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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大概是真的。
從紀觀瀾被接到家裏，這大半年時間，秦肇看著這小孩從一開始傷痕累累到如今鋒芒畢露，說不驚艷是假的。
尤其是這其中還有自己教導的成分在，格外令秦肇自豪。
小年夜那晚，面對紀觀瀾的質問，秦肇是動搖的。
面對這麽一個漂亮又乖巧的小東西，怎麽可能絲毫不動心？
今天他在蕭家的表現更是讓秦肇意識到這個小家夥有多優秀。
何況，紀觀瀾的魅力遠不止於此。憑借他的能力，以後一定會有更出色的成就。
也就是沈銘川和郁邵岑這兩個東西不識貨，不懂得欣賞就是了，還嫌棄人小孩是拖油瓶。
無人打攪的書房裏，秦肇和紀觀瀾抱作一團，親了個痛快。
秦肇本來還自恃年上者的身份，想著矜持一些，怎麽說也是兩人的初吻，差不多就可以了。哪曾想被紀觀瀾一勾，就什麽都忘了，屈服於欲|望，親了個徹底。
分開時，紀觀瀾的嘴唇都有些紅腫，他埋在秦肇懷裏笑著說，“就喜歡仗著年紀大一點嘴硬。”身體誠實得不得了。
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親密起來一時沒控制住。
這是事實，秦肇無法反駁，大老爺們難得被紀觀瀾調侃得有些臉紅。
兩人抱著溫存了一會兒，氣氛正好，秦肇卻不得不說出煞風景的話：“還有些事，我得一起告訴你。”
紀觀瀾這會兒心情很好，語調輕快問他：“什麽？”
“郁家的事情。”
紀觀瀾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和我有關對嗎？”
秦肇點頭：“嗯。”
“當初你差點被綁架，我們查出來是郁邵岑派的人這點你知道。”
紀觀瀾點頭，聽秦肇繼續往下說。
“在那之前，郁小姐曾經提醒過我，讓我提防郁邵岑，我不知道他們兄妹兩之間有什麽矛盾，會牽扯到你。”
“她給我的說辭是用你可以威脅她回郁家，但我總覺得這裏面有些蹊蹺，於是我讓人去查了查。”
秦肇說到這頓了頓，似乎是在思索接下來的話該怎麽說。
紀觀瀾意識到了異樣，沒有出聲打擾他，默默坐直了身體。
“還記得當初我問你為什麽害怕郁邵岑，你告訴我的話嗎，你說他看著你的時候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紀觀瀾屏息聽著，秦肇繼續往下說。
“郁家確實不幹凈，很多年前，曾被爆出來私底下進行非|法人|體實驗，但被郁邵岑用研究新藥的幌子掩蓋了過去。”制藥公司操作起來輕而易舉，很快就轉移了大眾的視線。
紀觀瀾瞳孔微張：“是真的？”
“極有可能。”不管是他派人查到的消息，還是今天蕭廷戎給他看的文件，都證明實驗室是真的存在。
秦肇說著，起身從書桌抽屜裏取了一份文件過來。
“你看看，這是封賀讓人送來的。”秦肇把文件遞給紀觀瀾，“當初那對自稱是封星然親生父母的男女其實是一對人販子。”
紀觀瀾快速翻看著文件，眉頭皺了起來，接上了秦肇的話：“他們為郁家做事。”
“沒錯。”
按照那對人販子夫妻所說，他們專門拐賣十七|八歲左右快成年的少女送到郁家。
雖然不知道郁邵岑私底下到底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拐賣未成年少女這件事就罪該萬死。
紀觀瀾合上文件，有些不敢去看秦肇，許久，才輕聲問他：“這些……和我有什麽關系呢？”
聲音顫抖，眼眶裏逐漸溢上淚水——郁家和他有關的事、被拐的十七|八歲少女——把這些放在一起，聯想到的結果紀觀瀾有些不敢接受。
秦肇把紀觀瀾抱在懷裏，從年前就醞釀著該告訴他的話此刻終於說了出來：“那對夫妻說，他們曾經在郁家的實驗室裏，看見過、和你長得很像的女人。”
按照他們回憶的時間推算，那個女人極有可能是當初失蹤的紀聽雪。
紀觀瀾沒有出聲，沒有擡頭，沒多久，秦肇就感覺到胸前的襯衣一片濕濡。
秦肇緊緊抱著他，過了好一會兒，等紀觀瀾稍稍平靜了一些，才抽紙巾將他臉上的淚水擦去。
“這些只是他們單方面的說辭，具體的還有待查證……”
秦肇啞聲說著這些，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弱。
擦幹凈眼淚，紀觀瀾問秦肇：“藍姨知道這些事嗎？”
秦肇搖頭，沒人敢和她說這些。
得到消息的時候秦肇就和沈銘川通過氣，兩邊的想法一致，在證據確鑿之前，不告訴郁藍這些，她的身體最近才稍微有些起色，不敢這時候拿這些去刺激她。
但是紙包不住火。
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又會是怎樣的腥風血雨。
如果猜測是真的，也不知道郁藍的身體能不能撐得住。
秦肇：“我告訴你這些，是讓你一定要小心郁邵岑。”
蕭家今天鬧了這麽一出，以後是夠不上威脅了，但是蕭廷戎的話讓秦肇心裏警覺，光是派人在暗中保護是不夠的，必須要讓紀觀瀾自己明白危險的存在，才能更好地保護他自己。
且他處於事件中心，有權利了解真相。
“沈家如今迅速被郁家吞並，這麽大動作沒有準備是不可能的，沈琮的毒|癮來源我們還在查，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多半也和郁邵岑脫不了幹系。”
“雖然最近他沒有什麽動作，但還是不得不防。”
被拐賣的一直都是未成年少女，如果郁家一開始綁架紀觀瀾和郁藍沒有關系，那麽郁邵岑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如果實驗室裏的女人真的是紀聽雪的話，郁邵岑現在想要紀觀瀾又是做什麽呢？
疑雲籠罩，雖然紀觀瀾身邊最近沒出什麽事，郁邵岑忙著和賀家商議聯姻的事情，但秦肇還是覺得心裏不踏實，連連囑咐紀觀瀾出門要小心。
可秦肇沒想到，怕什麽來什麽，出事的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
好不容易戀情確認，紀觀瀾卻被郁家的事情砸了個頭昏腦脹，一桶冷水潑下來，將他所有的好心情全都澆沒。
好在這次有秦肇陪在他身邊，紀觀瀾晚上想煩心事想到失眠的時候就去敲他的房門，要和他一起睡。
秦肇縱容著，盡職地做到了男朋友的責任，成為一個合格的陪|睡抱枕。
就這麽過了幾天，正月還沒過完，一條消息爆了出來——沈琮毒|癮發作，為了錢不擇手段，當街傷人，被捕入獄。
“據悉，今日清晨一名男子持刀沖進街心公園，砍傷數十人，行跡瘋癲，有藥物服用的痕跡，目前警方已將其制伏拘押，後續還在調查中……”
播音員的聲音和電視裏沈琮激烈的叫嚷聲混在一起，沒一會兒，沈琮的聲音就將其蓋了過去——
“我是沈琮，沈家的當家人，你們沒有資格抓我！滾！都給我滾！！”
他身上還是穿著那件寬松的黑色大夾克，比上次看見的時候更臟了，要不是他嘴裏喊著自己是沈琮，紀觀瀾都認不出來這是他。
他對著鏡頭揮刀，嘴裏直嚷嚷著“給我錢”！沒一會兒，便開始抓自己的脖子和手腕，痛苦地嚎叫，“給我錢！把東西給我！”
沈琮眼神渾濁，瘋癲地指著周圍的人群大吼大叫，看上去有些精神失常。
被警察制伏帶走時，他嘴裏還在不停地胡亂嚷嚷。
“是郁邵岑，是郁邵岑給我的毒|品！你們去抓他！我是沈琮！你們不能抓我！我才是受害者，你們去抓郁邵岑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姓郁的，你害老子變成這樣，你也逃不了！你也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全都不得好死——”
紀觀瀾楞楞地看著這一幕，心裏毫無防備地突突直跳。
秦肇從他身後走過來，將電視關掉。
雖然對沈琮並沒有感情，但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從一個世家公子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紀觀瀾心裏還是會忍不住唏噓，他慢半拍地轉頭問秦肇：“……他這是徹底破罐子破摔，要拉郁邵岑下水嗎？”
秦肇點頭，揉了揉他的腦袋，準備說話，電話這時候響了，只好說：“我先接個電話。”
電話接通，秦肇沒避著紀觀瀾，就坐在他身邊說話。
紀觀瀾聽他們談論著沈琮的事情，感受到了緊張的局勢。
結合之前種種，這下，郁家徹底成為眾矢之的了。
……
不管局勢再怎麽緊張，學校還是要去的。
元宵之後，榕大開學。
紀觀瀾準時在學校和封星然碰面，連小少爺都明顯感覺到跟著紀觀瀾的人變多了。
想到最近看到的新聞，小少爺也不再咋咋呼呼地拉著紀觀瀾出門玩。
紀觀瀾每天就是兩點一線，學校和家裏來回，沿途都有保鏢跟著，每天出門，車子也要仔細檢查。
初春的天氣陰晴不定，時好時壞地，這天，外面下著小雨，他們改在室內上體育課。
紀觀瀾打完球，去洗手間洗手。
不遠處的楊山和王小利在後面看著，剛準備跟上去，突然被人擋住了去路。
紀觀瀾洗著手，突然餘光瞥見一抹人影站在門口，將光擋去了大半。
微微轉頭，是許久沒在他面前冒頭的陳易——依舊是一身潮牌，看著好像比之前還要光鮮亮麗一些，不知道又是找誰為他花的錢。
“好久不見。”見紀觀瀾擡頭，陳易嘴角彎起和他打招呼。
紀觀瀾不想搭理他，繼續低頭洗手，身後的隔間裏突然傳出動靜。
還沒來得及轉頭，口鼻就被人迅速從身後用毛巾捂住。
“唔——”
紀觀瀾瞳孔微張，不過兩秒，就徹底暈了過去。
倒下去之前，才看清陳易嘴邊的笑容裏帶著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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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這其中還有自己教導的成分在，格外令秦肇自豪。
小年夜那晚，面對紀觀瀾的質問，秦肇是動搖的。
面對這麽一個漂亮又乖巧的小東西，怎麽可能絲毫不動心？
今天他在蕭家的表現更是讓秦肇意識到這個小家夥有多優秀。
何況，紀觀瀾的魅力遠不止於此。憑借他的能力，以後一定會有更出色的成就。
也就是沈銘川和郁邵岑這兩個東西不識貨，不懂得欣賞就是了，還嫌棄人小孩是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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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肇本來還自恃年上者的身份，想著矜持一些，怎麽說也是兩人的初吻，差不多就可以了。哪曾想被紀觀瀾一勾，就什麽都忘了，屈服於欲|望，親了個徹底。
分開時，紀觀瀾的嘴唇都有些紅腫，他埋在秦肇懷裏笑著說，“就喜歡仗著年紀大一點嘴硬。”身體誠實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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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事實，秦肇無法反駁，大老爺們難得被紀觀瀾調侃得有些臉紅。
兩人抱著溫存了一會兒，氣氛正好，秦肇卻不得不說出煞風景的話：“還有些事，我得一起告訴你。”
紀觀瀾這會兒心情很好，語調輕快問他：“什麽？”
“郁家的事情。”
紀觀瀾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和我有關對嗎？”
秦肇點頭：“嗯。”
“當初你差點被綁架，我們查出來是郁邵岑派的人這點你知道。”
紀觀瀾點頭，聽秦肇繼續往下說。
“在那之前，郁小姐曾經提醒過我，讓我提防郁邵岑，我不知道他們兄妹兩之間有什麽矛盾，會牽扯到你。”
“她給我的說辭是用你可以威脅她回郁家，但我總覺得這裏面有些蹊蹺，於是我讓人去查了查。”
秦肇說到這頓了頓，似乎是在思索接下來的話該怎麽說。
紀觀瀾意識到了異樣，沒有出聲打擾他，默默坐直了身體。
“還記得當初我問你為什麽害怕郁邵岑，你告訴我的話嗎，你說他看著你的時候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紀觀瀾屏息聽著，秦肇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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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觀瀾瞳孔微張：“是真的？”
“極有可能。”不管是他派人查到的消息，還是今天蕭廷戎給他看的文件，都證明實驗室是真的存在。
秦肇說著，起身從書桌抽屜裏取了一份文件過來。
“你看看，這是封賀讓人送來的。”秦肇把文件遞給紀觀瀾，“當初那對自稱是封星然親生父母的男女其實是一對人販子。”
紀觀瀾快速翻看著文件，眉頭皺了起來，接上了秦肇的話：“他們為郁家做事。”
“沒錯。”
按照那對人販子夫妻所說，他們專門拐賣十七|八歲左右快成年的少女送到郁家。
雖然不知道郁邵岑私底下到底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拐賣未成年少女這件事就罪該萬死。
紀觀瀾合上文件，有些不敢去看秦肇，許久，才輕聲問他：“這些……和我有什麽關系呢？”
聲音顫抖，眼眶裏逐漸溢上淚水——郁家和他有關的事、被拐的十七|八歲少女——把這些放在一起，聯想到的結果紀觀瀾有些不敢接受。
秦肇把紀觀瀾抱在懷裏，從年前就醞釀著該告訴他的話此刻終於說了出來：“那對夫妻說，他們曾經在郁家的實驗室裏，看見過、和你長得很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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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觀瀾沒有出聲，沒有擡頭，沒多久，秦肇就感覺到胸前的襯衣一片濕濡。
秦肇緊緊抱著他，過了好一會兒，等紀觀瀾稍稍平靜了一些，才抽紙巾將他臉上的淚水擦去。
“這些只是他們單方面的說辭，具體的還有待查證……”
秦肇啞聲說著這些，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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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肇：“我告訴你這些，是讓你一定要小心郁邵岑。”
蕭家今天鬧了這麽一出，以後是夠不上威脅了，但是蕭廷戎的話讓秦肇心裏警覺，光是派人在暗中保護是不夠的，必須要讓紀觀瀾自己明白危險的存在，才能更好地保護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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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最近他沒有什麽動作，但還是不得不防。”
被拐賣的一直都是未成年少女，如果郁家一開始綁架紀觀瀾和郁藍沒有關系，那麽郁邵岑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如果實驗室裏的女人真的是紀聽雪的話，郁邵岑現在想要紀觀瀾又是做什麽呢？
疑雲籠罩，雖然紀觀瀾身邊最近沒出什麽事，郁邵岑忙著和賀家商議聯姻的事情，但秦肇還是覺得心裏不踏實，連連囑咐紀觀瀾出門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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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戀情確認，紀觀瀾卻被郁家的事情砸了個頭昏腦脹，一桶冷水潑下來，將他所有的好心情全都澆沒。
好在這次有秦肇陪在他身邊，紀觀瀾晚上想煩心事想到失眠的時候就去敲他的房門，要和他一起睡。
秦肇縱容著，盡職地做到了男朋友的責任，成為一個合格的陪|睡抱枕。
就這麽過了幾天，正月還沒過完，一條消息爆了出來——沈琮毒|癮發作，為了錢不擇手段，當街傷人，被捕入獄。
“據悉，今日清晨一名男子持刀沖進街心公園，砍傷數十人，行跡瘋癲，有藥物服用的痕跡，目前警方已將其制伏拘押，後續還在調查中……”
播音員的聲音和電視裏沈琮激烈的叫嚷聲混在一起，沒一會兒，沈琮的聲音就將其蓋了過去——
“我是沈琮，沈家的當家人，你們沒有資格抓我！滾！都給我滾！！”
他身上還是穿著那件寬松的黑色大夾克，比上次看見的時候更臟了，要不是他嘴裏喊著自己是沈琮，紀觀瀾都認不出來這是他。
他對著鏡頭揮刀，嘴裏直嚷嚷著“給我錢”！沒一會兒，便開始抓自己的脖子和手腕，痛苦地嚎叫，“給我錢！把東西給我！”
沈琮眼神渾濁，瘋癲地指著周圍的人群大吼大叫，看上去有些精神失常。
被警察制伏帶走時，他嘴裏還在不停地胡亂嚷嚷。
“是郁邵岑，是郁邵岑給我的毒|品！你們去抓他！我是沈琮！你們不能抓我！我才是受害者，你們去抓郁邵岑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姓郁的，你害老子變成這樣，你也逃不了！你也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全都不得好死——”
紀觀瀾楞楞地看著這一幕，心裏毫無防備地突突直跳。
秦肇從他身後走過來，將電視關掉。
雖然對沈琮並沒有感情，但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從一個世家公子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紀觀瀾心裏還是會忍不住唏噓，他慢半拍地轉頭問秦肇：“……他這是徹底破罐子破摔，要拉郁邵岑下水嗎？”
秦肇點頭，揉了揉他的腦袋，準備說話，電話這時候響了，只好說：“我先接個電話。”
電話接通，秦肇沒避著紀觀瀾，就坐在他身邊說話。
紀觀瀾聽他們談論著沈琮的事情，感受到了緊張的局勢。
結合之前種種，這下，郁家徹底成為眾矢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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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局勢再怎麽緊張，學校還是要去的。
元宵之後，榕大開學。
紀觀瀾準時在學校和封星然碰面，連小少爺都明顯感覺到跟著紀觀瀾的人變多了。
想到最近看到的新聞，小少爺也不再咋咋呼呼地拉著紀觀瀾出門玩。
紀觀瀾每天就是兩點一線，學校和家裏來回，沿途都有保鏢跟著，每天出門，車子也要仔細檢查。
初春的天氣陰晴不定，時好時壞地，這天，外面下著小雨，他們改在室內上體育課。
紀觀瀾打完球，去洗手間洗手。
不遠處的楊山和王小利在後面看著，剛準備跟上去，突然被人擋住了去路。
紀觀瀾洗著手，突然餘光瞥見一抹人影站在門口，將光擋去了大半。
微微轉頭，是許久沒在他面前冒頭的陳易——依舊是一身潮牌，看著好像比之前還要光鮮亮麗一些，不知道又是找誰為他花的錢。
“好久不見。”見紀觀瀾擡頭，陳易嘴角彎起和他打招呼。
紀觀瀾不想搭理他，繼續低頭洗手，身後的隔間裏突然傳出動靜。
還沒來得及轉頭，口鼻就被人迅速從身後用毛巾捂住。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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