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變動·開始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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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變動·開始的轉變
三月末, 花樣滑冰的賽季到達末尾，最後一場世界級別的A級賽事舉行。
本次比賽的舉辦國家在捷克，是郁辰沒有去過的一站。一般來說, 陪著郁辰來全世界跑去現場觀看比賽的粉絲其實很少，大多數粉絲都是如果舉辦地區在那附近就買票看，沒有的話在家看賽程直播或者截取就足夠了。
而這次比賽的舉辦的城市，捷克的首都布拉格, 相對來說留學生沒有那麽多，從不多的留學生裏面, 找到喜愛花樣滑冰, 並且願意專門買票看比賽的，那更少了。
這一次的隨行教練名額, 我們的編舞老師佐切卡再一次的沒有爭取到。並且，這次過來捷克觀看比賽, 也只有佐切卡一個人出發——他的爸爸媽媽, 費得羅夫的夫婦兩人，在最近對佐切卡生了挺大一場氣。
據說是覺得兒子追喜歡的人，追了一整年都沒有一點進度, 讓夫婦兩人覺得他沒有用心追。
「我知道你很優秀！所以追不到那個小可愛肯定是你沒有用心！去用你的大腦袋認真想一下要怎麽做吧！神情的休演季都快結束了！」
一家之主, 伊萬諾夫·費得羅夫先生把一米八七的兒子趕出自家門口，並且‘框’的一下，把門關上。
留下只是想邀請父母要不要去看世錦賽，卻被打擊到的佐切卡。
……他哪裏不用心去追了，只是……
現在明明都能夠感覺到辰對他的存在習慣了, 但是每當他想再進一步的時候, 辰總是會想辦法躲開。要是強硬去把人捉住的話，辰又會露出讓他心疼的表情來。
他也很難做的啊……
還有就是, 他身邊的人，無論是半個舞蹈老師的塔季娜婭女士，還是爸爸媽媽，都對於他沒有追到辰的事情給予嘲笑。
他追不到辰，他才是最難過的人。
“唉……”
銀發青年坐在自家門口的樓梯各自上，仰頭看著逐漸天黑的黃昏，感受著聖彼得堡三月份還沒有入春的一點寒意。這點寒意其實對於正統的俄羅斯人來說不是什麽，但是佐切卡突然覺得，這還是有些冷的。
算了，爸爸媽媽這裏看來不會收留他，那他趕一班最晚的航班回莫斯科吧。
佐切卡無奈的決定，從家門口站起身，拍了拍羊毛大衣的下擺，踩著淺淺的積雪逐漸離開。
在青年走出了家門小道的拐角之後，費得羅夫家的家門被打開，從裏面探頭出來伊萬和莉娜。
“你說我們這麽趕他回有用嗎？別給他打擊到放棄了啊……”莉娜說道，“我真的很喜歡辰，要是佐尤切卡被我們罵放棄了的話那該怎麽辦，我們能夠直接去找辰嗎？”
“不會的，那小子要是真的喜歡辰·郁，我們再怎麽罵他都不會放棄。”伊萬一副對自己兒子了解甚多的樣子發表評論，“給他罵一罵，讓他再上心一點。真是的怎麽可以追著人的時候跑到別的城市呢！應該時刻都在身邊才對！”
“……”
莉娜突然想起來三十多年前，伊萬追求自己時候的舉動，突然就不說話了。
說實在的……那個時候她覺得伊萬諾夫，有點煩。後來可能也是被煩得不行才答應了的，最後的結果就是現在。
中年女士擡頭看了自己丈夫一眼。
嗯……雖然現在發福，沒有當年帥氣的樣子了，但是看著兒子的臉，還是能夠回憶起伊萬年輕時候的感覺的。
莉娜夫人這樣自我安慰道，然後轉身關上門，並且在心裏祈禱著兒子盡快成功。
-
另一邊，剛剛結束晚間訓練的郁辰，稱作公車回到自己的公寓洗了個熱水澡，擦著頭發出來看到的卻是傍晚日落過後，黑漆漆的公寓客廳，讓他楞了一下。
以往……他在家的時候，都是佐切卡在這裏，開了客廳開放廚房區域的暗黃色燈，然後將兩人的晚餐準備得差不多，隨時可以坐下來吃的場面來的。
已經習慣了面對那樣場面的郁辰，對於突然空了的房子，有些不習慣。
對哦，佐切卡今早跟他發信息，說過想要回一趟聖彼得堡的家，去邀請伊萬先生和莉娜夫人一起去捷克看比賽的。
郁辰接著落地窗照進來夕陽最後的餘暉，摸著墻壁，將那暖黃色的燈點亮。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甚至感覺，這盞燈，沒有以前那樣能夠給他帶來暖意，甚至有種光亮度不夠強，讓洗完澡之後的他都覺得發楞的感覺。
一邊這樣想著，郁辰轉過身給家裏的暖氣又調高了幾度，聽著暖氣發動機運轉的聲音後，他才恢覆一點安全感，回到廚房準備一人份的晚餐。
今天沒有佐切卡在，他要自己做晚飯了……
郁辰的料理水平，想也知道今年也是沒有任何進步的樣子。想也知道，他這個賽季一直都是在被佐切卡追求當中的，吃的也是佐切卡精心準備的。
所以，在四十五分鐘之後，郁辰看著面前盤子上面，被切了一小口的烤雞胸肉，嘆了一口氣。
“唉……”
真的，口感好柴。
郁辰皺著眉頭把最新飲食菜單上面必須要吃的東西塞進嘴裏，幹巴巴的咀嚼咽下，一頓飯之後，他甚至感覺自己不會再有喜歡的菜品了。
佐切卡……
不對，不行，不能想佐切卡！
剛開始腦子放空，郁辰就不由的想象平時佐切卡給他做飯的味道。然後他又猛的回過神，坐直起來，用力甩頭將想要繼續吃佐切卡做飯的念頭給甩掉。
佐切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義務幫他做飯，朋友之間的幫忙也不應該這樣幫的。
而且……佐切卡還告白過……
郁辰低頭，看著勉強吃完了，只剩下醬汁的盤子。郁辰就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裏讓佐切卡喜歡的。
他的性格又不好，做飯又不好吃，和佐切卡的職業重合性低，甚至不能夠給佐切卡提供情緒價值。
說起自己的缺點，郁辰能夠一個一個的揪出來，寫滿整張紙都沒問題。
優點的話，他自己好像找不出來一個。
順便一提，之前從北歐回來，佐切卡說的那個比賽誰的行為更愛郁辰的那個比賽，目前的比分是佐切卡領先81分，領先的分數都比郁辰自己擁有的分數多好幾倍。
過於敏感的性格，讓郁辰非常不善於找到自己的閃光點，並且非常固執的認為，他不能夠給與別人感情的反饋。喜歡他的人，對於他的情感，肯定會一點一點被消耗掉。
情感就和耐心一樣，會被消耗掉的。
但是……
郁辰從餐桌前起身，端起空盤子回到廚房打開水龍頭，將盤子放進去清洗。
過程當中，他想象了一下，未來他繼續一個人生活，比賽，訓練，或者以後退役了之後也是那樣類似的生活。
然後佐切卡不再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轉而去找到能夠讓她自己真正開心快樂的人。
腦海裏面，那樣的畫面結合在一起的情景，讓郁辰有一瞬間，覺得難過得無法呼吸。
不對，他不能夠這樣想的，佐切卡是他關系很好的朋友，和以前還在國內國家隊訓練時候身邊的隊友不一樣，那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
以前他在國家隊訓練的時候，認識的同齡選手，年長又或者年幼的選手，在成為朋友的前提是，他們都是國家隊的隊員，是隊友。
而他和佐切卡的認識，是意外的在大彼得羅夫大劇院的相遇。兩個人從沒有任何關系的陌生人，變成朋友，到後來才有再進一步的舞蹈編排老師。
某種程度上來說，佐切卡·費得羅夫，是郁辰能夠自主選擇的第一個朋友。
他應該要為朋友不那麽辛苦，過得開心輕松而開心。
郁辰不斷的給自己心裏暗示著，結果越在心裏隊自己說，自己越發的難過。洗完碗之後，他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面，從客廳的角落抓過大白鵝的脖子，把它拉過來自己的身邊。
原本他是打算看一會電視，然後再做一些拉伸運動然後睡覺的，結果他看電視的心思都沒有多少，不停地走神，直到最後差點就躺在沙發上面睡著。
‘差點’是因為，郁辰被夢醒的。
因為洗完澡的時候，他調了房間裏面空調的溫度，導致慢慢的，公寓裏面的室溫就升高到讓人覺得稍微有點熱的情況。
而燥熱下睡著，就讓郁辰入睡之後開始做夢。
迷迷糊糊的一些他自己都覺得不現實的夢境，他看到了佐切卡，一直陪著他……
等他猛然驚醒的時候，亞裔青年身上都冒了汗，呼吸也變得急促，並且懷裏的那只大白鵝抱枕，好像也有些臟。
郁辰低頭看了一眼大白鵝，視線慢慢落下，看到鵝肚子上面的汙垢之後，嚇得把玩偶往外一扔。可憐的和郁辰差不多高的大白鵝被扔得砸到了家裏的電視機櫃，然後被彈回到地面上。
也幸虧郁辰這一下沒有砸倒電視，不然可能會被樓下打電話去公寓管理員投訴上樓了。
青年被嚇得喘了會氣，大概就這樣坐著呆了幾分鐘，才緩慢的從沙發爬下來，上前去重新捉住大鵝的脖子，把它拖回去浴室旁邊的洗衣機塞進去，順便將身上的睡衣也脫下來，塞了進去。
點擊啟動。
重新換了一身幹凈的睡衣之後，郁辰回到客廳，拿起自己的水杯狂灌。
就在這時，他的公寓房門被敲醒。
以及，還有剛剛他夢境裏面那個人的聲音。
“辰，睡了嗎，我從聖彼得堡回來了——”
“……”
郁辰放下水杯，來到門前，但是並沒有馬上開門。
經歷了剛剛那一場夢，他覺得自己還沒有恢覆冷靜，不是很好面對佐切卡。
然而門外站著的青年，通過公寓房門底下的透光縫隙，已經熟練的掌握到郁辰他的動向了。剛才門縫的光線有變暗的趨勢，不出意外，他喜歡的人就在他的面前，和他隔著一扇門。
雖然不知道辰又在糾結什麽奇怪的原因不願意開門，但是佐切卡還是決定，將今天從莫斯科出發時候，腦子裏一直想說的話，對郁辰說出來。
“辰，你不開門的話也行，聽我說——”俄羅斯青年的聲音是輕松愉悅的，絲毫聽不出來他兩個多小時之前，被爸爸媽媽從老家的房子趕出去的尷尬，
以免郁辰在公寓樓裏面會尷尬，佐切卡直接切換了這棟樓裏面只有兩人能夠聽懂的中文：“我決定用我的全力，去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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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比賽的舉辦國家在捷克，是郁辰沒有去過的一站。一般來說, 陪著郁辰來全世界跑去現場觀看比賽的粉絲其實很少，大多數粉絲都是如果舉辦地區在那附近就買票看，沒有的話在家看賽程直播或者截取就足夠了。
而這次比賽的舉辦的城市，捷克的首都布拉格, 相對來說留學生沒有那麽多，從不多的留學生裏面, 找到喜愛花樣滑冰, 並且願意專門買票看比賽的，那更少了。
這一次的隨行教練名額, 我們的編舞老師佐切卡再一次的沒有爭取到。並且，這次過來捷克觀看比賽, 也只有佐切卡一個人出發——他的爸爸媽媽, 費得羅夫的夫婦兩人，在最近對佐切卡生了挺大一場氣。
據說是覺得兒子追喜歡的人，追了一整年都沒有一點進度, 讓夫婦兩人覺得他沒有用心追。
「我知道你很優秀！所以追不到那個小可愛肯定是你沒有用心！去用你的大腦袋認真想一下要怎麽做吧！神情的休演季都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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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裏不用心去追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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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難做的啊……
還有就是, 他身邊的人，無論是半個舞蹈老師的塔季娜婭女士，還是爸爸媽媽，都對於他沒有追到辰的事情給予嘲笑。
他追不到辰，他才是最難過的人。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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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爸爸媽媽這裏看來不會收留他，那他趕一班最晚的航班回莫斯科吧。
佐切卡無奈的決定，從家門口站起身，拍了拍羊毛大衣的下擺，踩著淺淺的積雪逐漸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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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們這麽趕他回有用嗎？別給他打擊到放棄了啊……”莉娜說道，“我真的很喜歡辰，要是佐尤切卡被我們罵放棄了的話那該怎麽辦，我們能夠直接去找辰嗎？”
“不會的，那小子要是真的喜歡辰·郁，我們再怎麽罵他都不會放棄。”伊萬一副對自己兒子了解甚多的樣子發表評論，“給他罵一罵，讓他再上心一點。真是的怎麽可以追著人的時候跑到別的城市呢！應該時刻都在身邊才對！”
“……”
莉娜突然想起來三十多年前，伊萬追求自己時候的舉動，突然就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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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剛剛結束晚間訓練的郁辰，稱作公車回到自己的公寓洗了個熱水澡，擦著頭發出來看到的卻是傍晚日落過後，黑漆漆的公寓客廳，讓他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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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佐切卡今早跟他發信息，說過想要回一趟聖彼得堡的家，去邀請伊萬先生和莉娜夫人一起去捷克看比賽的。
郁辰接著落地窗照進來夕陽最後的餘暉，摸著墻壁，將那暖黃色的燈點亮。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甚至感覺，這盞燈，沒有以前那樣能夠給他帶來暖意，甚至有種光亮度不夠強，讓洗完澡之後的他都覺得發楞的感覺。
一邊這樣想著，郁辰轉過身給家裏的暖氣又調高了幾度，聽著暖氣發動機運轉的聲音後，他才恢覆一點安全感，回到廚房準備一人份的晚餐。
今天沒有佐切卡在，他要自己做晚飯了……
郁辰的料理水平，想也知道今年也是沒有任何進步的樣子。想也知道，他這個賽季一直都是在被佐切卡追求當中的，吃的也是佐切卡精心準備的。
所以，在四十五分鐘之後，郁辰看著面前盤子上面，被切了一小口的烤雞胸肉，嘆了一口氣。
“唉……”
真的，口感好柴。
郁辰皺著眉頭把最新飲食菜單上面必須要吃的東西塞進嘴裏，幹巴巴的咀嚼咽下，一頓飯之後，他甚至感覺自己不會再有喜歡的菜品了。
佐切卡……
不對，不行，不能想佐切卡！
剛開始腦子放空，郁辰就不由的想象平時佐切卡給他做飯的味道。然後他又猛的回過神，坐直起來，用力甩頭將想要繼續吃佐切卡做飯的念頭給甩掉。
佐切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義務幫他做飯，朋友之間的幫忙也不應該這樣幫的。
而且……佐切卡還告白過……
郁辰低頭，看著勉強吃完了，只剩下醬汁的盤子。郁辰就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裏讓佐切卡喜歡的。
他的性格又不好，做飯又不好吃，和佐切卡的職業重合性低，甚至不能夠給佐切卡提供情緒價值。
說起自己的缺點，郁辰能夠一個一個的揪出來，寫滿整張紙都沒問題。
優點的話，他自己好像找不出來一個。
順便一提，之前從北歐回來，佐切卡說的那個比賽誰的行為更愛郁辰的那個比賽，目前的比分是佐切卡領先81分，領先的分數都比郁辰自己擁有的分數多好幾倍。
過於敏感的性格，讓郁辰非常不善於找到自己的閃光點，並且非常固執的認為，他不能夠給與別人感情的反饋。喜歡他的人，對於他的情感，肯定會一點一點被消耗掉。
情感就和耐心一樣，會被消耗掉的。
但是……
郁辰從餐桌前起身，端起空盤子回到廚房打開水龍頭，將盤子放進去清洗。
過程當中，他想象了一下，未來他繼續一個人生活，比賽，訓練，或者以後退役了之後也是那樣類似的生活。
然後佐切卡不再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轉而去找到能夠讓她自己真正開心快樂的人。
腦海裏面，那樣的畫面結合在一起的情景，讓郁辰有一瞬間，覺得難過得無法呼吸。
不對，他不能夠這樣想的，佐切卡是他關系很好的朋友，和以前還在國內國家隊訓練時候身邊的隊友不一樣，那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
以前他在國家隊訓練的時候，認識的同齡選手，年長又或者年幼的選手，在成為朋友的前提是，他們都是國家隊的隊員，是隊友。
而他和佐切卡的認識，是意外的在大彼得羅夫大劇院的相遇。兩個人從沒有任何關系的陌生人，變成朋友，到後來才有再進一步的舞蹈編排老師。
某種程度上來說，佐切卡·費得羅夫，是郁辰能夠自主選擇的第一個朋友。
他應該要為朋友不那麽辛苦，過得開心輕松而開心。
郁辰不斷的給自己心裏暗示著，結果越在心裏隊自己說，自己越發的難過。洗完碗之後，他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面，從客廳的角落抓過大白鵝的脖子，把它拉過來自己的身邊。
原本他是打算看一會電視，然後再做一些拉伸運動然後睡覺的，結果他看電視的心思都沒有多少，不停地走神，直到最後差點就躺在沙發上面睡著。
‘差點’是因為，郁辰被夢醒的。
因為洗完澡的時候，他調了房間裏面空調的溫度，導致慢慢的，公寓裏面的室溫就升高到讓人覺得稍微有點熱的情況。
而燥熱下睡著，就讓郁辰入睡之後開始做夢。
迷迷糊糊的一些他自己都覺得不現實的夢境，他看到了佐切卡，一直陪著他……
等他猛然驚醒的時候，亞裔青年身上都冒了汗，呼吸也變得急促，並且懷裏的那只大白鵝抱枕，好像也有些臟。
郁辰低頭看了一眼大白鵝，視線慢慢落下，看到鵝肚子上面的汙垢之後，嚇得把玩偶往外一扔。可憐的和郁辰差不多高的大白鵝被扔得砸到了家裏的電視機櫃，然後被彈回到地面上。
也幸虧郁辰這一下沒有砸倒電視，不然可能會被樓下打電話去公寓管理員投訴上樓了。
青年被嚇得喘了會氣，大概就這樣坐著呆了幾分鐘，才緩慢的從沙發爬下來，上前去重新捉住大鵝的脖子，把它拖回去浴室旁邊的洗衣機塞進去，順便將身上的睡衣也脫下來，塞了進去。
點擊啟動。
重新換了一身幹凈的睡衣之後，郁辰回到客廳，拿起自己的水杯狂灌。
就在這時，他的公寓房門被敲醒。
以及，還有剛剛他夢境裏面那個人的聲音。
“辰，睡了嗎，我從聖彼得堡回來了——”
“……”
郁辰放下水杯，來到門前，但是並沒有馬上開門。
經歷了剛剛那一場夢，他覺得自己還沒有恢覆冷靜，不是很好面對佐切卡。
然而門外站著的青年，通過公寓房門底下的透光縫隙，已經熟練的掌握到郁辰他的動向了。剛才門縫的光線有變暗的趨勢，不出意外，他喜歡的人就在他的面前，和他隔著一扇門。
雖然不知道辰又在糾結什麽奇怪的原因不願意開門，但是佐切卡還是決定，將今天從莫斯科出發時候，腦子裏一直想說的話，對郁辰說出來。
“辰，你不開門的話也行，聽我說——”俄羅斯青年的聲音是輕松愉悅的，絲毫聽不出來他兩個多小時之前，被爸爸媽媽從老家的房子趕出去的尷尬，
以免郁辰在公寓樓裏面會尷尬，佐切卡直接切換了這棟樓裏面只有兩人能夠聽懂的中文：“我決定用我的全力，去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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