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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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新年
最後一次月考祁雲巋的成績距離到達祁正堯心目中的成績還有一段距離，哪成想期末考祁雲巋直接突飛猛進年級前兩百。
在此之前第一次七選三的成績出來，祁雲巋考的都還挺理想，中等偏上的水平，已經足夠出乎意料了。
“一百八十八，祁哥你牛逼啊！”高朗簡直服了，“剛開學那會兒你還跟我比誰化學成績墊底，這次的化學你就是理科中最高的了，真厲害呀祁哥。”
陳遠也在邊上說：“祁哥，佩服佩服！”
“這沒什麽”一堆人圍在他邊上恭喜，祁雲巋自己對於這個成績還算意外，他看向一旁的嚴宿，見人神色如常，嚴宿才算是真的淡定，“還是我的這位老師教得好……是不是啊嚴哥，嚴老師？”
他叫到“嚴老師”嚴宿才擡頭，面對眼前諸位的誇讚十分矜持“嗯”了一聲，又繼續寫題。
寫題之前特意看了祁雲巋一眼，意思很明顯，祁雲巋懂了。
嚴宿是叫他戒驕戒躁，簡而言之，就是不要太飄。
祁雲巋皮兮兮笑出了聲。
江雨欣捧著一堆卷子過來：“恭喜啊祁雲巋，這次考試這麽牛。”
祁雲巋：“謝謝。”
高朗探頭：“你這捧得是什麽啊？”
“寒假作業啊”江雨欣沒好氣把卷子往高朗手上一放。
高朗：“這麽多？！”
“這還只是一科，想得美，還有其他的老唐讓我們去拿。”
高朗低頭看著手中的卷子，又不確定問祁雲巋陳遠他們：“我們，這是放十天吧？”
祁雲巋：“沒搞錯。”
他看著這些卷子也發怵。
“我要瘋了，寒假總共就三天，卷子堆的比山還高。”
老唐站在講臺上叮囑寒假註意事項，聞言笑了笑：“行了啊，這是你們中學最後一個寒假，記得我剛才說的啊，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不要到外面的水庫，河裏去游泳，註意自身安全……最後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
放長假最困難的是住宿生，寒假即將放，他們在學校裏的東西都得搬走，來來回回可能會跑幾趟。相比起住宿生，他就背著書包一身輕松，劉叔早就在外面等他們，他和嚴宿出了門直接上車。
一上車劉叔就說：“小巋這次考的不錯啊！進步很大！祁總一定會高興的！”
祁雲巋抱臂冷哼：“他不突然給我轉學就好，唔，我這次考得好還都是他的功勞。”
說著他用手肘捅了捅一邊的嚴宿。
劉叔：“小嚴也是，你們都辛苦了。”
嚴宿：“不辛苦。”
他微微低頭，祁雲巋餘光看著他的耳根發紅，立刻瞪大眼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
祁雲巋：“你是不是害羞了？”
嚴宿撇過頭：“沒有。”
“我都看到了，別藏了”祁雲巋拉著嚴宿的手腕想把人正面拖過來，“看看再讓我看看！”
嚴宿熬不過他，突然被他一扯向前傾倒，差點碰上祁雲巋的鼻尖。
二人的目光很近，此刻祁雲巋是能看到嚴宿的確發紅的耳尖，但他的註意力就不在這裏了。
過了一瞬，祁雲巋先擡頭望向窗外，劉叔前一秒還看著後座的人跟個猴子一樣，後一秒人又規規矩矩安安靜靜坐著，他說：“怎麽了？這麽突然安靜下來？”
祁雲巋聞言回答：“沒事，休息呢。”
嚴宿坐在一旁，沒有開口。
寒假的到來意味著大家都要各回各家過年，嚴宿自然也要搬走，祁雲巋洗完澡出來後，看著嚴宿忙上忙下，他默默拿下擦頭的毛巾走在邊上看著。
祁雲巋慢吞吞開口：“那個，你要走的話，大黑也要跟著走嗎？”
“不了”嚴宿搖頭，“它就留在這裏，你能照顧好它。”
祁雲巋抿唇，他現在關於養貓的確有了些心得，時間總是能加深他們之間的感情，不論是和嚴宿還是和黑貓。
祁雲巋垂眼看在他們說話時蹭到他腿邊的大黑。
這貓現在這幅樣子和它剛來這裏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要不是祁雲巋天天看著這祖宗，簡直懷疑換了貓。
祁雲巋又問：“那你過年的話，在哪裏過啊？”
他知道嚴宿父母都不在，唯一的親人還是他奶奶，住在醫院裏。
嚴宿沒有立刻回答，祁雲巋又問：“你是回鄉下過年嗎？”
嚴宿搖頭：“以前可能是。”
現在……也對，嚴宿奶奶現在這個狀態，肯定是離不開醫院的，嚴宿肯定也不會走遠。
估計嚴宿整個寒假也不會閑著，寒假人多，估計他還是會在各種兼職中周轉。
祁雲巋看著人一點一點收拾完行李，內心有點猶豫，他問：“你明天就走嗎？”
嚴宿聞言動作一頓，擡眼看著他：“都可以。”
啊……祁雲巋問完就發現自己又說錯了話。
祁雲巋胡亂補充：“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其實和你差不多，老祁這種出差頻率，估計過年也不會回來幾天，我過年也是一個人住。”
嚴宿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他身上溫和了點。
祁雲巋繼續說：“就是，反正我一個人住也是住，而且這屋子空蕩蕩的，多一個人也不多。”
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整個人擰巴擰巴的，又忍不住擡眼看著嚴宿輕聲問：“其實，可以留下來的，你覺得呢？”
嚴宿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他都在這裏住了這麽久，祁雲巋早就習慣了，嚴宿這麽突然要搬走，祁雲巋肯定不舍的。
這段時間有了嚴宿他的成績進步很快很大，最後的沖刺階段，嚴宿的註意力幾乎都在他身上，各種給他惡補，這才讓他的成績趕了上去。
二來祁雲巋自己也直面了自己的內心，很多事情根本無法逃避。
眼前的人眉頭微擰，唇也抿著，祁雲巋這幅樣子，就差沒把“他不想嚴宿走”幾個字摁在自己的臉上。
頂著這樣一副面孔，嚴宿慢慢上前一步，又問：“不會打擾到你們嗎？”
“怎麽會”祁雲巋立刻說，“我巴不得……”
說到一半他又頓住，“反正你可以隨意留下來，就當自己家一樣啊！”
說完又期待地看著嚴宿。
嚴宿在他的目光下點頭，祁雲巋臉上頓時泛起笑意。
他笑的眉眼彎彎，正想說些什麽，嚴宿突然又上前一步。
熟悉的氣息驟然靠近，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指，祁雲巋呼吸一滯。
他只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提升，呼吸也跟著輕了幾分。
然後他就見嚴宿慢慢擡手，似乎要往他的臉上去。
他輕眨了眼。
嚴宿只是拿過他頸間的毛巾：“先把頭發吹幹，小心感冒。”
祁雲巋松了口氣，同時又有種說不出的失望，他“奧”了一聲說：“空調開著，不會感冒。”
話雖如此，在嚴宿拿了吹風機過來後，他還是聽話把頭發吹幹。
嚴宿去了浴室，祁雲巋才趴在房門口偷笑。
他可太開心有人陪著他，而能陪著他過年的人恰好是他喜歡的人，目前就沒有比這件事情更讓他開心的了。
正想著，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響，這個點，還是老祁同志得知了他的成績後過來查崗。
祁雲巋這次格外有底氣，說到做到，他和老祁說話也很幹脆。
嚴宿洗完澡出來他還在打，從房間打到客廳，過了一會兒祁雲巋才掛了。
他沒等嚴宿問先說：“老祁打來的……吶，我就說，這個年他估計是趕不回來過了，就我們倆個。”
說著，他頓了頓，低頭擼了一把桌邊的大黑：“嗷，還有你，是我們兩人一貓。”
大黑：“喵～”
祁雲巋滿意擡頭，對上嚴宿的目光，嚴宿的眸底還有清淺的笑意。
不用搬走了，嚴宿的行李箱還杵在那裏，今天他們剛放寒假，兩個人都很默契沒提學習的事情，祁雲巋無聊在整個屋子裏轉悠，最後選擇幫嚴宿的行李都收拾回去。
邊收拾邊說：“要不然晚上我們打游戲吧？過年的話，你哪邊不忙我們先出去吃一頓，我請客。除夕夜當天就買點菜什麽的在家裏吃，你看怎麽樣？”
嚴宿點頭：“可以。”
收拾完兩個人難得放松打了大半夜的游戲，不過出現了一個小插曲。
他登錄微信號打游戲時，不小心把屏幕對上嚴宿那邊，他能感覺到嚴宿的目光落在他的微信面上。
祁雲巋的置頂是嚴宿。
他給嚴宿的備註是沒有感情的教學機器。
和他的微信名稱呼應。
他不知道嚴宿看到沒有。
反正他自己燥得很，剛開局幾場游戲都擔心嚴宿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尷尬的要命。
後來發現嚴宿並沒有要說這件事情的意思，也就不提了。
寒假短短十天，自從放假那天晚上那麽瘋過後，嚴宿還是每天都出去兼職，他在就給祁雲巋補習，他不在，祁雲巋一個人自習。
他們先是在外面大吃了一頓，除夕之前他們還特地去了趟醫院，特地去看了看嚴宿的奶奶。
還有面館的老板和老板娘。
當天從早上開始他們群裏就有人開始拜早年。
【高朗：早上好啊各位！今天大年三十啦～除夕快樂！新的一年開開心心！】
【江雨欣：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撒花撒花）】
【陳遠：新年快樂！祝大家新的一年暴富！】
【項俊彥：新年快樂！】
祁雲巋醒來看著群裏一堆撒花和鞭炮，也跟著發了幾個。
年夜飯從早開始準備，食材什麽的是他和嚴宿在前幾天特地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挑選過。
他們逛超市的時候祁雲巋走在前頭，嚴宿推著購物車跟在後面，祁雲巋：“這個肉牛買一點……都買一點。”
他們路過酒櫃，祁雲巋心念一動從裏面拿了幾罐酒，準備放到購物車時他的動作又頓住。
嚴宿跟在他後面，見狀問：“怎麽了？”
“呃”祁雲巋遲疑一秒，問，“這個我能拿嗎？”
他指的是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拿酒會想問嚴宿，大概他們還是在高中，雖然都成年了，但還沒畢業。
嚴宿：“你想喝的話，拿吧。”
祁雲巋其實想喝，難得過年多了個人陪著，祁雲巋心底的喜悅是抑制不住的，他很想慶祝一下，就算跨年當天他和嚴宿一晚上不睡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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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巋：“謝謝。”
高朗探頭：“你這捧得是什麽啊？”
“寒假作業啊”江雨欣沒好氣把卷子往高朗手上一放。
高朗：“這麽多？！”
“這還只是一科，想得美，還有其他的老唐讓我們去拿。”
高朗低頭看著手中的卷子，又不確定問祁雲巋陳遠他們：“我們，這是放十天吧？”
祁雲巋：“沒搞錯。”
他看著這些卷子也發怵。
“我要瘋了，寒假總共就三天，卷子堆的比山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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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長假最困難的是住宿生，寒假即將放，他們在學校裏的東西都得搬走，來來回回可能會跑幾趟。相比起住宿生，他就背著書包一身輕松，劉叔早就在外面等他們，他和嚴宿出了門直接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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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用手肘捅了捅一邊的嚴宿。
劉叔：“小嚴也是，你們都辛苦了。”
嚴宿：“不辛苦。”
他微微低頭，祁雲巋餘光看著他的耳根發紅，立刻瞪大眼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
祁雲巋：“你是不是害羞了？”
嚴宿撇過頭：“沒有。”
“我都看到了，別藏了”祁雲巋拉著嚴宿的手腕想把人正面拖過來，“看看再讓我看看！”
嚴宿熬不過他，突然被他一扯向前傾倒，差點碰上祁雲巋的鼻尖。
二人的目光很近，此刻祁雲巋是能看到嚴宿的確發紅的耳尖，但他的註意力就不在這裏了。
過了一瞬，祁雲巋先擡頭望向窗外，劉叔前一秒還看著後座的人跟個猴子一樣，後一秒人又規規矩矩安安靜靜坐著，他說：“怎麽了？這麽突然安靜下來？”
祁雲巋聞言回答：“沒事，休息呢。”
嚴宿坐在一旁，沒有開口。
寒假的到來意味著大家都要各回各家過年，嚴宿自然也要搬走，祁雲巋洗完澡出來後，看著嚴宿忙上忙下，他默默拿下擦頭的毛巾走在邊上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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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巋垂眼看在他們說話時蹭到他腿邊的大黑。
這貓現在這幅樣子和它剛來這裏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要不是祁雲巋天天看著這祖宗，簡直懷疑換了貓。
祁雲巋又問：“那你過年的話，在哪裏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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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宿沒有立刻回答，祁雲巋又問：“你是回鄉下過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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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巋繼續說：“就是，反正我一個人住也是住，而且這屋子空蕩蕩的，多一個人也不多。”
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整個人擰巴擰巴的，又忍不住擡眼看著嚴宿輕聲問：“其實，可以留下來的，你覺得呢？”
嚴宿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他都在這裏住了這麽久，祁雲巋早就習慣了，嚴宿這麽突然要搬走，祁雲巋肯定不舍的。
這段時間有了嚴宿他的成績進步很快很大，最後的沖刺階段，嚴宿的註意力幾乎都在他身上，各種給他惡補，這才讓他的成績趕了上去。
二來祁雲巋自己也直面了自己的內心，很多事情根本無法逃避。
眼前的人眉頭微擰，唇也抿著，祁雲巋這幅樣子，就差沒把“他不想嚴宿走”幾個字摁在自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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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見嚴宿慢慢擡手，似乎要往他的臉上去。
他輕眨了眼。
嚴宿只是拿過他頸間的毛巾：“先把頭發吹幹，小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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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巋這次格外有底氣，說到做到，他和老祁說話也很幹脆。
嚴宿洗完澡出來他還在打，從房間打到客廳，過了一會兒祁雲巋才掛了。
他沒等嚴宿問先說：“老祁打來的……吶，我就說，這個年他估計是趕不回來過了，就我們倆個。”
說著，他頓了頓，低頭擼了一把桌邊的大黑：“嗷，還有你，是我們兩人一貓。”
大黑：“喵～”
祁雲巋滿意擡頭，對上嚴宿的目光，嚴宿的眸底還有清淺的笑意。
不用搬走了，嚴宿的行李箱還杵在那裏，今天他們剛放寒假，兩個人都很默契沒提學習的事情，祁雲巋無聊在整個屋子裏轉悠，最後選擇幫嚴宿的行李都收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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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自己燥得很，剛開局幾場游戲都擔心嚴宿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尷尬的要命。
後來發現嚴宿並沒有要說這件事情的意思，也就不提了。
寒假短短十天，自從放假那天晚上那麽瘋過後，嚴宿還是每天都出去兼職，他在就給祁雲巋補習，他不在，祁雲巋一個人自習。
他們先是在外面大吃了一頓，除夕之前他們還特地去了趟醫院，特地去看了看嚴宿的奶奶。
還有面館的老板和老板娘。
當天從早上開始他們群裏就有人開始拜早年。
【高朗：早上好啊各位！今天大年三十啦～除夕快樂！新的一年開開心心！】
【江雨欣：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撒花撒花）】
【陳遠：新年快樂！祝大家新的一年暴富！】
【項俊彥：新年快樂！】
祁雲巋醒來看著群裏一堆撒花和鞭炮，也跟著發了幾個。
年夜飯從早開始準備，食材什麽的是他和嚴宿在前幾天特地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挑選過。
他們逛超市的時候祁雲巋走在前頭，嚴宿推著購物車跟在後面，祁雲巋：“這個肉牛買一點……都買一點。”
他們路過酒櫃，祁雲巋心念一動從裏面拿了幾罐酒，準備放到購物車時他的動作又頓住。
嚴宿跟在他後面，見狀問：“怎麽了？”
“呃”祁雲巋遲疑一秒，問，“這個我能拿嗎？”
他指的是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拿酒會想問嚴宿，大概他們還是在高中，雖然都成年了，但還沒畢業。
嚴宿：“你想喝的話，拿吧。”
祁雲巋其實想喝，難得過年多了個人陪著，祁雲巋心底的喜悅是抑制不住的，他很想慶祝一下，就算跨年當天他和嚴宿一晚上不睡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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