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生如烈火(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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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生如烈火(10)
所有玩家走出宿舍，在中庭會合。
現在總人數是13人。
男玩家那邊很快發現女玩家少了一個，問道：“你們怎麽少了一個人？”
一個女玩家簡單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一時間所有人都心裏發沈。
吳辭朝大廳走去。
其他人看吳辭單獨行動，有人問道：“你幹什麽去？”
吳辭轉身朝他打了個手語，他楞了一下。
陳秋文趕緊翻譯道：“她說她去看看那個積分的黑板。”
一行13人都一起來到正廳。
黑板上的內容又變了！
昨天在獵殺陣裏死去的兩個人，加上夜裏消失的那個女玩家，這三個人的名字連同已獲得的積分，都被白色粉筆線劃掉。
剩下的人積分沒有變化，但計分表的表單格式卻有調整。現在大家昨天的積分被標註為“第一天”，後面緊跟著寫了一個“第二天”，“第二天”表單欄下目前是空的。
這說明什麽？說明第二天也就是今天，還要玩小游戲比賽積分。
此刻眾人最關註的，就是昨夜裏消失的女玩家為什麽會消失。吳辭猜想是和昨天大家的積分有關，因為她記得那個女玩家是昨天分數最高的。
其他玩家也想到這個可能了，現在一看黑板，確定就是那個女玩家昨天積分最高。
有人說：“原來副本是殺積分最高的。”
又有人疑惑道：“可是打分的標準是什麽，副本也不說清楚。昨天她在小游戲裏的表現我記得，拼圖不是最後拼完的，打牌也贏了，也就跳操跳得差一點，怎麽就殺她呢？再說一般都是高分的比低分的強，為什麽殺最高分？”
吳辭在心中默然搖頭。是，高分比低分強，這是固有模式，但先不說這裏是塔羅獵殺陣，就說現實中也有反著來的。
在體育競技裏，海上項目帆船和帆板比賽，就是這樣。比賽按照撞過終點線的名次，第一名積1分，第二名積2分，第三名積3分，以此類推。總分越低的排名越高，總分最高者是最後一名。
昨天系統給玩家們打分時，吳辭註意看了，前兩個小游戲17個玩家參與，最低分是1分，最高分是17分。到跳操小游戲時，有個玩家死了，剩16人參加，打分就變成最低分1分，最高分16分。
也就是說，玩家們的分數是按排名給的，得1分的玩家，在小游戲裏被系統判定排名第一。其餘同理。
而排名的標準……
吳辭心裏有個猜測，還要待確認。
稍後，玩家們散開，自由活動。
吳辭繼續單獨行動。
她先走上三樓，想看看紡車有沒有新情況。
踏上臺階，當三樓的全貌漸漸出現在她視野裏時，吳辭心裏一驚，定定望著她看到的畫面。
紡車沒有變化，棉線一如昨天那樣搭在靜止的繩輪上——但是！
一個幹枯的只剩下人形的人，躺在紡車腳下，一雙眼睛空洞而迷茫地睜著，恐怖而懵懂。
吳辭認出來了，這就是昨夜失蹤的那個女玩家！
***
將發現女玩家屍體的事寫在筆記本上，告訴其他玩家後，吳辭繼續單獨行動。
這次副本有三天的時間，現在第一天已經過去，截止目前她也算搜集到不少線索，卻沒好好整理。
吳辭打算先去教堂坐著，安靜梳理線索思路。
教堂裏的一切還和昨天一樣，吳辭走進來時，就被那種冰冷而雕零的氣息籠罩。
前排桌子上依然擺著那本羊皮本，沒什麽變化。
吳辭走近，隨手翻翻羊皮本，忽然發現，裏面的內容變了！
還是燒得殘損的頁面，翻下去會發現有一頁完好，上面寫著熟悉的字體，是英文，內容卻和昨天不一樣了。
“1月23日，天氣晴。”
“不知不覺，我已經來到聖翡翠福利院十多天了。”
“神父和修女們都很好，他們帶著我們做各種活動：打牌、跳操、拼圖、捉迷藏，還有其他的活動……”
“院長誇我表現好，是個全能的女孩。”
吳辭盯著“打牌、跳操、拼圖、捉迷藏”這幾個單詞，不由心驚肉跳。
這不就是玩家昨天做的游戲嗎？而福利院的孩子們也做這些游戲。
怪不得……昨天的打牌游戲是讓玩家和孩子們對戰，如果說這些孩子都做過打牌游戲、會打牌，這就解釋得通了。
吳辭把羊皮本翻到最後一頁，沒有新增內容了。總之通過今天的內容，她終於知道日記主人的性別，是個女孩子。
吳辭從自己的記事本上撕下兩張紙，把旁邊的座位和桌面擦幹凈些，坐在旁邊。
她翻開記事本，一手拿筆，開始分析手上已有的線索。
這些雜亂無章的線索，仔細分析的話其實是三類。
第一類是羊皮本給出的女孩的日記以及《睡美人》故事的批註，這是最表層的信息。女孩來到聖翡翠福利院，她很開心。在隨後的十多天裏，神父和修女帶著孩子們做游戲，她認為神父和修女們很好，院長也表揚她很全能。
這個“全能”的意思，對應的就是說女孩做游戲的排名靠前。
再看玩家們，和福利院孩子做一樣的游戲。昨天積分最高，也即是排名最後的女玩家被紡車吸幹了血。而《睡美人》批註裏寫著：修女告訴我們要遠離紡車，如果不小心被紡車上的紡錘紮傷，就會沈睡不醒。
這都是修女和神父說的，從女孩寫批註的口吻來看，她並沒有親眼見到別人觸碰紡車的畫面，她只是相信修女和神父的話。
那麽可以大膽猜測，會不會福利院孩子做游戲積分高的人，也被紡車吸幹了血，只是女孩等其他孩子一直被蒙在鼓裏。
第二類線索，是紙條。
紙條的字跡是標準宋體，應該是副本方面給的線索。玩家通過解謎紙條拿到染血卡片，得到一個秘密。
昨天吳辭得到的第一個秘密是：太驚喜了，我竟然在聖翡翠福利院重逢了與我失散的兩位姐姐，莎拉和狄娜！
而染血卡片的字跡和羊皮本是一樣的，也就是說，秘密的主人就是那個女孩。
第三類線索就雜了很多，包括：
地窖裏的報紙，刊登冥河渡神卡戎；廚房壇子裏不知名的鑰匙；福利院為什麽有一架吸血的紡車；還有院長室抽屜裏的筆記，寫著“神，誕生，偉大，教皇”。
這類線索指向性不足，先擱置。
吳辭理清了思路，接著就想到，既然昨天她通過紙條找到了“女孩的一號秘密”，那麽就應該有“二號秘密”“三號秘密”。這些秘密該怎麽找？
昨天，紙條是從羊皮本裏自己掉出來的，今天羊皮本裏卻沒紙條了……
吳辭判斷，如果秘密二也要通過紙條解謎來找，那麽初始紙條一定在一個好找的地方，不然這麽大個福利院找一張紙條不是瞎扯。
所以問題就是，初始紙條會在哪裏。這一定是個好找、但不好想的地方。
吳辭若有所思，忽然靈機一動，拉開羊皮本所在的座位的抽屜。
只見抽屜裏赫然擺著一張紙條。
果然，吳辭想。
羊皮本日記是女孩直接寫出來的最表層信息，秘密卡則是女孩的內心。
一個是表，一個是裏。
既然“表”在桌面上擺著，那“裏”在哪兒？
抽屜裏唄。
吳辭拿出紙條，依舊是看完之後紙條就化成灰消失。
“所有人都聚在一起。”
她不由一皺眉，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嗡——】
【所有玩家請到建築前的操場集合，惡意拖延者將做抹殺處理。】
系統主客服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頭頂。
又要開始做游戲積分了？吳辭眼中微黯，她合上抽屜，走出建築來到操場。
很快13名玩家就都到齊了，在最後一名玩家到來之後，就有一個神父不知道從哪兒走過來的，點數了一下人數。
“所有人都到齊了，好的。那麽下面，”他說，“所有人繞著操場跑步，跑兩個小時。”
什麽？！玩家們無不吃驚，吳辭也是一樣的。
她仿佛聽見有玩家在心裏喊：連續跑兩個小時，見鬼嗎？城市馬拉松大賽也不是這麽玩的。
神父諄諄善誘：“戰亂將我們生活的這片土地撕裂得千瘡百孔，我們失去親人，在戰火中顛沛流離，還要忍受饑餓、瘟疫的折磨。如今大家雖然在福利院安身，但戰爭沒有遠去，惡劣的生存條件還在，也許哪一天這裏就被戰火摧毀。所以，每個人必須鍛煉身體，健強體魄，只有這樣，萬一我們無法再保護你們的時候，你們也有一定的生存素質，明白嗎？”
“這也是為你們好，上午大家就吃些苦頭吧。”神父說完，指了一下跑步的範圍，“從跑道線上出發，開始吧，兩個小時後我過來帶你們去吃飯。”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一個女玩家趕緊叫住他：“等一下！”
神父轉過身，“還有什麽問題？”
女玩家有些緊張地問道：“我們跑步也要積分，彼此競爭嗎？”
神父微笑：“這是當然的。”
“那女的怎麽和男的比？！”女玩家面色著急，音量都不由自主大起來，“我們肯定跑不過男的！”
神父搖搖頭，溫和道：“女神會保佑你的。”說完轉身離開，女玩家想叫他，卻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用，只好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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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玩家走出宿舍，在中庭會合。
現在總人數是13人。
男玩家那邊很快發現女玩家少了一個，問道：“你們怎麽少了一個人？”
一個女玩家簡單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一時間所有人都心裏發沈。
吳辭朝大廳走去。
其他人看吳辭單獨行動，有人問道：“你幹什麽去？”
吳辭轉身朝他打了個手語，他楞了一下。
陳秋文趕緊翻譯道：“她說她去看看那個積分的黑板。”
一行13人都一起來到正廳。
黑板上的內容又變了！
昨天在獵殺陣裏死去的兩個人，加上夜裏消失的那個女玩家，這三個人的名字連同已獲得的積分，都被白色粉筆線劃掉。
剩下的人積分沒有變化，但計分表的表單格式卻有調整。現在大家昨天的積分被標註為“第一天”，後面緊跟著寫了一個“第二天”，“第二天”表單欄下目前是空的。
這說明什麽？說明第二天也就是今天，還要玩小游戲比賽積分。
此刻眾人最關註的，就是昨夜裏消失的女玩家為什麽會消失。吳辭猜想是和昨天大家的積分有關，因為她記得那個女玩家是昨天分數最高的。
其他玩家也想到這個可能了，現在一看黑板，確定就是那個女玩家昨天積分最高。
有人說：“原來副本是殺積分最高的。”
又有人疑惑道：“可是打分的標準是什麽，副本也不說清楚。昨天她在小游戲裏的表現我記得，拼圖不是最後拼完的，打牌也贏了，也就跳操跳得差一點，怎麽就殺她呢？再說一般都是高分的比低分的強，為什麽殺最高分？”
吳辭在心中默然搖頭。是，高分比低分強，這是固有模式，但先不說這裏是塔羅獵殺陣，就說現實中也有反著來的。
在體育競技裏，海上項目帆船和帆板比賽，就是這樣。比賽按照撞過終點線的名次，第一名積1分，第二名積2分，第三名積3分，以此類推。總分越低的排名越高，總分最高者是最後一名。
昨天系統給玩家們打分時，吳辭註意看了，前兩個小游戲17個玩家參與，最低分是1分，最高分是17分。到跳操小游戲時，有個玩家死了，剩16人參加，打分就變成最低分1分，最高分16分。
也就是說，玩家們的分數是按排名給的，得1分的玩家，在小游戲裏被系統判定排名第一。其餘同理。
而排名的標準……
吳辭心裏有個猜測，還要待確認。
稍後，玩家們散開，自由活動。
吳辭繼續單獨行動。
她先走上三樓，想看看紡車有沒有新情況。
踏上臺階，當三樓的全貌漸漸出現在她視野裏時，吳辭心裏一驚，定定望著她看到的畫面。
紡車沒有變化，棉線一如昨天那樣搭在靜止的繩輪上——但是！
一個幹枯的只剩下人形的人，躺在紡車腳下，一雙眼睛空洞而迷茫地睜著，恐怖而懵懂。
吳辭認出來了，這就是昨夜失蹤的那個女玩家！
***
將發現女玩家屍體的事寫在筆記本上，告訴其他玩家後，吳辭繼續單獨行動。
這次副本有三天的時間，現在第一天已經過去，截止目前她也算搜集到不少線索，卻沒好好整理。
吳辭打算先去教堂坐著，安靜梳理線索思路。
教堂裏的一切還和昨天一樣，吳辭走進來時，就被那種冰冷而雕零的氣息籠罩。
前排桌子上依然擺著那本羊皮本，沒什麽變化。
吳辭走近，隨手翻翻羊皮本，忽然發現，裏面的內容變了！
還是燒得殘損的頁面，翻下去會發現有一頁完好，上面寫著熟悉的字體，是英文，內容卻和昨天不一樣了。
“1月23日，天氣晴。”
“不知不覺，我已經來到聖翡翠福利院十多天了。”
“神父和修女們都很好，他們帶著我們做各種活動：打牌、跳操、拼圖、捉迷藏，還有其他的活動……”
“院長誇我表現好，是個全能的女孩。”
吳辭盯著“打牌、跳操、拼圖、捉迷藏”這幾個單詞，不由心驚肉跳。
這不就是玩家昨天做的游戲嗎？而福利院的孩子們也做這些游戲。
怪不得……昨天的打牌游戲是讓玩家和孩子們對戰，如果說這些孩子都做過打牌游戲、會打牌，這就解釋得通了。
吳辭把羊皮本翻到最後一頁，沒有新增內容了。總之通過今天的內容，她終於知道日記主人的性別，是個女孩子。
吳辭從自己的記事本上撕下兩張紙，把旁邊的座位和桌面擦幹凈些，坐在旁邊。
她翻開記事本，一手拿筆，開始分析手上已有的線索。
這些雜亂無章的線索，仔細分析的話其實是三類。
第一類是羊皮本給出的女孩的日記以及《睡美人》故事的批註，這是最表層的信息。女孩來到聖翡翠福利院，她很開心。在隨後的十多天裏，神父和修女帶著孩子們做游戲，她認為神父和修女們很好，院長也表揚她很全能。
這個“全能”的意思，對應的就是說女孩做游戲的排名靠前。
再看玩家們，和福利院孩子做一樣的游戲。昨天積分最高，也即是排名最後的女玩家被紡車吸幹了血。而《睡美人》批註裏寫著：修女告訴我們要遠離紡車，如果不小心被紡車上的紡錘紮傷，就會沈睡不醒。
這都是修女和神父說的，從女孩寫批註的口吻來看，她並沒有親眼見到別人觸碰紡車的畫面，她只是相信修女和神父的話。
那麽可以大膽猜測，會不會福利院孩子做游戲積分高的人，也被紡車吸幹了血，只是女孩等其他孩子一直被蒙在鼓裏。
第二類線索，是紙條。
紙條的字跡是標準宋體，應該是副本方面給的線索。玩家通過解謎紙條拿到染血卡片，得到一個秘密。
昨天吳辭得到的第一個秘密是：太驚喜了，我竟然在聖翡翠福利院重逢了與我失散的兩位姐姐，莎拉和狄娜！
而染血卡片的字跡和羊皮本是一樣的，也就是說，秘密的主人就是那個女孩。
第三類線索就雜了很多，包括：
地窖裏的報紙，刊登冥河渡神卡戎；廚房壇子裏不知名的鑰匙；福利院為什麽有一架吸血的紡車；還有院長室抽屜裏的筆記，寫著“神，誕生，偉大，教皇”。
這類線索指向性不足，先擱置。
吳辭理清了思路，接著就想到，既然昨天她通過紙條找到了“女孩的一號秘密”，那麽就應該有“二號秘密”“三號秘密”。這些秘密該怎麽找？
昨天，紙條是從羊皮本裏自己掉出來的，今天羊皮本裏卻沒紙條了……
吳辭判斷，如果秘密二也要通過紙條解謎來找，那麽初始紙條一定在一個好找的地方，不然這麽大個福利院找一張紙條不是瞎扯。
所以問題就是，初始紙條會在哪裏。這一定是個好找、但不好想的地方。
吳辭若有所思，忽然靈機一動，拉開羊皮本所在的座位的抽屜。
只見抽屜裏赫然擺著一張紙條。
果然，吳辭想。
羊皮本日記是女孩直接寫出來的最表層信息，秘密卡則是女孩的內心。
一個是表，一個是裏。
既然“表”在桌面上擺著，那“裏”在哪兒？
抽屜裏唄。
吳辭拿出紙條，依舊是看完之後紙條就化成灰消失。
“所有人都聚在一起。”
她不由一皺眉，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嗡——】
【所有玩家請到建築前的操場集合，惡意拖延者將做抹殺處理。】
系統主客服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頭頂。
又要開始做游戲積分了？吳辭眼中微黯，她合上抽屜，走出建築來到操場。
很快13名玩家就都到齊了，在最後一名玩家到來之後，就有一個神父不知道從哪兒走過來的，點數了一下人數。
“所有人都到齊了，好的。那麽下面，”他說，“所有人繞著操場跑步，跑兩個小時。”
什麽？！玩家們無不吃驚，吳辭也是一樣的。
她仿佛聽見有玩家在心裏喊：連續跑兩個小時，見鬼嗎？城市馬拉松大賽也不是這麽玩的。
神父諄諄善誘：“戰亂將我們生活的這片土地撕裂得千瘡百孔，我們失去親人，在戰火中顛沛流離，還要忍受饑餓、瘟疫的折磨。如今大家雖然在福利院安身，但戰爭沒有遠去，惡劣的生存條件還在，也許哪一天這裏就被戰火摧毀。所以，每個人必須鍛煉身體，健強體魄，只有這樣，萬一我們無法再保護你們的時候，你們也有一定的生存素質，明白嗎？”
“這也是為你們好，上午大家就吃些苦頭吧。”神父說完，指了一下跑步的範圍，“從跑道線上出發，開始吧，兩個小時後我過來帶你們去吃飯。”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一個女玩家趕緊叫住他：“等一下！”
神父轉過身，“還有什麽問題？”
女玩家有些緊張地問道：“我們跑步也要積分，彼此競爭嗎？”
神父微笑：“這是當然的。”
“那女的怎麽和男的比？！”女玩家面色著急，音量都不由自主大起來，“我們肯定跑不過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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