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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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韓律再次發消息給她，說陳酉安那邊大方得很，願意在原有基礎上再加兩成。
“徐小姐，我覺得這樣豐厚的分手費，再不簽，可能就真的沒有下一次了，擡價，也要有個度吧。”
英姿再次化身覆讀機：“我要見陳酉安。”
“這樣吧，我們開門見山，你的心理價位是多少？”
“我要見陳酉安。”
對面直接掛了。
雖然英姿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陳酉安找回來。
大方向有了，具體怎麽執行，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英姿覺得無論如何得見陳酉安一面。
等他出來是一回事，分手又是另一回事。
至少得表明不分手的態度吧。
她想再去一趟南美。
但是這次沒有人辦簽證之類的事情，她一個人居然完全辦不下來。
英姿實在沒辦法，只好動用為數不多的人脈。
徐解語好像和她的人脈認識，立刻知道了她還想去南美見陳酉安的事情，直接電話打過來。
“我好不容易把你撈回來，你瘋了啊還要往火坑裏跳？那地方隔那麽遠，你當心死在外面都沒人知道。”
“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我了？”
“我告訴你啊，不許去，再讓我知道你想買機票，我立刻告訴你媽，你別想有好果子吃！”
英姿堅持：“我必須去，我得當面告訴陳酉安，他那什麽分手費我一分錢都不要，他別想和我分手，我一定在外面等他。”
“什麽什麽？什麽分手費？你有錢拿還不趕緊走人？欸他分你多少啊？我和你說，我已經想好了，我馬上成立工作室出來單幹，我這就簽你當藝人。你就以陳酉安前女友身份炒作、帶貨、當主播，我給你提成怎麽樣？好好日子不過你非要往法制咖身邊湊什麽呢……”
徐解語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聊錢，英姿實在受不了，隨便找了個借口掛掉。
還主播，還炒作，還說陳酉安是法制咖——
正胡思亂想，一道靈光驀地閃過！
法制咖嘛……
她立刻打給莊奇，讓他想辦法讓她和陳酉安見面。
至於他怎麽做到，她不管。
莊奇在電話那頭笑了：“你已經不是我老板娘了，別拿喬了好嗎？”
“哦？那你之前幫我黑了警方服務器、毀壞證據，現在我要是去自首，咱倆誰是主犯、誰是從犯？誰的罪會重一點？”
對方登時蔫了：“你你你！明明是你找我做的。”
“好，那算我主犯、你從犯，我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有妻有子人生巔峰，確定要和我一起去坐牢？”
“……你贏了，我去想想辦法。”
英姿掛掉電話。
她也沒有辦法，沒有陳酉安，她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她甚至連去南美的簽證都要辦好久。
正胡思亂想，手機有新聞推送。
心煩意亂地打開——
陳卓傅老爺子疑似病危。
狗仔拍到，陳予安夫婦在療養院外出沒，而陳老太爺的心肝陳巡安卻不見蹤影。
幾天前，他倒是被拍到在夜店和幾個網紅買醉，一臉潮紅，完全喝嗨了的模樣。
她想，老爺子病成這樣，陳酉安，其實是想守在他身邊的吧……
可惜了，老爺子心裏只有那個不爭氣的陳巡安。
他會不會，甚至都不想讓陳酉安回來……
==
原以為至少要等好幾天，沒想到當天夜裏，她剛洗完澡躺床上，莊奇就通知讓她準備視頻。
她有些猝不及防：“就、就這樣？我以為——”
她以為！
她以為……
會很艱難……
“那你要怎麽樣？這不是你要求的、越快越好嗎？”莊奇沒好氣地說，“老板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本想敲他一筆，沒想到用在你身上……”
英姿沒理會他的嘀嘀咕咕，她光速去洗手間整理了下儀容，上了一點口紅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憔悴——
走到門口又回去換了一個不那麽艷麗的色，再把頭發放下來。
嗯！
她看了又看，沒那麽刻意了。
可是之前哪裏刻意，她一時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不滿意——
所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在出來見到屏幕上那張臉後瞬間便煙消雲散。
她覺得自己真是無聊啊。
有多久沒見了？她居然還在意這些東西、居然還想著不能輸。
她坐到鏡頭前，楞了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無數話堵在嗓子眼，什麽都想不起來。
陳酉安就靜靜地坐在那裏，穿著普通白襯衫，頭發長長了點，精神還好。
他的眼神，他看著她的眼神，像是潺潺的泉水，平靜而清澈，全然沒有從前濃烈的愛意。
特別像在和她告別。
不知為什麽，她躲開他的視線，擡手尷尬地去擦鏡頭。
“有點臟了……”
剛說一句話，眼淚忽然就滾落了下來。
她狼狽地擦眼淚，用頭發擋住臉，覺得自己真是太丟人了。
他語氣很溫柔很平淡：“英姿，你還好嗎？”
“我很好啊……你呢？在裏面——在那裏，怎麽樣？”
“我很好。”他很平靜地點頭，“感覺你過得也不錯。”
不，她一點都不好。
她不僅擔心，還生氣。
哪有人還在監獄裏，就想著砸錢和女朋友分手的？
真以為他在演什麽爛俗偶像劇？
本來以為她見到他，會立刻質問他為什麽要分手。
可是現在，那些情緒已經煙消雲散。
“你的腿怎麽樣？”
一提起他的腿，她就很急切：“在監獄裏允許你做理療嗎？律師有沒有想好怎麽給你脫罪？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吧……”
她言辭如此急切，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他卻從頭到尾都很平靜，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大人在看待無理取鬧的孩子。
“英姿，這些，和你都沒有關系了。”
當頭棒喝。
她假裝沒聽到，繼續暢想未來：“等你出來，我們立刻就去結婚，這次你別想裝沒聽見啊，婚禮也別想糊弄我——”
“英姿，我要和你分手，你不能假裝聽不見。”
所有暢想被強行打斷，像是繃緊了弦瞬間斷裂。
英姿如同被人迎頭澆了一盆冷水：“為什麽……”
她強撐著笑容：“我告訴你呀，趕緊讓韓律師把那個什麽分手費收回去，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不是玩笑，我真的要和你分手。”
沒有任何餘地、一點都不含蓄。
他極其平靜地、肯定地，要和她分手。
仿佛是他早已準備好的話。
“我想了下，這種事情確實當面說比較好，所以我答應了這次見面。如果你實在不想要錢，可以不要；如果你改主意了，再找韓——”
“為什麽！因為江垚？因為你爺爺？還是因——”
他有點累的模樣：“英姿，我不想再說那些事情了，我們和平分手不好嗎？給彼此留點美好的回憶。”
美好的回憶……
她現在，面目可憎嗎……
“不行，我一定要聽理由！”
他定定地瞧了她半晌，似乎終於屈服：“你一定要知道的話，那只有一個理由，就是你。”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她無意識地攥緊自己的拳頭：“我不是故意去見江垚的，如果你不喜歡——”
“我已經數不清你答應過我多少次了，你一邊說著要和他劃清界限，一邊一次又一次地招惹他，想利用我去報覆他。英姿，這種戲碼實在上演了太多次，我真的是，累了。”
涼意劃過臉頰：“如果你介意，我再也不見他了，真的！我以後再也不見他了！”
他眉頭微蹙：“我怎麽可能介意這種事情？徐英姿，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到底為什麽要分開，你真的不懂嗎？”
果然，果然是這樣……
他眸色深沈，雖然一直很平靜，但她這才註意到，他的眼底盡是蕭瑟寂寥，像是野火燃盡後的灰燼，一絲星火都沒有了。
她顫抖著雙唇：“你都知道了……”
“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演技並沒有你想得那麽好，而且你做的這些事情，指向性實在太明顯了。”
她低下頭，無言以對。
他說得對，從一開始，她就是在騙他……
而他，從頭就知道她在演戲，他不拆穿，可能是想等著她自己承認吧……
當你吃一個蘋果，第一口是好的，第二口才發現有蟲子，肯定會覺得惡心。
而陳酉安，從一開始就知道她這個蘋果是爛的，可他還是咬了下去。
她不敢想象，他用什麽樣的心情看她表演。
“我……”她似乎有話要說，但什麽都說不出口。
惡劣。
無恥。
有句話，最可恨的不是無情，而是利用感情。
對不起她的是江垚，不是陳酉安。
她卻把他這個完全無辜的人扯進來。
“我……我當時，真的很絕望……很厭世……你是我當時唯一的希望……”
“我理解，換了我，可能做得比你更加反社會。”
“那為什麽——”
“英姿，回答我一個問題。”
他平靜地打斷她，她有點錯愕：“什麽？”
“你和我求婚，是在給我甜頭、好幫你繼續對付江垚嗎？”
“……”
“碰到我殘缺的身體，你是真的不介意，還是強忍著惡心？”
“……”
“都說女人在床上的快樂大多數都是裝的，你不會也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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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律再次發消息給她，說陳酉安那邊大方得很，願意在原有基礎上再加兩成。
“徐小姐，我覺得這樣豐厚的分手費，再不簽，可能就真的沒有下一次了，擡價，也要有個度吧。”
英姿再次化身覆讀機：“我要見陳酉安。”
“這樣吧，我們開門見山，你的心理價位是多少？”
“我要見陳酉安。”
對面直接掛了。
雖然英姿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陳酉安找回來。
大方向有了，具體怎麽執行，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英姿覺得無論如何得見陳酉安一面。
等他出來是一回事，分手又是另一回事。
至少得表明不分手的態度吧。
她想再去一趟南美。
但是這次沒有人辦簽證之類的事情，她一個人居然完全辦不下來。
英姿實在沒辦法，只好動用為數不多的人脈。
徐解語好像和她的人脈認識，立刻知道了她還想去南美見陳酉安的事情，直接電話打過來。
“我好不容易把你撈回來，你瘋了啊還要往火坑裏跳？那地方隔那麽遠，你當心死在外面都沒人知道。”
“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我了？”
“我告訴你啊，不許去，再讓我知道你想買機票，我立刻告訴你媽，你別想有好果子吃！”
英姿堅持：“我必須去，我得當面告訴陳酉安，他那什麽分手費我一分錢都不要，他別想和我分手，我一定在外面等他。”
“什麽什麽？什麽分手費？你有錢拿還不趕緊走人？欸他分你多少啊？我和你說，我已經想好了，我馬上成立工作室出來單幹，我這就簽你當藝人。你就以陳酉安前女友身份炒作、帶貨、當主播，我給你提成怎麽樣？好好日子不過你非要往法制咖身邊湊什麽呢……”
徐解語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聊錢，英姿實在受不了，隨便找了個借口掛掉。
還主播，還炒作，還說陳酉安是法制咖——
正胡思亂想，一道靈光驀地閃過！
法制咖嘛……
她立刻打給莊奇，讓他想辦法讓她和陳酉安見面。
至於他怎麽做到，她不管。
莊奇在電話那頭笑了：“你已經不是我老板娘了，別拿喬了好嗎？”
“哦？那你之前幫我黑了警方服務器、毀壞證據，現在我要是去自首，咱倆誰是主犯、誰是從犯？誰的罪會重一點？”
對方登時蔫了：“你你你！明明是你找我做的。”
“好，那算我主犯、你從犯，我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有妻有子人生巔峰，確定要和我一起去坐牢？”
“……你贏了，我去想想辦法。”
英姿掛掉電話。
她也沒有辦法，沒有陳酉安，她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她甚至連去南美的簽證都要辦好久。
正胡思亂想，手機有新聞推送。
心煩意亂地打開——
陳卓傅老爺子疑似病危。
狗仔拍到，陳予安夫婦在療養院外出沒，而陳老太爺的心肝陳巡安卻不見蹤影。
幾天前，他倒是被拍到在夜店和幾個網紅買醉，一臉潮紅，完全喝嗨了的模樣。
她想，老爺子病成這樣，陳酉安，其實是想守在他身邊的吧……
可惜了，老爺子心裏只有那個不爭氣的陳巡安。
他會不會，甚至都不想讓陳酉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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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至少要等好幾天，沒想到當天夜裏，她剛洗完澡躺床上，莊奇就通知讓她準備視頻。
她有些猝不及防：“就、就這樣？我以為——”
她以為！
她以為……
會很艱難……
“那你要怎麽樣？這不是你要求的、越快越好嗎？”莊奇沒好氣地說，“老板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本想敲他一筆，沒想到用在你身上……”
英姿沒理會他的嘀嘀咕咕，她光速去洗手間整理了下儀容，上了一點口紅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憔悴——
走到門口又回去換了一個不那麽艷麗的色，再把頭發放下來。
嗯！
她看了又看，沒那麽刻意了。
可是之前哪裏刻意，她一時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不滿意——
所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在出來見到屏幕上那張臉後瞬間便煙消雲散。
她覺得自己真是無聊啊。
有多久沒見了？她居然還在意這些東西、居然還想著不能輸。
她坐到鏡頭前，楞了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無數話堵在嗓子眼，什麽都想不起來。
陳酉安就靜靜地坐在那裏，穿著普通白襯衫，頭發長長了點，精神還好。
他的眼神，他看著她的眼神，像是潺潺的泉水，平靜而清澈，全然沒有從前濃烈的愛意。
特別像在和她告別。
不知為什麽，她躲開他的視線，擡手尷尬地去擦鏡頭。
“有點臟了……”
剛說一句話，眼淚忽然就滾落了下來。
她狼狽地擦眼淚，用頭發擋住臉，覺得自己真是太丟人了。
他語氣很溫柔很平淡：“英姿，你還好嗎？”
“我很好啊……你呢？在裏面——在那裏，怎麽樣？”
“我很好。”他很平靜地點頭，“感覺你過得也不錯。”
不，她一點都不好。
她不僅擔心，還生氣。
哪有人還在監獄裏，就想著砸錢和女朋友分手的？
真以為他在演什麽爛俗偶像劇？
本來以為她見到他，會立刻質問他為什麽要分手。
可是現在，那些情緒已經煙消雲散。
“你的腿怎麽樣？”
一提起他的腿，她就很急切：“在監獄裏允許你做理療嗎？律師有沒有想好怎麽給你脫罪？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吧……”
她言辭如此急切，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他卻從頭到尾都很平靜，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大人在看待無理取鬧的孩子。
“英姿，這些，和你都沒有關系了。”
當頭棒喝。
她假裝沒聽到，繼續暢想未來：“等你出來，我們立刻就去結婚，這次你別想裝沒聽見啊，婚禮也別想糊弄我——”
“英姿，我要和你分手，你不能假裝聽不見。”
所有暢想被強行打斷，像是繃緊了弦瞬間斷裂。
英姿如同被人迎頭澆了一盆冷水：“為什麽……”
她強撐著笑容：“我告訴你呀，趕緊讓韓律師把那個什麽分手費收回去，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不是玩笑，我真的要和你分手。”
沒有任何餘地、一點都不含蓄。
他極其平靜地、肯定地，要和她分手。
仿佛是他早已準備好的話。
“我想了下，這種事情確實當面說比較好，所以我答應了這次見面。如果你實在不想要錢，可以不要；如果你改主意了，再找韓——”
“為什麽！因為江垚？因為你爺爺？還是因——”
他有點累的模樣：“英姿，我不想再說那些事情了，我們和平分手不好嗎？給彼此留點美好的回憶。”
美好的回憶……
她現在，面目可憎嗎……
“不行，我一定要聽理由！”
他定定地瞧了她半晌，似乎終於屈服：“你一定要知道的話，那只有一個理由，就是你。”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她無意識地攥緊自己的拳頭：“我不是故意去見江垚的，如果你不喜歡——”
“我已經數不清你答應過我多少次了，你一邊說著要和他劃清界限，一邊一次又一次地招惹他，想利用我去報覆他。英姿，這種戲碼實在上演了太多次，我真的是，累了。”
涼意劃過臉頰：“如果你介意，我再也不見他了，真的！我以後再也不見他了！”
他眉頭微蹙：“我怎麽可能介意這種事情？徐英姿，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到底為什麽要分開，你真的不懂嗎？”
果然，果然是這樣……
他眸色深沈，雖然一直很平靜，但她這才註意到，他的眼底盡是蕭瑟寂寥，像是野火燃盡後的灰燼，一絲星火都沒有了。
她顫抖著雙唇：“你都知道了……”
“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演技並沒有你想得那麽好，而且你做的這些事情，指向性實在太明顯了。”
她低下頭，無言以對。
他說得對，從一開始，她就是在騙他……
而他，從頭就知道她在演戲，他不拆穿，可能是想等著她自己承認吧……
當你吃一個蘋果，第一口是好的，第二口才發現有蟲子，肯定會覺得惡心。
而陳酉安，從一開始就知道她這個蘋果是爛的，可他還是咬了下去。
她不敢想象，他用什麽樣的心情看她表演。
“我……”她似乎有話要說，但什麽都說不出口。
惡劣。
無恥。
有句話，最可恨的不是無情，而是利用感情。
對不起她的是江垚，不是陳酉安。
她卻把他這個完全無辜的人扯進來。
“我……我當時，真的很絕望……很厭世……你是我當時唯一的希望……”
“我理解，換了我，可能做得比你更加反社會。”
“那為什麽——”
“英姿，回答我一個問題。”
他平靜地打斷她，她有點錯愕：“什麽？”
“你和我求婚，是在給我甜頭、好幫你繼續對付江垚嗎？”
“……”
“碰到我殘缺的身體，你是真的不介意，還是強忍著惡心？”
“……”
“都說女人在床上的快樂大多數都是裝的，你不會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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