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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縫縫補補、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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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縫縫補補、拳打腳踢!

流哥醒的時候,感覺臉上毛茸茸地似乎壓了些什麽。

一手擡起,發現居然是那個倒黴玩偶的屁股正正懟在自己臉上,不由心頭火起,抄起它胖乎乎的尾巴就往屏風的另一側丟去——

另一側正打著呼嚕泡的我:“唔噗!”

夢裏的我明明正在左親一口發呆散貓貓,右親一口蛋花眼哭哭散喵時,頭頂突然有一只越變越大、越來越近,恍如泰山壓頂的咪咪豬從而降......唔噗。

夢和現實重合了,我被咪咪豬砸醒了。

“睡到這麽晚,看來某人不用上班了。”

如此冰冷的話語,看來流哥心情不大好。

不會是因為半夜我和咪咪豬搶床位無果,偷偷把玩偶放在他身上的緣故吧。

我也想睡咪咪豬懷裏的,可惜它太軟和Q彈了,仿佛加了個厚厚的床墊,認床的我左右琢磨睡不著;可屏風另一邊那位不軟和Q彈的,我又不敢睡......

只好讓咪咪豬去找他的原型主人了,嘿嘿。

“我是老板嘛,想早起就早起,不拘什麽時間的。”

我心虛地摸摸鼻子,然後火速收拾好出門落實一下我昨晚計劃好的招工事宜。

好在招聘很順利,簽好了契書帶人到店裏熟悉一下環境,過兩天就可以培訓上崗、以幹代訓了。

不過今天就不在店裏長待,流哥難得回來......我不得好好抓住機會,狠狠“使用”一下這位高端勞動力呀。

回去的時候本想帶一杯新品杏仁奶蘇玉麒麟,他應該還未嘗過;但思及其對棗椰蜜糖一類口感口味食物的態度,料想也不會喜歡杏仁豆腐這類甜品的改良升級款飲料,我還是老老實實揣了幾包新到的茶底回去了。

一進家門,我和膝蓋下壓著咪咪豬、嘴裏銜著針線的流哥視線撞了個正著。

我:癡呆.jpg

紅線使散白皙近瓷近玉的膚色更加明晰起來,而懸於紅線一端的細針正垂在空中,隨著他回頭的動作正不斷搖晃、搖晃。

幅度越來越小,繼而懸停。

動若催眠師鐘表的擺,靜如深水垂釣的鉤。

明明是沒有鉤的餌食,我怎麽覺得會被釣上岸呢。

散寶手中還拿著其他顏色的針線,色與咪咪豬相近。

玩偶的肚肚被載成了坐墊與靠背部分,貓貓頭剛好夠人枕在腦後;爪爪成了扶手,而短jiojio依舊耷在兩側做了個分開的造型,正與環繞過小半周的胖尾巴相合,皆被散寶一針一線地固定好了。

紅繩與毛球鈴鐺依舊顯眼,看起來他正在處理這部分的改裝問題。

拿起紅線懸垂的針,“最後的收尾工作了,再把它脖子上的掛繩加固一下就好。”流哥道。

指尖引著針,針引著紅線,穿行翻飛不怠,“這東西太占地方,給你改個沙發。”流哥繼續道。

我:OWO(圍過去左轉右轉)

“教令院還開縫紉課嗎?”

流哥默了默,暫時沒有搭理我。

等最後一針載好,這才收拾了線團站起身走過來。

他伸手點了點我的神之眼,“這麽快就忘了誰給你做的?都說金魚的記憶只有七秒,你也不遑多讓。”

我摸了摸包裹著神之眼邊框柔軟的月華緞珞子,哈特軟軟。

散:“那地方若真是開設了你所說的,倒是比許多無謂無聊無意義的課程的實際得多。”

唔,看來男大散寶也深受水課之苦。不對,他肯定不是那種會坐著聽水課的好寶寶吧。

散:“我倒是很樂意把你打包送去那關著進修一下,不然也不至於連領子開線了也不知道補。”

我:嗯?

低頭抻著領口一看,果然飄飛著兩根不羈的線頭,縱顯流浪風采。

我:“也許這是一種時尚品味?”

流哥的眉頭跳了跳:“璃沙郊外有個年久失修的橋頭,上不能行人,下不能遮雨。我建議你立刻搬去那裏。那裏比較能夠彰顯你的時尚品味。”

“咳咳,倒也不必。”我給自己找著臺階下,“這種時尚對於提瓦特還是為時過早。”

流哥又選了針線,“過來。”

我小步移著,卻被貓貓一把拽過去:“這個顏色好像同你的衣服差不多。”說罷便徑自幫我縫起領子來。

離得很近,氣息很近。

流哥身上還是那種冰冰涼涼、早晨帶霧的風吹過荒野的草葉味,以及一捧霜露將滴未滴的潮氣。

我上揚視線,看他垂下的眼睫。

有點緊張,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流哥顯然察覺到了。

“怎麽,是怕這種細小的尖銳之物刺傷你嗎?”

“說不定哦,也許我會那麽做。”

戲謔的語氣。顯然察覺的方向有點偏。

他手上的動作停下,轉而用針屁股挨了挨我的脖子。

冰冰的一點,金屬的觸感,不會紮傷人,但動脈要緊之處輕輕滑動描摹的觸感足以讓人感到絲縷威脅。

其實有點癢。

我低下頭,努力縮起了脖子。

流哥見狀總結評價:“...呵,膽小鬼。”

半秒後收起笑,

“...你擠出來的雙下巴夾住針了。”

哼哼,說誰膽小,到底是我略勝一成。

我再接再厲:“站著縫好累,換個姿勢吧。”

貓貓無語,但還是配合我:“...你想要什麽姿勢?”

“友情提醒一下,久坐不利於凡人的胃腸健康。”

好家夥,阿帽在須彌沒少聽亂七八糟的健康講座吧。

我略一沈吟:“要剛才你用膝蓋壓著咪咪豬的那種的唔噗嗚哇哇哇哇哇——”

話沒說完,嘴沒閉上,一陣嗚哇哇的咕嚕風灌到我嘴裏:咕嚕、咕嚕、再咕嚕,循環、循環、再循環...

感覺自己變成了一臺洗碗機...

流哥很滿意,繼續他的縫補大業:

“怎麽一直張著嘴說話?是不是餓了。請你喝點西北風,不用感謝——”

*

沒有我的打擾,貓貓很快便縫完了,我嘴裏的咕嚕咕嚕的風旋也很快停下。

這風控制得很有水平,不進肚子、不拉舌頭,就是把嘴巴吹得唔噗唔噗響。

如同開了自潔循環模式,這可能是我人生中口氣最清新的一天。

要問我什麽觸感?

大概就是像嘴裏一把連續嚼了五十多個口香糖的感覺。

風清揚,更清涼!就是腮幫子嘎嘎酸...

我站在鏡子前仔細欣賞了下剛翻新的小雲朵領,加了鎖邊好像更加精致,抽帶一系,恰似朵幹枯玫瑰紙縮花形。

“這麽體面,不出去約會好像虧了!”我不忘初心想要拉散貓貓出去幫我...

散寶插起手,“你說的這個約會,它——”

“它很正經!”我趕緊保證。

貓貓不信:“呵呵,八成又是把我拉到店裏幫你打工吧。”

“要不就是買零食一個人拿不下,砍價缺個人演黑臉,逛街懶地爬樓梯......”

記性分外良好的散兵大人一連數了好多項,我在後面掰著指頭跟著數。

數到後面,散兵大人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對於你是否真的明白這個詞的意思,我持懷疑態度。”

我做作地捂住心口:“難道你覺得以前那些都不算嗎?”

散:“...有些也算。”

“所以你這次準備?”

我抻展抻展拳腳,做了一套拉伸和下腰:

“天朗氣清,多麽適合在風景優美的地方呼吸新鮮空氣,汲天地之靈氣...再同時進行一些適宜的、能活通氣血的——野外活動!”

我死性不改:

“順便和巖史萊姆進行一下友愛的拳擊活動。”

流哥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認命地扣上了他的鬥笠。

*

明蘊鎮的某條廢棄礦道裏。

被我誆騙出來的散貓貓:“......”

他含著三分冷酷、三分薄情一字一頓地問我:“這就是你口中的汲天地之靈氣、能呼吸新鮮空氣的景色秀美之地?”

我也不好糊弄:“害,汲不汲天地靈氣我不知道,但就巖元素而言肯定是富集區。”

從礦道拐角後面兇巴巴的巖史萊姆一大家來看,我顯然找對了地方,並且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說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在蒙德時誆散寶幫我去抓水母...啊不,抓風史萊姆,好歹是在望風山地這樣隨處可摘落落莓的郊游好地;

再瞧瞧如今這地界,不註意一轉頭就能磕一鼻子黑灰,貓貓一個怒風騰天怕是都要撞頭——

“砰—”

短促的一聲,我看見已經進入優風傾姿狀態的流哥努力若無其事地扶正了鬥笠...噗,是不是應該當沒看見。

然而貓貓在空中一個睥睨的眼刀飛來,我趕緊虛空一握凝結著冰元素力:

“我給您加盾、加盾,哈哈哈...”

“...你方才摩拳擦掌半天,原來只是為了摩擦生熱好暖手在旁邊看著?”

我這可大有托辭:“哪能啊!這不是怕把您給我鑄的寶貝劍身給砍壞了嘛!這些大煤球皮糙殼厚的,可使不得...”

實話來說,對付巖元素的魔物我一向不拿手:近身物攻吧,手疼;中遠程冰雪法攻吧,收效不明顯,冰碴子還劃臉。

還是流哥自動索敵的風刃慢慢打吧!

貓貓白了我一眼,回身一勾手撂倒一片小煤球去了。

“左勾拳,右勾拳...對對、上勾拳!重擊!踩它、踢它、不渡螻蟻!”我在一旁喊得熱火朝天。

“...閉嘴。”流哥忍無可忍。

“好好好,那你多打點!我想多收集點巖史萊姆原漿!這玩意出率也太低了吧...”

碎碎念完,我識相地做了個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乖巧地蹲在一旁鑿夜泊石,想著帶回去變賣又是一筆可以貼補家用的收入...

貓貓一收工,我趕忙貼上去殷勤地捶捶肩、捏捏手,甚至想拾掇點柴火現燒盆熱水,問散兵大人需不需要再泡個腳...

流哥見狀警惕起來:

“我記得璃月這裏有句俗語,叫無事獻殷勤——”

“有事有事!”

我一把撲住貓貓的肩:

“好散寶,時隔多日游璃月,不再去天遒谷轉轉嗎?”

“來都來了,古巖龍蜥也一塊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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