
喻恒坐直身子，急切道：“魂飛魄散會怎樣？”
“無法入輪回，消散在世間。”
喻恒呼吸都有些顫抖，失神地埋怨：“這個傻丫頭。”
“今雨姐姐是不放心你，她才不肯走的。”盛耀摸了摸抱著的貓：“哪怕是變成鬼也要陪著你。”
喻恒垂下頭，一滴淚落在握成拳的手背上：“傻念念，我有什麽不放心的。”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了他們的從前。
偏僻的孤兒院裏，苗今雨拿著棒棒糖遞給剛剛因為父親殺人死刑，母親自盡而被送進來的喻恒，甜甜地笑著：“哥哥別哭，吃糖就開心了。”
後來喻恒才知道，苗今雨剛出生就因為是女孩被遺棄了，從小就在孤兒院裏長大。
後來，兩人相熟，一起長大，互生情愫，在一起了。
喻恒從小就有很強的音準，對音樂很有天分，立志要讓自己的歌家喻戶曉。
對此，苗今雨很支持他，為了能讓喻恒專心地寫歌，一個人擔負起了養家的重任。
因為喻恒總是通宵寫歌，常常忘記吃飯，苗今雨就會變著花樣給他做。
那些日子兩個人過得很艱難，可兩個人一直很開心。
苗今雨喜歡貓，在喻恒沒有孤兒院之前她最好的朋友就是貓，所以一直到後來，苗今雨哪怕過得拮據也會省出來錢去救助流浪貓。
這些年被苗今雨救過的流浪貓少說也有幾百只了。
現在喻恒養著的兩只貓還是苗今雨一年前在垃圾堆裏撿回來的小貓崽呢。
想到兩個人相依為命的的那段日子，喻恒眼裏閃過一抹柔和的光芒，頓了頓，擡起頭盯著項楚西和盛耀：“那....念念她現在在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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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今雨猶豫了片刻：“那我能和他說說話嗎？”
“不能。”項楚西想也沒想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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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可以替你轉達。”項楚西看向江水，微風拂過，吹起他額前的碎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那麽冷漠。
“我想給他寫封信。”苗今雨雙手交疊著放在腿上，聲音溫和。
“好。”項楚西手中光芒一閃，紙筆出現。
“你念他寫，喻恒看不見鬼寫的字，但是他寫的可以。”項楚西用下巴點了點盛耀。然後把紙筆交給盛耀。
“姐姐。你說吧。”盛耀打開筆帽，把紙平鋪在椅子上，自己蹲下，拿好筆朝苗今雨笑了笑：“我們會把信交到喻恒手中的。”
“阿恒，我是念念.........”苗今雨擡手將淩亂的發絲別到耳後，開始說著她想轉達給喻恒的話。
安靜的江邊，伴隨著陣陣微風，溫柔的聲音回蕩著，字字帶著濃濃的不舍和眷戀。
項楚西聽著耳邊的聲音，目光落在泛著粼粼光芒的江面，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麽。
半晌，苗今雨的聲音停止，低低的哽咽聲響起：“就寫這麽多吧。”
盛耀嘆了口氣，合上筆帽，把紙張細心地折好，塞進剛剛項楚西一並交給他的信封中。
苗今雨擦了擦眼角的淚：“如果他不相信你們，就說這是念念給他的信，他一定會收的。”
似乎是想到喻恒收到信的樣子，嘴角上揚。
盛耀點點頭，重覆了一句：“念念....”
“嗯。”苗今雨點點頭：“念念是他給我起的小名，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只有他知道。”
盛耀一口應下。
苗今雨真誠地看著項楚西和盛耀：“謝謝你們。”
盛耀站起身，聽著遠處場館散場的聲音，問她：“你要和我們一起過去嗎？”
哪知苗今雨搖了搖頭：“不去了，我怕對他不好。”
盛耀楞了一下，轉瞬明白她的意思，她指的是剛剛項楚西說的她靠近會消耗喻恒陽氣的事情。
也不勉強她，項楚西和盛耀站起身離開了。
兩個人不緊不慢地朝場館走去，盛耀拿著手中的信封，罕見地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麽。
走近場館正好看見喻恒從側門出來，帶著口罩避開人群，不引人註目地走向不遠處的車。
“走吧。”項楚西拉了拉悶頭往前走的盛耀：“這邊。”
兩個人走近喻恒，開口叫住他。
喻恒回頭，聲音冰冷：“粉絲通道在另一邊，那邊有發簽名照。”
“我們找你。”
喻恒看著不肯走的兩人，以為是瘋狂的私生粉，皺了皺眉：“是要合影嗎？”
盛耀上前一步，把信封遞向他:“這是今雨姐姐讓交給你的。”
喻恒掃了一眼信封上的署名，嗤笑一聲：“連今雨的名字都被你們打聽出來了，別白費心思了，這不是她的字跡。”
喻恒明顯把面前的這兩個人當成私生粉，轉身就要上車。
“這就是她給你的。”盛耀叫住他：“她是苗今雨，也是你的念念。”
聽見念念兩個字，喻恒的身形一頓，猛地轉過身：“念念......你怎麽會知道？”
說著，一把將信封拿過去，盛耀敏銳地發現，喻恒那信封的手都有些發抖。
喻恒紅著眼睛，剛要開口說什麽，就被追上來的經紀人催促著推上車：“快走，一會兒要被追上來了。”
喻恒掙紮著想要下車，車卻直接開走了。
望著遠去的車，盛耀清楚地看到了喻恒剛剛瞬間紅了的眼眶。
“你說，明明那麽相愛的人，為什麽一定要陰陽兩隔呢？”盛耀喃喃著出聲。
項楚西看了他一眼：“世間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若是人人都沒有遺憾那就不叫人生了，人這一輩子註定要失去些什麽，只不過喻恒不幸運，失去的是他的愛人。”
盛耀嘆了口氣，終究沒有再說些什麽。
空蕩蕩的房間，厚重的窗簾緊密地拉上，把窗外的陽光全部阻隔。
外面陽光明媚，室內昏暗沈重，仿若兩個世界。
喻恒靠著沙發坐在地上，手中緊緊地攥著那封信，面前的茶幾上擺著一個相框，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相依偎著笑得開心。
喻恒紅著眼眶緊緊地盯著照片，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忍不住笑了笑，轉瞬又被悲傷吞噬，眼淚從眼角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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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恒看了眼門口，雙目無神地又轉回落在手中的信上。
“叮咚——”
門鈴堅持不懈地響起，一遍一遍，好像那個按門鈴的人不會累一樣，大有一種喻恒不開門就一直按下去的架勢。
喻恒被吵得煩了，手支撐著沙發緩緩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還沒等他走到門口，就聽見門外有兩個人拌嘴的聲音。
“你怎麽知道喻恒住在這？”盛耀懷疑地看著項楚西。
“問問苗今雨不就知道了嗎。”項楚西不鹹不淡地回答他。
“萬一喻恒不在家怎麽辦？”盛耀顯然對於項楚西天剛亮就把他叫起來很不開心。
“這麽早他能去那兒？”項楚西瞥了他一眼。
“萬一他昨天開完演唱會有事沒回家呢？比如慶功宴什麽的，喝醉了就近找個酒店住下了。”盛耀不服氣地頂嘴。
“我說他在家就一定在家。”項楚西幹脆不看盛耀，直直地盯著門，眼不見為凈。
“那你為什麽大早上的非要帶我來，我很困的。”盛耀不滿。
“你以為我想帶你來，還不是因為......”項楚西的話突然頓住，開始閉口不言。
盛耀被勾起了好奇，不住追問：“因為什麽？你.......”
還沒等盛耀的話問完，面前的門突然打開了。
盛耀看著打開的人，以及開門的人，忍不住脫口而出：“還真在家啊！”
喻恒一開門，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表情淡漠的男人，旁邊是昨天給他送信的男生。
看著這兩人，喻恒楞在原地，昨晚時間倉促他沒有來得及細問，現在他有一堆的問題想要讓他們解答。
進了房間，盛耀還以為又黑天了，看著昏暗的房間心中惋惜。
喻恒也發覺了室內的黑暗，伸手打開了電燈。
電燈的光驅散了室內的黑暗，蒼白的光芒刺得喻恒閃爍了一下眼神，閉了閉眼睛。
這時，盛耀二人才開始打量了起來周圍。
剛走一步，兩只小貓靈活地從項楚西腳邊躥過去，項楚西忍不住皺了皺眉毛。
走到沙發邊，項楚西拿起茶幾上的相框，看了看照片上的人輕輕放下。
盛耀坐在沙發上抱起跳到他旁邊的一只貓，手顛了顛：“這貓挺沈啊。”
喻恒給他們各到了一杯水：“是啊，小貓能吃，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麽了，餵食器總半夜打開，它們這段日子吃了太多，寵物醫生都說吃成了脂肪肝。”
氣氛沈默了一會兒，盛耀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至於項楚西那個淡然的性子讓他主動提起話他和白日做夢沒什麽區別。
喻恒看著項楚西二人，語氣急切，欲言又止：“念念她......”
“她死了。”項楚西的話毫無情緒。
喻恒被項楚西直接的話說的一楞，眼中僅有的希冀熄滅。
“我知道，我給她立的碑。”喻恒點點頭，覆又低聲重覆了一遍：“我知道的，我應該知道的。”
哪怕在剛剛他還在幻想他的念念沒有死，可項楚西的話直接戳破了他的幻想。
“苗今雨已經是鬼了，只不過她惦記你一直不肯去投胎，現在她的靈魂力已經快消耗殆盡了，等到她耗盡的時候她會魂飛魄散。”項楚西慢條斯理的道。
喻恒坐直身子，急切道：“魂飛魄散會怎樣？”
“無法入輪回，消散在世間。”
喻恒呼吸都有些顫抖，失神地埋怨：“這個傻丫頭。”
“今雨姐姐是不放心你，她才不肯走的。”盛耀摸了摸抱著的貓：“哪怕是變成鬼也要陪著你。”
喻恒垂下頭，一滴淚落在握成拳的手背上：“傻念念，我有什麽不放心的。”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了他們的從前。
偏僻的孤兒院裏，苗今雨拿著棒棒糖遞給剛剛因為父親殺人死刑，母親自盡而被送進來的喻恒，甜甜地笑著：“哥哥別哭，吃糖就開心了。”
後來喻恒才知道，苗今雨剛出生就因為是女孩被遺棄了，從小就在孤兒院裏長大。
後來，兩人相熟，一起長大，互生情愫，在一起了。
喻恒從小就有很強的音準，對音樂很有天分，立志要讓自己的歌家喻戶曉。
對此，苗今雨很支持他，為了能讓喻恒專心地寫歌，一個人擔負起了養家的重任。
因為喻恒總是通宵寫歌，常常忘記吃飯，苗今雨就會變著花樣給他做。
那些日子兩個人過得很艱難，可兩個人一直很開心。
苗今雨喜歡貓，在喻恒沒有孤兒院之前她最好的朋友就是貓，所以一直到後來，苗今雨哪怕過得拮據也會省出來錢去救助流浪貓。
這些年被苗今雨救過的流浪貓少說也有幾百只了。
現在喻恒養著的兩只貓還是苗今雨一年前在垃圾堆裏撿回來的小貓崽呢。
想到兩個人相依為命的的那段日子，喻恒眼裏閃過一抹柔和的光芒，頓了頓，擡起頭盯著項楚西和盛耀：“那....念念她現在在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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