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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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罩你
嚴宿家裏的事情，祁正堯知道的都比他清楚，祁雲巋說聞言躺倒在座椅上，祁正堯看了罵他：“坐沒坐相。”
祁雲巋又慢吞吞坐好：“我什麽都被你安排好了，你這些還要管我。”
祁正堯說：“我這是為了你好，你現在年紀小，很多事情看的不長遠。”
“我也知道，考上華大的確是一個好的選擇，但並不是唯一一個”祁雲巋的目光落在窗外，半晌他說，“給嚴宿的工資，我想自己付。”
他對上祁正堯的目光說：“我的壓歲錢不是一直存著嗎？就拿那些錢吧。”
祁正堯問：“你確定。”
祁雲巋點頭，聲音堅定：“當然，那畢竟是我自己挑的補習老師。”
換句話說，既然是給他補習，而嚴宿也是他的朋友，祁正堯卻比他更了解嚴宿，祁雲巋的心情有點微妙。
祁正堯倒是對這件事情沒什麽看法，他短暫呆了一會兒就走，走之前還對祁雲巋叮囑：“既然想好了，那就努力去做，別老是還和你之前糊弄我一樣說說而已。”
祁雲巋：“知道了，再說了我之前糊弄你哪次糊弄成功了，現在還過來翻舊賬。”
送走祁正堯，祁雲巋癱坐在沙發上，黑貓在沙發周圍巡視了一圈，蹭到他的腿邊，祁雲巋察覺到低頭揉了把難得乖順的貓頭，大黑瞇著眼任他擼。
祁雲巋這邊的事情解決完了，但嚴宿的事情還沒有，這次打架事件從根源上看還是嚴宿帶來的麻煩，並且警局是先一步通知到學校層面，這件事情學校不出門解決不行。
祁雲巋的手受傷這一點瞞不過去，他早上一進門就有人看到了並且關心，對此祁雲巋沒有直接說明這傷到底是怎麽來的，索性傷口不深，只是劃得面積比較大，不嚴重。
他和嚴宿的事情到沒有立刻在班裏傳開，直到過了一個上午，就一個午休的功夫過後，祁雲巋在十三班談論的聲音醒來。
他手受傷，睡覺的時候只能趴在一只手臂上，不太能動彈，所以這一覺睡的並不是很好，手臂被徹底壓麻了。
高朗見他醒了第一個沖過來說：“祁哥！你們周五晚上遇到麻煩了？”
祁雲巋：“？”
他還沒完全清醒，揉了揉腦袋遲緩開機，直到開機完畢，祁雲巋才臉冒問號“啊”了一聲。
和他一臉在狀況外相比，高朗簡直急死了，他問：“祁哥你說話呀！嚴哥都被叫到辦公室去了！”
祁雲巋：“？”
他稍微清醒了點問：“什麽時候去的？”
“就方才第一個鈴聲響起的時候”高朗急問，“所以祁哥你手臂的傷是這麽來的嗎？”
高朗說話的時候班裏其他人的目光也落在他們身上，祁雲巋的手臂今天上課一早就有人看出來詢問，祁雲巋沒說到底是怎麽來的，現在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祁雲巋用沒有受傷的手揉了揉後頸起身：“我去趟辦公室。”
說完頭也不回離去。
高朗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那是真的啊。”
祁雲巋到辦公室門前嚴宿剛好出門，祁雲巋腳步有點急，門開了沒反應過來差點歪了一下，還好嚴宿兜著他，還是碰到了手臂上的傷口，祁雲巋疼得微微皺了皺眉。
嚴宿立刻問：“疼嗎？”
“沒事”祁雲巋搖了搖頭，“我聽高朗說你被鐘梁叫過來，是在說周五的事情嗎？我們上次打架，老師也說是正當防衛，還要處罰你嗎？”
嚴宿還沒回答，鐘梁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你們那雖然是正當防衛，但動手打人總歸是不太對勁的，別以為這次就能這麽算了啊。”
祁雲巋看著他問：“所以，真的要處罰嗎？”
“要”鐘梁看著他，“把中學生手冊給我原原本本抄三遍，你們好好記牢上面的條目，下次記得遇到事情千萬不要再莽撞。”
祁雲巋：“……”
鐘梁又說：“順帶掃一掃黃澤樓那邊的綠化帶。”
祁雲巋：“…………”
嚴宿拍了拍他的後背，溫聲說：“鐘老師讓我過來，還是在商量課業的事情。”
鐘梁：“行了啊，趕緊回去吧，趁我現在沒有其他的想法，別再毛毛躁躁闖過來了。”
察覺自己的行為鬧了個烏龍的祁雲巋默默低頭企圖把腦袋埋入地底。
回了班裏他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了高朗一腳，高朗被踢“嗷”了一聲，看著眼前一起回來的兩個人說：“祁哥你踢我幹什麽？嚴哥你也來了啊？鐘哥有沒有為難你啊？”
“沒有”嚴宿看著他，語氣有點責備，“別亂傳。”
聽他這麽說，十三班的人都放心了許多，還有人忍不住問：“真的沒事嗎？嚴哥你要是有困難可以和我們說的。”
“謝謝大家關心”嚴宿回覆，“我沒事。”
話音一落周圍的人明顯松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高朗你瞎報什麽軍情。”
“就是啊害我們嚇一跳。”
被罵了的高朗一臉委屈：“我明明是關心！”
“你那叫瞎操心。”
很明顯，高朗在他們那裏原本就不高的信任度現在直線下滑，祁雲巋原本還因為剛才自己的沖動而懊悔，現在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回到座位上，祁雲巋看著坐在身側的嚴宿，忍不住偏頭問：“真的沒事嗎？現在咱倆都是一體了，你有事情可別瞞著我啊。”
嚴宿聽到他說“一體”時目光微頓，而後溫聲開口：“沒事的，你放心。”
“那就好”祁雲巋點了點頭，“我就放心了，對了，那些人最後怎麽樣了？”
嚴宿：“還在警局，最近不會過來，放心。”
祁雲巋點頭，又說：“沒事，就算他們過來還有我，我罩你。”
隨後他又想到連嚴宿的工資都是他付的，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嚴宿的老板，他還算是“包。養”了嚴宿，那應該照顧到嚴宿的方方面面。
祁雲巋懶懶趴在桌上想了想，突然心底冒出一個念頭，他昂起頭，頭頂睡亂還沒撫平的呆毛晃了晃，他戳了下身旁的嚴宿，遞過去一張紙條。
嚴宿接過，上面寫著：“你要不當我跟班吧，我啥都照顧你！怎麽樣？”
紙條上面的字跡飄逸秀氣，嚴宿看紙條後祁雲巋笑瞇瞇盯著他，然後祁雲巋眼睜睜看著嚴宿把紙條收好，然後沒了回應。
沒回應了？
嗯？
祁雲巋不信邪，又戳了戳對方，嚴宿還是回應他，只不過一提到跟班這件事情，嚴宿就不回答了。
幾次之後祁雲巋意識到對方就是故意忽略這個話題。
祁雲巋氣鼓鼓趴在桌上，到了放學嚴宿都沒回應他。
一出校門祁雲巋跟在他後面勾住他的肩膀，嚴宿只能往後仰。
祁雲巋一邊勾著嚴宿的肩膀上，認真嚴肅又半開玩笑似的說：“我課上說的可都是真心話，要不你一直跟著我吧，我罩你，保證他們不敢再來找你麻煩。我在問你一遍，請你認真回答，你要做我的跟班嗎？”
原以為嚴宿會拒絕，沒想到嚴宿“嗯”了一聲。
這倒讓祁雲巋楞了一下，嚴宿的肩膀微微顫抖，祁雲巋剛開始還以為怎麽了，反應了幾秒才發覺是他在忍笑。
“我靠”祁雲巋這才反應過來，這麽長時間嚴宿不是不願意，而是一直在吊著他玩，“虧我還想了好多話想和你說，感情你一直在逗我玩，讓你逗，讓你玩！”
他洩憤似的戳著嚴宿的腰，嚴宿一邊躲一邊註意祁雲巋的傷，兩個人打鬧了一陣，到校門口，門衛大爺看著他倆說：“餵，這兩位同學啊，要出門了，在外面可不能這樣了，要註意安全！”
祁雲巋這才收回手，“哼”了一聲昂著腦袋往外走。
嚴宿跟在他的身後，和門衛大爺打了招呼，門衛大爺樂呵呵看著他倆鬧騰，笑說：“現在的小孩啊，精力倒是足。”
“那可不是嘛，在學校裏面關的久了，一出門就跟出牢籠一樣”和他一起的另一個門衛總結多年的經驗來說。
一回到住所祁雲巋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整個人躺倒在上面沖後面的嚴宿喊：“好不容易度過這次難關，咱倆出去搓一頓吧？我請你。”
嚴宿沒回答，祁雲巋轉頭見他拿著棉簽和藥站在他的身後，嚴宿說：“先換藥。”
祁雲巋動了動手臂：“不用了吧？”
“你今天動作太大，不知道有沒有二次傷害。”嚴宿說。
“……”祁雲巋慢慢坐起身，還是把手臂給了他，“應該不至於吧。”
他手臂上的傷疤挺長的，還是從胳膊肘往下劃快到手腕處，嚴宿對此格外認真，一點一點拆開紗布查看。
紗布滲了點血出來，嚴宿擰眉嚴肅看著他的傷口，祁雲巋有點驚訝：“還真是……應該是我今天不小心在撞到了，當時就疼了一下，沒想到還會傷到傷口。”
“以後小心點”嚴宿給他消毒重新包紮，“這種傷口雖然不深，但也不要忽視，很容易留疤。”
祁雲巋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臂，還是躺在沙發上，他仰頭：“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過留疤怎麽了，男生身上留一點疤不是更帥？”
他這是陳年了老舊的中二想法，嚴宿聞言看他，眼含無聲的譴責，祁雲巋吐了吐舌頭，跟他做了個鬼臉。
他垂眼看著單膝跪在沙發邊上處理他傷口的嚴宿說：“我發現你話越來越多了啊，現在還帶著這麽管我，嗯……真像個老媽子。”
提到“媽”這個字嚴宿的動作一頓，隨後祁雲巋反應過來正想補救，就聽嚴宿淡淡開口：“你是想以後夏天穿著短袖手臂上還留著一條長長的疤嗎？”
“不想”祁雲巋認真思考然後搖了搖頭，“唔，要是這樣這條疤那有點嚇人了，特別是能嚇到小姑娘什麽的——嘶。”
他想到很久之前在手機上看到過，對於女生來說，她們大部分可能對於身上留疤留文身的男生都不太有好感。一來覺得這樣的男生很大幾率不學無術，二來覺得這樣的男生可能真的做過些什麽不好的事情，才會留下這樣的疤痕。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嚴宿手下的力道突然重了點，他沒防備疼出聲，下意識想把手抽出來，沒成功。
他低頭，對上嚴宿望過來的目光，似乎帶著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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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正堯說：“我這是為了你好，你現在年紀小，很多事情看的不長遠。”
“我也知道，考上華大的確是一個好的選擇，但並不是唯一一個”祁雲巋的目光落在窗外，半晌他說，“給嚴宿的工資，我想自己付。”
他對上祁正堯的目光說：“我的壓歲錢不是一直存著嗎？就拿那些錢吧。”
祁正堯問：“你確定。”
祁雲巋點頭，聲音堅定：“當然，那畢竟是我自己挑的補習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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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正堯倒是對這件事情沒什麽看法，他短暫呆了一會兒就走，走之前還對祁雲巋叮囑：“既然想好了，那就努力去做，別老是還和你之前糊弄我一樣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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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巋這邊的事情解決完了，但嚴宿的事情還沒有，這次打架事件從根源上看還是嚴宿帶來的麻煩，並且警局是先一步通知到學校層面，這件事情學校不出門解決不行。
祁雲巋的手受傷這一點瞞不過去，他早上一進門就有人看到了並且關心，對此祁雲巋沒有直接說明這傷到底是怎麽來的，索性傷口不深，只是劃得面積比較大，不嚴重。
他和嚴宿的事情到沒有立刻在班裏傳開，直到過了一個上午，就一個午休的功夫過後，祁雲巋在十三班談論的聲音醒來。
他手受傷，睡覺的時候只能趴在一只手臂上，不太能動彈，所以這一覺睡的並不是很好，手臂被徹底壓麻了。
高朗見他醒了第一個沖過來說：“祁哥！你們周五晚上遇到麻煩了？”
祁雲巋：“？”
他還沒完全清醒，揉了揉腦袋遲緩開機，直到開機完畢，祁雲巋才臉冒問號“啊”了一聲。
和他一臉在狀況外相比，高朗簡直急死了，他問：“祁哥你說話呀！嚴哥都被叫到辦公室去了！”
祁雲巋：“？”
他稍微清醒了點問：“什麽時候去的？”
“就方才第一個鈴聲響起的時候”高朗急問，“所以祁哥你手臂的傷是這麽來的嗎？”
高朗說話的時候班裏其他人的目光也落在他們身上，祁雲巋的手臂今天上課一早就有人看出來詢問，祁雲巋沒說到底是怎麽來的，現在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祁雲巋用沒有受傷的手揉了揉後頸起身：“我去趟辦公室。”
說完頭也不回離去。
高朗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那是真的啊。”
祁雲巋到辦公室門前嚴宿剛好出門，祁雲巋腳步有點急，門開了沒反應過來差點歪了一下，還好嚴宿兜著他，還是碰到了手臂上的傷口，祁雲巋疼得微微皺了皺眉。
嚴宿立刻問：“疼嗎？”
“沒事”祁雲巋搖了搖頭，“我聽高朗說你被鐘梁叫過來，是在說周五的事情嗎？我們上次打架，老師也說是正當防衛，還要處罰你嗎？”
嚴宿還沒回答，鐘梁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你們那雖然是正當防衛，但動手打人總歸是不太對勁的，別以為這次就能這麽算了啊。”
祁雲巋看著他問：“所以，真的要處罰嗎？”
“要”鐘梁看著他，“把中學生手冊給我原原本本抄三遍，你們好好記牢上面的條目，下次記得遇到事情千萬不要再莽撞。”
祁雲巋：“……”
鐘梁又說：“順帶掃一掃黃澤樓那邊的綠化帶。”
祁雲巋：“…………”
嚴宿拍了拍他的後背，溫聲說：“鐘老師讓我過來，還是在商量課業的事情。”
鐘梁：“行了啊，趕緊回去吧，趁我現在沒有其他的想法，別再毛毛躁躁闖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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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關心”嚴宿回覆，“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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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
“高朗你瞎報什麽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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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高朗在他們那裏原本就不高的信任度現在直線下滑，祁雲巋原本還因為剛才自己的沖動而懊悔，現在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回到座位上，祁雲巋看著坐在身側的嚴宿，忍不住偏頭問：“真的沒事嗎？現在咱倆都是一體了，你有事情可別瞞著我啊。”
嚴宿聽到他說“一體”時目光微頓，而後溫聲開口：“沒事的，你放心。”
“那就好”祁雲巋點了點頭，“我就放心了，對了，那些人最後怎麽樣了？”
嚴宿：“還在警局，最近不會過來，放心。”
祁雲巋點頭，又說：“沒事，就算他們過來還有我，我罩你。”
隨後他又想到連嚴宿的工資都是他付的，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嚴宿的老板，他還算是“包。養”了嚴宿，那應該照顧到嚴宿的方方面面。
祁雲巋懶懶趴在桌上想了想，突然心底冒出一個念頭，他昂起頭，頭頂睡亂還沒撫平的呆毛晃了晃，他戳了下身旁的嚴宿，遞過去一張紙條。
嚴宿接過，上面寫著：“你要不當我跟班吧，我啥都照顧你！怎麽樣？”
紙條上面的字跡飄逸秀氣，嚴宿看紙條後祁雲巋笑瞇瞇盯著他，然後祁雲巋眼睜睜看著嚴宿把紙條收好，然後沒了回應。
沒回應了？
嗯？
祁雲巋不信邪，又戳了戳對方，嚴宿還是回應他，只不過一提到跟班這件事情，嚴宿就不回答了。
幾次之後祁雲巋意識到對方就是故意忽略這個話題。
祁雲巋氣鼓鼓趴在桌上，到了放學嚴宿都沒回應他。
一出校門祁雲巋跟在他後面勾住他的肩膀，嚴宿只能往後仰。
祁雲巋一邊勾著嚴宿的肩膀上，認真嚴肅又半開玩笑似的說：“我課上說的可都是真心話，要不你一直跟著我吧，我罩你，保證他們不敢再來找你麻煩。我在問你一遍，請你認真回答，你要做我的跟班嗎？”
原以為嚴宿會拒絕，沒想到嚴宿“嗯”了一聲。
這倒讓祁雲巋楞了一下，嚴宿的肩膀微微顫抖，祁雲巋剛開始還以為怎麽了，反應了幾秒才發覺是他在忍笑。
“我靠”祁雲巋這才反應過來，這麽長時間嚴宿不是不願意，而是一直在吊著他玩，“虧我還想了好多話想和你說，感情你一直在逗我玩，讓你逗，讓你玩！”
他洩憤似的戳著嚴宿的腰，嚴宿一邊躲一邊註意祁雲巋的傷，兩個人打鬧了一陣，到校門口，門衛大爺看著他倆說：“餵，這兩位同學啊，要出門了，在外面可不能這樣了，要註意安全！”
祁雲巋這才收回手，“哼”了一聲昂著腦袋往外走。
嚴宿跟在他的身後，和門衛大爺打了招呼，門衛大爺樂呵呵看著他倆鬧騰，笑說：“現在的小孩啊，精力倒是足。”
“那可不是嘛，在學校裏面關的久了，一出門就跟出牢籠一樣”和他一起的另一個門衛總結多年的經驗來說。
一回到住所祁雲巋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整個人躺倒在上面沖後面的嚴宿喊：“好不容易度過這次難關，咱倆出去搓一頓吧？我請你。”
嚴宿沒回答，祁雲巋轉頭見他拿著棉簽和藥站在他的身後，嚴宿說：“先換藥。”
祁雲巋動了動手臂：“不用了吧？”
“你今天動作太大，不知道有沒有二次傷害。”嚴宿說。
“……”祁雲巋慢慢坐起身，還是把手臂給了他，“應該不至於吧。”
他手臂上的傷疤挺長的，還是從胳膊肘往下劃快到手腕處，嚴宿對此格外認真，一點一點拆開紗布查看。
紗布滲了點血出來，嚴宿擰眉嚴肅看著他的傷口，祁雲巋有點驚訝：“還真是……應該是我今天不小心在撞到了，當時就疼了一下，沒想到還會傷到傷口。”
“以後小心點”嚴宿給他消毒重新包紮，“這種傷口雖然不深，但也不要忽視，很容易留疤。”
祁雲巋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臂，還是躺在沙發上，他仰頭：“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過留疤怎麽了，男生身上留一點疤不是更帥？”
他這是陳年了老舊的中二想法，嚴宿聞言看他，眼含無聲的譴責，祁雲巋吐了吐舌頭，跟他做了個鬼臉。
他垂眼看著單膝跪在沙發邊上處理他傷口的嚴宿說：“我發現你話越來越多了啊，現在還帶著這麽管我，嗯……真像個老媽子。”
提到“媽”這個字嚴宿的動作一頓，隨後祁雲巋反應過來正想補救，就聽嚴宿淡淡開口：“你是想以後夏天穿著短袖手臂上還留著一條長長的疤嗎？”
“不想”祁雲巋認真思考然後搖了搖頭，“唔，要是這樣這條疤那有點嚇人了，特別是能嚇到小姑娘什麽的——嘶。”
他想到很久之前在手機上看到過，對於女生來說，她們大部分可能對於身上留疤留文身的男生都不太有好感。一來覺得這樣的男生很大幾率不學無術，二來覺得這樣的男生可能真的做過些什麽不好的事情，才會留下這樣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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