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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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熬過了變回去的時間，江如晝才松口氣。
他打開冰箱，發現自己已經沒什麽能吃的了。
早知道不拒絕那頓午飯了。
江如晝遺憾的拿出方便面，準備將就一下晚上再吃回來。
敲了兩下大門江如晝才反應過來自己長大了，現在的身高能輸密碼了，於是又點亮旁邊的密碼鎖。
開門之後看到夏臨站在玄關處倚著墻打量他，像是在確認什麽。
見對方不開口，江如晝也保持沈默。
敵不動，我不動。
夏臨：“怎麽，氣到不願意進來了？”
江如晝：“是你擋著我了。”
夏臨看了眼這諾大的玄關，難得聽話的讓開。“來的這麽晚，餓死了。”
江如晝悄悄撇嘴，他更餓。
要不是為了讓自己的不情願逼真些，他也不至於這麽晚過來。
飯桌上夏臨看著對面狂風般輸入，不禁疑惑：“你今天沒吃飯？”
江如晝把飯咽下去才開口：“在外面逛太久沒力氣了。”
夏臨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逛什麽了？”
江如晝張口就來：“一些化妝品店啊，香水店啊，首飾店啊。陪女孩子逛街最累了。”
夏臨：“哦。那你明天也陪陪我吧。”
？
江如晝投以不解的目光。
夏臨：“反正你閑著也閑著，陪我去買書。”
江如晝感嘆：“國之棟梁。”
夏臨懶得跟他吵，用筷子尾部隔空點了他一下。“吃你的飯。”
說完之後還是有些欲言又止，雖然他大致搞清楚了江如晝不願意告訴他變小的消息，但是他又還是會想去了解一下為什麽江如晝會變成這樣了。
他有些擔心。
江如晝見對面沒聲音了就埋頭苦吃，並沒註意到對方的表情。
第二天，江如晝挑了件藍色無袖的寬松背心配了條黑色休閑褲，穿完之後還有些不習慣。
變小的時間越來越長，他變回原樣後除了睡衣，正經衣服倒是很少再穿了。
隨手撥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江如晝出門去蹭了頓午飯然後跟夏臨出門了。
看著外面的烈日，江如晝萌生出後悔的想法。
“不然我們晚上出去？”
夏臨：“你不能曬太陽？”
會變小之後還有其他限制條件了？
江如晝搖頭：“好曬啊，我感覺一出去就要被蒸成幹屍了。”
夏臨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越來越嬌氣。”
江如晝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是嗎？你都這樣說了不然上去給我拿頂帽子？”
正當江如晝以為自己又要被嗆一頓之時，夏臨只是拍了他兩下，隨後拉著他一起往上走。
“再懶點阿姨回來還得罵你。”
提到這裏江如晝突然開始傷腦筋，這件事他還沒跟父母說呢。
雖然目前來看除了時不時會變小之外並沒有帶來任何的不良影響。
況且他也知道了怎麽變回去的方法。
不然暫時先不說了？
但如果不說的話，他必定要夏臨配合才能及時恢覆原樣。這就意味著變小這件事就一定要跟夏臨說。
傷腦筋。
江如晝在電梯裏把額頭搭在夏臨肩上，“罵就罵吧，改不了了。”
夏臨斜眼看了他一下，“他們是不是快要回來了？”
果然江如晝捂起耳朵，心情降了兩個度，看來是不樂意提這件事。
夏臨大概是知道江如晝也沒跟家裏人說過這件事。
就自己一個人扛著？
夏臨輕輕蹙眉。
回去之後江如晝把家裏那幾頂帽子全拿了出來，試了十幾分鐘又跑出夏臨家裏翻出夏臨的帽子，來來回回卡著夏臨耐心的臨界點，終於隨手拿了頂帶上。
夏臨：“兩點和三點的太陽差不了多少。”
江如晝無辜：“我沒有拖時間的意思。”
從他們家到書城得四十多分鐘，江如晝差點在車上睡了一覺。
看著手機裏的書單，夏臨一個人去找電腦查，他就直接走到分區找了起來。
說實話，長這麽大他就沒幾次是因為自己來的書城。
好不容易找出了一本書，他拿在手裏。看到夏臨在他右前方，於是拇指和食指捏著書的一角上下晃著，準備過去找夏臨。
轉角處聽到一陣密集的小碎步，江如晝停下腳步讓滿臉笑容的小孩先跑過去，等了兩秒鐘自己再出去。
他以為已經沒人了，於是也沒留心，剛踏出去就直接跟個男人撞在一起。鋒利的書角劃過虎口，後腰直接撞上用來展示的書桌桌角。
毫不誇張，他感覺自己的腰斷了。
男人一把扶住踉蹌的江如晝，滿臉歉意的低聲開口：“對不起，我著急追孩子沒註意，你沒事吧？”
江如晝沒註意男人說什麽，只是暈乎乎的擺擺手。
下一秒手腕被夏臨握住。“你怎麽樣？”
江如晝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連忙把身子靠過去。“好痛…”
夏臨皺眉：“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隨後看向旁邊的男人，“我們自己解決就行。”
男人有些擔心：“不然我先把孩子找回來再送你們去醫院，醫藥費我可以出。”
夏臨看著江如晝難受也不願意多拖，“不需要，你帶好自己的孩子就行。”
說完扶著江如晝往外走。
江如晝這會頭暈眼花，腰和虎口還火辣辣的疼，只好拉著夏臨在門口的沙發上坐著緩一會。
夏臨看著他右手虎口好長一條血痕，想著後腰被撞的力度應該不小。他沒看到具體過程，只是聽到聲音下意識回了個頭才發現的。
夏臨彎下腰，語氣輕柔帶了點哄勸的意味。“還是要及時處理一下吧。”
江如晝勾了下有點蒼白的嘴角，“打破傷風嗎？”
夏臨夠意思的笑了下，“我先叫車，過幾分鐘再帶你下去好不好？”
這個尾音讓江如晝覺得自己仿佛還是小孩子，變小的時候夏臨對他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的，末尾總會帶上‘好不好’詢問他的意見。
能抱抱就好了。
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走路。
他休息了兩分鐘，等不眼花了之後才慢慢站起來。
“走吧。”
夏臨：“還很疼嗎？”
江如晝：“沒剛剛那麽疼了。”
來到醫院，醫生讓他撩起衣服檢查了一下。
過了會才開口：“還行，看著可怕但沒傷到骨頭內臟。我給你開點外敷的藥，回去後冰敷藥敷按說明書來就好，這幾天多休息別隨意走動。手上那個傷口我讓護士給你處理下。”
江如晝：“謝謝醫生。”
夏臨松口氣，扶著江如晝去到休息區，自己去給他拿藥。
江如晝語調可憐兮兮：“怎麽辦，書還沒買呢。”
夏臨扶他站起來，“下次買。”
而後瞥了他一眼，取笑道：“買個書還能把自己搞的生活不能自理了，你真行。”
說到這他就生氣，他還特意等兩秒！
江如晝哼哼唧唧的搭在夏臨身上，“好痛啊，不然你背我吧。”
夏臨：“你爸太重了。”
……
江如晝：“我現在手疼腰也疼，你可別氣我。”
本來四肢不勤的人這會直接理直氣壯罷工，回到家後江如晝趴在沙發上等著夏臨拿冰塊出來。
夏臨用紗布包著冰塊過來，都還沒貼到肌膚。江如晝就閉著眼睛哎喲起來。
……這還沒動手呢。
夏臨：“你要是再裝可別怪我了。”
江如晝：“醫生沒說冰敷要按壓，你這是謀殺…！”
話音沒落冰袋就貼上後腰，江如晝一下子話都說不出來了。
疼痛讓他下意識的躲避放在傷口上的冰袋。夏臨見狀只好用手固定住他另一側，“別亂動。”
江如晝耷拉著腦袋，“疼死老子了…”
敷了一陣見江如晝習慣了，夏臨便想放手去做晚餐。
“你左手能繞過來扶著冰袋嗎？”
右手是伸不過來了，右手那條血痕看著也不像能隨便動的樣子。
江如晝聞言左手向後彎接過冰袋，點點頭。
一場冰敷完，夏臨的晚飯也剛做好。
江如晝看著此刻自己小心翼翼的步伐，忍不住笑：“有點像我那懷胎八月的小姨。”
夏臨：“都這樣了嘴還不消停點。”
吃完飯後江如晝面臨著一個艱難的問題，他得洗澡。
看著殘了半邊的身體，他突然很懷念變小的自己，這樣還能有人幫忙洗澡。
夏臨帶著揶揄的目光掃過來，“怎麽辦，要我給你洗嗎？”
江如晝哪能受得了這眼神，朝他‘嘁’了聲拿出浴袍。“我拿塑料袋裹著都不要你。”
夏臨讓出道路，這不是小孩，他也不好幫忙。“有事喊一聲。”
一個澡洗得他筋疲力盡，穿上浴袍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瘦了兩斤，發尾還滴著水他也不管直接趴到床上。
夏臨笑了聲，“出息。”
江如晝躺了十幾分鐘才緩慢坐起來，拿過床頭的藥酒。這時候就多虧只穿了浴袍，脫起來還方便。
右手從浴袍的袖子中緩慢退出來，露出半邊身子。江如晝大致看了眼，一大塊黑紫色覆在後腰，粗粗掃一眼都覺得可怖。
藥酒在掌心搓了搓，貼上去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身子抖了抖，江如晝連忙挪開手掌。
好吧，他是有點怕痛。
想著長痛不如短痛，江如晝雙眼一閉手掌直接拍了上去。
“…”
囫圇摸了下，江如晝顫巍巍收回偷工減料的手，眼淚差點都要掛不住。
夏臨洗完澡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江如晝要脫不脫的坐在他床上往右方側低著頭，左手環住自己。聽到聲響後慢半拍的擡頭看向他，眼角蘊著水霧。
……
沖擊力過大，夏臨一下沒反應過來停在原地。
他覺得應該是突然間接觸到過低的冷氣，所以導致身體機能有些失調。
不然他怎麽會感覺自己有些心律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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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不拒絕那頓午飯了。
江如晝遺憾的拿出方便面，準備將就一下晚上再吃回來。
敲了兩下大門江如晝才反應過來自己長大了，現在的身高能輸密碼了，於是又點亮旁邊的密碼鎖。
開門之後看到夏臨站在玄關處倚著墻打量他，像是在確認什麽。
見對方不開口，江如晝也保持沈默。
敵不動，我不動。
夏臨：“怎麽，氣到不願意進來了？”
江如晝：“是你擋著我了。”
夏臨看了眼這諾大的玄關，難得聽話的讓開。“來的這麽晚，餓死了。”
江如晝悄悄撇嘴，他更餓。
要不是為了讓自己的不情願逼真些，他也不至於這麽晚過來。
飯桌上夏臨看著對面狂風般輸入，不禁疑惑：“你今天沒吃飯？”
江如晝把飯咽下去才開口：“在外面逛太久沒力氣了。”
夏臨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逛什麽了？”
江如晝張口就來：“一些化妝品店啊，香水店啊，首飾店啊。陪女孩子逛街最累了。”
夏臨：“哦。那你明天也陪陪我吧。”
？
江如晝投以不解的目光。
夏臨：“反正你閑著也閑著，陪我去買書。”
江如晝感嘆：“國之棟梁。”
夏臨懶得跟他吵，用筷子尾部隔空點了他一下。“吃你的飯。”
說完之後還是有些欲言又止，雖然他大致搞清楚了江如晝不願意告訴他變小的消息，但是他又還是會想去了解一下為什麽江如晝會變成這樣了。
他有些擔心。
江如晝見對面沒聲音了就埋頭苦吃，並沒註意到對方的表情。
第二天，江如晝挑了件藍色無袖的寬松背心配了條黑色休閑褲，穿完之後還有些不習慣。
變小的時間越來越長，他變回原樣後除了睡衣，正經衣服倒是很少再穿了。
隨手撥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江如晝出門去蹭了頓午飯然後跟夏臨出門了。
看著外面的烈日，江如晝萌生出後悔的想法。
“不然我們晚上出去？”
夏臨：“你不能曬太陽？”
會變小之後還有其他限制條件了？
江如晝搖頭：“好曬啊，我感覺一出去就要被蒸成幹屍了。”
夏臨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越來越嬌氣。”
江如晝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是嗎？你都這樣說了不然上去給我拿頂帽子？”
正當江如晝以為自己又要被嗆一頓之時，夏臨只是拍了他兩下，隨後拉著他一起往上走。
“再懶點阿姨回來還得罵你。”
提到這裏江如晝突然開始傷腦筋，這件事他還沒跟父母說呢。
雖然目前來看除了時不時會變小之外並沒有帶來任何的不良影響。
況且他也知道了怎麽變回去的方法。
不然暫時先不說了？
但如果不說的話，他必定要夏臨配合才能及時恢覆原樣。這就意味著變小這件事就一定要跟夏臨說。
傷腦筋。
江如晝在電梯裏把額頭搭在夏臨肩上，“罵就罵吧，改不了了。”
夏臨斜眼看了他一下，“他們是不是快要回來了？”
果然江如晝捂起耳朵，心情降了兩個度，看來是不樂意提這件事。
夏臨大概是知道江如晝也沒跟家裏人說過這件事。
就自己一個人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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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後江如晝把家裏那幾頂帽子全拿了出來，試了十幾分鐘又跑出夏臨家裏翻出夏臨的帽子，來來回回卡著夏臨耐心的臨界點，終於隨手拿了頂帶上。
夏臨：“兩點和三點的太陽差不了多少。”
江如晝無辜：“我沒有拖時間的意思。”
從他們家到書城得四十多分鐘，江如晝差點在車上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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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長這麽大他就沒幾次是因為自己來的書城。
好不容易找出了一本書，他拿在手裏。看到夏臨在他右前方，於是拇指和食指捏著書的一角上下晃著，準備過去找夏臨。
轉角處聽到一陣密集的小碎步，江如晝停下腳步讓滿臉笑容的小孩先跑過去，等了兩秒鐘自己再出去。
他以為已經沒人了，於是也沒留心，剛踏出去就直接跟個男人撞在一起。鋒利的書角劃過虎口，後腰直接撞上用來展示的書桌桌角。
毫不誇張，他感覺自己的腰斷了。
男人一把扶住踉蹌的江如晝，滿臉歉意的低聲開口：“對不起，我著急追孩子沒註意，你沒事吧？”
江如晝沒註意男人說什麽，只是暈乎乎的擺擺手。
下一秒手腕被夏臨握住。“你怎麽樣？”
江如晝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連忙把身子靠過去。“好痛…”
夏臨皺眉：“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隨後看向旁邊的男人，“我們自己解決就行。”
男人有些擔心：“不然我先把孩子找回來再送你們去醫院，醫藥費我可以出。”
夏臨看著江如晝難受也不願意多拖，“不需要，你帶好自己的孩子就行。”
說完扶著江如晝往外走。
江如晝這會頭暈眼花，腰和虎口還火辣辣的疼，只好拉著夏臨在門口的沙發上坐著緩一會。
夏臨看著他右手虎口好長一條血痕，想著後腰被撞的力度應該不小。他沒看到具體過程，只是聽到聲音下意識回了個頭才發現的。
夏臨彎下腰，語氣輕柔帶了點哄勸的意味。“還是要及時處理一下吧。”
江如晝勾了下有點蒼白的嘴角，“打破傷風嗎？”
夏臨夠意思的笑了下，“我先叫車，過幾分鐘再帶你下去好不好？”
這個尾音讓江如晝覺得自己仿佛還是小孩子，變小的時候夏臨對他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的，末尾總會帶上‘好不好’詢問他的意見。
能抱抱就好了。
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走路。
他休息了兩分鐘，等不眼花了之後才慢慢站起來。
“走吧。”
夏臨：“還很疼嗎？”
江如晝：“沒剛剛那麽疼了。”
來到醫院，醫生讓他撩起衣服檢查了一下。
過了會才開口：“還行，看著可怕但沒傷到骨頭內臟。我給你開點外敷的藥，回去後冰敷藥敷按說明書來就好，這幾天多休息別隨意走動。手上那個傷口我讓護士給你處理下。”
江如晝：“謝謝醫生。”
夏臨松口氣，扶著江如晝去到休息區，自己去給他拿藥。
江如晝語調可憐兮兮：“怎麽辦，書還沒買呢。”
夏臨扶他站起來，“下次買。”
而後瞥了他一眼，取笑道：“買個書還能把自己搞的生活不能自理了，你真行。”
說到這他就生氣，他還特意等兩秒！
江如晝哼哼唧唧的搭在夏臨身上，“好痛啊，不然你背我吧。”
夏臨：“你爸太重了。”
……
江如晝：“我現在手疼腰也疼，你可別氣我。”
本來四肢不勤的人這會直接理直氣壯罷工，回到家後江如晝趴在沙發上等著夏臨拿冰塊出來。
夏臨用紗布包著冰塊過來，都還沒貼到肌膚。江如晝就閉著眼睛哎喲起來。
……這還沒動手呢。
夏臨：“你要是再裝可別怪我了。”
江如晝：“醫生沒說冰敷要按壓，你這是謀殺…！”
話音沒落冰袋就貼上後腰，江如晝一下子話都說不出來了。
疼痛讓他下意識的躲避放在傷口上的冰袋。夏臨見狀只好用手固定住他另一側，“別亂動。”
江如晝耷拉著腦袋，“疼死老子了…”
敷了一陣見江如晝習慣了，夏臨便想放手去做晚餐。
“你左手能繞過來扶著冰袋嗎？”
右手是伸不過來了，右手那條血痕看著也不像能隨便動的樣子。
江如晝聞言左手向後彎接過冰袋，點點頭。
一場冰敷完，夏臨的晚飯也剛做好。
江如晝看著此刻自己小心翼翼的步伐，忍不住笑：“有點像我那懷胎八月的小姨。”
夏臨：“都這樣了嘴還不消停點。”
吃完飯後江如晝面臨著一個艱難的問題，他得洗澡。
看著殘了半邊的身體，他突然很懷念變小的自己，這樣還能有人幫忙洗澡。
夏臨帶著揶揄的目光掃過來，“怎麽辦，要我給你洗嗎？”
江如晝哪能受得了這眼神，朝他‘嘁’了聲拿出浴袍。“我拿塑料袋裹著都不要你。”
夏臨讓出道路，這不是小孩，他也不好幫忙。“有事喊一聲。”
一個澡洗得他筋疲力盡，穿上浴袍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瘦了兩斤，發尾還滴著水他也不管直接趴到床上。
夏臨笑了聲，“出息。”
江如晝躺了十幾分鐘才緩慢坐起來，拿過床頭的藥酒。這時候就多虧只穿了浴袍，脫起來還方便。
右手從浴袍的袖子中緩慢退出來，露出半邊身子。江如晝大致看了眼，一大塊黑紫色覆在後腰，粗粗掃一眼都覺得可怖。
藥酒在掌心搓了搓，貼上去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身子抖了抖，江如晝連忙挪開手掌。
好吧，他是有點怕痛。
想著長痛不如短痛，江如晝雙眼一閉手掌直接拍了上去。
“…”
囫圇摸了下，江如晝顫巍巍收回偷工減料的手，眼淚差點都要掛不住。
夏臨洗完澡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江如晝要脫不脫的坐在他床上往右方側低著頭，左手環住自己。聽到聲響後慢半拍的擡頭看向他，眼角蘊著水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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