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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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第四十一章
高層會議室內, 壓抑又危險的氣氛縈繞在房間裏，門後站著一排人，但凡屋內發出任何不對勁的聲音就會毫不猶豫地沖進去。
“你們究竟想幹什麽呢？”
五條悟收起了笑容, 他看著手裏的最新消息, 一個打得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消息：
——懸賞特級咒靈·白川三二（獎金100億）
“我們想幹什麽？”為首的老者喝了口茶, 他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地喜喜欣賞著杯中剩餘的茶湯和茶渣, 接著握持茶杯往左旋轉三圈，然後將茶杯倒扣到茶碟上，輕敲茶杯, 將剩餘茶湯全部抖落。
老人的動作不急不慢，與現場緊張的氣氛仿佛是兩個極端。
在場所有人都按捺下急躁的心情, 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片刻之後, 又或許是許久許久之後, 老人終於將茶杯翻了過來，杯子裏留下了一些剩餘的殘渣。他將杯子舉起來看了一眼，自顧自地搖搖頭, 嘆了口氣。
“預言告訴了我，如果再放任那只咒靈成長下去，我們咒術界將面臨史無前例的危險。”一張充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虛假的笑容, 簡直比鱷魚的眼淚還要虛偽, 從他那渾濁的雙眼中只能看見一個正在垂死著的靈魂。
“哦？預言？”五條悟笑了, 他才不相信什麽紅茶占蔔, 不過是英國商販的幌子罷了。更不相信這群老橘子們說的屁話。端起面前擺放著的茶杯，將裏面的茶水隨意潑在了對面老頭的身上。
身旁站著的侍衛拿著武器上前幾步，警惕地看著五條悟, 他們不敢推斷這個瘋子接下來的行為。
“虎杖的死也跟你們脫不了關系吧。”冰冷到極點的語氣讓這場會面愈加嚴肅起來，他們都感受到了, 五條悟他的的確確是生氣了。
老人擺擺手，將身邊圍上來的人叫退，依舊淡定如鐘的坐在那裏，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所有會危害咒術界的東西都應徹底鏟除。”他擡起頭，和五條悟對視，緩緩露出個無害又慈祥的笑容。
“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的職責吧，五條悟？”
這略帶威脅的語氣讓五條悟重新冷靜下來。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五條悟掀開眼罩，認真地打量了一番這個屋子裏的所有人，結果實在是出乎意料。每個人的脖子上都被兩道墨色的黑線纏繞，黑線從脖子處開始蔓延，緩緩順著血管向下擴散，最終在全部匯集於心臟處。那裏已經不是人的心臟了，而是一朵正含苞欲放著的桔梗花，它正歡快地吸收著宿主的血液，亦或者是咒力？而這些被寄生的宿主，他們的□□正愉悅地笑著，那被花囚禁住的靈魂在嘶吼著尖叫。
這些尖叫聲就像是用指甲猛烈刮著黑板一樣，讓人聽著心慌神亂。
那些花似乎是註意到了五條悟探究的目光，操控著宿主的軀體向他靠近，所有人都站起身一步步向他緩緩靠近，他們像是被操控的機器人，僵硬地張開嘴說著一段循環的話。
祂說：信仰我…愛我…直至永恒…
那是一種不屬於任何人類的語言，比起人類通常幻想出來的鬼怪故事，更像是母親呼喚孩子一樣親昵的聲音，讓你忍不住靠近那裏，將自己獻給這溫暖的“母親”。
猛地拉下眼罩，停止咒術。
“放下你那固執的想法吧，五條悟。”周圍的一切又恢覆了正常，老人繼續說道：“你要明白，只憑你一人是無法改變這個咒術界的。”
“是啊。”五條悟自嘲地一笑，他這副反應倒是讓在場的所有人有些驚訝。他低下頭看著剛剛潑水出去後還剩下的茶渣，裏面顯現出幾個清晰的圖案——蝴蝶，蛇，花與十字架。
也就是，靈魂，不幸，祝福與轉折的成功。
作為五條家繼承人培養的五條悟自然學過這一套古老的占蔔方式，但他從前從來不會相信占蔔的正確性，他只知道一切未來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現在嘛…看著屋裏的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橘子們，他倒是願意信一次占蔔了。
“我無法改變…但你們的做法真是更加讓人擔心咒術界的未來了。”五條悟搖搖頭，目前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他需要查到更多關於這種花的資料，如果這群高層被外人完全控制住了，那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前所未有的危機。
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身後的高層看著五條悟推門走了出去，至到確認他已經走出了所在範圍內才松了口氣。屋內有一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依舊戴著那副熟悉的面具，嘴角露出一絲真情實感地笑容。
在座的眾人都熱情地迎接這位新生的、天元大人的使者——夏油傑。和第一次見面的態度發生了個180°大轉彎，這還要多虧了夏油傑帶來的與天元大人真身相同氣息的花。他說，這是天元大人的恩賜，只要他們將這份力量吸收就可以獲得足以與五條悟抗衡的實力。
當然，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東西他們一開始也是不相信的。夏油傑當場吸收了其中的一朵花，接著他的實力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增長著，那充沛的咒力滿到將要溢出來。
一群古稀之年的老頭子們，早就無法再對自己的咒力有任何希望。要不是他們現在高層的位置加成，還真就管不住如今新型的由五條悟帶領的這一代新人。這也是他們費勁全力想要打壓五條悟的原因，沒有人會希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個想要造反還比自己強大的人存在。
在翻閱許多古籍後，他們在一本平安時代最知名陰陽師安培晴明的所編寫的書上看見了這樣一段斷斷續續的話：
愛，是最偉大的力量。由愛意中產生的靈，會擁有想不到的力量，是打開一切封印的通道。但是要註意*&^%，不要接近…那朵花。
由於時代的久遠，上面有些字跡已經有些看不清楚，但基本的意思還是能理解出來。如果找到了這種從愛意中誕生的咒靈，他們或許可以打破束縛著天元大人的詛咒。
所以這群高層們制定了如此一個計劃，人工制造出一個由愛意誕生的咒靈。他們特意篩選出許多個家庭，為咒靈的產生打造出一個完美的環境。它有著由愛轉為恨意的父母，有著家破人亡的身世，有著被無數次校園暴力、欺淩的經歷，在無數次自殺未遂後被安排著一次又一次的拯救。
當然，拯救的過後又是陷入淤泥之中無法自拔。
憑借這樣毫無人性的實驗，去人工制造出咒靈。這個法子聽起來有些不靠譜，但確是所有高層商量許久得出的最佳方案。其中一個最不起眼的實驗體突發異變，她從原來的學校逃離出去了，染了個熒光綠色的頭發後便拿著不知如何偽造出的身份進入一所學校進行學習。
起初高層並沒有在意這樣一只螻蟻的存在，而在得知兩面宿儺容器時恰巧看見了她的照片。在照片裏，原名[白川羽]後自己改名為[白川三二]的實驗體，頭頂著一朵小花，雙眼放空發著呆。
只看一眼，他們就能確定，那個傳說中的咒靈，出現了。
起初他們的計劃很簡單，觀察這個咒靈的一切特殊能力，找到合適的時機將它抓回來，當成祭品獻祭給天元大人，為了不洩露秘密，高層將這個計劃命名為——鑰匙，一把解開天元大人封印的鑰匙，也是一把讓咒術界重獲新生的鑰匙。
計劃在有條不紊進行之中，他們已經成功試探出鑰匙所具有的能力，最讓人驚訝的還是她能完全吸收詛咒之王的本體，並且毫無不適。根據報告顯示，每當鑰匙通過特殊方式吸收一個咒靈後，她自身的咒力也會有所提升。
可以說，她的身體相當於另一種特殊的容器，一個關押咒靈的容器。
所有的高層都對這個能力表示了深深的忌憚，他們害怕在五條悟的教育下，這把鑰匙會變得越來越強大，在不久的將來，絕對會成為五條悟的又一把利劍。
這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在高層正慌張著想要隨便通過個任務把白川三二抓捕時，他們的救星，也就是自稱為天元大人使者的、死而覆生的夏油傑給了他們新的希望。
他說：“我知道你們所有的意圖，但這樣無法徹底成功。”
“白川三二這把鑰匙已經被五條悟洗禮的差不多了，而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讓她吸收更多的‘惡’，與此時的‘善’相對立抗衡。當兩種能量達到一種互相對立的飽和狀態時，才是解開天元大人封印的最佳時機。”
高層對他的話還有些疑惑，什麽才是飽和狀態？
“看到我手裏的花了嗎？”他笑著從衣袖裏又拿出了幾朵花，一身僧袍，倒還真像是個慈悲大度的僧侶。
“這是鑰匙吸收了‘惡’之後產生的，也就是說，只要她多吸收咒靈的力量，我們所得到天元大人恩賜的力量也越多。”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貪婪地看向他手中剩下的花，恨不得現在就立馬獲得這道恩賜。
夏油傑隨意將花扔向天空，看著一群老家夥們不顧形象地互相撕扯，毫無人樣的趴在地上祈求著他的恩賜，又和一旁的人撕咬在一起，為了這麽個虛假的東西爭得遍體鱗傷。
看啊，人類只不過是一群猴子罷了，這群惡心的咒術師或許連猴子都稱不上。
他冷漠地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3分鐘到了。再往地下看去，這群平常高高在上的高層們都捂著胸口，神色痛苦地在地上來回打滾。他們先是痛罵著夏油傑的欺騙，又因為身上的疼痛而自顧不暇，也沒心思去罵人了。
夏油傑隨意踢開一個抓著他褲腳的手，清清嗓子，現在距離吃下那朵花已經過去了10分鐘，他們的體內能隱隱約約看清一朵花的影子，看樣子是效果到了。
“現在，你們可以看看身體裏的咒力了。”
正滿地打滾著的眾人都停滯住了，他們驚訝地從地上爬起來，感受到體內咒力的成倍變化，都驚奇不已。原來天元大人的恩賜，竟然是真的？！
他們再也不敢對夏油傑有任何不敬，兩方就此夯實了合作的基礎。
高層的領頭人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使者，我們要什麽時候行動？鑰匙體內的‘善’已經完全壓制住了‘惡’。”
“哦？”慢悠悠喝著茶的夏油傑想起了真人的計劃，差不多也是時候了。他又扔給高層們幾朵花，命令他們在一周後下達對白川三二的通緝令，剩餘的事情他會做好。
在高層的恭送中夏油傑心情頗好地利用咒術傳送至真人的位置，他將目前的形勢與真人匯報一番：目前的咒術高層已經完全在掌握之中，關於把白川三二從高專拐走的計劃終於可以實施了。
“不過，那個吉野順平究竟有什麽用？”
夏油傑頗為無語地對著消極怠工幾天的同夥問道，這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究竟有什麽好關註的？
“有趣的實驗品罷了，會讓我們的計劃更加出彩的那種。”真人把玩著手裏散發著詛咒的小花，又自覺無趣，隨手從兜裏拿出一張卡紙開始疊紙。
不一會兒，一朵一模一樣的小粉花就從他手裏折了出來。
“……你從哪學的？”
真人白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折花，自顧自地說道：“弄壞了好幾朵花，可是要賠罪呢…真是個難哄的玩具啊…”
風輕輕吹過樹葉，在如此平靜之下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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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會議室內, 壓抑又危險的氣氛縈繞在房間裏，門後站著一排人，但凡屋內發出任何不對勁的聲音就會毫不猶豫地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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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收起了笑容, 他看著手裏的最新消息, 一個打得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消息：
——懸賞特級咒靈·白川三二（獎金100億）
“我們想幹什麽？”為首的老者喝了口茶, 他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地喜喜欣賞著杯中剩餘的茶湯和茶渣, 接著握持茶杯往左旋轉三圈，然後將茶杯倒扣到茶碟上，輕敲茶杯, 將剩餘茶湯全部抖落。
老人的動作不急不慢，與現場緊張的氣氛仿佛是兩個極端。
在場所有人都按捺下急躁的心情, 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片刻之後, 又或許是許久許久之後, 老人終於將茶杯翻了過來，杯子裏留下了一些剩餘的殘渣。他將杯子舉起來看了一眼，自顧自地搖搖頭, 嘆了口氣。
“預言告訴了我，如果再放任那只咒靈成長下去，我們咒術界將面臨史無前例的危險。”一張充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虛假的笑容, 簡直比鱷魚的眼淚還要虛偽, 從他那渾濁的雙眼中只能看見一個正在垂死著的靈魂。
“哦？預言？”五條悟笑了, 他才不相信什麽紅茶占蔔, 不過是英國商販的幌子罷了。更不相信這群老橘子們說的屁話。端起面前擺放著的茶杯，將裏面的茶水隨意潑在了對面老頭的身上。
身旁站著的侍衛拿著武器上前幾步，警惕地看著五條悟, 他們不敢推斷這個瘋子接下來的行為。
“虎杖的死也跟你們脫不了關系吧。”冰冷到極點的語氣讓這場會面愈加嚴肅起來，他們都感受到了, 五條悟他的的確確是生氣了。
老人擺擺手，將身邊圍上來的人叫退，依舊淡定如鐘的坐在那裏，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所有會危害咒術界的東西都應徹底鏟除。”他擡起頭，和五條悟對視，緩緩露出個無害又慈祥的笑容。
“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的職責吧，五條悟？”
這略帶威脅的語氣讓五條悟重新冷靜下來。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五條悟掀開眼罩，認真地打量了一番這個屋子裏的所有人，結果實在是出乎意料。每個人的脖子上都被兩道墨色的黑線纏繞，黑線從脖子處開始蔓延，緩緩順著血管向下擴散，最終在全部匯集於心臟處。那裏已經不是人的心臟了，而是一朵正含苞欲放著的桔梗花，它正歡快地吸收著宿主的血液，亦或者是咒力？而這些被寄生的宿主，他們的□□正愉悅地笑著，那被花囚禁住的靈魂在嘶吼著尖叫。
這些尖叫聲就像是用指甲猛烈刮著黑板一樣，讓人聽著心慌神亂。
那些花似乎是註意到了五條悟探究的目光，操控著宿主的軀體向他靠近，所有人都站起身一步步向他緩緩靠近，他們像是被操控的機器人，僵硬地張開嘴說著一段循環的話。
祂說：信仰我…愛我…直至永恒…
那是一種不屬於任何人類的語言，比起人類通常幻想出來的鬼怪故事，更像是母親呼喚孩子一樣親昵的聲音，讓你忍不住靠近那裏，將自己獻給這溫暖的“母親”。
猛地拉下眼罩，停止咒術。
“放下你那固執的想法吧，五條悟。”周圍的一切又恢覆了正常，老人繼續說道：“你要明白，只憑你一人是無法改變這個咒術界的。”
“是啊。”五條悟自嘲地一笑，他這副反應倒是讓在場的所有人有些驚訝。他低下頭看著剛剛潑水出去後還剩下的茶渣，裏面顯現出幾個清晰的圖案——蝴蝶，蛇，花與十字架。
也就是，靈魂，不幸，祝福與轉折的成功。
作為五條家繼承人培養的五條悟自然學過這一套古老的占蔔方式，但他從前從來不會相信占蔔的正確性，他只知道一切未來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現在嘛…看著屋裏的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橘子們，他倒是願意信一次占蔔了。
“我無法改變…但你們的做法真是更加讓人擔心咒術界的未來了。”五條悟搖搖頭，目前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他需要查到更多關於這種花的資料，如果這群高層被外人完全控制住了，那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前所未有的危機。
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身後的高層看著五條悟推門走了出去，至到確認他已經走出了所在範圍內才松了口氣。屋內有一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依舊戴著那副熟悉的面具，嘴角露出一絲真情實感地笑容。
在座的眾人都熱情地迎接這位新生的、天元大人的使者——夏油傑。和第一次見面的態度發生了個180°大轉彎，這還要多虧了夏油傑帶來的與天元大人真身相同氣息的花。他說，這是天元大人的恩賜，只要他們將這份力量吸收就可以獲得足以與五條悟抗衡的實力。
當然，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東西他們一開始也是不相信的。夏油傑當場吸收了其中的一朵花，接著他的實力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增長著，那充沛的咒力滿到將要溢出來。
一群古稀之年的老頭子們，早就無法再對自己的咒力有任何希望。要不是他們現在高層的位置加成，還真就管不住如今新型的由五條悟帶領的這一代新人。這也是他們費勁全力想要打壓五條悟的原因，沒有人會希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個想要造反還比自己強大的人存在。
在翻閱許多古籍後，他們在一本平安時代最知名陰陽師安培晴明的所編寫的書上看見了這樣一段斷斷續續的話：
愛，是最偉大的力量。由愛意中產生的靈，會擁有想不到的力量，是打開一切封印的通道。但是要註意*&^%，不要接近…那朵花。
由於時代的久遠，上面有些字跡已經有些看不清楚，但基本的意思還是能理解出來。如果找到了這種從愛意中誕生的咒靈，他們或許可以打破束縛著天元大人的詛咒。
所以這群高層們制定了如此一個計劃，人工制造出一個由愛意誕生的咒靈。他們特意篩選出許多個家庭，為咒靈的產生打造出一個完美的環境。它有著由愛轉為恨意的父母，有著家破人亡的身世，有著被無數次校園暴力、欺淩的經歷，在無數次自殺未遂後被安排著一次又一次的拯救。
當然，拯救的過後又是陷入淤泥之中無法自拔。
憑借這樣毫無人性的實驗，去人工制造出咒靈。這個法子聽起來有些不靠譜，但確是所有高層商量許久得出的最佳方案。其中一個最不起眼的實驗體突發異變，她從原來的學校逃離出去了，染了個熒光綠色的頭發後便拿著不知如何偽造出的身份進入一所學校進行學習。
起初高層並沒有在意這樣一只螻蟻的存在，而在得知兩面宿儺容器時恰巧看見了她的照片。在照片裏，原名[白川羽]後自己改名為[白川三二]的實驗體，頭頂著一朵小花，雙眼放空發著呆。
只看一眼，他們就能確定，那個傳說中的咒靈，出現了。
起初他們的計劃很簡單，觀察這個咒靈的一切特殊能力，找到合適的時機將它抓回來，當成祭品獻祭給天元大人，為了不洩露秘密，高層將這個計劃命名為——鑰匙，一把解開天元大人封印的鑰匙，也是一把讓咒術界重獲新生的鑰匙。
計劃在有條不紊進行之中，他們已經成功試探出鑰匙所具有的能力，最讓人驚訝的還是她能完全吸收詛咒之王的本體，並且毫無不適。根據報告顯示，每當鑰匙通過特殊方式吸收一個咒靈後，她自身的咒力也會有所提升。
可以說，她的身體相當於另一種特殊的容器，一個關押咒靈的容器。
所有的高層都對這個能力表示了深深的忌憚，他們害怕在五條悟的教育下，這把鑰匙會變得越來越強大，在不久的將來，絕對會成為五條悟的又一把利劍。
這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在高層正慌張著想要隨便通過個任務把白川三二抓捕時，他們的救星，也就是自稱為天元大人使者的、死而覆生的夏油傑給了他們新的希望。
他說：“我知道你們所有的意圖，但這樣無法徹底成功。”
“白川三二這把鑰匙已經被五條悟洗禮的差不多了，而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讓她吸收更多的‘惡’，與此時的‘善’相對立抗衡。當兩種能量達到一種互相對立的飽和狀態時，才是解開天元大人封印的最佳時機。”
高層對他的話還有些疑惑，什麽才是飽和狀態？
“看到我手裏的花了嗎？”他笑著從衣袖裏又拿出了幾朵花，一身僧袍，倒還真像是個慈悲大度的僧侶。
“這是鑰匙吸收了‘惡’之後產生的，也就是說，只要她多吸收咒靈的力量，我們所得到天元大人恩賜的力量也越多。”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貪婪地看向他手中剩下的花，恨不得現在就立馬獲得這道恩賜。
夏油傑隨意將花扔向天空，看著一群老家夥們不顧形象地互相撕扯，毫無人樣的趴在地上祈求著他的恩賜，又和一旁的人撕咬在一起，為了這麽個虛假的東西爭得遍體鱗傷。
看啊，人類只不過是一群猴子罷了，這群惡心的咒術師或許連猴子都稱不上。
他冷漠地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3分鐘到了。再往地下看去，這群平常高高在上的高層們都捂著胸口，神色痛苦地在地上來回打滾。他們先是痛罵著夏油傑的欺騙，又因為身上的疼痛而自顧不暇，也沒心思去罵人了。
夏油傑隨意踢開一個抓著他褲腳的手，清清嗓子，現在距離吃下那朵花已經過去了10分鐘，他們的體內能隱隱約約看清一朵花的影子，看樣子是效果到了。
“現在，你們可以看看身體裏的咒力了。”
正滿地打滾著的眾人都停滯住了，他們驚訝地從地上爬起來，感受到體內咒力的成倍變化，都驚奇不已。原來天元大人的恩賜，竟然是真的？！
他們再也不敢對夏油傑有任何不敬，兩方就此夯實了合作的基礎。
高層的領頭人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使者，我們要什麽時候行動？鑰匙體內的‘善’已經完全壓制住了‘惡’。”
“哦？”慢悠悠喝著茶的夏油傑想起了真人的計劃，差不多也是時候了。他又扔給高層們幾朵花，命令他們在一周後下達對白川三二的通緝令，剩餘的事情他會做好。
在高層的恭送中夏油傑心情頗好地利用咒術傳送至真人的位置，他將目前的形勢與真人匯報一番：目前的咒術高層已經完全在掌握之中，關於把白川三二從高專拐走的計劃終於可以實施了。
“不過，那個吉野順平究竟有什麽用？”
夏油傑頗為無語地對著消極怠工幾天的同夥問道，這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究竟有什麽好關註的？
“有趣的實驗品罷了，會讓我們的計劃更加出彩的那種。”真人把玩著手裏散發著詛咒的小花，又自覺無趣，隨手從兜裏拿出一張卡紙開始疊紙。
不一會兒，一朵一模一樣的小粉花就從他手裏折了出來。
“……你從哪學的？”
真人白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折花，自顧自地說道：“弄壞了好幾朵花，可是要賠罪呢…真是個難哄的玩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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