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牛頭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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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牛頭馬面
何曉惠剛剛得知小遠城閻王娶親的傳聞，就看到這一匣子銅板，都氣樂了。
他天機堂久不涉入江湖，什麽人都能來欺負了。
“讓那閻王來，看我如何讓他有來無回！”
李蓮花勸道：“何堂主女中英雄，當然不怕。但那閻王占據地利優勢。您這宅中又有眾多年輕女子。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呀。”
雖然這人現在頂著李蓮花的殼子，好似萬事不經心，但人的名樹的影，李相夷的建議，何曉惠還是要重視的。
她讓所有女子都集中在一個院落中，喬婉娩在內室坐鎮。
李蓮花急調來楚星耀，和其他護衛在院中接應。
加上在正房下棋的李蓮花和何曉惠。
就這個陣容，笛飛聲來都搶不走人。
為防萬一，喬婉娩給每個女子都發了一個小藥包：“遇到緊急情況，就把這藥撒出去，當能解一時之危。”
這是她煉藥剩下的邊角料，迷倒李相夷那個水平的有難度，對上一般的高手，迷暈兩三個時辰還是能的。
三更鼓過，毫無動靜。
“我去那些被褥，大家分批睡覺吧。”說罷起身出門，“你們不用這麽緊張，我去去救回。”真是風風火火。
李蓮花給楚星耀使了個眼色，後者連忙跟了上去。
幸好跟上去了。
何曉惠一進門就被兜頭一把迷藥擊中，只來得及打出一枚透骨珠就暈了過去。
楚星耀及時趕到，一個黑衣蒙面人正要抓走何曉惠，就被他一把飛刀擊中手臂。
那人見事不可為，匆忙逃走了。
李蓮花運起婆娑步，對楚星耀說：“看護何堂主。”緊追而去。
黑衣人熟悉地形，穿插小巷毫不含糊，幾個起落就不見了人影。
可惜逃不過婆娑步精妙，李蓮花越追越近。
眼看就能抓到了，忽然斜刺裏穿出一人，雙掌腥臭，猛擊而至。
正是連泉的獨門武功碧中計，李蓮花知道厲害，側身避開。
那兩人配合默契，分向兩個方向逃竄。李蓮花假裝被甩開，繞個彎子，偷偷銜尾追著那個使碧中計的身影。
拐了幾個彎，那人跳入一個井中。
李蓮花跟著躍下。
井下就是礦道，四通八達，一個錯眼，還是失去了那人的蹤影。
…………
白水園中，何曉惠吃了喬婉娩開的藥，已經沒事了。
門口人影一閃，李蓮花在夜色中，踏著月光而歸。
喬婉娩看他的神色，知道他一定有所收獲。笑著迎接上來：“找到了？”
“恩，有目標了。放心，他跑不了。今天也不早了，大家都去睡吧，明日一早我就去拿人。”
眾位護院不知道這人是誰，口氣如此之大，面面相覷。
何曉惠卻是相信的，大手一揮：“李先生既然發話了，還有什麽可說的，大家都去休息吧。”
遣走眾人，何曉惠在李蓮花請托下，找來一名經驗豐富的礦工，從袖子裏摸出幾塊綠色玉石，請礦工檢查。
老礦工仔細看後，把玉石分成兩堆。
指著一堆道：“這是祖母綠。”指著另一堆，“這些不是祖母綠，是一種祖母綠的伴生礦石，名叫翡翠綠。”
然後繼續解說：“它們看起來差別在毫厘之間，但是功效大不相同。這翡翠綠不但賣不上價錢，還有劇毒。人在礦附近待一會，就會傷到肺。這礦石點燃還會爆炸。我們老礦工碰到了，都會做個標記。本地人看到了就會遠遠避開了。”
李蓮花眼中閃過恍然：“原來如此。”
四人聽了，都眼神灼灼地看了過來，明晃晃地求解答。
李蓮花莞爾，好脾氣地解說：“這礦石如此難分，剛到這裏的人，一定也分不清。所以，連泉練碧中計本來需要祖母綠排毒，卻錯用翡翠綠，反而中毒更深。所以需要找年輕女子過毒，才弄出個閻王娶親。”
“我剛才跟著那人下了一口枯井。這小遠城的地下布滿礦洞，礦洞四處相連，能到達城中大部分地方。”
“那這閻王娶妻，就是從礦洞去往各家了？”楚星耀反應很快。
“是的。地下的礦藏基本都被開采完了。只有這座宅子正下方，還有些礦剩餘下來。”
“所以，才有了這次閻王娶妻！”何曉惠也明白了。
“那咱們也別等明天了，現在就去找吧，去晚了人再跑了。”楚星耀立刻就要出發。
“當時有兩個人配合行動，如果我們都去找人，這裏再被偷襲就不好了。阿娩，你就留下幫助何堂主保護大家可好？”李蓮花想分別行動。
喬婉娩當然同意：“你們放心，我這裏還有不少迷藥，萬一來人了，絕對逃不脫。”
…………
李蓮花和楚星耀從白水園後院的枯井中跳入礦洞。
兩人舉著火折子，沿途照著坑坑窪窪的礦壁。前行不久，就看到一處被人封起來的洞穴。
楚星耀上前，打破封口，豁然開朗，裏面還有一大片礦洞，洞壁上隱隱約約透出綠色。
兩人投明火入礦洞，等候片刻，並未有異樣發生，才邁步進入。l
不遠處就有一個石頭削出來的桌子，上面還擺有茶具。
“看來這裏有人居住。”楚星耀上前查看，茶壺內還有茶水。
再往前走，有人影晃動，二人忙飛身上前。
轉過一個彎後，見到的情形，饒是二人見識豐富，也被嚇了一跳。
礦洞壁上，赫然懸掛著一具屍骨，地上也有一具，不過只有半截。
骨頭發黑，上面還有兵刃留下的痕跡，可見生前受了不少折磨。
“墻上的屍骨是完整的，地下的卻被齊腰斬斷。莫非……”
“莫非這是當年聲名赫赫的牛頭馬面？這牛頭馬面一人雙頭四臂，兄弟連體，在江湖中極富盛名，何等窮兇極惡。沒想到竟落得個牛馬分離的下場。”楚星耀有些感慨。
“不對。”李蓮花細看後道，“你看這兩具屍骨，一個較重，一個較輕，這半截屍骨的盆骨寬了許多，應該是個女子。”
“女子？”楚星耀湊了上來。
“對，所以，這不是牛頭馬面。”
“那會是誰？”
“應該是連泉和他的夫人吧。”
李蓮花嘆了口氣，想了想，又嘆了口氣，不再說話，找了個枯井離開了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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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曉惠剛剛得知小遠城閻王娶親的傳聞，就看到這一匣子銅板，都氣樂了。
他天機堂久不涉入江湖，什麽人都能來欺負了。
“讓那閻王來，看我如何讓他有來無回！”
李蓮花勸道：“何堂主女中英雄，當然不怕。但那閻王占據地利優勢。您這宅中又有眾多年輕女子。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呀。”
雖然這人現在頂著李蓮花的殼子，好似萬事不經心，但人的名樹的影，李相夷的建議，何曉惠還是要重視的。
她讓所有女子都集中在一個院落中，喬婉娩在內室坐鎮。
李蓮花急調來楚星耀，和其他護衛在院中接應。
加上在正房下棋的李蓮花和何曉惠。
就這個陣容，笛飛聲來都搶不走人。
為防萬一，喬婉娩給每個女子都發了一個小藥包：“遇到緊急情況，就把這藥撒出去，當能解一時之危。”
這是她煉藥剩下的邊角料，迷倒李相夷那個水平的有難度，對上一般的高手，迷暈兩三個時辰還是能的。
三更鼓過，毫無動靜。
“我去那些被褥，大家分批睡覺吧。”說罷起身出門，“你們不用這麽緊張，我去去救回。”真是風風火火。
李蓮花給楚星耀使了個眼色，後者連忙跟了上去。
幸好跟上去了。
何曉惠一進門就被兜頭一把迷藥擊中，只來得及打出一枚透骨珠就暈了過去。
楚星耀及時趕到，一個黑衣蒙面人正要抓走何曉惠，就被他一把飛刀擊中手臂。
那人見事不可為，匆忙逃走了。
李蓮花運起婆娑步，對楚星耀說：“看護何堂主。”緊追而去。
黑衣人熟悉地形，穿插小巷毫不含糊，幾個起落就不見了人影。
可惜逃不過婆娑步精妙，李蓮花越追越近。
眼看就能抓到了，忽然斜刺裏穿出一人，雙掌腥臭，猛擊而至。
正是連泉的獨門武功碧中計，李蓮花知道厲害，側身避開。
那兩人配合默契，分向兩個方向逃竄。李蓮花假裝被甩開，繞個彎子，偷偷銜尾追著那個使碧中計的身影。
拐了幾個彎，那人跳入一個井中。
李蓮花跟著躍下。
井下就是礦道，四通八達，一個錯眼，還是失去了那人的蹤影。
…………
白水園中，何曉惠吃了喬婉娩開的藥，已經沒事了。
門口人影一閃，李蓮花在夜色中，踏著月光而歸。
喬婉娩看他的神色，知道他一定有所收獲。笑著迎接上來：“找到了？”
“恩，有目標了。放心，他跑不了。今天也不早了，大家都去睡吧，明日一早我就去拿人。”
眾位護院不知道這人是誰，口氣如此之大，面面相覷。
何曉惠卻是相信的，大手一揮：“李先生既然發話了，還有什麽可說的，大家都去休息吧。”
遣走眾人，何曉惠在李蓮花請托下，找來一名經驗豐富的礦工，從袖子裏摸出幾塊綠色玉石，請礦工檢查。
老礦工仔細看後，把玉石分成兩堆。
指著一堆道：“這是祖母綠。”指著另一堆，“這些不是祖母綠，是一種祖母綠的伴生礦石，名叫翡翠綠。”
然後繼續解說：“它們看起來差別在毫厘之間，但是功效大不相同。這翡翠綠不但賣不上價錢，還有劇毒。人在礦附近待一會，就會傷到肺。這礦石點燃還會爆炸。我們老礦工碰到了，都會做個標記。本地人看到了就會遠遠避開了。”
李蓮花眼中閃過恍然：“原來如此。”
四人聽了，都眼神灼灼地看了過來，明晃晃地求解答。
李蓮花莞爾，好脾氣地解說：“這礦石如此難分，剛到這裏的人，一定也分不清。所以，連泉練碧中計本來需要祖母綠排毒，卻錯用翡翠綠，反而中毒更深。所以需要找年輕女子過毒，才弄出個閻王娶親。”
“我剛才跟著那人下了一口枯井。這小遠城的地下布滿礦洞，礦洞四處相連，能到達城中大部分地方。”
“那這閻王娶妻，就是從礦洞去往各家了？”楚星耀反應很快。
“是的。地下的礦藏基本都被開采完了。只有這座宅子正下方，還有些礦剩餘下來。”
“所以，才有了這次閻王娶妻！”何曉惠也明白了。
“那咱們也別等明天了，現在就去找吧，去晚了人再跑了。”楚星耀立刻就要出發。
“當時有兩個人配合行動，如果我們都去找人，這裏再被偷襲就不好了。阿娩，你就留下幫助何堂主保護大家可好？”李蓮花想分別行動。
喬婉娩當然同意：“你們放心，我這裏還有不少迷藥，萬一來人了，絕對逃不脫。”
…………
李蓮花和楚星耀從白水園後院的枯井中跳入礦洞。
兩人舉著火折子，沿途照著坑坑窪窪的礦壁。前行不久，就看到一處被人封起來的洞穴。
楚星耀上前，打破封口，豁然開朗，裏面還有一大片礦洞，洞壁上隱隱約約透出綠色。
兩人投明火入礦洞，等候片刻，並未有異樣發生，才邁步進入。l
不遠處就有一個石頭削出來的桌子，上面還擺有茶具。
“看來這裏有人居住。”楚星耀上前查看，茶壺內還有茶水。
再往前走，有人影晃動，二人忙飛身上前。
轉過一個彎後，見到的情形，饒是二人見識豐富，也被嚇了一跳。
礦洞壁上，赫然懸掛著一具屍骨，地上也有一具，不過只有半截。
骨頭發黑，上面還有兵刃留下的痕跡，可見生前受了不少折磨。
“墻上的屍骨是完整的，地下的卻被齊腰斬斷。莫非……”
“莫非這是當年聲名赫赫的牛頭馬面？這牛頭馬面一人雙頭四臂，兄弟連體，在江湖中極富盛名，何等窮兇極惡。沒想到竟落得個牛馬分離的下場。”楚星耀有些感慨。
“不對。”李蓮花細看後道，“你看這兩具屍骨，一個較重，一個較輕，這半截屍骨的盆骨寬了許多，應該是個女子。”
“女子？”楚星耀湊了上來。
“對，所以，這不是牛頭馬面。”
“那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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