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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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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若非此女蠱惑,陛下絕不會糊塗至此。◎

金梧秋問過劉商的意見, 他既不甘平凡,又正好有這個機會,金梧秋也樂得助他一把, 讓他去收拾一番跟她去公主府。

在祁翊等得快不耐煩的時候,劉商拾掇好爬上馬車, 金梧秋為兩人介紹, 兩個少年都比較羞澀, 彼此見禮後就各坐一邊無話可說。

金梧秋不想過多介入他們,幹脆閉目養神, 馬車裏安靜一陣後, 五公主府便到了。

公主府的門房認出金梧秋的車駕, 從臺階跑下來迎接,金梧秋見公主府外停了七八輛嶄新的馬車, 沒有府徽看不出來歷,對門房小哥問:

“公主府有客到嗎?”

門房小哥幫著車夫墊馬凳,請金梧秋下車:

“是幾個遠方來的客,不過公主吩咐, 金老板來了請直接進府。”

金梧秋沒有多想,帶著兩個孩子進門,在仆從的帶領下去往公主府的會客花廳, 從前金梧秋來都是直接去後院的, 還沒怎麽來過公主府的會客花廳, 看來公主是想讓她也見見今日來的客了。

剛走近花廳, 金梧秋便聽見一陣嘰裏咕嚕的語言, 像是外邦的, 說話的人還挺激動。

劉商覺得很神奇, 下意識往身側祁翊看了看, 祁翊察覺到後回看他一眼,以為他是在詢問自己,遂答道:

“聽著像邊境以北月氏人的話,我也不太懂。”

劉商沒想到自己無心一瞥會得到回應,連忙道謝,祁翊擺擺手讓他別客氣。

金梧秋扭頭看了兩個孩子一眼,心道‘齊大郎’這小子還挺博學,祁翊見金梧秋在看自己,不自然的避開目光。

花廳內還挺熱鬧的,公主府的人坐了一半,外邦人坐了一半,金梧秋對兩個孩子說:

“你倆坐那裏等一會兒。”

不等也沒辦法,烏泱泱的都沒地兒站,兩個孩子點了點頭,乖巧的坐到廊下的欄椅上等金梧秋。

祁珂已經在裏面被吵得頭疼欲裂,看見金梧秋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眼放光芒,趕緊讓人把金梧秋給請了進來,在自己身旁安了個座兒。

坐下後,金梧秋這才發現原來在用番邦話爭吵的竟然時常念,還有坐在輪椅上的常思,那些番邦人圍著他倆炮轟,常思神色淒迷不說話,常念倒是生龍活虎的對著吵。

金梧秋訝然的看向祁珂,祁珂以手掩口解釋:

“我之前跟你說過,常思和常念不是來自烏月國嘛,他們之前說是平民,實際好像不是的,兩人從小就是被選定為大祭司的候選人,但兩人不願留在烏月國,就偷跑了出去,誰知剛出邊境就遇到奴隸販子,被帶來了京城販賣。”

“前陣子常思為了救我差點沒命嘛,他們兄弟的命跟烏月國的現任大祭司是有點什麽感應的,常思常念這些年一直平安無事,大祭司也找不到他倆,可當常思命懸一線時,大祭司就感應到了,立馬派人來京城找他們。”

金梧秋感覺自己像在聽什麽玄幻故事,祁珂那邊站著個譯者,負責把場中正在爭吵的話大概翻譯出來,讓祁珂稍微有點參與感。

聽了譯者的話,知道現在那邊已經說到:

烏月國大祭司的身體每況日下,已經堅持不到五六年了,如果他們再不回去的話,烏月國在不久的將來,很有可能會沒有大祭司坐鎮,舉國堪憂。

金梧秋小聲問:

“所以他們兄弟倆都不願回去嗎?”

祁珂飛快瞥了一眼輪椅上的常思:“他……說不願回。”

金梧秋覺得祁珂的神情有些奇怪,常思不願回就不願回唄,你臉紅個什麽勁兒?

見金梧秋盯著自己,祁珂的臉越來越紅,紅到後來幹脆捂著臉側過身去了。

此情此景,金梧秋若還看不懂就太遲鈍了。

看來常思不願回烏月國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祁珂,而且看樣子,兩人的關系應該已經發生了質的轉變。

其實早該想到的,若不是因為喜愛,常思又怎麽會豁出性命護著祁珂呢。

忽然間一聲大喝,始終沈默的常思突然爆發,對圍著他的那些番邦人堅定的說了一句什麽,那些番邦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常思公子說,他的愛人在大祁,他說什麽也不會離開自己的愛人。”譯者盡職盡責將常思的話翻譯給祁珂聽,祁珂聽後越發怔怔。

常思說過那話後,就連常念也蹲下身向他勸說了,他們兄弟倆的說話聲音有點小,譯者聽不太清,但常念說話時,一直看向祁珂,說到後面都要跟常思急了。

面對弟弟和其他人,常思始終搖頭,顛來覆去就兩個字:不回。

最後還是常念受不了,起身指著祁珂用大祁話說:

“你跟在她身邊早晚會丟了性命的。”

常思轉動輪椅,擋在常念和祁珂之間,用堅定不移的語氣回:

“她就是我的命,沒有她我會立刻死掉。”

常念備受打擊,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看著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孿生哥哥,從來兄弟倆都是同心同意的,從出逃到被抓,再到遁入公主府,兄弟倆從未有產生過分歧,唯獨這一次,哥哥差點丟了性命,常念在那一刻簡直恨死了祁珂。

若非她的愚蠢,哥哥又怎會落入險境,看著奄奄一息的哥哥,即便祁珂曾在奴隸場中救過自己,那一刻的常念也不想原諒她。

在知道族人找來京城後,常念就動了和哥哥一同回烏月的心思,他以為這一回哥哥依舊會與他想法一致,然而他錯了。

常念用覆雜的目光在常思和祁珂之間回轉,周圍族人們情緒很是激動,似乎都想讓常思立刻清醒過來,有的人甚至開始動怒,語氣急切的對著常思一陣炮轟。

“夠了!”

常念大喝一聲,把圍著常思炮轟的族人們一一推開,然後鄭重的對常思問:

“你想清楚了嗎?確定要這麽做嗎?”

常思仰頭看著神色嚴峻的弟弟,沈凝了許久後,緩緩點了兩下頭,常念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按住常思的肩膀,五指關節青筋畢露,像是他此刻內心煎熬的具象表現。

他站在常思身旁沈思良久後,毅然決然的轉過身去,用烏月國的語言說了幾句話,原本情緒激動的烏月族人們漸漸安定下來。

一個一個對著常思做了個唾棄指戳的動作,便從會客花廳魚貫而出。

因為他們的離開,花廳終於沒那麽擁擠了,公主府的護衛們此時也推了出去,花廳裏只留下常思常念兩兄弟和祁珂、金梧秋四人在。

常思問常念:“你真的要回去?當了大祭司,就再也出不來了。”

常念看著哥哥攤手:“不然怎麽辦?讓公主發兵把他們打走嗎?他們不帶回去一個是不會罷休的。”

從前沒有暴|露行蹤一切好說,但現在既然已經被大祭司發現,再想脫身就難了。

常思臉上湧現出濃濃的愧疚,常念見不得他這樣,反過來安慰他:

“算了,反正這些年也逍遙過了,繁華之處不過如此,我已經玩夠了。倒是哥哥你……”

常念口中之言像是在對常思說,但他的目光卻緊盯著祁珂:

“今後你若在此處傷了心,就回去找我,我們雖然比不得公主尊貴,但也絕不會任人欺淩。”

祁珂沒想到常念這小子居然敢威脅自己,指著他想譴責兩句,卻因常思遞來的一記溫和的目光而當場慫了,幹咳一聲,強行挽尊:

“誰會傷他的心?你嗎?我反正不會!”

這變相的告白之言,令常思十分欣喜,看向祁珂的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常念看得遍體生寒,強行擼了幾下手臂,待他哥哥膩歪完後才說:

“我說真的,中原的女人不可信,今日說愛你,明日就可能說愛別人。她若不要你了,你也別犯賤,回去的路總記得吧?那時我應該已經是大祭司了,能罩得住你!”

常思對別扭的弟弟很無奈,因為分別在即,常念不得不用這種方法來緩解不舍與悲傷。

他們從出生開始就在一起,今日算是第一次即將分離,誰也不知道兄弟倆分離後,各自會過得如何,但這一天早晚都會來到,不分離又怎麽知道分離後的感受呢。

“我知道了。若你今後不想當大祭司了,我和公主就想辦法去救你。”常思說完看向祁珂,祁珂聞言也跟著點頭承諾:

“嗯,放心,我會救你的。”

常念對此深表懷疑,在公主府的這些年,他早已看清祁珂是個什麽性子,又蠢又笨還沖動,真不知哥哥喜歡她什麽。

“那我謝謝你們!”常念沒好氣的回了句,然後放開按住常思肩膀的手:“我走了。”

說完,不等常思回答,常念便頭也不回的離開花廳向外走去,常思將輪椅驅到門邊,看著弟弟離去的背影,幽幽嘆了口氣。

金梧秋沒想到今日來一趟公主府,還能見證一場兄弟分別的戲碼。

祁珂擔心常思的身體,他的傷還沒好全,得回去躺著休息,跟金梧秋打了個招呼後,她便親自推著常思回房,過了好一陣才春風滿面的回來。

金梧秋看破不說破,將兩個孩子喚進來,把想要讓他們進國子監的事情對祁珂說了,祁珂的目光在祁翊身上多番打量,然後命人上了好些點心給兩個孩子吃。

她自己則把金梧秋拉到一旁悄聲表示,就在今早她已經收到來自皇宮某位的指示,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讓她盡管放心。

隨後金梧秋帶著孩子在公主府稍加停留,便提出告辭,畢竟她見識過祁昭的速度,今天說,明天估計就要做,得在那之前為兩個孩子打點一番入學裝備。

從公主府走出,金梧秋的馬車駛來,正要上車時,聽見一道聲音喚住她:

“金老板留步。”

金梧秋循聲望去,竟是常念在石墩後等她,似乎有話要說,便讓兩個孩子先行上車,她親自迎上前去。

剛一站定,常念便對金梧秋一揖到底,把金梧秋嚇了一跳:

“這是作甚?快別這樣。”

趕忙上前將他扶起,常念對金梧秋愧疚道:

“上回因哥哥命懸他人之手,我不得不配合他們欺騙金老板,致使金老板落入險境,我很是愧疚。”

金梧秋受了他的歉意:“人有時是會經歷兩難,我知你並非有意,也不曾怪過你。”

常念聞言更覺難堪:

“金老板寬宏大量,更叫我無地自容。”

金梧秋說:“你喚住我若只是為了道歉,那我原諒你了,望你此去山高水遠,勿自珍重。”

常念欲言又止,在金梧秋的註視下,才從懷中取出一塊古樸的烏木令牌,將之遞給金梧秋:

“這是出入我烏月國的烏木令,出了雲門關後一直向東走,看見月亮泉後再往南十裏,穿過毒障密林就是我烏月國的關口,憑此令牌可入。”

說完這些,常念又從隨身荷包裏取出一只小瓷瓶:“此乃解障丹,入密林前服下,可保瘴氣不傾。”

金梧秋接過瓷瓶和令牌,不解問:

“你給我這些做什麽?”

常念最後看了一眼公主府,說道:

“我哥哥……就拜托金老板照看了,他和公主都是意氣用事之人,我實在放心不下。若今後他有危險,麻煩金老板相護一二,或派人把他送回去,或派人尋我來帶他。我如今身無長物,但我欠金老板個人情,今後聽憑金老板差遣。”

金梧秋體諒常念一片苦心:

“客氣了,無需如此的。我替你照看這些便是。若他真有危險,我定會盡全力將他送回烏月國。”

得了金梧秋的保證,常念感激不已,再次對她一揖到底:“多謝。”

片刻後,金梧秋在原地對常念揮手告別,目送他坐上馬車,向著一個未知的方向走去。

他這也算犧牲自己的自由成全哥哥的愛情,很令人敬佩,希望他回到烏月國一切都好吧。

金梧秋感慨完,便將他給的烏木令和解障丹收進隨身荷包中,爬上馬車,帶兩個孩子到合適的商鋪裏挑各自的學具去了。

祁昭真就是個行動派。

前天提、昨天辦、今天就入學。

為了方便,金梧秋把劉商也接到湧金園中,讓他跟祁翊住在兩個相鄰的小小院子,每日同去同歸,彼此有個照應。

就這樣湧金園中多了兩個在國子監中讀書的孩子,一切好似風平浪靜,直到金梧秋再次收到太後召見的懿旨。

**

太後受到沖撞,信國公夫人孫氏聞訊入宮覲見。

兩人年輕時就是閨中密友,孫氏的母親是信國公府的女先生,專門負責教授國公府的年輕女眷們,受老信國公夫人垂憐,孫氏得以從小隨母親入住信國公府,與國公府的小姐們一同開蒙學習,與太後謝蘭便是那時結下的情誼。

後來國公府出了變故,老國公下令所有非謝家嫡系家生之人盡數驅逐,孫氏的母親是教書先生,也在驅逐之列,從國公府拿了豐厚的束脩後,帶著孫氏離開,回到老家,孫氏被母親嫁給當地一個頗有前途的舉人書生,誰知好景不長,舉人書生晝夜苦讀,得了一場疫病就撒手人寰,孫氏自此寡居。

直到老國公的長子謝律自盡,次子謝忱襲爵繼位,與原配夫人關系破裂,兩人和離之後,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她和謝忱再次相見,兩個感情不順之人,順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重新組建家庭。

孫氏進宮看望太後,才知太後是被武安侯世子沖撞成病,還未及懲罰,那孩子就被皇帝帶出宮外,沒了蹤跡,太後向孫氏抱怨,說皇帝只一句‘別和孩子計較’就輕描淡寫把那孩子的過錯給揭了過去,她這心中委實不快。

為了讓太後暢快,孫氏出宮後就派人去武安侯府和四公主府打聽,但都沒有世子祁翊的消息,這麽一個孩子突然從京城消失了一般。

若不是她的次子謝橈從國子監回來,說起國子監近來收了兩個商賈出身學生的事,才引起孫氏關註,第二日特地找了個畫師,到國子監門口暗中等待那兩個孩子,把他們的形容樣貌畫了下來,隨即帶入宮中給太後過目。

太後一眼便認出兩個孩子中身形略高大的那個正是武安侯世子祁翊,還問孫氏在哪裏見過他。

孫氏將自己探聽出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知太後知曉,得知世子如今住的地方叫湧金園,乃是江南金氏金梧秋的住所。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太後先是一楞,緊接著質疑:

“怎麽會是她?”

孫氏也聽說過永壽宮太後欲賜婚禹王世子之事,當時禹王世子求的正是一個叫金梧秋的女子。

“這個雲華真真胡鬧,她自甘墮落與一名商戶女結交便罷了,如今竟還把武安侯世子弄到那個女人的宅院裏住,她想幹什麽?”太後對祁珂本就不滿,如今更是厭惡。

孫氏想得倒比太後要深遠些,很快便想到這件事的關鍵,就是武安侯世子為何會被安排以金氏子弟的名義進國子監?

現在已知武安侯世子是被皇帝親自帶出宮的,如果皇帝要讓他隱姓埋名進國子監,完全可以找更得力的人去辦這件事,哪怕是長公主、二公主都比素來辦事不靠譜的五公主要合適,但陛下為何還是選了五公主呢?

“太後,您覺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孫氏將自己的懷疑說與太後聽:“陛下之所以找五公主出面,會不會不是因為五公主其人,而是因為與五公主有關聯的人呢?”

太後被孫氏繞暈了:“與五公主有關的人?是誰?”

“江南金氏那個金梧秋啊。”孫氏說:“而且,武安侯世子如今不正住在金梧秋的家中?您說陛下會不會與這位……”

孫氏的話沒說完,但太後卻聽懂了:“你的意思是,她?”

前陣子太後聽說皇帝帶了個女人回麟趾行宮,卻將她的身份藏得十分隱秘,太後費盡心思都沒能從麟趾行宮打聽出任何消息,便叫謝婉悄悄去跟幾位公主們打聽。

可惜謝婉不爭氣,在擊鞠會上吃了虧,什麽都沒問出來就打道回府,半道還被嚇個半死,直到今日都還養在後院精神恍惚。

孫氏的意思很明確了,她懷疑被皇帝帶回麟趾行宮的女人是金梧秋。

“越想越覺得像。”孫氏暗自沈吟:“那金梧秋就算不是陛下的女人,至少深得陛下信任。否則陛下又怎會放心,把武安侯世子放在湧金園中?”

“還有。擊鞠會那日,從不出席此類活動的陛下,竟破天荒的出席了,還跟婉兒的隊伍打了一場,對了,陛下的隊伍中,就有金梧秋在。”

孫氏將一切抽絲剝繭,攤在臺面上講解給太後聽,太後越聽臉色越難看。

“這怎麽可能!那金梧秋乃是再嫁之身,已非完璧,陛下連婉兒那樣的大家閨秀都不要,又怎會看上她?”

太後盡管這麽說,但心裏已經基本認同了孫氏的猜測,因為她想起永壽宮賜婚那日,陛下好端端的送來一張賜婚禹王世子的聖旨,當時太後還以為陛下是不想讓禹王世子如願,現在看來,他哪裏是不想讓禹王世子如願,分明是為了金梧秋吧。

“各花入各眼,說不定陛下就喜歡那樣的,是我家婉兒沒福氣。”

孫氏遺憾的說,她辛辛苦苦將女兒培養成人人稱讚的大家閨秀,就是為了博一個入宮為後的機會,誰知陛下對婉兒不假辭色,如今竟與一個商戶女不清不楚,孫氏心中自是不服。

太後再也裝不下去了,一拍鳳座:

“豈有此理!定是那賤人狐媚惑主,哀家當日見她第一面,便知此女絕非善類,怪不得她看不上禹王世子側夫人的位置,原來心中早有打算,哀家險些被她給騙了!”

孫氏從旁添油加醋:

“太後息怒,若非此女蠱惑,陛下絕不會糊塗至此,若是好人家的姑娘便罷了,進宮後也能恪守宮規,侍奉陛下,侍奉太後,可一個嫁過人的商戶女,此女便是給我等人家當填房都不配,更遑論是陛下了。”

太後憤然傳旨:

“來人!去將那金梧秋宣召入宮,哀家倒要看看,膽敢魅惑君王的狐貍精究竟有何手段!”

此結果,孫氏欣然。

她對陛下看不上自己女兒的事耿耿於懷,苦於沒有機會申辯,如今倒好,送上門的機會,不用白不用,她倒要看看陛下自己喜歡的人能不能過得了太後這一關。

且讓他們先鬧上幾場,孫氏只需靜觀其變,待時機成熟,再坐收漁翁之利豈不妙哉。

【作者有話說】

有壞人要作妖了~~~~下章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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