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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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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行

第二學年初,東京咒高接到北海道阿依努咒術界的求助,北海道一山中出現特級假想咒靈雪女,已經造成三位二級以上的咒術師死亡。

此時整個咒術界的特級咒術師也只有九十九由基一人,只不過因為常年找不到人,這個任務轉給了東京高專目前評級還是二級,但實際能力已經高過一級的咒術師六眼五條悟和咒靈操使夏油傑共同執行。

雪女所在的範圍逐漸逐漸已經蔓延到了山下的村莊,雖然已經安排村莊的人撤離,但是阿依努的咒術師看到眼前已經快趕得上是富士山的大小的生得領域,還是忍不住跟同伴確認:“那兩個據說會成為最強的咒術師什麽時候會來?”

“已經到了哦~”突然從身後出來的聲音嚇得這個年近中年的二級咒術師心臟病都快發作了。

他扭過頭,看到了身穿黑色校服的兩人向他們走來。一人白發戴墨鏡,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六眼,另一個人黑色發丸子頭,應該就是那個咒靈操使。

“啊,是五條同學和夏油同學是吧。”二級咒術師扶了扶自己有點歪的帽子,指向了旁邊還在緩緩生長的領域,帶著點為難的說到:“領域生長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進去的咒術師還沒有找到咒靈所在地就被領域中的暴風雪直接淹沒要麽迷失方向,要麽直接被凍死,目前還沒有直面過咒靈本體,所以不知道還有什麽其他的特殊能力。”

夏油傑算了算自己手頭的咒靈,感覺勝算比較高。家入硝子因為不能隨便出高專,沒有奶媽也身邊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意外。

夏油傑面上不顯,依舊淡定的跟著阿依努的咒術師交流著情報,實際上對這次任務心裏沒什麽底。他沒註意到五條悟一直在摸著下巴看著他。

咒力的運轉開始變慢,也更為厚實,是有點緊張的意思。緊張並不是什麽負面的意思,只是這種狀況下的夏油傑會對危險更加敏銳,傾向用更粗暴的方法徹底的解決問題。

五條悟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後攬住了他的脖子笑著挑釁到:”怎麽,你怕了?“

夏油傑被這一拍,壓在心底的緊張感也消散了些,面對五條悟的挑釁他視而不見,對一旁的咒術師點點頭:“任務信息已經了解了。”說完反手把壓在脖子上的手甩開後淡定的說道:“走了,悟。”

五條悟暗自撇嘴。

“辛苦你們了!祝君武運昌隆!”身後的咒術師看著他們走進領域大聲說道,看著被風雪吞噬的二人,還是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感嘆到:“那麽小的孩子卻那麽強,咒術師還真是個看天賦的職業啊。”不像他,到頂也就是個二級。

只不過咒術界死掉的天才同樣不計其數,阿依努的咒術師在心底感嘆,聯合其他地方檢測的咒術師一起放下了帳將領域的範圍完全蓋住。現在也只能祈禱他們活的更久一點,他在在心裏默默想到。

恐懼是人類群體能在地球上生存並發展壯大最重要的因素,剛踏進領域中夏油傑就放出了所有的四級咒靈,地毯式搜索著咒靈的本體。

五條悟看了眼從身旁跑過的蠅頭,開始打量眼前茫茫的雪山和完全不停歇的暴風雪。夏油傑感知四級咒靈帶來的反饋,沒過整個領域已經被咒靈完全掃了一遍,但是很奇怪,什麽都沒發現。

“有點奇怪,悟,要小心,我懷疑所謂的雪女可能是這座山上的暴風雪。”夏油傑皺眉一邊吩咐咒靈繼續搜索,一邊對五條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雪女極有可能是人們對雪山和暴風雪產生的恐懼中,加入了更廣為人知的雪女故事形成了類似於假想咒靈一樣的存在。

就在夏油傑話音剛落,突然變得猛烈的暴風雪完全遮住了他的視線,然而就在這麽一會兒功夫,他的視野中也完全失去了五條悟的身影。

該死!夏油傑轉變四級咒靈的搜索目標,從雪女改為五條悟,同時放出了自己所有的三級咒靈外出搜尋雪女,自己也朝著領域更深處走去。寒冷的冰雪吹進了他的衣領中,被體溫融化成冰涼的液體緩緩滑落。

隱藏一滴水最好的方法是什麽,就是把它放進海中。在夏油傑說出那句話之前他的六眼就發現,這個領域內到處都是咒靈的殘穢,完全沒有匯集的核心,也正如同夏油傑所說,雪女是這座山。

發現自己跟夏油傑被分開後,五條悟收起了墨鏡笑著說道:“出來吧,雖然破壞整座山直接拔出比較方便,但果然還是要留下來。”

“四分之三死應該就差不多了吧。”五條悟一副打商量的樣子。

風雪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穿著白色浴衣的女性就這麽在風雪中緩步行走著,這麽說來雪女的傳聞還是有一定影響。

搜索沒有結果,也沒有任何反饋,五條悟從這座山中消失了。

夏油傑拍掉身上結冰的部分,開始思考這個領域到底是什麽情況,原本被五條悟打岔壓下去的不安也再次從心底蔓延,他感覺自己的胃開始變得沈甸甸的,甚至有點想吐。

只要是人都會死,他不例外,五條悟也不例外,所有人都不例外。

夏油傑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不一定會發生的事。他開始轉換作戰思路,放棄了無所謂的搜尋,召回三級和四級咒靈。

“偽·不完全領域·胞藏遍野。”

這是未來才會出現的領域,夏油傑這一年卷王生活讓他強行蹭到了領域的邊緣,雖然看似有領域的形實際上本質跟咒靈放出並沒有太大區別。

對抗領域最有效的做法就是展開自己的領域,領域於領域之間的相互碰撞,夏油傑看著暴風雪開始逐漸被自己不完全的領域吞噬,沒有察覺到背上開始覆蓋上了冰雪。

五條悟被隔開後就發現,這個領域是有兩層的,如果第一層是所謂的雪山的領域,那麽第二層才是真正的雪女的領域,兩個領域氣息同出一脈,所以只在一個領域中是無法感知另一個領域。這也是為什麽夏油傑一直無法找到咒靈真正的本體和五條悟的原因。

一來一往打的正起勁的五條悟察覺到了不一樣的領域波動,準備速戰速決的時候,波動停止了。

雪女旁邊出現了一個人,保持著施展術式的姿勢被封印在了冰中,是夏油傑。

“……果然還是應該,直接殺了你們。”五條悟在看到夏油傑的那一刻,眼中流露出一絲瘋狂,放下一開始的小打小鬧開始施展術式:“術式順轉·蒼。”

巨大的吸引力將雪女強行拽到身前後再次釋放術式蒼,近距離變成負無窮直接引發的爆炸讓雪女直接被炸掉了半邊身體,而冰塊在無下限的保護下沒有絲毫損傷。

“餵,傑,你要睡到什麽時候?”五條悟早就在靠近時就看到了冰塊內的咒力加速流轉。伴隨破碎的“哢嚓”聲,冰塊從內部被夏油傑咒力撐開。

原本還作為俘虜的人站在了雪地中冷靜的說到:“本來想看看它把我抓起來準備做什麽,沒想到正好被帶來了內部。”說著他看了看周圍:“果然是兩個領域,難怪一直找不到人。“

看見地上奄奄一息的雪女,夏油傑對五條悟笑瞇瞇的說到:“多謝款待。”撿漏他是專業的。

特技咒靈雪女化為咒靈球,夏油傑面不改色直接吃下。經過了一整年的歷練,夏油傑能控制自己吃咒靈球的表情,身高到達預想後完全不用考慮食欲問題!這就是他卷了一整年的成果!

五條悟看著夏油傑身上的咒力再度變得渾濁,聳聳肩。

延綿不斷的暴風雪在雪女成為咒靈球的那一刻就已經消失,原本伴隨雪女而生的還未成型的咒靈和領域也消失在了這一片被冰封的雪地中。

太陽穿透了雲層灑落在瑩白的雪地上,一直籠罩在雪上上方的陰雲終於散去。

“下山吧。”見咒靈和領域都已經解決的後,夏油傑松了口氣,忍不住扯了扯衣領,被融化的雪打濕的衣服穿在身上實在是太不舒服了。希望不要感冒才好,夏油傑許了個樸素的願望。

“我說,你衣服怎麽一點都沒濕?”夏油傑有點狐疑的看著身旁一臉幹爽的五條悟,五條悟囂張一笑:“當然是無所不能的無下限,一進領域我就開了!”

夏油傑嘖了一聲,心裏暗罵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跟狗都要大。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微笑著跟阿依努的咒術師交接了一下任務後,跟著五條悟一起往定好的酒店方向走去,任務結束的早,可以到明天再回去。

五條悟有時候感覺意外的準確,夏油傑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幾次想使壞都被發現了,唯一成功的那麽一次還是被氣到完全失去所有想法的那一次。

所以五條悟這家夥六眼還能感知別人的情緒?夏油傑想到這裏在心裏感嘆不愧是咒術界最強的六眼,恐怖如斯。

無意中給六眼加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Buff,但是也變相拆穿了五條悟能感知到他情緒這一事,夏油傑看著馬路對面的便利店,心裏有了主意。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夏油傑按著手機,突然看了一眼旁邊的路燈,還上手摸了摸,五條悟被他著舉動搞的有點疑惑,帶著疑問開口:“你在幹什麽?”

“聽說冬天的時候,鐵是甜的。”夏油傑剛說完,綠燈就亮了,沒有給五條悟說話的機會,擡腳向馬路對面走去:“我去便利店買點熱飲,你有什麽想喝的嗎?”

五條悟還沒反應過來上一句話,聽到問題跟上夏油傑的腳步下意識回答到:“紅豆湯。”

直到夏油傑進了便利店,他等在外面的時候才思考剛才夏油傑剛才說的內容,什麽叫冬天的鐵是甜的?

五條悟視線轉向了身旁的路燈,跟夏油傑在對面摸的那個路燈一模一樣,漆黑的鐵質燈柱上因為寒冷結了一層白霜,五條悟看了一眼還在便利店挑東西的夏油傑,身邊咒力運轉平穩,最正常不過的狀態。

五條悟伸手摸了摸路燈,除了冰冷堅硬的觸感,什麽都感覺不出來。

冬天的鐵是甜的這句話一直在腦海邊打轉,五條悟再次確認了一下在收銀臺結賬的夏油傑的狀態,正皺著眉頭看手機,好像看到了什麽討厭的內容,咒力流動也緩慢了下來。

冬天的鐵,是甜的。五條悟盯著手下的路燈,腦袋裏想著這句話。

夏油傑一進便利店,就裝作挑東西,用餘光關註站在路燈旁的五條悟,一只手提前掏出了手機。

發現五條悟看了一眼便利店後還上手摸了摸路燈,夏油傑就知道他上鉤了。

那一瞬間他的腦袋裏面轉過了一生中所有悲傷的事,然後拿出手機打開錄制模式。

果然在結賬時,他看見五條悟又看了他一眼,然後飛快的湊近路燈舔了上去。

站在便利店門口的夏油傑顫抖的舉起手機,笑的整個人都差點拿不住懷裏的飲料,手機忠實的記錄下大白貓被粘在路燈上不停掙紮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油傑放肆的笑出聲,眼淚都掉了下來,他舉著手機圍著生氣的五條悟拍了一整圈,才打開剛買的熱飲,試了一下溫度不是很燙後沿著舌頭和路燈粘連的地方倒了下去。

怕自己寶貴的舌頭受傷不能吃北海道的甜品,五條悟都不敢硬扯,只能無能狂怒的看著夏油傑狂笑不止,並且拍下了他丟臉的樣子。

溫熱的水流很快就解放了被死死粘住的舌頭,在解放的一瞬間,五條悟就朝一旁的夏油傑沖了過去:“可惡的臭狐貍!!!”

僅存的理智讓他沒有在鬧區直接給夏油傑來一發無量空處,畢竟這是對夏油傑寶具。

夏油傑躲過了五條悟的攻擊,嘗試安撫受害者情緒:“好啦好啦,我錯了,悟。”但是剛說完自己又沒忍住吭哧吭哧的笑出聲,還補了一句:“所以是甜的嗎?”

五條悟面色猙獰:“想知道你怎麽不自己試試!”說完再次朝夏油傑撲了上去。

最後直到把夏油傑按在雪堆裏面瘋狂摩擦才解氣,當然還是夏油傑想盡快把他安撫下來故意被抓住的。

滿頭滿臉都被蓋滿雪的夏油傑放棄抵抗直接躺在雪地裏面,五條悟坐在一旁氣呼呼的喝著紅豆湯,他居然沒看出來夏油傑還會偽裝自己的情緒,被這麽簡單的陷阱騙到!

所以說有時候計劃越簡單越有用。

夏油傑躺在雪地中,感覺融化的雪已經把頭發都打濕了,冷的實在是受不了後起身,對一旁的五條悟說到:“走吧,先回酒店,最近買了新種類的糖,等會兒可以試試。”

算是和好的訊號,五條悟看了他一眼,把喝完的包裝盒往垃圾桶一丟,起身朝酒店方向走去,夏油傑無奈的拍了拍身上的雪,被冷風一吹打了個寒顫,想想還是早點回酒店洗個熱水澡去去寒氣,可別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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