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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出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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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出魔氣

雲燭大驚,那黑氣明明就是魔氣。昨天凈塵被荷蘭豬封肅咬了手指,竟然將魔氣度入凈塵體內。

凡人若是沾染了魔氣,輕則傷身,重則性命不保,或者直接墮入魔道,永不入輪回。

雲燭管不得其他,雙手結印將魔氣從凈塵口中引出。

剛進入的魔氣在雲燭的神力與凈塵的呼吸間拉扯,縈繞在凈塵口鼻邊不肯散去。

雲燭將太極印轉化為朝天印。一手空出來,伸到嘴邊,快速咬破中指。

將指尖的血朝著黑氣彈去,那團黑色像是受到了極大刺激的實體,皺縮到一起,若是細細看去,還能發現抖動的頻率明顯加快。

雲燭大喊一聲“破”,那團黑霧瞬間散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雲燭抓起凈塵的手,傷口不再有黑氣滲出。

雲燭不放心,將傷口放在眼前細細瞧著,重新捏決,向外引。

登時鮮血湧出,雲燭一驚,放下凈塵的手。

從他的抽屜裏翻出消毒水和紗布,學著那天小護士的動作,笨拙的幫凈塵包紮。

凈塵被手上的刺痛痛醒,他茫然的看著坐在床邊的雲燭,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支起頭微皺眉頭問“我手怎麽了?你怎麽在這?”

雲燭勾唇一笑,將臉湊近一些問“你想讓我先回答哪個?”

凈塵尚未清醒,只覺得頭昏沈沈的,手指又鉆心疼,沒有閑情逸致與他鬥嘴。牽了牽嘴角,將頭重重的砸回枕頭。

“不逗你了,怎麽能摔自己的頭。那麽聰明摔成凈檀那種傻子怎麽辦?”雲燭系好紗布,趕忙幫著凈塵揉了揉頭。

隔壁尚在沈睡的凈檀,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以為自己著涼,將被子向身上裹了裹繼續睡。

見凈塵還是不理他,雲燭將人的頭掰過來,面向自己。又在人耳朵上輕啄了一口,道“好,我兩個都告訴你,我是惦記你的傷口過來看看。他睡著時不知怎麽把紗布扯開了,我見你傷口露在外面重新幫你包紮了一下,是不是手太重,把你弄疼了?”

凈塵聞言睜開眼,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睡覺很老實怎麽可能把包得那麽緊的紗布弄散。但又一想雲燭應該也不會害自己,最多也就是擔心傷口,拆開了看看,又包不上了而已。

他將自己受傷的手擡起,看了看比之前厚了五倍不止的紗布,搖了搖頭。

坐起身來準備重新包紮。

雲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問“是不是太難看了?”

凈塵才覺察自己的這個舉動有點傷他的自尊,又看了看道“挺好的,不是很緊,也不是很松,挺舒服的。”

他第一次沒有為說謊感覺羞愧,反而有些小確幸。

“肥仔在你那還好嗎?沒有再入魔吧?”凈塵看著自己的傷口,想起罪魁禍首。

“我那是神殿,還壓不住它?那只肥老鼠和那只禿毛鸚鵡在一起。如果我們不引天雷,它們暫時應該安全。”雲燭眼神暧昧的看著凈塵。

凈塵當然知曉這句話真實含義,沒再搭理他。

“不過,我還得查一下。為何在我們沒有引來天雷的情況下,封肅會發狂。哦,封肅就是那只肥鼠,本體是玄龜。”雲燭擔心凈塵聽不懂,又解釋道。

“會有危險嗎?”凈塵輕輕摩挲著受傷的紗布問。

“我肯定不會讓你參與的,放心,你是安全的。”雲燭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

“不是說我,我是說你會有危險嗎?”凈塵沒有擡頭,仍是看著受傷的紗布。

雲燭聞言驀地從床上彈起來,雙手抓著凈塵的雙肩問“你是在關心我的安全,那是不是我們代表我們就是戀人關系了?”

凈塵理解不了這人的腦回路,沒做聲,似是默認。

雲燭是直脾氣,聽不到確切的答案,絕對不會罷休。

繼續搖著凈塵的雙肩,略帶撒嬌的語氣問“告訴我,是不是?”

“煩死了,大早晨的幹什麽呢?”凈塵的房門被打開,外面站著凈檀和難得回家的凈元。

凈檀揉著眼睛,眉頭緊鎖,撇了撇嘴道。

隨後又轉向凈元“我就說是他在吧,你輸了今天早飯你請。”

說完又回到自己臥室,重重關上門。

凈元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兩人,試探性的問凈塵“師弟,你真的打算跟了他?”

雲燭擋在凈塵前面,頭偏向一側,俯視著凈元問“你有意見?”

“我怎麽就不能有意見,我是凈塵的師兄,也是他的親哥。如果你們成了我就是你大舅哥,呸,不對,我師弟要是上面的,我就是你大伯哥。你說我能不能有意見。”凈元懶懶的倚靠在半開的門上,雙手抱胸。話雖然硬氣,姿勢卻閑散至極。

雲燭被他大舅哥,大伯哥的混亂關系,弄得有些蒙。但是“如果你們成了”這個他聽懂了,其他的愛什麽哥,什麽哥,他並不在乎。

只有這人有讓他與凈塵成的意思,就是自己人。

立即換了姿態,向前兩步。

凈元以為他要動手,向後退了一步。

沒想到雲燭竟伸出一只手,做出握手的邀請。

凈元雖然不知道這人為什麽會弄出這麽一出,還是機械的伸出手和這人握了握。

雲燭道也不是藏著掖著的人,開門見山“只要你支持我與凈塵在一起,叫你什麽哥都無所謂。”

“還有,今天的早餐我請了,這就下去買。”雲燭轉身朝著凈塵挑了挑眉,心中暗忖你家長已經同意了,哥我也叫了,不得反悔。

雲燭幾乎將樓下早餐店各色食物都搬上來,擺了滿滿一桌子。

凈檀坐在桌前險些驚掉下巴,雙眼放光看著凈元問“師兄,你最近遇到鉆石王老五了?”

“切,這不是我買的,雲燭買的。算是他與凈塵的定親飯。”凈元並未停下擺弄頭發的手,對著鏡子與凈檀對視。

凈檀頓時覺得滿桌佳肴失去味道,站起身回到自己房中。

“凈檀,你不是每天起床都叫餓嗎?快點來吃飯。”凈塵從房中出來恰好看到凈檀回房,忙將人喊住。

“我才不吃賣師兄換來的飯。”凈檀將門重重摔上。

“餵,你大師兄是要減肥減腰,你是要減腦細胞嗎?說話不過腦子,誰說買你師兄了。”雲燭走到凈檀的房門前,朝裏面喊道。

“別和我說話,我有密集恐懼癥,接觸不了心眼子多的人。你搞定我兩個師兄,搞定不了我,想用一頓飯來收買我,做夢吧。”隔著房門凈檀的聲音悶悶的傳出來。

“我和你好好說話,你是不是以為我好說話。我給你提個建議吧,你要不要晃晃自己的腦袋?”雲燭倚靠在凈檀的門板上,打算今天與這人好好聊一聊。

凈檀知道這人嘴裏沒有好話,還是不自覺的按照他的話搖了搖,除了有點暈,沒什麽感覺。

“你有病吧,幹嘛要我晃腦袋。”凈檀閉了閉眼睛問道。

“那有沒有聽到大海的聲音呢?”雲燭並不理會他說的,接著又問。

凈檀疑惑的皺了皺眉,又嘗試著向相反的方向搖了搖,又一陣嗡鳴聲,頭更暈了。

“沒有。”他沒好氣的回道,說完才反應過來雲燭的意思。

從床上跳起來,打開房門將雲燭按在門板上,怒氣沖沖的朝他喊“你腦子才進水了。”

“你沒刷牙吧?”雲燭挑眉問道。

“你什麽意思?”上過一次當的凈檀,不再魯莽,心裏細細思索著雲燭這話是不是又有什麽深意。

“沒什麽意思,就是剛剛你朝我喊,有口臭味。”雲燭擡起手在面前扇了扇。

凈檀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沖向衛生間,隨著門被關上,傳來一陣痛苦的哀嚎聲。

“你幹嘛每次見面都要和他鬥嘴?”凈塵無奈,瞇起眼睛,帶這些不悅的問雲燭。

“也不是,就是覺得他挺好玩的。不過既然他是的你的師弟,我以後盡量不逗他了。”雲燭爽快的拍了拍凈塵的肩,將人拉到餐桌前。

按照他記憶中凈塵的喜好,將桌上的飯菜重新布了一遍。

兩人吃完早飯後,衛生間的刷牙聲仍在持續。

“凈檀,他是逗你的,別把牙齦刷壞了。”凈塵敲著門衛生間的門輕聲安慰。

“師兄,你和他在一起,以後也會幫著他吧。哼,你們都找自己的另一半,只剩下我了。”凈檀喊著牙刷口齒不清,滿是委屈。

“不會,你還是我們師弟。戀人會分手,師弟永遠是親人。”凈塵為了安慰凈檀可謂是煞費苦心。

雲燭聞言心中酸意翻湧,什麽叫戀人分手,師弟永遠是親人。

一把將凈塵拽過來道“我和你做的戀人是不分手的戀人,是天下第一好的人,是比師弟和師兄更親的人。”

“我……”凈塵對這兩個小學雞的人,無力攤手,解釋不明白,也哄不完。

恰好此時電話鈴聲響起,終於將他從這場莫名其妙的紛爭中解救出來。

凈塵從房間的床頭櫃上拿起電話,屏幕上顯示張哥的名字。

電話剛接通,那邊便傳來張哥急切的聲音“凈塵,你能現在就去醫院開門嗎?小哈他好像病重了。”

凈塵忙安慰著張哥,應允馬上就去醫院開門,告訴他現在去醫院就可以。

雲燭就在凈塵身側,自然聽到他們聊天的內容,提前將凈塵的衣服拿好,兩人一同向醫院趕去。

醫院門剛開,張哥就抱著小哈進來。

小哈已經失去意識,舌頭耷拉在嘴外,雙眼緊閉,鼻頭幹癟,呼吸有些急促,看樣子確實病得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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