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滿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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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滿缽滿
90年代初期，小虎隊、四大天王先後登上舞臺，人們對明星偶像的崇拜度空前高漲，這時哪個有作品的明星出現在大家身邊，都會引起轟動，當時有許多煤老板出大幾十萬請明星陪桌吃飯都得鎩羽而歸，只因自身人脈還不夠請得到明星。
王導一貫高產，王女郎早就成為港臺女星中的頭部明星，兩人這一出場，那保安堪堪足以維系現場秩序，只怕不到兩個小時，附近幾個區的人都會得到消息趕來，只為要到一張簽名。
王女郎隔空朝水非仙眨眨眼，身上還穿著那件梨花院落溶溶月，接著保安從車上搬下來設備，那王女郎是打算一展歌喉，為水非仙助陣了。
“大家好，眼熟我身上這件衣服嗎？這也是出自水老板之手，為報答她的恩情，今天我和王導就來為她的開業典禮助陣嘍！”
接著王女郎就自己曾經拍過電影的主題曲，一首接著一首地唱，引得現場眾人鼓掌尖叫連連。王導也是坐在了葉小姐的身邊跟著一起給人簽名。他倆的到來引得金街人山人海，都需要警察出面維持秩序，防止踩踏事件的發生。
自己分明只邀請過葉小姐，她可不會天真地認為這兩位真是來還這人情債的，否則這人情債也太貴了。且不說他們需要預留出一天的行程來，就是這往返的機票，也不是便宜好買的，單就是回去港城的單程，在想要買機票還得開介紹信的年代沒點人脈還想買到當天的票也是太過困難。
想來想去，恐怕邀請他們來的只能是一個人，就是高歌。他雖在電話裏並沒有提前表示，也確實是他若是提前告知，自己必然要拒絕的。
不過，得虧這兩人來了，眼前還有件事不做白不做。水非仙步履優雅地走向裏間坐著那兩人身邊：“不好意思，新店開業太過忙碌，將兩位放在這裏就忘記了。對了，宋老板您剛剛說什麽？也不知我請的人為金街引來的買家夠不夠啊？”
誰人做生意不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宋老板是真沒想過，對方還能殺個回馬槍，言語之間絲毫不給自己留面子。還真是女人做生意，不懂規矩。
他仰起下巴：“請兩個演戲的怎麽了，到底是低俗，上個月咱們金街有個店開業還有領導來呢！那才是真正的有水平！”
宋老板的話音才落，就有兩位穿著樸素的老人帶著兩幅在玻璃框上題了贈言的畫作跟書法從門口硬是擠進來。
“請問，是水老板嗎？”其中一位相對年輕地開口問道。
“我是。”水非仙不再搭理椅子上那兩位，轉而接待來人，如果她猜得沒有錯，這樣局裏局氣打扮的人，定是來頭不小。
“哎呀，您兩位來了！”白秀雲從店裏擠出來，跑過來匆匆接待，為兩邊做著介紹。“這是我們水老板，前面做的事都是她的主意。老板，這是我們希望工程的全國總負責人徐先生以及殘聯的主席鄧先生。”這話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店裏所有人聽到，那些記者自然又是轉移目標專心跟拍眼前的畫面。
那兩位聽完介紹就伸手跟水非仙握手，水非仙畢恭畢敬回握。
王女郎也是頗有眼色，將麥克風遞給二人：“二位領導，來都來了，給講兩句吧。”
為賀新店開業，兩位領導也是不會拒絕，在講話時分別就蓮仙一直以來對慈善事業的支持予以肯定。殘聯主席更是叫店裏新聘用的幾十個殘障女工出來露個面給前來捧場的消費者看，稱她們是婦女能頂半邊天，也提到華國如今成為世界工廠，靠的就是紡織行業，這些姑娘們的腳下踩出的就是華國的未來。
一番話講得消費者們潸然淚下，感動不已，水非仙也跟著落淚，並當即宣布，蓮仙要成立基金會，每年會由自己親自設計出兩件產品，這兩件產品均是無營利性質，它們賺到的都會存入基金會，基金會的錢每年一次，全部捐助給希望工程的孩子們以及無法再就業的殘障人士。這項決定引得在場眾人鼓掌連連。
等水非仙講完話，將手中麥克風還給領導時，她再回頭看裏間的兩把椅子，只見上面空空如也，那兩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悄悄走開，想來也是面子上掛不住。
兩位領導前來捧完場就離開了，那三位請來的貴賓直到天黑才離場，蓮仙更是一直營業到金街上最後一家店鋪，才閉店。眾位圍在一起算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第一天的營業額清算完成。首都這家店，水非仙將定價翻了一倍，Y市那家店也是跟著提升了原本價格的百分之五十，當然，員工工資也跟著翻了一點五倍，雖說成本高了一點點，可利潤空間比原來增大不止一點。
粗粗算下來，這開業第一天，吃了諸多紅利後，只一天的凈利潤都在至少四十萬。這結果讓水非仙心頭一驚，她向來知道九十年代初期服裝行業是暴利行業，只是沒想到會暴利至此。前世她就看過，只浙省一個小老板在九十年代初做服裝一年凈利潤就在六百萬，當時她還不理解，人均二百工資不到的年代，怎麽能在非三大城市的地方做出這個數字，如今她算是理解了。
員工們算出這個錢，一個比一個興奮。那王自芳更是高興得不行：“乖乖，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多錢，我看咱們蓮仙啊，離大公司也差不多了。咱們以後啊，個個都是大領導！”
水非仙雖然高興，卻也還是保持理智：“今天的營業額高，我們是沾了太多的光，新店開業第一周甚至第一個月，還能吃得上這個紅利，以後就不會了，今天四十萬，我估摸著明天也就二十萬了。等客人們帶來的熱度過了，憑借我們蓮仙如今自身的熱度，我估計能有個十分之一，一天在四萬不到。”
“那也很可以了！我從前只道衣服貴，老百姓都將就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也不知道做衣服能這麽賺錢。”王自芳感慨道，引得白英直笑，這個數字倒是沒有超出白英的意料，如今的白英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店長，她和王芹芹的工資也已經過千，如今的白英就像是這家店的靈魂，她預測的情況一般都錯不了，今天的兩位領導，也是她事先囑咐白秀雲母女去請的。
“情勢一片大好，水姐姐該有下一步的想法了吧？”王芹芹問道。
水非仙點點頭：“確實出乎我的意料，我現在是希望買下一個廠，這制衣如果能自動化，產量就更能上來，到時候就能考慮拓店了。過兩年說不定會有可以刺繡的電子繡機，也可以引進，至於大家夥兒，等店拓好了，我想重拾高定業務，這樣大家一部分去廠裏，一部分堅持手作，到時候恐怕利潤還能翻個三倍不止。大家的收入也還能漲一漲。”水非仙沒說的是，明年年初的南方談話後，會有許多官員響應上面的號召下海經商，到時候市場就會快速回血，重新煥發生機，蓮仙也是時候重回高定了。這也是為什麽，水非仙要來念這個函授，不過是想要有機會參加專業比賽得到行業認可罷了。
“想盤下一個設備齊全，生產鏈完整的廠子，只怕也不是一筆小錢。更別提拓店了，少說要攢一年。”白英初步計算後得出結論。
搶先才能占下市場立定腳跟，周期太長，一年後歐美品牌開始進駐國內，就來不及了。水非仙微微蹙眉，還得想其他辦法才是，更別提還有四合院要買。這人啊，果然真是，沒錢還好，一旦有點錢就會發現自己窮得不得了，哪哪兒都是急需填補的窟窿眼兒。
“哇！我一路走過來，路上的人都在討論咱們蓮仙！水老板今天不請客？慶賀一下！”水非仙正在發愁間，就見小蓮背個書包蹦蹦跳跳走進店來。
看到女兒的一瞬間，水非仙眉頭展開，感覺什麽壓力都在一瞬間煙消雲散：“請請請，小蓮老板都發話了，當然要請，大家想吃什麽？”
“還能吃什麽啊，這個店天都大黑了，還能有店開門的？”王芹芹忍不住吐槽。
“我聽說啊，隔兩條街不遠，有個東華門夜市，咱們去那兒吧！聽說夜市就和廟會差不多，很好玩的！好吃的也多。”
“這新鮮啊，夜市只聽過還從沒去過，聽說和早市只是名字像，裏面的內容可是完全不一樣！Y市也有，但規模可差遠了，還從沒去過呢！”白英見小蓮想去，便跟著幫腔。
姑娘們一聽夜市，倒也新鮮，便決定一同鎖好店門去了夜市。
到達夜市後，大家都散開兩三人一夥自己玩自己的，小蓮也帶著水非仙一起，這裏買一串，那裏買一串的。
有些店掛著燈泡，有些幹脆用的小彩燈，令水非仙看得出神，這樣有年代感的小彩燈，藏在記憶深處，似乎後來再也不曾見到了。
“媽媽，你嘗嘗，這大肉串可香了！”小蓮將手中的肉串塞給水非仙，一下將她的思緒拉回眼前。“咱們都玩一玩吧，打氣球還有套圈什麽的！還有冰糖葫蘆跟棉花糖！”
“好，咱們都玩。”水非仙帶著小蓮，投入光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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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初期，小虎隊、四大天王先後登上舞臺，人們對明星偶像的崇拜度空前高漲，這時哪個有作品的明星出現在大家身邊，都會引起轟動，當時有許多煤老板出大幾十萬請明星陪桌吃飯都得鎩羽而歸，只因自身人脈還不夠請得到明星。
王導一貫高產，王女郎早就成為港臺女星中的頭部明星，兩人這一出場，那保安堪堪足以維系現場秩序，只怕不到兩個小時，附近幾個區的人都會得到消息趕來，只為要到一張簽名。
王女郎隔空朝水非仙眨眨眼，身上還穿著那件梨花院落溶溶月，接著保安從車上搬下來設備，那王女郎是打算一展歌喉，為水非仙助陣了。
“大家好，眼熟我身上這件衣服嗎？這也是出自水老板之手，為報答她的恩情，今天我和王導就來為她的開業典禮助陣嘍！”
接著王女郎就自己曾經拍過電影的主題曲，一首接著一首地唱，引得現場眾人鼓掌尖叫連連。王導也是坐在了葉小姐的身邊跟著一起給人簽名。他倆的到來引得金街人山人海，都需要警察出面維持秩序，防止踩踏事件的發生。
自己分明只邀請過葉小姐，她可不會天真地認為這兩位真是來還這人情債的，否則這人情債也太貴了。且不說他們需要預留出一天的行程來，就是這往返的機票，也不是便宜好買的，單就是回去港城的單程，在想要買機票還得開介紹信的年代沒點人脈還想買到當天的票也是太過困難。
想來想去，恐怕邀請他們來的只能是一個人，就是高歌。他雖在電話裏並沒有提前表示，也確實是他若是提前告知，自己必然要拒絕的。
不過，得虧這兩人來了，眼前還有件事不做白不做。水非仙步履優雅地走向裏間坐著那兩人身邊：“不好意思，新店開業太過忙碌，將兩位放在這裏就忘記了。對了，宋老板您剛剛說什麽？也不知我請的人為金街引來的買家夠不夠啊？”
誰人做生意不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宋老板是真沒想過，對方還能殺個回馬槍，言語之間絲毫不給自己留面子。還真是女人做生意，不懂規矩。
他仰起下巴：“請兩個演戲的怎麽了，到底是低俗，上個月咱們金街有個店開業還有領導來呢！那才是真正的有水平！”
宋老板的話音才落，就有兩位穿著樸素的老人帶著兩幅在玻璃框上題了贈言的畫作跟書法從門口硬是擠進來。
“請問，是水老板嗎？”其中一位相對年輕地開口問道。
“我是。”水非仙不再搭理椅子上那兩位，轉而接待來人，如果她猜得沒有錯，這樣局裏局氣打扮的人，定是來頭不小。
“哎呀，您兩位來了！”白秀雲從店裏擠出來，跑過來匆匆接待，為兩邊做著介紹。“這是我們水老板，前面做的事都是她的主意。老板，這是我們希望工程的全國總負責人徐先生以及殘聯的主席鄧先生。”這話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店裏所有人聽到，那些記者自然又是轉移目標專心跟拍眼前的畫面。
那兩位聽完介紹就伸手跟水非仙握手，水非仙畢恭畢敬回握。
王女郎也是頗有眼色，將麥克風遞給二人：“二位領導，來都來了，給講兩句吧。”
為賀新店開業，兩位領導也是不會拒絕，在講話時分別就蓮仙一直以來對慈善事業的支持予以肯定。殘聯主席更是叫店裏新聘用的幾十個殘障女工出來露個面給前來捧場的消費者看，稱她們是婦女能頂半邊天，也提到華國如今成為世界工廠，靠的就是紡織行業，這些姑娘們的腳下踩出的就是華國的未來。
一番話講得消費者們潸然淚下，感動不已，水非仙也跟著落淚，並當即宣布，蓮仙要成立基金會，每年會由自己親自設計出兩件產品，這兩件產品均是無營利性質，它們賺到的都會存入基金會，基金會的錢每年一次，全部捐助給希望工程的孩子們以及無法再就業的殘障人士。這項決定引得在場眾人鼓掌連連。
等水非仙講完話，將手中麥克風還給領導時，她再回頭看裏間的兩把椅子，只見上面空空如也，那兩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悄悄走開，想來也是面子上掛不住。
兩位領導前來捧完場就離開了，那三位請來的貴賓直到天黑才離場，蓮仙更是一直營業到金街上最後一家店鋪，才閉店。眾位圍在一起算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第一天的營業額清算完成。首都這家店，水非仙將定價翻了一倍，Y市那家店也是跟著提升了原本價格的百分之五十，當然，員工工資也跟著翻了一點五倍，雖說成本高了一點點，可利潤空間比原來增大不止一點。
粗粗算下來，這開業第一天，吃了諸多紅利後，只一天的凈利潤都在至少四十萬。這結果讓水非仙心頭一驚，她向來知道九十年代初期服裝行業是暴利行業，只是沒想到會暴利至此。前世她就看過，只浙省一個小老板在九十年代初做服裝一年凈利潤就在六百萬，當時她還不理解，人均二百工資不到的年代，怎麽能在非三大城市的地方做出這個數字，如今她算是理解了。
員工們算出這個錢，一個比一個興奮。那王自芳更是高興得不行：“乖乖，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多錢，我看咱們蓮仙啊，離大公司也差不多了。咱們以後啊，個個都是大領導！”
水非仙雖然高興，卻也還是保持理智：“今天的營業額高，我們是沾了太多的光，新店開業第一周甚至第一個月，還能吃得上這個紅利，以後就不會了，今天四十萬，我估摸著明天也就二十萬了。等客人們帶來的熱度過了，憑借我們蓮仙如今自身的熱度，我估計能有個十分之一，一天在四萬不到。”
“那也很可以了！我從前只道衣服貴，老百姓都將就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也不知道做衣服能這麽賺錢。”王自芳感慨道，引得白英直笑，這個數字倒是沒有超出白英的意料，如今的白英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店長，她和王芹芹的工資也已經過千，如今的白英就像是這家店的靈魂，她預測的情況一般都錯不了，今天的兩位領導，也是她事先囑咐白秀雲母女去請的。
“情勢一片大好，水姐姐該有下一步的想法了吧？”王芹芹問道。
水非仙點點頭：“確實出乎我的意料，我現在是希望買下一個廠，這制衣如果能自動化，產量就更能上來，到時候就能考慮拓店了。過兩年說不定會有可以刺繡的電子繡機，也可以引進，至於大家夥兒，等店拓好了，我想重拾高定業務，這樣大家一部分去廠裏，一部分堅持手作，到時候恐怕利潤還能翻個三倍不止。大家的收入也還能漲一漲。”水非仙沒說的是，明年年初的南方談話後，會有許多官員響應上面的號召下海經商，到時候市場就會快速回血，重新煥發生機，蓮仙也是時候重回高定了。這也是為什麽，水非仙要來念這個函授，不過是想要有機會參加專業比賽得到行業認可罷了。
“想盤下一個設備齊全，生產鏈完整的廠子，只怕也不是一筆小錢。更別提拓店了，少說要攢一年。”白英初步計算後得出結論。
搶先才能占下市場立定腳跟，周期太長，一年後歐美品牌開始進駐國內，就來不及了。水非仙微微蹙眉，還得想其他辦法才是，更別提還有四合院要買。這人啊，果然真是，沒錢還好，一旦有點錢就會發現自己窮得不得了，哪哪兒都是急需填補的窟窿眼兒。
“哇！我一路走過來，路上的人都在討論咱們蓮仙！水老板今天不請客？慶賀一下！”水非仙正在發愁間，就見小蓮背個書包蹦蹦跳跳走進店來。
看到女兒的一瞬間，水非仙眉頭展開，感覺什麽壓力都在一瞬間煙消雲散：“請請請，小蓮老板都發話了，當然要請，大家想吃什麽？”
“還能吃什麽啊，這個店天都大黑了，還能有店開門的？”王芹芹忍不住吐槽。
“我聽說啊，隔兩條街不遠，有個東華門夜市，咱們去那兒吧！聽說夜市就和廟會差不多，很好玩的！好吃的也多。”
“這新鮮啊，夜市只聽過還從沒去過，聽說和早市只是名字像，裏面的內容可是完全不一樣！Y市也有，但規模可差遠了，還從沒去過呢！”白英見小蓮想去，便跟著幫腔。
姑娘們一聽夜市，倒也新鮮，便決定一同鎖好店門去了夜市。
到達夜市後，大家都散開兩三人一夥自己玩自己的，小蓮也帶著水非仙一起，這裏買一串，那裏買一串的。
有些店掛著燈泡，有些幹脆用的小彩燈，令水非仙看得出神，這樣有年代感的小彩燈，藏在記憶深處，似乎後來再也不曾見到了。
“媽媽，你嘗嘗，這大肉串可香了！”小蓮將手中的肉串塞給水非仙，一下將她的思緒拉回眼前。“咱們都玩一玩吧，打氣球還有套圈什麽的！還有冰糖葫蘆跟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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